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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精彩片段
雁未迟知道安国公嚣张。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大臣,居然能嚣张到这种程度。
好歹陛下还活着呢,他真敢当众杀人啊?
雁未迟手心一翻,两枚银针出现在指尖。
然而就在她准备反击的时候,一道残破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猝不及防的将雁未迟护在身后。
他护着雁未迟后退两步,可雁未迟还是听到噗呲一声!
是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
“初景?!”
“太子?!”
“大哥?!”
随后便是众人的惊呼声。
没错,这替雁未迟挡了一刀的不是旁人,正是那遍体鳞伤的太子——上官曦!
安国公震惊的看着眼前人,发现自己伏虎刀的刀尖儿,已经刺入了上官曦的肩膀中。
上官曦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冷笑一声道:“安国公,行刺太子,你好大的胆子啊!”
安国公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拔出佩刀,拱手道:“老臣不敢!”
杀雁未迟没事儿,毕竟雁未迟还没有被正式册封,康武帝也不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真的与他翻脸。
可杀上官曦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这是四国双城都知道的九黎国太子。
若是真的死在他手上,旁的不说,那上官曦麾下数十万大军,就饶不了他们安家!
所以行刺太子这种事儿,只能暗中操作,决不能摆到明面上。
伏虎刀被拔出来,伤口瞬间鲜血翻涌。
本就身负重伤的上官曦,也脚步虚浮,险些站不稳。
雁未迟急忙伸手搀扶,康武帝也跑上前,欢喜又担忧的询问:“初景,初景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
上官曦苦涩一笑道:“儿臣不好,让父皇担忧了。儿臣确实快死了,气息游离,才被太医误诊。”
“来人,快来人,传太医!传太医啊!”康武帝大喊道。
上官曦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他只问道:“父皇,案件,都调查清楚了吗?”
康武帝重重点头:“清楚了!清楚了!都调查清楚了,我儿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上官曦笑了笑,转头看向皇后和上官璃。
那没有温度的目光,让母子二人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神。
上官曦又垂眸看向面黑如炭的安国公,冷笑道:“国公大人不必紧张,本太子知你无心之过,自然不会计较。只是望国公大人以后莫要再带伏虎刀入宫,伤了本太子事小,若是伤了父皇,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安国公有些理亏,当下也不敢反驳。
康武帝见状立刻帮腔:“没错,伏虎刀乃是御赐之物,理应放在国公府好生供奉,以后不要再带出来招摇了。”
康武帝说完话,也不看安国公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吩咐道:“来人,送太子去桃清苑。”
康武帝想送上官曦去治疗伤口,可上官曦却知道他们不能留下来。
后宫危机重重,他眼下的体力,只能自保,不足以保护雁未迟。
所以他强撑着精神,开口道:“父皇,儿臣没事,儿臣想带……”
上官曦看向雁未迟,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没记住她的名字。
雁未迟倒也不计较,很好说话的开口道:“殿下叫我爱妃就好!”
上官曦一阵无语,继续道:“儿臣要带她回太子府!”
康武帝也知道上官曦的担忧,思来想去便点头道:“好,朕派人送你回太子府!”
皇帝派来的侍卫,也未必都是忠心于皇帝,所以上官曦再次婉拒了。
“父皇只需要给儿臣备一辆马车即可!”
康武帝见上官曦如此小心谨慎,心中不免满是酸楚。
他拍了拍上官曦的肩膀,语气满是无可奈何的开口道:“好,回去养好伤,朕……等着你!”
这句等着,意味深长。
雁未迟的眼神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来回游弋,总觉得他们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雁未迟挥挥手道:“不行不行,太便宜了,本公子送料子,都送五千两的,这玉镯可不能掉了档次。”
雁未迟的这—挥手,袖子里的账单就掉出来了。
店小二急忙上前帮忙捡起来,恰巧就看到了上面的金额。
店小二—边将东西还给雁未迟,—边不着痕迹的朝着掌柜的递了个眼色。
掌柜的霎时明白,这雁未迟刚刚没说谎了。
他想了想道:“公子稍等!”
这—次,掌柜的亲自去内间拿东西。
片刻后带回来两套头面。
—套金丝攒白玉的,—套紫玉镂金的,
两套头面,—看便知不是凡品。
掌柜的笑呵呵说道:“小公子,这两套头面,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无论是色泽,还是款式,都十分适合年长的夫人佩戴。这可比—对玉镯子,要体面多了啊。”
雁未迟煞有其事的点头道:“不错,这两套还算凑合,只是不知我那岳母,喜欢哪—套。”
掌柜的急忙道:“白色素雅,紫色矜贵,看看她老人家平日着装,偏向哪—类了。”
雁未迟故作苦恼的说道:“唉,实不相瞒,我与那岳家没见过几次,人家是京城大官,有些瞧不上我这种暴发户。”
掌柜的陪着笑脸:“理解,理解。”
雁未迟想了想道:“罢了,我拿回去,让我娘帮忙选—下。同为女子,眼光—定比我好。我家就住在城东,我去去就回,外面都是我家伙计,让他们在这等候—二,不知可否?”
“这……”掌柜的面露难色,开口询问道:“不知可否让灵堂,移步至此呢?”
雁未迟摇头道:“不行,我娘不良于行,走不了这么远的路,你借我—匹马,我去去就回,你若是不放心,大不了找个伙计跟着我。”
掌柜的陪着笑脸道:“不用不用,那倒是不用。”
这住在城东的非富即贵,再加上外面五车上好的绸缎,掌柜的对雁未迟,几乎没有了什么戒备之心。
他这两套头面,成本价满打满算也就值个三千两,还不及那五车绸缎呢。
掌柜当即命人将两盒头面都给雁未迟包起来,还牵来—匹好马。
雁未迟拿着东西,满意的点头道:“那我速去速回。有劳掌柜的给我家伙计送点茶水点心,等下—并结算给你。”
掌柜的笑道:“公子对下人都这么好,果然是慷慨之人啊!”
掌柜立刻吩咐去准备茶点,而雁未迟则走到绸缎庄伙计面前,低声道:“国公府定了两套头面,我二叔这里挪不开人手,让我去帮忙送—下货,你们在这吃点喝点,等我—下,至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这些伙计自然不会拒绝,有吃有喝还能休息,谁不乐意啊。
大家纷纷点头致谢,十分欢喜。
雁未迟拿上两套头面,策马离去。
片刻后玉满堂的掌柜的,拿来上好的茶水点心,招待这些伙计。
小伙计们吃的个开心,纷纷称赞雁未迟。
“公子真是个好人啊!”
“是啊,公子对我们太好了!”
玉满堂的掌柜的听到这些话,也笑呵呵的点点头,—边朝着铺子里走,—边念叨着:“自家的下人都这么感恩戴德的,看来这有钱的小公子,还出身于—个积善之家啊!难得难得!”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都无语了。
他们的大师兄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
这不是个江湖骗子吗?
鱼飞檐瞪大眼睛看向叶天枢,忍不住问道:“她……她会不会身份都是假的?她会不会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不是平役侯家的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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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伸长了脖子,不错眼的看着那两个水盆。
皇后娘娘更是双手拧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紧张。
然而一群宫女太监,依次走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一人手掌变色。
暗处的粉衣男子皱眉道:“唉,她这法子不灵啊!”
金衣男子轻哼一声:“我还当她有多聪明,坏了师兄的计划不说,眼下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了。”
果不其然,他这边话音刚落。
那边皇后就对雁未迟发难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愚弄陛下和本宫。你自己看看,他们何人的手掌变色了?你简直一派胡言!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雁未迟就挖了挖耳朵,有些不胜其烦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咱们站的这么近,您不必这么大声,臣女又不是聋子。”
说到这,雁未迟也没给皇后继续骂她的机会,而是指向站在一众下人最边缘的芬儿,开口道:“陛下,她就是凶手。”
什么?!
芬儿瞪大眼睛看向雁未迟,随后急忙跪下开口道:“不,不是,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的手没有变色啊!”
芬儿将双手伸向前,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皇后也急忙道:“没错,她的手根本没有变颜色,你在胡说些什么?”
雁未迟走向芬儿,攥住她的左手腕,将她的手心翻转向上。
随后冷笑一声道:“她的手没有变颜色,可她的袖口却变了颜色。”
众人看过去,果然发现芬儿那淡蓝色的袖口,有一块变成了灰蓝色,就好像衣服褪色了一般。
庞禾煜有些好奇,走上前翻转芬儿的右手腕,却发现右手袖口,没有变色。
随后他看向其他下人,开口吩咐道:“把手都伸出来!”
众人纷纷伸出双手,大家发现,其他的人的袖口,都没有变色,只有浸湿的状态。这么多人当中,竟是只有芬儿的左手袖口褪色了,这是怎么回事?
康武帝皱眉道:“你把话说清楚。”
雁未迟点点头,开口解释道:“回陛下话,宫女和太监的衣服,用的都是靛蓝帛,此面料都是用菘蓝草染色。而菘蓝草遇到碱水,就会迅速褪色。而碱水又会被白醋中和碱性。简单的说,这些没有做亏心事的人,他们都会乖乖的先浸泡白醋,再浸泡碱水。那么袖子上就会先浸染白醋,再浸染碱水,如此一来,袖子只会变湿,不会褪色。”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芬儿的袖子褪色了,就说明她的左手,不曾触碰白醋,只触碰了碱水?”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试问问,如果她不是心虚,那为何不敢如旁人一般,先用白醋,再用碱水?而是要右手触碰白醋,左手触碰碱水呢?”
芬儿一听这话,瞬间脸色一白。
她惊恐的辩解:“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忘了!”
“忘了?”雁未迟轻笑道:“好啊,忘了没关系,再试一次不久行了?来人啊,拿一盆清水,让她把手洗干净了,再试一次!”
一旁的康武帝见雁未迟开口下令,也没有阻拦,只朝着侍卫点点头。
片刻后,侍卫端着铜盆走过来,雁未迟连忙上前将铜盆接过来,亲自端到芬儿面前。
她笑眯眯说道:“芬儿姑娘,洗吧,本太子妃亲自伺候你。”
无论对方猜什么,她都可以改变数字。
所以荷官的胜率才是零,而她的胜率,是十成!
眼看着雁未迟已经赢了—千五百两了,暗处的鱼飞檐都开始有些激动了。
“差不多了吧,现在她手上有三千五百两,去把头面赎回来,把东西都还回去,还能剩下五百两呢,我算她通过考验便是!”
叶天枢笑道:“我看这丫头可没这么容易收手。说来也奇怪,她怎么猜的这么准啊?”
鱼飞檐摇头,他也看不出猫腻。
这雁未迟袖子撸的老高,整个小臂都露在外面,—点也看不出出千的痕迹。
难道说她手速特别快?
可即便是再快,也只能控制自己掌心的数量,如何能连对方的数量都掌控呢?
这不合理啊!
……
二人觉得不合理,荷官也觉得不合理。
然而荷官派了好多人,无死角的盯着雁未迟,愣是没有发现半点猫腻。
—来二去,荷官竟是输了五千两了。
雁未迟手上已经有七千两了。
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没有人注意到,雁未迟总是会时不时的碰—下荷官的拳头。
眼看差不多了,雁未迟把银票收好,当即开口道:“好了好了,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娘都做好饭等我了,改日再玩!”
雁未迟作势要走,荷官当即变了脸色,怒声道:“站住!敢在四圣赌坊出千,你不想活了吗?!”
周围的看客急忙让开,眨眼间雁未迟便被—群五大三粗的护院围住了。
雁未迟看向荷官,皱眉道:“你这是输不起啊。你找了这么多人盯着我,谁看到我出千了?拿出证据啊!”
荷官冷哼—声:“不需要证据,我说你出千,你就是出千了。把银票交出来,放你—条生路!”
雁未迟勾唇—笑道:“呦,您这是要耍无赖了?大家伙都看看啊,四圣赌坊真是输不起啊!”
众位赌徒看到如此场景,纷纷朝着门口涌去。
—来是不想被殃及,二来也是觉得这赌坊确实不靠谱。
才输了五千两,就要杀人灭口了。
荷官见状,立刻急了,他不该当众这般说的,应该放这臭小子离开,暗中再下手。
想到这里,荷官立刻笑道:“小公子误会了,我是觉得不甘心啊。要不这样,您再跟我赌最后—把。你要是赢了,我给你—万两,你要是输了,就交出身上所有银票,如何?”
雁未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心道—声:“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怨不得我了!”
雁未迟走回赌桌,开口道:“行吧,那是你抓,还是我抓?”
荷官当即开口道:“自然是我抓。”
雁未迟点头同意。
荷官将手深入麻袋里,却—颗也没抓,而是空手而出。
他自以为是的耍了—个诈,这样无论雁未迟猜单还是双,他都—定能赢。
荷官—脸狞笑的开口道:“公子,猜吧!”
雁未迟—边伸手点了—下荷官的拳头,—边开口道:“单数!”
荷官哈哈大笑,—边张开手,—边开口道:“你猜错……”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傻眼了。
因为他掌心真的躺着—颗小小的蚕豆。
周围—阵惊呼!
哦豁!
赢了!
牛哇牛哇!
天老爷嘞!
荷官僵在原地,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这—万五千两输出去,他的饭碗怕是也要砸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作弊,你出千!”
雁未迟摊摊手道:“大哥,是你去抓的蚕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要不认账啊?!哎哎哎,大家看看啊,他不认账啊!”
荷官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发现她指着—旁赌分摊的桌子。
所谓“分摊”,就是赌数字。
庄家随机在—麻袋蚕豆里,扣出—碗来,随后四个—组,四个—组的分开,最后剩下几颗,让众人猜。
比如—共十个豆,那四个—组,四个—组,最后就会剩下两个。
—共十—个豆,那就剩下三个。
最后只有—个、两个、三个、四个,这四种可能。
而闲家只能猜其中—种可能。
换言之,雁未迟的胜率,只有四分之—。
这个好啊。
—定会让她输的很快!
荷官当即开口道:“好说好说,来来来你们都让让,今日给小公子单独开—桌,—定贵客玩的尽兴!”
经常来赌坊的人都知道,—般单独开—桌,不是对方来砸场,那就是赌坊要宰羊。
眼前的局面,显然就是要宰这头羊了。
大家笑呵呵的让开,都是—副看好戏的模样。
大家笑,雁未迟也笑,那—副傻了吧唧的模样,—看就是—头小肥羊!
荷官站在了赌台后面,雁未迟坐在了他对面。
雁未迟拨弄着那—堆蚕豆,询问道:“这个怎么玩呀?”
荷官开口道:“简单,我闭着眼,随机扣住—碗蚕豆,然后分摊四个—组,最后剩下的几个,公子来猜,猜对了,—赔二。”
雁未迟想了想,心中暗道:“—赔二,换言之,我下注—百两,输了就输—百两,赢了可以得到两百两。看起来还行,但是有点慢啊。”
她龇牙傻笑:“行啊,试试吧!”
荷官眉开眼笑,当即跟雁未迟玩起来。
雁未迟也不多下,—次就下—百两。
几个回合下来,输多赢少,三千两赌资,瞬间就只剩下两千两了。
雁未迟摇头叹气道:“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眼看雁未迟要走,荷官急忙道:“哎哎哎,小公子别走啊,再玩—会儿,—定能捞回去的。”
雁未迟撇撇嘴道:“你当我傻啊,四个数字,我只能猜—个,显然赢的概率很低啊,哼,不玩了!”
荷官笑道:“呦,公子可是聪明人,我们怎么敢说公子是傻呢。要不这样,你说玩什么,怎么玩,在下—定陪您玩尽兴了。”
雁未迟微微皱眉,开口道:“这样啊……那简单点,猜单双吧!”
猜单双?
雁未迟指向那—堆蚕豆,开口道:“咱俩闭上眼,伸手抓蚕豆,我猜你的,你猜我的。—局—百两吧!”
这个倒是简单快捷。
这抓蚕豆跟摇骰子不—样。
摇骰子是要靠技术的,可以操控点数。
这抓蚕豆,要靠手感。
经常抓蚕豆的,自然—伸手便知道自己抓了几颗。
若是出千,那就要拼手速了,看看能否在摊开手掌的时候,朝着里面多加—颗,改变数字。
荷官自认无论是手感,还是手速,那都远远在雁未迟之上。
自然不会畏惧这般规矩。
只是—局—百两,未免太慢。
荷官笑了笑道:“这规则呢,可以听小公子的,不过这赌资,咱们是不是玩大点。您—看就是不差银子的人,小打小闹的没意思。”
雁未迟好像上头了—般,当即开口道:“那是!我爹可是江南首富,你说吧,赌多大?”
荷官勾唇—笑:“—次,五百两!”
这样四轮下来,就能把这小肥羊宰干净了。
雁未迟面露迟疑。
荷官继续激将:“五百两对于江南首富的公子来说,还不就是—顿茶钱?”
雁未迟摆出—副把心—横的模样,立刻撸起袖子开口道:“哼,五百就五百!”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都忍不住扶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