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傅明远1990年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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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作者:阮凝傅明远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傅明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凝傅明远1990年》,由网络作家“阮凝傅明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凝也没想到自己死后,竟然重生到了三十年前,还正好回到了儿子发烧出事的这一天。正想着,病房门被打开,傅明远走了进来。

《阮凝傅明远1990年》精彩片段

1990年的新州镇,红砖房已经渐渐替代了泥坯屋。


七月的天,屋外电闪雷鸣。


新建不久的卫生院内。


阮凝望着病床上退烧了的儿子,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


“这孩子在晚一点送过来,他就高烧成傻子了!”


她后怕握着孩子打点滴的小手:“凡凡,这一次,妈妈不会像上辈子那么无能,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阮凝也没想到自己死后,竟然重生到了三十年前,还正好回到了儿子发烧出事的这一天。


正想着,病房门被打开,傅明远走了进来。


男人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之上有一点美人痣,哪怕穿着单调的研究所白衬衫,却像是水墨画走出来的清冷仙君。


阮凝有些晃神,眼中闪过隔了一辈子的爱憎和悔恨。


上辈子嫁给傅明远,她以为自己嫁给了幸福。


可这个男人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她失去了儿子,毁了自己的人生,却至死都没得到他的爱。


这辈子,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傅明远却完全没有察觉阮凝的异样,进门走过来:“临时开会来晚了,孩子怎么样了?”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甜腻的香味窜进鼻翼,阮凝不由握紧手。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说的,她信了。


可是他在一群都是男人的农业研究所内,谁会喷这种女士香水?


阮凝深吸了口气,才回答傅明远:“医生说——”


话刚起头,傅母骂骂咧咧推门进来:“小病小灾的又不会死人,非得来卫生院浪费钱。”


“来了还要被医生给说一顿,滚鸡蛋的方法用了几十年了,老祖宗传下来的,到医生嘴里就是旁门左道了。”


傅母越想越气,一屁股往孙子躺着的床上坐,动静不小。


阮凝冷着脸没再开口。


小病?


若不是自己执意带凡凡来卫生所,孩子早就烧成傻子了!


一旁的傅明远捏着眉心,也没搭话。


而傅母又看了眼孙子:“我看孩子也没啥事了,我先回去吧,我这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


说着,她跳下床,把裤脚挽起,临走还不忘嘱咐儿子,“等雨小点再回来,天黑路滑,可不好走。”


傅母走后,病房里有些过于安静。


傅明远终于察觉到阮凝平静的反常,不哭不闹的和往常完全不同。


点滴打完,雨渐渐小了下来。


他准备去抱着儿子离开,却被阮凝伸手拦住:“傅明远,我们离婚吧。”


傅明远顿住,而后眼底闪过不耐:“不会照顾孩子就算了,你还不会懂事一点?离婚能随便说?”


阮凝被这话刺得心口一疼。


又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上前推开傅明远,她将桌上的病历单甩到他的怀里:“我不懂事?你妈看不懂病历单,你也看不懂吗?孩子病的很重!需要住院!”


傅明远拿着病历一看,上面赫然写明急性脑炎,缺氧严重,需住院治疗。


他拧眉沉默了会,只说:“我去缴费。”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


阮凝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傅明远,哪怕知道误会了她,他也不会道歉,就好像她是笑是哭,他都无所谓。


独自坐了一会儿,门口来了个护士:“麻烦511病房患者傅沐凡家属先去大厅缴费一下。”


“我老公刚不是去了吗?穿白衬衫那个。”


阮凝疑惑,这才过了多久?


护士立马回答:“白衬衫?就是那个鼻梁之上有美人痣的好看男人吧?可他一出病房就走了啊。



阮凝心头发寒,傅明远,果然指望不上。


她低头从自己外套口袋内,翻出一本老旧的存折。


初中读完,母亲就不知所踪了,没有人知道,母亲其实给她留一笔钱。


只是从前自己听信谣言,痛恨母亲抛弃她,所以从不用这钱。


阮凝眨了眨眼,默默忍回眼眶的湿热。


多讽刺啊,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临到头来,能在绝境中拉她一把的,只有她一心厌恶的妈妈。


取出钱缴费后,阮凝又在卫生院守了儿子两天,而傅明远都从未出现过。


阮凝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要离婚。


出院后,阮凝没再回傅家村,而是带着儿子来去了母亲临走前留下的一家铺面……


这天下午,傅明远终于忙完所里的紧急任务,这才有空来一趟卫生院,却发现病房早已人去楼空。


他赶去前台询问,却被护士告知:“患者傅沐凡上午就办理住院了。”


傅明远没多想,直接赶往傅家村。


到家才发现,阮凝根本没有回来,他也才知道,这两天不仅自己没去卫生院,他的妈也没有去。


傅明远心里一紧,没有人去医院,阮凝哪有钱缴医药费?


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还独自带着孩子,万一在外面遇上什么事……


想着,他撑伞又出门:“我出去找人。”


傅母心中不满,大声嚷嚷:“外面下这么大雨,别出去找了,容易摔跤。”


“阮凝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的村姑,能跑到哪里去?等她出去饿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农村土墙矮,傅母说的大声,邻居都听了个遍。


隔壁王婆啧啧感叹:“你们还是得去找一找,阮凝她妈当初不就是跟人跑了吗?阮凝可长得比她妈还要好看!”


傅明远冷下脸,想到了阮凝母亲留在镇上的铺面,不假思索的快步离开。


……


是夜,破旧的房子木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阮凝费力的把窗关上,这老房子这么多年没住人,早就破败,费力收拾了一天才勉强住下。


今天太晚了,等两天得找工人来修修。


傅沐凡很懂事,被阮凝从卫生院抱来这里,没有哭闹一句。


“妈妈,我不想在这里玩了,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单纯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心里还觉得只是出来玩一趟。


阮凝将烧好的热水倒进盆中,才蹲在儿子的面前说:“妈妈要离婚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什么是离婚?”傅沐凡不解的问。


“离婚就是爸爸和妈妈要分开住了,凡凡,你跟着妈妈好吗?”


看着儿子的小脸,她确信,儿子只有跟着自己才安全。


傅沐凡不懂,呆萌的问:“是妈妈不要爸爸了吗?”


阮凝垂下眉眼,上辈子结婚多年,傅明远从来没有把她放进过眼里,就连儿子去世,他也从没有掉一滴眼泪。


这辈子,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绝望了。


半响,阮凝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温柔而坚定说:“嗯,不要了。”


话音刚落,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阮凝回头,就见傅明远冷着一张脸,视线直凌凌睨向她!



阮凝微滞,刚刚的话傅明远是不是都听到了?


而这时,傅沐凡双眼放光的跑过去。


“爸爸,你来啦,凡凡想你了!”


话落,孩子炮仗一样冲过去抱住傅明远的腿。


傅明远弯腰抱起孩子,尔后扫了一眼阮凝:“等会聊聊。”


“好。”


阮凝的语调空前冷淡,傅明远不禁又扫了她一眼,眉头微拧。


给孩子洗完澡后不久,凡凡就窝进傅明远臂弯里直接睡着。


阮凝忙完回过神,却愣住。


傅明远修长的身材在一米五的小床上根本无处安放,可他依旧半躺着哄睡孩子,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节奏。


此刻,他像极了一个好父亲。


阮凝心里微痛,那他后来为什么变了?


见她进来,傅明远扯开毯子给凡凡盖上,而后起身走向阮凝:“为什么当着孩子面胡说?”


阮凝望着傅明远,眼眸平静的如同一潭黑水,“我没有胡说,反正你我之间没有感情,离婚不是正如你所意?你又在犹豫什么?”


屋内一时寂静,连屋檐下的滴水声都能听清。


傅明远凝着阮凝的目光发沉,就好像这才正视她说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阮凝的脸色依旧苍白,他这才发现,短短两三天,她瘦了一大圈,原本的大眼睛大的亮人。


傅明远莫名有些无法和她对视,挪开视线说:“如果你不愿意住家里,我可以带你去研究所里住,你别闹了。”


阮凝微怔,上辈子自己一心为他好,生怕打扰他工作,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提一句去研究所住。


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松口竟然这么轻巧,就好像她从前所有的坚持都不过是个笑话……


冷静两秒后,阮凝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说:“我不是跟你谈条件,傅明远,跟你离婚,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傅明远见她这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眉头皱了更紧:“研究所离婚要打报告,一个月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冷静一下。”


阮凝想说不需要冷静,却被傅明远打断:“早点休息。”


这话说完,傅明远转身去另一间房间休息。


望着他的背影,明明目的达成了,阮凝心里却空荡荡的。


在这个年代,离婚不是一件小事。在研究所这种体面的地方工作,更是要注意影响。


傅明远这么快同意,恐怕心里早就想离婚了吧……


第二天一早,阮凝发现傅明远已经离开了。


跟从前一样,他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从来不告诉她。


阮凝更加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起床整理病历的时候,她才发现今天是十八号。


其实母亲离开后,每个月都会通过邮局给自己寄包裹,并且托付孙家照顾自己。


上一辈子,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包裹的事,母亲其实从没有不要自己。


孙家占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便宜,孙家女儿还觊觎自己丈夫!


这辈子,她可不会让这些白眼狼再占到便宜!


一不做二不休,阮凝立马带着儿子一起去邮局把包裹领了。


而当天下午,屋外来了个不速之客。



阮凝一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精心打扮,穿着这个年代最时髦的确良连衣裙的女人!


是孙思莹!


就是这个女人,上辈子故意和自己交好,实则想嫁给傅明远,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绝路。


阮凝冷脸:“你来做什么?”


孙思莹亲切上前打招呼:“阮凝,听说你和傅明远吵架被赶出来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照看照看你。”


她瞧着阮凝白净的脸,眼里的嫉妒根本藏不住,自己用着最好的雪花膏,脸都没这狐狸精好看。


阮凝冷笑,说什么照看,孙思莹根本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直接赶人:“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孙思莹笑容僵住,阮凝吃错药了,竟然敢给自己甩脸子?


余光瞥见了周围聚集过来的人,孙思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故意大声说:“阮凝,你也太不懂事了,虽然你嫌弃傅哥对你冷漠,可你也不该搬出来,没名没分跟着野男人啊。”


镇上有谁不爱八卦,人群渐渐聚拢。


“呦,我听说这小媳妇的妈当初就是抛下孩子跟大富商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真是丢人,出了这么个狐狸精,把我们新州镇的风气都败坏了。”


看着靠近的人越来越多,阮凝藏起眼底的锋芒,随即换上的是一副可怜模样。


“思莹,不是你说你和我家男人真心相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给你让路吗?现在我成全你,你怎么还颠倒黑白?”


话音刚落,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还来不及反应,阮凝继续爆料,“我妈当年走时把我托付给你们孙家,你们每个月到邮局领着我妈寄来的抚养费,却对我不管不顾,你要我男人,我也让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说完,阮凝委屈的直擦眼泪。


曲折离奇的事例听得大家心惊胆跳,纷纷指责。


“我就说老孙家那一屋子都是好吃懒做的,怎么突然有钱盖起来红砖房,原来是私吞了人家的抚养费!”


“孙家这女儿穿的还是购销社顶贵的的确良裙子呢,一件都顶我们家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吞人家钱还想人家男人,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得把自己女儿看好了,可不能跟着孙思莹学坏。”


孙思莹面色难堪,自己家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没泄露,阮凝是怎么知道她妈每个月给她寄了包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孙思莹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阮凝,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这么污蔑我,你太过分了!”孙思莹洋装伤心,捂着脸跑开。


没热闹看了,人群也很快散去。


阮凝一抬头,这才发现傅明远笔挺的站在不远拐角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阮凝也不在意,直接转身进屋做饭。


傅明远皱眉,随后跟上。


进屋便问:“你怎么能说这种谎?你不知道名誉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吗?”


阮凝顿住,回头看他:“孙思莹的名誉重要,我的就不重要了吗?”


一群人声讨自己行为不检时,他怎么就不吭声?


“你要是不闹离家出走,这事就不会发生。”傅明远几乎脱口而出。


夏日炎热,此时阮凝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怒视眼前的男人,鼻头酸楚,眼角泛红,一辈子的爱恨情仇用力汇集成了一个字,“滚!”


这时傅沐凡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


看见傅明远后,立马笑着奔过来,“爸爸,你来了。”


“嗯。”


男人手臂一伸将孩子抱起,直径朝屋里走去,仿佛没听到那句滚字。


阮凝气的捏紧拳头,之后整整一天,她也不当傅明远不存在。


晚饭只有两人的,洗澡水也不带他那一份,晚上自己抱着孩子一起睡。


而傅明远竟然也一直忍耐着,到晚上也没有离开。


夜渐浓,阮凝抱着孩子慢慢睡熟。


屋内昏暗,傅明远静站在床边良久。


迟疑半刻,他弯腰把凡凡抱出了房间……



隔天,阮凝睡醒,下意识朝着旁边探去。


手上一空,顿时心里落了一拍,阮凝猛得坐起身:“凡凡?”


阮凝心头忽然不安,没来得及穿鞋,大喊着跑出房间:“凡凡,你在哪?”


可屋子静悄悄,傅明远和孩子都不见了!


她慌乱奔出门,却在门口看到刚买完早餐回来的父子俩,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阮凝赶紧上前将孩子接过自己怀里。


傅明远微微凝眸,看她睡衣都没有换,肩膀半露着,整个人冒冒失失,哪里有做母亲的样子。


他伸手将母子二人拉进大门:“等吃完饭,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男人的态度似乎在下最后的通牒,就等着阮凝乖乖就范。


阮凝讨厌极了他这种语气,也冷下脸:“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傅明远眉头蹙紧,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一句:“傅研究员在吗?研究所那边有急事,催你快回去呢。”


傅明远神情瞬间严肃,而后扭头又看了阮凝一样,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塞到阮凝手中。


“把孩子照顾好。”


说完,傅明远也不解释,转身便离开了。


阮凝深凝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手指收紧。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而傅明远这一走,一周都没露面。


这期间,阮凝请了工人把铺面和后面的起居室里外都翻新了一遍,还添置了不少家具,准备开蛋糕店。


她上辈子被傅家赶出门后,流落街头无处可去,曾被糕点老师傅收留,因此学了做蛋糕的手艺糊口。


材料有限,阮凝便用大家都知道的鸡蛋蒸糕来打出名气。


开张三天,‘阮氏蛋糕’的名号就传遍了附近的街坊。


每天中午只要蛋糕铺面一开门,扑鼻而来就是蛋糕香。


小孩天天吵着吃,大人路过也得停顿一下,绒软香甜的鸡蛋蒸糕很快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五毛钱一斤,疯了般去买。


今天依旧这样。


不远处,孙思莹和傅明远正朝蛋糕店走来。


只见不远处,阮凝忙着称蛋糕,傅沐凡踮起脚尖,帮着她扯塑料袋。


孙思莹趁机挑拨:“傅哥,阮凝带着孩子抛头露面买蛋糕实在影响你的名声,那些二流子背后都叫她蛋糕西施呢。”


说话的时候,孙思莹故意凑近,显摆连衣裙裹住的细腰。


只可惜身边的傅明远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紧紧抿着唇,眼眸紧盯蛋糕店忙活的阮凝。


此刻,阮凝那里围了几个外地年轻的男人,都借着买东西名义故意搭讪。


“你长得这么漂亮,你男人怎么舍得你出来受累?”


“不会是离婚了吧?要不然你嫁给我好了,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不用做半点活……”


这种地痞流氓阮凝见多了,光嘴贱不买东西,只要低头不搭理他,他没趣了,自然会走。


就在小混混趁人多想动手动脚时,一双有劲的手把他扣住,狠狠的向后一甩!


“滚!”


傅明远怒视这群人,强大的气场吓得几个年轻人赶紧撒腿就跑。


阮凝惊愕的抬头,正好和傅明远冷冽的视线对上。


他表情严肃质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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