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韶孟世子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后,病秧子相公他长命百岁了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三二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新婚后,病秧子相公他长命百岁了》是“三二五”的小说。内容精选:手,修长手指握紧剑柄,噌的一下拔出。阳光下,锋利的剑刃反射着寒光。那寒光映射到对面六人眼睛上,一下子冻结了六人的血液。完了完了!孟星河这厮疯了!他大概是快要死了所以无所畏惧了,他真的想在死之前尝尝血腥的滋味,拉几个人垫背!苟玉树还在怀疑孟星河不敢真的杀人,可是其他五个纨绔已经吓得胆子都麻了。......
《新婚后,病秧子相公他长命百岁了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怕他个鬼!”
他嚷嚷道,“孟星河他吓唬咱们呢,丹书铁券多么珍贵神圣啊,他怎么会为这么点事就浪费丹书铁券呢?”
他伸手去推前面的狗腿子,“快拔剑啊!等着挨打的是蠢蛋!”
狗腿子们一听苟玉树这话,顿时反应过来,他们硬着头皮拔出剑迎上了冲上来的家丁们。
苟玉树看到前面五个挡箭牌开始应敌了,他松了一口气。
有人保护他了,呼。
他高兴不到三息,孟星河又开口了。
“我在吓唬你们?”
孟星河慢条斯理道,“嗤,丹书铁券是珍贵,可我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留着这丹书铁券给谁用呢?与其我到死都用不成它,倒不如趁我活着的时候杀几个人玩玩,反正……你们几个也厌倦这人世了,整天蹦跶着找死,既然如此,爷就成全你们。”
他吩咐家丁,“不必留情,往死里打!”
他淡淡盯着那六人,“你们六个今儿就先去黄泉给爷探个路,咱们,黄泉路上再相见。”
冷冰冰的说完,他缓缓抬起双手,修长手指握紧剑柄,噌的一下拔出。
阳光下,锋利的剑刃反射着寒光。
那寒光映射到对面六人眼睛上,一下子冻结了六人的血液。
完了完了!
孟星河这厮疯了!
他大概是快要死了所以无所畏惧了,他真的想在死之前尝尝血腥的滋味,拉几个人垫背!
苟玉树还在怀疑孟星河不敢真的杀人,可是其他五个纨绔已经吓得胆子都麻了。
他们一个个疯狂丢掉了手中的剑,抱着脑袋蹲在原地大声求饶——
“孟世子饶命啊!”
“孟祖宗您饶了我们吧!”
“我们今儿可一句羞辱您的话也没有说啊,都是苟侯爷说的,我们只是负责撑场子大声笑,我们真的啥不敬的话也没说啊!”
“孟世子!孟爷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爷爷饶命啊!饶命!”
“……”
苟玉树没想到这群饭桶纨绔居然这么不堪一击,简直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
以前那些纨绔好歹都跟着他耀武扬威撑过三五轮了才背叛他,这几个废物居然一轮都没撑过去就投敌求饶了!
苟玉树恶狠狠踹了一脚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废物!”
可是抬眼看到孟家的家丁抛下那五个废物直冲他而来,他也吓得魂飞魄散!
“嗷——”
苟玉树惨叫一声,赶紧转身撒丫子就跑!
刚跑两步,苟玉树忽然看到巷子拐弯处似乎有人!
苟玉树定睛一看,发现那拐弯处有一匹黑色的骏马,马背上坐着个红衣飒飒的英俊公子哥!
此刻,那公子哥正悠闲握着马鞭,身子微微前倾,探着半拉脑袋美滋滋看他们这边的热闹!
看清公子哥是谁,苟玉树惊喜地睁大眼睛!
谁料,那公子哥淡淡瞅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些嫌弃和无趣,握紧缰绳就准备离开。
苟玉树慌了,连忙大声喊,“东方世子!劳驾您老救个命啊!”
他一边喊一边飞快冲到东方景策的马儿前,非常熟练的扑通一声滑跪下去死死抱住了东方景策的马儿前腿。
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追上来的侯府家丁,仰头哭喊,“东方世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孟星河那厮疯了,他要拿丹书铁券来赌我的命!他要我的命啊哥!我亲哥!”
“……”
东方景策低下头,格外嫌弃地看着这个癞皮狗。
抱马腿也抱得这么顺溜,什么人啊!
丫鬟巧娘说,“听声音像是三少夫人。”
姜云韶安心了。
是她嫂子啊,那嫂子口中所说之人跟她应该没什么关系了。
她低声问,“三嫂嫂方才说的是谁,你知道么?”
巧娘抬头看了一眼姜云韶,有些为难。
姜云韶挑眉,“怎么,我是外人,不能听?”
巧娘慌忙行礼,“不是的不是的!奴婢这就告诉四小姐。”
巧娘抬头看着姜云韶,低声说,“三少夫人说的应该是三公子身边的红颜知己,柳小姐。”
姜云韶微微皱眉。
她那个三哥都成了亲了,身边还有个红颜知己?
巧娘继续说。
“三公子当年去安州书院念书时有一个交情很好的同窗柳公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柳公子的妹妹柳小姐。柳小姐生得美丽,性子又像水一样温柔,三公子很喜欢柳小姐,可惜柳小姐早已心有所属,没多久就嫁了人,三公子只好遗憾回京,与夫人给他定下的三少夫人成了亲。半年前,柳小姐的夫婿病故了,柳小姐便进京投奔她的举人哥哥。巧了,她哥哥入了一位大人的眼,早几天就去千里之外做主簿了,她在京城无亲无故无处安身,走投无路之下,她找到了三公子,三公子就将她带回府里安顿……”
说到这儿,巧娘偷偷看了一眼姜云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姜云韶听得正起劲,微抬下巴,“继续说,你以后多半是要跟着我的,咱们主仆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
巧娘乖乖点头,又往下说。
“三公子当初就喜欢柳小姐,只是郎有情妾无意,如今柳小姐的夫婿病故了,孤苦伶仃一个人,三公子便格外怜惜柳小姐,时常给柳小姐买东西哄她开心。虽然三公子说是替他好友柳公子照顾柳小姐,可是……可是他和柳小姐这两个月着实过于亲近了,白天一起摘花酿酒,晚上一起坐在长廊看星星看月亮。有几次夜里,三少夫人去寻他,他还训斥三少夫人猜疑心重,打扰了柳小姐的清净……”
说完,巧娘看着珠帘,轻叹,“这般下来,三少夫人忍不下去了也是正常……”
姜云韶听完,不由在脑海中勾勒出了那位三哥哥的形象——
渣。
而且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那种渣。
对外面的女人怜香惜玉,对家里的妻子却冷酷无情。
如果他真的已经放下了那位柳小姐,只把人家当朋友的妹妹来对待,那就不应该跟人家走得太近,不该白天黑夜都凑在一起,让枕边人寒心。
如果他真的放不下柳小姐,那么就索性把柳小姐纳妾,也好过如今这样打着朋友的幌子干着暧昧的事,平白恶心了三嫂嫂。
毕竟啊,他要是把柳小姐纳做了妾,那三嫂嫂不论怎么闹,不论怎么教训小妾都理直气壮是不是?
可如今他和柳小姐这样在三嫂嫂眼皮子底下暧昧不清的,三嫂嫂却连吃醋教训小妾都没立场,还要反过来被他训斥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猜疑心重。
这恶心事儿,搁谁身上谁不委屈呢?
姜云韶想进去凑热闹。
她示意嬷嬷别通报,然后搭着巧娘的手,一步步袅袅婷婷走上台阶,来到珠帘前面。
她听到屋里传来清润的男子嗓音——
“娘,她章嫣然不可理喻瞎胡闹,您怎么也跟着不讲道理?我都说了一万遍了,柳姑娘是我同窗好友的妹妹,她哥哥不在,她夫婿又去世了,她无依无靠的我不管她谁管她?昨天章嫣然把她气跑了,她没钱只能住最便宜的客栈,那里鱼龙混杂,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她哥哥交代?”
听到这话,姜云韶笑了。
她纤纤玉手拨开珠帘走进去,慢声道,“那三哥想怎么跟她哥哥交代呢?莫非想与三嫂嫂和离,娶了那柳姑娘,以妹夫的身份去向她哥哥好好交代?”
“……”
姜云韶突然闯入,一屋子人全都同时抬头看向了她。
看到一身白衣袅袅婷婷美若天仙的姜云韶,他们谁也没认出来。
可是看到扶着姜云韶的巧娘时,他们瞬间猜到了姜云韶的身份。
这丫鬟是跟着大儿子一起去南州游龙镇接四女儿的!
所以眼前这姑娘,就是他们家四女儿!
姜夫人激动站起来,“韶儿……”
她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走向姜云韶,颤声道,“你是我的韶儿吗?”
姜云韶打量着姜夫人。
她这个亲生母亲,长得端庄,面容和善,看向她时满眼都是欢喜。
她弯唇一笑,欠身行礼,“娘,我是姜云韶。”
姜夫人听着这一声“娘”,眼里涌动着泪光。
她颤抖着手,抓着姜云韶的胳膊,“快起来,快起来……”
她扶着姜云韶起来后,伸手轻轻摸了摸姜云韶这张陌生的脸颊,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姜云韶。
“韶儿!娘终于把你等回来了,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
姜云韶乖巧任由母亲抱着她。
她下巴靠在母亲肩上,伸手轻轻拍着老人家的背脊,温柔哄着老人家。
“娘,您别哭,别难过,女儿这些年在养父养母家里并没有吃苦,他们待女儿如珠似宝,您看女儿如今这模样,是不是也不像吃了苦头的样子?”
姜夫人悲伤地摇头飙泪。
女儿怎么会没有受苦呢?
她听找到女儿下落的人说,女儿养父母家在特别穷苦的山沟沟里,住的是特别破的草房子,那个山沟沟里的人都是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每一个人都是在拼了老命的艰难活着!
她的女儿这些年肯定受大罪了,肯定满手的茧子满手的伤疤——
她一边哭一边抓着女儿的手摸了摸,已经做好了为女儿粗糙难看的大手哭上一场的准备,谁料,却摸到了一手温润柔软。
“……”
姜夫人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的慢慢低头看女儿的手。
女儿娇嫩柔软没有一丁点茧子的小手映入她眼帘,她一怔,连哭声都凝滞了。
她滑稽地张着嘴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
等等……
不是说女儿养父母是山沟沟里的穷苦农民吗?
那女儿这双手怎么会养得比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夫人还柔软娇嫩?
这哪里像是一双从小就在干农活的手啊,这分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啊!
姜夫人含泪重新打量女儿。
看着这个一点也不像粗鄙胆怯的乡下村姑,反而气度从容美丽大气的女儿,姜夫人有些恍惚。
这……是不是信息有错啊?她女儿的养父母,当真只是山沟沟里没见过世面的憨厚贫苦老农民吗?
不等姜云韶说完,姜世荣就怒气冲冲道,“姜云韶!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三嫂是后宅妇人,怎么能请外男进府,做这等不清不白之事?”
姜云韶惊讶地瞥了一眼姜世荣。
她问道,“不清不白?哪儿来的不清不白?三哥哥你不是说了么,你和柳姑娘虽然白天一起摘花,晚上一起赏月,可是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呀,没道理你和柳姑娘做这种事儿就清白,我三嫂嫂找一个公子哥哥来做与你们同样的事儿就不清白了吧?”
她微笑看着姜世荣气得苍白的脸,“三哥哥,你做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姜世荣气得吹胡子瞪眼。
章嫣然则目瞪口呆。
她望着这个美丽温柔的妹妹,真的有些傻眼。
偷偷看了一眼姜世荣难看的脸色,章嫣然忽然忍不住想笑。
她飞快低下头藏住笑意。
妹妹霸气!
这些话她身为妻子不能说,说了夫君会以为她当真有了二心,只能由旁观者来挑明,这个妹妹啊,简直是她的嘴替,是她的救星!
姜云韶看了一眼姜世荣,又慢悠悠说,“三哥哥,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人家夫婿是死了,可人家哥哥没死吧?她怎么就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了?人家来京城是来投奔她哥哥的,不是来投奔你的,她哥哥走了,你不应该找人护送她上路去找她哥哥,让她们兄妹团聚吗?你倒好,把人家接到你府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住着,且还不是小住三五日,是没名没分的长住下去,你真以为人家喜欢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吗?”
姜世荣愣了愣。
不喜欢?
他瞧着柳姑娘好像挺喜欢住他们家的啊。
他看了一眼姜云韶,努力压制着脾气,温声道,“我当然想过送她去柳兄那里,可柳兄如今在千里之外的岭南,那一路都很偏僻,多山贼猛兽,她一个弱女子,路上出事怎么办?”
姜云韶勾唇,“三哥哥,是你担忧她路上出事,还是她跟你说她害怕去岭南?她一个弱女子可以从她老家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京城,如今不过是再一次千里迢迢去岭南寻她哥哥,怎么就不行了?”
“……”
姜世荣再一次沉默。
“说得好!”
一旁,章嫣然忍不住给姜云韶鼓掌,高兴得脸颊都红扑扑的。
姜世荣侧眸狠狠瞪了一眼章嫣然,然后幽怨地看着姜云韶。
他委屈地说,“韶儿,你变了,你刚回来就骂三哥,三哥疼你,不想跟你吵架,三哥自己出去静静。”
说完,他就不高兴地甩手走了。
姜云韶看着姜世荣的背影,愣了愣。
这个哥哥对妻子有点渣,可是在兄妹感情里,他还挺可爱的。
她忍着笑,握着章嫣然的胳膊,扬声慢悠悠说,“三嫂嫂,咱们话又说回来,柳姑娘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夫婿孤零零一个人,的确挺可怜,挺招人疼的……”
走到门口的姜世荣停下脚步。
他竖耳偷偷倾听。
谁料,姜云韶话音一转,“三嫂嫂你要不要也学一学柳姑娘的可怜招人疼?你瞧,你生得这般美丽,你要是和离了,整天以泪洗面,也一定多的是公子哥心疼你,邀你去他们府上长住,白天温柔陪你摘花酿酒,晚上陪你看星星看月亮。”
“……”
姜世荣气得狠狠瞪了一眼姜云韶,黑着脸,掀开珠帘气愤走掉了。
看着他甩袖离开,章嫣然再也忍不住了,握紧姜云韶的胳膊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章嫣然用力抱紧姜云韶的胳膊,高兴得眼睛亮亮的,“四妹妹,你真的好好,我好喜欢你!”
姜云韶莞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她这话让章嫣然笑得越发欢快了,“哎呀!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怎么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姜云韶对嫂嫂嫣然一笑。
她侧眸看着姜夫人,笑着问道,“娘,女儿怼了您的宝贝疙瘩,您不会怪女儿多嘴多事吧?”
姜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怎么会怪?
她喜欢死了女儿的性情!
伸手捏了捏姜云韶的脸颊,姜夫人欢喜的低声说,“他算什么宝贝疙瘩,你是咱们家老小,你才是娘的宝贝疙瘩!你尽管骂他,反正他没脑子,还好你大哥二姐不像他,不然娘得愁死……”
说完,姜夫人就跟章嫣然一左一右拉着姜云韶坐下来,拉着她嘘寒问暖,拉着她问各种问题,恨不能将这些年缺失的母爱,一下子全都给她。
……
隔壁侯府。
清净的世子院西南角。
碧绿的木樨树下,放着一张竹编摇椅,摇椅上铺着柔软的狐毛垫子,纯白,没有一丝杂色,价值万金。
此刻,病弱清瘦的世子爷孟星河正清闲躺在上面。
袅袅茶香中,他手肘轻轻搭着摇椅两侧扶手,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静静翻看。
因举着书,他手臂微抬,莲青色的锦缎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来。
那手腕,瘦得能看清肌肤底下的青色经脉。
他是真的病了,且,时日无多。
可他并未因此悲观厌世,他每日淡然清净,从容烹茶观书。
他有着入骨的温柔,他不会因为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段短暂岁月,就放纵自己变成一个或暴戾或悲观绝望的人,让身边的人陪他一同陷入无尽折磨里。
距离他不远,有一堵靠巷子的墙,墙下面有一个狗洞。
此刻,狗洞里有东西在动!
孟星河侧眸。
他放下书,静静看着狗洞那里的动静。
两息后,他伸手抓着摇椅扶手,优雅站起身。
虚弱的他,用比正常人慢的速度,一步一步走到狗洞边上。
他背脊靠着光影斑驳的墙壁,温柔低着头,好整以暇等着洞里的小狗狗钻出来。
下一刻,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灰头土脸钻出来。
小娃娃沈云殊抬起头机灵扫视四周,想看看这里是不是他姐姐姜云韶的院子,然后,猝不及防跟狗洞边上的孟星河对上了视线。
“……”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孟星河。
姜世荣心虚地低头,“那客栈那么危险,一个弱女子当然不能再住下去了……”
姜云韶睨着他,“那你到底是给她租赁了房屋,还是换了个好客栈呢?”
姜世荣嗓音越发低了,“给她换了个好一点的客栈,租赁好点的院子要不少银子,我身上没带够——”
姜寒松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笑,“他给那个柳姑娘换了沈叔和美姨如今住的客栈!上房!一天五百文呢,住个十天就是五两银子!他给你三嫂买首饰我都没见他这么大方过,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倒是够豪爽!”
姜云韶咋舌。
难怪大哥这么生气。
五百文对那些富商来说不值当什么,可是姜家是清流之家,每个月就指望着爹的那点俸禄和娘的嫁妆铺子养家。
而爹是从三品的太仆寺卿,一年的俸禄也才三百石米,三百两银子,就算加上年底的养廉补贴也多不了多少。
算下来,爹一个月才几十两银子,还要养这么大一家子人。
三哥给一个与姜家毫无关系的女子花钱,仅仅是一天就要花去半两银子,的确是堪称豪爽,甚至说得上是败家了。
姜云韶啧啧道,“三哥,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家应该就你一个是真正的有钱人了,你给一个外人都这么舍得花银子,那你什么时候也给妹妹几十两银子花花?”
姜世荣尴尬地望着姜云韶。
他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妹妹在讽刺他。
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
“韶儿,你能不能别总是讽刺三哥?我知道你跟他们一样不待见柳姑娘,可柳姑娘她一个弱女子,在京城举目无亲,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更何况柳姑娘昨天之所以会在那种脏乱的客栈被暴徒惊吓以至于受伤,不就是你三嫂把她赶出了咱们家才惹出来的事端么?我不帮她,我良心有愧——”
渣男哥哥越说越过分,姜云韶不爱听了。
她啧了一声。
她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姜世荣,慢悠悠道。
“三哥你知道吗,我最烦听你这句——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你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她上下打量着姜世荣,弯唇发出灵魂拷问。
“三哥,你总是把这句话挂嘴边,你是不是自以为你保护了柔弱的姑娘你很伟大啊?”
“三哥,你是不是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家弱女子依靠,她的全世界都得由你一肩挑的英雄气概啊?你们男子是不是就喜欢有一个娇弱可怜无依无靠的小女子来满z足你们的英雄梦啊?”
“可是三哥,在你晕乎乎乐陶陶享受柳姑娘的依赖和仰慕时,你是否还记得你是另一个女子的夫婿?”
“你给人家柳姑娘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你是否记得你本该撑起的是你妻子头顶的那一片天呢?”
她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姜世荣的心口。
“你每天往外跑,去为别人顶天立地,回家却疾言厉色对待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不是想等她伤透了心,然后出现另一个男子来像你保护柳姑娘一样保护你的妻子?”
“你们都喜欢去做别的女子的英雄,你们怜悯她们的柔弱和不容易,可她们的不容易是你造成的吗三哥?”
“只有你妻子的不容易才是你造成的。”
“人家寡妇可怜,可人家有你贴心守护有你整日陪伴,而我三嫂呢?她看似有夫君,可她的夫君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