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时分陆骁时心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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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都市小说

作者:陆骁时心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骁时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年时分陆骁时心》,由网络作家“陆骁时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家是这样,在他家也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坐实程雪口中的同居呢。奕成眼睛微微睁大,仿佛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我脸不红,心也不跳,撩拨他这件事,早就手到擒来。“时心...”

《七年时分陆骁时心》精彩片段

经过程雪上次那么一闹,我打算搬家,我原本的初衷是希望陆骁再也找不到我,可我的一举一动,竟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奕成对我无有不依,但是一时之间并没有合适的房源。

“要不...先去我家?”

这个住址已经被陆骁知晓了,奕成怕陆骁会在他不在的时间段里,过来找我。

“你家?”我反问了一句。

奕成还是那么爱脸红,不过已经有了一些进步,起码他现在敢在这种情况下跟我对视:“嗯...你别多想,我家有两个卧室,还是够住的...”

“可是,总不能一直住两个卧室。”хʟ

在我家是这样,在他家也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坐实程雪口中的同居呢。

奕成眼睛微微睁大,仿佛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我脸不红,心也不跳,撩拨他这件事,早就手到擒来。

“时心...”

我掏出父母留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对奕成无比认真地说:“奕成,你也知道,我是陆家养女,是一个陆家可以随时抛却的玩儿意,可我也有真心,虽然大半不堪,可我还剩一点点是干净的,这一点点真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奕成红了眼,小心翼翼:“时心,你的真心永远干净,哪怕是一点点,我也求之不得。”

我感动地与他相拥,好一会,我才想起来把银行卡放进他手里。

“嫁妆。”

奕成囧了一下,虽说是嫁妆,但好像我在给他下聘礼一样。

他笑出声:“乖乖,收回去,嫁妆是得拿在自己手里的。”

哦,原来嫁妆得拿在自己手里。

奕成重新把我搂回来,在我耳边说道:“嫁妆归嫁妆,但以后家里的钱,也是你的。”

家,我喜欢这个字眼。

幸好东西不多,奕成收拾了一天,我们就搬家了。

他的房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干净整洁,我趴在奕成的卧室们口观察,柑橘香气顺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我的鼻子,馨香好闻。

“站着干嘛?进去。”奕成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开心地往他床上一扑,又软又舒服。

奕成在我身边躺下,忙活了一天,不知不觉也有些累了。

“睡吧。”

我在宣软的枕头里耸动了一下头,握着奕成一只略带粗糙的手,进入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卧室里,床头灯被打开,昏暗的光线下,奕成却还开着笔记本电脑在做着什么工作。

见我醒来,他飞速合上电脑,拔下U盘,然后从床头柜端过银耳汤羹。

还温着。

喝了汤之后,我再次陷入沉睡,第二天,床边已不见奕成踪影。




连续三天,我按照奕成在冰箱上的食谱,从冷藏里拿出他提前做好的一日三餐,吃得无滋无味。

我很想奕成,但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我的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相反,全都是被我摁断一页,曾经能倒背如流的熟悉号码。

我打算出去找他,甚至想去公安局报案,可是警察连那些绑架我的罪犯都找不到,我能相信他们吗?

我迷茫着出了门,恍惚走到巷口时,忽然被人拽上了车,再次醒来,是在我房间的床上。

准确来说,是陆宅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灰暗,月光透过窗户,却看见一个身影坐在黑暗中,盯着我。

“啊!”我很害怕,往被子里躲去,那人连忙打开灯,过来哄我。

“时心,我是想让你睡个好觉,对不起,吓到你了。”

声音犹如魔障,我犹豫着拽下被子,浑身发凉:“陆...陆总...”

陆骁拉下被子,神情有些受伤:“时心,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陆骁哥哥的吗?”

我摇摇头,只希望他能离我远一点,我的胸口要被挤压到床不上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缠着陆总了。”

我日日夜夜,只记得这一句话,一句能让我少挨一顿棍子的话。

陆骁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他红着眼,按耐自己:“时心,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晚交几天赎金会给你带来......他们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的。”

不会的?什么不会的?不会打我吗?他明明可以救我。

我不想回忆的那些事情,总有人让我一遍一遍回忆,陆骁像是已经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可我只想知道奕成去哪儿了。

“你知道奕成在哪儿吗?”

陆骁捏住我的手腕,语气强硬又像祈求:“时心,忘掉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见这一句,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起身甩开他,在灯光昏暗的房间中,腰撞向桌脚。

“时心!”

我跪了下来,像那天陆骁来接我时,我在他车上一样。

“陆总,你把奕成还给我吧,我只有他了,求你...求你...”

陆骁想过来抱我:“时心,你膝盖上有伤口,起来说,起来说好不好?”

我躲开他的手,发了疯地抗拒:“我只有他了!陆骁!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别动他!我去死!我会去死的!”

陆骁崩溃,悲切地摇头:“时心,我从来没有......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嘭——”

我打碎桌子上的花瓶,捡起碎片比在自己喉咙上。

“奕成到底在哪儿?”

陆骁满目颓然:“时心,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动,别伤害自己。”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什么:“原来如此,你不相信我会去死......”

“医生!”

陆骁大喊。

医生跟保镖同时冲进来,我被钳制住,陆骁趁机夺取我手中锋利的陶瓷碎片。

一针镇静剂打了进来,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跟情绪。

私人医生们忙碌着包扎陆骁被划破的手。

“我没事,去看看时心。”

“陆先生别担心,时小姐只是破了一层血皮。”

无足轻重的伤口,医生简单地缠了两圈纱布。

“只是时小姐的心里创伤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

“我知道了,谢谢。”

等忙活了一阵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跟陆骁两人。

我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意识似乎漂浮在了身体之外。

陆骁看见我这副样子,几乎哽咽:“时心...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

那镇静剂好像很有用,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再可怕的记忆都能回溯。

“补偿...”

“对,补偿。”

“怎么补偿?我想想......”

陆骁像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我被绑架三个月,一开始,他们觉得我很值钱,也会好好待我,只是每天吓唬我,要不来钱,就把我曝尸荒野罢了,哦对,那个时候,他们每天会扔给我半个白馒头吃,我吃不下去,却没想到,我很快连这种白馒头也没得吃了。”

“后来他们给你打电话,让我叫得惨一点儿,你怎么说得来着?你说难听,有事就找你的秘书。挂了电话没过多一会儿啊,他们其中一个人,就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渐渐地,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发现好像我这样的大小姐打了又能怎样,反正没有人会在乎,于是每天都对我拳打脚踢,稍有不顺就拿我泄愤。”

我看见陆骁的身体开始颤抖,这就承受不住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再后来,他们拿不到钱,慢慢失去了耐心,鞭子、钢针、棍棒、还有我那天带在包里的卷发棒,通上电以后,烫在皮肤上,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每说一句,陆骁便更加崩溃,他几乎不敢看我,却又怕转眼之间我就消失不见,矛盾而痛苦。

但我并不在乎,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呢。

“时心,你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我歪了歪头,皮笑肉不笑说:“赎金并没有到账哦,他们说要杀了我,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竟然在想,终于可以解脱了,我甚至都能看见爸爸妈妈的脸,他们在那边等我。”

“可是他们对我说,让我好好活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逃了出来,那是一片森林,然后是庄稼地,再然后是高速公路。”

“我睡在雨棚里,树上,吃树叶喝雨水,运气好的话,能碰到垃圾堆,我就会吃一些那些人最常给我吃的东西——馊掉的食物。”

“就这样,走了几天几夜,几十公里,回到你面前,你对我说了一句:真脏。”

“哈哈。”




陆骁已经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他双目红得可怖,望向我,已然绝望:“......时心,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赎金...不知道你是这么回来的...”

“陆骁,你跟程雪能经历一遍我所经历的事情吗?你补偿不了我,但我原谅你了”

“真的?”陆骁难以置信,颤抖着抓住我的手。

“真的,只要你把奕成还给我。”

那天晚上,陆骁在我床边站了良久,他眼窝深陷,饱经起落。

他还是说他不知道奕成在哪儿,我便不想跟他说话了,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替我掖了掖被角,身形落寞地离开。

我待在陆宅,不能出门,心理医生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进行治疗。

医生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她从不逼问我的过往,只是每天,给我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后来我愿意相信她,主动开口跟她说话,问她有没有爱人。

她说有,并给我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幸福地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表示祝贺,给她讲我跟奕成的事情,她表示欣慰。

那天晚上,我坐在床边,望着月亮良久,下意识相看奕成联系我了没有,才想起我的手机早就被没收了。

于是我只能望月,看着看着,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难闻,我头痛着醒来,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病房外面的争吵越发激烈,渐渐传入我的耳朵。

“怪不得囡囡回来之后,不跟我们亲近,她肯定以为我们抛弃她了!”

“陆骁,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种!你让我怎么跟你时家叔叔婶婶交代!”

“爸,妈,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紧接着,又传来陆骁的几声闷哼。

我以为是陆叔叔又打了他,结果直到我听见陆阿姨的惊叫。

“奕助理!”

奕成!

我想下床,结果摔在了地上,哦,原来是腿断了,我在陆宅的房间只有二层楼高,从上面跳下来,确实摔不死人。

听见动静,奕成从外面闯进来,他满脸风霜,下巴上长出胡茬,好像几天没刮。

“奕成。”

我随手拿起床边的水果扔向他,奕成被打,神色却紧张而担忧,急忙走过来抱起我放回床上。

陆母喊来医生。

医生大致检查过后:“病人这半个月不要随便起床,膝盖上本来就有不可逆伤,再轻举妄动,腿就别想要了。”

看得出来,医生有点生气,奕成赶忙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说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医生奇怪地看了这些围着我的人一眼,对我说:“如果需要帮助,或者需要法律援助,直接找我。”

说完,便出去查床了。

也是,我身上这样的伤,难免不让人多想。

奕成上来抱住我,浑身风尘仆仆,我推开他,陆母又上来抱住我。

这回我不敢推。

“好囡囡,你受苦了,都怪阿姨,阿姨教子无方啊。”

我安慰她:“没事的阿姨,都过去了。”

陆骁一言不发站在病房的角落,满是愧疚,他也没想到我会从房间跳下去吧。

“过去!给时心跪下!”

陆父命令到。




经过程雪上次那么一闹,我打算搬家,我原本的初衷是希望陆骁再也找不到我,可我的一举一动,竟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奕成对我无有不依,但是一时之间并没有合适的房源。

“要不...先去我家?”

这个住址已经被陆骁知晓了,奕成怕陆骁会在他不在的时间段里,过来找我。

“你家?”我反问了一句。

奕成还是那么爱脸红,不过已经有了一些进步,起码他现在敢在这种情况下跟我对视:“嗯...你别多想,我家有两个卧室,还是够住的...”

“可是,总不能一直住两个卧室。”хʟ

在我家是这样,在他家也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坐实程雪口中的同居呢。

奕成眼睛微微睁大,仿佛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我脸不红,心也不跳,撩拨他这件事,早就手到擒来。

“时心...”

我掏出父母留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对奕成无比认真地说:“奕成,你也知道,我是陆家养女,是一个陆家可以随时抛却的玩儿意,可我也有真心,虽然大半不堪,可我还剩一点点是干净的,这一点点真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奕成红了眼,小心翼翼:“时心,你的真心永远干净,哪怕是一点点,我也求之不得。”

我感动地与他相拥,好一会,我才想起来把银行卡放进他手里。

“嫁妆。”

奕成囧了一下,虽说是嫁妆,但好像我在给他下聘礼一样。

他笑出声:“乖乖,收回去,嫁妆是得拿在自己手里的。”

哦,原来嫁妆得拿在自己手里。

奕成重新把我搂回来,在我耳边说道:“嫁妆归嫁妆,但以后家里的钱,也是你的。”

家,我喜欢这个字眼。

幸好东西不多,奕成收拾了一天,我们就搬家了。

他的房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干净整洁,我趴在奕成的卧室们口观察,柑橘香气顺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我的鼻子,馨香好闻。

“站着干嘛?进去。”奕成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开心地往他床上一扑,又软又舒服。

奕成在我身边躺下,忙活了一天,不知不觉也有些累了。

“睡吧。”

我在宣软的枕头里耸动了一下头,握着奕成一只略带粗糙的手,进入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卧室里,床头灯被打开,昏暗的光线下,奕成却还开着笔记本电脑在做着什么工作。

见我醒来,他飞速合上电脑,拔下U盘,然后从床头柜端过银耳汤羹。

还温着。

喝了汤之后,我再次陷入沉睡,第二天,床边已不见奕成踪影。




连续三天,我按照奕成在冰箱上的食谱,从冷藏里拿出他提前做好的一日三餐,吃得无滋无味。

我很想奕成,但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我的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相反,全都是被我摁断一页,曾经能倒背如流的熟悉号码。

我打算出去找他,甚至想去公安局报案,可是警察连那些绑架我的罪犯都找不到,我能相信他们吗?

我迷茫着出了门,恍惚走到巷口时,忽然被人拽上了车,再次醒来,是在我房间的床上。

准确来说,是陆宅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灰暗,月光透过窗户,却看见一个身影坐在黑暗中,盯着我。

“啊!”我很害怕,往被子里躲去,那人连忙打开灯,过来哄我。

“时心,我是想让你睡个好觉,对不起,吓到你了。”

声音犹如魔障,我犹豫着拽下被子,浑身发凉:“陆...陆总...”

陆骁拉下被子,神情有些受伤:“时心,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陆骁哥哥的吗?”

我摇摇头,只希望他能离我远一点,我的胸口要被挤压到床不上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缠着陆总了。”

我日日夜夜,只记得这一句话,一句能让我少挨一顿棍子的话。

陆骁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他红着眼,按耐自己:“时心,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晚交几天赎金会给你带来......他们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的。”

不会的?什么不会的?不会打我吗?他明明可以救我。

我不想回忆的那些事情,总有人让我一遍一遍回忆,陆骁像是已经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可我只想知道奕成去哪儿了。

“你知道奕成在哪儿吗?”

陆骁捏住我的手腕,语气强硬又像祈求:“时心,忘掉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见这一句,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起身甩开他,在灯光昏暗的房间中,腰撞向桌脚。

“时心!”

我跪了下来,像那天陆骁来接我时,我在他车上一样。

“陆总,你把奕成还给我吧,我只有他了,求你...求你...”

陆骁想过来抱我:“时心,你膝盖上有伤口,起来说,起来说好不好?”

我躲开他的手,发了疯地抗拒:“我只有他了!陆骁!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别动他!我去死!我会去死的!”

陆骁崩溃,悲切地摇头:“时心,我从来没有......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嘭——”

我打碎桌子上的花瓶,捡起碎片比在自己喉咙上。

“奕成到底在哪儿?”

陆骁满目颓然:“时心,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动,别伤害自己。”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什么:“原来如此,你不相信我会去死......”

“医生!”

陆骁大喊。

医生跟保镖同时冲进来,我被钳制住,陆骁趁机夺取我手中锋利的陶瓷碎片。

一针镇静剂打了进来,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跟情绪。

私人医生们忙碌着包扎陆骁被划破的手。

“我没事,去看看时心。”

“陆先生别担心,时小姐只是破了一层血皮。”

无足轻重的伤口,医生简单地缠了两圈纱布。

“只是时小姐的心里创伤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

“我知道了,谢谢。”

等忙活了一阵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跟陆骁两人。

我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意识似乎漂浮在了身体之外。

陆骁看见我这副样子,几乎哽咽:“时心...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

那镇静剂好像很有用,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再可怕的记忆都能回溯。

“补偿...”

“对,补偿。”

“怎么补偿?我想想......”

陆骁像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我被绑架三个月,一开始,他们觉得我很值钱,也会好好待我,只是每天吓唬我,要不来钱,就把我曝尸荒野罢了,哦对,那个时候,他们每天会扔给我半个白馒头吃,我吃不下去,却没想到,我很快连这种白馒头也没得吃了。”

“后来他们给你打电话,让我叫得惨一点儿,你怎么说得来着?你说难听,有事就找你的秘书。挂了电话没过多一会儿啊,他们其中一个人,就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渐渐地,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发现好像我这样的大小姐打了又能怎样,反正没有人会在乎,于是每天都对我拳打脚踢,稍有不顺就拿我泄愤。”

我看见陆骁的身体开始颤抖,这就承受不住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再后来,他们拿不到钱,慢慢失去了耐心,鞭子、钢针、棍棒、还有我那天带在包里的卷发棒,通上电以后,烫在皮肤上,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每说一句,陆骁便更加崩溃,他几乎不敢看我,却又怕转眼之间我就消失不见,矛盾而痛苦。

但我并不在乎,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呢。

“时心,你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我歪了歪头,皮笑肉不笑说:“赎金并没有到账哦,他们说要杀了我,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竟然在想,终于可以解脱了,我甚至都能看见爸爸妈妈的脸,他们在那边等我。”

“可是他们对我说,让我好好活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逃了出来,那是一片森林,然后是庄稼地,再然后是高速公路。”

“我睡在雨棚里,树上,吃树叶喝雨水,运气好的话,能碰到垃圾堆,我就会吃一些那些人最常给我吃的东西——馊掉的食物。”

“就这样,走了几天几夜,几十公里,回到你面前,你对我说了一句:真脏。”

“哈哈。”




陆骁已经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他双目红得可怖,望向我,已然绝望:“......时心,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赎金...不知道你是这么回来的...”

“陆骁,你跟程雪能经历一遍我所经历的事情吗?你补偿不了我,但我原谅你了”

“真的?”陆骁难以置信,颤抖着抓住我的手。

“真的,只要你把奕成还给我。”

那天晚上,陆骁在我床边站了良久,他眼窝深陷,饱经起落。

他还是说他不知道奕成在哪儿,我便不想跟他说话了,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替我掖了掖被角,身形落寞地离开。

我待在陆宅,不能出门,心理医生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进行治疗。

医生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她从不逼问我的过往,只是每天,给我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后来我愿意相信她,主动开口跟她说话,问她有没有爱人。

她说有,并给我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幸福地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表示祝贺,给她讲我跟奕成的事情,她表示欣慰。

那天晚上,我坐在床边,望着月亮良久,下意识相看奕成联系我了没有,才想起我的手机早就被没收了。

于是我只能望月,看着看着,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难闻,我头痛着醒来,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病房外面的争吵越发激烈,渐渐传入我的耳朵。

“怪不得囡囡回来之后,不跟我们亲近,她肯定以为我们抛弃她了!”

“陆骁,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种!你让我怎么跟你时家叔叔婶婶交代!”

“爸,妈,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紧接着,又传来陆骁的几声闷哼。

我以为是陆叔叔又打了他,结果直到我听见陆阿姨的惊叫。

“奕助理!”

奕成!

我想下床,结果摔在了地上,哦,原来是腿断了,我在陆宅的房间只有二层楼高,从上面跳下来,确实摔不死人。

听见动静,奕成从外面闯进来,他满脸风霜,下巴上长出胡茬,好像几天没刮。

“奕成。”

我随手拿起床边的水果扔向他,奕成被打,神色却紧张而担忧,急忙走过来抱起我放回床上。

陆母喊来医生。

医生大致检查过后:“病人这半个月不要随便起床,膝盖上本来就有不可逆伤,再轻举妄动,腿就别想要了。”

看得出来,医生有点生气,奕成赶忙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说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医生奇怪地看了这些围着我的人一眼,对我说:“如果需要帮助,或者需要法律援助,直接找我。”

说完,便出去查床了。

也是,我身上这样的伤,难免不让人多想。

奕成上来抱住我,浑身风尘仆仆,我推开他,陆母又上来抱住我。

这回我不敢推。

“好囡囡,你受苦了,都怪阿姨,阿姨教子无方啊。”

我安慰她:“没事的阿姨,都过去了。”

陆骁一言不发站在病房的角落,满是愧疚,他也没想到我会从房间跳下去吧。

“过去!给时心跪下!”

陆父命令到。




饭后,我被叫去陆父的书房。

陆父一改往日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耐心和蔼地问我:“囡囡,你从小就喜欢陆骁,现在还喜欢吗?”

我连忙摇头,很卖力,脸上的肉都开始痛。

喜欢陆骁七年,卑微七年,痛苦七年,可我不长记性啊,所以这次,这次才经历了地狱一般的报复跟折磨。

我不敢喜欢陆骁了。

陆父得到我的回答,沉思了片刻,遗憾地说:“唉,算了,做不了陆家的儿媳妇,但你永远是陆家的女儿,囡囡这么好,这么漂亮,是陆骁那小子没有福气。”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里面是四百万,他们让我保管,说等你长大了,就交给你做嫁妆。”

四百万,赎金也是四百万。

被绑架的日子里,我也曾怨恨过父母,为什么他们没有把我一起带走,让我平白遭受这样的折磨。

原来,原来他们早已留下能够让我好好活着的保障,他们是如此爱我。

我将拇指放进嘴中啃咬,防止自己哭出声。???

“谢谢叔叔。”

从书房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我朝我自己的房间走,却在半路碰到陆骁。

他看出我的意图,对我说话的语气意外地柔和:“今晚程雪住你房间,你去住我旁边的客房。”

原来是为了程雪。

我点点头,开始往反方向走,最初住进陆家的时候,陆骁讨厌我,搬去了离我最远的房间,一个最东,一个最西。

可我的房间是陆家请过顶奢设计师装修过的,客房万不能比。

但终究是陆家的东西,陆骁让我让,我便让。

没走两步,陆骁叫住了我:“时心,你现在怎么这么听话?”

我回过头,发现他的表情带着嘲讽,又像是担忧。

“我...抱歉...”我迟疑地开口,除了不停的道歉,我根本不知道跟陆骁说什么。

“这是你今天第三次跟我道歉,你很奇怪。”陆骁走了过来,俯身抬手探向我的额头。

我像触电了一般快速弹开,等我扶住走廊栏杆的时候,双腿发软,几乎不能站立。

陆骁像看疯子一样看我,神情变得不耐烦。

我强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说道:“我...我明天就会搬出去住,已经跟陆叔叔说过了。”

本以为陆骁听见这个消息应该会很轻松,放我一马,谁知他却变得生气起来。

“搬出去?为什么?......我不过就是让程雪住了一下你的房间,她是客人,你让让她怎么了?”

我慌忙摇头:“不是的。”

陆骁阴沉着脸朝我走过来,一把拉住我手腕,拽向最东边的房间去。

“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恐惧感汹涌地淹没了我的大脑,我带着哭腔掏出陆叔叔刚才在房间里给我的银行卡:“对不起,我有钱,不要打我。”

“我有钱,不要打我。”

陆骁惊愕地回过头,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手腕还举高着被他捏在手里。

“时心,你在说什么?”

此时我的嘴唇已经咬得发紫,看着陆骁逐渐放大的脸,我渐渐回忆起绑匪辱骂我的话:陆家的一条狗,妄想缠着主人。

“陆骁哥哥,不,陆总,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骁终于意识到我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很多,揽住我的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令我下意识搂住陆骁的脖子,他的严肃神色终于有一丝松动。

“时心,我不是不让你缠着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走廊的房门“啪嗒”一下打开,程雪从我的房间里探出头来,里面灯光明亮。

她捂着嘴,表现得有些惊讶:“陆总,时小姐。”

陆骁不悦:“房间给你了,还有什么事?”

程雪有些委屈地回答:“是美国那边分公司的一个视频会议,需要陆总您亲自参加。”

陆骁看了一眼怀中的我,无奈放下,我身体僵直,说不出话来。

“你去我房间等我。”

陆骁留下一句话后,朝程雪走去,俩人进了房间,关上门。

明亮的光线消失在走廊,我劫后余生一般,冷汗早已浸透背后的衣服。

陆骁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知道程雪的手段,无数次,我的生日、我的毕业典礼、他都是这样被程雪叫走的,或许他真的想走,也是真的不想回来。

而我也要尽快离开,去一个看不见陆骁的地方,我生怕再跟陆骁接触,会精神崩溃到疯掉。




在客房的床上呆坐到凌晨三点,隔壁陆骁的房间内没有传出一点儿动静。

在此期间,我用陆母新买给我的手机,登录app,找到了一个安保不错,正在往外出租的公寓。

天刚蒙蒙亮,陆宅内寂静无声,我拎着皮鞋,光脚出门。

走到外面,我忽然看见陆骁的车旁边,靠着一个人,正在玩儿手机,我心下大惊,很怕那个人是陆骁。

那人也听见了动静,朝我看来,我才发现,是奕成。

我装作无事发生,越过他,走到道边准备打车,他却跟了上来。

“时小姐?”

“......”

“陆先生知道你...”

“能不能不要告诉陆骁?”

我按耐住激动,明明只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可以逃离了,为什么偏偏碰上了他。

奕成有些摸不到头脑:“陆先生会担心的。”

我努力摇了摇头,开始脱衣服。

奕成忙不迭退后,随即别过头去,耳根发红:“时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以为然,如果能活着,羞耻心算什么?那种东西,早就被陆骁消磨光了。

“他不会担心我的,这些伤痕都是他授意那些绑架犯在我身上留下的。”

奕成此时看向我,我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无袖背心,能够清晰地呈现出胳膊上的紫红色鞭痕、青色淤青、还有几道结痂的伤疤。

他难以置信,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趁他发愣之际,快速把衣服重新穿好,央求道:“奕成,求你了,让我走吧,不然我会死的。”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我都称呼他为陆骁的狗,就跟那些绑匪称呼我一样。

奕成半天说不出来话,我赶紧跑向道边打车,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在判断衣服下方有伤痕的状况之后,又反弹地缩了回去。

我几乎要哭出来:“别......”

只见奕成咬着牙,语气坚定:“这个时间打不到车,我送你。”

“?”

我心情复杂地再次坐上陆骁的车,奕成把行车记录仪关掉以防万一。

“你先忍忍,我们很快就到。”

他以为我抗拒坐陆骁的车,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只要能逃离陆骁,逃离陆家,这些忍耐不算什么。

坐车到了事先约定的小区,我给中介发短信说要直接入住,他为了业绩,一大早便拿着合同跟钥匙,笑盈盈地在小区门口相迎。

奕成不放心,跟着我一起上去看了房子,是个精装的loft,虽然面积比较小,但是家居用品一应俱全。

“120平,已经是咱们小区最大的公寓啦,时小姐自己住还是跟男朋友住,都是绰绰有余的。”

我看向奕成,奕成一言不发,低头翻阅手中的合同,然后问了水电空调之类的事情,没有问题后递给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很是信任,或许是每次被他从陆骁办公室里拉出来,我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在意的好脾气,又或者是他受陆骁指示,在酒吧里找到我,对那些想要动手动脚的男人一顿痛打。

我不假思索,飞速签好,掏出银行卡交给中介,他在pos机上一划,又奉承了我跟奕成两句,开心离去。

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我跟奕成,他突然变得有些局促。

“时小姐,我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想开张支票答谢他,那是我以前的习惯,但现在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对啊,我是“净身出户”,本想带两件贴身衣物,却没想到连自己的房间也被霸占了,更别提支票单子。

“奕成,我怎么谢你?”

奕成微微惊讶:“不...不用谢。”

我不再说什么,就算他以后需要我酬谢,我也不会拒绝。

奕成离开了,他还要回去上班,离开前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我自然是要休息的,我甚至冒出了一个:终于能休息了的念头。

几十公里的路,我在农地里的雨棚睡觉,在低矮的树干上睡觉,说是睡觉,其实精神时刻紧绷着,警惕来抓我的人,警惕野外伤人的野兽。

回到陆家,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一个逃离的机会,所以坐在客房那个宣软的床上时,我一次一次掐自己大腿内侧柔软的肉,只为保持清醒。

我脱了鞋上楼走进卧室,里面的大床上只有光秃秃一个床垫,家居用品我自然没有来得及买。

不过幸好这件loft附赠了遮光窗帘,我把窗帘一拉,倒在床垫上,沉沉睡了过去。



意识再次清醒,我听见“哐哐”砸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内,整个楼道。

但我睡得太久了,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动,四肢像是还没有学会重新活动。

知道门锁的锁芯“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我猛然回神。

是谁?

是绑架犯?还是陆骁?我迅速找寻房间内可以防身的东西,却发现都是光秃秃的。

于是我起身下楼,由于太过慌张,在仅剩一两节台阶的时候,失足摔倒。

“时心!”

清亮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发现奕成拎着购物袋,站在我家门外,气喘吁吁,神色紧张。

他冲过来将我扶起:“你没事吧?”

我愣愣地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门外开锁师傅三两下给门换了个新锁芯,然后把工具收入背包内。

“哎呀小姑娘,你男朋友敲了两个小时的门你都不开,他可担心啦。”

我扶着头,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好像确实没听见。

开锁师傅继续说道:“听说你有抑郁症是不啦?你男朋友怕你伤害自己,在门外急得呦,听叔一句劝,这漂亮干点儿什么不好,千万别想不开。”

我看向奕成,奕成有些尴尬,放开我朝开锁师傅走过去:“师傅你别说了,我不是她男朋友,换锁多少钱?”

开锁师傅收完钱,一副“懂得”表情,拎起工具包,离开前对我说了一句:“小姑娘,这小伙儿我看挺好的,你给个机会嘛。”

奕成“咚”一声关上门,不敢看我。

“抱歉,我怕你在家里...所以把开锁师傅找来了,但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奕成是一个性格直接的人,有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估计刚才是真的着急,所以才会让开锁先生有那样的猜测。

“没事,我只是在睡觉而已。”其实奕成完全不用有这种担心,如果我不是一个惜命的人,我也不会从地狱里爬回来。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奕成见此,从他刚才急忙之中扔在地上的购物袋里,翻出一瓶牛奶,然后拧开盖子,递给我。

我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冰冰凉凉的,像是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他好像知道,我以前喝牛奶,只爱喝冰的。

奕成环顾房子一周,然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发现我还穿着长衣长裙,只是略微有些凌乱褶皱。

奕成疑惑:“你睡了多久?”

我想了想:“两个多小时?”

他不是说自己敲了两个小时的门吗?

奕成眼神变得奇怪,开口道:“你好好想想,距离你签合同已经过去两天了。”

“两天?”

我有些惊讶,奕成一身便服,可我明明记得他今早穿得还是西装。

原来,我已经不吃不喝,睡了两天两夜。

奕成已经知道了答案,伸出手在桌子上一摸,果然一层灰尘,从住进来开始,我就没有打扫过公寓。

他脱下黑色夹克,往椅子上一扑,扔下去的瞬间,吹起一层浮灰。

“你坐这儿。”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过去在他外套上坐下。

他卷起袖子走进卫生间,一番声响后,奕成拿出湿抹布,开始擦餐桌,再到茶几,衣柜。

“你先休息一下,等收拾完,我带你去吃饭。”

带我去吃饭?我感到很新奇,还有他干家务的样子:奕成是陆骁的保镖,拳头说话的人做起家务来,没想到这样细致。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奕成擦完地板,随后进卫生间冲了把脸上的汗,走出来。

“等着急了吧?”

青年湿漉的头发,水珠从发尖儿滴落,沿着野性的五官,描绘出天生带痞的笑容。

我出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笑声爽朗,走过来想伸手摸我的头,但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

“走吧。”

我站起身,他拿夹克。

“去吃杭菜行吗?甜的,我听那帮小姑娘都说好吃。”

那帮小姑娘,应该是陆骁公司的员工,奕成有时候也会跟她们打交道,难道他还特意打听过餐厅吗?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饿,毕竟睡了两天两夜,况且那天在陆家,我也没吃饱,还吐了出来。

结果刚迈出两步,胃里忽然一阵绞痛,我冲向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胃里没有什么可吐的东西,所以只呕出了棕色的血。

见状,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奕成扶住我肩膀,如此瘦弱,令他圈了个半空。???

“时心?”

我被他搀到盥洗盆前,接水漱了漱口。

他一脸严肃地问我:“你回来之后,去医院做过检查没有?”

我摇了摇头。

他立刻把我背起来,拿钥匙下楼,我在他背上痛得说不出话来,出租车上,他凭借经验始终捏住我的虎口,替我缓解胃部的疼痛。

“师傅,开快一点。”奕成催促,司机在后视镜看见我的样子,也默默将车速提到最高。

在医院做检查的全过程,我都是恍惚的,直到洗胃结束,奕成拿着报告单来到我的病房。

他来到我床边坐下,眉头紧锁着查看病历,医院的凳子对他来说有些矮,那双长腿只能叉开,膝盖高高地杵着。

“你想不想住院?”他问我。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不用,但...”

“那我不想。”我不想住在人来人往的地方,那样没有安全感。

奕成沉默了一下:“好,不过以后我们每天必须来一趟医院,换药做检查。”

我能感受到,身上有些伤口被处理过。

“这段时间,你每天只能喝粥,吃些流食。”

不用奕成说,我大概也猜得到,三个月,每天吃馊馒头馊饭,还饥一顿饱一顿,我的胃肯定是坏掉了。

“奕成。”

“嗯?”

“可我现在很饿...”

奕成的眼底满是心疼,因为他从医生处得知,我大概吃过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残留在我的胃里,消化不掉,吐不出来,所以才要洗胃。

他把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像是安抚,保证道:“我会把粥做得很好吃,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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