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长歌沈席玉小说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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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作者:沈席玉 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席玉宋妧的女频言情小说《皓月长歌沈席玉小说》,由网络作家“沈席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是小姐亲口说,马夫身份低贱,配不上你。如今又配得上了?」我绞尽脑汁,挤出几滴热泪,「我是有苦衷的——如果当年可以,我愿意跟你远走高飞。」沈席玉没等我说完,粗鲁地吻住我,一番啃咬后,威胁道:「宋妧,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再骗我一次,我把你挫骨扬灰。」

《皓月长歌沈席玉小说》精彩片段

「宋小姐,正所谓英雄冢,温柔乡,你为百姓献身不丢人,只要能拦下燕军,朕保你家世代荣华富贵。」

要不献身吧?

美人计也是计。

万一沈席玉还念着我一丝好呢?

熬到深夜,沈席玉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封书信。

知道他恨我的缘由,我一动不敢动。

沈席玉怪异地瞧了我一眼,吩咐道:

「拆开看看。」

接到手里,发现是姨娘寄来的家书。

我在沈席玉的监督下打开了信。

「小姐,为妾之道,在于一个『搔』字,搔首弄姿为其根本。床笫间,要放得开,附图如下……」

屋里静悄悄的,沈席玉平缓的呼吸加重了些。

我从里到外熟得彻彻底底,浑身燥热。

若知道开篇就是姨娘私藏的密图,我宁愿一把火烧了。

「至于如何气主母,当面与家主眉目传情是下策,与之谈笑风生,暗示自己与家主琴瑟和鸣方位上策,你母亲待我不薄,我可从来不用。」

「至于宠妾灭妻,小姐要勤学第一条,待怀得子嗣,方能实现。」

看完,我已经不敢动了。

沈席玉坐在斜后方,目光落在我脸上,炙热晦暗。

「乱七八糟。」他轻叱一声,语气轻慢,却勾得我心尖一颤。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站起来,「夜深了……该……该……」

沈席玉突然抱住我,扔进床里。

我猛得勾住他的脖子,抓住机会道:「席玉哥哥,我一直喜欢你的。」

第一次大胆直白地说这种话,舌头差点打结。

沈席玉神色一僵,掐住我的下巴,语调冰冷,「再说一遍?」

「这么多年,我从没忘记过你,此次和亲,是我自愿的。」

沈席玉眼底卷了浓郁的墨色,轻轻摩挲过我的唇瓣,讥讽道:

「当年,是小姐亲口说,马夫身份低贱,配不上你。如今又配得上了?」

我绞尽脑汁,挤出几滴热泪,「我是有苦衷的——如果当年可以,我愿意跟你远走高飞。」

沈席玉没等我说完,粗鲁地吻住我,一番啃咬后,威胁道:

「宋妧,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再骗我一次,我把你挫骨扬灰。」

我乖觉地点点头,抱住沈席玉,「这次真不骗你,我发誓。」

红帐软软垂落。

珠宝首饰一件件从里面掉出来,最后金镯子当啷掉在地面,咕噜着滚远。

信纸洒了一地,密图生动地在烛火里摇曳。

我断定沈席玉昨晚蓄意报复。

次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软脚软地从帐中爬出。

捂着腰下床时,刚好对上沈席玉餍足的目光。

他勾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乖乖待在这儿,别瞎跑。午后跟我和夫人用膳。」

我红着脸点点头。

沈席玉在我赤裸的双足上一剜,嘱咐道:「罗袜穿好。」

我憋了半天,小声道:「布料粗,磨得慌。」

本来这里的衣料我勉强可以忍受,结果昨晚肌肤饱受磋磨后,沾着就疼。

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事多矫情,沈席玉给我个痛快吧。

我静等沈席玉发怒,谁知他扭头吩咐帐外的士兵回虞城买上等的料子。

虞城,是他刚打下不久的城池。

织布工艺一绝。

可以说,除王都之外,虞城的布料天下无双。

美人计当真如此管用?

我心中升起希冀,试探开口:「夫君,王都可不可以不打啊?」

沈席玉手一顿,瞥了我一眼,「宋妧,安心当你的花瓶,其余的少管。」



我颇为挫败,昨夜献身的结果,就是保了自己一命。

王都该打还得打。

哎……

我惫懒地躺到晌午,慢吞吞对镜梳妆,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害的花瓶。

燕月的帐子中早已传出饭菜的香气,还有我想念很久的桂花糖糕。

我步履急促,进屋时绊了脚。

发现燕月和沈席玉并肩坐在一起。

燕月守着一整盘桂花糖糕,正吃得尽兴:「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记着我的喜好。」

我心里一堵,没由来地想起从前,沈席玉从街头到巷尾,只为买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

如今,他依旧会为喜欢的姑娘买,只是这份偏爱换了个人而已。

反观沈席玉为我留的位置,面前清汤寡水,还有我避之不及的炒苦瓜片。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破镜重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总是画本里居多。

席间,也不知道沈席玉哪根筋不对,不让我吃甜的,还要抢我的苦瓜片。

我塞了半碗饭,勉强果腹。

之后再也塞不下,沈席玉离席时,我便一道回了。

那瓜片冷辣,苦意入喉,绵延不绝。

刚进屋,我便奔到桌边漱口。

沈席玉站在后头,不咸不淡道:「苦吗?」

「苦!」

「当年本王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他坐在桌边,支头瞧我,「都说夫妻应当同甘共苦,你也该尝尝。」

很难说他眼底是畅快居多,还是恨意居多。

他这话叫我生出希冀。

我出神地望着他,「夫妻……」

沈席玉脸一沉,收了目光,轻叱:「你倒是会抓重点。」

即便如此,我心里仍然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甜蜜,趁他不注意偷偷塞了颗糖含在嘴里。

没等把糖纸藏好,沈席玉隔空伸过手,捏住我鼓起的腮,冷笑一声:

「好啊,宋妧,原来你是这种小白眼狼,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偷奸耍滑。」

他用食指敲开我的软唇,抵在牙关上,「张嘴,吐出来。」

嘴里实在太苦了,我压紧牙关不松口,含泪匆忙嚼碎糖块,准备咽下去。

沈席玉总有办法叫我妥协,只见他欺身上前,将我压在桌子上,低头噙住我的唇瓣。

另一只手捏住我的鼻翼。

我因为窒息,张开了嘴。

蜜糖与唇齿间的苦涩融为一体,苦意卷土重来。

我急得拍打沈席玉,无济于事。

他强盗似的抢走了我仅剩的甜蜜,抵着我额头,逗猫似的挠我下巴:「藏了多少,都拿出来。」

我遮遮掩掩地,没快过沈席玉的手。

很快一枚小小的糖盒躺在他手掌心。

糖盒四周的黑漆抹掉些许,花纹被磨平了棱角,在烛光下显现出温润的光华。

木料并不贵重,刀工拙劣,但胜在花纹匠心独运。

沈席玉僵住了。

这是他当年送给我的糖盒,宋府的人不许我吃糖,只有沈席玉惯着我。

许多年过去,他也没料到一些旧物还能再次出现。

盒底有他亲手刻的「妧」字。

我生怕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被沈席玉觉察,伸手去夺,「你还给我。」



沈席玉骤然收进自己袖子里,神色一寸寸变得冰冷,「你方才是故意让我瞧见的?」

我躲他还来不及,怎会故意为之?

沈席玉低着头,默然把玩着糖盒。

「宋妧,这是本王当年一刀又一刀雕出来的东西,为何要还给你?」

他张开五指,指腹上依稀能见到浅浅的疤痕,

「有些话,你说三分,本王便信三分,可你——」

「千不该万不该,拿它做筹码,来探我的真心。」

我知道他雕琢糖盒的时间足足小半年,因此从不敢叫它磕了碰了。

这是我的念想,谁都不知道。

我急得拽住他的袖子抢,「你给了我,就是我的!」

沈席玉嗤笑一声,猛得挣开我,后退一步,

「我给了你一颗心,你如何糟蹋的,记得吗?你嫌本王脏的时候,记得吗?」

我浑身如浸了冷水般,抖个不停,「我没有……」

「你我身份有别,还是算了。」沈席玉一字一句念出当年的话,「你亲口所言,本王冤枉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忆起这个场景,我都会产生一种恐惧。

就好像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跟他分开,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自嘲道:「我的东西,在你眼中从来都不值钱。」

「一个糖盒想必也廉价极了。唯一妙用,便是被宋小姐拿来诓我骗我。」

沈席玉开了闸,说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万一就管用呢?王都几万百姓的命和你痴愚王君的命,便都保住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何断定,我非你不可?」

「你别说了!」我陡然拔高声音,颤着身子,牙关紧咬,「你走吧,出去!」

沈席玉气笑了,连连点头,目光冰冷。

「好,好,我走,这脏东西,不要也罢!」

糖盒被扔进了火盆,沈席玉面无表情地淋上火油,将蜡烛扔进去。

伴随着熊熊火焰,营帐帘子一掀,人消失在黑夜里。

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扑灭了火,糖盒烧得面目全非,一碰就散。

我丧气地瘫坐在地,倚着桌子腿,神情怔怔。

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沈席玉心中有结,不是几句甜言蜜语能解开的。

根基毁了,筑起的高楼,终有一日会轰然倒塌。

我和他中间的沟壑,拿什么填?

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燕月的侍从等在外头,「宋小姐,夫人喊你叙话。」

我在地上坐了一夜,起身时浑身虚软无力。

勉强用胭脂水粉压住黑眼圈,出门发现军营空了一大半,沈席玉不知所踪。

我刚跟他吵了架,无心其他。

一路走来,掀开燕月的营帐,她已经备好茶水等我。

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宋小姐,在他知道你的秘密前,自己走吧。」

我愣在当场。

燕月沏了一壶热茶,隔着袅袅茶云,语气镇定平和:

「新朝的皇后,不能有任何污点。在沈席玉之前,你的清白给了谁,想必不用我多说了。不出三日,沈席玉的探子便会将这个消息传进他的耳朵。我不愿看他再疯一次,所以悄悄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的话像隔着一层雾,模糊不清地传进耳朵。

眼前的场景渐渐拉远。

突然,当年瓢泼雨夜闯入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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