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欣傅司砚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欣傅司砚小说》,由网络作家“阮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所有人都说,是她害死了傅司砚的心上人佟楠月。若不是她借着对傅老夫人的救命之恩,逼傅司砚娶她。佟楠月也不会在赶来婚礼的路上,突发车祸身亡。从那以后,她挂着傅太太的名分,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正压抑心中酸痛,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搬箱子的声音,阮欣身形一怔。
阮欣从三楼楼梯滚到二楼,全身骨头如断裂一般,痛得她发麻。
女佣的电话里,傅司砚凉薄的声音从免提电话里传来——
“等她摔死了,再来通知我。”
整栋别墅陷入短暂的沉寂。
‘死’这个字,阮欣一点都陌生。
结婚三年,傅司砚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阮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所有人都说,是她害死了傅司砚的心上人佟楠月。
若不是她借着对傅老夫人的救命之恩,逼傅司砚娶她。佟楠月也不会在赶来婚礼的路上,突发车祸身亡。
从那以后,她挂着傅太太的名分,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
正压抑心中酸痛,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搬箱子的声音,阮欣身形一怔。
是傅司砚,他回来了?
阮欣不顾满身的伤,在女佣担忧的神色下,从地上爬起来。
就像以前在帝都福利院,无论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还是被人从高处推下,她都能自己爬起来。
阮欣就像块铁,没人能击垮她,除了傅司砚……
傅司砚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她体无完肤,心无寸肉。
因为她爱他,而爱,是世上最能伤人的东西。
阮欣挪着腿走向大门。
到达门口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人,几个搬运行李的黑衣保镖以及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保安。
金发女人见到她,浓艳的红唇霎时扬起一抹讥讽的意味。
“你就是阮欣?”
阮欣惊诧,她不认识这个女人,轻声问道:“你是?”
女人语调瞬间抬高了几度:
“自我介绍下,我叫佟楠月,司砚说,从今以后,我就是这儿的女主人!”
佟楠月?
阮欣的脑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这不是傅司砚心上人的名字吗?
“你…你不是已经……”阮欣嘴巴动了动,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佟楠月嘴角一撇:“你说的是那个佟楠月早没了,以后我来替她,做司砚最爱的女人。”
“替她?所以你是傅司砚找的替身……?”
傅司砚竟然找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当做佟楠月的替身。
他宁愿去找个替身,都不愿看她一眼……
阮欣嘴里涌起几丝苦涩。
“替身又怎么样?”
佟楠月被她说得脸色一青,神色愈加狠厉,直朝她走来:
“听司砚说,结婚以来他都没碰过你。现在我来了,你若识相,就赶紧退出!”
阮欣闻言,却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勇气反驳:“我不会从傅司砚的人生退出,除非我死。”
话落,大门口处忽然传来傅司砚凛冽似寒风的一句——
“那你就去死吧!”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从阮欣身侧掠过,修长的腿迈至客厅沙发,坐定,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根烟。
而后缱绻望向佟楠月:“阿月,过来!”
佟楠月脸上迅速扬起嫣然笑意,步子款款朝他走去,坐在他身旁。
傅司砚长臂一揽,将佟楠月拥入怀里后,猛啜了几口Y。
阮欣看着,心中一痛。
傅司砚此刻的温柔,是她做梦都不曾拥有过的。
这时,紧随在傅司砚身后的助理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捐赠协议】
阮欣疑惑地看向傅司砚。
沙发上的他双腿交叠,薄唇微掀:“当年我妈忽发心梗,你送她去医院救了她一命,她想收你做养女,你却恬不知耻非要嫁给我,呵。”
说到这里,他啜了一口烟,唇间呈现一抹青紫色,锐眸转向叶林欣——
“你要傅太太的身份,我给你了。现在我妈重病,你救不救?”
这番话说出,别墅内其他人噤若寒蝉。
就连佟楠月都惊住了,俏脸僵若木鸡。
坐在地上的阮欣一页一页地翻着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后手忽然顿住,脑海里念着:
傅司砚,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阮欣,不会拒绝傅司砚的任何要求。
她泛着血丝的眸眼微抬,看向女佣:“帮我拿支笔。”
“太太……”
女佣悲伤的语气顿了顿,终还是去递笔给她。
接过笔后,阮欣一气呵成地签下她的名字,将文件交到他助理的手中。
助理转向傅司砚,提醒他:“总裁,关于捐赠,条件苛刻,在程序上可能会有些阻碍。”
看着助理手中那份已经签完字的协议,傅司砚却并没有得偿所愿的高兴,胸中反而如堵了块巨石,闷得很。
他觑了眼阮欣,撒气道:“没事,她不过是没人要的孤儿,不会有人在意她!”
孤儿两个字,震散了阮欣身上所有的生机。
脑海蓦地回想起十年前——
那时候的她吐字不清,甚至分不清前后鼻音,把自己名字的‘欣’念成‘星’,把‘傅’的音发成‘三’。
他说:“欣欣,星星,你是世上最闪亮的星星,以后三哥做你的亲人!”
“星星,三哥一家要出国了,你乖乖长大,等我回来!”
可那个曾说要做她亲人的三哥,长大后却忘了她,如今还嘲笑她是个孤儿。
当初,明明是他亲口说的,要她等他,现在,他为什么不要她了?
看着沙发上相依相偎的身影,阮欣心痛垂眸。
但想着傅司砚的身体,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三哥,抽烟患肺癌的风险是普通人的二十倍。”
话刚落音,傅司砚脸色顿沉,一甩手,将烟头重摔在地,推开佟楠月,肃然起身。
高大黑影逼近阮欣,阴厉的手掌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阮欣,我不是跟你说过,‘三哥’这个称呼只有阿月能叫!”
“我和阿月相识十年的情意,你以为学着阿月对我的称呼,就能取代她走进我的心里?痴心妄想!”
说话的同时,阮欣感觉脖子上的手掌正大力收紧,她呼吸不过来。
周围气息僵冷,空气恍如凝滞……
等他松手后,阮欣眼前一黑,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地,意识渐渐模糊。
闭上眼的最后几秒,头顶传来傅司砚如万年冰窟的声音———
“丢去第一医院吊着命,别让她逃了。”
十分钟后。
瘦弱无骨的阮欣被抬上急救车前一刻,迷糊中呢喃了一句:“石头、剪刀、布,三哥,我赢了,替我抄书……”
声音无比虚弱,但仍是落入了一旁傅司砚的耳中。
他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愣,这个女人不仅仅学着阿月称呼他“三哥”,竟然连他们之间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也知道?
傅司砚才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大步上楼。
这想必又是阮欣为了博得他的关注,故意打探到的。
这世上,就没有比她更心机的女人。
“砰——”一声巨响后,书房门被傅司砚合上。
别墅霎时一片寂静。
十天后,帝都第一医院,住院部。
阮欣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
旁边的护士柔声道,“你感觉还好吗?”
“不太好,我的眼睛怎么了?”阮欣喃喃地问。
“你应该是很久之前受过严重的外伤吧,怎么也不好好休养?现在大脑血管压迫到了视神经,你的眼睛回天乏术,失明了。”
“严重外伤?”
阮欣前几天摔下楼梯的伤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她忽然想起三年前救傅老夫人那次,当时为了救老夫人,头部大出血住过院。
想不到竟然会因此眼睛失明。
她闻着医院里面刺鼻的药水味,顾不得神伤,支起身子后摸着手上的吊针、留置针,依次拔掉。
“诶?你还要住院,不可以拔针啊……”护士刚脱出口,她已经下了床。
“我要出院。”
医院里没有“三哥”的气息,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护士阻止不了阮欣,只能打电话通知傅司砚。
她一个人坐在住院部大厅的地面,等了很久,没人来接她,眼盲的她寸步难行。
直到晚上八点左右,耳边才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太太,傅先生让我带您回去。”
阮欣紧抿着唇,心中微动,他终究还是派人来了。
来到别墅门外,保镖告诉她:“傅先生说,将死之人不必睡房间,直接睡棺材,提前适应以后的生活。”
她身形陡然一僵。
“棺材?”
话音刚落,脚下一个趔趄,她倒在石子地上。
素手朝旁边一抓,冰冷的棺木触感让她立即缩了回来。
“傅先生不想见到你,还说如果您不想睡棺材,就滚回医院。”保镖补充了一句。
“不用了,我就睡在这里。”
见她执着,保镖不再说什么,拉开棺材侧边的一个小门后,将阮欣推了进去。
今夜没有星光,黑云急压,很快下起了一场大暴雨。
棺材里面只有一个很小的气孔,阮欣觉得无比沉闷,眼瞎后,听觉变得更加灵敏,棺材外壁上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如同雷鸣一般,震得她耳膜作痛。
而于此同时,别墅的书房里,灯火倾泻。
女佣轻叩房门,得到里面人的应许后,端茶走了进去。
站在窗前傅司砚舊shígG獨伽正在抽烟。
女佣放下茶杯后,想到屋外的阮欣,不忍心道。
“傅先生,早些年您每逢暴雨入睡障碍就会加重,这三年从未发作过,是因为太太亲自给您做了药包,每天藏在书桌下……”
傅司砚听到这话,捻着烟头的手指蓦然僵住。
“难怪书房一直有股怪味,去给我扔掉!”
被他这番呵斥,女佣不敢再说什么,放下茶杯后从书桌底下扯掉药包,悻悻离去。
深夜。
外头电闪雷鸣,傅司砚捻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头,依旧没有睡意。
幽深的目光紧盯着别墅外那口棺木,眼眸一眯,到最后,只剩清冷。
无论那个女人做什么,就凭她不择手段地嫁给他,还害死阿月,他绝不可能原谅她!
暴雨还在继续。
棺材里的阮欣听着雨声,数着时间,实在无法安眠。
忽然间,她听到有个脚步声在朝她走来……
伴随着脚步声,还有雨点拍打在油布伞上特有的声音。
接着,傅司砚冷冽的话语传入她耳中。
“阮欣,住在棺材里的滋味好受么?”
雨声中,他低沉浑厚的声线极具穿透力,阮欣听到一惊,迅速推开了侧边的那道小门,摸着棺木爬出。
然而,入目的黑暗让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失明了……
就算他就在身边,她也看不到他。
眼光霎时黯淡了下去,低声道:“三哥,只要你不赶我走,让我住哪里都行。”
一句“三哥”,让傅司砚握着黑伞的手骤然一紧。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不许这样叫我!”
他眼底猩红,扔下黑伞,直冲到阮欣身侧的棺材,猛力一脚将其推翻后揪着阮欣的衣领,近乎咆哮地怒吼: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个称呼只有阿月能用!”
“你害死阿月,还恬不知耻地学她的称呼,阮欣,你这种女人真令我恶心至极!”
“再敢学阿月叫我三哥,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在他接踵而来的怒斥后,雨水已将两人身体淋得湿透。
阮欣被彻骨的寒意逼得腿下一软,但不等她跌在地上,身子却被傅司砚拽着,拖进了别墅客厅。
直到她被他推倒,才颓然地趴在柔软的地毯上。
女佣疾步跑来将她搀扶起,耳边依稀还能听到他低沉的威吓:“别装可怜,没有人会上当!”
阮欣心痛难忍,嘴里喃喃地说着:“三哥,你总说我学你的阿月,可这个称呼,我十年前就已经叫过你无数遍了啊……”
可惜,早已离去的傅司砚没听见。
一夜过去,阮欣醒来时已是中午。
她刚吃完饭,佟楠月朝她走来,将一个限量款的名牌包包套在了她的肩上。
“司砚和我要去逛商场,你来给我提包。”
“佟小姐,我们太太身体还没恢复……”女佣迎上前想要阻止,忽然——
“啪——!”
佟楠月甩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女佣脸上,嘴里道: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话?”
阮欣虽然看不清,但已经从刚才的人声判断出了位置,她抬起手,摸到了女佣的手臂后将其拽到自己身后。
“佟小姐,我听闻傅司砚爱的那位阿月小姐,温婉贤淑,你如今作为她的替身,这个样子,恐怕很快就会遭他厌弃。”
她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却说着无比强硬的话。
傅司砚正好下楼,将这话听进耳中。
他走过来,将佟楠月拥入怀里,冷声道:“阮欣,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你这般令我作呕,哪怕别人再不像阿月,也比你好一万倍。”
阮欣听到,胸口难受得连呼吸都不顺畅。
是啊,傅司砚早就厌弃她了。
或许十年前,他就是因为厌弃了她,所以爱上了别人,把她忘了个干净。
而这种厌弃很快也要到尽头了。
阮欣望着虚空,灰暗的眸子里溢满苦涩。
“三……司砚,辛苦你.再忍耐最后几天吧,等我救了妈,你就再也不用见到我这个恶心的人了。”
阮欣的话让傅司砚顿时脸色僵住,脸色愈加阴冷。
下一秒,他冲到她面前,把她肩膀上的包包扔到了一边,不顾佟楠月惊诧的神色,直接将她拽上了车。
“司砚...我们不是说好...”
“滚!”
傅司砚一声冷斥,佟楠月脚步顿住。
他猛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驶出了别墅。
阮欣惊疑,“你要带我去哪?”
耳边传来傅司砚带着嘲讽的声音——
“为了庆祝你失明,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独自在车里坐了四五个小时后,她心底有些惊慌,突然车门从外面被拽开,她被他一把拽向江边。
呼啸的江风吹在她脸上。
“傅司砚,你究竟想要……”
话刚落,耳边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
看不见的阮欣以为出了什么事,身形颤抖不已,直到自头顶传来“咻咻咻——!”
似仙女散花的声音在天空绽放。
此刻,即便她入眼的全是黑暗,但她终是辨认出来了……
江岸上,正在放烟花。
而且不止是一束烟花,是成百上千的烟花齐齐绽放。
“天呐!这是百花争鸣!帝江难得一见的烟花盛景!谁这么大手笔!”
“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烟花。”
岸边人声鼎沸,传入阮欣的耳中。
以前她最爱看烟花,可如今姹紫嫣红的绚烂就在她面前,她却瞎了。
原来,这就是傅司砚所说的礼物。
为了庆祝她失明,他带她来看帝江上最美的烟花。
阮欣脑海里回映着十年前,她的三哥在江边送过她一束小小的仙女棒。
那时的他说:“以后,我要让烟花绽满整片夜空!等天上的星星全部失了光彩,你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星星!”
傅司砚,他真的做到了。
虽然她看不到,但他真的让烟花绽放在整个帝都的夜空……
她明白,他仅仅是为了羞辱她,但仍是绷不住眼底的泪意。
傅司砚注意到阮欣满脸的泪水,嘴角浮现出满意的弧度,他朝她走来,嘲笑道:“好看吗?”
“烟花一定很好看,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她笑中带泪。
“呵,那你这个瞎子,就好好看个够吧!”
语毕,头顶烟花仍在绽放着。
人潮如涌,阮欣被身后的人群推得不断向江面的方向而去。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不好了!有人掉江里了!”
声嘶力竭的喊声,将她从出神的思绪中拉回。
“傅司砚?”
她试着喊了一句,没有人回应。
“傅司砚?你还好吗?傅司砚——!”
仍旧没有回应。
阮欣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恐惧,她张望着,可是眼睛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开始跌跌撞撞地到处摸寻,抓到人就问:“傅司砚,是不是你?”
“不是,你认错人了。”
“什么宸?噢,原来是个瞎子。”
“走开,别碰我!死瞎子!”
连着问了几个人后,阮欣被推到了地上,但仍是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最后几近声嘶力竭地哭喊:“傅司砚!三哥!你在哪里!三哥——!”
直到她没了力气,摊在地上,脸色丝毫没有生机,嘴里仍旧喃喃地哭着:“三哥,不要丢下我...你答应过我,会永远陪着我的啊...”
忽然,身边路人经过时随口的一句话,让她顿时如坠冰窟。
“听说掉江里的那个男人是个集团总裁,个子挺高的,相貌又英俊,可惜了,也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阮欣哑然失了声。
难道坠江的人,是傅司砚?
她脸色煞白,怔怔地起了身,鼻子嗅着江水传来的鱼腥味走去。
江水如潮,一浪接着一浪,混杂着烟花绽放的声音,响彻在耳。她的脚步没有任何停歇,踏着满是石头的岸边,一步步往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高喊:“喂!那个女人,别走了,前面是江啊!”
“喂!!快回来!”
但阮欣根本听不进去。
喊话的是一个男记者,见状,他迅速扔掉摄像头,跑向那一抹绝望的身形。
……
此刻的傅司砚正坐在岸边酒吧的户外椅,边抽烟,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面。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上前。
“傅总?真的是您啊!我还以为看错了!”男人奉承地说着。
傅司砚瞥了男人一眼,没有回话。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该不会……这烟花就是您的手笔!”男人一拍脑袋,“哎呀,我早该猜到了!”
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男人顺着他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江边,一抹人影落入眼中,霎时一慌。
“哎呀!那边没有防护栏,那个女人再走几步就要掉进江里了!”
傅司砚脸舊shígG獨伽上波澜不惊,淡漠道:“不是还没掉下去么。”
他看着阮欣一步步地走向“死路”,忽见一个年轻男子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傅司砚寒冽的目光霎时一凛。
手里的烟瞬间被甩落在地,他快步起身,朝江面走去。
阮欣的腰被记者紧紧箍住,无法移动半步,耳边传来记者的劝导:“再怎么想不开也别跳江啊!这帝江里面有食人鱼,跳进去了尸骨不存。”
“无所谓,我爱的人掉进江里了,我要陪他。求求你,放开我……”
她想要挣脱开,记者已经顾不得别的,索性把她扛在了肩上,往回走。
回到安全地带后,记者把阮欣放下。
她却还想往江面走去,忽然听到一阵拳响,紧接着傅司砚低沉而阴厉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允许你救这个女人!敢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记者挨了一拳,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反问:“巧了,我就喜欢多管闲事。就不知道碍你什么事?”
两个男人之间话锋正尖锐,一旁的阮欣如梦惊醒。
“傅司砚?是你吗?太好了,你没事……”
她边喊边循着刚才他说话声音所在位置冲了过去,刚靠近周身阴霾的傅司砚,却被他无情推开。
阮欣膝盖撞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瞬间破了皮,殷红扩散,头顶伴随着一句冷斥:“别碰我!脏!”
“没事吧?”记者将她扶了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院……至于这个男人……”
说到这里,记者的眼底迸射出一柄寒光,与傅司砚的目光交汇,凶意凛然。
“要不要跟他去医院,阮欣,你自己说。”
傅司砚说完,手插进兜,他的语调听起来很无所谓。
可他高大的身影在夜空下散发出阎罗的气势,凝着男记者的视线隐约带着杀意。
阮欣虽然看不见,但她太熟悉傅司砚的愤怒。
她身形一怔,迅速将手从记者的手里抽离。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谢……”
剩下的“谢”字还没说完,她的手臂忽然被傅司砚扯过去,脚下更是被他大力地拖着走,膝盖渗血更加厉害。
身后的记者看到这幅情形拧着眉,久久未离开。
阮欣被推进了傅司砚的车子后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手腕忽被对方掌力一钳。
接着,男性滚烫的呼吸直喷在她脸颊,一个惊涛骇浪般的质问声传来——
“你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都快死了,还要来恶心我,是么?”
傅司砚的质问,逼得阮欣脸色愈加发白。
“刚才我以为你掉江里,所以我想去救你,刚刚那个人只是好心帮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着解释,傅司砚掐着她手腕的力道僵了几秒,忽地冷笑。
“呵,一个瞎子还想救我?前一刻装可怜招惹别的男人,现在又来装深情,阮欣,你到底有几张脸?”
阮欣没有回答他的质问,只闭眼累极了似的呢喃:“你没事……真好。”
听到这话,傅司砚的心莫名颤了下。
为什么此刻这张颓然而又坚定的面容,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像他的阿月一样……
想到阿月,傅司砚胸前一滞。
他这是在做什么?同情这个害死阿月的凶手?脸色瞬间阴沉几度。
“我当然没事,不过你就不一定没事了。”
“明天是我妈六十大寿,过完大寿就会做手术。阮欣,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人生。”
冷厉放完话,他松开手掌,推开车门后迈入驾驶位。
车子驶回别墅。
一下车,佟楠月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和傅司砚挽着胳膊离去。
女佣搀扶着叶林欣上楼。
一夜过后。
第二天清早,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早早地停在了别墅外,那是来接他们去参加傅老夫人六十大寿的车子。
临上车的时候,耳边传来傅司砚的警告:“寿宴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阮欣点了点头,循着他的脚步紧随其后上车。
劳斯莱斯缓缓驶过纷乱的街道,来到一座豪华中式府邸。
古风古韵的“宋宅”门匾高悬,随处可见张灯结彩,整栋府邸熠熠生辉。
傅司砚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阮欣眼盲,只能吃力地循声跟在后面,一刻也不敢松懈。
在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后,两人来到正厅,高朋满座的现场顿时掀起一阵热潮。
“傅总,恭喜恭喜!”
“傅总您好,我是傲视集团董事长陈振东,今日慕名而来,得见您风姿,真是荣幸之至!”
“傅总带着傅氏集团跻身全球巨企前十,名震整个商界!果真是年轻有为啊!我是雷业娱乐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
……
很快,阮欣跟丢了傅司砚。
她听着四面八方的应酬声,站在正厅彷徨无助,直到一名老管家熟悉的声音传来。
“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管家将人领到傅老夫人跟前。
阮欣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便知道常年礼佛行善的傅老夫人就在自己正前方,遂喜道:
“妈,今天是您六十大寿,欣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罢,将手里一直紧紧捧着的精致礼盒奉上。
这是她早在三个月前就准备好了的寿礼。
看到阮欣眼睛似是无法聚焦茫然四顾,眼尖的傅老夫人让人收下礼盒后温声道:“欣儿,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妈,我没事,前几日不小心摔伤,眼睛暂时地失明。”阮欣背脊一僵,慌忙解释。
“失明?”傅老夫人顿时眉头一拧,“所以,傅司砚把失明的你独自扔在大厅?是吗?!”
语气中盛怒昭然,锐利的视线直射向傅司砚所在的方向,握着椅子扶手的那只手掌已紧了几分。
阮欣还想说什么,但被老夫人挥手阻止。
“不必再帮他说话!这三年你对他的好,妈都看在眼里,是这混小子配不上你!你什么也不用管,这事,妈为你做主!”
听完这话,阮欣心头有种莫名不安,之后整场寿宴都心不在焉。
直到宴会结束,她和傅司砚被叫到书房。
傅司砚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冷声说:“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欣还没来的开口,就听老夫人怒言:“什么意思?傅司砚,你不认识字?”
“你马上把离婚协议签了!反正你们也没有夫妻之实,等离婚后,我要欣儿当我的女儿,我名下的股份以后都是她的!”
傅老夫人的话让傅司砚顿时变脸。
“股份?”他冷嗤,“妈,你在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三年前原本就要把股份给欣儿,若非她对你十年的情意百般推辞,现在她完全可以在公司跟你平起平坐!”
十年情意?
傅司砚闻言有些愣住,锋锐的眸光朝阮欣那张愈加惨白的脸上一掠,轻扯嘴角道:
“阮欣,手段不错,编的故事连我快感动了。”
阮欣此刻脑海仍定格在先前傅老夫人口中的那两个字——“离婚”。
等缓过神后,她扑通跪地,流泪哀求。
“妈,您就当我是厚颜无耻,求求您,别让我跟司砚离婚……”
傅老夫人满眼心疼:“欣儿,司砚这坏小子根本配不上你的好,是我们傅家对不住你。”
“妈,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司砚的,虽然他已经忘了我,可我愿意等他,无论等多久我……”
阮欣话没说话,忽听见一声冷斥: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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