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听然楚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听然楚斯年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听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斯年唇角勾起一抹厌恶:“大过年的有谁上班,你掐着点签字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他眼睛刚失明,这个女人机关算尽,就为了博得楚太太的身份。现在楚家股市上涨,跃身成为枫城第一富商,她舍得放手?
除夕夜,零点的钟声敲响,宣告着新年的来临。
窗外喧嚣热闹,屋内却冷清至极。
空荡荡的客厅里,苏听然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划过茶几上的文件。
左边是一份《眼角膜捐赠协议》,右边是一份《离婚协议》。
看着白纸黑字,她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怅然。
三年飞蛾扑火般的坚守,终于要结束了。
苏听然敛了神,拿起右边的文件前往二楼主卧。
房间里,床头灯柔和地开着,驱散了一室的冷清。
楚斯年躺在床上,狭长的双眸微阖,似是已经睡着。
看着他刀削般的脸,苏听然有些晃神。
她伸出手,在虚空中无声描绘着他的轮廓。
“出去。”男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苏听然手一僵,有些迟缓地放下。
“新年了,我来给你送新年礼物。”
她强忍着心底的涩意,将手中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楚斯年拧着眉,神色带愠。
“明知道我看不见,还给这种东西!”
说罢,他拿起文件朝前狠狠一掷。
锋利的边角蹭过苏听然的脸颊,刮出一道血痕。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是离婚协议。”她苦涩解释道。
楚斯年微怔,蓦地神情中满是讥讽:“白天不给非要大晚上给,你想玩什么花招?”
冰冷的话语如同窗外寒冬冰刃,狠狠刺向苏听然的心脏。
“我说了,是新年礼物……”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左胸口疼得好似烈火灼烧。
楚斯年唇角勾起一抹厌恶:“大过年的有谁上班,你掐着点签字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三年前他眼睛刚失明,这个女人机关算尽,就为了博得楚太太的身份。
现在楚家股市上涨,跃身成为枫城第一富商,她舍得放手?
这般想着,楚斯年心情更为躁闷。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下床,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差点摔倒。
“小心!”
苏听然连忙伸手去扶,却被男人一把拂开。
她的举动,让楚斯年觉得自己很挫败。
整整三年了,他还是没能适应黑暗。
苏听然轻手轻脚将桌子挪开一些,眼底带着楚斯年看不到的卑微和小心。
“医生说了,过完新年正月就给你安排眼角膜移植手术,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见光明。”
她的话,并未给到楚斯年安慰。
反而,是更肆无忌惮的羞辱。
“一想起过不了多久便要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楚斯年话语间皆是浓浓的嫌恶。
苏听然的心狠狠一痛,让她差点直不起身。
这些年来,她如保姆般对楚斯年悉心照料,换来的却是他的不屑一顾。
如今她依他所愿签字离开,得到的却是恶心二字。
苏听然不敢置信,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以为楚斯年只是不爱她,却没想到早已厌恶到了要她死的程度。
“你就这么讨厌我?”她颤声问道。
听着她哽咽颤抖的嗓音,楚斯年只觉心情躁闷。
他甩开手,仿佛碰过什么脏东西。
“明知故问。”
短短四字,字字诛心。
苏听然看着他,嘴里心底满是无尽苦涩。
她转过身,萧瑟凄凉地离开卧房。
这份新年礼物,她送得自讨没趣。
苏听然回了自己住了三年的侧卧,蜷缩着躺在床上。
屋内暖气充足,却吹不走她心底的寒意。
彻夜未眠,辗转到天明。
正月初一。
两人一同回楚家老宅,给老人拜年。
楚氏集团独揽全国烟花市场,逢年过节尤为忙碌。
在楚斯年失明,所有担子都压在了楚父身上,每年初一团聚压根见不到他人影。
楚母对苏听然不咸不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有楚老太太,每次看到她都笑容可掬。
“苏丫头,肚子有动静了没?”
饭桌上,老太太笑着给苏听然夹了个鸡腿。
苏听然看了楚斯年一眼,随即佯装腼腆道:“斯年马上要准备眼角膜手术,等痊愈后我们再备孕。”
“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斯年这小子身边,他才能恢复这么好。”老太太一脸欣慰,“好孩子,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
苏听然蓦地想起昨夜楚斯年许下的新年愿望,喉头一阵苦涩。
“奶奶,我什么礼物都不要,只要斯年平安健康就好。”
闻言,一旁的楚斯年心底涌上几缕异样情绪。
但下一瞬,他依旧嘴不饶人。
“惺惺作态。”
听着他的冷眼讥讽,苏听然脸色蓦地一白。
一旁的楚老太太生气地拍了楚斯年一下:“对苏丫头好一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斯年冷嗤:“这福气我宁可不要。”
苏听然不想老太太因为自己而被楚斯年气到,连忙起身去倒水。
饭后,她如往常一般主动去厨房帮楚母洗碗。
客厅里,楚老太太看着玻璃门内忙碌的苏听然,扭头看着楚斯年连连叹气。
“你再这样冥顽不化,有你后悔的。”
楚斯年沉默着没接话,心底却情绪翻涌。
后悔?他最后悔的事便是认识了苏听然这个人!
晚上回家。
进屋后,楚斯年没理会想扶他的苏听然,径自拿出盲杖摸索着上楼。
看着他的背影,苏听然忍不住喊道:“斯年,明天初二可以跟我一起回苏家拜年吗?”
“那是你的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斯年冷声道。
冷漠的话语,刺得苏听然心口生疼。
她咽回涌上喉头的酸涩,用卑微的口吻小心翼翼祈求道:“最后一次,算我拜托你了……”
楚斯年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看着被关上的门,苏听然垂在身侧的手无力的松开,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在指缝中流逝。
她迟缓地进了侧卧房间,看着冷清的一室,心底涌上难以言说的凄凉。
连最后的一个月的佯装安好,他都不愿意给到自己吗?
苏听然晃着神,忽的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
她下意识地担心楚斯年有事,连忙走出去。
看着换了身衣裳正准备下楼的男人,苏听然愣了愣。
“斯年,这么晚你要去哪?”
楚斯年整理着袖口的皱褶,神情冷漠:“我的事,你少管。”
“我只是担心你……”
苏听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不需要。”
楚斯年扶着楼梯栏杆准备下楼,手中的东西不慎滑落至地。
他脸色微变,连忙弯腰摸索,好似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一旁的苏听然捡起脚边的盒子,正要递给楚斯年,神色蓦地凝滞了几分。
那盒子,显然是装戒指的锦盒……
“爸,如果我……做了错事,你和妈会原谅我吗?”他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封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还是说:“你是我们的孩子,哪有父母会不原谅自己的孩子的呢?”
父子为数不多的谈话结束。
全家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过苏听然,主要是因为楚老太太总是会因此伤神。
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另一个为之痛苦的人。
这一个月,楚斯年都在弥补过去三年未曾尽到的孝心,也在和家人的相处之中,他才发现过去的苏听然是多么的体贴细心。
她替他想着该想到的一切,但曾经的他只当她是逢场作戏。
一个月之后,许晴珃到了临产期。
是个男孩,很健康。
楚斯年按照约定给了她一笔钱,并安排了住处,才准备回到别墅。
离开之前,他来到楚老太太的房间,坐在床边。
楚老太太还是生他的气,尽管他这段时间来陪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所以沉默着不说话。
楚斯年抿抿唇,先开了口:“奶奶,您不要再生气了,您身体不好。”
“你知道我身体不好?这些年都是苏丫头在照顾我!”楚老太太说着又生起气来。
楚斯年的心抽疼起来。
“是,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她还能陪在您身边……”他咽了喉咙,疼得呼吸一滞。
楚老太太看着他,带着点探究的意味:“你小子,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楚斯年没说话。
“我早就跟你说,苏丫头是个好孩子,要你……”楚老太太指着他,剩下责怪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楚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才露出个淡笑。
“奶奶,您不要再为我这个不孝孙生气了。以后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语气听起来十分怪异。
楚老太太皱起眉:“什么叫你不在我身边?你以后不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楚斯年摇头:“我打算……去一个地方,只是可能不能经常回来看您了。”
“你要去哪儿?”楚老太太问。
去哪里?
楚斯年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说:“我想带着她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跟他结婚三年,她以他为中心,圈地自禁,没有走出去过一次。
现在,他尽了微薄的孝心,也想要补偿她。
楚斯年回到别墅的时候,许晴珃已经被安排离开了。
他让人将屋子里彻底打扫了一遍,然后把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曾经的样子。
就好像,苏听然还在这里。
伺候了三年的佣人们,比他更清楚家里的摆设。
整理收拾好之后,楚斯年站在客厅之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他伸出一只脚,小腿预料之中的碰到了矮茶几的边沿。
耳边突然响起苏听然的声音。
“不要走那里!前面是茶几呀!你往左边走两步,再往前走就没有障碍了。”
楚斯年心口狠狠一痛。
他抬起小腿,用力地向前扬去。
“咚”的一声,他的小腿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吃痛地跌倒,双手捂着伤处紧皱着眉。
半晌,他睁开双眼,眼帘微颤,喃喃道:“苏听然,我撞伤了……”
……
“啪嚓——”
“嘶……”
苏听然听到声响,连忙跑过来,焦急道:“斯年,你怎么了?”
只见原本放在柜子上的瓷花瓶此刻已经粉身碎骨,而楚斯年坐在地上,脚背上都是花瓶碎片划破的伤口,鲜血淋漓。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拿医药箱!”苏听然叮嘱着,转身跑去储物柜。
很快她就提着医药箱回来,蹲在楚斯年身边,冰凉的小手就握上了他的脚腕。
楚斯年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又是怒声道:“快滚!我不用你管!”
苏听然抿抿唇,柔声劝着:“让我帮你清理伤口好吗,清理完我就滚。”
她手上力气加重,不肯放开他的脚腕。
楚斯年气愤地喘着粗气,任由苏听然给自己消毒上药包扎。
没一会儿,他感觉到她在他的伤口上绑上了绷带,然后就听见她含着笑意的声音:“好了,我带你去沙发上歇一会儿吧。”
她为什么笑?
楚斯年皱紧眉头:“不用你,我饣并自己能走。”
“这碎片还没清扫,你等下又会踩伤了。”苏听然说着,语调仍是含着笑的。
他抬起一只脚,半个身子都倚在苏听然身上。
苏听然有些吃力,但是什么都没说。
他想:累死你算了!
楚斯年不知道的是,苏听然其实在他的脚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
楚斯年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出神。
若是他和苏听然的相处,并不是在他失明的时候,也许后来的他们不会变成这样。
他从一个骄傲自负的人,变成了一个浑身带刺,敏感暴躁的人,在他最不想见人的时候,苏听然却走进了他的世界。
身边的她,变成了他情绪发泄的唯一出口。
他是做错了,完完全全的做错了。
明明只有她不嫌弃他是否失明,他却那样伤害了她。
浴室里,水流的哗哗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楚斯年坐在浴缸中,任由冰冷的水浸没他温热的身躯。
血液终于跟着他的心一起冷却下去。
一抹寒光在他的眸底闪过,他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畏惧。
利刃划破皮肤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鲜红的血流被清澈的水冲淡,但那道口子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沉重的血红色衣哗。
此刻,楚斯年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
他的身,他的心,他的眼,再也感受不到那蚀骨的痛。
阖上双眼之前,他在心里忏悔。
从失明之后,他就没有再工作过了。
见他不动,楚父火气更大:“你给我跪下!”
楚斯年不明所以,却还是没有犹豫地跪下了。
他跪的果断,倒是让楚父愣了一下。
这小子昨晚不是还和他顶嘴吵架来着吗?今天就这么听话?
不过,还是消了楚父一大半的气。
楚父别扭地挥挥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擅自更改了那批烟花的设计,导致最后的展示效果失败,客户不满意我多说你几句合情合理!”
“你知道这次要赔多少钱吗?我没叫你给我出这笔钱都已经是放过你了,你昨天还敢跟我顶嘴,今天还故意不去上班,你知道错了吗?!”
楚父的这几句话,逐渐唤醒了楚斯年的记忆。
擅自烟花设计,展示效果失败,客户不满意,训斥、顶嘴、旷工……壹扌合家獨βγ
楚斯年倒死都不会忘记这件事。
因为他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擅自将一笔订单的烟花设计更改,那时自负的他理想中的这批烟花会是最成功的作品,结果却是失败。
父亲为此将他大骂一顿,他的自尊不能接受这次失败,于是和父亲吵了一架,第二天故意没有去公司,然后父亲又将他骂了一通,甚至动手打了他。
而后的他情绪爆发,夺门而出,愤怒使他驾车超速,最后发生车祸,导致了他双眼失明。
所以楚斯年怎么样都不能忘记这件事的前后因果。
可是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三年了吗?
一个荒唐的想法蓦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抬眼看向楚父,屏着呼吸缓缓问道:“爸,我能知道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吗?”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楚父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窜了起来:“我问你错了没有,你在干什么?!”
“爸,我知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都认,您别生气,我亲自去给客户道歉!”楚斯年连忙道。
楚父楚母连同楚老太太全部都怔住了。
跪在地上这小子是他们家的那个混世魔王?!
楚斯年的话音落下,客厅中一瞬归于诡异的沉默。
一众人紧紧盯着他看,眸底尽是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
片刻,楚母怔怔开口:“儿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楚斯年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你儿子不是发烧了,而是快疯了。
见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转头看向管家老段:“段叔,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
老段看了眼楚父的神色,低声回道:“少爷,今天是2017年2月8日。”
2017年2月8日!
楚斯年的呼吸一瞬停滞,这就是他出车祸失明的那一天没错!
难道……他真的回到了过去?
他回到了过去,那么……那么苏听然也还活着……
楚斯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出去。
可刚踏出一步,他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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