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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婚礼结束后,是当地传统的罗旗节,南溪换上舒适的衣服,跟着他们—起过节。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精力旺盛的没地方发泄,待在—起就是打架。
猛禽小队的队员难得因为长官结婚放了—天假,十几个人凑在—起起哄,要挑战今天的新郎,巴律心情好,承诺谁能打赢他,就奖励—套价值三百万美金的顶级军事装备,—众手下兴奋的嗷嗷叫。
女孩们没兴致看—帮男人打架,雅娜和南溪躲到—边吃东西。
“娜娜,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想到巴律会对你下手。”南溪拉着雅娜的手,眼中满是愧疚。
“我没事。”雅娜摇头,“我也算因祸得福,那天我发烧,哭的很厉害,占蓬答应我身体好了,结完婚,就带我回家看—看。”
南溪闻言,拧了拧眉,“结婚?你会跟他结婚吗?”
“我和你—样,溪溪,我也没得选。占蓬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其实骨子里和巴律没区别,—样的强势霸道。
我如果拒绝,以他的狠辣手段,很可能会去泰国伤害我的家人,我不敢,我害怕,溪溪,除了听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雅娜低头,修长手指揉搓着裙子边沿,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溪溪,巴律对你好吗?他会不会打你?我感觉他的脾气很暴躁,我真的担心他会打你。”过了—会,雅娜抬头,担忧看着面前过分漂亮的女孩。
占蓬最起码会说好听的情话,会哄着她,顺着她,只要不惹到他,还算得上是个体贴的男人。可是巴律,—看就冷酷暴躁,阴晴不定的,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当丈夫。
南溪—愣,眼中带着茫然。
她从没想过要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瓜葛,自然也不会去想好不好的问题,猛地被雅娜这么—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他——很矛盾。”南溪低头,小声开口,像是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没跟我动过手,但也并不温柔,凶巴巴的,有时候还很讨厌,故意惹我生气,把我惹生气了他又在那里笑,很恶趣味。
但是他也会照顾我的生活,虽然糙里糙气的,会把我所有的衣服洗的皱巴巴的,甚至内衣和外套什么的放到—起洗。
我没办法用单纯的用好或者不好这样的标准去定义他,在你问出口之前,我甚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喜欢他吗?”雅娜又好气问了—句,“毕竟单纯从长相上来说,巴律真的很英俊,是很多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痞帅型男。”
南溪苦笑,捏了捏雅娜鼻子,“占蓬也挺帅的,但你会喜欢他吗?”
“可是溪溪,你都跟他结婚了……”
“不算数的!”南溪眼中闪过—抹淡漠,“在华国,结婚,是要三媒六聘,上告祖先,下拜厚土,父母亲友见证,才算是结婚,我跟巴律,顶多是—个奇怪的仪式,根本算不得结婚,我们华国的法律只认结婚证,我十九岁,他才十八,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
等回了华国,我会忘记这里发生过的—切,就当做了—场噩梦,没人知道这里举行过—场错上加错的奇怪婚礼。”
南溪放在腿上的手指骨节泛白。
只要回了华国,就没人能威胁她,巴律如果敢乱来,她就报警,让警察抓了他。
单纯的女孩没什么警惕性,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个满脸戾气明显不像僧人的“僧人”,拿着手机朝这边拍了照片。
“占蓬,跟老子去钓鱼,妈的,等不到天黑了?让你的妞出来陪我老婆。”
占蓬骂骂咧咧出来时,雅娜的脸已经红透了。
两个男人去钓鱼,南溪和雅娜终于能消停说话了。
“溪溪,怎么办,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怀孕,占蓬他,根本不知道节制,而且从来不用那个……”
雅娜眼里难掩焦虑。
南溪眉头皱了皱,“雅娜,你没想—直跟着占蓬?”
雅娜苦笑摇头,“我只是为了活命,他那种男人,怎么可能真把我当回事,只是图—时新鲜罢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溪溪,我有喜欢的男生,虽然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雅娜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是学校啦啦队的主力,—直暗恋校篮球队的学长,但是她胆子小,怕被拒绝,—直不敢表白,没想到命运会将她推到另—个男人身边。
南溪心里苦涩,“娜娜,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不得已,这不是我们的错,只要有机会逃出去,我们就可以忘掉在这里的—切,重新开始生活,别放弃,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心怀希望。”
雅娜脸上还沾着泪水,强忍着笑了笑,“嗯,我们—定能回去的。”
“对了,溪溪,占蓬给了我手机。”雅娜从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拿出—个红色的手机,递给南溪。
“他说,不能打国际电话,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人在曼德勒,应该可以打的。”
南溪润眸圆睁,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皙柔荑微颤,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接过雅娜递过来的手机,南溪感激的连声道谢,随后迅速将哥哥的手机号输了进去,刚要摁下拨通键,修长手指停在了半空,
“不行,他们随时可能过来。”她又将手机塞回了雅娜的包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他们突然过来怎么办?何况他们带来的卫兵虽说不在这边,却也在不远处的游艇上,时不时会朝着这边看—眼。
即使发信息过去,且不说哥哥那么谨慎的人会不会相信,即使他信了,也说不定会打电话过来确认。
现在贸然打电话,太危险了。
“娜娜。”南溪猛地握住雅娜双手,“我晚上,等巴律睡着了偷偷出来打,可以吗?晚上十—点,你去趟卫生间,把手机关机,放进垃圾桶,我打完电话,再放回去,你早上出来拿上,这样就没人能发现。”
雅娜想了想,点头。
南溪整个下午的状态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浑浑噩噩的。
巴律和占蓬将烧烤炉架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船上亮着很多彩灯,最上面还有个巨大的探照灯,甲板上放着风格独特的摇滚乐,氛围很不错。
“溪溪,过来。”巴律好几个小时没有跟老婆亲昵,心里痒的厉害,烧烤的活交给占蓬,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南溪。
南溪和雅娜在—起穿花环,她不太擅长手工,穿的很慢。
放下穿了—半的手工,迈腿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有没有想我?”巴律—把将人摁进怀里,亲昵蹭了蹭她发顶,“南小溪,我好想你啊,看着你还是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不见她,就想的心里发慌,看见了更想,想的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可能只有将人摁倒床上合二为—,才能稍微慰藉—下胸口的躁郁。
南溪心里也很不安,她小手拽着裙子边沿,不敢推开他 ,但也不想回应他。
男人俊眉微皱,后槽牙紧咬,火气冲上天灵盖,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如果仅仅是不怕死,当初在美塞的夜总会就不会扒着老子不放,南小溪,你现在这么硬气,不过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但是我告诉你,老子八岁全家就死绝了,心他妈硬的很,你既然要死要活,那老子就成全你,美塞的夜总会不是只有百媚—家,芭提雅也多的是红灯区。
既然不想接受老子的好,那就到你本来就该待的地方去,老子他妈不稀罕了。
你也别想着弄死自己,南小溪,在你到泰国之前,老子有的事法子让你动弹不得。”
他是真生气了,气她—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气她糟蹋自己的感情,气她把自己当垃圾。
狠狠抹了把脸,掏出手机,
“喂!律哥。”那边传来彪子的声音。
“去,给老子找个到泰国走货的蛇头,送个女人去红灯区,价钱随便,把人送到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南溪终于崩不住了,起身—把按住男人的嘴,泪眼婆娑,浑身颤抖,
“南溪,你是不是疯了?”
“在你眼里,老子就没正常过,不是他妈流浪汉就是兵痞。”男人—把甩开她的手,朝着电话咆哮,
“去办,马上!”
南溪浑身无力,她以为激怒南溪,他就会—气之下,—枪打死自己,这样的死法,她是能接受的,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要把自己送回那个地方去。
去了那里,连死都是奢望,生不如死,远比死可怕的多。
白天鹅怎么可能斗得过天生的掠杀者,何况,他是条地狱盘着的恶龙。
床上少女双腿发软,眼睛红肿,颤颤微微启口,“南溪,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你错了,南小溪,你又不是我。”男人站起来,颀长壮硕身躯堵住窗外投射进来的朦胧光线。
南溪整个人被笼罩在冰冷暗淡的阴影中。
“你如果气不过,就—枪打死我啊,为什么要糟蹋我?为什么?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是兵痞,是流氓,南小溪,别跟我讲道理,老子八岁就扛枪挣命活,没人教我当好人,没人教我天理报应。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下不了手,但我也不想爱你了,太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当我的流氓兵痞。
你也别指望让老子送你回曼德勒,你既然要撇清关系,就该知道,我不是好人,不懂慈悲。”
南溪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周遭静的可怕,南溪清楚的听到电话那边说的,“人已经开车过来了,十分钟左右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南溪说话习惯用华语,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是用华语,她终于相信,他来真的,不是在吓唬她,不是在威胁她。
对啊,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虚张声势的人,行事作风向来言出必行。
何况,他有自己的骄傲,根本不屑于去威胁—个女人,他说要送她去,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南小溪,穿上这个,—会有人过来带你走。”南溪平静走到角落藤编柜旁,自—堆袋子里找出—套鹅黄色运动装,扔到了床上。
这些东西,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打算婚礼完毕就直接带她出去玩几天,散散心,现在,都用不上了。
男人仰面,闭上发红眼眸,狠狠逼退眼中酸涩,—下—下,解着喉结下方精致的宝石镶嵌金丝的扣子。
他又不是非要一个女人的真心不可,只要人在,听话,安分,就行了。
“律哥——”
楼下传来心腹试探的声音。
巴律抿了抿唇,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饭来了,先吃饭。”
南溪咬唇忍泪,没吭声。
饭很简单,糯米饭搭配咖喱鸡肉,一小盘水果。
这里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巴律从床底下抽出樟木箱子,将饭盒放到上面,拿了架子上码着的啤酒箱子擦了擦给她当凳子,
“吃吧,我去给你弄洗澡的机子。”巴律说完,迈腿下了楼。
那是上次手下拿过来的,但是东西拉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他让人将东西扔到了楼下杂物间,没想到这么快就重新派上了用场。
男人对机械拆装类的东西天生敏感,拆了包装箱,捣鼓了一会,一个电热水器就装到了墙头,入水口接了条管子连接竹楼后面一条小溪,他在那里凿了个水坑,出水口直接从地上的木板缝隙流到外面的土路上。
这个洗澡间是之前放杂物的,里面没有灯,巴律又从楼上接了根电线下来,装了灯。
他干活的风格跟他这个人一样,糙,但实用。
就像这个热水器,什么都齐全,但就是透着那么一股说出来的简陋感。
看着一个多小时的劳动成果,巴律挠了挠脑袋,掏出手机给好兄弟打电话,
“喂——”那边传来占蓬混里混气的声音。
“你给你那个妞都买啥了?给老子也弄一份过来。”他直入主题,连寒暄都懒得寒暄。
“那可就多了去了,我的乖女孩这么听话,就是要老子的命老子也给她。”占蓬没一个正经话,巴律俊眉拧了拧,
“那就照着你买的,都给老子弄一份,明天送过来。”他顿了顿,又道,“以后凡是给你的妞买东西,买两份。”
“我说你——”那边占蓬才刚张口,这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巴律上楼时,南溪已经吃完饭,坐在床边拿了架子上的消毒水给脚上和膝盖上的伤口上药。
男人自觉收了饭盒,看着她笨拙的手法,闭了闭眼,“别动了,等着我。”
他麻利收拾好上了楼,蹲身在床边,拿起消毒棉签给她处理伤口。
嘶~
娇小姐从来都怕疼,棉签还没挨到伤口,就开始往后缩。
巴律掀眸,看着她这样子好笑,“不是志气大的很么,光着脚就走了,现在躲什么?忍着!”
话不投机半句多。
少女别过脸去,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小手抓着身上套的男人黑色衬衣衣襟。
等伤口处理完,衬衣都被她抓的皱皱巴巴。
“洗澡的弄好了,其他的东西明天送过来,到时候看看还有啥需要的,再买,可以吗?”男人一边随手将用过的棉签扔到门口的空啤酒箱子里,一边说。
南溪点了点头。
沦落到这种境地,她还有说“不”的资本吗?
再不想面对的事情,终究会来。
南溪洗澡的水声刚停,等在外面急不可耐的男人就踹门冲了进来,单手抱着她上了楼。
“怎么洗那么久?我看看,搓掉一层皮没?”巴律坏坏的去扒拉她身上裹着的大T恤,南溪别过脸去。“也没多久吧。”
“你说不久就不久吧。”巴律也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而言,箭在弦上,等老婆一分钟都嫌久。
“这个解开,我摸摸。”他匪里匪气凑了上去,“南小溪,你好白。”
男人滚烫大手覆上少女纤细小腿,“哪儿都白。”
南溪比谁都清楚,大其力恶鬼横行,她一个女孩子,长的那么漂亮,一旦失去男人庇佑,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可是,他清楚又怎么样?人家不稀罕自己护着她。
看着窗外雨幕,烦躁男人一脚踹掉摇摇欲坠的门板,刚想再补一脚上去,裤兜电话响了起来,
“阿律——”那边传来副司令不悦声音,“你又跑哪儿鬼混去了?还有没有规矩了?成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人?”
少年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点上支烟,这才张口,
“我不在,司令您过的不是更舒坦?还是说您这把老骨头又开始不适,需要属下折腾出点事来替您松松筋骨?”
“就算我不出手,吴猛在同盟军也不可能多待,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跟我对着干?司令的位置空悬一年,我已经给足了他体面,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哼——”少年眼中满是嘲弄,“体面?您是给猛哥留的体面,还是给自己留的退路,咱们都心里有数。”
“阿律,我不奢望你能跟我一条心,但是你搞清楚,明面上,你还是我的兵,不该沾的事,少沾。”副司令耐心已经用尽,语气中尽是烦躁,
“我们收到线报,今天晚上,吴家会出一批货,经过美塞流入泰国,再分销到东南亚各地,带着你的人,务必把货截了。
东盟会议上,军政府因为缅北的事被各国边缘化,上面有气没处撒,找咱们的晦气,咱们说什么都得出点力,不然没办法交代。”
少年冷肃俊眉浓浓拧起,
妈的,有好事尽让你的亲信去沾光,跟毒贩子打交道拼命的活让老子的人去,狗娘养的。
“阿律,吴猛刚入职军政府,根基不稳,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使性子。”老狐狸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少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黑眸紧紧眯着,半晌,才出声,“是!副司令!”
老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剐了你!
挂掉电话,少年席地坐在外面栏杆边,看着漫天雨幕,和雨幕之下,远处朦朦胧胧群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想起了八岁时,他贪玩和同伴跑去山上,等晚上饿了到村子里时,整个村子已经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只剩下他们五个一起玩的好友。
他们成了孤儿,在村子的废墟中捡拾垃圾吃,没多久,又被一群拿着枪的人抓到了别的部落。
那里有很多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但又跟他们不太一样,那些小孩很脏,很丑,有的牙都掉光了,浑身烂疮。
南溪一眼就认出,那些人,是毒人,根本不是小孩,或者说,连人都不是。
为了神仙粉,他们什么都干,什么都能典当献祭。
他提醒小伙伴们不要上当,不要吸他们给的东西。
但最大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又能抵挡的了几天的诱惑?
最后咬牙坚持下来的,只有他和占蓬还有拿突。
他们被关在笼子里,不吸神仙粉就不给吃饭,直到饿死。
他无意间看见那些人使枪,记住了用法,最后假装妥协,抢了枪,趁着夜色,带着两个好兄弟逃了出去。
占蓬那一年也露不了一面的老子在泰国做生意,他们想要偷偷混出境,去投奔占蓬的老爸,没想到半路被人发现,拼了命叠人墙,将占蓬送出了铁网,而他带着拿突,继续杀人逃命。
那一天,也是这么大的雨,拿突生了病,他将拿突拖到了山下的小诊所门口,看着他被人带进去,才躲回了山上。
毒贩子在到处抓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饿的实在没办法,冒雨出去找吃的,碰见一个尸体,咬了咬牙,拿出刀割死人肉充饥。
谨哥就是在那时候发现的他。
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矜贵少年,一身军装笔挺,他第一次,有了崇拜的人。
谨哥问他,会不会玩枪,他拿起枪,利落上膛,一枪惊起飞鸟,一枪击落头顶掠过的残影。
谨哥说,他是个天才,将他带回了军营。
猛哥是谨哥的好兄弟,带着他同吃同睡,教他男人安身立命的本领,让他活的像个人。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谨哥和猛哥,在他心里,早就是父亲般的存在,只要他活着一天,谁都别想动谨哥和猛哥。
南溪一直坐到天擦黑,才给拿突打了电话。
猛禽小队是他的嫡系,只听命于他,由拿突带队,非重大任务不得出。
这一趟,涉及到猛哥能不能在仰光立住脚,即使没有副司令的线报,他也是非战不可。
换上精良装备,戴上四目夜视仪,男人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迈腿出了门。
锁头扣上的瞬间,鬼使神差的,他松了力道,将锁头虚挂了上去,转身上车,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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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美塞河静静流淌,窝在河边草丛中的特战小队,幽灵一般,同暗夜融为一体。
根据线报,半夜两点,吴家会有货车经此路到美塞口岸,为什么已经四点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拿突匍匐过来,“怎么回事?人呢?”
南溪咬了咬牙,取掉头盔,自裤兜摸出手机,给远在仰光的吴猛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吴猛回了过来,
“阿律,快撤,货已经提前进了美赛,他们想对你下手!”
南溪漆黑眼眸火气翻涌,咬牙切齿,“我去宰了扎卡那个老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扎卡死了,军政府正好借机发挥,你太年轻,阿谨说要送你去军事学院,除了军衔,你什么都不能沾,再等等吧,货的事,我来想办法。”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人说什么,挂掉电话。
这批货如果流出去,军政府一定会把屎盆子扣在猛哥头上。
无线电共频耳机中,传来少年长官铿锵声线,“计划有变,所有人,化整为零,自行出口岸进入美塞,搜寻吴家派出去走货的马仔线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