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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科幻小说

作者:月下晚风 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江玉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全集小说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锦心闻言震惊站起,看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她才稍有所缓。


江玉淑看她这震惊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淡淡道,“若不是我要死了,这府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我的仇人,侯府又不能失去睿王妃这个位置,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锦心不语,却缓缓坐到了跟前,神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玉淑说话说得多了,也很累,俨然是有些睁不开眼了,但深知自己有今日未必有有明朝,很多话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出身一事,你大可不必这么看轻自己,我已经表书到太后跟前,将你记在了我母亲名下,名义上你也算嫡女,你母亲也抬为平妻,怎么论你也都是嫡出,至于管理后宅这些事,你可以学,翘儿和翠姑我都会留给你,王爷那边我提过了,他会斟酌,起码这三年内,不会有正妃,你安心生下这个孩子,再不济是个女儿,你也能再生,只要府里没有其他新进的女人,这些人都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锦心看着她说话有气无力,出气多过进气,这脸色微微发紫,看着都像要随时断气一样。

翠姑立刻上前给她喂下一颗药丸,她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脸色好了许多,似乎药效回的快,她精神头又提了起来。

锦心看着她,“你就因为我也是江家女,你就这般帮我?你不记恨我了?”

说到这个,江玉淑脸色白了一瞬,继而咬牙道,“怎么不记恨,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害的,若是我留得住那个孩子,今日要死的,便是你了。”

锦心蹙眉,她看着江玉淑如今这般模样,竟生出些许愧疚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跟你争了,我还有哥哥和弟弟,未来的侯府也是他的,我不能不做打算,只要你成为王妃,那侯府就不会没落,我也能向母亲交代了。”

锦心闻言,心里不得不对江玉淑此举感到敬佩,人都要死了,还要考虑这些,面对自己恨透的人,也能倾尽一切帮助。

锦心自认,她是做不到的。

或许,这就是世家嫡女接受培养的时候,在一荣共荣,一损共损之理就已经要刻入骨髓吧。

她没有被好好教过,她确实难明白。

但如果自己接受了江玉淑的帮助,那自己面对的,可就不是单单那些后宅的女人了。

她要学的,就不是为男人献媚的本事了。

锦心斟酌再三,还是答应了。

江玉淑看她点头,欣慰露出笑容,看着锦心,“说真的,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你能有什么本事,但我没有想到,你能让王爷对你这么好,这也是你的本事,你聪明,管理后宅,御下之术,账本算账,这些东西,必然不是难题。”

江玉淑先后又说了许多,直到没有了什么力气了,这才让锦心离开。

锦心看看外边的天气,正月即将结束,二月要开始了,这太阳高挂天空,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回到屋子里,坐在床边,锦心又闻到香囊散发的味道,一闻到的时候,又难受了一会儿,赶紧又让秀嬷嬷过来给自己看看。

秀嬷嬷看着锦心这反应,总是这样,也觉得不对劲。

便提议锦心将屋里的东西都拿给陈御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贴身之物,不然这总这样难受也不行。

锦心想想也对,便让下人将东西都清理一下,叫陈御医全都查验一遍。



因为柳侧妃之前被王爷重任,又管后宅,野心也有,自然被林侧妃视作竞争对手,俩人没少明里暗里打擂台。


柳侧妃大约是最近被林侧妃压制得厉害,王爷时常刚去她那儿喝了一口茶,就被林侧妃就给叫走了,她好几次都来找锦心,锦心以安胎为由,一直不见。

这事多半和她有关系。

坐在一边的高氏还有些惊魂未定,捏着帕子,神色有些反应痴呆的看着这边,见林侧妃被吓了一跳后,她帕子都捏紧了,不安的站起。

林侧妃看向高氏,虽然有些不喜欢高氏,但她被王爷说服了,她要替王爷管理好后宅,要大度包容,别学得跟前头那位一样,事事针对。

林侧妃自认自己是未来王妃,如今也是心态不同了,对这些女人,也有了包容之心,做到了皇后提点的话。

“高氏,偏院怕是不能住了,那些毒物太小,一时间搜罗困难,你暂且搬到西院去吧。”林侧妃对高氏说道。

高氏闻言,当即站起,脸上有些不情愿,道,“不用,叫下人去全面清理一下,我还是愿意住在这的。”

锦心听完,半眯起眼,心里冷笑起来,只怕是王爷时常过来,她在这的日子,可比跟别人共住要来的潇洒,有时候王爷还独独叫她去清风台,她不愿离开倒也正常。

难怪她经过自杀之后,便没有再闹着见王爷,也没闹着要离开了,在这除了名分,在这什么都不缺。

“侧妃说得对,这院子毒物不少,看着确实很吓人,说不定就钻进被窝或者床底下也未可知,若是睡熟了被蜇伤,偏院这么偏僻,叫人都未必有人答应呢。”锦心上前温声说道。

这话果然让高氏神色变了变,认真思索后,还是答应了。

陈侍妾就在那边住着,高氏之前的时候,没少折腾陈侍妾,不知道能闹出什么热闹事来。

等王爷回来的时候,高氏都住进了西院里了。

睿王知道那偏院有毒物后,眉头一皱,“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可伤着人了?”

“那倒没有伤着人,就是江庶妃和高氏吓着了,高氏还撞了一下江庶妃,妾身看那些毒物个头肥大又多,不像是寄居而生的。”林侧妃认真说道。

自从掌管中馈后,她就没有再喊过锦心姐姐,而是江庶妃,或者江氏。

“锦心怎么样?孩子可还好?”睿王一听锦心摔了,心头也紧张了起来,他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有事。

这可是被赋予重大意义的孩子,若是有事,他要将这府里的肮脏之物粉碎。

“没事,没事,江庶妃就是每日都会去散步,经常会去前院走,怕是有心人想害她,这才连累了高氏。”林侧妃忙道。

说是冲着锦心来,但林侧妃这说话艺术也是妙,锦心不过是经过那边,若是毒物出来不小心咬着她,那也是意外收获,碰不到锦心,但高氏没发现的话,肯定逃不掉。

不过就是没想到,高氏会在第二天一早才回偏院,也是巧合就看见那些东西爬出来了。

怕是早在夜里就投放进去了。

睿王面色冷沉,已然十分生气,他的府里,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江玉淑已经死了,这事总不会是死人作祟吧。

“这件事,你查清楚,无论是谁,都先来禀报我!”睿王冷声道。

林侧妃闻言,认真点头。

“那王爷今晚去迎喜居用晚膳吗?”



她是在后半夜回的梅香居,因为军中有事,睿王半夜去了军中。

睿王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她哪能真的这么睡,王妃知道自己宿在书房,第二天不定找什么法子折腾自己呢。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江玉淑。

回到梅香居,第一件事,她就是找莲蓉要了避子汤。

她很清楚自己什么地位,没有自保之力,就敢怀孕,这府里的女人,会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流产。

她入府这十天,就打听到了,两位侧妃都怀过孕,一个莫名胎死腹中,一个去院子赏花就摔跤没了。

还有一个杨庶妃,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母子俱损。

江锦心其实知道,都是江玉淑做的,因为她身边有个懂医术的医女,她又是个好强善妒的人,嫡子没出生之前,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生还在她前头。

一大早,王妃派人来传话,说今年新上的茶不错,邀众姐妹前去品茶。

江锦心只好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准时到了栖鸾院。

但她似乎来早了,王妃还未梳好妆呢,让一众人在门口候着,陈庶妃何庶妃,还有三位侍妾都在了。

两位庶妃是去年年夜宴皇后赐的,因为王妃入府一年半还无所出,便赐了小官家的女儿。

后又娶了两位侧妃,高侧妃和柳侧妃,柳侧妃是皇商之女,高侧妃是睿王身边的将军之妹,也是威远伯爵府的嫡次女,一个有钱,一个有权,高侧妃性子暴烈,可没少折腾,柳侧妃倒是温婉许多,从不惹事,也不跟谁交往。

那三位侍妾,都是江玉淑挑给睿王的人,要说长得也不算丑,但也算不上好看,胆子也不大,规矩本分是有的。

江锦心一来,就规矩的对两位庶妃行礼。

陈庶妃侧眸腻了她一眼,仅一眼,她就惊住了,皱眉看过来,丝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上下,尤其是这对胸脯,再看看自己的,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东西全长这贱人身上了。

“你就是王妃新抬举起来的侍妾?”何庶妃看着她,也是嫉妒的很。

刚入府不到半个月,王爷就叫她去伺候了四回,她进府一年半了,加起来还不够十回呢。

生的这狐媚骚气的样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是。”她温声回道。

“哟,你就是王妃给王爷新找的暖床丫头吧,叫什么名字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绕着江锦心走了半圈,瞧见江锦心的脸后,讽刺的笑容当即缓缓收住。

“婢妾名唤江锦心,见过高侧妃。”她福身行礼。

高侧妃闻言,呵笑一声,“听说你是从齐远侯府出来的,又和王妃一个姓氏,你不会是王妃的庶妹什么的吧?”

“婢妾不配,婢妾出身低微,不敢高攀王妃,还请高侧妃莫要抬举婢妾,让人以为婢妾有意引起误会。”

高侧妃呵笑一声,看了一眼那几个侍妾,又看看她,“你倒是比那几个机灵的多,小嘴挺会说的。”

江锦心不语,高侧妃这挖坑给她和江玉淑,她回答不谨慎些,难保不会被江玉淑记恨上。

虽然她也已经记恨上了,但不能给她借口在折磨自己。

此时,柳侧妃也已经赶来,额间还有些许汗珠,一看就是紧赶慢赶的走来,走的急了才累着了。

高侧妃看了眼柳侧妃,哼了一声,当即走到第一个位置站好。

柳侧妃也看了高侧妃一眼,微微不悦,却没有说什么,整理着发髻,而后便站到另一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俩人今早怕是又有矛盾了。

高侧妃在这个院子里,连江玉淑都敢偶尔言语不敬,何况是一个区区商户之女柳侧妃呢,俩人明争暗斗已经不是府里的新鲜事了。

外边的情况都被里头看着,等着人齐了,这才开门。

翘儿打开门,笑道,“各位主子,我们王妃怀着身孕,早起困难,让诸位久等了,请随奴婢进来吧,茶已经沏好了。”

高侧妃闻言,神色有些难看,但强撑着笑,抚了抚鬓边,便上了前,“当初我怀着孩子也这般不适,都能理解,不过王妃这都怀孕了,何必折腾我们来这趟呢,谁没有好点好茶呢。”

“高侧妃说的是,只是这茶不同往年,是南疆特供给皇室的顶级毛尖,今年皇后特地叫人送了一批给咱们王妃,王妃念着诸位主子也没尝过,便只能叫诸位主子跑这一趟了。”翘儿温声笑道。

大家依次陆续入座,几位侍妾只能站着,也只有庶妃以上的位份才配坐着。

江玉淑捏着帕子,故作不适的遮挡自己的脸,下人连忙端上来痰盂到她跟前,她干呕几下,舒坦后,她深叹口气。

“这女子有孕,实在艰难,尤其是早起更是不适,想必几位妹妹也是深有体会的。”

高侧妃和柳侧妃神色顿时变的黯淡,似乎想起伤心事,尤其是高侧妃,眼眶微红,却还要强撑维持表情。

没人回应,陈庶妃忙笑道,“女子怀孕不易,王妃确实辛苦了。”

几位侍妾纷纷上前,“王妃辛苦了。”

江玉淑闻言,满意一笑,“这样的辛苦,我倒是愿意多辛苦几回,王爷膝下无子,就等着诸位妹妹也能为王妃繁衍后嗣呢。”

“这样的辛苦,也不是人人有资格的,好比陈庶妃,你入府也快两年了,王爷似乎都没有去你那儿几回吧,何庶妃,王爷倒是去你那边次数多,你肚子也没大过,剩下这些,长得歪瓜裂枣的,王爷更是没胃口了。”高侧妃冷哼道。

这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给点了。

“说的是啊,妾身是没有这个福分怀上王爷的孩子,高姐姐倒是有这个福分,但福薄,不也没留住吗?”陈庶妃翻了个白眼,哼道。

高侧妃闻言,登时站起,甩了一耳光在陈庶妃脸上,全场都给惊了。

江玉淑立即拍桌子呵斥道,“高侧妃,你这是干什么?”

“陈庶妃以下犯上,妾身也是替姐姐教训一下她而已,我再福薄,王爷也是心疼我的,不过是再等些时日,我还能再怀,只是陈庶妃就不一样了,生的就不好看,更是嘴笨,王爷怕是夜里醒来见着你躺边上,都以为做噩梦吧。”

说完,眼神不善的扫视每个人一圈,扭着身子就走了。

走之前,特意盯了江锦心好一会儿才出去。


江玉淑听闻此事后,暴怒了起来,急急找来,却被赶来的江夫人安抚住。

“母亲,你糊涂,你为什么要同意将那个贱妇抬为姨娘,为什么要给她名分?”江玉淑气得跺脚,委屈的哭了起来。

让她有了名分,江锦心便是自己的庶妹,在王府,就不是普通贱婢了,她也是有出身的贵妾了。

那自己先前的话,做的事,都算什么?

王府里的那些贱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尤其是高侧妃,她一定会看自己的笑话,自己往后在王府,就是一个笑话。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哥哥和弟弟,我们现在动不得这贱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她若是真的将这些事抖落出去,你兄长和弟弟,将来如何说亲呢?”

“那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江玉淑生气质问。

“我只是暂时让她抬了名分而已,他们的命不还是捏在我手上吗?也是我失策,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你回去之后,寻个法子,让她消失,嫁祸给其他人,如此,便也没事了,这贱妇母子,等你那边料定,我便处置了,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你可别为了这点小事,伤着小皇孙。”

听着母亲这一番话开导,江玉淑这才稍稍安定。

只是想到今日后,江锦心是侯府庶女的身份传回王府,整个王府的贱人肯定都会笑话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她只想立刻杀了江锦心。

而齐远侯陪着安氏回了院子,锦心便对齐远侯道,“父亲,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了抬我母亲为妾室,还请父亲往后,多多庇护我母亲。”

齐远侯此刻看着儿子这一身伤痕,心中全是心疼与愧疚,也没有计较锦心语气里的不信任。

“这是自然,今日我便做主,赐她们住在听风阁,这下,你且放心了吧?”

“还不行,父亲,我要你护着我母亲,否则她就是做了姨娘,日子也会更艰难,小弟也面对更多的恶意,作为男人,您就真的接受被一个女人这么压着吗?”

锦心其实知道,江天诚其实也很不满江夫人,但他又愧疚,又很依赖江夫人的母族势力。

他也在试图拿回主权,很需要刺激一下自尊心。

江天诚哼了一声,“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让着她而已,这次她们确实是过分了,我必然不会再让他们乱来了。”

“父亲英明,若我得了机会,定会在王爷面前,多为父亲说好话。”

这话倒是让江天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指望你,我嫡出女儿是正妃,又怀着小皇孙,难道他将来还不念着我这个老丈人吗?”

“你怎么笃定就是皇孙,不是女儿呢?再说,父亲您就笃定姐姐会念着您的好吗?”锦心挑眉笑问。

这话让江天诚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还是不能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年怎么对您的,您心里有数,姐姐又和夫人一条心,女儿最能贴心母亲,她只会恨您让夫人伤心,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从前的事,在今日之后,一笔勾销,只要父亲往后对我母亲好一些,以我今日的恩宠,怀孕是迟早的事,难道我的好处,父亲就不想要了 吗?”

这话让江天诚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压根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心上过,更不会觉得她在王府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她过府不过半个月,王爷先是给位份,又为她惩戒了高侧妃,江玉淑这么些年,没少回来哭诉王爷为了这侧妃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锦心刚去了半个月,就闹出这样的事,还准许回门,这一箩筐的东西,不都是睿王的心意吗?

这么想着,他倒是对锦心多了几分信心。

“好女儿,你且安心,回王府后辅佐你姐姐,姐妹要一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照看好的。”他笑道。

如此,锦心多少安心了一些。

虽然还可能免不了刁难,但总比在那后院吃不饱,穿不暖的强。

又与母亲和小弟说了会儿话后,这才不舍的离开侯府。

来时在坐着单独的马车的,回去的时候,却被下人带到了江玉淑的马车上。

江玉淑看着锦心坐上来后,冷眼看着她,翘儿丢下一个钉板在地上,意思不言而喻。

要让自己跪在上面。

“王妃,婢妾不能跪,否则王爷知道了,问起来,婢妾没法解释。”锦心道。

谁知道等来的,就是翘儿的一巴掌。

“跪着说话。”江玉淑挑眉,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意。

锦心虚虚跪在上面,并未用力,可是翘儿却上前按住她,使得她不得跪在了上面,钉子刺入皮肉的痛感,让她觉得疼痛无比,却只能忍着,脸色都涨红了几分,额间很快就疼的冒了冷汗。

“王爷那边,我会给你去回话,就说你身上不爽利,不能伺候,你给我好好的跪着。”江玉淑咬牙道。

锦心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一言不发。

“知道错了吗?”江玉淑问。

“我没有错。”她咬牙,强硬了几分,竟然跪直了身子,膝盖竟然的衣服当即便渗红了。

“还嘴硬是吧?我告诉你吧,王爷被皇上委派去了辉县视察水利,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你不要以为能做苦肉计给他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江玉淑呵笑,满眼讽刺。

锦心闻言,心下无奈,但也只能认下。

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到王府,可是马车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锦心在马车里,受尽了言语和身体的折磨。

下马车的时候,她膝盖都是软的,也完全站不起来,江玉淑她们都走了,她才缓缓从钉板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莲蓉见状,吓得不行,赶忙上马车前扶起她,心疼的哭了。

大门前,江玉淑冷哼的转过头,看了眼她们,神色轻蔑,转身进了王府。

锦心抬眼看着她们的背影,倚着莲蓉的身子缓缓站起,道,“我没事,你去打听一下,王爷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栖鸾院那边派人打听回来后,得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走动,江玉淑便有些气闷。

这些日子,她借口病重不能起身,派去盯着的人回来也说,她几乎不下床,去看了眼,看着都要病过去了一般。

今天去看,人似乎又好了些,只是脚坏了。

“这样都不死,这贱命确实硬。”江玉淑拍着桌子,哼了一声。

“不过,这腿怕是废了,听说很严重,走不动路了,都化脓了。”翘儿低声道。

江玉淑闻言,眉头舒展开来,对翘儿招招手,翘儿忙走过来,凑到江玉淑跟前。

“抓几条毒蛇,趁着夜里放进去,在王爷回来之前,让她消失吧。”

翘儿点点头,忙去找信得过的人做这件事。

江玉淑心口闷得厉害,想到侯府抬了姨娘,外边传得这么厉害,过些日子,是皇后寿宴,她入宫赴宴应酬,肯定要被那些官眷议论此事,想到这个,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高侧妃这几日被宫里的教习嬷嬷拘着学规矩,不厌其烦,上午的时候,请了半日假期回家,竟得知齐远侯府的八卦,事关江玉淑和江锦心,她在伯爵府中把知道此事的人都叫来问,了解不清楚的,就让下人去打探。

确定了江锦心是江玉淑的庶妹后,连着几日的沉闷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原本是不想今日回王府学习规矩的,可是她带着这么顶了天的八卦,可不得赶紧回来宣扬吗?

随后,高侧妃就组织了所有的侍妾和庶妃们在院子里,请了一个说书先生,将齐远侯府的事,润色润色,就开始发了瓜子。

就那么刚巧,就是莲蓉花钱请的那位,在茶楼说起这个故事,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细枝末节都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大家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这事,只当是听书,因为齐远侯府这这个事他们没有原型人物对比,可是讲到了某王妃怀孕,为了固宠,将这位可怜的庶女送到自家王爷床上后,一下子,大家想到了原形人物。

而此时,栖鸾院这边知道消息的时候,故事都讲到了结尾处,她激动的叫人来遣散这些人。

但由于情绪激动,一下子还竟动了胎气。

惹得满屋慌乱起来。

而前院里,故事讲到了结尾,这位庶妹被王妃刁难,都要死了。

女眷们听得入神,一个个啧啧称奇,栖鸾院的婆子们就来赶人了。

高侧妃见状,站在婆子们的跟前,一脸的倨傲和跋扈,“何妈妈,就算你是的奶妈子,想摆身份,是不是得看看地方啊?”

“高侧妃,你请了外男入府,此事还未跟王妃报备,却私下将这些主子们请来这里,与外男接触,这不合规矩,难道是教习嬷嬷没有教你规矩吗?”

何妈妈脸色冷肃,一脸的不容侵犯。

但高侧妃哪里吃这套,哼了一声,抱着手臂,丝毫不让步。

“人家吃这口饭的,我赏了这口饭,他来这里让大家高兴,又没有私下接触,更没有眉来眼去,犯什么事啊?王爷难道就没有听过说书啊?这府里这么闷,我让大家开心开心,有问题吗?”

何妈妈闻言,脸色立即黑下来,“高侧妃,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这些人你再不请出去,小心王爷回来再给你请几个教习嬷嬷多学几天规矩。”

高侧妃自然是不想再学规矩了,却也不会在气势上输半分,轻笑一声,满脸得意,“那就请出去呗,反正,全部故事都说完了,王妃还是来晚了。”

说着哈哈笑着就走了。

何妈妈脸色都气黑了,只能粗鲁的叫人驱赶那些说书人和侍童。

而此时,江玉淑好不容易稳住胎气,躺在那,是半点也不敢动弹了。

这孩子来的不易,她不能失去。

梅香居里,锦心站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深深吐口气,“这高侧妃总算是办了件好事。”

莲蓉打水回来,见着她站在门前,赶忙将她扶着去坐好,责怪道,“主子,你这腿还不能站着,要多休养。”

“没事,柳侧妃送来的药确实好,已经没大事了,不过是看着严重而已。”她道。

“奴婢刚才在前院,看见翘儿急匆匆去请了大夫,不知道是不是栖鸾院出事了。”

锦心闻言,眼前一亮,“厨房你认识人吗?”

“认识,奴婢先前是王爷院里洒扫的,但奴婢与各院的人都交好,厨房更是认识几个关系好的。”莲蓉忙道。

“那你晚上找人要来王妃的药渣子,看药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莲蓉果然是个办事利索的,晚上的时候,真的要来了药渣子,她拿去问了文月,文月给了答案。

王妃动了胎气,正在保胎。

锦心闻言,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歹念。

可是仅仅一瞬间,她又急忙压制了那股歹念。

江玉淑是很毒辣,可是她还不想泯灭人性去对一个小生命下手,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她便丧失了人性了。

“要不,您先歇了吧。”莲蓉道。

锦心点点头,夜色确实不早了。

熄了灯,锦心准备躺下,但总觉得有些不困,这些日子,她除了吃就是睡,也没有做事,白日里就是睡觉,如今到夜里,她压根睡不着,辗转反侧都没法入睡。

她正想起床掌灯准备看会儿书,哪知却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还有异样的嘶嘶怪异声,锦心不安坐起,便看见门缝里进来几条蛇。

她夜里视力好,加上今夜月光明亮,透着窗纸都能让里头亮了几分。

看见好几条蛇吐着信子开始爬动,她吓得捂住嘴巴,半点不敢发出声音,那蛇也是顺着房间的四角就游动,少说有四五条。

长条的身子顺着桌脚往上蔓延,还有一些隐匿到了别处。

若是爬上#@床,自己睡梦中被蛇咬了,只怕……

等那个身影不见了,锦心才敢起身夺门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院亮堂堂的,还有男人们的说话声,锦心一听就知道是睿王回来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冲到前院,见到了睿王正吩咐身边人什么事,她激动的往前扑来。

“王爷救命!”


秋莲刚离开雅兰轩就往栖鸾院去了。

江玉淑正要躺下休息,翘儿带人到了她跟前,将她刚才看到的东西,跟江玉淑说了。

江玉淑闻言,顿时有些激动,“你可看清楚了?”

秋莲闻言,认真一想,又摇摇头,“看不真实,就是在被子里看见了一个纸扎人,但看不清全部。”

江玉淑皱眉,冷声道,“没看清楚你就来这回话,当我很清闲是吗?”

秋莲赶忙跪下,“奴婢这就回去看清楚再来回话。”

说完赶紧出去了。

江玉淑神色不悦,看向翘儿,“你找的这丫头到底行不行?做事这么急,靠得住吗?”

“秋莲就是急了些,但她做事还是很谨慎的。”

江玉淑嗯了一声,随即想起秋莲刚才说的话。

“若是江锦心真的藏了纸扎人,行这禁术,她这次铁定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这次王爷还会包庇她。”

翘儿忙附和道,“这次一定要让她彻底不能翻身。”

江玉淑轻抚了肚子,深舒口气,道,“我定要好好好保养身子,生下这个孩子,她若敢害我的孩子,我必将她碎尸万段!”

这个孩子是她目前最大的依仗了。

秋莲连夜出去的时候,秋玲在外头候着瞧见了,瞧着她进了王妃的院子,赶紧回来告诉锦心。

果然是江玉淑的人。

锦心拉着秋玲的手,道,“你是个聪明的,既然来了我身边,便是一个集体,如今秋莲要联合外人害我,你可知道该怎么做吗?”

秋玲急忙跪下,“奴婢听凭江主子吩咐。”

锦心满意点头,“好,那我们就做场戏。”

一大早,秋莲就进来伺候锦心起床梳妆,锦心洗漱完,准备挽发,秋莲便要去收拾床铺,锦心赶忙阻止她,道,“不用你收拾床,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给我挽发梳妆吧。”

秋莲闻言,只能停下手上的动作,给她梳妆。

“主子要出去走走吗?”秋莲笑问。

“去走走吧,整日在屋里也是闷得慌。”

秋莲赶忙伺候她起身出去。

只是走了一半,秋莲便推说肚子痛。

锦心闻言,眉头一挑,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却没有戳破她,道,“那你回去休息吧,让秋玲陪我就行了。”

秋莲连忙应了声,捂着肚子就真的回去了。

一回去,立即去了锦心的屋子里的床铺翻找,果然看见一个大大的包裹,里头装了两个纸扎人,一个写着王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个写着高侧妃的。

秋莲哪敢耽误,连忙去了栖鸾院复命。

等秋莲一走,莲蓉便来将东西全部收走,交给柳侧妃的人带走了。

柳侧妃在高侧妃屋里安插了人,后边的事,就给柳侧妃的人办了,事成后,便传了消息给锦心,才能进行下一步。

而此时,锦心候在后院门口,迎面走来的丫鬟给她一个纸条,展开一看,【只欠东风】

那这股东风,便是自己来引了。

随后,她便让秋玲去了必经之路等着高侧妃回来。

高侧妃今日又要回家,几乎三天回一次,都是遣人告诉一声栖鸾院便走了,江玉淑明里暗里说了几次,高侧妃压根不理,如今更是回来才找人去栖鸾院。

秋莲跟着一个小丫鬟站在门下,假意说起今日所见,道,“你猜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竟然是王妃身边的翘儿从高侧妃屋里出来,鬼鬼祟祟的,定不怀好意。”

“是嘛,那翘儿可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女使,她去高侧妃屋里干什么?”边上的小丫鬟问。


原来是拉拢自己来了。

“听闻林侧妃在家中时,便十分爱慕王爷,你又怎么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贴心人呢。”锦心好奇问。

林侧妃闻言,轻笑一声,“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再得宠,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她眼中都是野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锦心没有说话,林侧妃也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临了,她又对锦心道,“锦心姐姐,我真的欣赏你,希望你别选错了。”

说完便走了。

锦心神色凝重,还是不太能理解,林侧妃为什么这么要拉拢自己,正如她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妾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出息。

她安安静静做自己侧妃就好,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的走动各院落之间呢。

实在想不通,锦心也只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来传话,叫她去书房伺候。

锦心在这府里几个月也发现了,好像只有自己去书房伺候过,就是林侧妃入府得宠,也没有去过书房。

如此一想,锦心心里竟生出几许期待,或许,王爷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一早从书房回来,莲蓉照常准备了避子汤给她。

锦心看了眼避子汤,想了想,还是没喝,便拿去倒掉了。

睿王每次做的时候,都与她说想要她生个孩子,她也动摇了。

就算是江玉淑想对自己和孩子下手,她也想要生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给王爷一份交代。

不枉费他对自己的宠爱。

莲蓉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药也没喝,便问道,“主子这药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拿去倒了吧。”

莲蓉一怔,“往后都不喝了吗?”

“嗯,不喝了。”她轻笑,也有些期待自己能怀上孩子。

若是自己怀孕了,想必王爷也是高兴的。

莲蓉闻言一笑,赶忙将那碗药拿去倒掉了。

此时,听见外头响起动静,锦心抬头,看向外边,便看见自己的园子门口,是林侧妃脸色阴沉,似是十分恼怒一般的走来,见着门口忙活的秋玲,便怒斥几句,吓得秋玲慌张下跪求饶。

林侧妃道了一声滚,便回了迎喜居。

秋玲见林侧妃走了,这才敢起身,哭啼啼的回来,锦心放下手里的活,让莲蓉去将秋玲带回来。

秋玲委屈,只是哭,抱怨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清扫咱们园子的积雪,林侧妃也不知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

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

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

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替了,她几乎用尽最难听的话来骂人,甚至诅咒林侧妃生不出孩子,生也是没屁#@眼的杂种。

还有更难听的,莲蓉自然不好说,只是说十分难听。

然后林侧妃就生气了,让人去绞死高云婉,双方都起了争执,还是侍卫给拦住的。

硬是将林侧妃给请了出来。

可是人在外头,还能听见高云婉在里头发了疯一般的辱骂,奈何林侧妃又不能进去,她年纪小,又撒不开脸,完全骂不过,气得当时就急哭了。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说不难受是假的,虽说她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期望王爷的真心,也不要奢求王爷对自己特例独宠一生,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他维护自己,迷恋自己,她亦然如此,更是让自己觉得,她一生有所依靠了。

自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占有的欲@#望里。

陡然间,听说他又要娶妻,并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欣然就接受了,锦心竟觉得被辜负了一般的失望。

叹气一声,她站在门口,想等来王爷的身影。

可是秋玲却来告诉她,王爷去了栖鸾院。

锦心明白了,失落的转身回屋。

而此时,栖鸾院里,江玉淑知道皇后赐婚的消息,脸色瞬间就白了,竟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睿王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深知对不住她,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温声道,“这是母后的旨意,本王也觉得此事可行,安阳郡主身份尊贵,又是国舅爷的唯一女儿,本王娶了她,也是助力,何况,父皇如今身子不佳,本王需要早做打算。”

江玉淑赶紧收了眼泪,抬眸,而后变得平静,笑道,“王爷可放心,妾身会为你管理好后宅,也不会委屈了安阳郡主。”

闻言,睿王赞赏的点头,“你很识大体,本王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瞬间让江玉淑深松口气,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王爷,妾身努力养好身子,再为你怀一个嫡子吧。”

但睿王却没有立即认同,而是拉着她的手错开一些距离,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此事你不必为难,养好身子才是大事。”

他早问过御医,王妃这身子本就是寒性体质,不易有孕,骤然流产更是伤身,再怀的机会渺小,而且,若是再怀孕,怕是生产困难,一尸两命也未可知,他也不抱期待了。

为了生一个孩子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

江玉淑只当他是关心自己,更要下定决心生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怀一个。

否则,这安阳郡主入府后,早晚要越过自己,取代自己了。

这场赐婚不止是在睿王府里闹得很大动静,更是外边都动静不小。

皇后赐婚,婚礼更是按正妻之礼来办,三书六礼,每一样都得严格进行。

外头更是传言,王爷是休妻再娶,毕竟,谁家娶妾闹要这么正式呢。

说到底,也是这位郡主身份尊贵,睿王重视了些而已。

王府里,好几日都是气氛十分低沉,即使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四处挂满红绸,这样子,根本是比着正妃之礼来筹划的。

江玉淑也出了小月子,此时原本是要给柳侧妃要操办,但江玉淑却不肯放权,说这是她作为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便亲自开始布置王府。

锦心看着她这般要强,无奈摇摇头,何必呢。

柳侧妃此时来了她屋里做客,笑道,“这府里又要多一个女人争宠了。”

锦心笑笑,“是啊,这位侧妃只怕比高云婉更厉害些。”

柳侧妃低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刚才去看了她,将这事告诉了她,她正在院子里,要死要活的,还想着王爷将她挪出来呢。”

锦心抬眸看了眼她,柳侧妃眼眸平静无波,但却让锦心心头有了警惕。

“她如今怎么样了?”锦心问。

“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柳侧妃笑,有些诡异。

“姐姐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就不去看她了,她怕是也不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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