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痒!
巴洛克式圆形大床上,秦安安的身体在床上不停的蹭,白润的皮肤染上诱人的粉。
“嗯!”
她艰难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红色床单,红色被子,红色纱帐。
透过这暧昧的红,她看到一名男子正背对着自己,负手站立,身形硬挺。
男人穿着黑色浴衣,好像要融入幽夜,全身散发着寒冽气息。
“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她刚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男人转过身,慢慢冲她走来。
因为逆光,男人脸颊融在阴影中,唯有脸上戴的那副银色假面,闪动着寒光。
男人伸出手,挑开纱帐,像端详货物一样看着女人。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秦安安身体本能的后缩,又问了一遍问题。
床垫一侧塌下,男人在她身旁坐下,带着薄茧的大掌掐着她的下颌。
“秦雪柔,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秦安安瞪直眼。
秦雪柔?
“我,我不是秦雪柔,我叫秦安安,你大概……认错人了。”
男人轻拍她的脸,屈身,张嘴在她耳朵上狠咬了口,“秦雪柔,我没有瞎,你就是死了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了,落在我手中怕了,想出这样蹩脚的借口想唬弄我?”
秦安安被刺激的浑身一遍激灵,疼痛过后,一缕异样的酥麻从耳朵快速蔓延。
不过即使如此,她仍然能感受到男人对她深深的恨意。
“我叫秦安安,今年二十岁,是桥津大学的新生,我真不认识什么秦雪柔,放开我!”
“呵,女人,撒谎成性!”男人冷冰冰的看着她,深长的凤眼中夹杂着浓浓的恨。
秦安安控制不住的呼吸,“我没说谎,我……”
“还在跟我玩招数?!”男人打断她,看着女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举动,不由冷笑。
秦安安摇头,想躲开男人,身体却不受控制,乃至渴望男人绝对的制霸。
她知道男人认错人了,但她却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男人见她这种表现,轻轻诧异后,满眼都是嘲笑,“秦雪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秦安安的理性已经被彻底压制。
男人微眯两眼,声音冷冽,“秦雪柔,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最好别怂!”
……
次日早晨。
秦安安全身酸胀的醒过来,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突然想起什么,一跃而起!
她悲剧地发现,昨天晚上并不是梦,她真的跟那假面男……
她满脸戒备的环看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耳朵里能听到海浪声,下床,开窗,外边是无边的大海,海风扑面而来。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魏巍古堡的一角。
这是哪啊?
吱的一声,门给人推开,她本能的回身,满脸警惕的瞪着门边。
一个身穿藏蓝色制服的女仆站在门边,恭恭敬敬说:“四少夫人,四少爷叫我跟你说,老爷跟太太才乘机离开小岛,问你何时能起床?”
秦安安直发懵,四少夫人?她结婚了?
不,指的不是她,该是那位叫秦雪柔的女人。
但为什么自己会出现于此?
她记的,昨天晚上醒过来的时候,仿佛是给人下药了,才会在假面男的诱导下,有了那种反应……
“四少夫人?”
秦安安拉回思绪,赶忙说:“知道了。”
打发走女仆,她端详起这间卧房,典型的巴洛克式风格,浅金壁纸透着浓浓的异域情调。
她在室内扫视一圈,眼神被挂在墙面正中的结婚照吸引。
照片中,面容高贵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唇角挂着一丝清笑。
他身旁的女人穿着婚纱,典雅而高贵,同样对镜头浅笑。这女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秦安安本能摸自己的脸,心跳不由加速,这世上竟然有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即使那两个酒窝都在同一位置。
怪不得昨天晚上假面男会指责她撒谎成性……她跟照片中的女人长的实在太像了,一般人还真辨不出真假。
可她自己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人。
究竟是怎回事?
她确定爸妈唯有她一个孩子,她也没有双胞胎姐妹。
为什么这女人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是自己失忆了?
但她分明记的自己的爸妈,记的家在哪,记的自己打小到大经历所有的事,乃至记的在自己醒来之前,正在参加牛津大学的新生晚会。
秦安安的头都要炸了。
如今惟有那位“四少爷”可以解答她所有的疑问,她一定要去见他。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先洗个澡。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只觉的无比羞耻。保留了20年的清白之身,就那样莫明其妙地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了。
秦安安扶墙走进洗浴间,里面空间非常之大,足有她两个卧室那样大,装饰金壁辉煌,墙面上挂着弗朗西斯的油画,即使排气扇都是镀金的。
站在水流下,温热的水浇在胴体上,身上红紫交加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她忍住不去想,快速洗完,穿上衣服走出洗浴间。
才进房间,忽然感觉不对劲,猛然抬起头看去。
房中多了一人,坐轮椅的俊美男人。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那对深长的凤眼中掠过暗芒,转瞬就归于安静,快的秦安安压根不及看清。
秦安安眨眨眼,目光在轮椅男人,和墙面上的照片扫视几圈,才问:“你是四少爷?”
男人相貌英俊,气质清贵,绝对是世间少有。
就是肌肤苍白,病秧秧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能挂掉。
她原本还怀疑四少爷就是昨天晚上的变态假面男,如今看起来,两人气质压根不像。
只那双深长的凤眼,透着一点点的熟悉感。
傅时霆点头,声音有点弱,握拳咳了几声,俊颜上多出一抹病态的潮红,“雪柔,我们才办完婚礼,你就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新婚老公傅时霆。”
秦安安嘴一抽。
“我真的不认识你,因为我不是秦雪柔,我叫秦安安,是牛津大学大一新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请你叫我离开吧。”
傅时霆落寞的垂下眼帘,看上去非常可怜,“所以,你还是嫌弃我,对不对?”
“啊……不!”秦安安急的涨红脸,“你误会我了,我真不是秦雪柔!”
傅时霆抬起手指着婚纱照,“雪柔,你瞧瞧,难道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我……我该怎么向你证明我不是秦雪柔呢?”
秦安安看着他,满脸生无可恋。
突然,她灵机一动,回身,反手拉下雪纺裙的金属拉链,露出好看的琵琶骨,一朵含苞待放的茶花跃然于上。
她点点琵琶骨的位置,道:“看到这朵茶花了吗?从我有记忆起这朵花就跟着我,这朵花能证明我不是秦雪柔。”
“雪柔,别闹了。”傅时霆眼神一闪,微垂眼帘,无比落寞的说:“要是你真的很介意,我……我其实还是能勉强满足你的……”
秦安安:“???”
傅时霆说完,就企图撑着轮椅站起来,可是他一动就激烈咳嗽,俊脸都涨红了。
不过,他还是不放弃,一副不站起来跟女人行周公之礼就不罢休的样子。
秦安安心里默默来了句国骂,然后赶忙拉上裙子的拉链,冲过去把男人摁回轮椅上。
而后去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角,“喝点水润润喉,我呀,真不是嫌弃你,就是……我真不是秦雪柔啊!”
傅时霆喝了两口水,才勉强止咳,“雪,雪柔,你身上原本就有一朵茶花,就在琵琶骨上,你还说那是你前世留下的,为的就是在今生跟前世的爱人重逢。”
秦安安猛然睁大眼。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秦安安有点奔溃,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两手捧着下巴。
傅时霆伸出手拍了下她的脑袋,“别乱想了,先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带你逛逛。”
秦安安沮丧的抬起头,“我真不是秦……”
她话没有讲完,就见傅时霆变了脸,她默默将话吞回。
她解释的再多,这男人也只会认为她在嫌他残疾。
“拉倒,先不管,去吃早餐,我也饿了。”
傅时霆笑了,笑的风华绝代,秦安安直接看直眼,怎会有人笑的这样好看?
傅时霆搓了搓她的脑袋,笑盈盈说:“这才乖,走。”
秦安安给男人的摸头杀迷的晕头转向,见男人再次看过来之前,赶忙收起花痴相,起身推着他往卧房外边走。
一路上,油画,瓷器,看上去都是价值连城,彰示着主人的奢华。
他们乘电梯来一楼,楼下站着两排女仆,见他们出来,齐声祝福:“四少爷四少夫人新婚快乐,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秦安安被这阵势吓的浑身一抖,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皇后驾到了。
等她们祝福完,傅时霆摇摇手,女仆们依次退下,客厅中好快只剩他们二人。
秦安安站在巨大的客厅中,看着紧合的大门,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好像只须打开这扇门,她的噩梦就醒了。她还没有失去贞洁,还是一名大一新生。
思及此,她默默放开轮椅,不顾傅时霆在背后叫她,一路助跑冲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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