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三年,她踹渣夫改嫁王爷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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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作者:西北水果少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廷沈星若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三年,她踹渣夫改嫁王爷》,由网络作家“西北水果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替嫁三年,她踹渣夫改嫁王爷》,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顾景廷沈星若,也是实力派作者“西北水果少”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本土古文、非穿越非重生、双洁】【敏感自强小炮仗女主VS温润如玉宠妻钓系男主】沈星若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委曲求全讨好家人十四载,更替姐姐嫁了不爱的郎君。可在父母眼中,姐姐是天上明月,沈星若如地上瓦砾,无论她做什么都得不到家人关爱,在夫家也备受欺凌。边关三年,沈星若在大雪寒风之中逐渐醒悟。人生苦短,要做自己,爱自己。所以,她要和不爱自己的丈夫和离,要和只把她当成姐姐的陪衬和踏脚石的父母断绝。在做这两件事情的路上,她遇到一人冒充她哥哥,一边护她滴水不漏,一边开解她、温暖她,让她知道世上还有人宠她如掌心至宝。...

《替嫁三年,她踹渣夫改嫁王爷》精彩片段


琼月含泪点头,手指比划:小姐以前还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呢,这次昏睡了五天,可吓坏我了。

“五天呢……”

沈星若喃喃,眼帘微垂,掩去眸中那抹轻嘲。

她在春城三年,和突厥人动手都没怎么受伤,反倒是在自己的家中被打的半死,何其可笑啊。

琼月给沈星若倒了杯水来,等喂她喝下后又翻动手指:还好少将军身边的人医术非常好,用的药效果也好,小姐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结痂了。

那大夫说,再过几日小姐就可以下床走动,那药好好用着,后背上也不会落下疤痕。

沈星若微微一顿,想起昏过去前后一些破碎记忆,缓缓抬眸,借着床头微弱的烛火稍稍打量了下自己所在的房间。

琼月温温柔柔地笑:咱们还在沈府,这是少将军院子的房间呢,小姐肯定认得的。

小姐也不要多想,少将军这几天每日都过来看你的,等会儿天亮他又会过来,到时候你们好好说说话。

“嗯。”沈星若低声应着,心中很是狐疑。

她竟然还在沈府养伤,沈靖夫妇竟然没把她赶出去?

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

沈星若趴在床榻上琢磨了会儿,拉着琼月问沈府现在情况。

琼月茫然地摇头:我这几日照看小姐寸步不离,没出过这院子,大将军也没派人过来过,府上好像很是风平浪静,或许是少将军做了什么。

沈星若“哦”了一声,又问燕离如何。

琼月说:小姐放心吧,燕离那里有七弦照看,一切都好。

“那就好。”

沈星若软软趴在床上。

她睡了好几日,如今醒来很是精神,琼月便陪着说话,又猜到她会饿,拿了桌上的糕点过来:这是白日里少将军出门办事,专门给小姐买回来的,都是小姐喜欢的口味。

沈星若的确饿的厉害,就着琼月的手咬了两口,心中暗忖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哦,是了。

他来扮哥哥,没准儿是哥哥提前告诉他的,免得他扮的不像。

她哪里知道,沈南潇可没告诉的这般细致,是她自己大半夜扯着旁人的衣袖和手哭诉,早不知把多少隐秘心思全给倒出去了。

沈星若垫了肚子后倒是又有些困倦了,便在琼月的轻拍下不知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琼月不在身边。

沈星若躺了太久,肢体酸涩不适,实在躺不下去,便挣扎着想起来活动一下。

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外面有开门声传来。

沈星若招呼:“琼姐,你快来帮我……”

那脚步声似是顿了一下,而后节奏加快,眨眼时间有人到了近前,双手稳稳托住了沈星若的双臂。

沈星若瞪着眼前的兽皮软甲,视线一点点上移,看着自家哥哥那张脸张了张嘴,又慢慢咬住唇瓣。

“你伤的重,如今还不能下床走动,就在床榻上坐会儿吧。”

沈南潇说着,拉了两床被子垫好,稳稳扶着沈星若把她靠过去,这才坐在床边的圆凳上。

沈星若默默片刻,“是你救的我。”

“算是吧。回来正好赶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虽顶着沈南潇的脸,但对沈星若而言,他说话的语气,举手投足的动作,乃至是身上自带的那些气息,都和哥哥完全是两个人。

对这样一个陌生人,还是救了自己,知道沈家的情况,知道她在沈家尴尬处境的陌生人,沈星若就有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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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没事,多谢你了。”

“不客气。”沈南潇瞧出她的不自然,不由放柔了声音:“我可以把把脉吗?”

在沈星若朝他诧异看过去的时候,沈南潇微笑起来:“我会点儿医术。”

或许是他带着沈南潇的脸,也或许是他的笑容温暖,让人如沐春风,沈星若在不知觉间放松了两分,把手腕抬起。

沈南潇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上去,片刻后神色温和地说:“你身体不错,虽说受伤,恢复的却够快。”

“琼月与我说了,是你给我用的药比较好。”沈星若下意识想道谢,又想起自己方才说过“多谢”,于是抿住了唇瓣。

她是不擅长交流的,尤其是和不熟悉的人,几句话下来便沉默了。

沈南潇不露痕迹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说:“这几日发生了一些事情,府上的,和府外的,你想要知道吗?”

“是什么?”沈星若犹豫片刻说:“我想知道府外的。”

“府外的事情便是你和离之事有了进展。”

“什么进展?”

“镇国公主已经下了诏令,让两家商议和离。”

沈星若唇角下意识微勾:“这是好消息……他们有没有说过要什么时候商议?”

“顾家让人递了话来询问过时间,只是你一直昏睡,这时间便没定好。”

沈星若意外:“时间是我说了算?”

转而沈星若就想到,沈靖定然觉得这是极其丢人的事,定时间商议和离他根本懒得理会。

至于梅氏,就更不可能过问了。

可不就是她自己管自己,自己说了算么?

但能和离就是好的。

“自然。”

沈南潇问:“你想什么时候解决这件事情?”

“越快越好,就这两三天。”

沈南潇提醒道:“你受伤了。”

“无妨的。”沈星若神色郑重地说道:“对比和离来说,我的伤势只是小事,我恨不得立即和他们断的干干净净,再无半点关系!”

“……”

沈南潇忍不住说道:“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沈星若摇头:“不和离我寝食难安。”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还是顾景廷的妻子,想到顾景瑶那让人作呕的嘴脸,自己和他们还有关系,她就全身不适。

如今既然有了机会,如何还能等?

“他们急着给顾景廷娶新人进门,巴不得越早商议越好……他们急不可耐,我也是等不了,大家殊途同归,磨蹭什么呢?我等会儿便让琼月给信阳公主府那边递信过去——”

沈南潇沉默片刻,心下无奈只好说道:“你不必派人去,我出面帮你约。”

“你帮我?”

沈星若意外地看过去。

沈南潇说:“此事沈将军已经让我替沈家出面处理,虽然我并非是真的……但如今顶着身份,自然也要把事情做周全了。”

见沈星若要拒绝,沈南潇快速开口:“我现在是你哥哥,若不出面,旁人定然觉得你哥哥不爱护妹妹,有损名声,你也不希望别人说你哥哥不好吧?”

“……”

沈星若这下无话可说。

哥哥就是她的死穴,任何与哥哥不好的事情,她都不允许发生。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南潇淡淡说:“两三日解决肯定不行,你还不能下床,且约在七日之后吧,到时候你情况能好些。”

沈星若不太甘愿地点了头,“……好吧。”

“对了,还有一件府外的事情,也是与你有关的,镇国公主收你为义女,赐了信物和一座宅子,并封了你三品容婷郡主。”

“什么?”

沈星若瞪大眼睛,呆住了。

这怎么莫名其妙就封赏?

沈星若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当初在镇国公主面前提和离惹了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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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潇说:“是南潇兄敏锐,发觉了异常。”

“嗯。”云灏点点头,“沈南潇有领兵退敌的本事,也能够明察秋毫,洞悉敌人暗处的勾结,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交情还如此之好。”

沈南潇笑道:“几年前偶然相识的。”

“正好这次我为八月中秋宴会要入京,他又要在白鹤镇逗留几日搜查证据,不能及时赶回京城来,所以请我先入京城,为他跑跑腿。”

“还有就是……”沈南潇笑容无奈,“他那小妹,你知道的。”

云灏又点了点头,“沈星若这个丫头这次的确胡闹,南潇作为大哥,这些年真是为那丫头操碎了心,希望这次的事情过了之后,她能成长一些吧。”

沈南潇垂着眼眸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公主府花园小径上,话题又回到了内奸之事上。

没走一会儿,远远瞧见沈南雪带着婢女走过来。

沈南潇和云灏不约而同住了嘴。

沈南雪看在眼中,暗暗思忖他们是在说沈南雪的事情吧?

她上前给云灏行了礼,又温柔地轻唤了一声“哥哥”。

“郡王,哥哥,你们聊完了吗?”沈南雪微笑道:“我让人在沉香榭准备了午膳。”

云灏看向沈南潇,“你要不要留下用午膳?”

沈南潇说:“现在还不到午膳的时辰,况且我这里还有些细节,需与郡王再议一议。”

“嗯。”

云灏点头后,和沈南潇相挟前行,走了几步又回头与沈南雪说:“雪儿先回去吧,午膳的事情等我们说完了正事再说。”

沈南雪温柔地点头应“是”,然而心中却是恨恨不平。

云灏和沈南潇三两句话虽然有所保留,但其实是拒绝去沉香榭用午膳了。

大哥因为她不帮他约见郡王,就这样摆脸子给自己看?

而且就沈星若那点事情能有什么细节可议!大哥竟然还拉着郡王亲自去见了公主一趟——

沈南潇也是自己的大哥,怎么能这样的厚此薄彼!

“你不是搬出去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威北大将军府观梅苑中,梅氏那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屏风内侧传出来。

沈星若来时沈南潇已经出门,她本是要原路回去的,谁知梅氏得知了消息,派人把她叫了过来。

此时沈星若站在屏风外面,隔着山水屏风,隐约可以看到里头靠着床榻的母亲剪影。

她暗暗想,或许梅氏不想看到她这张脸,所以让她站在外头说话吧。

“怎么不说话?”梅氏声音又冷了两分,“你先前不是很能言善辩吗,今日是哑巴了不成?”

“……”

沈星若垂眸,平淡地说道:“我来看大哥的。”

“你都不敬父母,不认家人了,还来看潇儿做什么?哄着潇儿让他为了你失心疯要和离的事情,去得罪公主府吗?”梅氏厉声道:“你真是没有心!”

这几日沈南潇去了两次镇国公主府上看望沈南雪,却根本没理会沈星若。

梅氏思忖着,南潇和南雪这对兄妹关系总算要好起来了。

或许是沈星若在边关做了什么事情,惹的南潇也受不了她了。

而且沈星若这次回京冲撞父母实在忤逆,南潇那孩子虽然以前很护卫沈星若,却也是个孝顺的。

如今定然对沈星若很是厌恶。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相信沈南潇不会再去管沈星若,只会和她与将军一起好好疼惜沈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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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现在沈星若又跑来纠缠南潇,这怎么可以?

梅氏不等沈星若开口便说:“你既然出去了,就不要回来,这府上无人欢迎你,你来了没得惹旁人烦恼。”

沈星若轻垂着眼眸,眼睫微微抖动了一下,声音低柔娇软,“母亲,我还是想问您一句,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我是何处惹您不喜欢了,让您这样恨不得我永远消失,恨不得这个家里没有我这个人呢?”

梅氏漠然道:“想一想你自己都干了什么。”

沈星若反问:“我都做了什么不讨人喜欢的事情?”

屏风内侧,梅氏剪影动了一下,似是坐了起来。

下一瞬无情的话语便如暴雪冰块一样砸过来。

“你自小便喜与你姐姐争锋,抢夺破坏她的东西,毫无友爱之心。”

“你做事鲁莽冒进永远不考虑后果,仗着在南潇那里学了几手功夫,便欺凌弱小,推你姐姐下水,害她病了大半个月。”

“你永远也不懂得为家人考虑,性情乖戾,如今说话更是阴阳怪气惹人厌烦。”

“你做过一件讨人喜欢的事情吗?”

“……”

沈星若屏住了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大哥说过的,旁人说什么只当是过耳风,不要在意,不值得在意。

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不甘和愤怒而逐渐加速的心跳。

上涌的怒火让她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也逐渐握紧,一句讽刺破口而出。

“我想外面的流言可能是真的,我是你偷情生的,然后被父亲发现了,所以父亲就不喜欢我,当然也更厌恶你,于是你把愤怒发泄我的身上,你恨不得我去死。”

“放肆、你住口!”

屏风内的梅氏怒喝一声,下一瞬脚步踉跄地从里面冲出来,甚至都没顾上套鞋子,一把推向沈星若,嘶喊咒骂:“滚出去,你滚出去——”

沈星若看她如此愤怒,竟是笑了起来,不闪不躲被她推的踉跄后退几步,“看来你还没听到外面的流言——外面的人都在说这个,怎么你不知道吗?”

就在这时,院内有脚步声响起,只是屋内气氛紧绷,无人察觉。

“你——你——”梅氏脸色死白,跌在桑嬷嬷怀中,出气多入气少,眼白上翻。

“又要被气昏了,怎么你总能被气昏呢,你对我说那么多恶毒的话我都能站着听,我说一句你就要昏倒,你怎么总这么柔弱?”

这一声话音未落,梅氏便跌了过去。

观梅苑中瞬间乱作一团。

有人扯住了沈星若的手臂。

啪!

还不待沈星若动作,一记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

她整个人都被那股大力掀了出去,撞倒了不远处的绿色盆栽。

哗啦啦。

花盆裂成碎片合着泥土满地都是。

沈星若跌在那片狼藉之中。

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在嗡嗡作响。

她按在粗糙碎裂的瓦片上的手一片鲜血淋漓。

十指连心,疼入心肺。

她却似是麻木,只怔怔地看着,无声无息没有反应。

耳边传来沈靖阴沉愤怒的暴喝,“事有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一次又一次忤逆,气昏你母亲,在外面散播流言中伤你母亲清白,诋毁家人,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你是不是以为你在陇上做了那三两件事情,禀报了长公主你就有了靠山?”

“还是以为你大哥回来了,你把天捅破他也能护着你,你就有恃无恐?”

“为什么……”

沈星若声音缥缈,抬眸看向沈靖,那张雪白漂亮的脸上一片木然,“你们做父母,为什么能这么偏心,为什么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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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廷带着顾景瑶回到公主府后,信阳公主看到顾景瑶的样子差点栽过去。

当时沈星若动手,不但随着顾景廷他们去的公主府下人看到了,连在巷子里张望的百姓都看到了。

因此这事根本瞒不住。

当信阳公主知道是沈星若动了手后,一张脸黑青如锅底,“好个沈星若,竟敢对瑶儿下此重手!”

顾景廷皱紧了眉头。

现在顾景瑶那院子里几乎都是臭气熏天。

大夫医女进进出出,顾景瑶声嘶力竭呕吐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顾景廷沉默了一阵子,才说:“此事沈星若她忽然动手的确不太对,但是景瑶原本就对她不起,今日又先言语挑衅在前,所以才——”

“你亲妹妹被人欺辱到这种境地,你还维护那恶人?”

信阳公主不可置信道:“你看看景瑶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当时站在旁边就冷眼看着吗?你是死的吗?不知道让下面的人拦着沈星若,护着妹妹?”

“就算当年的事情景瑶太任性,沈星若也不能下这样的重手!”

“这样的恶妇,她还自甘下贱去做什么女官——我公主府绝容不得她再登堂入室,她还想和离,门都没有,景廷,你立即给她写一封休书,马上!”

顾景廷僵住,“母亲——”

“你不要喊我。”信阳公主脸色铁青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不愿再要沈星若这个有名无实的儿媳了。”

“两个月前便请了京中最得力的官媒为你物色新人。”

“只是碍于你们婚事是镇国公主亲自做主,沈星若又一直不在京城,我才没有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如今她既回来了,还把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索性就一拍两散。”

“我会亲自去见镇国公主说明情况,你只管准备好休书就是!”

厢房内又传来顾景瑶的惨叫哀嚎。

信阳公主立即提着裙摆奔了进去。

顾景廷面上青白交错,广袖之下的手死死捏紧。

怎么就到了这个份上?

*

庆都正街上车马川流。

茶馆食肆之中正热议着今日最劲爆的事情。

威北大将军幼女领了公主诏令,马上要去做女官了。

而且就在不久前,那沈星若在自己独居的宅院门前巷子里,用养花草的粪土糊了自己的小姑景瑶郡主满嘴满脸。

茶寮不远处就停着一辆朴素的乌蓬马车。

车上坐着个戴斗笠刀疤脸的魁伟汉子。

听着那些议论声,汉子一脸的凝重。

不多时,有个白面斯文的青年回来,跳坐在车辕另外一侧,声音极低地说道:“都是真的。”

“当街动的手,好多人亲眼所见……而且现在城中已经是流言四起,大街小巷都在说沈将军夫妇苛待女儿,还有传沈二姑娘不是将军夫妇亲生的。”

“嗯。”

马车内传出一道疏淡男音,“她回京多久?”

“不到十天。”斯文青年计算了一下,“今日是第七天吧。”

车内男子静默片刻,轻笑:“也难为她了,这么短的时间里竟能搞出这样的满城风雨,看来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走吧。”

“世子的意思是,咱们去见沈二姑娘?”

“不,回沈府。”

话落,车内男子又道:“叫我将军,我现在是威北大将军的长子,退突厥的定远将军沈南潇,谨记,不可再叫错。”

白面撇撇嘴说:“记住了。”

马车往前行的时候,车内隐约传来一道小而懒散的哈欠声,“唔,这是到京城了吗?姑奶奶我困死啦,这就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去。”

马车摇晃,到了威北大将军府角门边停下。

守门侍卫瞧了两眼,忽然惊喜地唤道:“聂大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那这车上的人——”

“少将军。”

身材魁伟的刀疤脸汉子聂雄从车辕上跳下来,“进去通报吧。”

侍卫顿时喜色满溢地冲进了将军府去。

白面青年也从车辕跳下,掀起车帘,便有一个身穿青灰色宽袖劲装,带着护腕箭袖,身配软甲和长剑的英俊男子跨下马车来。

男子瞧了那角门上的匾额一眼,迈步进府。

梅氏本来时常卧床养病。

如今突然听沈南潇回来,竟立即就提起了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奔出厢房。

当看到立在小花厅内的长子时,梅氏眼底瞬间浮起热意:“潇儿,娘的好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快让娘看看——”

“母亲。”

沈南潇容色平静地拱手唤了一声。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梅氏一边抹泪一边说,“在边关有没有受伤……你都晒黑了。”

“我一切都好。”

沈南潇淡淡一句,并不与梅氏过多闲聊,只说:“父亲何时回府?”

“娘马上派人去请你爹回府,然后再让人给雪儿递个话去,看她什么时候能回娘家一趟,咱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吃顿饭!”

梅氏高兴地说着,忽而又欲言又止:“潇儿,你执掌三军,怎么回来的这么悄无声息?”

莫不是知道了沈星若在京城闹出乱子,所以提前赶回来?

梅氏想到此处,心中愤恨不已。

这个逆女!

沈南潇身负重任啊。

要是当真为了沈星若擅离职守私自回京,朝廷问罪下来他哪里担待的住!

沈南潇说:“此行回来是有要紧公事,家宴恐怕是没时间参与。”

梅氏一怔,“要紧公事?”

“是。”沈南潇又说:“另外还请母亲下令府上奴仆,我回府之事尽量不要外传,以免横生枝节。”

他语气平静,眼眸深邃冷静,平添严肃之感。

梅氏抿了抿唇,当即点头说道:“娘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

“好。”

不待梅氏再说话,沈南潇行礼告辞:“母亲好好休息,我先行告退。”

望着沈南潇的背影消失在梅园门前,梅氏迟疑地说道:“虽然他嘴上说是为了公事,但瞧他对我这冷漠疏离的模样,必定已经知道了沈星若的事情,对我和将军很是不满吧?”

“大致是吧。”丁嬷嬷扶着梅氏的手叹了口气,“大公子素来心疼二小姐,这些年来,为二小姐的事情和将军与夫人红脸也不止一次。”

当年沈星若被嫁入信阳公主府。

沈南潇曾极力阻拦,但却阻拦不住,最后在沈星若婚后请旨前往陇上。

走的时候甚至没和将军与夫人说一句话。

如今他回来,沈星若却又和家中快要闹翻了。

沈南潇心疼妹妹,哪能和和气气喜笑颜开。

梅氏也随之叹了口气,柳眉紧拧,“快去派人找将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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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住的地方叫做抱月,和沈星若的揽星斋距离很近,院门上的牌匾字迹娟秀而利落,一看便是女子笔迹。

沈南潇看了一眼,迈步而入。

等到了房内坐定,白面青年打量了一圈:“虽说少将军三年没回来,但这院内却打扫的很干净,像是一直有人住着似的。”

聂雄说:“将军和夫人都十分疼爱少将军的。”

“看出来了。”白面青年方若瑾点点头,“沈夫人瞧着面色,是常年缠绵病榻的模样,但听说少将军回来,却能立即爬起来相迎,足以见得她对少将军的看重。”

“听说大小姐也很得将军和夫人的喜爱,怎么就那二小姐……”

得了将军夫妇所有厌烦?

屋中静默片刻,聂雄说:“自小就那样,不知道为什么。”

“哎。”方若瑾轻叹一声,转向沈南潇:“少将军,看沈夫人的反应,似乎并未怀疑您。”

“是。”沈南潇淡淡说道:“想来是因为二姑娘的事情,我态度便是冷些他们也会自己给自己解释,这样正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此处不比外面——”沈南潇顿了顿,语气凝重地叮嘱:“少说闲话,免得节外生枝。”

方若瑾连忙应是。

沈南潇缓了片刻,吩咐方若瑾,“你去查一查二姑娘的事情,细致些,快些来报。”

方若瑾离开后不久,沈靖便回来了。

沈南潇前去书房拜见父亲,言辞间依然是平静的语气。

沈靖很明显因为儿子归来十分欢喜,却也对他平静而疏离的语气暗暗叹息。

显然已经自我解释,沈南潇这番平静疏离都是为沈星若的事情不悦。

要说沈南潇纯粹为了公事回来,半点不为沈星若,沈靖是不信的。

沈靖犹豫片刻,终究是问出来:“星若她要和离,这事情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她既然决定了,那我自会全力支持。”沈南潇淡道:“我沈某人的妹妹,没有道理一再受人欺辱,委曲求全。”

沈靖拧眉抿唇,“那南雪怎么办?”

“南雪嫁入镇国公主府上为郡王妃,这三年都未曾生养,虽说镇国公主不曾说过什么,郡王也一直待她极好,但她身上扛着无形的压力,如今本就是举步维艰了。”

“星若这时候闹着和离,还把事情搞的那么大,让庆都所有人都来看沈家的笑话,你又考虑过南雪的处境吗?”

沈南潇说:“南雪不曾生养,是小妹害她吗?小妹在夫家受尽欺辱有苦无处诉时,父亲和母亲又在何处?父亲和母亲也从未考虑过星若的处境。”

“……”

沈靖沉默片刻,“你可知她在外面散播我与你母亲对她不好的流言,还污你母亲清白,说她不是亲生?”

“我进城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一些。”

沈南潇平静地说:“父亲和母亲对小妹不好是事实,至于污母亲清白,我相信不是小妹说的。父亲母亲对小妹那般冷淡,不管不顾,旁人有此猜测也实属正常。”

“你——”沈靖脸色微变,怒火上涌。

可看着面前这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长子,沈靖却只能压着火气。

他犹然记得当初沈南潇离京时候说过的话。

“父亲母亲随意就能把妹妹嫁出去,考虑过那顾景廷会不会好好对待妹妹吗?”

“你们明知道顾景廷喜欢的是南雪,就算不愿把南雪嫁去,也该想办法解决婚事,而不是让小妹替她去。”

“既然你们不愿护她,那我就自己挣一份功勋来护她!”

“待我归来之日必不会再让小妹受一点气!”

然而没等到沈南潇回来,沈星若在信阳公主府那边就出了事,离京而去了。

如今沈南潇回来,沈星若又闹出了更大的事情来——

他果然是要把沈星若护着不让受一点气的姿态啊。

此时此刻,沈靖心情复杂。

沈南潇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十分优秀,无疑很让沈靖满意,如果为了沈星若,父子撕破脸,实在是不值得。

况且现在沈星若把事情搅的一团糟——

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沈星若做女官,以及和顾景瑶动手的事情。

这个女儿是彻底癫狂。

如果和离能让一切都平静,能让沈星若消停下来,也是不得不为了。

沈靖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你母亲身体很不好,星若和离的事情……你想怎么做都随你,只不要惹她心烦。”

“是。”

沈南潇拱手,礼数周全地告退了。

沈靖坐回圈椅上,瞧着长子的背影,忽觉沈南潇身形似乎瘦了几分,更加的修长匀称了。

许是边关寒苦吧。

……

沈南潇一路回到抱月馆,刀疤脸汉子聂雄随了一路。

进到厢房后沈南潇问:“我学的像么?”

“像。”

聂雄为人刻板冷酷,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此时也不由多说了两句:“简直一模一样。”

“真啰嗦。”

这时,厢房角落却传来一道轻讽声来:“你先前还三令五申交代旁人不要随意说话免得节外生枝,自己又在这儿问来问去的。”

聂雄回眸,见一身穿青灰色道袍的女子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里打哈欠。

女子头发糟乱,衣裳也有些脏污,嘴角还粘着些糕点碎屑,看着实在邋遢。

而那原本整洁的桌子上现在堪称狼藉,原本盛放糕点的碟子里只剩下半块糕点和一些残渣。

聂雄拧起眉头别开眼,不懂这么一位光风霁月的神仙人物,怎么有这样邋遢糟糕的朋友。

据说还是师妹。

“玄玉。”沈南潇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似是习以为常,“你不是已经离开,说在外面找地方休息吗?怎么又自己摸了进来?”

“我也很想啊。”玄玉一摊手:“可我没钱,被人打出来了,只好到你这儿来凑合紧凑。”

“我给你钱。”

“现在我不要了,你这里高床软枕的,我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吧。”

“……”

沈南潇眉心微拧,“你在这里也可以,但你要安分些,我此行来办正事的。”

“了解……放心吧,不会坏你事的!”

“少将军——”就在这时,方若瑾从外面进来,“已经查探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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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潇仔细又小心地将沈星若那些伤口清理了一遍,拿起白玉瓶子,一一上药。

期间琼月守在一旁握着沈星若的手,怕她会受不住痛醒。

但沈星若始终没有醒过。

一切结束,沈南潇站起身放下袖子,“暂时不要包扎了,也不要盖被子免得捂到了伤口影响药效,你守着她就是,我出去一下。”

琼月连连点头。

……

沈南潇再到观梅苑的时候,方若瑾正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沈南潇走过去,“可有大碍?”

“不太好。”方若瑾拧着眉头,“她身子本来就孱弱,这些年一直在喝汤药卧床修养,是受不得气的,最近这几日看起来情绪拨动较大。”

“我扎了针,估摸着起码要昏睡一日才能醒。”

沈南潇眉间微蹙,片刻后说:“你去我院中一趟看看她,要紧伤势已经处理了,还有一些小伤口——”

“那小丫头啊?知道了。”方若瑾指了指厢房,“那个……你爹在里面呢。心情不是很好,你有点心理准备吧。”

“好。”

沈南潇点头应下。

方若瑾走时忍不住“啧啧”叹了两声。

沈家的事情,做外人的是既不好插手也不好插嘴。

但是现在这位顶着沈南潇的脸,却是避无可避,身不由己被搅合在里头了。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这还是顶着旁人的身份帮旁人家处理家事,轻了重了都不合适,倒是个为难的事情。

也不知世子打算怎么办。

方若瑾走后,沈南潇请初一帮忙通传。

初一进了厢房片刻,等再有人出来时却是沈靖。

沈靖面容冷酷毫无温度,大步往外走:“随我到书房来。”

沈南潇沉默的跟上去。

等到了书房,沈靖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沈南潇在内,“说说怎么办吧。”

“不知父亲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沈靖豁然回头看着沈南潇,“为父只想家庭和睦,儿女安乐,可是现在这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只一个沈星若就能将这沈家搅扰的鸡飞狗跳——”

沈靖拧眉闭上眼睛,“你娘的身体再受不得半点折腾,沈星若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只听你的话,你把她管好。”

沈南潇眼眸动了动,点点头:“可以。”

“听说信阳公主府那边打算写休书,她是沈家女儿,嫁入公主府从未有过错处,当年出走也是不堪受辱。”

“如今公主府暗中为顾景廷物色新人在前,还想随意休弃她,高门大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我们不过问,那沈家以后在这京城恐难抬起头来,南雪在镇国公主府和贵族圈内也会不好受。”

且还有外面沈靖夫妇苛待女儿的流言。

如今这和离之事,其实也是解决流言的最好时机。

只要沈家全力支持沈星若,一切流言不攻自破。

这些话沈南潇不曾直言,沈靖却是心知肚明。

沈靖眉毛紧拧,烦躁又无力,“你既然已经了解分析地这么清楚,那你就去做吧。”

“你是沈家长子,完全可以替沈家出面,她的事情以后不需要再与我说什么!事情处理的周全体面便是。”

沈南潇离开沈靖处后,又不得不例行公事去观梅苑看了梅薇一眼。

此时府医已经退下煎药。

梅氏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唇也毫无血色。

沈南潇趁着桑嬷嬷转身吩咐婢女的功夫,捏了捏梅氏脉搏,而后在桑嬷嬷回来之时收回了修长手指,眉心却禁不住轻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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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脉象上来看,梅氏的身子底子并不好。

这些年又是长期忧思燥郁,以至于内火旺盛,身体越来越差。

今日这么一遭之后,情况更为严重,须得长久的卧床休息,平心静气地调理才是。

但这家中情形……

沈南潇暗暗轻叹了口气,怪不得方才沈靖那般疲惫神色。

继而沈南潇又想起遍体鳞伤的沈星若,原就轻拧的眉心褶皱更深。

坐了片刻,他交代桑嬷嬷好好照看梅氏,起身离开了。

等他回到抱月馆内厢房时,方若瑾正在铜盆之中洗手,听见脚步声抬眸瞧了他一眼,“处理好了。”

沈南潇迈步进到内室之中。

纱帐微垂让室内黯淡不少。

床帐内亮着灯,跳跃的烛火隔着纱帐显出几分朦胧斑驳的光影。

纤弱的少女趴在床榻之上,空气中有浓浓的药香味扑鼻。

“下手挺重的。”

方若瑾一边拿着毛巾擦手一边说:“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双手也被碎瓦片弄的全是口子……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再挨几下不死也得残。”

方若瑾一边说一边摇头,还想说点什么,察觉琼月进来,又撇嘴不提了,“我去外面给她买点药。”

“嗯。”

沈南潇点点头,待方若瑾离开之后上前。

他立在床帐外面,只探手进去捏了捏沈星若的腕脉,确定只是虚弱些,没有伤到本元,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琼月此时已走到近前。

“她的情况不易搬动折腾,就先在这里养伤吧,你好好照看,可能过会儿会发热……都属于正常情况,不必惊慌。”

沈南潇交代一声,便要转身离开。

琼月急忙快步走到他身边比划了一番。

沈南潇脚步一顿,“她不是故意的?”

琼月猛点头,又焦急翻动手指:小姐是来看望少将军的,还做了少将军喜欢吃的糕点。但来了之后少将军不在府上,夫人就把小姐叫去。

夫人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小姐这才忍无可忍回了一句。

小姐不是故意冲撞夫人的。

沈南潇眸光微微移动,忍不住又看了床榻上昏迷的少女一眼。

床帐因为他方才探手诊脉散开一道缝隙,少女后背上凌乱可怖的伤口有些许落入眼底。

沈南潇默了片刻,回眸时语气温和,“知道了……我现在有些事情必须去处理,你先照看,等会儿我再来看她。”

琼月只好福身行了礼,眸中却划过几许复杂。

以前沈南潇若看到沈星若伤成这般,绝对无法如此平静淡然。

这让琼月不得不多想,猜测沈南潇是因为梅氏身体状况糟糕而生了沈星若的气,怪罪上了,心底也忍不住浮起浓浓不安。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沈南潇这个大哥在沈星若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如果沈南潇因为今天的事情生了沈星若的气,也如其他家人一般对她横眉冷目,言语伤害,拒之于千里之外,沈星若如何受得了?

……

离开抱月馆后沈南潇叫来聂雄,“走吧。”

等沈南潇这边出去忙完正事回来已经亥时。

他先去了观梅苑一趟。

梅氏还没醒过来,下午的时候沈靖派人去请了御医来看过,诊断之后和方若瑾是一个说法,只能等着她自己清醒。

此时沈靖也在观梅苑内,瞧见沈南潇神色不冷不热。

沈南潇暗忖,或许是迁怒到他身上来了。

沈南潇神色如常,拜见父亲之后,不等沈靖发作些什么,便提起朝中突厥奸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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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和离她根本管不了谁不悦。

那公主既然不悦,这如今的封赏又是什么意思?

“信物和诏令都在那边放着,等会儿你可以看看。”沈南潇温声说:“这几天可要好好养伤,到了七日后才能不耽误事情。”

“……”

沈星若回过神来点头,“我知道了。”

一个谢字在舌尖滚了半晌,沈星若终究咽了下去。

沈南潇说完这些便起身离开了。

片刻后,琼月捧着饭菜进来,朝沈星若笑:我瞧见少将军过来看你了,就没进来打扰,你们聊的好吗?

“还行吧。”

沈星若指了指窗口处:“你把那个拿给我。”

琼月面露懊恼,赶紧把饭菜放下跑过去,将沈星若说的东西拿来:前天送到府上来的,昨晚我太高兴竟然忘了告诉小姐……

少将军替您接了诏令,如今小姐是郡主了,还是镇国公主的义女。

身份贵重还有官职,而且还赏了宅子,赐下许多的东西呢,少将军让人把那些好东西都送到那边宅子了。

等小姐身子好些,咱们可以直接到那新宅子里去住。

那可是公主殿下赏给您的,谁也不敢说三道四。

沈星若看着诏令上的一字一句,心中无限狐疑。

这突如其来的封赏,究竟是为何?

镇国公主可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样大的恩赐忽然就砸下来……

沈星若不知为何想起沈南潇那双澄澈又温和的眼眸。

会不会是他……

可他为什么帮自己?他们以前都不认识,就因为顶着她哥哥的脸就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没有道理。

况且叫镇国公主给这么大的面子,他能吗?

沈星若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既来之则安之,她如今马上就要和离,还能离开这让人窒息的沈家,光明正大的住到外面去,不必受人闲言碎语。

一切都在照着她期盼的方向发展。

且超出预期之外的更合她心意。

是不是老天爷看她可怜,给她转了运?

……

之后两日,沈星若让琼月去稍稍打探了一下梅氏和沈靖的态度。

才知道梅氏昏睡了三日之后清醒过来,身体状况很是不好,据说抱着沈靖哭闹了一番之后被沈靖安抚下去了。

沈星若大致猜到那哭闹的内容无外乎咒骂自己。

沈星若只是笑笑,骂吧她又听不到。

听到了她也无所谓,反正是梅氏自己气的更厉害。

至于沈靖没主动赶她走,沈星若猜测一来是为一点沈家的脸面,不好赶她出去再激化外面的传言,二来应该是为镇国公主忽然的赏赐吧。

沈靖在朝中再怎么有威望,也不敢打公主的脸。

恐怕自己被公主抬的这么高,沈靖肯定很是郁闷。

如此一想,沈星若倒是心情愉悦。

沈南潇那边也很快给了她消息——与顾景廷商议和离的时间已经定下,果然就是七日后。

这让沈星若更高兴了,连着几天都好吃好睡好好换药。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伤势也比预计的好的快了许多。

就这样平静安宁地在抱月馆内度过了七日。

到了商议和离那日,沈星若已经可以起身,只要动作不大,稍微走两步绝对不成问题。

琼月别提多高兴了,扶着沈星若在屋内走动,眸中尽是激动,比划着让沈星若走慢些,小心些。

沈星若也十分惊喜,“我原以为我要休养起码一个月以上才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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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也做好了拖着伤势去和顾景廷和离的准备。

谁知好的这般快。

琼月比划:是少将军那位朋友的药好,有奇效,等回头奴婢好好去谢谢他。

沈星若点头“嗯”了一声。

“二小姐。”

聂雄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手上捧着个木制长盒,“给您送样东西来。”

琼月问:是什么?

聂雄把长盒放到桌面上,说了声“小姐自己看”便退下了。

沈星若蹙眉片刻,慢慢走上前去,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银红色花间裙,还有颜色相配的绦子、流苏玉坠平安扣,与一套珠钗首饰。

衣裳不知是何料子,在京中不曾见过,但质地清凉柔软,摸起来十分舒适,裙摆的褶压的极好。

衣裙随着琼月上提的动作,裙摆簌簌散开,上头的小花随着窗口微风浮动,被暖阳照着折射出点点光彩,活了一般美轮美奂。

那珠钗首饰别致精巧,材质瞧着也属上乘。

琼月十分欢喜:定然是少将军专程给小姐准备的,少将军如今好是细心。

沈星若却微抿着唇瞧着那衣裳首饰,只因她知道哥哥不是哥哥。

但琼月已经仔细地把里头东西拿出来摆好,前来要帮沈星若更衣。

见沈星若面露犹豫,琼月露出疑惑表情,忍不住轻轻推她催促着:是不喜欢这颜色吗?

沈星若默默片刻。

一个陌生男人给自己准备了衣裳,想想就有那么一点点别扭。

只是又想起自己在这府上的确没有比较体面的衣裳,今日商议和离,自然是要穿戴体面些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再者……沈星若不由地想起沈南潇那双眼睛。

他笑起来像是万物复苏一般,叫人如沐春风,真的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如此一想,那一点点些微的别扭便逐渐散了去。

她配合着琼月将那花间裙穿好,又由着琼月梳起发髻,戴上珠钗。

等穿戴妥当,琼月眸中全是赞许:漂亮,很衬小姐!

“是吗?”

沈星若低头瞧了瞧裙摆。

其实摆似乎有些长了,不过衣服好看,这点小瑕疵倒也不算什么了。

院内响起脚步声,沈星若和琼月一起抬头,便见沈南潇一身青衣宽袖劲装,带着一身月白长衫的年轻公子一起进来。

沈南潇是属于英俊型男子,五官有型且硬朗。

月白衣裳的男子却是面部线条更为柔和,较沈南潇更为俊美倜傥。

且衣裳颜色也比沈南潇穿的亮,本该是更为亮眼的存在,但与沈南潇站在一起,却被沈南潇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温和淡雅的气质模糊了存在。

沈星若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沈南潇的身上。

方若瑾夸张地“啧”了一声,满眼惊艳,“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沈星若眼睫微动。

与他不熟,便没因为他的惊艳而不好意思,反倒有些局促,不适地轻蹙起眉头。

“若瑾。”沈南潇淡淡出声。

方若瑾连忙正经起来,有模有样地与沈星若客气道:“抱歉,平素懒散惯了,与人说话也一直是这个口气,是真心觉得你漂亮,没有旁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方若瑾。”

人家这般客气,沈星若这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垂眸说道:“我知道,你医术很好,我的伤是你帮我看的。”

“嗯,是吧!”方若瑾含糊了一声,笑眯眯地摇扇子,也不再多言。

沈南潇说:“车马备好了,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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