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兵王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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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科幻小说

作者:有点壮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火爆兵王》,由网络作家“有点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豹特战队兵王时隔六年重回家乡,本想安心在家孝敬父母,却不想一场接一场的乱杀阴谋将他卷入其中!龙有逆鳞狼有暗刺,海豹兵王从来都是王者,他决定为正义而战!一双铮铮铁拳为保家乡,救兄弟,扩势力,招美女而无限努力着!无意间,单纯市长千金,温柔靓美护士,冷酷火辣警花,果敢销魂女总裁全都围绕在张锐身边,绵绵不绝,赶都赶不走!好吧,既然不能反抗,就尽情的享受吧!在黑白两道之巅演绎着蛟龙出海的嚣张节奏,所有来犯叫嚣者全部闻风丧胆,丢盔慌逃。

《火爆兵王》精彩片段

六年了,张锐第一次回到他的家乡渤海市。
站在现代化大型火车站口,他沐浴着家乡的阳光,嗅着新鲜的空气,心中波澜起伏,感慨万千,这么多年的厮杀征程终于结束了。
六年前,他被国家刚刚组建的海豹特战队破格召入,从此开始了非人想象的极限旅程。
为了抓捕大陆逃窜过去的毒贩,在亚马逊雨林潜伏了三个月,张锐紧靠一把匕首便生存了下来,鳄鱼、蟒蛇、老鼠甚至是蜥蜴他全都吃过。
这都不算什么,在加勒比海,北非,中东执行维和任务的时候,更是打了数十场真刀真枪的遭遇战,子弹、榴弹、炸弹横飞街头,在那里的人,连睡觉都是睁着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身边就会飞过一排子弹,若是酣睡下去,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海豹特战队必须要保持队伍的高度年轻化,速度化,转眼他已经29岁了,虽然正是壮年,但在人的极限素质面前还是要走下铺路了。
按他的级别,可以直接留部队,当一个正营级干部,但张锐权衡过后,还是决定转业,回家。
没别的,自己年迈的父亲,生病的母亲都需要他照顾,这些年,他一次都没回过家,甚至最近三年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这是铁一样纪律的特战队,他也没办法,军令如山。
现在,他彻底放下了自己六年来紧绷的神经,他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要照顾爸妈,撑起那个渤海市城郊结合部度日艰难的家。
!!!
回家的事,张锐并没有通知爸妈,他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想让他们这么多年来操劳辛苦的心得到瞬间的放松。
张锐嚼着口香糖,带着暴龙黑墨镜,挎着一个质地考究的军绿色肩包,身上披一件咖啡色牛皮夹克,里面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身上的肌肉呼之欲出,不时引起数名路过的女青年回眸侧目,下身是一条Jeep的粗料裤,裤脚扎进脚上踏的中筒陆战靴,一米八五的个头,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名星际战士,魁梧,冷酷,帅气,够味。
就在张锐朝路口走去,打算坐个的士回家时,一声声尖锐的呼喊引起了他的注意。
“站住!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张锐侧目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正双手伶着高跟鞋,光着脚边喊边追贼,而且她身后也有个长的像王保强的小子正骑着山地车帮她追贼。
呼!
张锐见状,抽身一动,快如闪电,仅是眨眼之间,便跨出了数十米,追上喊叫的女孩,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高跟鞋,朝前面疯狂朝人流中逃窜的小偷丢去!
啪!
一声脆响,两记高跟鞋隔着十几个人,三十米的距离,神奇般的砸在了小偷的后脑上。
小偷直接被拍倒在地,捂着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蜷缩嚎叫着。
“跑啊?”
张锐拍拍手掌,不屑的扫了眼地上的小偷,心道,“这还是收着劲的,要是对付毒枭那力度,脑浆还不得流出来。”
这时,女孩也赶了上来,因跑动的颠簸,胸前的两团在悠悠的荡着秋千,张锐看的有些迷糊,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抱着膀子等待女孩的致谢!
但她竟然狠狠的瞪了眼张锐,“有病啊你。”
这时,像王保强的小子也赶了过来,“没看到拍戏呢?看把人打的!”
张锐彻底傻眼了,他这才发现,这俩人身后一直跟着轨道式摄像机以及一群录制相关的工作人员,
“拍戏还吆喝追小偷啊?车站这么多人,谁能看到你们的摄像机。”
张锐纳闷的很,出去混了这么多年,也算风生水起,没想到刚回渤海市就被“欺辱”了。
但他确实是把人打了,也有些理亏。
“兄弟,吆喝追小偷那是台词!行了,你快走吧,我们还得重拍。”
一个副导演跑过来拍拍张锐的肩膀,劝说着他。
张锐不好再说什么,继续朝路边走去。
轰……轰
几声摩托车的剧烈轰鸣声传来,紧接着站在路边等车的一个纤瘦女孩的肩包直接被摩托车后座上的头盔男给奋力拽过,女孩差点因惯性被拽翻到车水马龙的公路上,驾驶者毫不减速,猛轰油门朝前方的丁字口驰去。
“飞车党!”
张锐远远看着这一幕,躬身一动抄近路朝摩托车奔去!
这下不是拍戏的了吧?
就在摩托车刚拐过右路略有些减速的瞬间,张锐抓住机会,连跃几步,身子横空迭起,单脚踹在驾驶者的身上,摩托车啷当一声,在地上转了半圈,最后飞到路对面的花岩石上停住了。
一条十几米长的滑动印痕深深的烙在马路上,尾随而来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停住,看着这惊险的一幕。
路口的交警见车贼落地,这才拍马赶到,拿起对响机有序的指挥着交通。
张锐在路边捡起包包,交给了追过来的女孩,自嘲道,“这次不是拍电影了吧?”
女孩的浅蓝色连衣裙沾染了不少灰尘,却依旧似芙蓉出水,红华曼理,肉色的丝袜虽已磨破,但那修长纤细的长腿还是有点“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的意思。
她感激的接过肩包,“不是,不是,谢谢你啊。”
刚才张锐用高跟鞋打小偷的情景,女孩正好等车的空当看到了,当时还忍不住笑他大笨蛋,却不想只是眨眼之间自己就遇上了飞车贼。
“举手之劳。”
张锐随口说着。
这时路边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到了路边,女孩看到降下车窗后里面的司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得走了。能留下你联系方式吗?回头一定谢谢你。”
“有缘的话,还会见到。”
说着,张锐连连摆手,跳上一辆正在路边候着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女孩看着张锐远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嵶起波澜,这男人真好。
!!!
此时天气刚刚入秋,渤海市濒临海边更是凉快舒爽的很,张锐心情不错,坐在的士里看着渤海几年来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很是自豪和欣慰!
不由跟司机聊道,“师傅,咱渤海这几年发展很快啊,到处是高楼大厦,跟大都市似的,百姓日子应该好过不少吧。”
“发展快是快,老百姓的日子还那样……还不如以前,昨天和老婆去看房子,又他妈涨了,前几年还三千多,现在都快两万了。哎。”
的士师傅不住摇头叹息,开了十几年的出租,就买了一套六十平的老家属院房子,眼看儿子马上就大学毕业了,给他买不起房子,心里总跟个事似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两万了?涨这么快啊。”
“是啊,你要去的西五区现在正拆迁呢,据说从江浙来的大开发商,力度很大,直接找市里买了几百亩地。”
师傅扫了眼副驾上的张锐问道,“兄弟,你去那干啥?最近乱糟糟的,听说有些钉子户联合起来抗议黑心开发商,警察都去好多次了。”
张锐听到这,心口不由紧了一下,他们家就那么一处平房,当初从宁春省过来的时候,爸通过单位起信在西五区的李家庄子盖的四合院,转眼这都十几二十年了,拆迁的不会跟李家庄有关系吧?
“开快点!”
张锐猛拍了下眼前的计时器,一把甩出一张红票丢在上面,“走最近的路!”
师傅见张锐急眼了,也不敢多问,猛然踩死油门朝近路驶去!
渤海市的西五区是整个城市城区内最烂最穷的地方了。
这里遍布三四个村子,都是有名的贫困村,村长和他的亲戚们常年吃低保,艰难度日,更不要说其他老百姓了。
这里青少年辍学,犯罪甚至逼婚等与现在提倡的和~谐社会格格不入的事时有发生,是所有城区人眼中的禁区,一度被人笑称为“渤海唯一还没有解放的地方”。
张锐就是在这里成长的,他见证过太多底层人之间的鸡毛蒜皮,尔虞我诈,分毛必争,他觉得这才是生活,只有这里才能让他觉得真实,踏实。
十八年前,年仅十一岁的张锐随爸妈从宁春省来到了渤海市,当时他郁闷极了,离开了从小玩到大的家乡,离开了所有的小伙伴,喜欢自己的老师,离开了最美好的儿时回忆。
张锐老爸张启刚当时是宁春省最大的机械制造厂的车间主任,因为工厂决定要到渤海办分厂,要调用部分老中轻混合年龄结构的职工过去为核心力量把分厂搞起来。
张启刚因为生性刚直,虽然业务非常精通,年年都是业务先进分子,但因为跟领导不对付,便被派到了渤海市组建分厂,一同去的两个车间主任吴刚和刘明分别被提升了分厂厂长、副厂长,只有张启刚被安了个工会主席的虚名。
张启刚心里难受,几次去找吴刚谈话都被他含糊其词的糊弄过去了。
有一次,他晚上值班,因为心里郁闷,便自己弄了点小酒就着花生米喝了起来,喝到半夜,心里越想越来气,直接从工厂跑到了吴刚家里去拍桌子大闹了一场。
因为张启刚是机械厂十几年的老骨干了,直接开除也不好看,第二天吴刚就把张启刚调到了他们分厂下面的一个销售分点当店长!
张启刚哪受得了这气,当时就打了辞职报告,离开了机械制造厂,但没有带着一家老小回宁春,他走的时候指着吴刚的鼻子说道,“我会在渤海扎根,离开了工厂,我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刚离开厂子的张启刚干劲十足,浑身充满力量,迫切需要赚钱证明自己,到哪都是金子。
可是事与愿违,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死呆在工厂里干活,早已不知外面的形势,对新鲜事物一窍不通,学历也低,学什么都慢,也正是因为这点,他的迫切赚钱心理被一伙骗子团伙盯上。
说什么要搞金融基金,只要把钱放上,第二年就能翻倍。
九十年代初的世界还很浑浊,信息很不发达,张启刚就这样被“洗脑”了。
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二十几万几乎全部扔了进去,骗子团伙拿到钱就连夜去了南方,根本没法找。
那年的张启刚一夜白头,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张锐老妈更是崩溃的病倒,大半年没下床,那年的张锐只有十二岁。
他一个人撑起了家里的一切,每天给爸妈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放学回来的路上捡垃圾卖给胡同口的老太太,甚至还要做爸妈当心理老师劝说他们想开点。
那年的张锐,几乎是一夜就长大了,成熟了,他意识到,他不再是宁春时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孩子了,他告诉自己,从十二岁那年就要成为响当当的男子汉。
到后来,慢慢缓过劲来的张启刚就在西五区买了块宅基地,自己盖了处四合院,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还跟宁春总厂里的几个铁子借了几千块钱。
从此,张锐一家便扎根在这里了,这或许就是命运,原本来渤海是创造财富,升官发财的,却不想落了个差点无家可归的地步!
之后,张启刚开了个修车棚,在村外的街口弄了个摊子,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全都能修,手艺也好,慢慢的生活好转了一些,但也只是勉强够生活而已,日子过的很紧巴,张锐从那之后过年都不要着买新衣服了,而且到现在还有着看到地上的易拉罐就有去捡的欲望。
!!!
十几分钟后,的士一路横冲直撞的停在了西五区李家庄子村口。
村口的村碑已经被挖掘机铲碎了,村头的几家平房已经都被铲平,一辆辆大型的啄木鸟(一种拆迁常用的机械设备)肆无忌惮的拆着房子,村口的大道上站了一圈圈的人,都是李家庄子的老百姓,他们被上百名穿着制服的人死死的用警棍挡在外面,不远处还停着几辆车,里面的人抽着烟聊天,有一个还无聊的将座椅后放,身子仰平,将脚搭在方向盘上睡起了午觉。
张锐走下的士,朝人群中疾步走去,里三圈外三圈被围的死死的,“让一下,让一下!我有事过去。”
折腾了有一会,张锐才挤到了人群最前面,看到一列保安后面站着十几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个个穿的西装革履,只有一个拿着大喇叭喊话的人穿着件很过时的灰色西服上衣,脚上穿着沾满尘土的北京老布鞋,张锐认识他,他叫李德发,是李家庄子的村长。
“乡亲们,你们一定要听政府的,听领导的,要相信他们是切实被大家着想的,我们李家庄子这么多年来还这么破,为什么?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像江浙集团这样的良心开发商帮助我们,只有我们把破房子砸掉,盖上高楼大厦,才能成为城里人,才能过上城里人一样的日子,才能真正的脱贫!”
李德发嗓子喊的都有些哑了,这几日连着给群众做思想工作,特别是今天是正式拆迁的日子,他必须尽全力压住群众的意见,让拆迁顺利完成。
只有这样,开发商应允他,项目完成后送他的两套一百六十平高层住宅才能到手。
“李村长,我们信你,但是我们眼下都搬到几里外的板房去住,到底要住多久呢?那里经常没水没电,蚊子一大片,一下雨路就没法走,这都是实际问题啊!”
说话的是一个村里的在区实验小学任教的老师,在李家庄子也算文化人了,说的问题也比较中肯,他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中立群众的意见。
为什么今天没有迟迟不签拆迁协议的闹事的钉子户呢?
因为昨天傍晚,村里突然闯进两辆丰田红杉越野车,下来十几个蒙着黑面纱的人,手持刀棍,冲到那七八个怎么都不签拆迁协议的家里,二话不说,直接开砸,把人砸了,再砸家里,砸完就走,手法非常老练,专业,砸完七八家前后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而这其中就包括张锐的老爸张启刚。
他生硬耿直的性子到现在都没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陷阱协议,谁签谁吃哑巴亏,他自然不会委曲求全,却不想,这次遇上了不讲理的强盗,张启刚直接被砸昏在地,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
张锐的老妈因为躺在地上护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张启刚也被打成了轻微脑震荡,而张启刚,光背上被开山刀劈的口子就缝了十九针,全身多处骨折,中度脑震荡,家里的电视,冰箱,洗衣机以及这个夏天刚刚买的空调全部被砸碎。
就在张锐准备上前问李德发几句顺便找找自己爸妈的时候,身后一只手臂拉住了他。
“是锐哥吗?”
说话的人略显激动,推开了身边的几个村里的大婶,看着张锐。
“二亮?”
张锐怔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打量了半天才认出这是李家庄子的李亮,老早就辍学了,张锐没去特战队之前没事就带着他们几个到处溜达玩。
“是啊!靠!锐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李亮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张锐,招呼着人群后面的一帮兄弟,喊道,“是锐哥,是锐哥。锐哥回来了。”
张锐在李家庄子这帮老小子面前威信极高,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那时的张锐二十出头,意气风发,孔武有力,这帮小子也就十三四,都是没上完初中就辍学的问题学生。
家里也都没钱让他们学点啥,干点啥,一个个闲散在大街上到处瞎胡混,张锐不想让他们就这样堕落下去,就将他们一帮都聚到一起,搞了个烧烤摊子。
当时,摊子生意很好,因为价格便宜,肉质保证,整个西五区吃烧烤的人基本都爱往这里跑,甚至还有西一,西二那些市中心的城里人为了吃顿舒坦烧烤不远几十公里路跑来找他们摊子。
一帮小子视张锐为他们的再生父母,个个每天都能分到大半百块钱,比家里种地的父母都强好几倍。
但是好景不长,他们把生意都揽来了,惹怒了西五区几个老牌的烧烤店,他们暗地里联合起来对张锐的烧烤摊发起挑战。
今天派几个人来吃一顿,放点烤好的蚯蚓夹豆腐皮里,然后惊呼吃到了虫子,整个十几桌的生意全都跑了,张锐明知是那帮孙子做的,但也没办法,他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绝,当晚上千块钱的营业额全部免单。
第二天又买通城管。
这次彻底激怒了张锐,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有说有笑的怎样都可以,但谁要触到他的底线他的逆鳞,那就别怪他了。
张锐知道这几个城管都是临时工,收了其他烧烤摊子几个钱就来惹事!
当晚,张锐把五个城管全部挑翻,为了给所有叫嚣他的人一点颜色看看,他甚至拿出了五根串肉的铁钳子一人给他们屁股上扎了根。
从此,没人敢来惹事了,烧烤摊子生意恢复以往,尔后没过多久,张锐便当兵去了。
六年过去了,这帮跟着张锐混了大半年的小子们都个个长成了帅小伙,尤其是李亮,一身亮爆眼球的皮衣皮裤牛角皮靴穿在身上颇有几分农村大哥的风范。
张锐走出人群和眼前的七八个小兄弟一一握手招呼,他心里也很激动,这些孩子看起来混的还不错,个个油光满面的,也算当年没白带他们,想到这,张锐心里欣慰了很多。
“锐哥,大伯现在好点了吗?”
虚寒过后,李亮小声试探性的问道。
“大伯?我爸?”
张锐瞬间觉得脑子有些懵,他还不知道昨天血斗的事,疾声问道,“他怎么了?他人呢?”
“你不知道?”
“我他妈不是说了我刚刚回来吗?快他妈说,我爸呢?”
张锐有些急了,推搡了一把李亮,又扫了圈眼前的小兄弟,咆哮问道。
“他昨天被打了,在区第二医院。”
李亮一时间也气的咬牙切齿,竟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自己脸上,略带哭腔的说道,“对不起,锐哥!是我没照顾好大伯,昨天我们几个都在娱乐广场!昨晚我去医院看大伯了,病情已经稳定……”
“草!”
没等李亮说完,张锐一把拨开人群朝大路跑去,直接冲到路中央拦了一辆已经载了人正准备调头的的士。
区第二医院,说白了就是西五区的二号诊所,根本谈不上什么医院,整个诊所由两间四合院改造而成,分了十几个房间,一般的打针伤病都可以看,附近几个村里的老百姓基本有个伤病都来这里。
没别的,便宜。
张锐下了车,脚底像瞪了风火轮一样,猎豹一样冲进了诊所,差点撞翻一个推着医药车的护士。
“喂!你看着点啊!”
护士因为躲张锐,差点撞到墙上,而张锐却毫无停留致歉之意,惹的护士夏雨一阵烦躁,直骂,“什么素质。”
张锐冲到前台,猛拍桌子,冲着两个正闲聊的医导喊道,“我爸呢?”
“你爸谁啊?”
医导没好气的白了眼张锐,问道。
“张启刚。”
张锐见到老爸的时候,他正躺在楼道走廊里安排的临时床位上输液,人已经睡着了,床头后面的老妈王萍坐在自带的马扎上,双臂搭在床杆上,埋着头小憩。
张锐呆愣在病床前十米的距离,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爸妈,竟不敢上前了。
爸的上身裸着,缠满了绷带,右腿打着石膏,挂在吊杆上,头发已经被剃光,掺着厚厚的纱布,想必,脑袋,胸口,后背,右腿全部受了重伤。
而妈的脑袋深深埋着,张锐正好可以看到她已经泛白的头发,六年没见,妈那乌黑锃亮的头发已经几乎全白。
“爸……妈……”
良久,张锐抬着装了铅块一般的双腿朝病床挪步,双眼早已模糊,脑子里尽是六年前爸妈送自己去车站时脸上洋溢的得意笑容,逢人就说儿子有出息了,去特战队了,全国最好的兵。
现在,儿子回来了,没有愧对国家,却看到爸妈的时候,尽是悔恨!
如果,我没去特战队。
如果,我昨天就回来了。
如果,我可以替爸妈承受这一切的伤痛……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轰!
张锐直接跪倒在了爸的床前,一时间竟肆意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男人的血可以流,泪不可轻弹,六年间,再苦再累的生活他都经历过,却从未流过一滴泪,而现在,他的泪腺却彻底决堤。
他无法控制,真的无法控制……铁血男儿终于还是流下了对家,对亲情,对港湾,对思念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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