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姜年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跟上。
很快到了节目录制现场。
姜年刚想和沈适道谢,却见他先一步走下车。
紧接着,节目组导演走到了他身前:“沈老师能来,我们这个小节目真是蓬荜生辉啊。”
姜年浑身一怔,拎着行李的手缓缓收紧。
原来沈适会送她,是因为他也参加了这个综艺。
可他从演十几年,从来不屑于参加这种节目,为什么这次……
这时,一道悦耳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师兄,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姜凝眉眼盈盈地径直走到了沈适身边。
这一刻,姜年刚才的疑问都有了回答——原来是为了姜凝!
一瞬间,她如同身处冰天雪地,寒气将四肢百骸都冻麻。
姜年逼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再去看。
恰好此时谢隐走上来接过她的行李:“夕禾,我也等你很久了。”
姜年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只想赶紧离开,便没有看到沈适看过来的晦暗眼神。
节目录制是在海上。
轮船甲板上,咸涩的海风迎面而来。
沈适和姜凝在不远处不知在说什么,时不时传来的笑声那般刺耳。
姜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着茫茫大海,心底的愁苦没能缓解半分。
早知他们在,她就不来了,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罪受?
姜年深吸了口气,决定回船舱离去。
不想刚一抬脚,倏地一阵剧烈的风刮起,整条船都被吹得摇晃!
姜年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撞上栏杆,随即便朝外翻去!
她不会游泳!
冰冷的海水涌进鼻腔,姜年失去意识时,脑海里仍是落水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
录制被迫中止,姜年被救上来后,直接送到了医院。
醒来时,她头疼欲裂。
姜年再醒来,是被头痛疼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一片干疼。
这时,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谢隐语气紧张:“夕禾,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年看过去,却见他头发上还挂着水。
恍惚间,她想起是谢隐将自己救上来的。
姜年摇了摇头:“谢谢你救了我。”
谢隐满眼担忧:“当时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姜年露出抹安抚的笑,视线不自觉得扫过病房,这里除了谢隐,再无他人!
失望霎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眼神一黯。
谢隐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你是在找沈适吗?”
姜年眼睫颤了颤,沉默不语。
谢隐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咽了下喉咙,好久才再度开口:“我去找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然而刚出病房就看见了沈适。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擦肩而过。
病房内。
沈适看着脸色苍白的姜年,蹙了下眉:“医生来看过了吗,怎么说?”
姜年垂眸看着手背上的滞留针:“我怎么样,小叔在意吗?”
沈适微顿,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会告诉你的经纪人推掉这个综艺。”
姜年倏地抬头看他:“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是你小叔。”沈适声音微冷。
“在你眼里,那个安然无恙的姜凝比当时的我更需要你是吗?!”
沈适面色冷沉:“节目组有专业的救援,你不会有事。”
听着他淡漠的语气,姜年积攒的委屈再也隐忍不住:“可我需要的不是他们!”
沈适捏了捏发痛的太阳穴:“别再胡闹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扔下这话,他转身便要走。
看着他的背影,姜年压在心里多年的感情倾泻而出:“沈适,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沈适没回头:“你发烧了,我去找医生。”
他声音像是结了冰,连带着门关的声音冷却看姜年的心。
她眼眶微红,鼻间发酸。
长达八年的暗恋,孤注一掷的表白,最后却以被忽视告终。
沈适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
傍晚,姜年还是回到了节目录制地。
因她落水一事,节目组的气氛有些压抑。
沈适,姜凝以及谢隐都不知去向。
姜年独自一人走在海滩上。
第二天醒来刚睁开眼,就看见沈适放大的俊脸。
“别凑那么近,差点吓死我了。”我将他推开,连忙跳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他跟上来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往卫生间走去:“你现在肚子里有宝宝,动作小点,我抱你进去。”
他不但给我挤好牙膏还亲自给我刷牙,我看着他那细心认真的模样。
好想现在抱抱他呀,以后可能就抱不了了。
他帮我洗漱完后,又将我抱到客厅里,将各种各样的早餐都摆在我面前。
我主动亲了亲他,“我爸妈呢?”
他顿了一秒,回吻我,“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出去了,说要买些东西回来好好给你补一补。”
我低头吃早餐,没再继续说话。
刚吃完饭,忽然有些犯困,沈适抱着我到卧室里休息。
将我放下的时候,他瞥见一旁的行李箱,问我,“怎么把行李箱拿出来了?想去我那里住?”
还好他没看出来,我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得美,我只是想等会儿把不用的衣服收在里面。”
他轻声“哦”了声,然后给我盖上被子。
“我忽然想吃蛋糕了。”我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小馋猫,我现在就去买,保证你睡一觉起来就可以看到。”
我点点头,“要我们谈恋爱时吃的那家。”
那家蛋糕店离我家挺远的,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多小时。
他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快睡吧,我保证你一醒来就可以看到蛋糕。”
我听到院子里响起引擎声,连忙跑到窗帘处偷偷看。
一直等到看不到车影,我才将行李箱拖出来,还好沈适刚刚没怀疑,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时间刚刚好,沈适刚走,我叫的车就来了。
坐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里,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给我闺蜜发了条我要离开B市的消息。
随后又想起昨晚那个电话,要不是那个电话提醒我,我都快忘了当初发生的事情。
我又拿起手机将沈适的微信和电话全部拉黑删掉。
刚删完,我手机上又显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姜小姐,你放心,等你离开B市,沈适答应和那女孩订婚,这笔钱就会打到你账户里。”
“我不用这笔钱,沈叔叔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我立刻将电话挂掉。
我冷笑一声,我要是拿了这笔钱,不就代表我是为了钱离开他。
车厢一阵寂静。
沈适嗓音凉薄:“我的事和你无关。”
姜年胸口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喘不过气。
沈适决定转行没有告诉她,第一部戏定下姜凝为女一号也没有告诉她,他的所有事的确都和自己无关!
姜年什么都再说不出来,一个人逃回了家。
卧室里。
姜年躺在冰冷的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她望着窗外夜空中的月亮,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凄凉和悲恸。
第二天醒来,姜年将所有通告都推后,隔绝人世般的过了两天。
这天早上,她正站在自家院子里浇花时,谢隐打来了电话。
他是前几年国内爆红男团的队长,刚转行演戏,两人虽认识不久,却一见如故。
“夕禾,最近干什么呢?”谢隐淡笑着问。
“最近刚结束一部戏,没什么事。”
听到这话,谢隐声音里难掩期待:“那正好,我这有个综艺缺飞行嘉宾。你要不要来轻松一下?就当玩了。”
思索片刻,姜年答应下来,她确实需要些其他的事充实生活,不再去想沈适!
将这件事告知经纪人后,合同很快敲定。
当天中午,姜年带着行李走出家门,却听旁边一声车响。
抬眸看去,竟对上车前窗内沈适的双眼。
四目相对,沈适下车走到姜年身前:“准备去哪儿?”
“谢隐喊我去参加一个综艺。”姜年如实说。
沈适蹙了下眉:“你和谢隐关系很好?”
姜年愣了下:“我和他是朋友。”
沉默须臾,沈适没再询问,转身打开车门:“我送你。”
姜年却不想:“小叔不忙吗?”
沈适却只含糊地应了声,便坐进车里。
见状,姜年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跟上。
很快到了节目录制现场。
姜年刚想和沈适道谢,却见他先一步走下车。
紧接着,节目组导演走到了他身前:“沈老师能来,我们这个小节目真是蓬荜生辉啊。”
姜年浑身一怔,拎着行李的手缓缓收紧。
原来沈适会送她,是因为他也参加了这个综艺。
可他从演十几年,从来不屑于参加这种节目,为什么这次……
这时,一道悦耳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师兄,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姜凝眉眼盈盈地径直走到了沈适身边。
这一刻,姜年刚才的疑问都有了回答——原来是为了姜凝!
一瞬间,她如同身处冰天雪地,寒气将四肢百骸都冻麻。
姜年逼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再去看。
恰好此时谢隐走上来接过她的行李:“夕禾,我也等你很久了。”
姜年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只想赶紧离开,便没有看到沈适看过来的晦暗眼神。
节目录制是在海上。
轮船甲板上,咸涩的海风迎面而来。
沈适和姜凝在不远处不知在说什么,时不时传来的笑声那般刺耳。
姜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着茫茫大海,心底的愁苦没能缓解半分。
早知他们在,她就不来了,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罪受?
姜年深吸了口气,决定回船舱离去。
不想刚一抬脚,倏地一阵剧烈的风刮起,整条船都被吹得摇晃!
姜年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撞上栏杆,随即便朝外翻去!
她不会游泳!
姜年心底一紧,慌乱之中本能地喊出沈适的名字:“沈适!”
但不远处,沈适只是紧盯着怀中受惊的姜凝,看都没看她一眼!
冰冷的海水涌进鼻腔,姜年失去意识时,脑海里仍是落水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
录制被迫中止,姜年被救上来后,直接送到了医院。
醒来时,她头疼欲裂。
姜年再醒来,是被头痛疼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一片干疼。
这时,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谢隐语气紧张:“夕禾,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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