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铭纳兰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辞宫阙》,由网络作家“纳兰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人只知皇帝与先皇后伉俪情深,先皇后猝然病逝,皇上悲恸不已,空悬后位已三年有余。而我,亲眼看见皇上将剑送进先皇后的胸口,鲜血落在龙袍上,恰好给龙眼点睛,看得人心里发凉。我这才明白,七年情深都是假的,皇上不过是顾忌先皇后的母家,演了一出七年的戏。
更何况一个小小舞姬,出身低微,怎么都不可能博得高位。
麻雀终归是麻雀,再像凤凰也变不成凤凰。
舞姬只是一个小插曲,宫廷宴乐依旧,新的美人翩翩起舞,觥筹交错。
我本不喜宫宴,以不胜酒力为由退席。
皇上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也乐得自在。
我拖着长长的礼服,路过骠骑将军肖牧云身后。肖牧云在推杯换盏间喝了不少酒,似乎是醉得深了,手握着酒杯摇摇晃晃,洒了些酒在我的宫裙上。他俯身想擦掉酒渍,我弯下腰虚虚扶他:「将军使不得,不过是些酒,无碍。」
不经意间,肖牧云在我宽大的袖子里塞了一个纸团,我默不作声,直起腰做了个揖,轻道告退。
回到寝宫,我取出那张纸团,只写着两个字「红韶」。
我将纸团点了,火焰燃烧在指尖,一点点化为灰烬。
手一扬,便连灰都散了。
第二日,就传来皇上昨晚临幸斯梦,封斯梦为美人的消息。这般越级封诏史无前例,后宫震动。
当晚有个妃嫔直接去了皇上寝宫,不顾侍卫阻拦,硬闯了进去,却恰好撞见斯梦窝在皇上怀里,叼着一颗葡萄往皇上嘴里喂。被撞见这般情景引得皇上大怒,罚了那个妃子禁足半年,还夺了半年俸禄。
那妃子禁足后在寝宫里整日哭哭啼啼,哭得这后宫也愁云缭绕。
之后,斯梦专宠十日,皇上免了早朝,朝野议论纷纷。
臣子的奏折堆成一座山,皇上却卧倒温柔乡。
啧,这出痴情的戏码,皇上演的忒久了,估摸着快到收场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十日,斯梦被赐死,罪名是弑君。
据传,斯梦意图将带毒的葡萄喂进皇上的嘴里,皇上身边有个眼尖的宫女发现蛛丝马迹,救了皇上一命。皇上大怒,当下就唤了慎刑司,多般酷刑下,斯梦供出自己受燕王指使。
燕王。
听到这个名号,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先皇多子,当今皇上非长非贤,若不是有征西大将军与燕王的辅佐,这皇位压根轮不到他。
而如今,征西大将军战死,燕王又出了这档子事,曾经的左膀右臂分崩离析。
以上都是宫廷传闻,但凭我对皇上和燕王的了解,在斯梦盛宠的这几日,或许是与皇上达成了什么交易,斯梦甘心易主,用自己的死换燕王的罪名。
不然,征西大将军怎么会死呢。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战死沙场,当这个消息传回府里,我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不敢去想宫里的先皇后,我的长姐,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多伤心。
当晚,我凭借长姐给的腰牌入宫,正好撞见皇上进了长姐寝宫。
当时的我还想着,长姐多年盛宠果然不假。
我真傻。
也幸好我当时傻,想着不能打扰二人,凭借自己的身手,躲过宫女侍卫悄悄潜入偏殿。
就在偏殿里,我听着长姐垂泪哭泣,而皇上,他许是演累了,亲口说出兄长是他所害,他在军中埋伏细作,在兄长乘胜追击的时候,将一支箭射进兄长的胸口。
战场上一片混乱,谁都不知道这箭从何而来,只道是敌军的安排。
长姐听到这一切崩溃了,她拿起墙上的剑往皇上胸口刺去,却被皇上轻而易举地拦了下来。
曾被赞为将门虎女的长姐已经七年不曾握剑,又怎么是皇上的对手,那把剑反倒被送进了长姐的胸口。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颜氏一族赤胆忠心,代代为国守疆。祖父镇守西域三十载,只有父亲一根独苗。
父亲在塔城之役中不慎中了敌军毒箭,英年早逝。母亲悲痛过度伤了身子,拖了几年就随父亲去了。
兄长承袭将军名号,早早上了马背,撑起本门荣耀。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乌什之战收复城池两座,拜城大捷打得匈奴三年不敢进犯,征西将军的威名传唱四方。
那是怎样肆意的时光啊,我随着兄长、长姐被养在军营里,每日兄长教我武,长姐教我文,军营的将士都待我如女儿。
我在他们的庇护下长大,有自己的小马驹,哒哒的马蹄踏过初春泛绿的草原,将未融的冰雪踩在脚下。
我在草原上放风筝,无边无际的草原任我奔跑。我还在在沙漠里烤羊排,烤得手里的羊排滋滋冒油,将火候最好的两块肉给兄长和长姐。
边疆战事不断,这样安逸的日子是少数。
若到了兄长出征的时候,长姐也会着一身铁甲随侍左右。
长姐擅使长剑,剑法灵活,打遍军营鲜有敌手,曾亲手斩下敌将首级,是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
我仰慕长姐马上的英姿,立誓长大要当女将军。
长姐听了,揶揄我道:「我朝可从未有过正式册封的女将军。」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那铭儿就要当我朝第一个女将军。」
长姐哈哈大笑,她跳下马背,重重拍了拍我的肩:「好!铭儿好志气。但长姐我也想当这女将军,铭儿只怕是得屈居第二了。」
长姐就是这样张扬地绽放在边疆的格桑花,她的心中盛着家国天下。
可谁也没想到,一次凯旋回京的过程中,长姐爱上了当时的五皇子纳兰泽,当今圣上。
也不能怪长姐。父母早逝,长姐的肩上承担了太多,在别家小姐曲水流觞、赏花吟诗的时候,长姐要经营家业、上阵杀敌。
她太苦了。
彼时的纳兰泽细致妥帖、温柔周到,待长姐极好。
我们常年不在京城,与达官显贵们都不熟络,对京城的世家派系也都不了解,长姐总担心处理不好世家间的关系。纳兰泽常以切磋武艺为名来找长姐,闲聊时与长姐细细梳理复杂的派系关系,在往来见礼间也多有指导,还以皇子的身份做媒,向诸位皇子王爷引荐将军府。
一来二去来往逐渐亲密。
长姐应了纳兰泽的邀约一同打猎,去的时候明明是两匹马,回府的时候长姐却红着脸坐在纳兰泽的马上,与纳兰泽低声讲话。
翩翩公子,绝代佳人。
真真是美如画。
或许长姐就是爱上了纳兰泽的妥帖温柔。
为了纳兰泽,长姐放弃了梦想,放弃了自由,换上繁复华丽的宫装,成了笼子里的鸟雀。
而兄长为了长姐,同意与纳兰泽结盟,祝他夺得皇位。
在兄长和燕王的帮助下,纳兰泽扳倒太子,斗赢三皇子,一步一步走向皇位。
这,居然已经是十年前的故事了。
十年间,多少物是人非、生死相隔。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我与长姐,竟是此生不复相见了。
纳兰泽慢悠悠地下了手中最后一颗白子。
乾坤已定,我满盘皆输。
纳兰泽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笥,才说道:「这九五之尊的位子谁都想坐,十年前七弟心甘情愿辅佐我,朕也全心全意地信他。如今,可难说了。前段时间朕还得了消息,说七弟有些动作。你说,朕和七弟向来感情很好,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读懂了纳兰泽的意思,软禁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恐怕就是夺权。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试探我和纳兰琛是否还有接触,也是试探我的立场。
我见招拆招:「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再亲近的关系,皇上还是要提防一二,不如再派人查查。」
纳兰泽点了点头:「是得好好查查,朕不想冤枉七弟。」
「好了,在你这待得够久了,德妃要等急了,我得空再来看你。」
他起身要走,宫女连忙为他披上大氅。
「对了,最近匈奴进贡了几匹马驹,其中一匹汗血宝马极为俊秀,想来你会喜欢。朕赐给你了,若是无聊,可以去御马监看看。」
纳兰泽看着我长大,自然知道我爱马,擅骑术。
可我爱的是草原上肆意奔驰的自由,是汗水滴落在马背上的酣畅。而不是在小小的马厩里,穿着一身繁复不便的宫装,抚摸骏马的鬃毛。
深宫中的马和深宫中的人一样,都是没有生气的。
而我被纳兰泽困于这深宫,难见天日。
我胸口郁结得紧,只低低道了声:「诺。」
我接过婢女手里的暖炉递给纳兰泽:「臣妾瞧外面刚下了雪,皇上拿着这手炉取取暖。德妃姐姐常念叨您,我就不留您让她生厌了。」
纳兰泽最喜欢小女子的乖顺模样,听了这番话,方才严肃的脸上多了几抹柔和,他点点头,在跪拜声中转身离去。
兄长与长姐的事,是一个秘密,一个我本不该知道的秘密。
我一直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扮作正常的宫妃,让纳兰泽放松警惕。
纳兰泽走后,我又想起了些往事。
小时候,我与纳兰琛关系很好。
长姐嫁给纳兰泽后,兄长回了北疆,将军府无人,我就随长姐住在五皇子府。
过了两年,纳兰泽拉拢了当时的七皇子纳兰琛,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在我刚认识纳兰琛的时候,就知道惊才艳绝的七皇子对纳兰泽忠心不二。
当时,纳兰琛常会来五皇子府,他长我五岁,多多少少还带着一些少年脾性。
我爱和他一起玩,让他带我去见见这人间的光怪陆离。
我们曾在酒肆喝得酩酊大醉,也曾去赌场赚得盆满钵满。
甚至有一次,我扮了男装,让他带我去青楼瞧瞧。
他皱着眉拒绝了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但又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乔装与我一道去了怡红院。那些红樱翠柳软着身子往我们身上倒,我伸手想碰她们的鬓发。纳兰琛周遭都是冷的,他打掉了我的手,把我拉进包厢,让我安分点不要惹祸,免得暴露身份。我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哈哈大笑。
当时,我确实是朝着混世魔王的方向发展的。
过了几年,纳兰泽登基,纳兰琛被封为燕王,兼任尚书令,每日政务繁忙,大半日都在宫里。
我不是宫妃,不好再日日跟着长姐在宫里,自己回了将军府,学着当一个世家大小姐。
我们常年不在京城,与达官显贵们都不熟络,对京城的世家派系也都不了解,长姐总担心处理不好世家间的关系。纳兰泽常以切磋武艺为名来找长姐,闲聊时与长姐细细梳理复杂的派系关系,在往来见礼间也多有指导,还以皇子的身份做媒,向诸位皇子王爷引荐将军府。
一来二去来往逐渐亲密。
长姐应了纳兰泽的邀约一同打猎,去的时候明明是两匹马,回府的时候长姐却红着脸坐在纳兰泽的马上,与纳兰泽低声讲话。
翩翩公子,绝代佳人。
真真是美如画。
或许长姐就是爱上了纳兰泽的妥帖温柔。
为了纳兰泽,长姐放弃了梦想,放弃了自由,换上繁复华丽的宫装,成了笼子里的鸟雀。
而兄长为了长姐,同意与纳兰泽结盟,祝他夺得皇位。
在兄长和燕王的帮助下,纳兰泽扳倒太子,斗赢三皇子,一步一步走向皇位。
这,居然已经是十年前的故事了。
十年间,多少物是人非、生死相隔。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我与长姐,竟是此生不复相见了。
燕王纳兰琛第二日就被软禁在府中。皇上只说让他好生休养,待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还他清白。
可这事怎么查呢,唯一的证人斯梦已经死了,是黑是白还不是由皇上说了算。
后宫倒是热闹了好几日,斯梦被翻来覆去地念叨,宫妃们嘲笑她短暂的绚烂,而这嘲笑中又有掩不住的嫉妒。
我不爱和宫妃一起扎堆闲聊,近日正好新得了一本棋谱,闲时就琢磨棋谱,棋艺倒是有些长进。
这日午后,天气回暖,我执棋与自己对弈,黑白二子落满棋盘,也没能决出胜负。
倒是听得窗外吵闹,婢女通传,皇上来了。
纳兰泽今天的心情不错,进门的脚步轻快。
瞥见桌上的棋盘,他解下身上厚厚的大氅,坐在我对面,拢了拢袖子,捻了一颗白子。
我落下一颗黑子,淡淡问道:「皇上今日怎么得闲?」
「朕想去看看德妃,正巧路过你这,就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
纳兰泽擅棋,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走了十步,白子的劣势局面已然扭转。
他又落下一子,似乎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七弟的事,你怎么看?」
纳兰泽排行第五,他口中的七弟是纳兰琛。
还说什么顺路瞧瞧,原是来探听口风的。
我低下头看着棋盘,避免被纳兰泽看出情绪,反将话题抛了回去:「我们已经多年未见,臣妾不敢妄下结论,皇上您是最了解他的,您觉得呢?」
纳兰泽不答,手中的棋子却更显狠辣,一炷香的时间里,黑子的退路被全部封死。
当晚,我凭借长姐给的腰牌入宫,正好撞见皇上进了长姐寝宫。
当时的我还想着,长姐多年盛宠果然不假。
我真傻。
也幸好我当时傻,想着不能打扰二人,凭借自己的身手,躲过宫女侍卫悄悄潜入偏殿。
就在偏殿里,我听着长姐垂泪哭泣,而皇上,他许是演累了,亲口说出兄长是他所害,他在军中埋伏细作,在兄长乘胜追击的时候,将一支箭射进兄长的胸口。
战场上一片混乱,谁都不知道这箭从何而来,只道是敌军的安排。
长姐听到这一切崩溃了,她拿起墙上的剑往皇上胸口刺去,却被皇上轻而易举地拦了下来。
曾被赞为将门虎女的长姐已经七年不曾握剑,又怎么是皇上的对手,那把剑反倒被送进了长姐的胸口。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敢出去。
我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兄长死了,长姐也死了,将军府只剩下我一个。
我不能死。
我要为兄长和长姐报仇。
我们颜氏一族赤胆忠心,代代为国守疆。祖父镇守西域三十载,只有父亲一根独苗。
父亲在塔城之役中不慎中了敌军毒箭,英年早逝。母亲悲痛过度伤了身子,拖了几年就随父亲去了。
兄长承袭将军名号,早早上了马背,撑起本门荣耀。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乌什之战收复城池两座,拜城大捷打得匈奴三年不敢进犯,征西将军的威名传唱四方。
那是怎样肆意的时光啊,我随着兄长、长姐被养在军营里,每日兄长教我武,长姐教我文,军营的将士都待我如女儿。
我在他们的庇护下长大,有自己的小马驹,哒哒的马蹄踏过初春泛绿的草原,将未融的冰雪踩在脚下。
我在草原上放风筝,无边无际的草原任我奔跑。我还在在沙漠里烤羊排,烤得手里的羊排滋滋冒油,将火候最好的两块肉给兄长和长姐。
边疆战事不断,这样安逸的日子是少数。
若到了兄长出征的时候,长姐也会着一身铁甲随侍左右。
长姐擅使长剑,剑法灵活,打遍军营鲜有敌手,曾亲手斩下敌将首级,是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
我仰慕长姐马上的英姿,立誓长大要当女将军。
长姐听了,揶揄我道:「我朝可从未有过正式册封的女将军。」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那铭儿就要当我朝第一个女将军。」
长姐哈哈大笑,她跳下马背,重重拍了拍我的肩:「好!铭儿好志气。但长姐我也想当这女将军,铭儿只怕是得屈居第二了。」
长姐就是这样张扬地绽放在边疆的格桑花,她的心中盛着家国天下。
可谁也没想到,一次凯旋回京的过程中,长姐爱上了当时的五皇子纳兰泽,当今圣上。
也不能怪长姐。父母早逝,长姐的肩上承担了太多,在别家小姐曲水流觞、赏花吟诗的时候,长姐要经营家业、上阵杀敌。
她太苦了。
彼时的纳兰泽细致妥帖、温柔周到,待长姐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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