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唐寅在异界》,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精彩片段
成都,深夜。
唐寅坐在一家名叫‘夜火’的舞厅吧台前喝酒。这是他到成都的第五天。
他喜欢酒,也喜欢这家舞厅里的环境,更喜欢听里面劲暴的音乐。
“你一个人?”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郎坐到唐寅的身旁,含笑看着他。
唐寅的模样英俊帅气,皮肤白净,浓眉大眼,嘴角天生上挑,即使在他板着脸的时候也象是在微笑,一张帅气的笑脸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当然,那是对陌生人而言,对熟悉他的人来说,他的笑,是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
因为他是杀手,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唐寅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女郎,不解地反问道:“我们认识吗?”
女郎的模样算不上漂亮,但也绝对不难看,上身穿着清凉的露脐装,下面是火辣的热裤,露出两条丰韵又修长的美腿,性感的衣着使她姣好的身材看起来更加诱人。女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已经连续好几天看你一个人过来喝酒了。”
“哦!”唐寅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笑呵呵地没有再多说话。他的头脑很聪明,至少比一般人要聪明得多,对能引起他关注的人可以过目不忘,哪怕是只看过一眼,又经过数年之后。只是这个世界上能引起他关注的人并不多。
唐寅的笑脸引人亲近,可真去接触他的时候,便会清楚地感觉到笑脸背后的冷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
“听口音你不是成都人吧?!来成都做什么?出差吗?”女郎似乎对唐寅很感兴趣,对他的冷漠也视而不见,自来熟地问道。
唐寅看着手中的酒杯,依然沉默无语。他不想理会的人,绝不会对他多说一句话。
正在女郎感觉尴尬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唐寅的身后伸了出来,按在他的肩上,同时,粗声粗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兄弟,你坐的这个位置有人占了,让一让吧!”
闻言,唐寅和一旁的女郎不约而同地扭回头。
只见在唐寅身后站有四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别的没引起唐寅的注意,但那四颗又光又亮的大秃头格外的醒目,好象四盏大灯泡排在他的身后。看清楚这四人,女郎的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但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敬畏和惧怕。
唐寅满面的茫然,说道:“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的。”
“一直?”
“是的!”唐寅正色说道:“已经五天了。”
“嘿嘿……”伸手按着他肩膀的光头汉子冷笑一声,用大拇指指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妈的,我们兄弟都在这里混五年了。小子,识相的赶快混蛋,别找麻烦,不然有你的苦头吃!”说话间,他将衣服的衣襟略微撩起,露出别在衣下的一把藏刀。
唐寅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刀,半晌后,他貌似胆怯地咽了口吐沫,站起身形,含笑说道:“这座位确实是你的。”说着,他拿起酒杯,走向远处的空桌。
“哈哈——”看着唐寅‘落荒而逃’的背影,四名光头大汉狂肆地大笑出声。随后,身子一晃,纷纷围坐在女郎的左右。
女郎对唐寅的懦弱大失所望,再看这四名光头,脸上的厌恶之情更盛,她作势起身要走,为首的那名光头汉子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嬉皮笑脸地问道:“娇娇,去哪?怎么我们一来你就要走啊?”
女郎用力地甩开光头汉子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要去工作!”
光头汉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才那小白脸在这坐的时候,你可没有要去工作的意思,还和他有说有笑的,怎么我们兄弟一来你就要去工作,娇娇,你太不给我们兄弟面子了吧!”
“就是、就是!”另外三名光头跟着起哄道。
女郎认识这四人,知道他们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似乎还和当地的大黑帮组织有关系,对他们又是讨厌,又不敢得罪。她深吸口气,娇声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嘛!”
光头汉子笑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喝杯酒。”说着话,他侧着身子向同伴点点头。一名光头会意,从口袋中掏出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推到女郎的面前。
女郎微微变色,摇头说道:“我不会喝酒……”
不等他说完,光头汉子打断道:“我请你喝酒,哪怕是只喝一口也是那个意思,不然的话就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女郎知道他们这些混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如果今天自己不喝这杯酒,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打发他们,女郎无奈,将心一横,说道:“那……那我只喝一口。”
“好、好、好!哈哈——”光头汉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拿起酒杯,女郎鼓起勇气,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酒水下肚,一股辛辣味从胃里一直涌到她的头发丝,她觉得自己呼气时都要喷出火来,白净的面庞也顿时变成了红色,这使女郎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光头汉子看得眼睛都快直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抚掌大笑,连声说道:“好酒量,好酒量,哈哈,再喝一口,来,再喝一口!”
“我……”女郎还想推脱,但光头汉子也拿起酒杯,硬往她的嘴里灌。转瞬之间,剩下的大半杯酒都被硬灌进女郎的肚子里,她的脸色也越发腓红。她抹抹嘴角的酒迹,喘着粗气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光头汉子和几名同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坏笑,点头说道:“好!你去忙吧!”
听闻这话,女郎如释重负,急忙站起身形,可是她刚刚一站起,顿觉的天旋地转,好象整个世界都要飞起来。
她站立不住,身子连晃,最后又坐回到椅子上,脑袋晕沉沉的,又疼又涨,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自己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对方肯定在酒里下了迷幻药之类的东西。可她现在才想清楚这一点也晚了,意识一点点的在她脑海中消失,坐在椅子上,身子摇摇晃晃,脸上表情呆滞,不时地看着周围众人傻笑。
见已得手,四名光头汉子脸上的坏笑更浓,互相使个眼色,七手八脚的将女郎搀扶起来,还不时地说道:“喝多了吧!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我们送你去休息!”
四名光头汉子架着意识不清的女郎穿过舞场,直向舞厅的后门走去。
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唐寅看着清清楚楚。他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把他们拦下来,不过很快他就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自己不是善人,没必要去救谁,招惹麻烦就等于为自己制造麻烦。
虽然理智占了上风,不过,女郎的身影却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有些心浮气燥。
该死的!唐寅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讨厌这种冲动不受控制的感觉。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随即他抬起手来,打出个清脆的响指。
不远处的一名女服务生走了过来,含笑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酒!”唐寅干脆地说道。
“什么酒?”女服务生被他逗笑了,来舞厅的,十之八九都是点酒的。
“烈酒!”
“伏尔加?”
“可以!”
“一杯?”
“一瓶!”
女服务生愣了愣,狐疑地看眼唐寅,顿了一下才含笑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时间不长,女郎端着托盘走了回来,将一瓶伏尔加放到唐寅的面前,然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慢慢地走开了。
打开盖子,唐寅倒满一杯,只一仰头,杯中的酒水就被他饮尽。
高浓度的酒精下肚,仿佛无数把刀子,在他的体内划来划去,他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打。过了好一会,他慢慢睁开双目,那一瞬间,仿佛有两道精光从他眼睛中射出来,只是很短暂,一闪即逝。
喝完一瓶高度数伏尔加后,唐寅晃晃悠悠的走会宾馆休息!
时间不长,女郎端着托盘走了回来,将一瓶伏尔加放到唐寅的面前,然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慢慢地走开了。
打开盖子,唐寅倒满一杯,只一仰头,杯中的酒水就被他饮尽。
高浓度的酒精下肚,仿佛无数把刀子,在他的体内划来划去,他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打。过了好一会,他慢慢睁开双目,那一瞬间,仿佛有两道精光从他眼睛中迸出来,只是很短暂,一闪即逝。
唐寅长吐口气,将酒瓶和酒杯向前一推,随后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板板整整的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形,向舞厅的后门走去。
明明知道不应该向这边走,可他的双腿却不受控制。
舞厅光鲜华丽,装饰得金碧辉煌,而舞厅后身的胡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阴暗、潮湿,肮脏、杂乱,仅仅一墙之阁,却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出了后门,一股垃圾腐烂的臭味迎面扑来,唐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时,在胡同的深处传出一声很低很微弱的声音,常人不会听到,但却逃不过唐寅的耳朵。
他转过身形,直向胡同深处走去。
狭窄的胡同昏暗无光,黑得吓人,在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怖,越往深处走,越象是走近一张巨大怪兽的嘴里。
走出十多米远,只见胡同的墙角处蹲着一群人,那四名光头汉子将神智不清的女郎放在地上,衣服早已经被扒得精光,四人围在周围,正欲对其不轨,不时地发出*笑声和低低的私语声。
冷然间,他们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四人吓得一激灵,急忙抬起头来,回首观望。
刚开始,距离较远,他们并未看清楚唐寅的模样,等他走近之后,四名光头这才看真切了,同时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舞厅里那个懦弱的小白脸。
好事刚刚开始就被人打扰,为首的光头汉子腾的站直身躯,脸上凶相毕露,两眼冒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唐寅,象是一头被抢了食的恶狼,随时都可能会扑上去狠狠咬唐寅一口。
唐寅此时的心里也很矛盾,垂着头,走过四名光头和女郎身边时,他的脚步并未停,而是缓缓地走了过去。
“嗤!”
光头中有人嗤笑出声,唐寅的冷漠看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懦弱,也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催化剂,有人冷声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敢惹麻烦,老子他妈的一刀桶死你!”
“哈哈!老三,你别吓唬他,看他胎毛没蜕的样子,没准还是个学生呢!”
“什么学生!妈的,老子看他就是个杂种……”
几名光头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嚣嘲骂,声音越来越大,言语也越来越难听。
听到‘杂种’这二字,原本已经走过去的唐寅突然顿住身形,停了下来。杂种!这两个字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过了。他是孤儿,被人收养后一直生活在东北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在他小的时候,很多人都用这两个字骂过他,只是现在,那些人都已不存在了。
他站在胡同中,背对着光头汉子,半转回头,笑呵呵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一名光头汉子气笑了,大声骂道:“说你是混蛋,是杂种。”
唐寅呼出口气,看起来,他没有生气,更象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慢慢转回身,直向四名光头汉子走了过去。
那四人先是一愣,随后针锋相对地迎着唐寅而去,在他面前呈扇形站定,为首的那光头汉子冷笑道:“小子,你要干什么?想找麻烦吗……”
他话音未落,突然间,黑暗的胡同中闪出一道亮得骇人的电光,耳轮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再看那名光头汉子,圆咕隆冬的大光头竟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好远,而那一腔子滚烫的鲜血在黑夜之中,妖艳,而鬼魅。
“啊——”
另外三名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溅在脸上的血珠,再看看身首异处、无头的身子仍站在原地还未倒下的尸体,齐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
不知何时,唐寅手中多出一把残月形的弯刀。刀身狭窄,呈半月弧形,冷眼看去,倒象是一把镰刀。只不过那是能勾走人魂魄的死亡镰刀。
他是如何拔刀的,从身上的哪个部位拔出的刀,又是如何出招的,三名光头汉子连同死的那位都没看清楚,他们所看到的只是那突然乍现出来的电光。
扑通!
一名光头汉子两腿一软,跪坐在地,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子快哆嗦成一团,他颤巍巍地仰着头,看着唐寅,颤声说道:“大……大哥,我……我们……”
唐寅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的残月弯刀只是微微一晃,锋利的刀尖已深深刺入那光头的脖根。依旧是致命的一刀,那光头声都未吭一下,倒地毙命。
“妈呀……”
混子们充其量就是参与个打架斗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又哪碰到过这么厉害又狠毒的人物。另外两名光头吓破了胆,双双尖叫出声,转身就跑。
他俩甩开双腿,使出吃奶的力气逃命,可在唐寅的眼中,那简直和乌龟爬行的速度差不多。他身形晃动,只一个箭步便窜到二人的身后,手起刀落,随着扑扑两声闷响,那二人皆是后心被刺穿,狂奔的身体又向前抢出几步,才一头栽倒,绝气身亡。
快!唐寅的刀岂是一个快字了得。
收养他的人,也就是他的师傅曾经说过,武学就是搏杀,出手绝不能留情,就是要致你的对手于死地,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速度,天下没有哪门功夫是在慢悠悠的情况下还能把对手解决掉的,包括太极在内。
而力量决定着速度。所以,当唐寅只有八岁的时候,哪怕是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他也要拿着比与他身高差不多长的大斧头去深山老林中砍伐比他身子还要粗壮的大树。如果达不到他师傅的要求,回来之后,他只能去和他师傅养的猎狗去抢饭吃。
当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拿大斧头去伐树,他师傅给了他一把大砍刀;当他十八岁的时候,大砍刀换成了菜刀;当他二十岁的时候,他杀掉了他的师傅,是在光明正大的决斗中以真才实学杀了他。
在他的童年里,他从来就不曾明白过什么叫做快乐。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把正常人几辈子吃不尽的苦都吃完了,所以等到日后无论面对多苦多困难的情况,他都能坚持,咬牙挺过去。
这就是唐寅。
一个日后令无数人尊重、崇拜、恐惧、憎恨的男人。
当女郎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躺在医院里,她问护士自己为什么在这时,护士告诉她,是个男人把他送来的。她问: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护士精神恍惚了一下,随后笑道:“是个很帅很爱笑的男生!”
清晨。森林。
一滴树叶上垂落下来的露水滴在他的脸上,平躺在树下的唐寅眼皮微微跳动一下,随即悠悠转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头疼的厉害,好象脑袋里长了无数的钢针,在四处乱刺。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用力地揉了揉额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感觉稍微强了一些。他慢慢睁看眼睛,打量周围的景物,越看眼睛睁得越大,到最后,他不知不觉地站起身,满面茫然地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明明是住在旅店里,怎么突然跑到树林里来了?
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唐寅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如果说是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偷偷搬到这里的,那几乎没有可能,一是没人会这么做,其二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自己依然很警觉,没有人能毫无声息地接近自己。
正琢磨着,树林中一阵山风吹来,令唐寅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低头一瞧,老脸顿是一红,原来他身子是光溜溜的,寸丝未挂,衣服竟然不翼而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撞邪了!唐寅身子发软,依靠住身旁的一颗老树,闭上眼睛,静静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在舞厅里喝酒,有个女郎来搭讪,结果又来了四名小混混来找茬,他当时没有理会,过后在舞厅后面的小胡同里将四名小混混全杀了,再后来他把中了迷幻药的女郎送到医院,自己回到旅店休息,可醒过来之后,就是在这里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没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想着,唐寅忍不住摇头苦笑。
是仇人找上自己了?如果是那样,对方早将自己杀了,不会费这么大的手脚。是朋友的恶作剧?他没有朋友,严格来说只有一个,而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作弄他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唐寅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真是见鬼了!”唐寅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声,他转回身形,看看身后的老树,然后倒退几步,猛然间身子向前一窜,手脚并用,矫健的身躯如同狸猫一般,几下便爬到树梢上。
他奋力爬到一处高点,手搭凉棚,举目向远处观瞧。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好个一望无际的大森林,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与天连成了一线。不看还好点,看完之后,唐寅暗暗咧嘴,现在他可以肯定,这里一定不是成都,因为成都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原始森林。
这,是什么地方?
唐寅咬了咬嘴唇,顺着树干,慢慢从树上滑了下来。若是换成旁人,这时候恐怕会感到绝望,身无长物,莫名其妙地来到一座巨大的森林,想生存下去,基本没有可能,而唐寅只是吃惊而已,但心里并无畏惧。
他从小就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混迹,森林对于他来说是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相比较而已,东北的森林比这里更艰苦,没有尝试过吐口吐沫掉到地上时已变成冰粒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在零下四、五十度的东北森林他都能生存下来,何况是这里呢?
不过他常用的双刀没用了,这点倒令唐寅很心痛。对于他这样的武者来说,武器就是生命,失去了双刀,等于没了半条命。
他四处望了望,从地上拣到一根断掉的树叉,熟练地将上面的分枝掰掉,做成一根木棍,陌生的森林,危险无处不在,有根棍子,至少也算是件保命的武器。
接着他又用掰掉的小树枝编成一个环形,扣在自己的跨下,将*遮掩住。
等都弄好了之后,唐寅信手挥了挥棍子,咬牙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饶不了他!”
他根据太阳的方位判断出大致的方向,略微想了想,大步向北方走去。
他并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能最快的离开这座森林,完全是凭感觉。
这座森林好象没有尽头,唐寅从凌晨一直走到正午,仍是身处在森林之内,同时他也越来越迷惑,哪来的这么大片的森林,事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有谁会费这么大的工夫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呢?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正当他想上树再辨认一下方向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的嘶吼声,由于相距太遥远,声音很模糊,也很低微。唐寅精神为之一振,愣了片刻,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木棍,甩开双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快地跑了过去。
越向前跑,声音就越清晰,而且很杂乱,有铁器碰撞打斗的声音,有喊叫的声音,还有撕声裂肺惨叫的声音……
太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乱得听不出个个数,这让唐寅觉得自己象是在接近一个大型的战场。不过想想也很可笑,谁会在森林里打仗呢?而且还是用冷兵器,如果说是黑社会,那就更搞笑了,他们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打什么?
渐渐的,森林的树木越来越稀疏,大片大片的草地多了起来,感觉已接近到混乱之处的地方,唐寅渐渐放缓速度,身子也下意识地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接近。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突然脚下一软,被个软绵绵的东西拌了一下,唐寅站立不住,一头抢在地上,好在是草地,摔在上面并不感觉疼痛,他低声咒骂一句,从地上爬起,转回头一瞧,脸上顿时露出惊色,原来拌到他的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唐寅倒吸口凉气,皱着眉头凝视着那人。
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衫,胸前穿戴着被黑色颜料涂抹过的皮甲,脚下是步靴,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长矛,向头上看,带着黑铁打制的钢盔,单看他这一身行头,和古代的士兵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是在拍电影?唐寅扑哧笑出声来,举目向四周望了望,耳轮中尽是拼杀之声,而摄象机却没有看到。很明显,摄象机根本不在这边,这位演死人的演员实在太敬业了吧?想着,他拿起棍子在那人身上捅了捅,说道:“起来吧,兄弟,你的戏结束了!”
那人躺在地上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好象都没有,苍白死灰的脸色真和死人无异。
唐寅挑起眉毛,慢慢将棍子收了回来,看到棍头粘了那人身上的血迹,他用手指沾了沾,粘粘的,低头一闻,有股甜腥味。唐寅经验丰富,马上意识到这是真血,而并非假的,他瞪大眼睛,凑到那人近前,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脖颈,体温冰凉,静脉一点脉搏都没有。
呀!唐寅暗吃一惊,这是真的死人,而不是假的,如此来说,这并非是演戏拍电影,而是真打起来了!只是很奇怪,现在哪还有人穿这样的衣服。唐寅腾的站起身形,想传过森林,到外面一看究竟,走了两步,他又顿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裸只有一圈树枝遮羞的身子,这比那死人的行头更骇世惊俗。
他叹了口气,回头看看地上的尸体,又走了回来,喃喃说道:“朋友,不好意思了,你的衣服在我身上比在你身上更有用处!”边说着话,他边将尸体的衣服脱掉,快速地穿在自己身上。只是这时的唐寅并不知道,当他穿上这身衣服后,他的人生开始发生彻底的转变。
唐寅是中等身材,只要衣服的尺码不太特殊,他基本都能穿上。穿上死人的衣服,虽然黏糊糊的血让唐寅感到难受,但总比光出溜要好得多。最后,他拿起皮甲,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分量挺重的,信手扔掉,倒是将尸体手中的长矛抽了出来,拎在手里,真是碰到险情,长矛可比他刚才制作的那根棍子要管用得多。
衣服有了,武器也有了,唐寅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嘿嘿邪笑一声,然后深吸口气,毛腰向树林外钻去。
当他出了树林,拨开浓密的荒草,抬头向外张望时,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