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还愿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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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都市小说

作者:向以蓝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向以蓝蒋川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告白还愿》,由网络作家“向以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表白墙后台收到了别人给我男朋友的告白,本来还喜滋滋地觉得他是个抢手货,结果第二天女生留言,「感谢墙墙,我们在一起啦。」我看着身边的男朋友,陷入沉思。

《告白还愿》精彩片段

我运营了我们大学的表白墙账号,因为觉得看着别人表白很有意思。

没告诉任何人这个号皮下是我,因为担心会让表白墙失去神秘感,也担心吃不到朋友的瓜。

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会收到别的女生,给我男朋友的表白。

那份表白很简单,大概就是某学院的蒋学长,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并附上了一张背影图。

那张背影,烧成灰我也认识,一看就是我男朋友。

我本来还美滋滋地觉得,还是老娘眼光好啊,看中的男人竟然是个抢手货。

随后我也没拿这当回事,转头就忘了。

谁能想到,第二天,这个女生又来私信我。

「谢谢墙墙,我们在一起啦,特意来还愿,不用发出去啦。」

???

我看着正在跟我一起吃饭的男朋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川鸣,你最近,咋样?」

他抬头略显茫然地看我一眼,「啊?我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吗?」

是啊,所以我更迷茫了。

我之所以会对那条表白不当回事,是因为在我心里,蒋川鸣是绝对不会出轨的那种人。

会随时报备,会随叫随到,手机不设密码,随时让我翻查。

我们俩从高中到现在大三,在一起快六年了,甚至约定好毕业就结婚。

这样的人会出轨,我是万万不信的。

所以我还是决定先给他一点信任,从那个女孩子入手,了解一下是不是女孩子认错了人,或者只是一个误会。

所以我开了一个小号去加那个女孩子,备注写的是蒋的朋友。

没想到竟然很快就通过了,但是女孩子好像很警惕,只是打了个问号。

「没事,是老蒋让我加你的,他不方便说话。」

女孩子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发了个,「哦。」

但就是这个哦,让我起了疑心。

按照正常人来说,听到这样奇怪的话,至少会问一句。

但是她竟然没有质疑,只是回了个哦。

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女孩子的直觉。

我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两件事。

大概一年半以前,蒋川鸣所在的摄影社团好像去了一个女孩子当模特。

我记得成片出来以后,我还夸了一句,「挺可爱的小姑娘。」

一年前,蒋川鸣突然往背包上挂了一个小鸭子。

因为很可爱,所以我留意到了,「川鸣,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喜欢小玩偶啊。」

他只是拿着捏了捏,「我那天看见觉得还挺可爱的,就挂着了,你喜欢?那给你?」

「你觉得可爱就挂着吧。」

很简单的两件事,却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还记得那个姑娘是他的直系学妹,偶尔会在校园里碰见,还会跟我们两个打招呼。

当我仔细看小姑娘的空间时,发现很干净,没有任何信息,也像小号。

我跟川鸣告别后,回宿舍的路上,我去翻他们社团的微博。

翻遍了一年到两年前所有的微博,终于找到了那女孩做模特的那一条。

我在评论区里顺藤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同学账号,又从点赞记录里,找到了女孩本人的账号。

发现女孩子好像是有男朋友的???

这个男朋友,我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川鸣的同班同学吗???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可能并不是这个女孩子呢。

但是我翻了翻她的主页,竟然发现,她发过跟川鸣那只玩偶一模一样的小鸭子??

「玩这么大吗?!」



人既然起了疑心,那就会觉得处处都透着可疑。

我跟蒋川鸣在不同的系,所以课表是不同的。

我们分享过彼此的课表,总会挑两个人都空的时间再见面。

这一天,我挑了一节他不太重要的选修课,潜了进去。

我戴了口罩和帽子,早早地坐在阶梯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

眼看着临近上课时间,学生一个个进来,我几乎是目不转睛,但是并没有看见蒋川鸣走进这间教室。

刚开始,我还愿意抱着期望,想他是不是翘课了。

上课十分钟以后,老师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竟然,没有他的名字!

我发誓我没有漏听过任何一个名字,但是,竟然没有蒋川鸣的名字。

本来只是抱着好奇心的八卦心态,甚至始终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场闹剧。

一直到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终于一寸一寸地凉下去。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在一起五年,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上千个我以为相爱的日夜。

我笑着跟他规划未来的时候,他大概在冷眼旁观计划着怎么离开。

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因为在上课,所以我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把头埋下去,把涌出来的眼泪一点点擦干。

「同学?你还好吧?」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摆了摆手,「抱歉抱歉,我没事。」

他递过来一包纸巾,「擦擦吧。」

跟他道谢的时候,我才认真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

他好像没认出我是蒋川鸣的女朋友,只是礼貌地递给我纸巾后,就转过去安心听课了。

「那个,同学,我也是这个课的,我能加你个微信吗?可以一起组小组,做作业。」

其实我并没有把握他会同意,毕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加女生微信可能会觉得不太好吧。

他果然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正当我以为他要拒绝我的时候,他说,「好啊。」

男孩子长得清秀白净,看着是很内向文静的性格。

真是他妈的瞎了眼,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非要跟我抢一坨屎。

下课以后我们礼貌地告别,并说好了下次互相占座。

我翻着男孩子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签名和背景都是空白的,看着并不像在谈恋爱的状态。

走到校园里顺着下课的人流,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满脑子想的都是跟蒋川鸣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些快乐的瞬间,都是假的。

是不是他说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假的。

是不是从他看见那个女孩子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不再是他放在心里第一位的人。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但是周围的人太多,我只好躲进小路,一直顺着走到偏僻的人工湖一角。

然后就正好看见,有两个人,正在长椅上牵着手,女孩子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我刚想离开,就听见蒋川鸣的声音传来,「你的手真软。」

离得有些距离,女孩子挡住了他的脸,但我记得他的声音。

每天都通电话,连续通了五年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

然后我傻愣在那,眼看着男孩子伸手抚上了女孩子的头。

他们俩,在接吻。

那一瞬间,我特别想冲过去,给他们两个每人一个耳光。

再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胸腔里的火,几乎冲破了我的理智。

但是,不够,不够!

这样过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分手,就等于直接起身让位,让这对狗男女毫无心理负担地在一起。

除了几秒钟肉体上的疼痛,三言两语凌辱,他们浓情蜜意,又怎么会感同身受我今天半分的疼。

我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心里悄然而生,你绿我,那我也绿绿你。

切肤之痛,总要身临其境才足够鲜血淋漓。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留在蒋川鸣的身边,让你们的感情永远留下地下。

然后得到你的男朋友,你的每一任男朋友。

蒋川鸣,我要你的内心从此以后,再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我拍下了他们的照片,上传到我空间里的私密相册,再把手机里的痕迹清除掉。

大哭一场以后,我仔细回顾了过去的点滴。

我根本无法确定,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哪一刻,我们的感情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哭够以后,我回到宿舍,看着镜子里的人,仔细端详。

胡乱打理的头发,素面朝面发黄的脸,身上套着宽大的中性卫衣,永远压着半张脸的棒球帽。

自从恋爱以后,除了有什么特殊场合,或者心情很好,我鲜少化妆。

买了很多漂亮裙子,但因为不喜欢洗头,觉得画风不搭,吊牌都没拆过。

我想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长什么样子闭着眼睛也烂熟于心了,何必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虚招子。

我把镜子扣下去,把衣柜里所有衣服都搬出来。

清理出一小堆破烂 T 恤,黑白灰的肥大外套,男女不分的五分短裤。

一件件叠好放进干净的口袋里,放进楼下回收旧衣服的大箱子。

衣服丢完,我拎着澡框去学校的浴池洗澡,想着去一去晦气,重振旗鼓。

谁想到在这又遇见了那个女孩。

北方的浴池是大众浴池,脱了衣服在几十个淋浴头下面,大家坦诚相见。

浴池里雾气蒸蒸,糊住了大家的面孔。

我在她的对面,正在往头上搓泡泡。

瞥了两眼,纤细柔嫩的女孩子,小腹平坦,花苞似的凹凸有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肚子倒是波澜壮阔。

那一秒钟,我有一点泄气,甚至暗自嘲讽自己,我这样的女孩子是不是活该被男人甩。

她转过身去搓背,我一抬头,正看见她颈后头发下一块泛着青紫的嫣红。

是草莓印。

这两个穷比,开不起房的?

我的斗志一下又昂扬起来,我值不值得被爱,凭什么要靠这种畜生评判?

洗了澡,我直奔理发店花了二十块钱把头发拉直吹蓬。

回到宿舍,又扒拉出一条修身的雾粉长裙,把框架眼镜也收起来,戴了小直径的美瞳,化了个淡妆。

室友们啧啧称奇,「今儿是什么大日子?」

我一边化妆一边给蒋川鸣发信息,「川鸣,想你了,一会儿陪我走走。」

那边消息很快传过来,「好啊,我也想你了。」

我看着那条信息,久久出神,眼线差点顺着眼皮描进头皮里。

一颗心真的能割裂出互不干扰的两部分,去分别爱不同的人吗?

等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坐在台阶上低着头打游戏。

他总是会提前等我,不管等我多久也不会急。

我不禁想,你等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川鸣,对不起,我下来晚啦。」

一看见他,我扯出笑脸去拉他的手,贴在他的肩膀旁仰着脸看他。

他一看见我,眉头一挑,「宝贝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

往日里他都是牵着我的手,今天却搂上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头发里晃晃,「你好香啊。」

说着就凑过来要亲我。

我看着那张嘴,心里直泛恶心,就伸手捂住他,夹着嗓音娇娇地问,「让你等我有没有生气啊?」

往日里我都会直接捞着他的手大剌剌地往前走,鲜少朝他嘘寒问暖地撒娇。

他有些疑惑,但又很受用,「没有,怎么会跟漂亮宝贝生气。」

我们牵着手走,「你一会是不是有晚课?」

「是啊。」

「那我陪你去吧?」

我是个自己的课都懒得上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提过要陪他上课,甚至于他提议我也会拒绝。

「反正都在一个学校,什么时候见不行,哪差这一会儿。」

以前我总是这么说。

他听完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面色坦然地说,「算了,晚课是小课,带着你去有点显眼。」

哦,有猫腻,但是无所谓。

「好吧,那我去接你晚自习吧。」

他搂在我腰上的手暗自一紧,然后轻轻松开,「今天怎么啦?你怎么有点反常啊宝贝。」

我笑嘻嘻的,攀着他的手臂缠上去,

「我妈说要给我买房子,想问问你喜欢多大的,要不要加你的名字呢。」

宝贝,姐姐有的是钱。

你就算不念旧情,我不信你,不喜欢钱。

果然,他吞吞吐吐地,

「啊,这样啊,那我一会看看晚自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叫你过去好吗?」

啧啧啧,看来也就不过如此。

「没关系,既然你忙,那就算了,改天吧。」



我刚想离开,就听见蒋川鸣的声音传来,「你的手真软。」

离得有些距离,女孩子挡住了他的脸,但我记得他的声音。

每天都通电话,连续通了五年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

然后我傻愣在那,眼看着男孩子伸手抚上了女孩子的头。

他们俩,在接吻。

那一瞬间,我特别想冲过去,给他们两个每人一个耳光。

再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胸腔里的火,几乎冲破了我的理智。

但是,不够,不够!

这样过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分手,就等于直接起身让位,让这对狗男女毫无心理负担地在一起。

除了几秒钟肉体上的疼痛,三言两语凌辱,他们浓情蜜意,又怎么会感同身受我今天半分的疼。

我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心里悄然而生,你绿我,那我也绿绿你。

切肤之痛,总要身临其境才足够鲜血淋漓。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留在蒋川鸣的身边,让你们的感情永远留下地下。

然后得到你的男朋友,你的每一任男朋友。

蒋川鸣,我要你的内心从此以后,再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我拍下了他们的照片,上传到我空间里的私密相册,再把手机里的痕迹清除掉。

大哭一场以后,我仔细回顾了过去的点滴。

我根本无法确定,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哪一刻,我们的感情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哭够以后,我回到宿舍,看着镜子里的人,仔细端详。

胡乱打理的头发,素面朝面发黄的脸,身上套着宽大的中性卫衣,永远压着半张脸的棒球帽。

自从恋爱以后,除了有什么特殊场合,或者心情很好,我鲜少化妆。

买了很多漂亮裙子,但因为不喜欢洗头,觉得画风不搭,吊牌都没拆过。

我想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长什么样子闭着眼睛也烂熟于心了,何必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虚招子。

我把镜子扣下去,把衣柜里所有衣服都搬出来。

清理出一小堆破烂 T 恤,黑白灰的肥大外套,男女不分的五分短裤。

一件件叠好放进干净的口袋里,放进楼下回收旧衣服的大箱子。

衣服丢完,我拎着澡框去学校的浴池洗澡,想着去一去晦气,重振旗鼓。

谁想到在这又遇见了那个女孩。

北方的浴池是大众浴池,脱了衣服在几十个淋浴头下面,大家坦诚相见。

浴池里雾气蒸蒸,糊住了大家的面孔。

我在她的对面,正在往头上搓泡泡。

瞥了两眼,纤细柔嫩的女孩子,小腹平坦,花苞似的凹凸有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肚子倒是波澜壮阔。

那一秒钟,我有一点泄气,甚至暗自嘲讽自己,我这样的女孩子是不是活该被男人甩。

她转过身去搓背,我一抬头,正看见她颈后头发下一块泛着青紫的嫣红。

是草莓印。

这两个穷比,开不起房的?

我的斗志一下又昂扬起来,我值不值得被爱,凭什么要靠这种畜生评判?

洗了澡,我直奔理发店花了二十块钱把头发拉直吹蓬。

回到宿舍,又扒拉出一条修身的雾粉长裙,把框架眼镜也收起来,戴了小直径的美瞳,化了个淡妆。

室友们啧啧称奇,「今儿是什么大日子?」

我一边化妆一边给蒋川鸣发信息,「川鸣,想你了,一会儿陪我走走。」

那边消息很快传过来,「好啊,我也想你了。」

我看着那条信息,久久出神,眼线差点顺着眼皮描进头皮里。

一颗心真的能割裂出互不干扰的两部分,去分别爱不同的人吗?

等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坐在台阶上低着头打游戏。

他总是会提前等我,不管等我多久也不会急。

我不禁想,你等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川鸣,对不起,我下来晚啦。」

一看见他,我扯出笑脸去拉他的手,贴在他的肩膀旁仰着脸看他。

他一看见我,眉头一挑,「宝贝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

往日里他都是牵着我的手,今天却搂上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头发里晃晃,「你好香啊。」

说着就凑过来要亲我。

我看着那张嘴,心里直泛恶心,就伸手捂住他,夹着嗓音娇娇地问,「让你等我有没有生气啊?」

往日里我都会直接捞着他的手大剌剌地往前走,鲜少朝他嘘寒问暖地撒娇。

他有些疑惑,但又很受用,「没有,怎么会跟漂亮宝贝生气。」

我们牵着手走,「你一会是不是有晚课?」

「是啊。」

「那我陪你去吧?」

我是个自己的课都懒得上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提过要陪他上课,甚至于他提议我也会拒绝。

「反正都在一个学校,什么时候见不行,哪差这一会儿。」

以前我总是这么说。

他听完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面色坦然地说,「算了,晚课是小课,带着你去有点显眼。」

哦,有猫腻,但是无所谓。

「好吧,那我去接你晚自习吧。」

他搂在我腰上的手暗自一紧,然后轻轻松开,「今天怎么啦?你怎么有点反常啊宝贝。」

我笑嘻嘻的,攀着他的手臂缠上去,

「我妈说要给我买房子,想问问你喜欢多大的,要不要加你的名字呢。」

宝贝,姐姐有的是钱。

你就算不念旧情,我不信你,不喜欢钱。

果然,他吞吞吐吐地,

「啊,这样啊,那我一会看看晚自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叫你过去好吗?」



蒋川鸣弯着身子,盯着镜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看镜头的眼神里,不止是欣赏,更是拉出丝的浓情蜜意。

他不是在看作品,他是在看她。

虽然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对白,也没有肢体接触。

但是我依旧酸涩得说不出话来,指甲深陷在掌心,疼到失去知觉。

因为那个镜头前的人,曾经是我。

被那个眼神看过无数次的人,曾经是我,也只有我。

因为被爱过,所以我知道他爱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打个招呼离开。

这个时候进来了第二个人,竟然是孔盈的男朋友。

他们两个一对视,招手打了个招呼,男孩子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正坐在我旁边。

我又坐下去,看着他笑了笑,「好巧啊。」

他愣了一下,打量了我几秒,然后展露出笑容,「原来是你啊,好巧。」

活动来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占地方,我们俩搬着板凳又往角落里挪了挪,几乎坐进了一片背景布道具堆里。

他拿着手机,叉着腿,在划看滑翔伞的的图片。

「你喜欢滑翔伞呀?」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抽动了一下。

我笑起来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他也觉得有点好笑,「没事。你也喜欢滑翔伞吗?」

「我喜欢放风筝。」

男孩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额前的碎发遮住一半的额头,「也行,都是在天上飞的。」

我从脚边的袋子里,捡出来一跟雪糕递给他,「我买的,请大家吃,见者有份。」

他先是推拒,耐不住我一再邀请,还是接过袋子,「谢谢。」

骨骼分明而修长的一双手,简单的纯色 T 恤里露出突出而形状分明的锁骨,极清瘦单薄的男孩子。

雪糕放了一会,有些融化,他握在手里,有奶油滴下来,落在他手上。

他拿着雪糕东张西望,想找些东西擦掉。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塞进他的手心。

天气热,雪糕融化得很快,擦的速度赶不上融化的速度。

他一边匆忙地往嘴里塞,一边手忙脚乱地擦,还要当心奶油不要滴在裤子上。

「别动。」

眼看着好不容易一根雪糕终于吃完,我拿着纸巾靠近他。

他轻轻地把头往后缩了一下,轻声问到,「怎么了?」

我今天喷的是花果香的香水,脖颈,胸前,袖口,都会随着动作飘着幽香。

他的下巴上有一滴不听话的奶油,顺着喉结一直在往下低落。

我倾身过去,歪着头,拿着纸巾帮他擦掉那一点污迹,然后停下来定定地看着他,「好了。」

果然,我看着他白皙的几乎透光的脸上,有红晕染开,一直到耳根。

我面无表情地把纸叠起来放到垃圾袋里,又状若无事地坐回去,

「咱们郊区有一个滑翔伞基地。」

他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氛围里缓解出来,说话有些结巴,「啊,啊,是吗?」

那边活动场地里越来越热闹,今天女学生来的很多,每个人脸上都笑得很开心。

孔盈已经换了第二套衣服,学生装水手服,青春得刺眼。

我没接话,他就有些讪讪地低下头。

因为人多,所以需要的道具也多,不断有人来过来换背景布。

背景布是搭在架子上各色的大块绒布,有点重量,那架子又因为廉价而有点弱不禁风。

所以当社团成员过来粗暴地抽取背景布的时候,那几个架子不负众望地倒了下来,带着挂道具服的一整排衣架,整个朝我压过来,笼罩得结结实实。

「小心!」

我听见旁边有人轻声喊了一下,然后眼前突然一黑,有些慌乱地伸手,却摸到身上有个肉感的东西,「你还好吧?」

他看见架子砸过来,下意识地扑过来替我挡了一下,结果一起被压在这层层叠叠的布下面。

男孩子虽然清瘦,但好像还是有点力量,硬是把布撑了起来。

不然那么厚实的布料,直接盖在脸上,人很快就窒息了。

我伸手去摸布的边缘,想找到缝隙爬出去。

结果摸来摸去不仅没摸到边,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他撑了一会儿也累得伏下来一些,喘气声越来越粗。

我伸手摸到他的头,已经满头大汗了。

「别撑了,你也爬下来,我们俩喊人吧。」

外面人多手杂,乱糟糟吵哄哄一片,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道具堆里砸了两个人。

他没说话,只是硬撑着,「你往外爬,我给你撑着。」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往外爬,却不小心推到他的手。

他手上一泄力就软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倒在我身上。

感受到身上的重压,我闷哼了一声,他很不好意思,想找个支撑点再起来。

但是挣扎了几下,手上实在使不上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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