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这部穿越重生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姜大沫”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内容概括:。“王爷,你看这……哎,我夫人平日里身体还好,但遇到卿湛的事儿,便受不住了。”卿雷山擦了擦眼角,语调都带着几分哽咽。卿云瑶从秦晚和凤翎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在悄悄的观察秦晚,见她一直冷着个脸,似乎完全没有异样的样子,她的心头不禁的涌起一丝疑惑,难道是猜错了?不,绝不可能错的。“煜王爷,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二哥,宫中御医说,......
《畅销书籍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彩片段
“我扶你起来去那边坐坐。”
卿雷山忙的将柳婉扶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卿云瑶在一旁的轻拍着柳婉的后背。
而卿月只能站在那里,以秦晚的身份,不敢上前,不能上前。
她一直知道娘亲有心悸之症,这是生她的时候落下的病症,平日里情绪平和倒很少发病,此时遇到二哥中毒,想必着是已经心神大乱,她之前便与京城药房合作配置了丹药,想必这么多年母亲一直没有断过。
她心如刀割,却只能别过脸去。
“王爷,你看这……哎,我夫人平日里身体还好,但遇到卿湛的事儿,便受不住了。”
卿雷山擦了擦眼角,语调都带着几分哽咽。
卿云瑶从秦晚和凤翎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在悄悄的观察秦晚,见她一直冷着个脸,似乎完全没有异样的样子,她的心头不禁的涌起一丝疑惑,难道是猜错了?
不,绝不可能错的。
“煜王爷,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二哥,宫中御医说,我二哥他这个样子活不过三天的。”
卿云瑶突然哽咽出声。
她看起来真的是一副难受的样子,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没少哭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卿湛中毒有她的首笔,卿月都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听到卿云瑶的声音,凤翎微一拧眉,还未出声,就听旁边的秦晚一声冷哼,“幽王妃这话真是好笑,宫中御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爷能有什么办法?”
“六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六皇弟他认识的民间神医比较多,也许可以……”
“可以什么?若王爷真认识什么神医,那还不先把自己的腿给治好了?幽王妃,你这话说的甚有意思。”
秦晚又冷冷的讽了一声。
她心里实在是难受至极,可这会儿又不能对卿云瑶做什么。
其实今日跟凤翎一起过来卿家,主要也是为了看看卿湛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生命垂危。
“秦晚。”
眼见着秦晚情绪有些不对,凤翎轻点了他一声。
卿月当即抿紧了唇瓣,天知道,她内心的恨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月儿,不可对王爷无礼。”
这时,卿雷山也低声道。
卿云瑶盈盈落泪,“爹爹,二哥怎么办?”
“你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他这个人最是皮实,一定会好起来的,更何况此时倒也不是进了绝路,那下毒的女贼如今是什么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只要她提出来,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满足她,只求她能将解药拿出来。”
卿雷山咬牙道。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悲戚的氛围。
眼见着卿雷山强撑着情绪,柳婉更是浑浑噩噩,卿云瑶一旁装模作样的落泪,卿月只恨不得撕了她的脸皮。
她冰冷的视线盯着卿云瑶的脸,毒药是她下的,目的是为了逼她出来,而如今又把下毒的贼人扣在了她的身上,当真是一举两得。
卿月看不得自家爹爹和娘亲这般模样,她压抑着情绪道,“王爷,这屋子里太闷,臣妾去院子里走一走。”
“嗯。”
凤翎点了下头。
卿月转身,出了屋子。
一转身,眼泪就差点儿落下来。
整个人都被无能为力充斥着。
她的二哥就躺在那里,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卿月压着满心的悲痛走到前院,脚步停在院中的那颗樱桃树下,怔怔出神。
一会儿是二哥昏迷不醒的样子,一会儿是娘亲心悸发作的模样,还有爹爹极力隐忍悲痛,最后是卿云瑶那副虚伪的作态。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姜大沫。《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462章 别死……,作者目前已经写了926450字。
书友评价
这本书读的很好.就是更新的太慢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错别字有些多。
人哪重生多少回都是自以为是的活,没办法啊,这就是人记吃不记打,跟动物有着本质的不同,爱而不得的痛经过几世都偏执到连自己都恨不得掐死吧!
心揪的厉害,跟看鬼片似的,不看了
越到后面每个人的恨越疯狂,所有人都是惊天的恨意、疯狂的恨意,每个人都好像要被恨字撑爆炸。。。叔叔你别恨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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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气势汹汹
第25章 恨意冲天
第26章 多谢王爷
第27章 不承认
第28章 入套
作品试读
凤翎将月前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谢景桓清俊的脸上闪过思索,他与凤翎的关系很好,自小就有的交情,加之主家站队,谢家早早便站了凤翎一队,却没想到三年前一场灾难降临,让堂堂煜王爷成了这般样子。
这两年他很少时间呆在京都城里,到处寻找无双老人的踪迹。
传言,无双老人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能够起死回生,但其行踪诡秘,无人知其下落。
不管是瑾之的腿,还是他身上的毒,遍寻名医,却始终没有医治之法,唯有无双老人是最后一线希望,但近两年来,他们派了很多人出去,甚至他亲自远离京城追寻无双老人踪迹,却都扑了空。
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景桓默了下,随后开口,“瑾之,不管那秦家小姐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该放弃那一点儿希望。”
“我不愿意。”
凤翎脸色寒凉,眸光低垂。
“瑾之,我知道你内心如何想的,你对那秦三小姐心存芥蒂,但也怕迎来更大的失望是吧,我们是兄弟,我了解你所想。”
凤翎身子一僵,手指微蜷缩,不发一言。
“无双老人下落不明,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如果秦三小姐真能救你,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试一试,瑾之,别抗拒你的病情,想想你身后的人……”
谢景桓声音温和清润,慢慢开导。
凤翎良久没有说话,景桓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太过于了解他了,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更多是抱着自暴自弃的态度,且他这个人最厌恶威胁,这个秦晚处处戳在他的厌恶点上。
“王爷。”
见凤翎还是没有开口,谢景桓便又喊了一声,以‘王爷’相称,也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知道了,那就过去看看,我也想看看这个秦晚在玩什么把戏。”
谢景桓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秦三小姐做了什么,让凤翎如此的厌恶,想了想,便伸出手去帮凤翎推轮椅。
两人便顺着青石路往后院走。
另一边,后花园。
养伤的这一个月卿月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便也接受了如今的处境。
复仇说起来容易,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却是很难……
且不说楚宴的实力,就卿家……依着她父兄对女儿的疼宠,若是她敢动卿云瑶一下,怕就会被自己的爹爹和哥哥给灭了,且看二哥的反应就知道了。
卿月手指轻捏着一片叶子,她思考着,眼下她最先要做的事情是让家里人知道她惨死的真相,知道卿云瑶是假冒的,还有楚宴的阴谋……
但这一切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正这般想着,轮椅滚动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
卿月抬眼望去,唇角轻勾了下,机会也许来了。
凤翎和谢景一眼便看到了繁花拥簇下的女子。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在腰间收束,娇俏而笔直的站在那里。
眉宇间沾了些许冷意,似一朵雪中梅,周身气质凛凛。
“奴,奴婢见过王爷。”
湘琴听到了轮椅滚动地面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凤翎和他身后一个清贵的公子,惊的她当地跪地行礼。
卿月轻点了下头,“煜王爷。”
她嗓子恢复了,出口的声音透着一丝丝清凌。
凤翎猛地回过神来。
他竟然看着秦晚走了神。
主要是他对秦晚的固有印象还是一个月前。
那时候的秦晚狼狈到了极致,清瘦干巴不说,脸色白的像是鬼,更不提她被人扔的那一身菜叶鸡蛋……总之就是很丑,很脏,跟美字完全不沾边。
可今日……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只穿淡裙,妆容素净,却偏偏让人觉得她天生丽质。
“秦晚,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跑到这后花园,是故意想引起本王的注意?”
凤翎回神,心情颇为不好,因为他刚竟然看着秦晚出神了。
卿月目光清凌,面对凤翎明显的找茬,她的脸上有些无动于衷的冷漠,只见她淡淡抬眼,出声道,“一月不见,王爷倒是愈发的自作多情,王爷过来,可是有事?。”
她还是卿月之时,被家人宠着护着,又有楚宴那样的未婚夫,她的性子当真是张扬肆意,真真不是个吃亏的主。
尽管她经历了背叛和惨死,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都没有变。
所以面对凤翎的嘲讽和挖苦,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怼了回去。
凤翎狭长双眸立时蒙上一层冰霜,怒气翻腾,“秦晚!”
正好一旁的谢景桓也抬起眼,两人目光相对,谢景桓便冲着卿月点了下头。
卿月看着眼前的人,谢景桓,太傅嫡长子,眉眼清俊,目若星辰,气质清俊温和,气质儒雅。
这人与凤翎的关系极好。
尤记得前世,她与楚宴在一起时,曾听他说过,“大周之国,青年俊杰,东有景桓,西有子彻,足智多谋,心有大才,若得此二人,天下尽在手。”
总之,楚宴对谢景桓的评价极高。
前世,她爱楚宴,自是一心向着他的。
谢家与凤翎走的近,自是不得她的眼,对谢景桓关注自也不多。
却没想,一朝生死,身份转变。
卿月目光有些复杂,便也冲着谢景桓点了下头,“谢公子。”
称呼一出,不止谢景桓一愣,凤翎也眯了凤眼。
“王妃,认识谢某?”
谢景桓语气带着些疑惑。
卿月轻抿唇瓣,她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谢公子’,这是礼数,但一出口就知要不好,因为她现在是秦晚。
秦晚长于乡下,不过才来京都城几个月,之前是被关在秦家,之后就被抬来煜王府,哪里有机会认识谢太傅之嫡子。
果然,称呼一落下,谢景桓便疑惑询问,还有凤翎锋利的眼神立刻就看了过来。
“听过,谢家公子君子如玉,声名在外。”
“呵,你听过的人倒不少,看来秦三小姐虽在乡下长大,不过这消息是半点儿都不闭塞。”
凤翎冷峭出声,讥讽之意明显。
卿月睫毛轻眨,长睫在眼睑之下打出一片影子,“煜王爷,过了一个月,时日将近,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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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
话未说完,脖颈再一次被捏紧。
凤翎双眼俱是猩红杀意,他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心中更是惊涛骇浪,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胆子,妄议朝事,甚至皇室秘闻竟被她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这一次他用了狠劲儿,卿月呼吸卡住,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出气多进气少,伤口也已经崩裂了,又出了血,但是她依旧费力的开口,“王爷,我能想到的,人人都能想到,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遭人暗害不是吗?”
卿月豁出去了。
有些话不挑明白了说,这一关她未必能过得去。
“我猜,你身上的毒和你的腿,都跟皇后和楚宴那边脱不开关系吧?”
卿月再一次扔下重量级的话,凤翎的呼吸都粗重了很多,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凤翎没有拧断她的脖子,卿月便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
她曾是楚宴的未婚妻,又是卿家的女儿,这皇朝的风起云涌,诡谲形势,她早已知晓,前世她是楚宴的未婚妻,卿家虽是忠心于皇上,却也在无形中战队了楚宴。
这一世,她要站在凤翎的这一边,搞倒楚宴,还要护住卿家。
“王爷,你本就命不久矣,若你死了,你可想过皇贵妃的下场?皇上渐渐年迈,江山易主,谁能护住贵妃娘娘?她最好的下场便是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了结了性命,甚至皇后成为太后,都不会给皇贵妃葬入黄陵的机会……还有你的兄弟,追随你的世家,他们的下场……”
“住嘴!”
凤翎一声厉呵,一把甩开卿月,她因为大气惯性狠狠的砸在床榻上,伤口蹦出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裙衫。
“秦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翎冰冷的看着她,带着深深的怀疑和杀意。
接着就听卿月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我想助你登上帝位。”
咚。
咚咚。
凤翎似听到了胸腔炸裂的声音,他那双狭长的凤眸眯着,戾气横生,却又万分嘲弄,“就凭你?秦晚,你凭什么?”
“凭我能救你的命。”
这是她最大的依仗。
若命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了。
凤翎听懂了面前这个女人的话中话。
她阴狠、毒辣,会伪装,又充满了野心。
这样的女人让他厌恶透顶,但又唯有她能救他的命。
那九五之尊之位,他从未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曾想要去争夺什么,直到他双腿残疾,直到他身中剧毒,母妃哭红了一双眼,他身边曾经要好的一些兄弟纷纷重新站队,甚至未婚妻都离他而去,他整个人跌落谷底,性格大变,自暴自弃。
娶了秦晚,不过是赌气。
当初他与秦家嫡女的婚约是他从父皇那里亲口求来的。
他出事之后,秦宁月不想嫁他,那是欺君,尽管有他周旋,便也讨不得好。
秦宁月哭着求他,求他放过,说她有一个妹妹自小就在乡下,赐婚圣旨写的是秦家女,而她那个妹妹也是秦家女儿,如此一来,秦家便不算抗旨了。
他曾有愧于秦宁月,看不得她那般祈求,也终是觉得人生无望,娶谁不是娶?
但他万万没想到秦晚竟是这样的人。
“你要什么?”
终于,凤翎看着她,出声问道。
他要知道她的野心。
想到她不屑于煜王妃之位,却原来盯上的竟是那皇后之位?
凤翎冰冷凤眸布满了嘲讽。
然而下一刻,他却听到卿月道一字一句道,“我要楚宴的命,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秦硕恶狠狠的说道。
他是又痛又怒,这个秦晚竟然将他踩在脚底下,这是何等的羞辱?还有这秦晚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厉害了?定是因为他喝了酒,又被偷袭……
听到秦硕的狠话,卿月瞳孔越来越冷,脚下便跟着用力,声音冰冷冰冷的,“是吗?那我现在还是煜王妃,今个就算是要了你的命,是不是也没事?”
“啊……啊,痛,痛,咳咳咳……秦晚,你这个……啊……”
秦硕痛的身体都蜷缩成虾状,他想爬起来反抗,可胸口上那只脚愣是跟千斤重似的,压的他毫无反击之力。
秦硕的小厮吓死了,惊呼一声少爷就冲了上来,才刚靠近就被卿月一拳给打翻在地,鼻血横流。
这一幕真真是刺激了秦硕。
秦晚这女人真的是在煜王妃被折磨疯了。
搞不好,真敢弄死他。
现在他除了剧痛,感觉都喘不上气了,要被踩死了。
“我错了,我错了,秦晚,二哥错了,你松开脚,二哥真的知道错了,你饶过二哥这一次。”
秦硕嗷嗷喊道,眼泪鼻涕都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太痛了,胸腔要炸了。
“饶命,妹妹,二哥错了,真知道错了。”
秦硕不停的求饶。
卿月冷冷的看着他的惨状,内心冷嗤一声,似有那么一刻有些明白了为何自己死后会重生成为秦晚,是因为对比太过于明显,这秦晚的二哥也是这样个孬种,他的二哥宠她上天。
“下次看见我绕路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卿月扔下这句话,直接收起了脚,一眼都没看那秦硕,这才沿着面前的路离开了。
“咳咳咳。”
秦硕呛咳出声。
“二少爷,您怎么样,小的扶您起来。”
脸上还挂着血的小厮忙的跑到秦硕的面前将他扶起来。
秦硕看他那模样,黑沉着一张脸,一把将小厮推开,捂着胸口咬牙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秦晚是反了天了,竟敢对我动手,还想杀我?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啊?真是岂有此理!”
秦硕咬牙道。
“竟还敢趁我不注意偷袭我,本少爷今日不出了这口气,都不姓秦!”
秦硕恶狠狠道,接着从地上爬起来,气汹汹道,“你别跟着我,将马车送回府。”
话音落下,爬起来就朝着卿月离开的方向追去,他要去找回面子。
“二少,二少……”
那小厮在身后喊了几声,却见自家少爷连头都没回,只能一跺脚又回去驾马车。
**
这边卿月痛揍了秦硕一顿,心情上却并没有好多少,一直往前面走,穿过了一条巷子才发现自己竟是走回了长安街主道。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抿了抿唇,准备回去煜王府,却忽的,眼神一凝,对面街上一人影一闪而过,进了其中一家店面。
晚翠阁。
一家卖胭脂水粉和女装的门铺。
她还是卿月之时,最喜便是这家店,因为这家店这衣裙种类齐全,且款式新颖。
而她若是没有看错,刚刚进店的分明就是卿云瑶!
顶着她模样的卿云瑶!
卿月眸光湛冷的盯着晚翠阁,抿着唇,似想要什么一般,她抽出袖口纱巾,随后朝着另一个角落走去,那边有一对父女正在卖梨。
卿月走上前去,给了对方一块碎银,随后对那小女孩道,“小姑娘,你能不能帮姐姐一个忙?去对面的晚翠阁找一个穿着粉衣的姐姐,就说有人在长安街永宁街后巷等她,让她一个人过来,还有你跟她说……落叶山顶。”
“好。”
小姑娘忙应道,抬脚就朝着晚翠阁跑去。
卿月则是换了个地方,隐在巷子口,紧紧盯着门口。
她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如今的卿云瑶既是卿家嫡女,又是幽王妃,不是她能随便接近的。
今天遇到是个意外,但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卿月也相信,只要那小姑娘将话带到,卿云瑶是绝对会过来的,落月山顶这个地方,她怎会忘记?那是她杀了她的地方,将她踹下山崖的地方!只要这四个字一出,她必然是心慌发虚,而且她绝对不会带人过去,毕竟她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
果真只过了一会儿,就见卿云瑶从晚翠阁内出来,抬眼朝着街上打量了一下,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个小姑娘和她的丫鬟,她似转头跟那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接着抬脚便朝着长安街后巷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匆匆。
这边,卿月也转身朝着永宁街后巷快步走去。
卿云瑶此时心里如擂鼓,原本她今日闲来无事,听闻晚翠阁来了一批新的衣裙,她便带着丫鬟出来走一走,想着买几件送回卿府,却没想进来个小姑娘传话说有人要见她,凭她如今幽王妃的身份,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本是想直接将人打发走,可那小姑娘又说了一句‘落叶山顶’。
就是这四个字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落叶山顶,这个地方名字……距那件事过去已经三年多了,为何会突然有人提起?
人最怕脑补,此时的卿云瑶整个心口狂跳不已,她在想莫不是那一日她杀人之事被谁在暗中瞧见了?可又为何三年多来都没有什么动静,却这时候突然要见她?究竟是谁?
但不管如何猜测,她都必须去这一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见她。
若有必要……
卿云瑶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她快步走向永宁街后巷,没让任何人跟着,后巷这里人烟稀少,墙壁角落里长着一簇簇青苔,地面上落了不少的树叶,但没有人影。
卿云瑶提着一颗心,慢慢走进巷子,“有人吗?”
她压低声音喊道。
风簌簌,无人应声。
她抿紧了唇,站定在原地,“有没有人?”
话音刚落,忽觉厉风自身后而起,她下意识回头,只觉寒光一闪,竟是后背之人偷袭。
卿云瑶本身亦会武功,当即抬手格挡,护住面门,刷的一声,匕首掠过,直接割破她的袖子,划破血肉,瞬间鲜血飞溅。
卿云瑶痛的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白,接连退后两步倚在墙上,双眼又急又怒,“你是谁?”
皇上让秦晚做决定,那秦晚只能退而求其次,扎了幽王爷的手掌,虽然会痛,但将养些日子必然是会好的,总比断手要强上许多。”
只看跪在地上的秦晚那是一个情真意切。
她的无奈,她顾全大局似都在这一番话中。
是啊,只是扎了手掌,不是断了一手,要知道这凤翎之前可是说了,要么老四断手,要么他断手?
这么看来,这竟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皇后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卿月,这怎么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他儿子怎么能断手?那凤翎要断就断自己的。
只是这话此时却是不能说出来,只能生生的将这恶气给咽下去。
凤翎听到秦晚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内心冷嗤一声,狡诈的女人,真会骗人。
“你起来吧,没人怪你。”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楚皇道。
秦晚从地上站起来,微垂着头,眼尾还是泛着红,这会儿倒是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满意了?”
楚皇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凤翎没好气的道。
“满意?断手一事是四皇兄亲口答应,如今不过扎穿了手掌,儿臣有什么好满意的?”
“你真是……”
楚皇见凤翎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楚皇也快要气的心梗了。
“不过儿臣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既然本王的王妃已做出了决定,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儿臣也不会再追究了,四皇兄觉得如何?”
凤翎先是跟楚皇说道,声调一扬又问道楚宴。
此时楚宴已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拔了出来,只是匕首还没有拔下来,穿了个对穿,露出半截带血匕首尖端,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除了最初猝不及防被扎穿了手而闷哼了一下,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出过声。
“皇兄多谢四弟手下留情。”
楚宴声音低沉道。
无人看得清他眸子深处的暗潮涌动。
“此事到此为止。”
卿云瑶紧紧咬着牙,用丝帕缠着楚宴手上的伤口,帮他止血。
皇上也让候在外面的刘公公去喊御医。
“父皇,母妃,若是没事的话,我跟晚儿便先告退了。”
这边凤翎心情大好,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他自然不想留下来。
楚皇现在看见他头就疼,又呵斥打骂不得,当即就挥了挥手,赶紧退下吧。
“瑾之,晚丫头……”
刚出了承乾宫,身后凤贵妃的声音就响起,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追了出来,“瑾之,你跟晚丫头在宫中用了午膳再回去?”
凤贵妃已经称呼秦晚为晚丫头了,显然今个这出戏让她满意了。
凤翎瞥了一眼秦晚,觉得她的脸色似比今早出门的时候白了一些,他拧眉摇头道,“母妃,今日就算了,四皇兄手受了伤,你作为贵妃,总要拿出态度来的,还是陪着父皇身边比较好,等下次吧。”
“你呀,这会儿又懂事了,那之前又何苦那般逼迫他,算了,不说了,今日也实在不是好时机,你们就先回去吧。”
凤贵妃想了想,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很对,今日确实不是一起用膳的好时机。
“晚丫头 ,有时间让瑾之常带你进宫来,今个你受委屈了。”
凤贵妃又抬眼看向秦晚道。
今日一事,凤贵妃对这个儿媳妇是真的刮目相看。
之前提起来就闹心,如今是越看越顺眼。
天知道今日她这表现,不卑不亢且颇有大家风范,尤其是最后那一刀,真是让她无比的解恨,既是给自己出了气,也给瑾之解了围,最重要的是挫了那楚宴的锐气。
凤翎凤眸一眯,本要出口的质问瞬间卡住,是因为被他连累?这也不无可能。
但是,是谁?竟这般迫不及待的动手?
见凤翎抿唇垂目,一副陷入思索的模样,卿月闭上眼吐出一口气缓解肩胛骨传来的钝痛感。
这时,王老背着药箱匆匆而来。
往日里谁有事找他,那姿态也是摆的足足的,可这会儿听到是王妃找他,那真是瞬间梦回青壮年,愣是跑在了钟五的前面,跑出了风火轮的速度!
听到了没?
王妃要见他!还要背着药箱,那定然是要与他探讨医术啊。
就王妃那针法,下针的速度、穴位,以及开出的药单……他昨晚上是整整研究了一宿!一早晨起来,愣是精神抖擞,半点儿不困。
“王妃,老臣来了。”
王老背着药箱就进了秦晚的院子,特意压低了声音,按住了自己激动的颤动的心脏,稳重的敲了敲门。
幸亏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这敲的是王妃的卧室门,着实是有些不合规矩。
“进来。”
却下一刻,只听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王老一激灵,哎呀娘哟,是王爷的声音。
当即老脸一肃,矜持稳重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臣见过王爷……王……”妃……
“王老,过来给她看看伤。”
凤翎挥手打断他的行礼,出声道。
王老这一抬眼就看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室内血腥味极重,王妃靠在榻上,身上盖着锦被,可那脸上却是毫无血色,唇色更是发白发颤,额头上冷汗淋漓,似乎抬眼看向他的时候瞳孔都有些恍惚,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王老忙的肃脸上前,“王妃,您哪里受伤?”
“肩胛骨,利剑穿透。”
卿月咬牙道,每说一句话呼出的气息都是重的。
一旁的凤翎沉着脸没有说话。
王老心里一咯噔,肩胛骨剑伤,这是谁伤的?心里惊疑,却是万万不敢询问的。
“王妃,老臣需的看看您的伤……”
“煜王爷,请你出去。”
卿月却没动,而是看向凤翎出声道。
“嗤,你当本王稀罕看?”
一声冷嗤,凤翎转身就想走,但想到这个女人是因为他的原因被刺客刺伤,动作一顿,当即转动了轮椅,背对着秦晚道,“你是因为本王受伤,本王便听听你的伤势如何,别是残了日后你以这为借口赖着本王不走。”
卿月想骂人,但实在是失血过多,疼的她快昏迷了,便没有再坚持让凤翎出去,反正他背过了身,想留就留好了。
卿月往下拉了拉锦被,肩膀上缠着的伤口的里衣料子已经全部染红,好一个触目惊心。
王老忙的上前,一层一层将面料解开,终是露出了伤口真容。
血淋淋的伤口,看起来无比瘆人。
秦晚肩膀上的伤口究竟愈合了没有,他也不知道。
而他也在赌,赌秦晚的诚意。
虽然昨日秦晚的话说的天花乱坠,但他依旧不信,而今日,就是见证她诚意的时候。
“四皇兄,之前与我的王妃可是旧识?”
静谧的殿内,凤翎的声音忽的响起。
楚宴眉头一拧,不明白凤翎为何会说这话,只道,“从未见过,醉仙楼那一次不算。”
“呵……”
听到楚宴的话,凤翎冷笑了声,没再开口,他从楚宴的脸上的确没看出什么异样,但他这位四皇兄一向心思沉,便是有想法也不会浮于面上。
……
进了偏殿之后,皇后身份最高,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晚道,“这里也没有别人,便将肩膀露出来,本宫查验一下吧。”
话音落,又语气略松软的看向卿云瑶道,“月丫头,是左边还是右边?”
卿云瑶抿唇道,“回母后,是右边肩膀。”
“嗯。”
凤贵妃一直没说话,但娇媚无双的脸上也带了一丝紧绷,她跟着进来是为了防止这秦晚受欺负的,毕竟是她的儿媳妇。
三双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秦晚轻抿唇瓣,却也没有犹豫,终于慢慢的往下褪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右边的肩膀,肌肤如玉,白皙娇嫩,哪里有伤口?
皇后眉头拧起来,卿云瑶倒抽一口气,没有?
“月丫头,是不是记错了,是左边胳膊?”
皇后出声道。
卿云瑶心下已经感觉不好了,她记得墨风的剑就是穿透的那女刺客的右边肩胛骨,不可能是左边的。
而秦晚这边却又直接褪下了左边的衣裳,露出了左边的肩膀,依旧是肤如凝脂,无半点儿伤口。
“好孩子,不用了,你身上哪里有伤口?是她们弄错了。”
凤贵妃开口说道,上前将卿月的衣裳给穿起来。
“皇后,看起来是你们冤枉晚丫头了,刺客是另有其人啊,既如此,咱们就出去吧,皇上他们还在等着呢。”
凤贵妃说完这话,也不去看皇后黑沉沉的脸色,直接拉着秦晚的手就出了偏殿。
听见动静,殿内几人抬眼看去,只见秦晚眼眶有些红,卿云瑶则是一副失魂落魄,像是被打击了的不可置信样,皇后脸上更冷沉了,倒是贵妃娘娘脸上带了些笑,似是想笑又忍住了的样子……
“如何?”
楚皇问。
没有人说话。
卿云瑶和皇后都没有开口。
“皇上,臣妾亲眼所见,哪有什么伤口?皇后和月丫头也瞧见了,他们是真的冤枉人了。”
凤贵妃一边叹息一边道。
皇上一看卿云瑶和皇后的脸色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便是楚宴也心里一沉。
怎么可能?
按照秦硕的证词,加之月儿形容的刺客身段,尤其是凤翎的欲盖弥彰、虚张声势,都可间接证明这刺客就是秦晚无疑了,可现在这秦晚身上竟然没有伤口?难不成这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是凤翎做的一个局?
凤翎凤眸轻轻一眯,果然……
这女人的医术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能让伤口一夜之间愈合,他简直闻所未闻。
“老四,月丫头,卿将军,这件事应该只是误会,刺客另有其人。”
楚皇一锤定音。
不定也不行,清白自证了。
“既然已经证明是误会了,那月丫头和幽王爷,你们是不是该给这孩子道个歉?”
说话的是凤贵妃,她这会儿坐在檀木椅子上,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眉眼间都透着风情万种的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