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把委屈咽进肚子。
于是,后来我们经常在操场相遇。
相遇的第10天,他要了我的微信。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瘦的30斤,值!
因为我从小到大,除了在街上卖广告的,还没有人向我要过微信。
我约他去看电影他没拒绝。
谈恋爱我提出的,他也没拒绝。
就连最后我提出分手,他也没拒绝。
反倒是我自己在寝室哭了一天一夜。
室友问我,"失恋有这么难过吗?"
我哭着说,"还行。"
"就像是送走了一位故人,总还是要哭一哭的。"
他就像是湖底的一潭死水。
平静到我有恐惧症。
只是听说他的朋友后来在他面前从来不敢提我的名字。
一提就翻脸。
这感觉,我理解。
他这样的大游艇在我的小阴沟翻了船?
郁闷和气愤是难免的。
要说恨,估计我还不配。
毕业后我回了老家的市区工作。
工资4500,我妈一年给我相十次亲。
大大小小相了百来次,我早已经麻木。
以至于这次,媒婆介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敲定了婚事。
对方镇上小学老师,30岁,工作稳定,父母待在农村,有个上高中的弟弟。
"他这样的条件可不好找。他弟弟上高中大学能用多少钱啊。"
"你都28了,再不结婚就只有找二婚的了。"
"现在二婚带娃的,要知道你家里还有个这样的妹妹,估计也难。"
我妈在桌边低声下气,不停地点头。
"你问问清楚,对方不介意我们的家庭对吗?"
"你告诉他们放心,佳佳妹妹不会拖累他们,我们还年轻,还能干活……"
每次看我妈这个样子我就有点烦。
我好像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还是最低廉的那种。
我妈讨好的送走媒婆,走的时候又给她塞了一个大红包。
一切准备就绪。
结果我出了那档子事。
我妈气了好几天没跟我说话。
气归气,我妈没几天就提着一纸箱鸡蛋来城里看我。
纸箱上缠了她的外套,里面放了大米,我妈整个人头发都快散了,鸡蛋一个没坏。
“去医院检查了吗?”我妈小心翼翼把鸡蛋放在冰箱,转过头来问我。
“检查什么?”我玩着手机,“没有。”
“看看孩子长得怎么样啊!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上心。”我妈说着就要拉着我往外走。
“有什么好看的?”
我挣脱了。
“你真不打算要?”
我妈认真的担忧的看着我。
气氛有些尴尬。
“……”我沉默了。
不是我不想要,是他不想要。
“你年龄也不小了,你这次不要,以后要困难了怎么办?”
“你反正也相亲,你把那个男孩子找过来,我和你爸看看,如果人还不错,干脆把婚结了。”
……
把婚结了?
她倒是想得远,想得美。
“你别管了,我过两天去医院,做手术。”我把我妈打发走了。
我妈听我这样决绝,又想再劝我。
“你别冲动,那是一条命。”我妈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还在挣扎。
“你当年就是这样生下陈玉的吗?”我脱口而出。
“……”我妈一下子闭嘴了。
她眼神里很受伤。
陈玉是我的妹妹。
是我妈的死穴。
因为她是个癫痫儿,今年10岁了不会说话。
气走她后,我胸口闷得慌。
每次说出那些话,我觉得是报复,却又觉得后悔。
我拿起手机,挂了一个号,去了医院。
去的路上,我甚至在认真的考虑我妈的那句话,“要不然结婚算了。”
我在思考,如果嫁给顾霄我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这是我曾经的梦想啊。
路过一楼急诊科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顾霄。
一群护士医生围着一个刚送来的病人抢救。
而他穿着白大褂,刚为病人插上气管,就一个侧脸就迷得我呼吸乱了节奏。
所以我想,就算再来一次,同学会那天晚上我还是推不开他。
在我看到他的瞬间,他也看到了我。
他只匆忙看了我一秒,收回目光,继续抢救。
他好忙。
我不敢上前打扰,只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他。
我想清楚了,就算是他再次拒绝我,我也要问清楚。
他为什么同学会那天表现得对我那样热烈,过后却不认。
就算,他不认,做手术,他也该陪着我去做……
我没钱。
在等他的十几分钟内,我想了好多好多种可能。
每一种都给自己想好了退路。
一切却在我点开QQ空间看见他的那条说说的时候化为乌有……
“六斤六两,母子平安--顾霄。”
我心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
他结婚了,还有孩子了,今天刚生。
难怪,他不承认那天晚上的事。
难怪,他不要孩子。
我觉得有些可笑。
他那天晚上喝醉了,红着眼问我,“你是不是陈佳?”
我犹豫了一下,“是。”
他却泄气的看我一眼,“你不是。”
“那你说说找她干嘛?”我笑着问他。
“讨债。”
讨债?
我笑容僵住。
“什么债?”
“情债。”他整个人显得苍白无助,冷冷的来了一句,“没有人敢耍老子。”
听他说讨情债,我一下子失了神。
下一秒,他吻了我。
我没推开。
当然后来失去控制也算是有我纵容的成分。
暧昧上头,我以为那一刻或许他还是爱我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的妇产科。
整个过程浑浑噩噩的。
就听见医生说,HCG含量低,子宫内壁薄,掉的风险很大。
给我开保胎针,我拒绝了。
我想着他那条说说,还保什么胎啊……
我坐着车灰溜溜的回去。
手机上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在哪?”是顾霄。
六年没打过电话,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他声音。
孤傲,清冷。
“车上。”我调整呼吸,平复情绪。
“你刚才找我?什么事?”依旧是高傲的语气。
“……”我顿了一秒,“嗯,现在没事了。”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还不死心?我们没可能了。”
“……那行,挂了。”我很干脆的就要挂电话。
他却不愿意了。
“我听你的主治医生说了,你的情况不太好,你还是回来打保胎针,我会跟医生说一声,相识一场,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啪……
我挂了电话。
渣男!
谁要他帮。
他却又发了一条短信,气急败坏的问我,“陈佳,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我委屈的炸裂,“怎样才算礼貌?你有功夫在这教育我,还不如回家多换两片尿不湿。”
“?”他发一个问号。
我懒得回他。
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他拿捏得陈佳吗?
他发一条心情,我都要小心翼翼揣摩半天?
跟他聊天从来不敢让以他的回答结束。
费劲心思找各种话题,结果被他回一句,
“睡了。”“我去洗澡。”“回聊。”“……”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拿出了和他的合影,通通剪碎,然后把他的头冲进马桶。
狗男人,见鬼去吧!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
我在思考,如果嫁给顾霄我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这是我曾经的梦想啊。
路过一楼急诊科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顾霄。
一群护士医生围着一个刚送来的病人抢救。
而他穿着白大褂,刚为病人插上气管,就一个侧脸就迷得我呼吸乱了节奏。
所以我想,就算再来一次,同学会那天晚上我还是推不开他。
在我看到他的瞬间,他也看到了我。
他只匆忙看了我一秒,收回目光,继续抢救。
他好忙。
我不敢上前打扰,只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他。
我想清楚了,就算是他再次拒绝我,我也要问清楚。
他为什么同学会那天表现得对我那样热烈,过后却不认。
就算,他不认,做手术,他也该陪着我去做……
我没钱。
在等他的十几分钟内,我想了好多好多种可能。
每一种都给自己想好了退路。
一切却在我点开QQ空间看见他的那条说说的时候化为乌有……
“六斤六两,母子平安--顾霄。”
我心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
他结婚了,还有孩子了,今天刚生。
难怪,他不承认那天晚上的事。
难怪,他不要孩子。
我觉得有些可笑。
他那天晚上喝醉了,红着眼问我,“你是不是陈佳?”
我犹豫了一下,“是。”
他却泄气的看我一眼,“你不是。”
“那你说说找她干嘛?”我笑着问他。
“讨债。”
讨债?
我笑容僵住。
“什么债?”
“情债。”他整个人显得苍白无助,冷冷的来了一句,“没有人敢耍老子。”
听他说讨情债,我一下子失了神。
下一秒,他吻了我。
我没推开。
当然后来失去控制也算是有我纵容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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