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子重生的日子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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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科幻小说

作者:佚名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温顾时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与世子重生的日子》,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是男客,男女有别,且我尚未出阁,不便单独见陌生男子,还望掌柜见谅。”女掌柜面色滞了滞,再而劝道:“那客人还道往后送来的香膏他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苏温不动心,只道:“香膏我可以制,但与男客私下相见,不可,还请掌柜帮忙把我的婢女唤下来。”

《与世子重生的日子》精彩片段

与初意一同出了府,而马车已经备好了。

在府中吃穿用度都被苏府主母克扣得紧。但在出行这一块上,马车倒是宽敞舒适,毕竟那主母也也是好名声的。

约莫小半个时辰,苏温与苏芩到了胭脂铺子。

苏温陪着苏芩挑选胭脂水粉之际,让初意把香膏先送到隔着半条街的胭脂铺子去。

送去,再回来,也不过是一刻时。可现在都已经过了一刻多了,也不见初意回来。

苏温身边就这么一个丫头,也不能遣个人去瞧瞧。思索了几息,见苏芩还在试胭脂,她便寻了个借口出了铺子。

时隔四年,有些不大记得那间铺子所在,只能凭着记忆寻找。好在并不远,一会便寻到了胭脂铺子。

入了铺子,却不见初意的踪影。

女掌柜见到苏温,忙迎上前去,喜道:“六娘你可算来了。”

身为尚书府的庶女,到底也是个主子,买绣品和香膏补贴用度若传了出去,名声不好听,且也会被苏府主母责罚,故而苏温都是偷摸着来的,也只与掌柜说自己名唤六娘。

听到女掌柜的话,苏温面露不解:“掌柜要寻我?”

女掌柜道:“有贵人要把六娘你的香膏全要了,但想要见一见你。”

苏温并未因有人全要了她的香膏而喜上眉梢,而是沉静地问:“我那个丫头人呢?”

女掌柜往阁楼看了一眼,道:“被贵人唤到阁楼上去了。”

闻言,苏温眉头紧蹙,隐约觉得来者不善。

买东西便买东西,怎会把人给扣下了?

苏温问掌柜:“那客人是女客还是男客?”

女掌柜神色多了几分踌躇,苏温明白了。

“既然是男客,男女有别,且我尚未出阁,不便单独见陌生男子,还望掌柜见谅。”

女掌柜面色滞了滞,再而劝道:“那客人还道往后送来的香膏他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苏温不动心,只道:“香膏我可以制,但与男客私下相见,不可,还请掌柜帮忙把我的婢女唤下来。”

女掌柜还想再劝的时候,阁楼上传来了响动,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阁楼楼梯望去。

只见初意挎着个篮子,面色不安地从阁楼下来。目光触及自家主子,眼神多了几分忐忑。

应是楼阁上的人听到了铺子下边的谈话说,所以才把人放了下来。

见初意毫发无伤,苏温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女掌柜忙问:“那客人怎么说?”

初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才看向女掌柜,小声回道:“那客人说,往后我等送多少香膏来,他便收多少。”

闻言,女掌柜面露喜色地与苏温道:“六娘你可听到了,你送多少来,那客人就要多少,你可得抓紧时间多送一些过来呀。”

平日苏温送来的香膏,女掌柜会从中抽取一半的利润,所以听到谈成了这么一大笔生意,自然是笑逐颜开。

苏温不想久留,只好应了掌柜,道下回多送一些过来,然后带着初意从铺子中离开。



上辈子她嫁入了侯府,这苏语嫣只差没寻死觅活的。她待嫁之时,苏语嫣更是时时辱骂她,更为过分的,便是把她推入了池子,让她染上了风寒。

那一会,苏温感觉得出来,苏语嫣是想让她死的。

苏家嫡母有心想让苏语嫣嫁入侯府,但明面上苏语嫣和顾时珩八字尚未有一撇,可苏语嫣还是觉得是苏温抢了她的良缘,对她便恨之入骨。

如今再见苏语嫣,苏温却觉得,便是中间没有顾时珩,苏语嫣也不见得会对她有好脾气。

苏温低垂着眉眼,一副柔顺,可依旧掩不住她的媚骨。

苏语嫣看着就觉得碍眼,正欲要讥讽几句之时,目光触及月门进来的月白身影,眼神一亮,也不再挤兑苏温,而是朝着月门欢快走去。

“时珩哥哥,你怎么来了?”语声竟是雀跃。

相对比的,苏温听到那一声时珩哥哥,背脊一僵。那一瞬。她感觉得到心跳得厉害,似要从心口挑出来了一般。

手心皆是汗。

“我来得似乎不大是时候。”

低沉的嗓音在苏温的身后响起,让苏温心头一跳。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他哑着嗓子覆在她的耳边说——再忍忍,一会就好。

比起上辈子对她冷漠疏离的顾时珩,前些天晚上的顾时珩才是让她最为害怕的。

这那里是一会就好,分明是把她往死里折腾。

起初疼痛难忍,一如上辈子那般难受,可后来却与上辈子有些不一样。

似乎舒爽了些,可再怎么舒爽,却也经不住后来的索求无度。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后怕,四年高门媳的淡定从容,在这一时有了裂痕。

顾时珩身材挺拔颀长,面如冠玉,俊美得总能让人侧目。

但顾时珩虽然俊美,但却是清冷疏离,平日皆是一张冷脸,让人不敢与他多说话。

自然,也有不怕的,那苏语嫣便是了。

左一个时珩哥哥,右一个时珩哥哥,像是没有察觉到顾时珩的冷淡疏离一般。

原本在厅中的苏长清听说顾世子过来了,诧异道:“平日里我都是三催四请才能把他给磨来,今日可是吹了什么风,竟然把他给吹来了?”

虽是这么说,但还是笑着走了出去。

院中女眷众多,顾时珩伫立在月门处,并未进来。

苏温为了不让自己突出,也转了身,与其他几个姊妹一同走了过去,朝着月门处的顾时珩福了福身子,一同喊了一声:“顾世子。”

苏温低肩垂眸地站在姊妹的身后。她便是未抬头,但隐约感觉得到顾时珩的视线从她的身上一扫而过,心下一紧,紧捏着帕子,帕子也被手心的汗微微沾湿。

有些喘不过气。

苏温没有抬头,只听见顾时珩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苏长清顺着顾时珩的目光望去,刚巧看到了一众妹妹中最为出众的六妹妹,琢磨了一下,目光落在对面的顾时珩身上。

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时珩,你不喜语嫣,可也不能打我六妹妹的主意。”

话一出口,苏长清便后悔了。谁都有可能打自己这六妹妹的主意,但顾时珩如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性子,估摸着如今连香艳小本都未曾看过,又怎会有这种心思。

顾时珩收回了目光,挑眉看向对面的苏长清:“为何打不得?”

苏长清笑着接话道:“就是,你怎么可能打……”话语一顿,俊逸的脸逐渐错愕了起来。

片息之后,苏长清立即道:“别呀,时珩你是侯府世子,我那六妹妹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便是顾夫人和侯爷也不会同意的。”

顾时珩端起茶水,却是不饮,指腹摩挲着杯沿,笑了笑。

配不配得上,由他说了算。

上辈子,身为世子娘子,她便做得极好。

苏长清不知他的心思,自顾道:“六妹妹可是快许人家的了,最晚明年就会出嫁。”

顾时珩笑意微顿,有一瞬间觉得这话刺耳。

晾哪个做丈夫的,在听到自己的妻子与旁人说亲都不会觉得顺耳。但想到如今二人的关系尚且见不得光,倒也不急,苏氏总归还是嫁入顾家的。

顾时珩淡淡的道:“还下不下棋了?”

苏长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想起他那清心寡欲的和尚性子,心想他许是逗趣自己。再说,再美的女子顾时珩都没有兴趣,更别说是从未与他单独说过一句话的六妹妹。

如此想着,心里头松了一口气,随而撩袖子应道:“自然要下,我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顾时珩挥了挥手:“黑子先下。”说了这一句,饮了一口水,随而抬眸看了眼墨台。

墨台会意,悄悄退下。


杯盏放下,苏长清也已经落了子。

顾时珩执起白子,落下棋盘的声音清脆,似不经意地问:“数日前府中闹贼,可有什么丢失的物件?”

苏长清专心下棋,不曾看他,只回:“府中都细细检查了一遍,想是那贼才进府中不久就被发现了,所以府中并未丢失贵重物件。”

“贼呢?”

苏长清叹了一口气:“没抓着。”

顾时珩挑眉看他,轻笑一声后,面色恢复冷清:“整个侯府都逮不到的人,竟什么都没偷便被发现了?”

正要落子的苏长清,动作一僵,似乎也意识到了疑点。

继而顾时珩又道:“那人,许是冲着我来的。”

说罢,取出一个小盒,然后放到桌旁。

苏长清把黑子放下棋盘,取过长盒,疑惑的拉开,却见盒中只有粉末。

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对面的顾时珩。



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就是一件嫩绿色的小衣。

苏温想到他把自己的小衣带走了,脸色白了又红。

上辈子,他们虽为夫妻,可生疏得很,便是行\房之际,她都是自己把身上的衣裳脱了,未曾给他碰过自己贴身的衣裳。

颤颤巍巍地把小衣从锦盒取出来,隐约有淡淡的熟悉冷香飘散出来,是属于顾时珩柜中存放衣物的气息。

脸色绯红了一片。

这件小衣,她是绝不可能再穿的了。

正要把小衣塞回去盒中之际,才发现锦盒之中还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犹豫许久,她才把信拿了出来,忐忑不安地把信拆开。

这是顾时珩的字。他们夫妻四年,她还是认得出来他的字迹的。

信上只有寥寥两句话。

——我知是你。

待双亲回京,自会上门提亲。

看到信上内容的那一瞬间,苏温犹如被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他竟要提亲?!

许久后,苏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愕地看向手中的信。

高门儿媳,锦衣玉食,苏温不稀罕。

所以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必须得想办法阻止他上门提亲。一旦他前来提亲,她便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只能嫁给他了。

苏温到底做了四年高门儿媳,也练就了能瞬息变脸的功夫。在把小衣和信塞回了锦盒中缓了一会后,暂且稳住了情绪,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模样。

顾时珩是不是与她一块回来了,苏温不清楚,暂时也没有法子去验证,只能回去之后再细思了。

苏芩挑好了胭脂,上了马车后,看到苏温,不满的道:“明明让你与我来挑胭脂,结果你就一直待在马车上。”

苏温道:“下回我再与你好好挑胭脂。”

苏芩无奈道:“且不说与我挑胭脂,你也给自己挑一盒胭脂,你这样的打扮……”话语微顿,扫了一眼苏温的打扮,而后叹气道:“明明就生得娇艳,却不好好打扮,日日都是素色衣裙,便是发髻上都只是素钗点缀,也不上妆,真真是白长好看的脸了。”

苏温淡淡笑了笑,微微低下头,低声道:“五姐姐应该是知道的,在府中,我若稍做打扮,便不会有什么好话传出来。”

苏芩闻言,微愣。想了想,好似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小刘氏与她姐姐刘氏虽是亲姐妹,模样也有几分相似,可认真地端详起来,刘氏模样端庄,而小刘氏长得娇媚。苏温便是随了小刘氏样貌,唇红眼儿媚,便是微微上扬眼尾,都能让人觉着娇媚无比。

自从小刘氏为妾后,那刘氏与小刘氏姐妹俩也就破裂了。因小刘氏成为妾室的原因让人诟病,早些年的时候,小刘氏被编排得厉害。

等苏温十二三岁,模样张开了,模样比小刘氏还要娇艳,所以没少被人在暗地里编排,便是主母也看她不顺眼。

如今不打扮都出众了,若是再做打扮,那还不得被挤兑死?



苏长清顺着顾时珩的目光望去,刚巧看到了一众妹妹中最为出众的六妹妹,琢磨了一下,目光落在对面的顾时珩身上。

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时珩,你不喜语嫣,可也不能打我六妹妹的主意。”

话一出口,苏长清便后悔了。谁都有可能打自己这六妹妹的主意,但顾时珩如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性子,估摸着如今连香艳小本都未曾看过,又怎会有这种心思。

顾时珩收回了目光,挑眉看向对面的苏长清:“为何打不得?”

苏长清笑着接话道:“就是,你怎么可能打……”话语一顿,俊逸的脸逐渐错愕了起来。

片息之后,苏长清立即道:“别呀,时珩你是侯府世子,我那六妹妹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便是顾夫人和侯爷也不会同意的。”

顾时珩端起茶水,却是不饮,指腹摩挲着杯沿,笑了笑。

配不配得上,由他说了算。

上辈子,身为世子娘子,她便做得极好。

苏长清不知他的心思,自顾道:“六妹妹可是快许人家的了,最晚明年就会出嫁。”

顾时珩笑意微顿,有一瞬间觉得这话刺耳。

晾哪个做丈夫的,在听到自己的妻子与旁人说亲都不会觉得顺耳。但想到如今二人的关系尚且见不得光,倒也不急,苏氏总归还是嫁入顾家的。

顾时珩淡淡的道:“还下不下棋了?”

苏长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想起他那清心寡欲的和尚性子,心想他许是逗趣自己。再说,再美的女子顾时珩都没有兴趣,更别说是从未与他单独说过一句话的六妹妹。

如此想着,心里头松了一口气,随而撩袖子应道:“自然要下,我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顾时珩挥了挥手:“黑子先下。”说了这一句,饮了一口水,随而抬眸看了眼墨台。

墨台会意,悄悄退下。

杯盏放下,苏长清也已经落了子。

顾时珩执起白子,落下棋盘的声音清脆,似不经意地问:“数日前府中闹贼,可有什么丢失的物件?”

苏长清专心下棋,不曾看他,只回:“府中都细细检查了一遍,想是那贼才进府中不久就被发现了,所以府中并未丢失贵重物件。”

“贼呢?”

苏长清叹了一口气:“没抓着。”

顾时珩挑眉看他,轻笑一声后,面色恢复冷清:“整个侯府都逮不到的人,竟什么都没偷便被发现了?”

正要落子的苏长清,动作一僵,似乎也意识到了疑点。

继而顾时珩又道:“那人,许是冲着我来的。”

说罢,取出一个小盒,然后放到桌旁。

苏长清把黑子放下棋盘,取过长盒,疑惑的拉开,却见盒中只有粉末。

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对面的顾时珩。

顾时珩下了白子,轻描淡写的道:“让人去查了,里边掺有能催I情的药,但已成了灰,辨别不出来有什么成分。”

苏长清瞪大了眼,惊愕地看向顾时珩:“怎么回事?”



苏温本是不起眼的庶女,因忠毅侯府嫡子被人算计,才得以高嫁侯府。

侯府世子顾时珩样貌俊美,为人端方自持,注重规矩,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一直误以为,苏温为嫁给进侯府,不惜毁坏自己的清誉,故在成婚后,夫妻二人无爱无情,形同陌路。

就在苏温以为二人这辈子就那样了的时候,她忽然回到了数年前,同顾时珩被人抓奸的前一刻。

回想那苦不堪言的几年,苏温不想再嫁给顾时珩,匆匆逃跑。

一起重生回来的顾时珩:“???”

顾时珩重生后,仍旧打算娶上一辈子的妻子。

只是没想到,苏府竟给妻子相看了个有前途的老实人。

想改嫁?

呵,做梦。

就在老实人提出假成亲不久,向来冷静自持的顾时珩却破天荒地干了件不正经的事,将苏温拉到了假山后。

那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唇,避免泄露出声,引来旁人。

傍晚,有婢女端着一盅汤走进了清澜苑的月门。路过青砖小径,行至屋檐下停了步子,朝坐在檐下做着针线活的婢女道:“劳烦通传一声,主母吩咐奴婢给大娘子送来了补身子的炖汤。”

婢女初意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眼对方托盘上的汤盅,随而把针线放入了小筲箕中,站了起来,与婢女道:“给我吧,我端进去给大娘子。”

婢女把托盘给了她,嘱咐道:“主母吩咐了,一定要趁热喝了。”

初意应了声好,随而转身朝着主子的屋子走去。

主屋微敞,初意敲了敲门,屋中传出轻柔的一声“进来”。

初意端着补汤推门跨进了屋中,看到了正在桌前低头垂眸看着账册的主子。

简单素雅的妇人发髻,淡紫色的对襟长衫,里搭更浅的紫色短衫,让模样娇艳的主子多了几分端庄。

初意不禁的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哪怕日子过得再不顺,主子也活泼过,可自从嫁入侯府后,她便没有再见过主子笑得开怀过,明明十九的年纪,却已然活成了三十九那般的年纪。

正在对着侯府上个月收支账账册,苏温头也不抬地问:“何事?”

初意轻声道:“主母让人送了补汤过来。”

听闻是补汤,苏温从账册中抬了头,微微侧头望去,目光落在了初意放在桌面的汤盅上。

秀眉微微一蹙。

初意踌躇道:“这个月主母几乎每隔三日便送补汤过来,补太多了会不会不大好呀?”

苏温淡淡道:“母亲的一片心意,也不好拂了。”

但苏温很清楚这不是给她补汤,而是主母从宫里老太医那里讨来给男子补肾的方子。

苏温嫁进忠毅侯府已经快四年了,如今这肚子愣是没有反应。


主母左思右想之下,不久前便带着苏温进宫,名义上是去看姐姐,但实则是带着苏温进宫,让太医看看有什么问题。

太医诊治过后,道什么问题都没有。

儿媳没有问题,主母的心便悬了起来,总该不是自己儿子的问题吧?

这怪不得侯夫人多想,毕竟小夫妻俩成婚都快四年了,儿子几乎都是宿在屋子里头,儿媳要是都没问题的话,早该有了。

如今儿媳没问题,琢磨来琢磨去,心里忐忑不已,故而暗暗的让太医开些“有劲”的药给自家儿子补一补,好让儿媳能早日怀上孩子。

所以婢女送来的汤药,明着是给儿媳的,但实则是给儿子的。

可即便再进补,夫妻二人同床共枕数年,房I事寥寥无几,又怎能怀上孩子?

苏温的夫君名顾时珩,是忠毅侯府的世子,样貌俊美,年二十七却已是大理寺少卿。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且性子甚是沉稳内敛,是金都盛名的青年才俊。

旁人都说苏温是修了三辈子的福气,才能以尚书府庶女的身份嫁与顾时珩为妻。

旁人羡慕,可真实的情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是一个庶女,以这个身份,很难嫁到侯府,更别说是成为世子娘子。

可顾时珩为人正直,且极其注重规矩,眼里更是容不得一点沙子。

且忠毅侯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为顾家子孙,只准娶妻不允纳妾。而凡娶顾家女子者,不得纳妾。

而在四年前,在苏温准备议亲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忠毅侯府与苏府是世交,算起辈分,在几年前,苏温还要唤那顾时珩一声哥哥。

因两家是世交,顾时珩与苏府的嫡长子情同手足,二人时常相聚侃侃而谈,有时会饮些酒。

若是顾时珩醉了酒,便会宿在侯府。

有一回顾时珩醉了酒,在苏家嫡子院中的厢房休憩。

可不知为何,苏温会衣不遮体的出现在了厢房之中,与其躺在了同一张床上,更是有一大群人破门而入,把二人抓奸在床。

顾时珩那时应下了会负责,只是看她的那眼神,冷冽得就好像让人置身冰窟之中。

如今虽为忠毅侯府的世子娘子,可苏府却是没有人看得起苏温,都说她是学着她娘的下作手段才能嫁入侯府。

苏温娘亲本是苏尚书妾室的妹妹。因家中父母亡故,故而前来投靠姐姐,晚上在院中恰遇苏尚书醉酒来寻妾室。苏尚书错把妾妹当成了妾室,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相拥。

虽未成事,可妾妹却也衣衫不整,名节也没了,只能为妾。

府中的人都认定那苏温的小娘是用这等手段上位,所以在这苏府,母女二人受尽旁人的白眼和轻视。

可苏温却清楚自己的母亲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自幼,母亲便教导她要自尊自爱,要清清白白的做人,不管旁人怎么说,自己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可后来,母亲所遭受的事情也发生在了苏温的身上

就是苏温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厢房之中。只记得自己入睡之际,有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感觉像睡着了,可又似乎像是醒着的,浑浑噩噩的。

身子发热,扯着衣衫,然后有更烫人的健壮体魄贴了下来。

她看不清,却隐约听得到粗沉的喘.息声。

能感觉到滚烫身子相熨时的酥麻。



有些甜腻,却悦耳。

不知过了多久,闷热的屋子,二人彼此熨烫得出了一层薄汗。

男人下颌的汗水汇聚滴落,落在女子漂亮的蝴蝶骨上,汗水似烫人一般,烫得女子身子缩了缩。

随而是男子低低沉沉的一声闷哼。

时过大半个时辰,半敞开的窗户渐渐散去了屋中的暖香,只余那些难以言喻的气味。

苏温浑浑噩噩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可时下的感受却是比四年前的要清晰。

四年前没有了清白的那个晚上,她的感受虚无缥缈,可现在却是感觉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是印在身子上似的。

如何求欢承欢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到这,脸色顿时红了又白。

昏暗的屋中,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人。

看不清人的五官,但闻到了佛珠的淡淡冷香,她就知道是顾时珩。

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也隐约知道这里不是主屋。

“夫君?夫君?”苏温唤了几声,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似是沉睡了。

除却淡淡的佛珠冷香,她还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为什么会有酒气?

顾时珩已经有多年未饮酒了,怎又忽然开始饮酒了?

苏温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很是茫然。今晚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可又像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着。

可如果不是在做梦,她怎觉得今晚有些像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也只有那个晚上,清心寡欲,清冷自持的顾时珩才会如熊熊烈火一样,只差没把她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知道,顾时珩那时着了道,她也一样。顾时珩一直都以为是她做的手脚,这事她也明白。

哪怕她什么阴私都没做,可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这一件事一直是她这四年来藏起来的心结,一个她恐怕一辈子都解不了的心结。

偶尔,她也会梦到当年的事情。她总梦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梦到她避开了一切。没有发生过那晚的事情,小娘依旧健健康康的,并没有因她的事情而变得神志不清,也没有被幽禁起来,更梦到自己嫁到了小户之家,日子平淡,却幸福美满。



苏温永远都忘记不了成婚那晚,他冷着声音与她说:“你费尽心思嫁进侯府,如今也是世子娘子了,那往后便端庄守礼,莫要再使那些下作的手段了。”

他这话,俨然把她当成了贪慕虚荣的女子。

她辩解过,顾时珩却没有相信她的话。

后来她也就懒得解释了,为了让自己好过些,她上敬公婆长辈,下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若是顾时珩回来了,说要娶她,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则是为了负责,二则是因四年下来,她把侯府打理得好,而换了人未必能把侯府打理得这么好。

他们夫妻二人便是交集不深,可苏温却也是知道顾时珩对妻子要求并不多。只看重端庄守礼,孝敬长辈,能打理家事,不惹麻烦。

她其实也没多大怨恨顾时珩,只是这几年的如同陌生人一样的夫妻关系,还有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高门日子,让她厌倦了。

拿起信纸,苏温撕成了纸碎,再而点燃了火折子,把纸碎给烧了。

若她没记错,如今忠毅侯夫妇正在去岭南祭拜祖宗的路上,便是赶回来也要一个月。

而今没有被抓奸在床,也不需要急着下聘,估摸着还得两个月才回来。

如此,得在这两个月内让顾时珩打消提亲的想法。

若是真的顾时珩也回来了,他如今直截了当地扣了初意,说要见她,估摸着也是怀疑她也回来了。

苏温琢磨着直接拒绝顾时珩的可能。

但想到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再者那信纸上的强势,让她觉着就算是拒绝了,他也会如约前来提亲。

苏温一时犯难了。

这几日,苏温都在琢磨着如何应对顾时珩。

还在犯难之际,嫡兄院子的婢女前来,说是嫡兄未过门的未婚妻来府中做客,还给府中妹妹准备了礼物,让她前去挑选。

苏长清不仅对嫡亲弟弟妹妹很好,便是对庶弟庶妹也很好,平日里有好吃好玩的都会让人给送去,也不会落下苏温的那一份。

苏温敬重兄长,既然遣了人过来,也不好拒绝,便理了理发髻便出了院子。

去时,还有些忐忑,担心在兄长的院中遇上顾时珩,毕竟二人交情极好,平日每个月,苏长清都会把顾时珩拽来几回。

如今苏长清未婚妻前来,顾时珩应该不会在。



女子道:“且安心,我在六姑娘的汤水里放了曼陀罗花粉末,但不多,估摸着会昏睡上小半个时辰。”


男子思索了一晌道:“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总归那厢房也点上了情缠香,小半个时辰后醒来,事也能成。”


女子道:“现在夜深,趁着无人,赶紧把六姑娘送到厢房去。”


男子闻言,上前把昏睡中的苏温扛到了肩头上。


男子准备扛着人离开的时候,女子嘱咐:“记得离开之时把窗户缝给开了,莫叫人察觉出来用了情缠香,等人走了我再去把香炉收拾了。”


男人应了一声好,随而扛着人就走了。


脑子混混沌沌的苏温就像是在一重迷雾之中,想要从这迷雾之中跑出来,可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来。


她感觉得到被人扛着,可却没有反抗的能力,睁开了一条眼缝,看到昏暗的宅子,隐约感觉得出来这布置像是在苏府。


这是梦吗?


可为什么会梦到苏府,梦到那两个人的对话,梦到陌生男人扛着她走?


苏温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从男人的肩上逃脱,手艰难的抬了起来,抓到了男人的衣领。


可力道只是微微拉动了男人的衣领,那股强烈的眩晕袭来,几乎让她又陷入昏迷。


在昏迷之前,她模模糊糊之中好似看到了男人的后颈上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狰狞伤疤。


手无力的垂落,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衣领忽然被轻拽了一下,男人以为肩头上的人醒了,心下一惊。趁着无人,扛到了隐蔽的地方,再而把肩上的人放下检查。


确认人没醒,再继而把人扛到肩头上,避开巡逻的护院,往厢房而去。


......


情禅香配上酒,让人起初神志不清,后能让人陷入了迷乱的情境之中,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能想着一件事,那便是最快乐和最快.活的事。


顾时珩最放纵的一回,便是四年前。


时下,似乎与四年前重合。


顾时珩虽是文臣,可他祖上却是武将出身,故而子孙皆会习武。平日里一身清冷素袍,旁人只看到了他挺拔的身形,却不知那素袍之下是如何的一副壮.实的身体。


旁人不知,但作为妻子的苏温却是知道的。他们关系冷淡,可又非假夫妻,怎会不知晓。


迷乱之中的苏温,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那的手臂,声声求放过,可声音确是柔.软无力...


有些甜腻,却悦耳。


不知过了多久,闷热的屋子,熨烫中的二人出了一层薄汗。


他汗水汇聚滴落,漂亮的蝴蝶骨上,汗水似烫人一般,烫得她缩了缩身.子。


......


时过大半个时辰,半敞开的窗户渐渐散去了屋中的暖香,只余那些难以言喻的气味。


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浑浑噩噩的意识,梦到了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可时下的感受却是比四年前的要清晰。


四年前没有了初贞的那个晚上,她的感受虚无缥缈,可现在却是感觉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是印在身子上似的。


如何欢快,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到这,脸色顿时红了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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