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玥萧景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容玥萧景寒》,由网络作家“慕容玥萧景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慕容玥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只见江染眠与萧景寒相对而站。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慕容玥望着萧景寒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萧景寒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慕容玥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萧景寒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秦安安,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景寒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秦安安回了神。
只见萧景寒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慕容玥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萧景寒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慕容玥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萧景寒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时霆,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秦安安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萧景寒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慕容玥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萧景寒……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慕容玥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萧景寒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秦安安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江染眠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秦安安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江染眠对她轻轻颔首。
慕容玥下意识松了手,车帘垂下,隔绝了视线……
而她心跳如鼓,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半晌,马蹄声重新响起,又渐行渐远。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
萧景寒站在马车下看着秦安安:“我记得你最喜红梅,玄武街上有一处梅园,明日去赏梅吧。”
慕容玥愣了下,心底除难以置信外,还涌上丝丝欣喜。
她正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复启。
“淮平侯长子孟延南,会陪长公主同行。”
话落那瞬,慕容玥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慕容玥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时霆,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萧景寒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慕容玥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萧景寒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江染眠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萧景寒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慕容玥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傅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安安,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慕容玥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慕容玥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萧景寒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秦明慎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萧景寒。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慕容玥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萧景寒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江染眠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慕容玥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萧景寒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慕容玥身形一滞,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那雪在掌心化成冷水,像是流进了骨髓。
她转头望向萧景寒,字字缓慢:“身为摄政王妃,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会惹来流言蜚语。”
“不会”萧景寒抬步走近,眉眼深邃,“本王在一日,长公主便可做一切想做的事,不必忧虑。”
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句话,却不含丝毫爱意,只余讽刺。
慕容玥喉咙发涩,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你这几日总是想将我推给旁人,难道在你眼中……我从不曾是你的妻吗?”
“长公主。”萧景寒眸色微暗,这一声像是在强调她的身份。
他语气尚且缓和,却难掩其中疏离:“夫妻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这些我都不曾给过长公主,也给不了,但别人可以。”
“我不在乎。”慕容玥骤然攥紧了手指。
她从未求过要与他琴瑟和鸣,只想伴他左右直至命尽。
难道连这点希冀……都不能如愿吗?
静默间,耳边只剩下雪落的簌簌声。
萧景寒看着慕容玥因轻咳而泛红的眼眶,心底似乎刺痛一瞬。
但他并没在意,嗓音寡淡薄凉:“长公主不在乎,但臣在乎。”
“望长公主另寻良人。”
慕容玥从未见过萧景寒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慕容玥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时霆,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萧景寒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慕容玥,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慕容玥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萧景寒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慕容玥,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慕容玥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萧景寒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慕容玥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走回东院的路上,漫天飘雪。
慕容玥望着那雪花落在萧景寒的发顶,倏地忆起那句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刻的她与他……便也算如此了。
卧房门外。
萧景寒停住脚步:“长公主早点休息,臣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慕容玥下意识出声唤住他:“时霆!”
萧景寒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如今……还作数吗?”
新帝继位那日,慕容玥替萧景寒喝下了一杯毒酒。
命虽保住,却落下病根。
他在她病榻前许诺:“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
如此,已三年。
然而此刻,萧景寒却沉默了。
寂静肆意蔓延着,终是吞噬了慕容玥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
许久,她垂下眼睫,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
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作数。”
闻言,慕容玥倏然抬眸,却只望见了萧景寒离开的背影。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贴身婢女雪儿走上前:“长公主,自您嫁进王府,王爷便鲜少过来,今日为何不将他留下?”
慕容玥咽下喉间的苦涩:“心不在这,强留下人又有何用?”
更何况这样做,只会让萧景寒更厌恶自己罢了……
之后,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
东院的炭炉也一直燃着,屋内暖的透不过气来。
可慕容玥还是觉得冷,一双手脚,就像是暖不起来一样。
忽然,门被推开。
婢女雪儿端着药走进来,见慕容玥喝下才开口:“公主,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王爷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
慕容玥端着药的手一顿:“什么?”
“是……”雪儿有些犹豫,“江将军的赐婚圣旨!”
“咣当”一声,瓷碗在地上摔成碎片。
慕容玥眼睫狠颤,心脏瞬间像被只大手攥紧。
“可知……赐婚的是谁吗?”
雪儿摇头:“不知。”
慕容玥双唇抿紧。
似有利刃刮下喉咙里血肉,她声音嘶哑:“你先下去吧。”
雪儿见她脸色泛白,有些担忧,但还是应声退下。
屋内寂静,只剩炭炉中跳跃的火苗。
不知过去多久,慕容玥觉胸口越发闷堵,便起身走出了卧房。
雪未停,呼啸的冷风如刀子般割痛脸颊。
慕容玥拢紧身上大氅,心底却像结了冰。
旁人或许不明萧景寒对江染眠的痴情,可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心爱之人嫁于其他男子。
所以萧景寒替江染眠求的赐婚对象……是他自己吗?!
想到这儿,慕容玥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迎面走来一道挺拔身影。
看清来人面容,慕容玥顿时停住了脚步。
“时霆……”
瞧见她,萧景寒眉心微微皱起:“如此冷的天,长公主怎么出来了?”
慕容玥却没回答。
她直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耳边再次不久前响起雪儿的话。
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你可曾后悔娶我?”
萧景寒愣了下:“长公主此话何意?”
慕容玥咽下苦涩:“男子向来三妻四妾,但你娶了我却终生不可纳妾……”
“长公主多虑了。”萧景寒语气寡淡平静,“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娶您也不会纳妾。”
话落,便越过慕容玥,朝内院走去。
慕容玥怔在原地,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全身。
他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不是与她!
她缓缓转头,凝望着雪中萧景寒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脚冰凉……
忽然,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雪儿停在慕容玥面前:“公主,江染眠将军求见,此刻人已在客堂候着。”
闻言,慕容玥浑身一震。
江染眠!
她……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各种猜测在心里涌动,慕容玥边想着,边朝客堂走去。
但刚到门外,又倏然停住。
她紧盯着眼前的门,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
只见堂中一女子背对自己而立。
她身披玄黑狐裘,露出的褶裙下摆几枝白梅点缀。
“染眠……”慕容玥轻声唤着。
闻声,江染眠转头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些遍,才开口:“安安,这些年……你受苦了。”
刹那间,慕容玥心上仿佛被重重一锤,又疼又麻!
自先帝崩逝后,这些年来她不知遭受过多少苦难与委屈。
可萧景寒和弟弟都不能为她依靠,除了隐忍,她再无他法。
慕容玥从未想过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坚强。
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本该最恨她的江染眠!
慕容玥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染眠,对不起……”
江染眠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抱住:“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歉。”
堂中寒冷,慕容玥四肢百骸却从未如此温暖过。
好久,两人缓缓松开彼此,但手仍握在一起。
许久未见的疏离在拥抱中消解,两人不禁说起了曾经,再到现在。
江染眠看着慕容玥,迟疑了很久问:“你……可是喜欢时霆?”
话落,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而此时门外,闻讯赶来的萧景寒也顿住了欲推门的手。
然后,便听屋内传出慕容玥淡淡的声音。
“不。”
堂外风雪肆虐,慕容玥清冷的嗓音还是缓缓飘进耳中。
“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护住阿慎的皇位而已。”
萧景寒心头倏然一闷,却不知是为何。
他盯着客堂,目光深邃且凌厉,像是要穿过那扇门。
须臾,却利落转身离开。
而此刻,客堂内一片静谧。
慕容玥说出那句违心话时,神色始终平静如水。
但她却一直垂着眸,不敢直视江染眠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江染眠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慕容玥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江染眠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安安,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时霆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慕容玥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江染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慕容玥怔了瞬。
自秦明慎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江染眠相伴……
慕容玥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萧景寒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慕容玥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江染眠。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染眠!”
然而,慕容玥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江染眠身旁站着的男人。
萧景寒!
他为何会在?
慕容玥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安安,时霆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萧景寒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慕容玥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慕容玥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萧景寒说话。
而萧景寒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慕容玥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江染眠说:“希望你与萧景寒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萧景寒!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慕容玥眼神微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她掀开车帘,就见江染眠走过来:“前方山路被堵住了,时霆说带人去看看。”
慕容玥点了点头,走下马车:“那……”
话刚出口,只听身后突然传来萧景寒焦急凌厉的声音。
“小心!”
两人皆是一怔,茫然回眸,便见数不清的箭矢携着冷光,破空刺来!
江染眠迅速拔出剑,护在慕容玥身前。
但飞来的箭雨太过密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一支箭妘直直射来,慕容玥躲闪不及,下意识看向正跑来的萧景寒。
“萧景寒……”
她轻唤了一声,却眼见着他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奔向江染眠!
一瞬,如坠冰窟。
同时,箭矢直直刺进慕容玥心口,霎时,鲜血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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