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上演着温馨戏码,陆安苒站在门口,头疼欲裂。
暴雨啪嗒啪嗒地打在脸上,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弯腰想从行李箱里拿把伞出来。
却措不及防被沈红晨的一个大力,推得跌进滂沱大雨里。
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洼,里面是黑泥,爬满了她面料尚好的白色针织长裙。
沈红晨那满是怨恨的声音在簌簌作响的雨声掩盖下,显得也没那么凄厉了:“都是你,荷兰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现在你还来害她!赶快滚,我们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杜家大门“砰”地一声,被猛力合上,隔绝了曾拥有的一切短暂欢乐与温馨。
千城的九月夜幕降临得很早,再加上这场秋初的大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夜,街上冷冷清清。
陆安苒走了一段距离,几乎没见有开着的商铺和路过的行车。
身体又冷又沉,连意识都有几分不清醒。
迷迷糊糊,好像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陆安苒艰难地踱过去,曲起手指扣了扣车窗,再也支撑不住涣散的精神,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
车厢内。
坐在后座的男人一身深墨色西装,节骨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本时尚杂志,专心致志地看着,双腿交叠,姿势优雅。
晕黄的灯光自车厢顶部倾落,洒在他姣好的面部皮肤上,将五官衬得更深邃迷离又精致罕有。
流畅的下颚线条、棱角分明的侧脸,即使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变换,也足够让人为之心神荡漾。
听到车窗外有动静,他从书页中抬起头,沉声询问:“宫桐,怎么回事。”
助理宫桐降下窗户,扭头往外面探寻了一阵,恭敬地朝男人回复:“许少,好像是有人想碰瓷,故意摔倒在我们的车边。”
许程安没有立刻应声,反而是将手中的杂志合了,扔至一旁的座椅。
手臂搭上把手,指节无声地点了点,好听的嗓音带了点儿漫不经心:“开车。”
“是!”
宫桐立刻发动引擎。
兴许是觉得闷了,许程安摇下半扇车窗,无意间向后视镜中瞥过一眼,斜躺在地面上那女孩的苍白面容印进他的视野深处。
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停下!”
“许少,怎么了?”宫桐立刻踩下急刹,车子稳稳停住。
豆大的雨点顺着车窗漂浮进来,只需几秒,男人深墨色西装袖口的颜色便沉了不少。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视线专注落在浑身都湿透了的女孩身上。
约莫半分钟,低沉的嗓音终于在寂静的车厢再次晕开:“带上她。”
宫桐:?
谁?许少说的莫不是那个想碰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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