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淑妍纪承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淑妍纪承煜小说》,由网络作家“阮淑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淑妍近乎自虐的看完了这一场烟火。纪承煜陪着安小琪回到安家后,被她带到了琴房。安小琪坐落在黑白钢琴前,纤细的手指起落,弹出一串优美的乐声。
阮淑妍近乎自虐的看完了这一场烟火。
纪承煜陪着安小琪回到安家后,被她带到了琴房。
安小琪坐落在黑白钢琴前,纤细的手指起落,弹出一串优美的乐声。
一曲结束,她笑看着纪承煜:“记得吗?这是你向我表白时弹给我的曲子,我学会了,打算在婚礼那天送给我们的爱情。”
纪承煜温柔注视着她:“当然记得。”
阮淑妍也记得,因为这首曲子,是她陪着纪承煜练习的,从一开始的磕绊,到后面的熟稔,娴熟。
曾经,她也悄悄为纪承煜学过钢琴。
那是大学的校庆晚会,阮淑妍和纪承煜被班里的人推选出来,表演双人钢琴弹奏。
纪承煜的钢琴是自小学起的,阮淑妍的技术差了很多。
为了能弥补差距,她没日没夜的练习,只希望不拖纪承煜的后腿。
可到了登台那晚,表演的人,却从她变成了安小琪。
她到现在都记得纪承煜的语气:“小琪刚学会钢琴,她需要这个惊艳众人的机会。”
于是他们一起登了台,双手联弹,郎才女貌,成为学校的金童玉女。
阮淑妍站在台下听完了整曲,在纪承煜看来时,她抬起因为练习过度,颤抖不停的双手,慢慢鼓掌。
不被偏爱的人,注定被放弃。
阮淑妍从没有哪一刻,这般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
琴房,纪承煜手指无意识的按下一串熟悉的音符,脑海中突然想起小时候和阮淑妍练琴时的场景。
又看到她成功顺利完成曲目时,看向自己的喜悦笑容。
那时的她,脸颊白皙微红,看向自己的眼神明亮又渴求,爱意更是毫不掩饰。
“承煜,你在想什么?”
安小琪疑惑的声音打断了纪承煜的回忆。
“没什么。”他莫名有些仓皇,“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纪承煜快步离去,却没去公司,反而驱车来到了阮家。
明明已经深夜,屋里还亮着灯。
阮淑妍看着熟悉的家,好想进去看一看。
但纪承煜不迈脚,她就只能在外面无望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走出抹高大的身影。
是纪父。
阮淑妍有些惊讶,这么晚了,纪叔叔怎么会在自己家?
“滴滴!”
纪承煜按响了车喇叭。
纪父看过来,随后走进上了车:“你怎么过来了?”
纪承煜定定看着他:“您不也在?”
纪父一顿,另起话题:“淑妍的事你阮阿姨都告诉我了。不就是她喜欢你吗,也没做什么错事,你赶紧把人找回来。”
纪承煜微微皱眉:“她明知我和小琪两情相悦,还喜欢我,这不算错?”
纪父反问:“那她做了什么,破坏你和小琪的感情了吗?”
纪承煜冷笑一声:“她应该庆幸没做什么,否则就不只是赶她出去这么简单了。”
“你!”纪父脸色一变。
阮淑妍垂下的眼里尽是悲戚。
是啊,她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是错了。
若做了什么,纪承煜可能连她母亲都不会放过吧?
纪承煜脸上浮现一抹清晰可见的烦躁:“爸,错的人是阮淑妍,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质问我?”
“她去了哪儿,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纪父眼里满是复杂。
许久后,他问:“你对淑妍,就没有一点喜欢?”
纪承煜毫不犹豫:“喜欢那种女人,我宁愿死!”
纪父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儿子,最终无话可说,直接下车离开。
车里,纪承煜又看了眼阮家,猛然踩下油门,疾驰离去。
阮淑妍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周身翻涌的怒气,自我挖苦。
“放心吧,你已经解脱了。”
……
纪承煜回到纪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站在廊下,看着花园重栽的花草,却莫名觉得不顺眼。
安小琪来送早餐时,就看到他皱紧的眉心:“承煜,你怎么了?”
纪承煜想到昨晚父亲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安小琪见他不答,愈发担忧:“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纪承煜缓了神色:“公司很好,你安心做美美的新娘子就行,别担心。”
安小琪这才放下了心。
她握住纪承煜的手,陪他静静站着。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承煜,我们试着联系联系淑妍吧,我还是想她做我的伴娘。”
“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她缺席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仪式。”
纪承煜明显不愿,可说这话的是安小琪,他没有直接拒绝。
安小琪走后,阮淑妍以为纪承煜会给自己打电话。
这样,或许就能有人来替她收尸了。
可是没有。
一直到三天后,纪承煜带着安小琪去试婚纱。
阮淑妍站在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背对着不去看,试图让自己放空。
可店员的夸赞声还是丝丝缕缕的传进耳朵。
“这件婚纱真的好适合安小姐您啊!”
“是啊,您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和纪先生真的是天作之合!”
阮淑妍不受控制的转过身,却在看到安小琪身上的婚纱时,愣在了原地。
那身婚纱……分明是她曾经给自己设计的!
怔愣间,就听纪承煜开了口:“这件婚纱是阮淑妍设计的,我让他们赶制出来送给你。”
“这样,也算她出席了我们的婚礼。”
阮淑妍整个人瞬间僵住。
尽管只剩一抹灵魂,她却感觉自己似乎被空调的冷气冻成了冰。
她的心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那痛绵长而持久,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啃噬。
比当初癌症发作的折磨更痛苦。
安小琪抚摸着婚纱上的花绣,还是有些惋惜:“我更想她能来参加我们婚礼。”
纪承煜没有接话。
……
从婚纱店离开后,安小琪带着纪承煜去了灵山寺。
看着熟悉的香火寺庙,阮淑妍感慨万千。
安小琪拉着纪承煜来到了卖祈福牌的沙弥面前:“我妈说了,灵山寺很灵的,夫妻过来祈福,就会一辈子恩爱,白头偕老。她和我爸当年也来过。”
纪承煜不信神佛,但看安小琪心心念念,没说什么。
安小琪拿着笔,在漆红的祈福牌上,写下她和纪承煜的名字。
纪承煜就在一旁的槐树下等着。
沙弥看出他的不以为意,轻声说:“心念为真,信则灵验。”
纪承煜没有理会,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骗人的手段。
沙弥通达的眼眸若有似无的从阮淑妍身上扫过,而后开口。
“三年前,曾有一个施主买下了那天所有的祈福木牌,跪在佛前写了整整一天一夜,只为求那心上人,也能喜欢自己。”
闻言,安小琪抬头看来,惊叹开口:“她得多喜欢那个人啊!你还记得那女孩子叫什么吗?”
“想不起了。”沙弥手指着纪承煜身后的那棵槐树,“不过她的祈福牌都挂在了这棵树上,施主一抬头,就知道了。”
纪承煜下意识抬头。
风吹过,木牌叮当摇晃。
纪承煜也看清了木牌上的落款尾字——【阮淑妍】
身为故事中的主角,阮淑妍仰头望着满枝丫的祈福木牌,无声叹了口气。
安小琪看着上面的名字,眼神晦暗阴狠,但又转瞬即逝。
“阮淑妍?是我们认识的淑妍吗?她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承煜你知道吗?”
阮淑妍忍不住望向纪承煜,却见他面无表情的沉默良久。
而后眼眸里浮现一抹讥讽:“不知道。”
安小琪也点了点头:“也是,说不准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不过这个女孩子真的好痴情啊,那个被她喜欢的男孩子,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吧!”
纪承煜冷峭一笑:“应该只觉得可怕吧。”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求神拜佛。如果再求而不得的话,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阮淑妍只感觉闷热的风堵住了口鼻,让她无法呼吸。
整个人像被丢进了大火中焚烧。
纪承煜转身下山,阮淑妍像一只被线牵引着木偶,麻木的跟随他离开。
出灵山寺的门时,她回头看着那满树的祈福木牌,回想起自己当初一笔一划写下名字时的那些希冀,期待。
真是傻的可笑,蠢得可怜。
阮淑妍兀的生出一丝悔意——
如果那年没有遇到纪承煜该多好?
她这一场无望又卑微的爱,就不会有开始,也不会连死都还要被折磨,被践踏。
回去的路上。
安小琪见纪承煜情绪不对,也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家。
纪承煜刚进客厅,就被纪父叫住。
他神色疲惫:“承煜,我不管你愿不愿意,马上,立刻去找淑妍,把人带回来。”
纪承煜神色一顿:“为什么?”
阮淑妍也疑惑的看过去。
纪父按了按眉心:“你阮阿姨刚查出了乳腺癌,晚期,医生说也就这半个月的事了。”
纪承煜一震。
阮淑妍也慌了神,自从她爸走后,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但从没生过什么大病。
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看向纪承煜,希望他能去看看母亲,这样自己也能跟着看一眼。
可纪承煜没有。
他始终沉默。
纪父见状,气极的站起身:“纪承煜你非得这么倔吗?你就不怕他们母女真错过了,淑妍会恨你吗?!”
“求而不得!”
纪承煜说完,就在纪父诧异的目光下,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飙车,最后他竟然开到了灵山寺。
阮淑妍看着牌匾,不知道纪承煜为什么要回来这儿。
纪承煜站在系满了【阮淑妍】名字的槐树下,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
直到太阳落山,直到灵山寺要闭门。
纪承煜收回目光往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一个祈福木牌掉落在他脚前。
上面墨笔黑字并排写着——【纪承煜阮淑妍】
阮淑妍也愣住了。
她不记得自己那天写了多少个木牌,但写着纪承煜和阮淑妍的,只有这一个。
写好后,被她系了死结,挂在了最高的枝头,除了自己没人能找到。
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纪承煜看见。
老天是觉得她被纪承煜贬低的还不够吗?非要将她曾经做的蠢事,一件件都翻出来,被他嘲讽?!
就在阮淑妍准备好了接受他更难听的话语时。
纪承煜去俯身将木牌捡了起来。
他凝视着上面并列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给阮淑妍打去了电话。
28岁的阮淑妍,死在了烟花璀璨的夏夜。
死在了纪承煜和苏小沫订婚的这天。
无人问津,无人敛骨。
陷入无尽黑暗的那一刻,阮淑妍祈祷,如果还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情了……
再睁眼,阮淑妍以为会是阴曹地府,没想到却回到了纪家。
落地窗前,纪承煜还穿着订婚宴上的那身西装,眉眼薄凉。
阮淑妍不敢置信的伸出手,碰到的那刻,却从纪承煜的肩膀穿了过去。
震惊之中。
苏小沫走了进来,她挽上纪承煜的胳膊,嗓音轻柔:“承煜,我们终于订婚了,我好开心,你呢?”
闻言,阮淑妍倏然回神,看向纪承煜。
记忆里他向来冰冷的神色,此刻柔的像水:“你开心就够了。”
阮淑妍听着却喉咙发哽,莫名想起了一年前,纪承煜将自己赶出项市时的那一幕。
那天港口的风很大。
他的声音也如寒冰彻骨:“你的存在让人恶心。”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想出去游玩,一个人静心深造。”
之后,纪承煜掐断了她和亲朋好友的所有联系。
以至于如今自己身死,都无人知晓。
阮淑妍低声自嘲:“纪承煜,如果知道我死了,你一定会很开心吧。”
说完,她释然又妥协地转身想走。
可刚迈出门,整个人就被一股吸力,重新带回了纪承煜身边。
任凭阮淑妍如何尝试,都无法离开他十步之外。
是执念吗?可她都已经放过自己了啊?
阮淑妍颓败苦笑:“纪承煜,你要是能看到多好,这次真的不是我要缠着你。”
这时,苏小沫突然开口:“对了,你和淑妍有联系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阮淑妍抬头看向纪承煜。
纪承煜皱起了眉:“提她干什么?”
他话里,充满了不悦和厌烦。
阮淑妍嘴里涩苦,她和纪承煜,苏小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后来苏小沫无故出国,他们两个被迫分隔。
纪承煜找不到原因,在得知自己的感情后,就都怪罪在她身上。
到如今,二十八年的感情,在纪承煜心里,到底是一分不剩了。
她强忍着酸涩,凄凉一笑:“不是都说活人不跟死人计较,纪承煜,你都和小沫订婚了,能不能别讨厌我了?”
苏小沫叹了口气:“你们到底怎么了?以前我们三个关系不是很好吗?小时候我和淑妍还说,长大了要当彼此的伴娘呢。”
“伴娘换人吧,她不会回来。”纪承煜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阮淑妍也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扯着,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苏小沫又追了上来:“承煜,刚刚爸妈让我来问你,结婚的日子定好了吗?不远的话,要开始准备了。”
纪承煜颔首:“定在了一个月后,6月14号。”
闻言,阮淑妍猛地抬头看向纪承煜,不敢置信。
苏小沫也是一脸惊讶:“那天……不是淑妍的生日吗?”
像雷劈在身上一样,阮淑妍呆滞的看着纪承煜。
他应该是忘记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残忍?
却听纪承煜说:“嗯,特地选的。”
阮淑妍瞳孔一颤,再没办法自欺欺人。
一抹无人听见的叹息,悠悠消逝与空气之中……
纪承煜和苏小沫的订婚在项市掀起了一股热潮。
第二天一早,纪承煜就被大院儿里的朋友拉出去聚会。
车上,阮淑妍被迫坐在他旁边,望着窗外已经逐渐陌生的家乡。
这时,CBD玻璃楼梯上的投屏变成了纪承煜和苏小沫的订婚照。
“纪总,您和苏小姐的订婚典礼真盛大,我女儿还说从没见过这么恩爱的情侣!”
听着司机的话,阮淑妍看向垂眸摆弄手机的纪承煜,眼里尽是涩苦。
时间似乎总能让人忘记一切,也包括十二年前那场轰动全市的生日庆贺。
那一年,为了给十六岁的阮淑妍庆生,纪承煜一掷千金包下了项市所有的广告屏,祝她生日快乐。
也是那时,阮淑妍喜欢上了纪承煜。
但现在,纪承煜将这份殊荣给了苏小沫,并延续一生。
阮淑妍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心口,垂下眸不再去看。
老天啊,你是惩罚我生前求而不得,死后也要这一缕孤魂断念妄想吗!
会所里。
纪承煜靠在沙发里,昏暗的环境下,他的神情不太清晰。
几杯酒过后,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气氛酣然。
直到其中一个人提起阮淑妍——
“说起来,阮淑妍真是没良心,当年接纳她进我们的圈子,还不是看在纪哥和小沫的面子上,她倒好,你们订婚连个面都不露!”
阮淑妍坐在离纪承煜十步远的地方,
她四岁那年,父亲做生意亏钱,欠债五千万后选择了自杀,留给她和母亲一地鸡毛。
从那之后,她性子变得孤僻,是纪承煜带着她融入这个圈子,后来又认识了苏小沫……
如果……如果她还活着,她想,她应该会来参加。
“就是,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看她可怜……”
“不提她,你们会死吗?”
纪承煜骤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起身离席。
和其他人一样,阮淑妍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回纪家的车上,纪承煜的助理打来电话:“纪总,原定出差去滨城的李总临时请了病假,说希望您能替他去一趟,将合作谈下来。”
滨城,是阮淑妍死去的城市。
一年前被纪承煜赶去那儿不久,她就检查出了胃癌晚期。
她想,纪承煜应该不会去吧?
都说恨屋及乌,他那么讨厌自己,估计也连带着讨厌那座城市。
却听纪承煜说:“订机票吧。”
随后挂断电话,阖目养神。
三个小时后,纪承煜到达了滨城机场。
阮淑妍脚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忍不住想,到了同一座城市,纪承煜会去看自己吗?
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又会怎么样?
然而,纪承煜直接去了公司。
等签下合同,天已经黑了。
阮淑妍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发现纪承煜将车停在了曾经安置她的房子外。
阮淑妍扭头看向纪承煜,他正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紧皱着眉。
——“阮小姐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这时,纪承煜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电话那头纪父问:“听说你去了滨城?去见淑妍了?气消了就把人带回来,你阮阿姨很想她。”
纪承煜凝望着窗外漆黑的房子,沉声回:“她走了。”
“去哪儿了?你让人找找,万一出什么事……”
纪承煜直接打断他的话:“她如果死了,再好不过。”
阮淑妍想过纪承煜会有多讨厌自己,却没想过恨不得自己死。
她鼻间有些酸胀,自嘲一笑:“纪承煜,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如愿了……”
回项市的飞机上,阮淑妍一直恹恹的。
下机时,是苏小沫来接的。
她紧紧拥抱住纪承煜,话语里是阮淑妍从来不敢有的责怪:“怎么去的那么急,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纪承煜歉声道:“抱歉,没来得及,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跟你报备。”
苏小沫粲然一笑:“不准食言喔!”
两人情深意浓,十指紧扣的上了回家的车。
阮淑妍看着这刺眼的画面,唇边溢出苦涩又嘲讽的笑。
这样光明正大的和纪承煜亲近,是她从来不敢奢求的。
阮淑妍记得,自己离纪承煜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三岁那年。
那一年,苏小沫突然出国,杳无音讯。
纪承煜喝得酩酊大醉,是阮淑妍去接的。
那一夜,下着很大很大的雨,阮淑妍留在纪承煜的公寓照顾他。
深夜,暖灯,心上人……
她不可控制的凑上前,想要吻他。
却听他醉呓着喊:“小沫……”
这一声,如刀捅进心,痛的阮淑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也是那一次,阮淑妍知道了纪承煜对苏小沫的感情,也彻底打消了告白的心思。
车上,苏小沫握着纪承煜的手:“承煜,你和淑妍真的没联系吗?我们就这么订婚了,她会不会生气啊,也不回我消息。”
纪承煜面色不改:“没有。”
苏小沫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结婚之前,她能联系我们。”
纪承煜没有接话。
阮淑妍坐在后座,转头地望着窗外,无声的说:永远,都联系不上了……
纪家别墅,纪父不在。
纪承煜和苏小沫用过晚饭后,就进了卧室。
苏小沫看着半面墙的奖杯和证书,扭头看向纪承煜:“承煜,你什么时候学的泰拳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是为你学的。”纪承煜将她揽进怀里,“十岁那年,你为了我救我差点被绑架,自那之后我就发誓要变强,不再让身边人受伤。”
苏小沫笑的温柔:“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一旁的阮淑妍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苏小沫?
当初明明是自己救了纪承煜,还受了一身的伤,在家里养了一周才能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出门,怕身上残留的青紫被人看见。
阮淑妍想要问清楚,可无论她怎么嘶喊质问,眼前两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最后,她止住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们……
深夜。
送苏小沫离开时,路经了繁茂的花园。
苏小沫被丛密的树影吓到,缩在纪承煜怀里:“吓死我了!承煜,花园里种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纪承煜皱眉看着乱作一团的花卉:“这是扶桑花。”
阮淑妍和纪承煜关系尚好时,纪家的花都是她来打理。
这扶桑花也是她种下的,代表着她对纪承煜的爱,永远新鲜,炙热。
没想到她走了不过一年,就乱成这般模样。
阮淑妍伸手想去扶正,却虚无的穿过花瓣,她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酸纪。
送走苏小沫后,纪承煜就上了楼。
第二天是周末,他没去公司,反而在客厅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花园里,纪承煜倏然叫来管家:“把这些花,都砍了。”
管家愣了下,才领命下去。
阮淑妍连忙拦在纪承煜面前:“不行,纪承煜,你不能这么做!”
纪承煜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五分钟后,满园的扶桑花分毫不剩。
纪承煜压下心烦意乱,正要离开时,目光却猛地定住……
只见狼藉的花园中,阮淑妍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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