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之死全文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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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都市小说

作者:窗中的森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煜玉竹的现代都市小说《青梅之死全文》,由网络作家“窗中的森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青梅之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窗中的森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赵煜玉竹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沈玉竹与赵煜青梅竹马,先婚后爱,后却因皇权斗争不得不迎娶侧妃许平关,在相处中因为与女二的越界和游移不定对女主造成伤害。...

《青梅之死全文》精彩片段


赵煜深以为然,每次我不愿意陪他去做什么时,总要拿这话堵我:

[你要是不活泼一些,以后老了就和你爹爹一样长胡子。]

我吓得哇哇大哭。

赵煜常常带着我鬼混,可我生性如此,总也活泼不起来。

我喜欢和他待在一处,却要偷偷带着纸笔或针线,逮住空就练字和画画,或者绣绣花。

他颇瞧不上眼,认为我让我爹教坏了。

有一回皇上来太后娘娘宫里时,他当众让皇上多给我爹派些公务,尽量把教导我的时间留给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又当众斥了他,说他这么大了说话还不着四六。

皇上当即顺势罚他写上二十篇大字。

那些字最后当然都是我写的。

我喜欢写字。

那些话倒真似说进皇上心里去了,我爹回家越来越晚,太后娘娘便有更多理由可以把我留在宫里了。

她和赵煜都高兴,只有我爹爹的脸色越来越黑。

一边是皇上的亲弟弟,一边是皇上的亲娘,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着我被接进宫去。

那些年里,我和赵煜大部分时候待在一起。我看书写字绣花,他招猫逗狗,顺便时时招惹我。

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对他起了心思。

他对我也好,我们中间没有第三个人。

我闺房里漂亮的陈设中有一大半是他给我搜罗来的,我还没开口拒绝呢,就会有小太监全都运到府里。

我爹因此更瞧不上他。

他们对彼此都不大瞧得上眼。

我爹觉得他纨绔,眼高于顶,不似个读书人。

他觉得我爹古板,死气沉沉,连女儿都带不好,最后还得他来。

我在两个人中间好好待着,早就习以为常,他见了我爹还会恭恭敬敬道一声[太傅大人]。

反正用不上我调和,他们自会假惺惺地互相行礼作揖。

如此过了数年。

我及笄那一年,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纷纷定下亲事,赵煜却尚无着落。

我为了避嫌,不大往宫里去了。

爹爹再一次提出告老还乡。

我娘亲葬在金陵老家,他说他年纪大了,想回乡享一享天伦之乐。

皇上仍然不同意,厚着脸皮说金陵子弟风流,不如先在京城物色个好女婿。

我爹犹豫了,他便趁热打铁,说要帮忙留意着。

我爹爱女心切,被这么一忽悠,就同意再留两年。

皇上转头大手一挥,给我和赵煜赐了婚。

我爹爹被这个旨意生生气病了。

他已经病倒在床,却还不忘告知来侍疾的我:

[皎皎啊,爹爹只希望你寻得个如意郎君,能一心一意待你的才好。爹爹为你攒了一辈子嫁妆,不是为了让你嫁进皇家的。]

爹爹希望我招赘。

我沉默不语,第二次不听他的话。

爹爹看我一言不发的样子,眉头耷拉下来,漂亮的胡子似乎都失去光泽了。

他不再多说,只挥挥手让我回房休息。

第二日太后娘娘就来了。

她已经几十年不曾踏出宫门,此次却大张旗鼓带着赵煜来太傅府探病。

那一日我不知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跟赵煜隔着门廊远远对望。

他不再对着我笑了,只是微皱眉头,撇开脸去。

我那时只以为是因为许久未见,虽然失落,却不大在乎。

我是心悦他的,对这桩婚事有着隐秘的期待。

等太后娘娘走了之后,我爹再一次把我叫进房里,郑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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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亲自给我端上斋饭,我还未用上两口,寺中就骚乱起来。

我从寮房中匆匆出来,正好看到被汗水浸透了头发与衣衫的赵煜。

他大步向我冲过来,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劈头盖脸问道:“许平关呢?她跟你一道出来,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荒谬极了。许平关一个比我还要大上两岁的将门之女,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稳住被摇晃的肩膀,冷冷道:“王爷与其来问我,不如去问问她贴身的侍卫和奴婢。”

他好似才冷静下来,放开手出去了。

我的肩膀疼得紧。

袅袅在我身后,一脸怒气。

我抬手制止了她可能即将脱口而出的破口大骂,披上外袍往外走。

赵煜带了一队人马往林中去了。

我肚子有些疼。

但那时我顾不得这许多。

我虽然不喜许平关,却从不想盼着她出事,只希望她能平安归来。

在疼晕过去的前几秒,我终于看见赵煜把她从林中抱出来,没有看我哪怕一眼。

他从我身边过去了,他们衣袍纠缠,这次是鲜艳的红与蓝。

赵煜的衣角擦过我灰色的裙摆。

我一头栽倒在他身后,口中有腥甜之物溢出唇角。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醒来时我仍在寮房,年轻的禁卫队长站在门口,隔着门帘能看到半个侧脸。

太医来了一两个,却唯独不见赵煜。

袅袅在我身边呜呜直哭,边哭边骂,好似在骂那个住持。

她絮絮叨叨,让我听得一些重要的信息。

比如许平关是先误食了寺庙的斋饭才进的林子,疼晕在林中。

比如我也误食了寺庙带毒的斋饭,只是量小,禁卫队长骑着马一路狂奔去请太医。

好在太医来得及时。

于是她再无生育能力,我或许有幸还能得一胎。

这些赵煜应当也不知晓,他此时不在我身边。

我觉得可笑。

这是多可笑的毒?

费尽手段,就为了让两个妇人失了生长?

我仍然虚弱着,勉强爬起来,与禁卫队长李翊认真道了谢,强撑着完成了三天的祈福。

第四日我下了山,人还是恍惚着的。

到了王府,无人迎接我。

我便自己打开府门。

我的院子要路过许平关院里,我后来常常在想,幸好是这样,我才不至于一直是个蠢物。

我那天站在她的院门口,听见赵煜在里面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中间夹杂着她的哭闹声。

他好似压制了她的手脚,把她抱进怀中。

“我答应你,等玉竹生下第一个孩子,叫那孩子认你做娘亲。”

已经是晚夏了,蝉鸣声沉闷,压不住许平关的哭闹声和对他的拳脚相加。

他一声声哄着,没有一点嫌烦的迹象。

袅袅不敢说话。

我在院门口站了半夜。

里头熄了灯,赵煜没有出来。

我要与赵煜和离。

他一副我不可理喻的神情看我:“玉竹,我那天是气昏了头脑,失了分寸,并不是真的疑心你。”

我懒得听他解释,只问他:“休妻与和离,你任选一个吧,反正我五年无所出,大概也是生不出来了。”

他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之前不是因为不想生吗?我们现在就生。”

我愈发觉得讽刺极了。

“我不想生了。”

他突然发起脾气来,把我抱进怀里,要亲我。

我拼了命推他。

他一脸受伤,我却转头干呕起来。

他终于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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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过那般可怕的神情。

我后来常常想,或许真是被许平关抛弃,才受了刺激。

不然,我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就没见过他发那样大的火。

他将我带回去关起来,时常捧着我的脸逼我看他。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个人神神叨叨,焦躁不安。

我疑心他快要疯了。

终于有一日,他看起来还算平静,我们照例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我小心地问他:

“王爷,你还醒着吗?”

他闷闷道:“叫我的名字。”

我假装没听见这句,只继续问道:“侧妃还回来吗?”

他从后面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奇怪,他的血液和泪水都挺烫人。

他说:“再也不要提许平关了。”

我默然不语,知道这是他的伤心事。

或许出于某种原因,许平关不愿回来了。

赵煜仍然跟许平关书信往来。

那大概是一场噩梦吧。

有一日他正在看许平关的信件,我习以为常,与他共处一室,正在画今夏的莲花。

等抬起头时,他正用往日猎场里见过的狼一般的眼神紧盯着我,下一秒就把我抱进房里。

我不愿意回想那几日里发生的事,却总想猜测许平关信里写了什么。

我是真的恨她了。

为什么呢?

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求着要嫁给煜王爷,我也没有阻止他娶许平关。

即使意识到给我下毒的人或许是冲着她这个将军之女来的,最后没有得到一点交代,我也不曾真的恨她。

只是为什么?

我不是自由的灵魂,我生来就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

我爹爹是个文人,无法带我游历河山。

所以我就该比不上许平关招人喜爱。

我认,因为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来了,又自己走了,写了一封信,便要我不知原因地遭受虐待。

并且因此怀了孕。

煜王爷抱着我,开心得像个动物。

我猜测道,或许是给许平关的孩子有了着落。

我不爱那个孩子,没人应当爱一个被侵犯而生下来的孩子。

即使他的父亲脱口而出那些真相:

皇上猜忌镇北将军,便要他扣下并监视他的爱女,以便威胁他。

许平关在边关有心上人,与他做了交易,两年之期一到,待她父亲卸下兵权,她就回边关去,做一个小小的女将军。

所以她不能出事,她若是出了事,皇上和镇北将军怕是不能真的君臣相得了。

他与许平关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亲密接触。

我在怀孕的一年里,听他反复解释这些事,只装作聋子和哑巴,很少回应他。

直到他说起许平关在信件中告诉他,草原上的部落勇士,看上了哪个女子,会直接扛进家中,怀了孕便能好好过日子。

我那天没忍住给了他一耳光。

我一字一顿道:“希望许平关也遭遇和我一样的事。”

他又一次泪眼朦胧:“我心悦你,玉竹。”

他寸步不离守着我,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

有时夜里醒来稍动一下,他便会立马惊醒,把我揽进怀里拍抚。

我总是摸着怀里的金簪,一动也不动。

大夫诊脉时告诉他我昔时中毒之事,他哭得眼皮红肿,不停道歉忏悔,说他那夜太累了,没有注意到我倒下,并且承诺以后时时观照着我,再也不丢下我。

我十分嫌弃,问他:“如果她也在呢,你还会不会毫不犹豫奔向我?”

他的眼神里流淌着绝望,是那种辩无可辩的、被判了死刑的绝望。

我有时也会想起幼年时的事,渐渐也觉得好似没什么好想的。

一开始就是一腔情愿罢了。

我生下孩子之后,并不想去看她。

我知道煜王爷一定会疼她。

无论是因为他口中对我的爱慕,还是他对许平关的承诺,我都笃定着,并不愿意去想别的可能。

我在去金陵的水路上遇到水匪,又被几年前遇到的禁卫队长救了一次。

我记得他叫李翊。

他一路护送我和袅袅到金陵,我才知道他辞官归乡,恰巧也在金陵。

他说不如做些生意,看宫门太苦了,俸禄还低。

我深表认同。

爹爹带我去看了娘亲,我在家中待了半年。

李翊时常过来找我爹对弈,也不知道一个武将如何懂那么多。

有一日爹爹走棋到一半,突然被人叫走了。

我远远坐在廊下绣花。

那个好看的莽夫隔着老远道:

“我买了两匹好马,要不要一起去边关?”

我放下绣花针,仔仔细细看他的脸。

与我那前夫截然不同的一张脸,很漂亮,眉眼深邃。

不是个薄情相。

我望向他的眼睛深处,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

“等我为阿爹绣完这一年的衣裳,如若天气还凉爽,那便一道去吧。”

时值夏日,有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过,顺着喉结没入衣领。

那喉结动了一动:

“我可以帮你,我从前在战场上也缝过衣,纳过鞋底。”

他一边说着,从衣襟里摸出一根绣花针来。

我不由笑出声来。

那一日天气十分好,阿爹迟迟未归。

我什么也没多想,只看着远远坐在我对面、修长手指间举着一根绣花针的救命恩人。

他坐立难安,没有轻易靠近。

眼底盛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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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其实只有京城的记忆,这四四方方的院子或宫墙,真的谈不上多姿多彩。

我不知晓赵煜和许平关争吵之中的那个边关是什么样子。

有几次我主动与赵煜道:“我们有机会一道去边关吗?”

他总是双目微阖,认真与我说:“边关不是玩乐的好地方,环境恶劣。你身子娇弱,别还没到就病倒了。”

又是我接不住的话。

因为我确然,不知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婚后第五年,许平关在府里辟了个马场,日日去跑马。

赵煜有时也会去跑上几圈。

他有一次邀请我同去,我换完骑射所穿的胡服出得院门,才看到他与许平关并肩驾马等在门口,两人均身着红衣,宽袍大袖。

许平关婚后也不挽髻,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飞扬,最后轻轻绕在赵煜颈后。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发带末端,然后在掌心里绕了一圈。

我落荒而逃,匆匆往院里跑,吩咐婢女关上院门。

那日我对着镜子,看自己一身刻意的装扮,只觉得自己像个一无所有的乞儿。

许平关像草原的明珠,而我只是东施效颦。

赵煜本来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与我好像从未过到一起去。

我那时已经失眠数月了,被无时不刻出现的许平关的名字、身影折磨得夜不能寐。

但直到那一日,我才真的第一次起了和离的念头。

赵煜那日很晚才回来,一进院门就用兴奋但遗憾的语气道:

“玉竹,你今日不来真是可惜了,平关的父亲从边关送过来一匹乌云踏雪,可真是好马。”

我打断道:“殿下,我连劣马都未曾见过几匹,哪里知道好马是什么样的。”

他愣了一下。

赵煜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好性子,被我泼了冷水,却还忍得住不夺门而出。

他小心翼翼坐下来,问:

“是不是早上没等到你就先走了,你生气了?”

我深深闭了一下双目,吸了口气才道:

“不是殿下的错,是我临时不想去了。”

他却仍愣愣地,有些难过地看着我:

“玉竹,你怎么不叫我名字?”

我笑了,拍拍他的手背:

“哪有一直对夫君直呼其名的。”

他那顿饭没再多说,一直闷闷不乐。

夜间上得床,他想更进一步时,我按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生气似的一把把我抱进怀中,虽不再做什么,却勒得我半晚上睡不着。

我半夜里实在没忍住,挣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

“别闹了,明日要去觉明寺为父皇祈福,今日都早些睡。”

他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将我松开了些。

觉明寺是皇家寺庙,一向由禁军把手,看守森严。

每三年里便会由皇家儿媳去供奉一次,斋戒三日为先帝祈福,以求先帝之龙气继续庇佑天下。

今年皇后娘娘临近生产,不便出远门,便只好由我这个煜王正妻前来。

许平关说什么也要同去,我便将她也带上。

左右也用不着我操心。

到了寺里,我才发现禁军并没有想象里那么多。

我在住持的引导下供奉了长明灯,在殿中做了第一日的功课。

许平关一到寺里就到处跑,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头扎进后山。

我原本也没想要管,她年纪比我还大上两岁,我相信她自有分寸。

可一直到了夜间,她也未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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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爹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嫁给煜王爷?]

我脸颊红了又红,还是鼓足了勇气道:[想的。]

爹爹似乎还是有点失望,低头沉默半晌,才又道:

[太后娘娘此行出宫,是为了告知于我,她甚喜爱你。如果你这桩婚事成了,煜王爷可以不纳妾。]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可是天下能为儿女拿主意的父母,总有一日还是会老的,谁知道这是不是太后娘娘一厢情愿。]

我脱口而出道:[我亲自去问他。]

我爹没有反对,我第二日便往宫里去了。

那天我与赵煜站在宫里的樱花树下。

时值夏日,他一身湖蓝色宽袖长袍,肤色白皙如玉,翩翩公子一般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目中无人的皇室子弟。

我望了他好半晌,才开口问他:

[我们的婚事,你知晓吗?]

他挑挑眉头,从鼻腔里蹦出来一声嗯。

我忍着羞意继续问:[我爹爹说,如若……如若婚事成了,你身边不会有其他人。]

我偷偷抬起头用余光看他,恰好看到他耳朵尖红了。

他别扭地道:[必然言而有信。]

我那时满心欢喜,只以为他对这桩婚事也满腹热忱,当即就回去回了爹爹,一心要嫁与他。

爹爹也只能认命,很快养好了病,开始筹备起来。

我十六岁时,二十岁的赵煜出宫建府。

我与这个皇上唯一的亲弟弟煜王爷大婚,一向清贫低调的太傅府几乎搬空了家底,凑了八十八台嫁妆。

洞房花烛夜,我隔着盖头小声与赵煜道:

[王爷,我小字皎皎,往后……往后你可以如此唤我。]

他掀开我的盖头,低头亲了我一口,含糊着嗯了一声。

可是此后经年,他仍然唤我玉竹。怕是那晚根本没听我说了什么。

婚后的日子与婚前并无太大不同,他仍然带着我胡闹,虽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倒也是幸福的。

我只是有些怅然若失。

我记得有一些夜里,我大着胆子问他,对我是否有喜爱之意。

他只是沉默,把我抱得更紧。

我那时为他找了许多理由。

诸如不好意思开口,或者左右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就算他不知晓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们也是要互相陪伴着过一辈子的。

可我虽从未见过我的娘亲,却看着我爹爹一辈子都在怀念她。

我见过热烈的爱,于是更加贪心不足。

我想要他也心悦我。

因此我努力迎合着他,把练字、作画都丢下了,只有时为他绣一绣荷包,贴身的衣物也都接过来亲手做。

他对我越来越好,白日里出门,总惦记着给我带新鲜的吃食。

有时他在梦里甚至会叫我的名字。

虽然不是小字,但我想,终有一日我们会心意相通的。我婚后第二年,爹爹正式告老还乡,临走之前顶着流言蜚语来王府住了一月有余。

出发去金陵的那一日,我和赵煜送他到城门口。

他眼眶含泪,却不看我,只盯着赵煜看:

“皎皎,此去山高路远,为父恐怕无法及时知晓你好与不好了。若是哪一日不开心了,为父都在金陵等着你。”

他压低声音,凑近我道:“城外的王村有个庄子,爹爹在那里收养了一些孤儿,还存了银子。我已交代过了,若是你不开心,自去找他们就是了,他们会带你到金陵来见爹爹。”

我泪盈于睫,虽觉爹爹过分小心,却不得不为父母之爱子女而感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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