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禹森洛鸢的其他类型小说《贺禹森洛鸢》,由网络作家“贺禹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沦落至此,后悔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贺禹森!洛鸢:“对不起,求您饶了我。”“我饶了你,谁来饶过微微?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逼死。”
可就算在地狱,她也得活下去。她要忍,忍到贺禹森不愿意再把时间花在她身上的那一天。
“沦落至此,后悔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贺禹森!
洛鸢:“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我饶了你,谁来饶过微微?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逼死。”
如果是以前的洛鸢,一定会解释,不是她。
顾微微的死,从始至终,都与她无关。
但现在,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机器一般,“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这样的态度仿佛极大的惹怒了贺禹森,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洛鸢捡钱的动作一顿,仿佛没想到贺禹森竟会说出这种话。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听见贺禹森残忍的话语再次传来,“毕竟,之前你因为坐牢,没能参加你妈的葬礼,这次,你爸的葬礼,你总不能再错过了。”
轰的一声。
洛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炸开了。
“你说什么?!”
她爸爸的葬礼。
她爸爸怎么了!
贺禹森似笑非笑,仿佛看到她这样痛苦就觉得无比解恨,他不愿再透露任何,直接拔腿离开。
洛鸢没心思再顾地上的那些钱,强忍着脚上的疼痛,飞快的追了过去。
“贺先生!”
爸爸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不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贺禹森对她爸爸下手了!
想到这一点,洛鸢浑身的寒意都齐刷刷聚在了一起,直冲头顶。
她明明已经承受了他所有的羞辱与折磨,为什么他还要不放过洛家,不放过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贺禹森!贺禹森!你把话说清楚!”
她拼命的追出来,可拖着一双浑身是伤的腿,显然没有贺禹森的动作快,等她追出去时,却只看见贺禹森的车辆扬长而去。
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转过身时,正好撞上夜色的另一个服务员。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
“求你,借我一下手机!”洛鸢砰的一声朝那个服务员跪了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流,“求你了!”
那服务员被她这阵势吓到,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就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扔给了她。
洛鸢拿到手机,感激的朝那个服务员磕了一个头,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洛家的电话。
拨打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第三次,第四次……
就在洛鸢险些崩溃大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是老管家的声音。
她虽然没说话,可那头的老管家却好像已经猜了出来,试探着问:“是大小姐吗?”
洛鸢终于开了口,哭着问,“是我。陈伯,我爸……我爸怎么样了。”
“大小姐,真的是你。”陈伯也哭了,“我知道你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老爷这些年一直很想你,甚至还偷偷去看过你几次,他在进手术室前,还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
手术室?!
“我爸怎么了!”
陈伯哭得更厉害了,“是贺家,贺家这些天不要命的在打压洛家,老爷力不从心,洛家欠下巨额债务,一大群人追上门来,老爷一时急火攻心,突发脑溢血,现在都还在医院抢救,恐怕凶多吉少,而且,就算这次能熬过来,那些追债的人要钱不要命,估计也不会放过老爷的。”
洛鸢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有一瞬间她眼前一黑,怀疑自己会不会倒下来。
贺禹森骗了她!
她明明说过,只要她和洛家断绝关系,他就不会为难洛家,为难她爸爸的!
洛鸢用尽最后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晕过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问,“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洛鸢赶到医院的时候,洛父已经被抢救过来。
她的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被那些巨额债务压倒。
如果不把这些债务还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爸爸的。
“陈伯,我爸的债务总共欠了多少钱?”
“三千万。”
“陈伯,照顾好我爸,给我一天时间,我去筹!”
洛鸢并没有把握能筹到三千万,但她也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爸爸被那群人逼死。
有生以来,洛鸢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至顶的滋味。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等到她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夜色会所门口。
多可笑。
贺禹森恨她至此,可她唯一能赚到钱的地方,竟然也只有他的地盘。
这儿,有无数名媛贵公子出没。
想到还在医院里的爸爸,她来不及悲伤,她毫无尊严的,跪在了会所门口。
一遍一遍的朝着过往的人磕着头:
【请给我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个狼狈至极的女人跪在门口,丝毫不知廉耻的出卖着自己,自然吸引了无数人怪异且鄙夷的目光。
但洛鸢已经不在意这些,她只想要钱,去救她的爸爸!
不知道跪了多久,眼前突然投下一阵阴影,随之,一个男声响起。
“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对!!!”
以为终于有人光顾,洛鸢想也没想便立马回答,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却彻底僵在了脸上。
“我们堂堂洛大女神,怎么沦落成了这样?我可险些都快不敢认了。”
来人正是曾经追求过她,却因为滥情而被她狠狠羞辱过的何家少爷,齐昊。
洛鸢动了动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分神间,齐昊已经用脚踢了踢她,“给钱什么都愿意做,是不是真的。”
洛鸢只沉默了一秒,而后点头:“是!”
齐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有意思,那跟我进来吧,洛大女神。”
洛鸢已经知道跟着他进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跟着齐昊走进了夜色。
齐昊走到一个很多人的沙发上坐下,而后点了一桌的酒,等酒都上齐了,懒洋洋的指着那些酒瓶道:“把这些全都淋头上,就像当初你淋我一样,哄得我开心了,我就给你钱。”
洛鸢扫了一下,浑身一颤。
洛鸢不自觉地摸上自己腰部的位置,那儿的伤口仿佛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不愿意?”
洛鸢赶紧摇头,立马拿过一瓶酒,决绝道:“我愿意!”
说罢,她打开酒瓶,想也没想,就朝着自己头上狠狠淋下!
“光淋有什么意思,说点话啊。”齐昊又开始命令。
洛鸢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边淋一边大声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
如了齐昊的意,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洛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
她腰部的伤口还没好,又穿得单薄,伤口处隐隐像是有血渗出来,但她全然不顾。
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只要齐昊没叫停,她便机械般的拿酒,开酒,一瓶又一瓶的淋下去。
她早已疼得意识模糊,在淋完最后一瓶之后,用带着血的手,颤抖地抓住齐昊的衣袖,“齐少,可以了吗……”
“林意?”
难道他……认错人了?
这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心忽的一沉,贺禹森颓丧着没有再问。
头脑冷静后,他不禁开始自我唾弃,
他是不是快疯了,
她怎么可能是洛鸢呢?洛鸢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已是深夜,别墅内漆黑一片,贺禹森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感受着无边的宁静。
猛然地,他起身上了二楼,如鬼魅一般,打开被他紧闭两年的房间。
房间一如两年前,什么都没变,洛鸢仍旧在白布下紧紧的躺着。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亲眼看到洛鸢站在楼顶,亲眼看到她砸在车上,亲手接回了她的尸体,
就因为一个长相相似的人,他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颜颜,我错了,求求你回来吧……”
冰冷的房间里,男人悲凉的哭泣飘荡着久久不散……
贺禹森再次来到宜城阳光特殊学校,
并给学校捐赠教学设备,外加一间舞蹈教室。
办公室内,张校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贺禹森表情冷淡:“那些孩子很有舞蹈天分,只要好好培养,将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贺禹森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校长连忙称是,竭力邀请贺禹森参观学校。
心念一转,他应下了。
学校虽是贺禹森捐赠的,但参观学校倒也是头一回。
或是方才贺禹森着重强调了那几个有舞蹈天分的孩子,
张校长在带着他参观一圈后,领他进了一间舞蹈教室。
舞蹈教室一看就是普通教室隔出来的,面积不大,设施设备也很简单,
地板应该也是选用了最便宜的,部分接口处已经开裂,
就连墙壁上的镜子,也是选的最为普通的镜面拼凑。
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那些小孩的舞蹈表现力却毫不逊色。
除了天分和努力,教导他们都人,一定也很厉害。
如此想着,教室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张校长闻声解释:“现在刚好是孩子们的舞蹈课时间,贺总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林老师,我带贺总来看看孩子们,你不用管,正常上课就好。”
林意错开视线,将注意力专注在孩子们身上,
与同龄人的吵闹不同,这里的孩子都很安静,他们大多聋哑,先天表达能力就很弱,特别是有陌生人在的时候,他们会变得比平时更拘谨沉默。
但毕竟都是孩子,好奇的天性不会变,
当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时,很多小女孩都会小心翼翼的瞄上几眼。
【桃桃,不要分心,好好压腿。】
糟糕,偷瞄被抓住了。
桃桃看着林意的手语,立马专心。
“这里的老师都会手语?”贺禹森突然问。
“手语是我们学校对老师的基本要求,我们学校大部分是聋哑学生,手语是必要的交流条件。”张校长细心解释道。
林意的手指纤细修长,打手语时很好看,
如果能将手语化作声音,那林意的声音一定是悦耳动听的,
骤然想到,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她开口说话。
不知不觉,贺禹森陪着他们上完了整堂舞蹈课,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礼堂里的向林意献花的男人。
“傅医生,又来接林老师下课。”张校长熟稔的打着招呼,
傅蘅这才注意到,舞蹈室里多了两人,
在看到贺禹森时,他明显一愣,快速打了声招呼,朝林意走去。
“收拾好了吗?一起回家吧!”
“嗯,一起回家吧!”
林意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而这种温柔,贺禹森也曾感受过。
霎时,他走到教室门口的身躯定住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张校长没留神,差点撞到了贺禹森。
张校长刚想问怎么了?
下一秒就见着贺禹森神色张狂的转过身,冲着教室内亲密无间的两人走过去。
是洛鸢的声音!
方才,明明就是洛鸢的声音!
林意……
她究竟是谁?
不及深想,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先有了行动,
待寻回理智时,他已经站在了两人面前。
“贺总?有事吗?”刚才张校长是这样叫的男人。
林意毫不回避的盯着贺禹森,
贺禹森的目光也正牢牢的锁着她。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
明明是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她的眼神却如此陌生?
没有恨,没有爱,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带半点情绪!
喉头艰涩,贺禹森艰难开口:“林老师跟我爱人长得很像!”
他仍旧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可是,没有!
林意短暂的诧异后,客套疏离的回道:“这是我的荣幸。”
男人英俊不凡,家世一定也极好,他的爱人,肯定也很出众。
贺禹森的脸崩的极紧,手掌握了握,倏然无力张开,
“我的爱人两年前去世了,我很想她,如果可以,我能经常来看看你吗?”
贺禹森想,他肯定是疯了,
他刚刚居然在想,就算眼前的人不是真的洛鸢,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清醒过来后,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或是贺禹森的表情太过落寞,林意竟没直接开口拒绝,
一旁的傅蘅忍不住了,他倾身挡在了林意身前,用身体将两人隔开,“贺先生,林意是我的爱人,麻烦你离她远一点。如果贺先生怀念自己的爱人,可以多去坟前看看她,而不是去骚扰一个长得像的人。”
字字戳心,傅蘅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贺禹森瞬间被点醒。
他的心思太过卑劣了。
可是,傅蘅同他反复强调“爱人”二字的态度,令他很不爽,
他是在警告自己!
危险的眯了眯眼,此时贺禹森的头脑已经冷静了下来。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贺禹森相信世上会有外形相似的两个人,也相信会有声音相似的两个人,
但两者兼具的概率,却是极低。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就不想放过一丝可能。
傅蘅?
这或许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手下办事的速度很快,不过两日,傅蘅的所有信息都放在了贺禹森的办公桌上。
堪堪翻了几页,顿时一个熟悉的名字显露在了眼前。
洛鸢……
傅蘅居然和洛鸢是认识的。
那么与洛鸢如此相似的林意又是怎么回事?
顷刻,那些曾被他怀疑的可能,再添一份真实性!
洛鸢就是林意,
林意就是洛鸢。
不然为何两年前洛鸢一死,傅蘅就放弃市医院的高薪工作,来到宜城,
而林意也在他来了一段时间后凭空出现。
诸多细节拼凑在一起,贺禹森开始激动了。
眼下,只要证实一个事情,事情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当天,贺禹森马不停蹄的带了几人赶回别墅,不消多时,结果出来了,
“贺总,这具尸体不是洛小姐!”
砰……砰……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喉头吐出来,
贺禹森强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冷声道,
“拿了钱,赶紧走,嘴巴管紧点。”
几人忙不迭的答应,拿了钱,迅速消失在了别墅外。
肃静清冷的屋内,又只剩贺禹森一人。
他身形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宽厚的肩膀不住抖动,
“不是颜颜,我的颜颜没有死,没有死……”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贺禹森激动得癫狂。
他发疯似的又哭又笑,嘴里不住喃喃自语。
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要去见洛鸢,去求她原谅,求他回到自己身边。
他要告诉洛鸢,
他贺禹森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顾微微只是一个错误,
他犯了很多错,不奢求原谅,
只希望能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
贺禹森满怀期待的找到了洛鸢的住所,
可当他知道洛鸢是和傅蘅住在一起时,
他的期待瞬间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
洛鸢和傅蘅住一套独立的小平房里,简单的一室一厅,非常适合情侣居住。
顾薇薇死了,他把所有罪都
扣到了她头上。
第一年,贺禹森将她送进了
牢狱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第二年,贺禹森毁了她跳舞的腿。
第三年,贺禹森逼疯了她爸妈让她在天桥下看着他们乞讨的身影。
她跪倒在地,哭着哀求,“贺总有任何的罪我来偿,我父母承受不了。这种折磨,求您放过他们,求您了…”
贺禹森扔给她一个写着我是杀犯的牌子。
“去薇薇曾经跳楼的地方,戴着这个东西,绑上绳子,从高楼跳下去4100次,我考虑考虑。
顾薇薇跳楼的地方,足足有8层楼高!她从小恐高,这对她来说,生不如死•••
“好,我跳。”
他是如此恨她。
恨到他爱的顾薇薇死了,丝毫不听她的解释,将她送进了牢狱。
恨到牢狱里的那三年,让人没日夜的折磨她。
恨到她刚一出狱,便拼命打压洛家,用她父母来威胁她。
现在的她,早已经不奢望能真相大白,唯一的奢望,便是保住家人。
她只有他们了!
她闭上眼睛,一字一句:“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随着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利落的一跃而下。
“啊!”
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持久的死亡,贺禹森吩咐保镖把她再次吊上来时,她早已双目无神,恐惧得泪水满面流淌可这才仅仅是第一次。剩下的,还有99次。
洛鸢已经明显感觉到方才剧
烈的动作像是撕扯开了她腰部刚动完手术没多久的伤口,她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不能停,她要给洛家谋一条生路。
下一秒,保镖已经帮她再次绑好系带,将她推至了天台。
“我是杀人犯,我罪该万死!”
洛鸢一次又一次的跳,一次又一次的道歉。
......
第二次!
.......
第三十八次!
.......
第四十五次!
.......
第九十九次!
.......
就在保镖再次把人吊上来,准备让她跳最后一次时,却见洛
鸢腰部已经氤氲开了一大块的血渍!
她艰难的踉跄着再次站到天台快了,很快就能救洛家了。她刚要上去,却看见贺禹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面前,他薄唇勾出一抹冷笑的声音冰冷而又高高在上“洛鸢,告诉你一个好消点。”
“你这场偿罪是直播的,听说你爸妈看到后,痛不欲生,就在十分钟前,从顶楼一跃而下,两人当场死亡。”
贺禹森,但愿你永远不会后悔
对不起,妈妈,我活不下去了。
对不起,爸爸,这个冬天,好像再也过不去了。
电话那头贺禹森的怒吼声还在,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平静道:“贺禹森,但愿你永远不会有后悔的时候。”
“我用我的命诅咒你,诅咒你一生一世,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顾薇薇si了,贺禹森将洛鸢送进了监狱。
“洛鸢,像你这种恶心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洛鸢,sha人偿命,你活该被判si刑!”
“洛鸢,五年牢狱是你赔给薇薇的,我留着你这条命,但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砰——”
监狱大门突然打开,骤然拉回了洛鸢的思绪。
“洛鸢,五年期满,你可以出去了,一直往前走,别再回头。”
随着狱警的话语落下,一个瘦的有些过分的女人穿着件洗得发黄的T恤和短裤,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曾经还是国际芭蕾舞者时,她被媒体称为最骄傲的“芭蕾公主”,一双长腿挺直而纤细,穿着一身漂亮的舞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身姿翩跹,如同仙女下凡。
万千星光,都为她点亮。
可在监狱五年,她这双腿变得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遍布在上面的怖人伤痕。
洛鸢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五年就大变样的城市,无神的眼底难得的透露出一丝迷茫。
她就像是个行尸走肉的si人一样,淋着雨,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可就在经过一个坑洼土地时,一时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上。
她刚要爬起,一辆豪车却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随之打开,有人下了车。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缓缓抬头,一眼便扫到地面上那双铮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随后,视线一寸寸往上移,修长的腿,凉薄的唇……
待看到那个人俊朗的脸时,洛鸢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贺禹森!!!
“洛大小姐,欢迎回到地狱。”
男人薄唇微勾,阴森森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
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脑海里唯一充斥的一个想法就是:跑!
她挣扎了好几下,刚想要起来,却被保镖按住了肩膀。
她的腿伤痕遍布,被这样压着,膝盖处就像是同时有万针穿过一般,她狼狈的趴在雨地上,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来。
贺禹森薇薇俯身:“我跟你说话,你敢不回?”
洛鸢浑身发抖,卑微开口:“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洛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sha人犯,我太脏,不配和您说话,怕脏了您的身份。”
这样卑微的语气,一时间让贺禹森都忍不住薇薇皱了皱眉。
曾经的洛鸢,一身傲骨,几乎能傲到天上去。
连害si薇薇,顾家人扬起棍子逼着她下跪的那天,她也是挺直了背脊,扬声道:“不跪!”
“我没有sha人,我不跪!我洛鸢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我下跪!”
当年的洛鸢,风姿无双。
可此刻……
“先生,您认错人了,求求您放过我……”
贺禹森心间异样只一闪而过,下一秒,便冷冷一笑,“这又是什么吸引眼球的新招数?以为道个歉,我就能放过你了?”
“洛鸢,你是不是忘记入狱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你记住,这笔帐,没完。”
说罢,贺禹森冷冷道:“来人,把她给我扔到车上来!”
车辆一路疾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洛鸢也被保镖从车上拖了下来。
这是……
“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了?”贺禹森撑着伞,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是……
顾薇薇曾经跳楼的地方!
贺禹森带她来这,是想干什么?
“这五年,每次来这里,我都会想,薇薇当年被你推下去的那一瞬间,会有多绝望?”他语气幽幽,看向洛鸢,“我还会想,等你出狱后,一定要带你来这好好的,故地重游。”
洛鸢浑身一抖,还没弄懂贺禹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就又保镖架了起来,一路上了电梯,直到天台!
与此同时,洛鸢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空荡荡的腰上像是绑了什么东西。
天台,顾薇薇曾经si去的地方……
洛鸢像是突然明白了贺禹森想干什么,一股寒意直升头顶,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贺禹森冷冷道:“薇薇si前承受的痛苦,我要你体验百倍,千倍!”
“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吗?”贺禹森冷冷扔给她一个写着我是sha人犯的牌子,“放过你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戴着这个东西,从这儿跳下去100次,我还能考虑考虑,饶你一条jian命。”
洛鸢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撒旦一般的矜贵男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她从小就恐高,光是站在这儿都觉得浑身冒冷汗!
贺禹森竟然让她,从这里跳下去,一百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只跳一次。不过,一次的话,就没有安全措施了……“
洛鸢颤抖着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她今天不跳,贺禹森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是如此恨她。
恨到不听她的丝毫解释,便将她送进了牢狱。
恨到牢狱里的那五年,让人没日没夜的折磨她。
恨到她刚一出狱,就迫不及待的要羞辱她。
“好,我跳。”洛鸢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难听,“一百次!”
“还请贺先生说话算话,我跳了之后,恳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的她已经不指望能够真相大白,唯一的奢望便是活着。
于是,曾经那个傲骨不折,光芒万丈的洛大小姐,浑身颤抖着站到天台最高处,而后,当着贺禹森的面,给自己挂上那个我是sha人犯的牌子。
她紧咬着嘴唇,颤抖着道:“我是人犯,我罪该万si!”
随着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利落的一跃而下。
“啊!”
“贺总!”饶是保镖也忍不住大惊失色。
看着这样奄奄一息的洛鸢,贺禹森心莫名紧了一下,但顷刻又被压下。
“晦气,把人弄干净,给我扔夜色去。”
……
寒风瑟瑟,洛鸢站在夜色会所的大门口,卑微的看着门。
那天跳完楼后,醒来,她便发现自己被送到了这儿,事到如今,她已经在夜色待了半个月了。
贺禹森虽然再也没来找过她,但想必是特地关照过,所以这儿的人每天都会给她安排最苦的工作。
每天六点上班,凌晨两点下班。
服务员,迎宾,扫马桶的清洁工,端酒工……
她几乎每一样都做过。
“洛鸢,去3201包厢送酒。”
耳机里突然传来领班的声音,洛鸢跟人交了班,便去酒柜里拿了酒,准备给3201的客人送去。
刚打开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放了一条高高绑起来的绳子,她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手上的红酒尽数摔碎,整个人也狼狈摔倒在地。
“哈哈哈……”
紧接着,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哄堂的大笑。
“快看快看,我早就说过是洛鸢吧,你们还不信!”在洛鸢强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的时候,几乎整个包厢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她身上。
洛鸢抬眸,立马认出了这些人正是A市有名的名媛贵公子哥。
“曾经风光无限的洛大小姐,如今竟然沦落到夜总会来当侍应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又有谁会相信呢?”
“对不起,我现在就打扫干净。”
没曾想他们很明显还不打算放过她,“这可都是我们花钱买的酒,光打扫有什么用。”
“我们点的这些酒可不便宜……你看,是你赔,还是我们去洛家,去找你爸要?我听说你妈五年前因为你sha人的事心梗离世,你说,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如今这么落魄,又当如何?”
短短一句话,洛鸢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的声音卑微至极,只好砰的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拼命磕着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来赔,别去找我爸……”
当初贺禹森便下过令,要洛家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否则绝不放过洛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出狱却不回家的原因,妈妈已经因她去世了,她不能再拖累爸爸!
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磕得满头是血,只希望这些人看了她出丑,能放她一条生路。
“算了,我们也不想为难一个刚坐过牢出来的sha人犯,实在有失身份。”终于有人开了口,“洛大小姐不是国际舞者吗,之前想要看你跳舞,可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那这些酒钱,就用你的舞来抵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那人突然回头,看向包厢的某个角落,“贺总,您觉得怎么样啊。”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伴随着这阵如雷般的笑声,洛鸢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在对上那一双眼眸时,整个人如置冰窖。
贺禹森!
他也在这儿!
他身姿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着红酒杯,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如同在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可以。”他举起酒杯,冷冷看向那块碎了一地酒瓶渣的地方,“就站那儿跳,什么时候跳得我满意了,这笔钱,才一笔勾销。”
“洛鸢,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凭什么微微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却还能阅尽世间繁华?"
洛鸢浑身一震,忽然明白了贺禹森的意思。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没有任何留恋,手起刀落。
连守在一旁的保镖都险些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竟弄瞎了自己一只眼睛!
“从此,我也看不见了。”洛鸢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疼,再次哀求道,“求贺先生高抬贵手,放我洛家,我爸爸一条生路。”
贺禹森满意了。
洛鸢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离她远去。
走之前,她还听见他说:“做得很好,二十分钟后,继续滚回夜色上班。”
这意思,就是她甚至没功夫包扎伤口,就又要接受新一轮的折磨。
洛鸢麻木的站起身。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以为是陈伯,慌忙擦了擦屏幕上滴落的鲜血,接起了电话。
刚要告诉陈伯这个好消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颜颜。”那人的声音慈祥而又苍老,“你辛苦了。”
竟然……是爸爸!
五年没再听到这个声音,洛鸢一时间难过到想哭,可眼睛都没有了,眼泪又从何而来呢。
“爸……”她声音哽咽,“颜颜不辛苦,你好好养病,钱的事我已经解……”
“颜颜,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洛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告诉爸爸,你还爱贺禹森吗?”
“不爱了!爸爸,我不爱了。”洛鸢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答,“是我不好,当初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是我错了……”
“不爱了就好,颜颜,人这一生啊,很长,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爸爸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保护你了。”
洛鸢心头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爸,你胡说什么,你在哪儿,我去找……”
“别找我,也别为洛家再费心,这些年是爸爸没本事,让你受苦了。”
忽然,洛鸢仿佛听到了天台的风声,呼呼地,和她现在所站的地方一模一样。
洛鸢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声音都在颤抖,”爸,你不要胡说……”
“颜颜,爸爸不会让你受人胁迫的。"
“乖,这个冬天快过完了,等春天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爸!爸!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爸!!!"
洛鸢哭着喊着,可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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