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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乾坤精品》精彩片段
巍峨高大的江陵城北门以西,
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然而就是此刻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却承担着护卫江陵的重任。
一场惨烈至极的守城战,正厮杀的难解难分。
咚咚咚!~
急促的战鼓声响彻中,那几乎望不到头的曹军,嘶吼着向前方的小城涌来。
“杀!”
“放箭!放箭!!”
“拦住他们!把这些该死的曹军拦在江陵城外!!”
张飞如雷鸣般的嘶吼声,在城头上回荡,他甚至亲自操弓朝城下射去。
大哥给了自己五千兵马守城,自己必须把曹军牵制在此处,只要让曹军心有顾忌,不能全力攻江陵,时间推移,他们必然耗不下去,只能知难而退!
嗖嗖嗖!~
黑压压的箭雨,仿佛黑云一般笼罩在曹军士卒的头顶。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中,大批的曹军士卒尸横遍野,血水汇集成了血泊,但依旧有更多的曹军涌了过来。
城头上,滚石擂木,如雨般呼啸砸下。
惨烈的哀嚎声中,大片的曹军被砸的骨断筋折,被砸成了血水肉泥。
一时间竟是真的将曹军的攻势稍稍遏住。
曹军中军所在,夏侯渊皱眉望着前方拦住大军的小城:“那城中主将是谁?”
有于禁上前禀告:“此城守将乃刘备三弟,张飞张翼德,城中守军约有五千。”
张飞?
夏侯渊一听是张飞,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就是这个该死的环眼贼当年抢了自己的侄女,这个梁子他还记着,今天还真是巧了。
“我奉丞相之命取江陵,如今岂能为一小城所阻?”夏侯渊眼神中满是冷意:“传本将军令,三通鼓内不下此城,攻此城所部,自校尉以下皆斩!”
夏侯渊军令已下,顿时有数骑传令兵,飞马在战场上四下传令。
“夏侯将军军令,三通鼓内不下此城,攻此城所部,自校尉以下皆斩!”
咚咚咚!~
与此同时,第一桶鼓响起,夏侯渊的军令也传达至军前。
一霎时,军心士气大振,无数士卒奋力朝着小城城墙冲去。
“爬上去,快爬上去!爬上去的便是先登之功!”
“不破此城,我等俱是夏侯将军刀下之鬼!”
“想活命的,速速随我上云梯!”
夏侯渊的军令实在是过于残酷,攻城的曹军已经红了眼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往城墙处冲去,只要能拿下这城,他们就能活命。
否则即便他们能活着离开战场,也难逃夏侯渊那一刀。
城头上开始出现曹军的士卒,张飞的脸色难看起来:“不知死活!”
张飞手中长矛飞舞,一名名曹军士卒倒在了血泊中,但更多的曹军已经顺着云梯涌了上来,甚至已经开始在城上组成军阵厮杀。
有了第一个军阵,随即第二个军阵,第三个军阵纷纷出现。
“把他们赶下去,快赶下去!”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结阵了!”
大批的守城军卒,被曹军的军阵碾压。
“杀!”
噗嗤~
张飞一声大吼,手中矛刺入一名曹军胸口,温热的血液溅射了他一脸,但他顾不得抹去鲜血,转身便将长矛刺进了另一名山越的喉咙。
他身前倒下的曹军士卒越来越多,但冲上城头的曹军更多,逼得他不得不边战边退,转瞬之间,竟是退出了城头。
曹军二通鼓尚未击响,整个城头已为曹军所占!
等张飞发现时已经晚了,羞恼涨红了他的黑脸,他还欲反身再战,却被亲卫死死拉住:“三将军,来不及了!”
张飞暴躁如雷:“大哥让我守此城,若是丢了此城,我有何面目去见大哥?!”
亲卫苦劝:“三将军此时当速速杀出城去,与主公合为一处,助主公死守江陵城方是上策。”
守不住了!
从曹军占领城头开始,这护卫江陵的小城便已经守不住了。
此城已经丢了,大哥的江陵城无论如何不能丢!
张飞一咬牙,转身持矛冲下城楼,跨上乌骓马好,只领着数十骑亲卫向城外冲去……
……
城外,大批曹军正猛攻城门。
嘎吱!~
忽然,城门大开。
还不等一众士卒反应过来,数十骑人马已然纵马而出。
为首的黑脸大汉,手中长矛挥舞,犹如毒蛟吐信。
锋利的矛锋,
刺穿曹军的喉咙,
戳进曹军的胸口。
长矛所指,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周遭阻拦他的竟是被他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环眼贼,休得猖獗!”
猛然间,前方一声暴喝,一将纵马持枪冲来。
正是昔年吕布部将,大将张辽!
张飞大怒:“三姓家奴俺尚不惧,安能俱你?”
铛!~
二人纵马如飞,枪矛相击。
张辽只觉双臂一颤,险些手中枪拿不稳。
这环眼贼好大的气力!
但容不得张辽多想,张飞蛇矛挥舞,已然笼罩张辽全身。
铛铛铛!~
矛影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张辽勉力挺枪抵挡,但已经额冒热汗,渐渐招架不住。
“张文远!今日便去寻你那三姓家奴的主子吧!”张飞一声狞笑,手中矛锋更急。
轰!~
张飞一矛仿若迅雷天降,猛然扎向张辽胸口。
眼看张辽堪堪废命,张翼德呼听得而后恶风生气,他猛地磕马跳往一侧。
呼~
但见一杆大斧,堪堪擦着张飞身体一侧劈下,来者正是徐晃:“张翼德,我来会你!”
“俺还怕你们不成?”
张飞话音未落,已悍然持矛冲向二人。
霎时间,三匹马丁字杀做一团。
三般武器相撞,唯见火花四溅。
只闻恶风呼啸,但觉寒意浸骨。
长枪好似浪里蛟,锋矛犹如搅海虬!
战团间逸散出的杀气,直逼的四周士卒不停后撤,让出了大片空地。
张翼德气足神完,一杆丈八矛,左刺右扎,前遮后档,竟是夷然不惧!
反倒是徐晃、张辽二人开始气力不足,隐隐间倒是有了败象。
“休走了环眼贼!”
“看刀!”
前方两声暴喝炸响,只见两骑策马飞来,正是张郃、乐进,两人各执枪、刀直取张飞。
一时间,四将合战张飞。
铿!~
四般兵器,枪扎刀劈,狠狠招呼张飞。
张翼德长矛挥舞如风,死死的挡住了四杆武器,汗水已然浸湿了他的后背。
但张飞嘴上却不输人:“休说你等四人!便是你们五子良将齐聚,俺也不惧!”
哒哒哒!~
话音未落,又听得马蹄如飞,于禁于文则驰马而至:“张翼德,还不下马受擒!”
五子良将围成一圈,合战张翼德!
张飞那张黑脸瞬间黑的更厉害了,此刻五将已然围了上来、
但闻枪风刀影,将张飞围做一团。
“哈!这黑厮撑不住了!”
“先取了他的黑头,再去取那大耳贼的脑袋!”
“杀!”
雪白寒刃,密密麻麻的攻向张翼德,纵然这位张三爷自认不惧吕布,但此刻也吃不消了。
天天喊着要捅人窟窿的张三爷,此刻身上已经被人捅了好几个窟窿,所幸不是要害位置,可即便如此,张翼德也开始体力不支了。
不行,自己得突出去!
原本勉力防守的丈八矛,猛地矛势一变,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惨烈之气,骤然朝着武力最弱的于禁刺去……
众将悚然一惊。
“不好,这厮要狗急跳墙!”
“文则快躲!”
眼看那锋利的矛锋冲着自己面门此来,于禁毛骨悚然,下意识兜马闪开。
这一闪,原本围住张飞的战圈瞬间露出了缺口。
唏律律!~
张飞直接兜马冲了出去,散在四周的几十名亲卫立即围了过来,就这般护着张飞生生冲出了大军重围,往西陵城而去!
五子良将脸色难看,居然上了这张翼德的当了。
“这黑厮好生狡诈!”
“可恨!”
“追!他已然受了伤,撑不了多久,取他的黑头!”
“莫要跑了环眼贼!”
……
江陵城北门,关羽和黄忠各守东、西二门,此刻这北门唯有刘备领着赵云亲手。
着西侧那座小城,密密麻麻攻城的曹军,听着那震天的喊杀声,刘备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为了守住江陵城,他先是在西侧小城布置了五千兵马让张飞守城,又在城外布置了三千人。
刘备此刻更关心西侧小城的战况,他在那座城驻军,即是为了牵制曹军,也是为了试探……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曹贼分兵五万来攻江陵,到底只是为了给曹子孝出气,夺回江陵,还是专门冲着他刘玄德来的?
若只是前者自然好办,有那西侧小城牵制曹军,自己再固守江陵,长久下去,夏侯渊这支曹军劳而无功,必然不可能长时间在这江陵耗下去,定要弃江陵而去西陵。
若是后者……
“主公,你看!那好像翼德。”
赵云的声音打断了刘备的思绪,他抬头望去,只见城外数十骑正拥着一名黑脸大汉,疯狂纵马向江陵城而来。
在其身后,黑压压的大军,仿佛大潮涨起一般向着那数十骑追来!
那黑脸大汉,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刘备脸上的血色,瞬间消了大半:“翼德只带着数十骑仓皇逃窜,身后又有大军追击,那西侧小城定然是陷落了。”
“五千人守城,连小半个时辰未到便丢了……”
这曹军哪里是奔着江陵来的,分明就是奔着要他刘备性命来的!
想到这里,刘备只觉双手已经泛潮,但好在他的理智尚存:“子龙,快!快去接应翼德回城!”
“是!”赵云领命,匆匆下城。
城外,张飞竭力逃命。
眼看前方江陵城越来越近,甚至已经看到了大哥布下的三千士卒,但他却丝毫不敢松气,因为他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急。
轰隆隆!~
绵延不尽的曹军,在五子良将的带领下距离张飞越来越近。
“夏侯将军有令,生擒张翼德!”
“环眼贼,速速下马就擒!”
“便是跑进江陵城,你今日也在劫难逃。”
“冲!活捉张飞!”
正在此时,张飞前方闪过一道身影,白袍白马,赫然是赵云赵子龙!
张飞终于看到了救星,声音都在颤抖:“子龙!快快救我!”
赵云让过了张飞一行人的马:“有某家在此,料也无妨!”
轰隆隆!~
数万大军冲着江陵城而来,整个江陵城内外地面的砂砾,都在震动颤抖。
五子良将也认出了前方之人,是当年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但他们刚追得张飞无路可逃,此刻士气正胜,竟是马不停蹄直冲了过来、
“先擒了赵云,再取江陵!”
五将一马当先,云大怒,挺枪策马迎上。
铿!~
亮银枪大开大阖,远刺近戳,搅彻周天寒意!
赵云独战五将,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五子良将手中刀枪,竭力杀向赵云,却不曾奈何得对方半分。
恍惚间他们只觉得自己面前似是矗立一座雪山,让他们生出一股无力感,真个是雪山千古冷!
双方越战越急!
赵云白龙马往来纵横,手中枪矫若惊龙,横挑竖拨。
好个长坂坡英雄!
竟是一枪压五将!
直杀的五子将汗流浃背,骨软筋麻,手中武器都快拿不稳。
正在此时后方曹军杀至,五将长舒一口气,顺势纵马跳回本阵。
“杀!”
一瞬时,大军掩杀过去。
刘备布置在城外的三千士卒,列阵抵御,奈何双方势力相差悬殊。
喊杀声中,江陵城外的士卒,就像是投进了沸水中的冰块,须臾间冰消瓦解,一具具尸体被曹军踩在了脚下。
赵云见情况不妙,高声怒吼:“回城!”
后方的残存的千余人马,当即后退,迅速冲进城内,紧闭大门。
只留下五子良将与大批曹军驻足城外。
“可恨!”
张郃咬牙切齿:“只要大军再快一步,就能顺势冲进城内,取下西陵!”
砰!~
向来沉默寡言的乐进,猛地将头盔砸在地上。
他翻身下马,
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大步向着江陵城而去:“擂鼓!靠云梯!”
“诸将士!随某先登!!”
……
西陵城外。
曹操三万大军缓缓前移,气吞山河,其势巍巍,像是一座山岳缓缓逼近西陵城。
中军大纛之下,曹孟德的车撵缓缓前行。
其身后,谋臣武将云集,诸将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前方的西陵城。
这就是西陵,让曹丞相从弟,
让那位败尽中原河北诸侯,
让那位扛住周公瑾数次猛攻江陵,致使周公瑾无功而返的天下名将,曹仁曹子孝的折戟之地么?
主将低声议论:
“子孝将军便是败在此处?”
“却不知这西陵守将是何等风采。”
“能击溃曹子孝,此人必不简单。”
曹操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再不简单,也就止步于此了,前番子孝三万大军败于此地,是因为他手下无大将可用。”
“如今我等虽然也是只是四万大军,但却名将齐聚,谋臣毕至,这西陵贼将再是骁勇,此番又岂有不败之理?”
曹丞相话音落下,身后诸将、谋臣已是下意识的点头:“主公之言甚是!”
……
西陵城头之上,守城士卒与刚编练成军的山越人,往来调动。
“快快快!”魏延的声音中,多了一股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急促:“守城器械不要嫌多,这次来的可是曹孟德。”
“箭矢不够,不够!再搬三千雕翎箭。”
“从西门、东门、南门,再各调一千人过来!”
陆逊死死的盯着城下的那杆曹字大纛,纛下之人便是曹操。
赤壁大战自己没有参加过,但也听人说,曹操那是一代奸雄,他……
忽然,陆逊一呆:“主公!曹操的大纛动了!”
哗啦!~
西陵城外,曹操大军劈波斩浪,自中间分出了一条宽阔大道,那杆绣着曹字的金线大纛彻底暴露在西陵城头上的守军面前。
大纛之下,曹孟德漠然开口:“都说这西陵贼将,乃天下第一猛将……”
“大纛前移,孤要一观这贼将武艺如何!”
话音落下,那杆劫金线大纛缓缓前移,曹孟德在许褚等亲信护卫的保护下,竟是真的缓缓向西陵城而去。
霎时间,偌大战场竟是一片寂静。
西陵城楼上,陆逊和高顺、魏延目瞪口呆。
“这曹贼是何意?”
“大纛前移,大军却不动,他这是攻城还是不攻?”
“曹贼狡诈,定有阴谋诡计!”
刘武望着那杆离西陵城越来越近的大纛,和大纛之下的那个人影,他忽然开口:“高将军。”
高顺:“末将在。”
刘武:“曹丞相既是颇有雅兴,我等亦当出城一会,点齐八百陷阵。”
“是!”
话音落下,刘武便转身些下了城楼,高顺紧随其后。
“主公……”
众人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了。
嗡!~
西陵城门,轰然大开。
轰~
忽然,一支数百手持长枪的方形军阵,缓缓踏出城门。
虽只有数百人,但面对城外这五万大军,气势竟丝毫不落。
望着这支忽然出现的军阵,曹军诸将猛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陷阵营!真的是陷阵营!”
“除了陷阵营,天下还有哪支强兵有这等气势?!”
“不可能,这不可能!自高顺死后,哪里还有什么陷阵营?”
“难道高顺真没死?可白门楼那日,我是亲眼看着高顺的尸体运出城去的。”
望着前方的军阵,曹操双眸锐利如鹰隼,握着马鞭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
他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竟真是是陷阵营!
可这如何可能?
正当曹操与诸将瞠目结舌之际,八百陷阵营豁然朝两侧分开,露出两骑身影,缓缓策马而行。
为首者,手持大戟,正是西陵守将,刘武刘子烈……
“都往这边走!”
“先点清一千江东山越,再交给你们一千曹军俘虏,后面都以此例。”
“你们这帮山越蛮子,再不老实些,老子拿鞭子抽你们!”
“不!我不去江东!你们敢把我们拿去换山越蛮子,曹丞相大军到时……啊!”
“呵呵,乃公的鞭子可分不清山越蛮子和曹军俘虏!”
西陵城外,江涛拍岸,岸上吵嚷哭嚎一片,乱糟糟一团。
大批衣衫褴褛的山越青壮,被江东军士从舟船上押了下来,与押着五千曹军俘虏的西陵士卒,各自进行清点、交割。
远处,鲁肃和陆逊负手而立,见证着双方的俘虏人口交换。
陆逊心中稍稍放松,有了这新增的五千山越,西陵抵挡曹操的本钱终于又厚了一两分。
“陆伯言,你这陆氏千里驹当真要投靠如今这位西陵之主了不成?”鲁肃望着身边清秀俊逸的年轻人,眼中满是疑虑。
这陆逊乃是江东四大家族陆氏嫡脉,是陆氏家主的侄子,更是被陆氏家主亲定位陆家下一代的领头羊。
其才能远超同辈,即便是不少江东重臣的才能见识都不及陆逊,吴侯甚至亲自赞他为日后江东的柱国之臣。
可偏偏他现在却背弃了在江东的大好前程,跑到了大江对岸那小小的西陵城里,认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贼将当主公?!
以这陆逊的心高气傲,会甘心认一名区区贼将为主公?
“什么投靠不投靠的?”江风拂面,陆逊洒然一笑:“做事而已,在哪里做事不是做事?”
见陆逊轻飘飘的避开了自己的疑问,鲁肃无奈摇头:“你倒是说的轻巧,你们江东陆家就不管不顾了?”
“哎,有些事情不是我想管就能管得住,反正我也在江东呆不住了。”陆逊一声叹息:“如今公瑾大都督雄姿英发,赤壁大江上灭曹军八十万,威震天下!”
“你子敬先生也是正当壮年,得吴侯引为心腹。”
“我江东人才辈出,何时才能轮到我这小字辈的出头?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我陆伯言想要建功立业,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我如今也经是实十九,虚二十,晃二十一,毛二十二的人了!我也快加冠了,也急着想挣一份功名,弄一份家业!”
如果刚开始陆逊为刘武效力,是碍于大江之盟,后面效忠刘武,是因为感激刘武愿意拿曹仁换自己的性命。
可当刘武在出城生擒曹仁之前把整个西陵交给自己时,陆逊彻底明白了……
自己的这位主公是真的信重自己,是真的将自己视为心腹臂膀!
只要西陵城能扛过曹操这一波进攻,只要主公能在这大江两岸扎住根,自己的前途必然远胜于留在江东!
“子敬先生,不是我性子急,等不了,实在是……”
“陆伯言!”
陆逊还在侃侃而谈,忽然被一道高喝打断了声音。
他茫然抬头望去,只见江东的楼船上,忽然跳下了十余道身影,气势汹汹的大步向自己而来。
他们是……
黄盖、程普、韩当等人的面容映入鲁肃眼中。
是江东十二将!
他们怎么来了?
不好!定然是叔父托这些老将带我回江东的!
陆逊一个激灵,二话不说,扭头撒腿就跑!
江东诸位老将正要找陆逊问西陵主将的消息,见陆逊跑了,顿时也急了,跟在后面就是狂追猛赶:“陆家的小崽子!你别跑!”
……
轰隆隆!~
荆州地界,某处自北向南的大道上,黄尘弥漫,遮天蔽日。
浩浩荡荡的军队士卒,层层叠叠,仿若呼啸奔腾的海潮,向着南方轰然涌去,似要吞噬一切!
旌旗如云,
戈矛若林,
大盾如墙!
大军兵刃森森,反耀日光,数万整齐划一的脚步震的这周遭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正是曹孟德南下大军!
中军所在,密密麻麻的甲士环绕在一杆斗大的曹字大纛四周,大纛旗下,一人顶盔掼甲策马而行,正是大军之主,如今全据中原的大汉丞相曹操曹孟德!
一众谋臣武将,紧随曹操之后。
忽然,前方一阵喧哗嘈杂打断了曹操的思绪,他皱眉抬头望去,只见一骑飞来,来者正是曹操麾下大将李典。
“丞相!”李典紧抓缰绳:“前方新拢了一万溃兵,都是自西陵之战溃败的江陵兵士,且部曲都大多完整,战力犹存。”
“此外还有不少子孝将军麾下将领,也夹杂在其中。”
这是得知曹仁兵败后,曹操得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曹孟德心里舒服了许多:“甚好,将这些溃兵暂编入后军……把子孝麾下的那些将领们叫来,我要亲自问一问那日西陵之战的情形。”
“领命!”李典纵马离去。
曹操举目四望,见四周景色颇为眼熟,遂举鞭前指:“此为何地?”
当即有许褚策马而出,瓮声回禀:“回禀丞相,我大军已到长坂坡!”
长坂坡么?
曹丞相故地重游,一时有些恍惚:“长坂坡……嘿!当年那大耳贼搞了个携民渡江,我大军追击到此处,打的那大耳贼堪堪废命!”
“可惜啊,最后还是让这大耳贼抓住了机会,他背靠江东竟是死灰复燃,甚至还在赤壁之战侥幸胜了我一场……”
“现在他既然自己跳出来,那这一次……就让他死罢!”
当然,长坂坡最让曹操记忆深刻的,还是那位纵横往来的赵云赵子龙。
大军之中,七进七出何其壮勇!更斩杀曹军五十员将领,真乃当世猛将!
曹丞相一声轻叹:“如此猛将,奈何终不能为我所用。”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再次打断了曹操的思绪,李典领着数名将领来至曹操马前。
“我等败将,拜见丞相。”
一众逃出西陵战场的曹仁麾下将领,诚惶诚恐的跪倒在曹操驾前。
“起来吧。”曹操淡淡开口:“子孝用兵向来稳妥,以三万大军攻西陵小城,如何会败得如此惨烈?”
“尔等务必将此战前后因果,来龙去脉说的清楚明白,不然……军法饶不得尔等!”
话音落下,曹操身后的一众武将纷纷上前。
曹仁惨败,不但曹操震惊,曹军诸将亦是不敢置信,毕竟曹仁的战绩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他们也很想知道,曹仁到底是怎么败的。
逃出来的曹仁副将,狠狠咽了口唾沫:“败将等岂敢欺瞒丞相……”
“那日子孝将军抵达西陵之后,便在西陵城外三十里下寨驻营,随即便领着末将等三十余骑出营探敌。”
“岂料那贼将与一年轻文士亦有来探我军营寨之意,两边迎面相逢,一场乱战,贼将甚是骁勇,一人大破我等三十精骑,竟是生擒了子孝将军。”
“我等趁乱擒了那年轻文士,这才换回了子孝将军……”
曹子孝刚到西陵便被擒住了?
曹操和身后众将都愣住了,唯有夏侯惇神色怪异,他想起了不久前收到的曹仁书信,此人所言,倒是和子孝书信所言对的上。
副将还在继续:“我等换回子孝将军后,子孝将军又与那贼将二次交手,双方各领八百士卒,比拼战阵之术,子孝将军再败……”
曹军众将早瞪大了眼睛,这西陵贼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曹子孝连连吃瘪?
曹操的神色也郑重了起来:“而后又如何?”
副将:“而后,子孝将军便于次日领大军攻城!”
“彼时我等大军猛攻西陵西门,奈何城上防守甚是凌厉坚韧,弩箭、擂石、滚木、金汁竟是一个时辰不曾停歇!”
“我军攻城军士死伤惨重,乃至于西陵城墙都难以靠近,见此情景,子孝将军大纛前移,亲自至西陵城下督战。”
“正当此时,那,那贼将竟领着百余骑,不知何时暗中潜出城外,自我军后方生生斜凿入我三万大军军阵之内!”
说到这里,那副将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似乎又看见了当日的惨烈情景:“贼将手持一杆画戟,横砸竖劈!”
“所到之处,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四周军士拼命阻拦,却不能阻他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贼将,领着百余骑直奔子孝将军大纛之下!”
“子孝将军发现不对时,已然来不及了,周遭亲卫奋勇护卫子孝将军,奈何那贼将实是骁勇,四周护卫尽不是他一合之敌,无不身首异处,马踏成泥……”
呼!~
清风拂过,此时虽是艳阳高照,但听着这副将的言说,不少将领只觉得汗毛倒耸,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副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西陵贼将斩尽身前阻拦亲卫,纵马直取子孝将军!”
“二马交错间,他已然提了子孝将军置于自家马背,而后也不调头,就这般斜刺着凿出了一道血肉坦途,冲出了三万大军军阵!”
“就这般大剌剌挟持子孝将军,扬长而去!!”
副将把自己知道的,看见的,全部和盘托出。
周遭一片寂静。
勇猛如许褚此刻已经是满脸呆滞,假如自己异地而处,能从三万大军中生生凿出一条血路!而后劫持敌军大将扬长而去么?!
那必然是不能的。
其余诸将此刻亦是目瞪口呆,他们想的和许褚也差不多,领着百余骑杀穿三万大军,阵前生擒主将!项王再世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西陵贼将,真乃不世之猛将!
曹操神情恍然,呆愣良久……
百骑突入三万大军军阵,生擒主将,扬长而去!
自吕布之后,这世间当真还有这般猛将吗?
如此猛将,世间又有谁堪为其敌手?!
曹操默然良久,缓缓开口:“当年在这长坂坡上,我观赵云七进七出,曾言自吕奉先后再无此等猛将!”
“不曾想,如今世上今竟又出如此骁勇之将。”
“若果若尔等所言,其人能在三万大军中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此将真是堪比吕布啊!”
当年曹操攻徐州,吕布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
彼时吕布数次击溃自己的大军,在自己身后追杀,甚至有一次吕布画戟已经拍到了自己的头盔上,若非自己以布帛覆面,遮掩过去,只怕自己早丧生于他戟下!
甚至当初曹操和吕布相争之时,爆发蝗灾,曹操军粮殆尽又遭吕布围困,无奈之下程昱唯有以人肉夹杂在不多的军粮之中,曹操虽然知道内情,但也只能默认程昱的举动。
即便吕布已死多年,曹操如今每每念及此人,还是带着几分不自在。
“主公!”曹操话音落下,夏侯惇策马而出:“前些日子,末将曾收到过子孝的一封信,当时子孝攻西陵之前所写,信中曾言及那西陵贼将之事。”
“只是子孝信中所言颇为荒诞,故末将一直不曾将此事禀于主公。”
曹仁给夏侯惇写过关于西陵贼将的信?
曹操的眼睛瞬间亮了:“元让!那信你可曾带在身上?快取来念与我听!”
“是!”
夏侯惇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帛,大声念了起来:“弟仁遥拜元让兄座前,自得丞相军令后,弟不敢片刻迟疑,挥大军直奔西陵……”
“弟于西陵三十里外扎营下寨,乃亲率三十精骑驰往西陵城探敌,岂料中途遇二骑迎面而来,其一人手持方天画戟,正是西陵贼将。”
“西陵贼将甚是骁勇,弟与其交手,竟无还手之力……”
方天画戟?
曹军主将面面相觑,刚才那副将也说西陵贼将用的是一杆画戟。
“这天底下用方天画戟的名将,除了吕布,再不曾听过第二人。”
“吕布一死,那天龙戟法已然失传,便是再有人用方天画戟,也再没有吕布那般威势。”
“怪事,难道这西陵贼将真与那吕布有关联?”
众将低声议论,实在是吕布的那杆画戟,在天下武将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夏侯惇的声音还在继续:“……弟观此将之勇猛不下当年之吕布,昔年董卓得一吕布,使十八路诸侯不能东进一步,望虎牢而兴叹。”
“若能让此将归顺主公,则主公必如虎添翼!”
“弟遂与贼将定八百军阵对决之约,弟胜,则此将随我北上许昌,效力与主公驾!”
原来子孝与那贼将赌斗,竟是为了自己得一猛将吗?
这从弟,果然对自己忠心耿耿!
曹操怔然,随即响起曹仁被俘,至今生死不知,不由得湿了眼眶:“子孝阿子孝,孤的从地曹子孝!”
夏侯惇手执丝帛:“……弟领八百精锐与贼将八百士卒对阵,贼将军阵不配盾牌,只手持长矛,阵形如矩。”
“其阵远观无有异处,近看则气势惊人,有进无退,其数虽有八百,举动竟如一人。”
“两军相接,弟八百精锐竟阵脚动摇,弟遂亲自入阵督战,本阵乃气势再复振,奈何抵挡不过一时,复又阵脚不稳,观敌阵之势,恍惚间竟有当年徐州陷阵营之风采!”
陷阵营?!
轰!~
所有的曹军将领,无不愕然,当年攻吕布时,陷阵营给他们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这不可能,吕布和高顺都早死了,世上哪儿再来的陷阵营?”
“陷阵营那就是帮疯子!”
“当年徐州攻吕布,咱们死在陷阵营里手里的有多少兄弟?”
“先是吕布的方天戟,后是高顺的陷阵营,这西陵贼将到底什么来路?”
原本不曾将西陵放在眼中的曹军诸将,此刻无不神情郑重起来,这个西陵贼将,绝不可能只是个贼将。
“……弟之本阵,连续两次阵脚动摇,弟接连稳住,本阵气势大盛,弟正欲反攻,忽然敌阵中有人高呼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夏侯惇的声音怪异起来:“遂见一将持矛猛然刺出敌阵,正中弟坐下马脖颈,敌将长矛挑动,弟与马俱被抛至空中……”
呼!~
曹军大纛之下,四周除了大风呼啸和夏侯惇念信的声音,再无其他杂音、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着夏侯惇手中的丝帛,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陷阵营!那是陷阵营的口号!
不少将领的呼吸粗重起来。
“万急之间,弟望向敌阵,一览无余,刺我坐骑者,乃高顺也!此必高顺无疑!”
轰!~
霎时间,所有的将领下意识的提马上前,几乎将夏侯惇围了起来,他们无不瞠目结舌,手上俱是青筋暴起。
高顺还活着?
高顺居然还活着?!
曹操整个人都麻了,呆愣愣的坐在马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当初白门楼上,自己先弄死了高顺,再弄死了吕布。
可如今先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出来了,然后陷阵营也出来了,现在连高顺也来了?总不能那西陵贼将就是吕奉先吧?!
夏侯惇的信终于念到了末尾:“……是时,弟只闻敌阵八百卒陷阵之声大起,声振四野,其迅若狂风,其势如烈火,长矛如林压入本阵,摧枯拉朽!”
“须臾,弟本阵精锐胆气尽丧,士气颓塌难制,军心一泻千里!”
“八百亲卫,遂彻底崔崩!!”
城外,漫天风雪呼啸。
刘武顶风冒雪,跨马而立。
那手执羽扇的俊逸身影,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走向刘武。
其人,
正是刘备三顾茅庐,如鱼得水的麾下军师,卧龙先生!
正是刘武跪了三天三夜,才肯出山的天下奇才,诸葛亮!!
呼!~
雪势更疾,好似梨花肆虐飞舞。
刘武翻身下马,信步向前:“先生,这是要和我一起走?”
“……”原本面带微笑的诸葛亮,神色一僵,随即满脸苦笑:“公子,还是这么让人出乎意料。”
当年为了请自己出山,这位大公子出乎意料的在自己草庐前,生生跪了三天三夜。
如今,他又出乎意料的离开了公安城。
诸葛亮一生识人无数,可唯有这刘武,他总是看不透,以前看不透,现在……依旧看不透。
“自吕奉先丧命白门楼后,其绝技天龙戟法已成绝响。”卧龙先生轻摇羽扇,声音稳润如玉:“却不知公子,从何处学来的这套戟法?”
茫茫大雪,刘武负手而立:“当年,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刘武亦曾观战……”
“吕温侯于十八路诸侯前,尽使三十六式天龙戟法,我早已牢记于心,这许多年来,我日夜揣摩,得其精妙奥义,方略有小成。”
刘武言语间,满是轻描淡写,似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诸葛亮手中轻摇的羽扇,猛的停下来……
天下间,见过吕布天龙戟法者,何止千万?但见过一次,便把这套戟法学到手的,却只有刘武一人!此人武学天赋,当真惊世骇俗!
这等奇才,实乃天下名将之姿,可惜……
诸葛亮默然良久,忍不住开口相劝:“如今主公全据荆州在即,大业成就之机已现……”
“公子天纵奇才,当此用人之际,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一展宏图之时!”
“若此时公子弃主公而去,亮实为公子惋惜。”
这些年,刘武虽然一直充当刘备的影子,极少公开在外人面前露面,但他为刘备做下的桩桩大事,诸葛亮却都看在眼里。
无论是刘武当初在自己的卧龙岗上,苦跪三日三夜,还是不久前,他暗中谋划,让刘琦暴毙而亡……刘武做事果断沉稳,眼光毒辣,可见一斑!
更难能可贵的是,其对刘备忠心耿耿,只要有利于刘备的事,无论有多脏,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遍观刘备麾下文武,能为他做到这等地步的,除去刘武,再无他人。
呼!~
风声愈急,却遮不住刘武的声音:“先生这是要强留我?”
诸葛亮神色肃然:“若是强留,便能留下公子继续为主公效力,亮未尝不可一试。”
没有谁比诸葛亮,更希望刘武能留下来……
如今刘备虽然已经得了荆南四郡,但他要面临的形势,依旧很严峻。
东吴孙权对荆州垂涎已久,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荆襄九郡,近乎过半落入他人之手?
曹操虽败,但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州这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被人夺走,其必有后手。
当下若有刘武辅佐、效力,刘备或能轻松挡住这些危机暗潮。
尤其是在得知刘武武力高绝,隐隐间已有昔日吕温侯风采,堪称天下第一流武将,诸葛亮更不愿放走这员猛将。
刘武声音平淡:“先生想要强留我,我亦想强行带走先生。”
“先生是刘武请出山的……正如我适才所言,先生不妨与刘武一起走。”
刘武三言两语,便让诸葛亮僵在原地,这位大公子行事向来出人意料,谁也不敢打赌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
良久,诸葛亮无奈苦笑:“适才不过与公子相戏尔,亮已修书一封,与魏延魏文长将军。”
“当日,公子在卧龙岗上,苦跪三日三夜,如今我与魏延一封书信,也算是偿还了公子昔日的情分……”
……
哒哒哒!~
银装素裹的雪夜,刘武逆着风雪,已然纵马远去。
望着刘武逐渐消失的背影,诸葛亮神色复杂……
刘武不但办事稳妥,才堪大任,甚至连吕温侯的天龙戟法都学会了,可称是天下第一流的武将!
这等人才,无论在哪方势力手中,都是视若珍宝的栋梁大才。
可这般栋梁之才,如今已然离自家主公而去……
主公要立那七岁的阿斗为世子,那毕竟是主公的家事,自己虽得玄德公敬重,但终究身为臣子,不好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可为了一个七岁的幼童,逼走了如此大才的长子,这当真值得吗?
哗~
轻摇的鹅毛羽扇,第一次失去了以往的轻松写意。
诸葛亮眉头紧皱,喃喃自语:“主公啊主公,但愿你日后,不为今日之举悔恨才好……
……
“驾!~”
风雪交加之中,刘武一人一骑,在这雪夜纵马狂奔。
不知不觉,他离公安城越来越远。
从今夜起,他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
从今夜起,他将建立自己的功业!
离了这公安城,离了刘备,这大汉天下,万里山河何其广阔?!
唏律律!~
忽然,他再次勒马而立。
踏踏踏!~
前方似是有脚步声?
刘武坐在马上,放目远眺,远方有大批的身影起伏不定。
声音越来越大,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密密麻麻的红缨,出现在刘武的面前。
军士!
至少数千全副武装,手持戈矛盾牌的军士,向着刘武迎面而来!
轰隆隆!~
刀枪如林,旌旗猎猎。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合在一处,震的四周积雪,无力落下。虽是在朔风大雪之中,这支军队的肃杀之气,竟是要比这凛冽寒风,更让人心头战栗。
老卒!
非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老卒,不会有这等铁血肃杀之势。
刘武的目光,扫视着这些向自己缓缓逼近的士卒,寒风吹过,卷起中军那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魏”字。
正在此时,大旗之下的军士们,如劈波斩浪一般分开。
一将顶盔掼甲,跃马而出:“哈哈哈……公子雪夜出城,岂能忘了我魏文长?!”
人如龙,马如虎!
来将面如重枣,目似朗星!纵马如飞,一人独骑,直奔刘武而去,正是魏延魏文长。
魏延策马至刘武面前,不待对方开口,便抱怨了起来:“若非军师修书致信,延竟不知公子今夜出走公安。”
“延虽不才,愿随公子鞍前马后!”
“今麾下两千精锐,皆听公子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