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烽火狼烟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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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作者:花尾龙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抗战之烽火狼烟》,由网络作家“花尾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举国投降之前,皆是守土抗战之时!外寇入侵,一无所有之时,我们可以拼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腔热血护华夏,我以我血荐轩辕!故事从1933年开始……

《抗战之烽火狼烟》精彩片段

这是一个热血的时代,也是一个屈辱的时代。
在这个充满着变数的时代,有这么一群人:
他们是视死如归的亡命徒,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去捍卫国家和民族的尊严。
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毫不起眼,却成了洪流中的逆行者。
他们是普通人,无人知其样貌,甚至无人知其姓名。
他们学识未必渊博,可人人都在用行动诠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的意义。
他们未必能够吃上一顿饱饭,可他们却愿意为了“国家”二字,拼尽全力。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炎黄子孙。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书写那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篇章,在压迫和屈辱中,奏响那不屈的反抗号角,他们是民族的脊梁,尊严的底线……
自始至终,二十九军一零九旅三团的青年军官连长许晨风都未曾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下场,堂堂黄埔军校的毕业生,投笔从戎,初登战场,却被扣上了一顶“违抗长官”的帽子,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束缚着他的自由。
等待着他的,或许是被枪毙的命运吧。
回想起参军这两年的历程,许晨风的心里唯有憋屈二字!
1931年,关东军制造九一八事变,挑起事端,军政部的拖沓,是战是和犹豫不决,试图通过国联调节中日矛盾,二十万东北军,不战而退,撤出山海关,将东三省拱手让给关东军……
许晨风万万没想到,期待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到最后,居然是全军撤退的命令,二十万大军,一枪没放,丢下了东三省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和千万老百姓,就这么样灰溜溜的撤走了……
许晨风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这个黄埔军校的高材生,被长官部寄予厚望的将坛新秀,第一次顶撞了长官,向着团长大发雷霆,咆哮公堂,坚持不撤,誓死抗战,要用生命和鲜血来捍卫东北军最后的尊严!
然而,许晨风这等义愤填膺的爱国申诉却并没有得到长官的赏识,蛮横的态度激怒了团长,团长下令,剥夺许晨风一切职务,交至军法处查办。
因此,许晨风落了一个镣铐加身的下场。
两天两夜的急行军,许晨风眼睁睁的看着部队从东三省一直撤到了山海关,心有不甘却又无力阻止……
“连长,吃点饭吧。”许晨风曾经的士兵,端着一碗白米饭来到了他的跟前。
看着搪瓷碗中那夹杂着谷壳的米饭,上面还有两根小咸菜,许晨风闭上了眼睛。“端走,不吃,我只吃东三省的米饭。”
士兵规劝道:“连长,您就别较真了,整个东三省,已经彻底成了鬼子的地盘了,就算是您饿死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长官的军令,咱们当兵的,不能不听啊。”
听这话,许晨风气不打一处来,睁眼怒道:“狗屁,一道军令,让整整二十万人,一枪没放,将大片的国土拱手让给了鬼子,这等奇耻大辱,全都算在了咱们的头上!北大营的飞机,坦克,全都给了鬼子,将来,鬼子肯定要用这些武器来攻打咱们!”
听着许晨风发火的言论,士兵闭嘴,不敢言语,手中端着饭碗,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晨风,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嚷嚷,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吗?”这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许晨风抬头看过去,一脸威严的团长吴成国走了过来。
二十九军的前身是军阀混战时期的西北军,中原大战之后,张少帅整编西北军,组建二十九军,并入东北军行列之中,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依然是传统的西北军军装,与中央军迥然不同的灰蓝色的制式军装。
吴成国所带领的三团原本并不是二十九军的部队,而是东北军独立第七旅,只是后来在撤退的时候,划归了二十九军。
正是这支部队,眼睁睁的看着北大营丢掉……
一条武装带扎在腰间,标配的勃朗宁手枪扣在枪套之中,踩着长筒马靴,再加上那张严肃威严的国字脸,吴成国给人一种硬汉的既视感。
“团长好!”士兵连忙立正敬礼。
然而,许晨风依然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表示的意思。
吴成国看着脾气倔强的许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只倔驴!
吴成国素来欣赏文化人,当黄埔军校出身的许晨风选择加入东北军的时候,吴成国当机立断从其他部队长官手中抢来了这名年轻人,黄埔军校便是中国的西点军校,黄埔生的能力在北伐战争之中便得到了检验,每个黄埔生都是个宝贝,无论到哪里,都是争抢的对象。
在他的手中,许晨风入伍之后,便是排长,一年不到的时间,又被提拔成了连长,吴成国是真心的喜欢和器重许晨风这个年轻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有能力的人,往往身上都有脾气,公然的违抗军令,拒绝撤退,而且还是当着全团将士们的面前,这让吴成国如何不恼怒,一气之下,查办了许晨风。
将他套上了锁链,从东三省一路带到了山海关。
“过不去,这道坎这辈子都过不去!”
吴成国道:“暂时的退避,不是怯战,军人的职责便是服从命令,长官部让咱们撤退,肯定有他的想法和道理,我们作为军官和士兵,唯有服从的份儿。”
一听这话,许晨风更是气不过,指着帽子上的青天白日帽徽,说道:“是啊,长官让咱们撤,咱们就得撤,咱们是兵,可是,将东三省的大好河山白白的丢给了鬼子,抿心自问,咱们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吗?对得起关外的千万老百姓吗?”
听着许晨风的质问,吴成国沉默,对得起吗?当然对不起,可这是他一己之力能够决定的了的事情吗?
“有些事,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不懂,没关系,将来,你会找到答案的。”吴成国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
许晨风从士兵的手中接过了饭碗,嚼着咸菜,大口大口的吃着略显苦涩的米饭,能在这个时候,吃上一碗米饭,不管味道如何,已经是团长对他的格外照顾了。
“团长,我要走。”
“走?你要去哪儿?”吴成国诧异。
许晨风擦了擦嘴,说道:“在察哈尔已经待了一年多,憋得慌,我要回东三省。”
自从离开了东三省,被编入到了二十九军,三团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原因在于二十九军因为非东北军嫡系的缘故,这支部队成了孤军,南京方面不管,少帅也不喜欢这支部队,自从收编了之后,仅仅给了五十万安家费,便让其留在山西的地界任其自生自灭,还要经受晋绥军的打压。
直至后来,移师察哈尔,情况才稍微有所改观。
二十九军的条件很差,士兵的装扮与乞丐无疑,衣衫褴褛,穷困潦倒,别说是军饷,就连饭都未必吃得饱。
许晨风不在乎条件如何,他只在意,部队什么时候能够打回山海关,夺回失地,即便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一天天的等待,一天天的失望……
许晨风萌生去意,从学校出来,再到军队之中,从九一八至今,将近两年的时间,“不作为”、“不抵抗”,憋屈的军旅生涯让他的一颗炽热的心逐渐的冷却。
吴成国看着远方,那里是长城的方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回去跟鬼子拼命,好男儿参军入伍,保家卫国,你是条真汉子,黄埔军校没有白瞎你,放心,我们在察哈尔带不了多久了,部队马上就要开拔了。”
许晨风一愣:“开拔?咱们去哪儿?”
吴成国微微一笑:“长城,喜峰口,打鬼子!”
这一番话,仿佛点亮了许晨风心中沉寂已久的火焰,蹭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团长:“当真?”
吴成国点头:“当真,刚接到上峰命令,二十九军所部全体官兵,全线开拔,奔赴喜峰口,不惜一切代价,阻挡日军越过长城!”
许晨风大喜过望,敬礼道:“卑职许晨风遵命!”
吴成国就知道这小子会是这么一副态度,自从1931年撤退之后,他等待这条命令,已经等了两年之久。
“团部决定,即日起,恢复许晨风一切职务,希望你不负长官们的期待,带着你们连,打出一场漂亮的战役,洗刷东北军身上的耻辱!”
许晨风坚定的说道:“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宁拼至血流成河,绝不后退一步!”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占了东三省,显然无法满足鬼子的胃口,长城内的花花世界,鬼子垂涎三尺,国民政府最终也没等到国联的协调通知,企图通过施加国际压力要回东三省的想法彻底落空。
鬼子占据了东三省,扶持前朝宣统皇帝成立伪满洲国,策划东三省独立,暗中挑唆和利诱,以热河省地方官员表示归附伪满洲国为由,关东军与伪满洲国军队进军热河,东北军元老、热河省主席汤玉麟不战而逃,热河沦陷。
当热河失守之后,万里长城成了抵御日寇侵略的最后防线。国民政府下令,东北军、西北军、中央军奔赴长城,抗击日军侵略!
这道长城抗战的命令,是国民政府自九一八事变之后,所下达的第一道正式抗战命令。
当前的局势,已经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自从“不抵抗”丢了东三省之后,中国军队便已经丧失了最好的抗战事宜,将大批的装备和重工基地丢给了日军,奉系军阀几十年的积累烟消云散,要知道,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奉系军阀作为曾经的佼佼者,最大的倚仗便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以及领先于其他军阀的装备水准,如今,全都白白的送给了鬼子……
单纯的追究对错的责任,无法解决实际性的问题,丢了就是丢了,想要,那就只能打回来!
许晨风所在的二十九军,所防御的地点是喜峰口,作为东段长城重要的隘口,这里将会成为日军强攻的重要位置,未来的作战中将会成为主战场之一。
一块块砖石搭砌起来的万里长城蜿蜒在崇山峻岭之中,这条砖石防线,从明代开始,便成了中原王朝抵御草原铁骑的重要倚仗。
想不到的是,即便是五百年之后,这条已经堪称历史文物的长城依然要用它那古老的身躯来抵御外来侵略者的入侵,保卫关内的老百姓。
沿着长城漫长城墙,二十九军的弟兄们忙忙碌碌构建战斗岗位,将一箱箱的弹药从山下扛到了长城上,每一处了望口都成了士兵们的火力点。
“快,那边,手榴弹送上去一箱!”许晨风指挥着连队的部署,心中有喜有忧。
喜的是,等了两年,憋屈了两年,总算是等到了抗战的命令,希望借此一战,摘掉东北军官兵们那不战而退的耻辱帽子!
忧的是,当许晨风看见二十九军官兵所携带的武器之后,对战争的前景生不起乐观的心态,一个字:差!
毫不夸张的说,二十九军弟兄们的武器装备差到了极点,军装简陋且不说,甚至连最基本的步枪都无法装备到人手一支,有的部队,甚至持有原始的冷兵器,大刀、长枪成了基本部队的标配。
许晨风的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神色。
他拿着一块抹布,蹲在地上,轻轻擦拭着汉阳造步枪的枪身,检查武器,即便他是个连长,所分配到的子弹也有限,只有区区三十发,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大战将起,我们的部队却连最基本的武器装备都无法保障,这仗还怎么打?
突然间,许晨风无比的怀念起了在沈阳驻扎的日子,那时候的东北军,才叫“富得流油”,如今那些精锐的装备,统统的落到了鬼子们的手中。
“连长,万里长城,咱们能守得住吗?”先前给许晨风送饭吃的小兵做到了他的跟前,小兵的名字叫刘金星,以前是许晨风的警卫员,随着许晨风官复原职,他也回到了警卫员的岗位。
不自信的何止许晨风一人,浓浓的悲观意识弥漫在长城之中,他们不怕死,他们只怕死的不值,拼了命,万一守不住怎么办?
许晨风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调试着步枪的准星,虽然膛线老了些,但还能用。“不知道,尽力而为之吧,军人就该上战场,这是本分,也是天职,死亡,是一个军人的最好归宿。”
“连长,俺有件事,希望您能帮个忙。”连队里唯一一名机枪手二喜走到了许晨风的跟前,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银元,以及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件。
“连长,这是俺托人给俺娘写的信,上面还有地址,这两块银元,是俺这两年来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马上就要打仗了,俺未必能活着回去,俺想将这两块钱还有这封信交给连长您,希望打完仗以后,您能帮忙交到俺娘的手里,俺先谢谢您了。”
然而,许晨风却没有伸手去接这信和银元,表情严肃的对他说道:“你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难道你以为我就会苟且偷生不成?”
“连长,俺不是这个意思。”
许晨风摆摆手,说道:“二喜,我命令你,这信,你自己好好保管着,等到打完仗之后,你亲自拿回家,交给你老娘!”
二喜嘴唇微微一动,这是他听过最严厉的军令,也是最令人心热的话语。“是,长官!”
呼呼……
天空中传来异响,许晨风抬头望去,数架鬼子的飞机从北方飞来,在自己头顶上盘旋,紧接着,从飞机的弹仓中落下了几枚航空炸弹,在长城周边爆炸,一连串的爆炸火焰将古朴的城墙吞噬,留下断壁残垣。
许晨风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架在他头上嚣张的飞机,眼睛中燃烧着无名火焰,那架飞机他认得,法制布雷盖14S轻型轰炸机,东北军的主力轰炸机,果不其然,当这些武器装备落到了鬼子手中之后,调转枪头,便成了对付中国军人的武器!
事实果然如同许晨风猜测的那样,整个长城沿线的抗战形势不容乐观,失掉了东三省,便等于是失去了整个抗战前沿阵地,失去了百万平方公里的战略纵深。
区区东北,显然喂不饱如狼似虎的鬼子,早在元旦之时,日军便挑起了榆关事件,山海关保卫战就此打响,山海关几度易手,战事焦灼,为此,少帅亲临北平督战,随着中日双方战斗规模的扩大,山海关保卫战发展成为长城抗战!
战火从渤海湾燃烧到了喜峰口、古北口、冷口等地。
“宁当战死鬼,不做亡国奴,我二十九军的弟兄,全体听令,开火!”迎着日军的炮火轰炸,三团团长吴成国果断下达了反击的命令,喜峰口守军奋起反击。
崇山峻岭之间,奏响了侵略与反侵略的交响乐,枪炮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靠在城墙的城砖旁,许晨风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那满腔的怒火和积攒了数年的压抑,被一颗火星彻底的点燃!
冷静的扣动手中的步枪扳机,将一枚枚子弹射出枪膛,任凭对面飞来的流弹击打在他周边的城砖上,毫不畏惧。
在他的心里,他始终认为,自己早就应该去死了,1931年9月18日那天,他就应该死在与日军的搏杀之中,而不是苟活到现在!
许晨风精湛的枪法击倒了六名鬼子士兵,鬼子们也注意到了,在对面的长城了望口位置,有一个枪法精湛的狙击手,于是拿来了迫击炮,对着许晨风所在的方向,三枚炮弹落在了许晨风所在的位置。
“连长,小心!”
三枚炮弹,两枚打偏,一枚朝着许晨风方向过来,刘金星眼疾手快的推了他一把,将许晨风压在身下,炮弹打在城墙的外围爆炸,依然是将了望口炸掉,纷纷落下的城砖将许晨风的额头擦破,血流不止。
“连长,快包扎一下吧!”刘金星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扯破,准备为许晨风包扎伤口。
“来不及了,三排长!带人,去把左边的口子给老子堵上!”许晨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鬼子的步兵正在朝着两翼的方向前进,本来二十九军就装备匮乏,应对火力不足,经过了鬼子第一轮炮火洗劫之后,尤其是左侧长城位置的守军损失惨重,绝不能让鬼子登上长城,这是许晨风的底线!
许晨风大声的嘶吼。三排长听见了连长的话语声,招呼了一声,抱着枪。“三排的弟兄们,跟我走!”
十多个人的兵力从这边抽调走,许晨风瞬间便感受到了因为人员减少而剧增的压力!
一阵弹雨斜射了过来,打在了许晨风周边的墙壁上,许晨风咬着牙,欲要拉动枪栓的时候,忽然间发现,弹仓已经打空了,再一摸武装带,一颗子弹都没了。
“该死!”许晨风骂了一声,目光在地上搜索,见到一名已经牺牲的士兵,他的子弹散落了一地,许晨风蹲在地上,将一枚枚子弹捡起来,顺便为那名士兵合上了眼睑。
许晨风拉响了一枚手榴弹,朝着日军的方向掷了过去,手榴弹爆炸,两名鬼子当场倒地,。
喜峰口的战斗,从开始便陷入到了白热化之中,可悲的是,战争刚刚开始,中国军队便陷入到了弹尽粮绝的尴尬境地。
甚至有胆大的士兵逼急了,冒险冲出了长城,顶着流弹和炮火,去鬼子的尸体上扒弹药,九死一生,若是能够用这一条命,为战友换回来十颗子弹的话,就等于是换了十个鬼子,值了!
依靠着为数不多的子弹和弹药,凭借着顽强的战斗意识。战争从上午打到下午,火力精良的日军愣是没有将弹药匮乏,装备落后的二十九军官兵们击败,依然是被死死地挡在了长城之外。
鬼子的骑兵部队,已经接近了长城脚下。
情急之下,许晨风拿出了大刀,向着鬼子冲了过去:“弟兄们,跟他们拼了,除非是全军覆没,不让一个鬼子活着越过长城!”
锋利的大刀狠狠地劈在了马腹部,将马腹以及鬼子的一条腿斩断!
鬼子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许晨风凶狠的将大刀捅进了鬼子的腹中!
在他的号召之下,二十九军的弟兄们纷纷拿出大刀和长枪,迎战鬼子骑兵,热武器战争之中的冷兵器搏斗,仿佛一战回到了中世纪……
在大刀队弟兄们的拼命之下,最终将鬼子的骑兵部队斩杀殆尽,没有让鬼子越过长城。
临近傍晚,三十七师的援兵部队终于抵达,日军也暂停了进攻的火力,双方,短暂的进入到了休战模式。
头上包裹着纱布的许晨风,目光在人群中搜集,找到了团长吴成国,精疲力尽的团长,嘴里正叼着一只烟卷,闭着眼睛,倚在城墙上休息,眉头紧锁,为战事担忧。
“团长,还好吗?”许晨风一屁股坐在了团长的身边,吴成国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卷,递给许晨风,许晨风的生活习性保持的不错,不抽烟,不喝酒,婉拒了团长的好意。
吴成国摇摇头,叹息道:“情况不妙,下午的战斗中,咱们几乎损失的半个团,一营更是几乎全军覆没,好在一营的弟兄们还算是争气,仅剩下十九个人,愣是拼到了现在,他们都是好样的,你们连呢?”
许晨风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黯淡的神色:“快打光了,我们连把伤兵算在内,剩下还不到六十人了,要不是三十七师的兄弟来的快的话,喜峰口怕是守不住了。”
“团长,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鬼子肯定还会继续向喜峰口增援,即便是三十七师的弟兄们来支援咱们,咱们一样怕是守不到明天下午!”
这不是危言耸听,许晨风只是根据火力的对比,以及后勤装备的保障所做出的判断。
“你的想法是什么?”团长一口气将烟卷抽完,长长的吐了口烟气。
许晨风嘴里说出来两个字:“夜袭!”
“夜袭,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非常之时,唯有非常之策,通过夜袭的方式,给予日军致命一击,缓解我军的军事压力,团长,尽快组织敢死队,我愿带兵出击,做一把直刺敌军心脏的利剑!”
“不行,你不能去,夜袭重要,你要留下来。”吴成国赞成夜袭作战的方式,但是却反对许晨风带队。敢死队之所以会叫敢死队,就像是象棋棋盘上的小卒那样,一去不还。作为正经的黄埔军校生,吴成国认为,许晨风活着,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不是带着敢死队去送死。
“你去,还不如我去呢,留下,接替我的岗位,指挥战斗。”
许晨风站起身来,用异常坚定的目光盯着吴成国,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光芒:“团长,这场夜袭之战,我一定要去,在沈阳的时候,我走掉了,结果,中国丢掉了整个东北,这份耻辱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如今,这是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一定要去,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求团长成全!”
听着许晨风的话,团长不禁为之动容。“好吧,我成全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活着回来,这是军令!”
许晨风没说话,只是;立正,向团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就是他的态度!
……
团长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已是凌晨一点钟,对面的日军主力部队,已经进入到了睡眠状态,此刻,正是偷袭的最好时间。许晨风的意见被长官采纳,在师长的命令之下,迅速组建起了敢死队。
喜峰口北侧长城段上,汇集了从二十九军挑选出来的五百名勇士,每人身背一把大刀,三人平均一把步枪,三十颗子弹,每个人的腰间别着两把二十响的驳壳枪,身上捆着手榴弹,这已经是二十九军赞助给这支敢死队最大的帮助了。
五百人列成四队,整整齐齐的立正,站在队伍最前沿的正是二十九军唯一的青年黄埔生许晨风。
一零九旅赵旅长也赶到了喜峰口阵地,带伤为这群勇士们送行。
看着这群视死如归,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汉子们,赵旅长只觉得心中存着一口难言言语的闷气,大手一挥:“来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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