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这本热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司夏萌”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时觅傅凛鹤,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过她肩膀,看向门外,看到了门口神色焦灼的严曜,视线一顿。严曜注意力全在时觅身上,没注意到屋里的傅凛鹤。“林羡琳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后就……”“去医院”几个字让时觅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下:“我们去外面先。”说完就赶紧把房门带上了。傅凛鹤面色陡然沉了了下来,他稍稍把视线从紧闭着的门口移开,借此平复情绪。......
《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她鲜少以这么坚定的眼神看他,傅凛鹤记得她上一次以这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是在他们刚欢爱过后,她还脱力躺在他怀中,相贴的肌肤还残留着彼此的体温,她也是以着这样的眼神看他,轻声对他说,“傅凛鹤,我们离婚吧。”
傅凛鹤微微侧开了头,不看她。
时觅看到他侧脸线条微微绷紧,喉结也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圈,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一起这么久,她鲜少看到傅凛鹤这样情绪变化的一面。
任何时候他都是情绪平和而包容的,无悲无喜,无怒无伤,像九重天外的谪仙,早已超脱尘世之外,淡泊情志,无欲无求,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但这样的情绪变化仅是一瞬,再看向她时,他面容已平静如常:“你自己决定吧。”
时觅露出了笑:“好。”
又轻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傅凛鹤没有接话,面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周身还是有些淡冷的气场。
时觅也没再说话,熟悉的沉默再一次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以前还在婚姻里时时觅是擅长处理这种沉默的,各忙各的相互不打扰就好,那时还是夫妻,也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但现在她是主人傅凛鹤是客,时觅做不到像以前婚姻里时那样心安理得,但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看着心情不太好的傅凛鹤,正琢磨着要怎么打破沉默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个门,你先坐一会儿。”时觅说,转身想走,又想起茶几置物篮里搁着的检查结果,她怕傅凛鹤看到,马上假装不想让客人看到家里的凌乱般,手迅速把玄关随意挂着的大衣围巾和包包收起,又过去茶几端起置物篮和电视柜上随便摆放的小东西,一起塞进衣柜里,又迅速整理了下头发,一副害怕门外人看到屋里凌乱的一面的样子,一切整理妥当后才回了声“来了”地迎向门口。
自始至终,傅凛鹤只是双臂环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忙碌而紧张地收拾房间,在她走向门口时终于开口:“门外什么人?这么紧张?”
时觅哪里知道门外什么人,她这么忙碌纯粹是掩饰自己想藏检查报告的举动,她一个人住家里也没客人,因而无所谓检查报告随手放,谁知道都快隔着半个地球了,竟还能偶遇他。
“可能是同学吧。”时觅随口应,拉开房门,看到门外的严曜时一下愣住。
傅凛鹤注意到她动作的停滞,看了她一眼,视线穿过她肩膀,看向门外,看到了门口神色焦灼的严曜,视线一顿。
严曜注意力全在时觅身上,没注意到屋里的傅凛鹤。
“林羡琳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后就……”
“去医院”几个字让时觅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下:“我们去外面先。”
说完就赶紧把房门带上了。
傅凛鹤面色陡然沉了了下来,他稍稍把视线从紧闭着的门口移开,借此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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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曜有点讶异于时觅突然的举动,抬头朝屋里看了眼,但时觅顺手带上的门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时觅把他推到了远离门口的楼梯口,确定屋里的傅凛鹤听不到后才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时觅歉然开口。
严曜往她身后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眼,看向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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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看到傅凛鹤回应的方玉珊皱了皱眉,忍不住朝严曜和时觅看了眼,明显不信,又给傅凛鹤回了个信息:“既然是你安排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但微信那边没回复。
久等不到回复的方玉珊面色已有些沉,不由又看向时觅。
坐她对面的小姐妹也忍不住困惑朝时觅看了眼,又看向方玉珊:“怎么了?”
她不认识时觅,也不认得她。
方玉珊摇了摇头:“没什么。”
眼睛却依然盯着时觅,略带赌气且不算小的音量,加上过于强烈的存在感,时觅不由拧了拧眉,下意识回头,视线和方玉珊相撞。
方玉珊还举着个手机,毫无被抓现行的尴尬,看她看过来,也仅是平静看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
时觅也没去打招呼,只是在简单的眼神对视后便平静把视线收了回来。
严曜若有所思看她:“熟人?”
时觅笑笑点头:“嗯。”没做过多解释。
没能得到时觅主动打招呼的方玉珊已经沉了脸,但又端着长辈的架子过不去,大概是为了敲打时觅,她又拿起手机,给傅凛鹤发了段语音:“凛鹤,你也别什么都帮着时觅瞒我。你工作忙归忙,还是要管管自己的老婆,时觅到底是结了婚的人,虽然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让熟人看到了会被说闲话的。”
她没刻意压着声音。
时觅听得到,但没回应,只是没事人一般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微信那边的傅凛鹤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方玉珊长辈架子端习惯了,受不了被两个小辈这么忽视,脾气当下压不住了,起身朝时觅走了过来,人在时觅和严曜之间站定,视线若有似无地瞥了眼严曜,又看向时觅:“觅觅,这位是?”
她态度客气得体,时觅也就客气给她介绍:“这是我师兄。”
方玉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圈严曜,冲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觅觅婆婆。”
严曜客气点了个头:“您好。”
没有方玉珊想要的毕恭毕敬,也没有她以为的惶恐不安,方玉珊不由打量了眼严曜,暗暗皱了眉,又忍不住看向时觅:“觅觅啊,你是有老公的人,和异性接触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说完又面色和煦地补充:“另外啊,以后需要用钱什么的直接和家里说就好,不要每次都让你家人过来,传出去不好听。”
时觅握杯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她:“什么钱?”
方玉珊依然端着体面的温柔:“就买别墅的钱啊。说来也是我们疏忽了,你嫁到我们家来……”
“抱歉。”时觅起身打断了她,“我不知道这个事。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很抱歉,回头我了解清楚,钱会一分不少地还你们。”
说完歉然冲她颔个首,又转向严曜:“师兄,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您自便。”
严曜站起身:“需要我帮忙吗?”
时觅微笑拒绝了他:“不用了,谢谢师兄。”
严曜却已伸手招来服务员:“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真不用了,谢谢。”时觅依然拒绝。
一边冷眼看着的方玉珊面色已经不是一般的臭,却又努力压着脾气。
留意到这边动静的林羡琳草草结束了电话,担心走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时觅歉然看她,“羡琳,我可能得下次回国再约你。”
“没事,你先忙你的。”林羡琳拉她,“改天空了我飞过去看你。”
又指了指表:“记得留意时间,别错过航班。”
时觅点点头:“我知道。”
她家离机场不远,打个车十几分钟就到。
时觅回到家时时飞和丁秀丽也在,正围着茶几在为选择哪套争论不休,展开的户型图一大半耷拉在茶几上。
看到时觅进来时两人俱是一愣,丁秀丽还困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不是说今天下午的飞机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家?”
时觅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上前,弯身拿起桌上的户型图,“撕拉”几下便把图纸撕得粉碎。
时飞和丁秀丽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错愕看她。
“怎,怎么了?”
时觅没说话,平静把碎片扔进垃圾桶,手伸向他们:“给我!”
时飞和丁秀丽困惑互看了眼:“什么给你?”
时觅:“钱!”
时飞:“……”
丁秀丽:“……”
时觅只平静看着他们:“我之前是怎么提醒你们的?我和傅凛鹤离婚了,你们不要再去打扰人家,结果呢?这才过去多久,你们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
“是妹夫说你们没离婚的。”缓过神的时飞赶紧解释,“而且钱也是他主动给的,我没要。”
时觅:“你不去找人家,人家怎么会主动给你钱?”
“我是去找了他,可我也不是去要钱啊。”时飞挠着头,也有些心虚,“而且这又不是不还了,只是先拿来应个急,有钱再给他还过去就是了。”
时觅:“你们拿什么还?”
丁秀丽被问住,好一会儿才讷讷说:“要是实在还不上就不还了,本来也是他主动给的,而且他又不缺这个钱……”
时觅被气笑:“人家不缺这个钱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要了?”
丁秀丽:“我那么辛苦把你养大,他把你娶走了,给我们点钱花怎么了?”
“也不是这么说。”时飞赶紧安抚,怕丁秀丽说出更出格的话,“你看爸妈也不容易,难得他们那么喜欢那个房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能买就先买着了,还钱的事以后再说。”
“她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她看上的人家都要给她买单吗?”时觅压着脾气,“这不是我们该拿的钱,你们赶紧给人家还了,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丁秀丽:“还还什么还,房子定金都交了。”
时觅:“那就去把房子退了。”
丁秀丽:“那不行,退了房子人家又不会退定金。”
时觅:“那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丁秀丽:“你疯了吧你,十几万买个教训。人家愿意给你就拿,死守着面子有什么用,到手的钱才是最实在的。再说了,这点钱还不够补偿你的。”
时觅不想和她争:“我不知道什么是实在,我只知道我花我自己挣的钱才能花得理直气壮。我知道钱打在哪张卡上,要么你们自己把卡拿出来,要么我去挂失,你们自己看着办。”
她大学挣到钱后想着给她爸固定打点钱,老人家没什么文化不会去银行办卡,时觅就把自己名下的卡给了她爸,但家里掌管财政大权的是丁秀丽,后来这张卡变成了丁秀丽去找傅家借钱的专用卡,为的不过是让傅凛鹤爸妈相信,是时觅要用这笔钱。
时觅发现这件事后就自己掏钱让丁秀丽把钱给人家还了回去,但因着丁秀丽一再保证不会再去借,这张卡也就没及时注销,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直接要了个大的。
丁秀丽果然当场变了脸色:“我们辛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时觅不理她,直接掏出手机拨打银行电话,就要申请挂失。
丁秀丽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啪”一声扔在桌上:“你要真敢退了这套房以后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时觅看了眼桌上的卡,抿唇,把手伸向了银行卡。
“妈,对不起。”时觅抬头看她,“定金我会退还给你,但这笔钱我们不能要。”
丁秀丽冷着脸不理她。
时觅也没再多言,拿着卡就要走,丁秀丽突然失控:“时觅,你要是敢拿着这张卡走出这个门,这辈子你都别再踏进这个家门。”
时觅脚步停了停。
闻讯赶回来的时林担心看她:“怎么了?”
时觅微微摇头,看向时林时眼眶有些红。
“爸,您以后照顾好自己。”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机场路上,时觅把那笔钱原封不动地打回了傅凛鹤卡里,迟疑了下,她给柯湛良打了个电话。
“柯副总,麻烦您和傅总说一声,他昨天转我哥那笔钱我给转回他卡上了,您让他注意查收一下。”
柯湛良正在陪傅凛鹤和严董开会,听完迟疑看了眼傅凛鹤,对电话那头的时觅说:“时小姐,我觉得还是您亲自和傅总说一声比较好。”
“不用了,我现在赶车有点忙。”时觅拒绝了他,“您帮我和傅总说一声谢谢吧,顺便和他说一声,我们家暂时用不上这笔钱,以后也不需要,如果我家人再去找他,您让他不用理会。”
“那个……”柯湛良干笑,“傅总就在我身边,您还是亲自和他说一声比较好。”
说完不等时觅答话,就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傅凛鹤:“傅总,时觅的电话。”
傅幽幽明明已经不记得幼年的沈妤长什么样了,但时觅和沈妤同款的安静温软气质,总给她莫名的熟悉感。
所以当从没交过女朋友的傅凛鹤把时觅带回家,并宣布已经领证结婚时,傅幽幽很能理解她哥为什么会和时觅闪婚,尽管她妈认为她哥闪婚是因为时觅怀了孩子,他的责任心作祟。
傅幽幽也不好说是不是,但她能感觉得出来,她哥傅凛鹤是期待那个孩子的。
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在研究母婴类书籍,包括孕妇饮食、注意事项和新生宝宝和宝妈护理等。
可惜,他们和那个孩子没缘。
每次看到傅凛鹤看她女儿的样子,傅幽幽总觉得,他是在透过她女儿在想象他孩子的模样。
但真的这么喜欢孩子,他和她嫂子又两年没要孩子。
大多时候,傅幽幽自认是摸不透她哥的心思的。
“哥……”她看着他温柔的模样,忍不住小心问了他一句,“你和嫂子打算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啊?你也不小了,事业也稳定,该要个孩子了。”
傅凛鹤动作微顿了下,没理她,继续逗弄着怀里的小丫头。
傅幽幽又小心推了推他:
“哥,你和嫂子商量过没有啊?是嫂子还不想要还是你不想要啊?”
“虽然养孩子有时候挺辛苦累人的,但养孩子也有养孩子的快乐啊。我觉得你和嫂子之间总像缺了点什么,有个孩子说不定能让你们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傅凛鹤动作停下,面色似乎不太好。
傅幽幽讶异:“哥?”
傅凛鹤转身把怀里的小丫头塞入傅幽幽怀中,看了她一眼:“你没有嫂子。”
傅幽幽:“……”
傅凛鹤已起身,弯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话完,傅凛鹤已转身出了门,重重的关门声把傅幽幽吓了一大跳。
她一头雾水地朝门口看了眼,寻思半天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打量了圈屋子才发现屋里已经没有时觅生活的痕迹。
甚至于是,房子已经彻底恢复成了傅凛鹤婚前时的模样。
“……”傅幽幽再次困惑不解地挠头,直觉有问题,想了半天,偷偷给她妈方玉珊打了个电话:“妈,我哥和我嫂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你哥不是一直护着你嫂子吗?”电话那头的方玉珊语气不太好,傅凛鹤的不回应让她憋着一肚子气。
傅凛鹤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却也算是她抚养长大的。
在她看来,她和他的亲生母亲已没什么两样,但傅凛鹤对她一直客气有礼保持距离,亲近不起来。
因而每次想到这,她就有点上不来气的心理失衡。
傅幽幽听出了她妈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妈,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我在我哥家呢。”
方玉珊语气终于好了些:“他在干嘛?”
傅幽幽:“出去了。”
又问她:
“但我觉得我哥今天不对劲啊,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我一提嫂子就黑脸,还和我我没有嫂子,他不会是和我嫂子吵架了吧?”
方玉珊神色当下也变得凝重起来:“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傅幽幽换了只手拿手机,眼睛盯着已撒开她手跑开的女儿,“而且他们房子里好像已经没有嫂子的东西了,我哥又说我没有嫂子,他们不会是……离了吧?”
傅幽幽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盘着的两条腿赶紧交叉换了个姿势。
电话那头的方玉珊若有所思。
她想起机场里时觅离开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去旅游,显然是要出国长住的,如果不是感情出了问题,又怎么会出去这么久。
要是真离了……
方玉珊想了想,劝傅幽幽:“你从小和你哥感情好,你和他打听清楚,看他是不是真离了。”
傅幽幽:“打听这个做什么?”
方玉珊:“把你张姨女儿介绍给他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幽幽:“……”
方玉珊:“你那是什么反应?韩卉瑛姐长相气质和家世哪点配不上你哥的?”
“我不和你说了,配不配得上也得看我哥啊。”傅幽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妈起争执,“而且说不定我哥还没离呢。”
说完不等方玉珊回话就赶紧挂了电话,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莫名有些堵。
她倒不是舍不得时觅。
她对时觅没那么深的感情,只是她还年轻的恋爱脑里更习惯于接受和和美美大团圆的结局,不喜欢看到这种分道扬镳的离别现实,而且也有点习惯了时觅是她嫂子的现实。
她想找傅凛鹤问清楚,又不敢打电话,也不敢发微信,想了半天,迟疑着给并不太熟的时觅发了条信息:
“嫂子,你不在家吗?”
时觅过完安检时严曜也完成了安检手续。
两人一块去的登机大厅,一前一后地保持着距离,一路没什么话题。
到安检大厅时也各自在空座上坐了下来。
严曜就坐时觅旁边,人一坐下就掏出了手机,似乎有工作要忙。
时觅也不出声打扰,视线从候机大厅来往的人群慢慢移向窗外。
窗外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停机坪外灯光璀璨,飞机起起降降,夜色与灯光让离别的情绪慢慢变得深重。
时觅又想起了傅凛鹤那通刚接通又被挂掉的电话,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情绪并没有她以为的平静。
任何时候,傅凛鹤总能轻易挑动她的情绪。
她想回拨过去,问他有什么事,又想起那天告别时,他轻轻抱住她叮嘱她以后保重,以及转身离开时决然利落的背影,摩挲在手机边缘的细指最终放了下来,把视线转向窗外的星星点点。
胃肠里的不适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在意而缓解,反而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她接下来是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她有些担心身体出状况,手不由轻压在胸口,犹豫要不要去买点药。
严曜抬眸看她:“不舒服吗?”
时觅轻轻摇头:“没事。”
抬眸间看到不远处的药店,视线略顿。
严曜捕捉到了她视线的停顿:“身体不舒服?”
时觅有点不好意思:“嗯,估计昨晚没睡好,今天也没怎么吃东西,肠胃有点应激反应。”
严曜皱眉:“肠胃应激反应?”
像是回应他的疑问,时觅突然一个恶心感涌上来,一时没忍住,手捂着嘴往旁边打了个干呕。
严曜收起手机站起身:“先去买点药吧,待会儿还得在飞机上待十多个小时。”
时觅点点头。
药店就在一边,旁边连着家餐饮店,浓郁的食品香气伴着腥浓油腻的香精味道不时刺激着时觅不算坚强的肠胃。
她抬手挡在鼻前挡了挡,看向柜台的工作人员,让她帮忙拿一盒肠胃药。
工作人员是注册药师,比较谨慎:“拉肚子吗?”
时觅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恶心想吐。”
药师:“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时觅:“今天早上才开始的。”
药师:“持续了多久?”
时觅想了想:“就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恶心呕吐,后来吃过早饭就好多了,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
时觅突然顿住,模糊的猜测窜过心底,眼眸也因为这可能的结果微微睁大。
旁边刚好有人端着新煮开的关东煮路过,腥浓的海鲜味传来,还没压下的恶心感又汹涌袭来,时觅下意识转过身捂嘴干呕,严曜赶紧抬手轻拍她背,边担心问她:“怎么样?没事吧?”
时觅没应,只是怔怔抬头,面色有些苍白,神色茫然惊惶又略显无措。
严曜搭在她肩上的手掌不由顿住,担心看她:“怎么了?”
时觅勉强扭头冲他挤出了个笑:“没事。”
这一幕刚好落入傅凛鹤眼中,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严曜搭在时觅肩上的手臂无意中形成了轻拥着安抚的暧昧姿势,他距离两人不算远也也不算近,一眼便能看到时觅抬头冲严曜微笑时的温柔模样,以及严曜看她时眼神里的小心藏着的宠溺和担心。
傅凛鹤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时觅亲昵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以着她独有的温软笑容对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这样的画面刺激得他心脏一阵阵紧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在明知道这个男人存在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过来。
他和时觅已经告过别了,没有二次告别的必要。
留下时觅更没必要,离开是她的选择,他尊重她的选择,包括她选择那个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偏开了头,毫无留恋地,再一次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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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在压下胸口的不适后无意识推开了严曜,转过身时视线不意从玻璃窗上扫过,玻璃窗影里闪过的熟悉背影让她一怔,迟疑转过身。
身后人潮汹涌,但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背影。
她微微抿唇,慢慢收回了视线,看向药店工作人员:“你好,麻烦给我一盒早孕试纸。”
严曜倏然看向她。
工作人员也诧异看了眼时觅,但还是拿出一盒验孕纸,递给了时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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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去了洗手间。
在等待结果的短暂时间里,她思绪很空,有些茫然。
这种感觉比第一次怀孕时还要空茫。
她那时只是不知所措,慌乱,不知道要怎么办。
现在是一种死寂般的茫然。
她从没想过会怀孕,从签下离婚协议,走出那个房子的那一瞬,她和傅凛鹤就彻底结束了。
她这辈子都不想和傅凛鹤再有牵绊了。
可是,如果真怀上了呢?
握着试纸盒的手指微微收紧,压得指节泛白。
她突然对结果开始恐惧。
她不知道人生为什么又要再一次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在她做好重新出发的准备的时候,又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怀上了,孩子要不要留,要不要让傅凛鹤知道,每一个问题都让她茫然无解。
她知道只要告诉傅凛鹤她怀孕了,他一定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然后由她来选择,要不要结婚。
可是同样的路,她不想再重走一遍了。
“我家的肚皮也一直没消息。我原来还想着是我儿媳妇生不出来,谁知道是我儿子不想要。”
稍早前在餐厅不小心听到的话在脑中响起,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是傅凛鹤不想要孩子。
“现在看估计就是这孩子责任心重,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事,要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不要孩子。他这人虽然看着面冷不好接近,但从小就喜欢孩子。”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他喜欢孩子。
他喜欢孩子,但又不想要她和他的孩子。
压在试纸盒上的细指有些颤,时觅做了个深呼吸,慢慢看向试纸盒。
一深一浅两道杠,怀孕了的阳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