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岁宁沈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岁岁常相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几个充门面的簪子,再就是太后皇后赐下的头面,其余尽是些不入流的金簪银簪。沈渡微微皱眉,拉开了妆匣最底部。里头塞着两本游记,看得出是被人妥帖收藏的。随意翻开,看见某一行的时候,沈渡勾唇冷笑。
“沈大人,素婉的确不在姜府。”
姜德淳面带苦笑,姿态却很是谄媚:“我做人叔父的,定然不会包庇她,若她回了姜府,下官第一时间便送她回去。”
沈渡神色冷淡,一句话都没说便离开了姜府。
他也不知那女人在发什么疯,突然争起了掌家权不说,还一次两次的要同他和离,如今竟是连私自离府这种事情都做了出来。
“表哥,你许久都未能找到表嫂,她是不是早就离开上京了?”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话都不会说的深闺妇人,如何离开?”
苏妩抿唇,怯生生看着沈渡:“表嫂是不是同人私奔了?”
见沈渡眼神阴鸷,苏妩低声道:“表嫂一个人离不开上京,可若是有奸夫带她离开,如今怕是走得很远了吧。”
“她不会。”
沈渡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那女人性子柔顺且满脑子妇德妇容,跟本不敢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回到沈府,沈渡看着屋中无人掌灯漆黑一片,不由有几分烦躁。
床榻上还带着淡淡女子馨香,却不见往日那个娇怯乖巧的身影。
沈渡坐在床榻边,努力平缓郁气。
片刻后,他才重新睁开眼。
是他小看那女人,以为她胆小怯懦不敢离开上京。可如今她连和离都敢挂在嘴边,想来不知吃了什么,胆子大了不少。
走到姜岁宁的梳妆台上,沈渡翻看着她的妆匣。
往日不曾留意她的东西,如今再看,这女人的东西少得可怜。
不过几个充门面的簪子,再就是太后皇后赐下的头面,其余尽是些不入流的金簪银簪。沈渡微微皱眉,拉开了妆匣最底部。
里头塞着两本游记,看得出是被人妥帖收藏的。随意翻开,看见某一行的时候,沈渡勾唇冷笑。
他连行囊也来不及收拾,便招呼亲信准备出发。
他已经等不及要把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揪回来。
“表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沈渡皱眉:“很晚了,你在我房外做什么?”
苏妩咬唇,眼带泪意:“表哥还没有告诉妩儿,你要去哪里。”
“嫂嫂,你让妩儿找得好辛苦。”
苏妩撩开薄纱帷帽,看着姜岁宁一身泥土,刚从山崖下爬上来的模样,勾唇一笑:“嫂嫂既跟人私奔了,便彻底消失吧,妩儿今日就是来送嫂嫂上路的。”
抽出腰间佩剑,苏妩提气而起,挽了一个剑花便直刺过来。
姜岁宁躲避不及,猛的把手中装满续骨草的草药朝苏妩丢去。
这草药采得急切,上头的根须还带着湿润泥土。苏妩被沙土迷了眼睛,只得以袖护住面颊。
姜岁宁见她后退,掏出怀中锈迹斑斑的匕首,冲上前猛地刺入苏妩腹中。
“啊。”
一声凄厉惨叫,苏妩反手拍向姜岁宁。
暗哑闷哼响起,姜岁宁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苏妩转身便跑。
她能一击即中,完全是以滔天恨意在支撑,若往日她对上苏妩,必只有死路一条。
耳边风声呼啸,姜岁宁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待回到小福子的祖宅时,她已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了。
“夫人,你无事吧?”
见她狼狈而归,沈灵均拼命想从榻上起身。
姜岁宁见状摇头,却是无法再比划些什么。
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以手语道:“我遇见苏妩了,捅了她一刀。”
“夫人可曾受伤?”
沈灵均很是担忧:“苏妩会武,您下次见到她莫要再同她正面冲突,待我伤好,我带您回府向大人解释。”
姜岁宁闻言一愣,随即坚定摇头。
她不会再回沈府。
见她表明不想回府,沈灵均抿唇,心头升起几分希冀。
看着烛火下举止温柔,面容恬静的姜岁宁,他指尖微动,恨不能自己这伤永远不好,夫人就这般在他身边照顾。
二人都心事重重,沈灵均贪恋这短暂美好,而姜岁宁心中想的却是苏妩今日痛苦哀嚎的模样。
那一刀若是刺入寻常人体内,定然可取人性命,而苏妩也不知是自幼练武底子打得好,还是为人太过顽强,竟硬是撑着身体回到了沈府。
“大人,表小姐受了重伤。”
沈渡闻言挑眉:“谁伤的?”
他焦急起身,跟随属下去见苏妩。
腰间的匕首一看便是最下等的粗劣货色,上头不仅有泥土还有铁锈,沈渡查验过后颇为恼怒:“这一刀直奔要害,此人有心要妩儿的命,究竟谁人这般大胆?”
“属下不知,表小姐晕在了府门口。”
月光清冷,映在一具小小的棺椁上。
姜岁宁一身素缟,三千乌丝垂散在地,面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
“呵,你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没的吗?”
姜岁宁回头,只见苏妩穿着烟红纱衣从内院走了出来,她衣衫凌乱,应是刚同男子欢好过。
苏妩轻撩秀发,故意露出白皙脖颈上暧昧的红痕:“你儿子沈之淮,是表哥亲手丢到那江里的呀。”
“你也真是蠢,表哥身居高位,又怎会要你这个话都不会说的废物生下的儿子?”
“呃……”
一口鲜血自姜岁宁口中呕出,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渡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难怪……难怪今日淮哥儿发丧,他这个亲爹却一天不见踪影!
原来是同苏妩厮混!
苏妩抿着红唇,掐住了姜岁宁纤细的脖子:“忘了告诉你,我有身孕了,所以你和小杂种,只能给我们让路了。”
强烈窒息感袭来,姜岁宁握着淮哥儿冰冷的小手,瞪着一双满是怨恨而血红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生息。
“娘亲……娘亲……”
脸上传来软嫩抚触,姜岁宁被扰得发痒,艰难睁开眼后,看见了她这辈子最挂心的小人儿。
“娘亲羞羞,日上三竿,懒觉觉,羞……”
淮哥儿?
她的淮哥儿没死?
诧异低头,姜岁宁发现怀中的儿子小了一圈,分明是淮哥儿两三岁时候的模样。
死命把沈之淮抱在怀中,姜岁宁喜极而泣。
她……
竟是回到了两年前。
“你在想什么?”
清冷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响起,姜岁宁抬头去看,却见沈渡正皱眉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耐。
男人身穿锦衣卫飞鱼服,劲腰长腿,眉如墨画。他本就生得俊美无俦,再配上玄色长袍,俊朗中更添了几分英武。
只是往日她瞧上一眼都会羞赧脸红,满眼心跳不止的爱意,如今都化为憎恨。
姜岁宁起身,抱起淮哥儿走到一旁,丝毫没理会沈渡手中的金丝绦带。
自嫁他为妻后,自己每日都会伺候他洗漱穿衣,便是这飞鱼服的绦带,也是她日日亲手为他穿上,再小心调整至完美。
只是如今,她不想伺候了。
无视沈渡举在半空中的手,姜岁宁直接越过他去。
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想起前世种种,姜岁宁干脆冲沈渡比划道:“我们和离吧。”
“在比划什么,看不懂。”
沈渡只当她在耍性子,眼尾一挑:“你在为了掌家之权跟我闹别扭?”
闻言一愣,她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竟是忘了还有这一桩事。
苏妩就要及笄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他的表妹刚及笄,沈渡就急于把掌家之权收回,想来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在给苏妩日后铺路了。
若非如此,一个早晚都要外嫁,不过是在府中暂住的表小姐,又凭什么跟一府主母抢夺中馈权利?
低头看着还在咿咿呀呀嘟囔着什么的小娃娃,姜岁宁心头一狠。
啪一声拍掉沈渡的手,她抱着淮哥儿去了书房。
看着一直小意温柔的妻子骤然转变,沈渡眸中渐暗,略带气愤的系上了手中绦带。
沈渡见她睡得香沉,不忍唤她起来。
扯了长巾把人裹起来后,沈渡抱着姜岁宁一起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流让姜岁宁清醒一瞬,她眨着惺忪眸子,看向沈渡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迷糊。
“村人说为夫伺候得不够好,夫人倒是说说,为夫这伺候人的手段如何?”
姜岁宁脸颊染红,却是乖巧点头。
沈渡爱极了她这乖顺模样,抱着人又好生吻了一阵。
村中生活简单甜蜜,沈渡开的茶寮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家中活计倒是没少干。沈灵均来见沈渡时候,他正在院子中做木活。
“主子……”
沈灵均上前想要行礼,却被沈渡扶住:“日后莫喊主子了。”
“您一日是小人的主子,便一辈子都是。”
沈渡淡笑,倒是没有再坚持。
“小人今日是来同主子告别的,小人想去走商,商队已经瞧好了,若是主子同意,小人便可启程。”
“去吧,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往日是我拘束你了。如今出去看看倒是也不错,他日回来,还能给我讲讲外头的见闻。”
沈灵均同沈渡道别,他在屋中磨蹭片刻,未能见到相见的人。
心中暗讽自己异想天开,推开沈家大门,正要离去的时候,沈灵均却仍旧忍不住回头。
姜岁宁正端着一碗水自屋中走出来,她面上带着温柔笑意。这般若灿阳般的笑容让沈灵均忽然就想起初见她那日。
长公主的春日宴沈渡原本不想去,是他劝了,二人才一同前往。
那日,他就站在沈渡身后,看着不远处的姜岁宁挽花相笑。
少女的娇媚容颜一如今日这般动人心魄,只一面他便把这人记在了心里。他喜欢姜岁宁,却亲眼见沈渡用石子把她弹入水中。
他自幼服侍着长大的少爷,跃入湖中,把少女救起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再没了可能。
想到此,沈灵均眼露苦笑。
转身把沈家大门关上,径自离开了临阳村。
其实便是姜岁宁不嫁给沈渡,也不会喜欢他便是,姜家虽然没落但姜岁宁依旧是大家出身的小姐,这也是当初沈渡喜欢她,沈夫人不曾阻拦的原因。
姜岁宁之于他,就好像似那天边红霞,一生渴望不可及。
沈灵均离开,只留给二人一个落寞背影。
“看什么?他要去南边走商,你可是不舍?”
发现姜岁宁目光看向沈灵均,沈渡面色难看,很是不愿。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十足酸意。
姜岁宁一愣,随即抿唇一笑,拿沈渡没有办法。
她抬手轻轻比划:“确实不舍……”
在沈府最艰难的时候,是沈灵均在她身后支撑,给了她很长时间的庇护,若是没有沈灵均,她同沈渡或许等不到今日,就被恶奴还有苏妩磋磨死了。
“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再说,你相公在这里砍柴,烧水,还给你做了浴桶,怎得不见你舍不得我几分?”
“我这手都粗了,晚间指骨也疼得厉害,且我重伤未愈身子骨还弱着……”
这醋话说得都没边了,姜岁宁睁着一双圆润水眸瞪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沈渡。
见他连身子骨弱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姜岁宁脸色一红,比划道:“身子骨弱怕是你沉溺欲望所致,今日起你需得修身养性,后半月莫要进我屋子,同淮哥儿一起睡去吧。”
“我身子骨好了。”
见要被媳妇赶出房,沈渡拎起柴刀咚咚一顿比划,半人粗的木柴瞬间化为数瓣。
姜岁宁看着他越来越少年心性的模样,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见她言笑晏晏,沈渡这才放心不少。
在他还未苏醒的那段时日,沈渡一直把沈灵均当做是最大的威胁。
他了解姜岁宁。
他的小妻子如今只是看似柔弱,可经历了前世那般事情后,她早已练就坚韧心性。
若非他醒悟及时,未必见得会留下她。
她不是个注重身份权势的,且沈灵均于她危难之时护了她那么久,在她心中,沈灵均的地位绝对不一般。
沈渡只要一想到在姜岁宁心中还有个特殊的位置是留给沈灵均的,他就觉着不爽。
可沈渡不敢说,如今这场面是他一手造成,他根本没脸再提。今日听闻沈灵均要南下,他竟是有些庆幸。
颇为殷勤的给姜岁宁做了碗蛋羹,沈渡打定主意日后好好哄着他这小妻子,定不让她再想起他人。
“你尝尝,若是味道不好,我日后再改进。”
把蛋羹递给姜岁宁,沈渡抱着淮哥儿一口一口喂了起来。
往日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都被他丢到脑后。如今沈渡日日带着淮哥儿和村中孩童上山下水,掏鸟捕鱼,好不快活。
“爹爹今日带你上山抓野鸡,你吃饱些,省得到了山上又喊饿。”
一边说话,沈渡一边不停喂沈之淮吃吃东西。姜岁宁见状心头一软,拿起羹匙正准备吃口蛋羹的时候,却忽然被那蛋羹的腥气顶得难受。
“素婉,你没事吧?”
姜岁宁胃里翻滚,她赶忙跑到一边。
沈渡一时慌了神,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就往村中大夫家里跑。
“柳大夫,我妻子生病了,您帮我看看。”
把人放到柳大夫家中,沈渡慌忙拉着大夫来给姜岁宁看诊。
柳大夫曲起两指搭在女人手腕上,片刻后笑道:“小沈公子不用担心,令夫人这是有了。”
“有了?”
“是有了,另外沈夫人往日受过内伤?”
沈渡点头:“可有什么大碍?”
拿出纸笔,柳大夫写下个保胎的方子:“你回家按着这个方子去给她煎药,先吃一阵看看,老夫再告诉你如何保胎。”
呆愣把方子揣进怀中,沈渡上前又把人横着抱了出去。
姜岁宁面颊染红,不停挣扎着让他把自己放下。
“不放,谁愿意说便说去,便是我今日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少编排你我二人。”
这话音刚落,沈渡就听有人大声同他们打招呼:“小沈公子,又惹媳妇生气啦?”
旁边一个婆子打趣:“哪儿是啊,是小沈的媳妇有了身子,哎呦看给他急得,媳妇刚有了身子就不让她下地,真真是个会疼人的。”
沈渡面色一白,脸上不由生出几分窘迫。
往日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如今竟是沦落到日日被这些乡野村妇调戏打趣,他可真是愈发委屈了。
回家定要素婉好好哄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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