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与鲸鱼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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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作者:薛婉婉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婉婉薛芳菲沈辞晏的其他类型小说《蝴蝶与鲸鱼》,由网络作家“薛婉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给朋友们带来的小说《蝴蝶与鲸鱼》,主要描述了《薛婉婉薛芳菲沈辞晏》之间的故事,书中主要讲述了:难道平民之女就注定轻贱,世家女子就天生高贵吗?世人皆盼我过得不好,但哪怕头破血流,我也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蝴蝶与鲸鱼》精彩片段

一觉醒来,我从掌上明珠成了旁人避犹不及的假千金。


爹娘抛弃,好友疏远,就连自幼相伴长大的竹马都幡然悔婚,厌弃地同我说:「这是芳菲的东西,你还给她。」


难道平民之女就注定轻贱,世家女子就天生高贵吗?


世人皆盼我过得不好,但哪怕头破血流,我也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1


人人皆道薛家嫡女薛婉婉温柔淑婉,是延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


而如今曾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终是蒙了尘,跌入脏污的泥里。


我原以为那些真假千金的故事只存在于话本子里,谁能料想这样的荒唐事竟有一日会落在自己身上。


薛府真正的女儿薛芳菲被用心不轨的奴仆调换,成了一介屠夫之女。如今真相大白,正主归位,薛家上下欢喜,所有人都欢喜真正薛家小姐的归来。


这原是多么美满的结局。


可惜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我。


父亲同我说,我与薛家好歹也有十七年的情分,只要我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他不会因薛芳菲而赶我走。


母亲彻夜拉着我的手,哭得双眼泪尽,她说她还会待我如亲生女儿那般,不生嫌隙。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们所说那般便好了。


薛芳菲回府的那日,我搬到了府中一处偏远的宅院。


母亲说她身子骨弱,需要静养,薛芳菲便胆怯地看向我,说我的院子里桃花正美,她见了很是欢喜。


于是我答应了,将我的院子让了出来。


她想学琴,我便将我所学全部教她。她识的字不多,却胜在用心,日日拉着我教她练字。


她的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彻夜挑灯夜读传到下人口中,却成了我对她刻意苛求。


比起原先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薛大姑娘,这位薛府真正的小姐才是位好相与的姑娘。


遇到府中下人手脚不干净,她却温温柔柔免去责罚,甚至体谅地从月例里拨出银子,赏了银。


她在府中唤我一声姐姐,却弯起温柔的笑,说:「姐姐未曾体验过人间疾苦。我知道大家平日里辛苦,若有难处可与我说。」


倒显得是我不近人情。


府中下人们皆欢喜这位新的薛府小姐,她平易近人,从不苛责下人的过错,却无人记得曾经薛府大姑娘对他们的好。


爹娘不再记得曾经的诺言,逐渐将我忘在了那个院子里,只言笑晏晏地看着新女儿闹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糗,却默默地加重了对她的偏爱。


过了半晌,他们似乎终于想起了角落里还有一个我。母亲面有犹疑:「如今你的身份……还是不出府为好。」


我宽慰自己,没事的。


再过半年我便要嫁给忠亲王府的世子,父母疼惜薛芳菲本就没什么不对,我还有未婚夫裴景濯,他会待我好的。


可惜是我太天真。


两月后的探春宴,薛芳菲落水了。


有人说看见了是我推她入水,起初我还能镇定地反驳。


可当我看着裴景濯抱着浑身湿漉的薛芳菲从湖中上来时,却哑然失声。


薛芳菲虚弱地倚在他怀里:「世子,不要责怪姐姐,或许只是爹娘近日疏忽了姐姐,这才……」


她自觉失言,蓦地咬住唇,一双眼睛泫泪欲滴,简直我见犹怜。


周围嘲弄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指指点点的声音传来,左不过是说些风凉话。我不在意那些,只挺直了背,看着裴景濯说:「我没有。」


他会信我的吧?


青梅竹马十余载,我同他自幼定下婚约。


他同延京城西的小霸王交情一向交好,却在下学后甘愿回绝一道吃酒,只为往薛府送上新出炉的糕点。


我还记得眼前的少年是如何翻过围墙,在丫鬟的低声惊呼中微红着脸向我递来一块玉佩。


他垂下眼,像是不好意思看我,半晌又挠挠头,眼底是少年人笨拙且珍贵的真诚。


他说:「这是我给你的及笄礼。婉婉,等我来娶你。」


细碎的日光就那样穿过树梢落在他发间,那一刻的悸动我记了很久很久。


所以,他会相信我的吧?


可此刻他抬起眼看我,一双眼里又冷又冰。


我眉间一滞,急急伸手拉住他的袖袍,却还是固执地重复:「裴景濯,我没有。」


可他却将我的手拂开,「还请自重。」


我的手顿在空中。我的视线落在他搭在薛芳菲腰侧的手,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二人模样亲昵,好似他们才是自幼相伴长大的一双恋人。


他的语气未变,却如玄铁般压在我心口:「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屠夫之女,同我有婚约的乃是薛府的嫡女薛芳菲。念在从前你我的交情,你同芳菲道歉,此事我便不再为难你。」


哈。可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需要向她道歉。


我没有推她,也没有害她。


我原以为父母疏离不算什么,可是就连自幼相伴的少年、未来的夫君也不肯信我。


那些年少时的记忆,青涩懵懂的悸动,全都化为一方泡影。


直到今日,那个我曾经打算相付一生的少年,却当众拂开了我的手,冷声和我说,我只是个卑贱的屠夫之女。


不过短短三月而已,薛芳菲就已经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喜。至于我,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血缘真的这般重要么?


重要到家人可以不顾过往的十七年情分便偏听偏信,重要到竹马翻脸悔婚,还要讥讽地留下一句,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屠夫之女。


我轻笑一声,从腰间解下他送我的那块佩,递还给他。


他没接,只冷眼看着我。


也对。一块玉佩罢了,忠亲王府向来不缺这样一块佩。


我随手丢到湖中,看着它「咕咚」一声沉了下去,落在污泥之中没了踪影。


那颗曾经所有人见了都欢喜的明珠,终是蒙了尘。


到底是我鸠占鹊巢了。



薛芳菲落水的事传得满城风雨。延京中多了两桩新鲜事,其中一桩便是我被薛府扫地出门。


那日是个艳阳天,阳光明媚到刺眼。分明是个和煦的春日,可我却只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爹娘失望愤怒的目光犹在眼前。我却半分也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院中的桃花随风飘了出来,从我眼前一晃而过,落在脚边。


那是多么美好的颜色。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父亲亲手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埋了一坛桃花酿。他说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慌忙间他也忘记埋下一坛女儿红,那坛酒便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


如今想想倒也可笑。酒还是那坛酒,树亦还是那棵树,只是时过境迁,不知不觉中那些曾经的美好早已千疮百孔,徒留下物是人非。


院外隐约还可以听见围墙内的嬉笑打闹,可惜这些热闹都不再属于我了。


或者说,这些热闹本就不该属于我。


我没了去处,索性到了城西集市,去寻我传闻中的爹。


从前恍然不觉,如今这才发现,原来城东和城西的距离离得是这般遥远。


他生得凶狠,脸上挂着一道可怖的伤疤,将整张脸分割成了两半。手中一把锋利的砍骨刀,将骨头剁得哗哗作响。


见我在摊前迟迟未走,他不耐烦地问我:「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啊?」


我摇头,和他说,我是薛婉婉。


他迷茫了一瞬,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我便继续和他解释。


谁知他却认认真真地看了我片刻,摆摆手打发我走,「你不是我女儿。」


我没了法子,站在烈日下竟有些晕眩。


养我至今的父母不要我,自幼相伴的未婚夫不要我,如今就连亲生父亲也不要我。


天地之大,竟没有我的去处。


屋漏偏逢连夜雨,顷刻间就连老天也翻了脸。雨倾盆而下,屠夫收了摊,徒留我一人站在雨里。


过路人行色匆匆,打着伞急急别过。枝头的花被雨水毫不留情地打落在地,混在潮湿的土里沾染了泥,掩盖了原有的光鲜艳色。


有一人撑着伞,遮了我的半边天。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说他是茶楼的掌柜,见我在雨中淋得凄惨,让我到茶楼里小坐。


进了茶楼的瞬间,温暖转瞬间便将我包裹,后知后觉的冷意便蔓延上来,让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茶楼里人不多,几乎就在我踏进茶楼的那瞬间,便听见有人在议论我。


是城西的小霸王。


「我呸!亏小爷先前还和裴景濯称兄道弟,谁知他竟是那样欺贫爱富的货色。薛家得女本是喜事,薛氏双姝也可造就一桩佳话。明眼人都瞧得出是那什劳子芳菲在作妖,薛姐姐向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大可继续安心做自己的薛府小姐,又怎需去害她?」


你瞧啊。


这般简单的道理,就连交情浅淡的旁人都能轻易看得出来,偏偏那些最为亲近的人却不肯信我。


十七年的感情竟比浮萍还要轻贱,至亲的三言两语便可轻易将一切撕烂在风中。


许是这十七年里,我做得太过失败了。这才叫我如今人心尽失,亲友远离。


掌柜递来一方帕子,我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了满脸的泪。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倾泻而出,我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已落下泪来。


小霸王叶旭继续说:「如今这薛芳菲可算是抢尽了风头,沈兄你向来受姑娘们欢迎,这又适才入京,可得小心着点她,免得这人又转头缠上了你。」


我闻言抬头望去,这才发觉他对面竟还坐着一人。


那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生得是一番好颜色,此刻却只挑起几分笑,眼皮懒懒垂着,却又无端让人觉得一双眼里蓄着的是数不尽的风流。


似乎只要被他瞧上一眼,便会陷溺在那双桃花眼中。


「若是我,定不会让那薛氏女欺辱到自己头上。」他懒懒开口。


小霸王来了兴致:「此话怎说?」


下一刻,他眉眼轻掀,那双桃花眼便朝我望了过来。


我的脸上还挂着泪,浑身被雨打湿,狼狈得紧,慌忙难堪地躲开他的视线。


他略侧了侧身子,向后依靠在背椅之上。衣襟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他也毫不介怀,只兀自勾起玩味的笑,语气满是漫不经心。


「我么?若是我所求,任凭是谁要与我争夺,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要争到手。」


我倏地想起,这些日子闹得延京满城风雨的第二桩事,便是沈辞晏九雁关大捷击退胡人,入京接受封赏。


原来这便是镇国大将军沈明的独子,沈辞晏。


可他却忽然转了语气。


他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唇瓣贴在白瓷上,不知为何,仿佛沾染上了些许艳色。


「不过,裴景濯并非璞玉,倒不值得为他费心费神。」


也不知这话究竟是说给谁听。



我在茶楼暂时住下了。

如今我没了去处,多亏茶楼掌柜收留。他说茶楼如今虽然日进斗金,账本却堆得一日比一日高,倒是缺个打理账簿的人。

我岂会不知他是有意帮我。只是他虽是茶楼的掌柜,看着却不像是茶楼的主人。

我感谢他的出手相助,更是无意去探究茶楼的秘密。

如今我在延京中便是个笑话,人们笑过便也忘了。路过的人不上来踩一脚便已经算是好,更何谈帮我,平白惹得一身脏。

我收回心神,躺在床榻上,无意瞥到床幔一角挂着的铃铛,刹那间我却想起了今日遇见的沈辞晏。

沈辞晏啊,听闻他自幼便随父待在九雁关。胡人凶狠,三年前他们攻打九雁关,沈将军沈明重伤,军心涣散,九雁关险些失守。

十七岁的沈辞晏只身一人摸黑绕道到敌军后方,一把大火断了胡人的粮草,这才使胡人不得不退。

回京后,他得到的是天子厚重的封赏,人人皆道虎父无犬子,对他赞誉有加。他生得好看,看似冷淡无波,一双眼里却又像是天生藏着清软的情意,只需一眼,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延京中的姑娘们芳心暗许,却始终没能得到这位少将军的回应。近些年胡人愈发躁动,南渊边境皆受到了大大小小的突袭,传回延京的却是节节败退的消息。

直到一年前,送往九雁关的粮草出了问题。一辆又一辆沉重的粮车被人掺了细碎的石子,边关的将士们吃不饱饭,浑身还起了红疹。拆开棉衣被褥一看,里面竟全是枯草和柳絮。

将士病倒一片,天子震怒,彻查来龙去脉,其中牵扯世家无数,最后却只抄了督粮使秦宜民。

沈辞晏却在南渊接连失利的情况下,不仅守住了九雁关,更是以少胜多重创胡人。

至此,沈辞晏这三个字在南渊彻底扬名开来。

九雁关一战成名,此番他奉旨进京便是来受天子的封赏。人人皆说他性情冷淡,可我总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或许甘愿孤注一掷、只身一人前往敌营的人,心中也一定藏着辽阔的天地。

再醒来时,天蒙蒙亮。掌柜名为柳青,也不知他为何如此信任我,命人给我的账簿居然真是茶楼的流水明细。

春雨连绵,自那日起便下了好长一段时日的雨。我在茶楼里忙着算账,倒也快要忘记那些曾经的是是非非。

只是我没能想到的是,我会这般快地再次见到薛芳菲。

想想也对,安生日子哪有那般容易。可当我在茶楼里看见薛芳菲时,还是忍不住心口一顿。

她看见我毫不意外,或者说,她就是为了我才来。

她浅笑:「姐姐近些日子过得可好?」

不待我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想必还是不错的。只是毕竟寄人篱下,总归没有家中住着那般舒服自在。」

此刻茶楼已近打烊,收拾的小二见状不对,却又不敢上前,转身便跑上了阁楼。

「姐姐不必担心,我过得很好。父母慈爱,郎君怜惜,这一切我都会替你好好受着的。」她抚了抚发鬓,头上的珠钗繁复,看起来明艳极了。腰间挂着的配饰因她抬手而轻轻相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我闻声望去,却看见她的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不禁心口一窒。

那块玉我又怎会不识得?上面的红绳是我亲手所编,而后又到寺里拜了整整一月,这才小心系上。玉佩上刻着的每一条纹路我都曾细细抚过,都说人养玉、玉养人,它陪了我这么些年,也从当初的暗淡无泽变成如今的通灵润泽。

那是裴景濯在我及笄那年送我的那块玉,是我陡然想起都会不自觉弯起笑的那块玉,也是我不久前在探春宴上丢进湖中的那块玉。

佳人才子的戏码翻来覆去总是那些。那日我将玉佩丢进湖里,如今他却又从湖中捞了上来。

话本里的才子大多幡然醒悟追悔莫及,从湖中找回了当初定情的那块玉佩,佳人欣然接受,再续一段佳话。

可裴景濯并非话本子里的才子,我也并非他时刻心心念念的佳人。他费尽心思从湖中找回那块佩,自然也并非是为了我。

他将我曾经视如珍宝、就连夜里都不舍得离手的东西,转手送给了旁人。

薛芳菲像是注意到我的失神,垂手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亲昵地拉起我的手,将玉放在我的手心。

她嫣然一笑:「姐姐见这块玉佩熟悉罢?都说忠亲王府的世子待未过门的薛家姑娘用情至深,在屋里折腾半月这才打磨出这样一块玉佩。我同世子说起此事,隔天他便从湖里捞出了这块玉佩,送到府上来。」

「世子说这块玉佩本就该是我的,之后也会补偿给我更多更好的东西,我却并不这么认为。这玉陪伴姐姐多年,听闻姐姐珍视至极,虽说如今我回来了,却也不好横刀夺爱。」

我垂眼看着手中挂着红绳的玉佩,只觉得红绳粗糙,割在手心疼极了。

这条红绳我编了许多时日,是我最为满意的一条。那时我的手红肿疼痛,却恍若未觉,母亲还拉着我的手,心疼了许久。

可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如今我的手居然还会隐隐泛起疼。

怎么会这么疼啊。

我攥着那块佩,只觉得喉间都快漫出腥甜。好半晌,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完了吗?」

柳掌柜听见动静后从阁楼下来,他脸色微变,高喊一句「茶楼打烊,小二送客。」

小二撸起袖子,走上前要去推搡,可未等他碰到薛芳菲,手已经被人钳住了。

裴景濯将他推到一边,转头轻声去问薛芳菲:「可有受伤?」

薛芳菲摇头,露出温婉的笑来:「世子宽心,芳菲无事。」

他低低嗯了一声,这才转头看了我一眼,垂下的手紧了又松,终归是没有说话。

原来今日薛芳菲前来,他也是知道的。

薛芳菲看着我手中攥着的玉佩,有些迟疑:「那玉佩——」

裴景濯神色淡淡,打断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你喜欢,明日我命人去库房里寻一块成色更佳的送到薛府。」

薛芳菲没有说话,裴景濯沉默半晌,同我说:「这是芳菲的东西,你还给她。」

薛芳菲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她对我的冷淡毫不在意,甚至心情颇好地令身后的丫鬟递来一张大红的帖子。

我没接,却也瞧清了上面的红底黑字。

「既然姐姐喜欢,便留给姐姐罢。下月初六便是我同世子成婚的日子。你我姐妹缘浅,没什么太大的交情,不来我也可以理解。」她笑意不减,语气一转,「可你同世子自幼相识,交情自是旁人比不得的。他大婚的日子,想必你是不愿错过的。」

帖子火红,滚烫到将我的视线灼烧。我也曾拥有这样一抹火红的颜色,那是我亲手绣的,在我几月后嫁给裴景濯那日要穿的嫁衣。

我在嫁衣上绣上繁复的并蒂莲,我等他身披红绸,等他来娶我,等他亲手掀开喜帕,却又藏着笑意,故作老成地叹上一句:「不负所诺,婉婉,我来娶你。」

可是我没能等到那一日。

我等到的是他背信弃义,等到的是他另娶她人。

我等到的是一句:「这是她的东西,你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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