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少的隐婚罪妻》,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慕言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尔晚,温家欠我的,由你来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慕言深将温尔晚扔进精神病院,折磨羞辱。两年后,他却娶了她:“别妄想,你只是换一种方式在赎罪。”他恨她,而且只许他欺负她。温尔晚一边忍受,一边寻找真相,还温家清白。后来,温尔晚将证据扔在慕言深脸上:“我从不曾亏欠你。”后来,慕言深一夜白头。他日日夜夜在耳畔低喃:“晚晚,不要离开我。否则你见到的
“我的孩子有一点损伤,你也别想好过!”
温尔晚的眼神那么犀利,苏芙珊愣愣的看着,竟然觉得有几分像慕言深。
温尔晚在慕言深身边待久了,也学会他那种杀伐果断!
好一会儿,苏芙珊才缓过神,咬着牙:“你威胁我?”
“对!”
“呵呵,温尔晚,我也有你的把柄。我要是再难翻身,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说着,苏芙珊想要站起来。
温尔晚比她更快一步,抬手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又摁回去笔直的跪着。
“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一个人也能抚养孩子,”温尔晚说,“苏芙珊,现在马上立刻,走!”
“哼,我才不会听你的!”
苏芙珊心高气傲惯了,平时又一直死压着温尔晚,所以短暂的慌乱之后,恢复镇定,根本不怕她。
“慕总!”她仰着头,“你讨厌我,恨我骗你,我都认......但我总觉得不公平!”
慕言深淡淡开口:“公平?”
“是的。相比起来,假怀孕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哪个更难以让人接受?肯定是怀着野种啊!至少我是清白干净,只属于你的!”
见慕言深的脸色慢慢沉下来,苏芙珊趁热打铁的说道:“慕总,我忏悔,我面壁思过......但,我希望你拿掉温尔晚的孩子!否则,这对我来说就是不公平!”
院长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的:“对,慕总,这才是男人的底线,谁能忍!”
温尔晚紧紧攥着掌心。
这对父女,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要拼死将她拉下水!
怎么办......
只听见慕言深声音沉稳的响起:“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用不着你们操心。”
“慕总,难道您能忍?”
“当然不能。”他回答,“但轮不到你们来教我做事!来人!”
“在,慕总。”
“将他们......”
慕言深刚说了几个字,忽然听见“叮咚”一声。
手机邮箱的提示音。
相当清晰。
而且,声音的来源是......温尔晚的手机。
“一大早,谁给你发邮件?”慕言深眼神凌厉的扫来,“嗯?”
“我,我也没看,应该是公司的人吧。”
温尔晚内心忐忑,但面上却强装镇定。
因为她大概猜到了......这邮件,是许宸川发来的!
许宸川出国之后,她和她的联络就是靠邮件,而且是许宸川单方面的发送,她不会回复。
怕被慕言深发现。
没想到,她的邮箱会在现在响了一声!
即使温尔晚再怎么伪装,还是躲不过慕言深那双犀利的眼眸。
一点点细微的不对劲,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拿来。”慕言深朝她伸手,摊开掌心。
温尔晚咽了咽口水:“拿......拿什么?”
“手机。我要看你的邮件。”
“我都说了,是公司......”
慕言深声音一厉:“拿来!”
温尔晚迟疑着。
一旦被慕言深看到,就彻底完了。
而不交出手机,又会让他怀疑。
思索几秒,温尔晚慢慢的伸向口袋......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上天保佑,邮件不是许宸川发来的,即使是,也不要提及查慕父死亡真相的事情!
“听不懂人话?”
乔之臣咳了咳,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我有个主意。”
慕言深瞥了他一眼:“说。”
“反正......就是换个女主人嘛,这些方案,策划什么的都可以继续用。谁也不知道你的慕太太是谁,对不?”乔之臣说,“你可以将这场惊喜,给温尔晚。”
他认为自己绝顶聪明,沾沾自喜。
慕言深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乔之臣说,“温尔晚也想要浪漫的。”
“你脑袋被门挤了?”慕言深回答,“戒指是温尔晚设计的,那些策划方案她也都看过,知道是给苏芙珊量身定做的。现在你突然套在她身上......你把她当什么了?”
慕言深根本不会这样做。
他对温尔晚的情深义重,不是一枚戒指就能够表明的。
她很珍贵,她值得最好的,最用心的。
“亏你还天天标榜自己,万花丛中过,”慕言深双手抱臂,斜了他一眼,“关键时刻尽出馊主意!”
乔之臣解释道:“我这个办法是下下策,但也总比你什么都不做要好。是,戒指,宣传,你一开始都是为了苏芙珊准备的,但是苏芙珊是冒牌的,是顶替的,你真正要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温尔晚啊!”
慕言深抿着唇不说话。
“你给的根本不是苏芙珊,是那晚的女人。而现在你明白了,温尔晚就是那个女人。”乔之臣说,“这样解释是不是完全合理?”
慕言深起身:“先开会吧。”
乔之臣跟上,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刚到门口,碰巧温尔晚也在,准备进去。
她目不斜视,完全不搭理慕言深。
门口就那么宽,她要进去,慕言深和乔之臣自然要靠边站。
但是,他们两个是公司的大老板,乘坐电梯都有专门的一辆,向来都是员工让他们,什么时候他们让过员工啊。
慕言深停下脚步,往旁边让了让。
不仅如此,他还伸手将乔之臣拽了一下:“挤什么?”
乔之臣被拽得趔趄一下:“靠,我在公司都能横着走,还得给人让路?”
“你在我面前都能横着走,唯独在温尔晚面前不行。”
“啧啧。”乔之臣说,“老慕,我可以肯定,你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妻奴。”
“妻奴?”
“对!”
慕言深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号,唇角勾了勾:“听起来还不错。”
乔之臣:“......”
彻底坠入爱河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等温尔晚走进会议室了,慕言深和乔之臣才一前一后走进来。
职场里个个都是人精,看见这一幕,都在心里暗暗惊讶。
这温尔晚什么来头啊......慕总和乔总都得避让她三分。
看见两位总裁,谁不是点头问好,退让到一边让他们先走的?
温尔晚坐下。
慕言深走到会议桌最前方,看了她一眼:“开会。”
“会议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乔之臣说,“关于慕总给太太打造婚戒的宣传,全部暂停,不再作为‘慕恋’的营销方案,吸引人气和流量。”
大家都默默听着。
夏安好向来是个刺头,又看不惯苏芙珊很久了,哼了一声:“说停就停,多少人的心血白费了啊......”
乔之臣在桌下使劲的拉了拉她,可是根本拉不住。
她怎么就爱和慕言深作对?
温尔晚能作对,那是因为她是慕言深心尖尖的女人啊!
这两个人能一样么!
夏安好这脾气,说不定哪天就惹了大祸,他都保不住!
“参与婚戒制作和宣传的员工,都会发放双倍加班费。”慕言深开口,“作为补偿。”
“慕总的心思真是难猜啊,一会儿要给慕太太全城艳羡的浪漫,一会儿又暂停撤销。怎么,慕总是有新欢了?”
乔之臣真想去捂住夏安好的嘴。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慕言深淡淡回答:“没有新欢,一直都是旧爱。”
一开始是温尔晚,现在也是她,以后更会是她。
不会变。
“呵呵呵......”乔之臣立刻捧场,“慕总真是绝世好男人居家好丈夫,一心一意体贴细致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夏安好的袖子都快要被乔之臣给扯烂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衣服,她不吭声了。
但是没想到,一声清楚又响亮的“切”,落入会议室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声音的主人——
温尔晚。
“切,”温尔晚又切了一声,“打着灯笼找到的人,也许是鬼呢。”
夏安好真想站起身给温尔晚鼓掌!
拍案叫绝!
温尔晚笑了笑:“好男人就像鬼,没人见过,但是很多人都觉得有。”
慕言深的指尖轻轻在桌面敲着,一下又一下,发出哒哒的声音。
很有压迫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慕言深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却听见他说:“有道理。”
她拉着温尔晚的手:“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现在你爸爸洗清冤屈,我们一家团聚,我也没什么期盼的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
“爸妈只能陪你一段路程,往后的人生,是你和你的伴侣共同面对。慕言深不是你的良人,他不配。”
“我思来想去,还是许宸川最为合适......咳咳咳。”
温尔晚轻拍着她的后背:“妈,你慢慢说,喝口水。”
“你和许宸川是青梅竹马,也是我们给你选定的人,可靠,而且真相能够这么快查出,他有很大的功劳。尔晚啊,要是你和许宸川重新在一起,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什么死不死的,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会长命百岁的。”
其实,温母心里很清楚。
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植物人能够苏醒,本身是医学奇迹,十分难得。
她能够活这么久,完全就是靠大量昂贵的药物在支撑着,说不定哪天......她就会这么走了。
“傻女儿。”温母眼圈发红,“女人这一辈子,最应该做的两件事,一是经营好自己,二是找对相伴一生的爱人。尔晚,我想见许宸川。”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因为她不忍心拒绝母亲。
护士进来换输液瓶,温尔晚朝温父看了一眼,走出病房。
“尔晚,有什么事?”温父问道,“是不想叫许宸川来吗?”
“这是妈的要求,我哪里敢不答应。爸,我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说。”
温尔晚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有一个机会可以离开海城,你和妈妈是愿意走,还是留下?”
事关重大,她必须过问爸妈的意见,而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留下有留下的办法。
要走的话就有走的算盘。
“走?去哪里?”温父说,“而且......走不走得掉?”
“这些你不用管,我只问你,爸,你想走还是留?”
海城是故乡,是爸妈一辈子扎根的地方,他们这把岁数了,还要背井离乡,也是她这个女儿的失败之处。
谁愿意奔波辛苦。
何况,妈的身体太差太虚弱,经不起路上的折腾。
温父思考了几秒:“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和你妈商量一下。”
“好。我先去找许宸川了。”
“尔晚,”温父却叫住了她,“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能够让你离开海城,好好的养胎生孩子,过上新的生活,那你就走吧。不用管我们。”
“爸......”
“我们这个年纪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你过得幸福开心,我和你妈就知足了。”
温父冲她笑了笑,头上的白头发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银白。
温尔晚心里酸涩不已。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傻孩子,什么丢不丢下的。你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温家全部的希望。你们好,才是真的好。”
温父拍了拍她的头:“你和许宸川......唉,也是可惜了。”
温母是病得太久,不太清醒,还觉得许宸川和温尔晚之间能够再续前缘。
可是温父很清楚,没可能了。
温尔晚一直离不了婚,许家的许老爷又势利,爱攀附权贵,就算许宸川喜欢尔晚,想要在一起,也会遭到许家的强烈反对。
除非,许宸川什么都不要,只要温尔晚。
但是又何必赔上许宸川的大好前程呢。
温父和温尔晚都不愿意这样做。
望着温尔晚远去的背影,温父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温尔晚前往许氏集团。
她刚走进公司大厅,恰好一行人从电梯里出来。
为首的人,正是许父!
许宸川站在旁边,正谈论着工作的事情。
温尔晚见状,立刻转身背对着他们。
从前的恩怨浮现在脑海里,她并不想看见许父。
所以,还是避开比较好!
“尔晚?”没想到,许父却十分眼尖,“是你吗?”
温尔晚脚步一顿。
许宸川也朝这边看了过来,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他完全肯定:“爸,那就是尔晚。”
“哎哟,稀客啊稀客。”许父立刻脸上堆满了笑,快步的走了过来,“好些年没见了,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啊!”
温尔晚有些意外。
这还是她印象中的许叔叔吗?
父亲入狱,母亲病重,她跪在许家大门口,求许叔叔帮帮忙救救命的时候,他可是连面都没露!直接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这会儿,许叔叔倒是热情洋溢了。
许父又说道:“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来迎接嘛。对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许父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慕总没跟你一起来?”
温尔晚这才明白,许父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都是因为慕言深啊。
全海城,谁都想巴结的慕言深!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温尔晚客气回答,“让许叔叔失望了。”
“没事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尔晚......哦不不,该叫慕太太了。有空的时候,一定和慕总来家里坐坐,喝杯茶啊!”
许父使劲的巴结着。
然,司机猛然踩了一脚油门,温尔晚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一下。
一只手伸了过来,贴住她的额头,防止她撞上座椅后背。
“怎么回事。”慕言深不悦的问道。
“慕总,有人拦车,不停下的话就撞上去了。”
只见,院长张开双臂,拦在车前,身体都快贴到车子前盖了。
真是不怕死!
不过想想,他和苏芙珊都幻想着靠慕言深飞黄腾达呢,现在计划败露,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挽回损失......撞一下算什么呢。
何况司机不敢撞。
“慕总,你给珊珊一次解释的机会吧......”院长跪在车前,“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指使她的,你别怪罪她!”
“慕总!”
苏芙珊也用力的挣脱,跑了过来,和院长齐齐的跪下。
慕言深按了按眉心,长腿一迈下了车。
“慕总!”院长立刻喊道,“我跟珊珊说了,是我的虚荣心作祟,连累了她。从今以后,我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不再靠近她,只让她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待在你的身边!”
慕言深冷哼一声。
这是经过一晚上,父女俩商量出方法了。
把责任全部都推到院长身上,牺牲他一个,保全苏芙珊。
真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慕言深面无表情:“我把她留在我身边......继续算计我吗?”
“不,我不会的,”苏芙珊抢答道,“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慕总,我的人是你的,清白是你的,如果没有你,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啊......”
她又开始打同情牌了。
因为她知道那一晚在慕言深心里的分量,始终很重。
但......
温尔晚下车了。
“把你自己说得这么可怜,呵,”温尔晚走到苏芙珊面前,“你明明拥有一切,只需要等待时间,慕言深自然会把一切捧到你面前。可惜你太过贪心着急,才搞砸了这一切啊。”
“温尔晚,你闭嘴!都是你害的我!”
苏芙珊至今也没有明白,温尔晚是怎么会知道自己假怀孕的。
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害你?我还没说你害我,”温尔晚回答,“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芙珊恨恨的盯着她:“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温尔晚笑了,“这才只是开始。”
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苏芙珊的无名指。
嗯,戒指还在。
她还要通过这枚婚戒,听取到更重要的信息!
比如,孩子父亲!
温尔晚就不信了,苏芙珊不会跟院长提起这件事!
她要耐着性子,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慕总,现在连温尔晚都可以这么羞辱我欺负我......”苏芙珊哭诉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一个坏女人啊!我是假怀孕,她却是怀别人的孩子!给你戴绿帽!”
院长马上附和:“对!珊珊拉着她一起滚下台阶,也是想助您一臂之力,让温尔晚真正流产!不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您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父女俩齐齐的把矛头对准了温尔晚。
温尔晚正要说什么,慕言深先一步开了口:“她的事情,我会处理!”
“慕总......”
“滚回去!”慕言深眉眼都是厉色,“好好反省!”
苏芙珊被他吼得没了气势,唯唯诺诺的:“我一直都在反省,慕总......不管怎么样,我爱你的心是真的,我们那一晚也是真的啊......”
她还抹了抹眼角,想要博取同情。
“我假怀孕,你这么生气,对我大呼小叫......那温尔晚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却容忍着。凭什么啊,你还不打掉她的孩子,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
张嘴闭嘴,就是在说温尔晚肚子的孩子。
这父女俩,想要她流产的心思一直没变!
忍无可忍,温尔晚突然上前,扬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
“啊!”苏芙珊尖叫,“温尔晚你......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就是要打你。”温尔晚收回手,“而且,我还要当着慕言深的面打你!”
“虎落平阳被犬欺,温尔晚,今天你都能踩在我头上了!慕总,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么狼狈吗......”
苏芙珊又哭又喊的,声音传得很远。
好在帝景园够大,不然的话,就让隔壁邻居看笑话看热闹了。
温尔晚蹲在苏芙珊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最好不要再打我孩子的主意,否则,我还有办法,让你比现在更惨!苏芙珊,你应该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假怀孕假流产吧?我告诉你,我还能知道你更多的秘密!”
“孩子是我的底线,我之前是奈何不了你,因为慕言深给你撑腰,所以被你一再的欺负,陷害。现在不一样了,你自身难保,还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让你血债血偿!”
“我的孩子有一点损伤,你也别想好过!”
温尔晚的眼神那么犀利,苏芙珊愣愣的看着,竟然觉得有几分像慕言深。
温尔晚在慕言深身边待久了,也学会他那种杀伐果断!
好一会儿,苏芙珊才缓过神,咬着牙:“你威胁我?”
“对!”
“呵呵,温尔晚,我也有你的把柄。我要是再难翻身,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说着,苏芙珊想要站起来。
温尔晚比她更快一步,抬手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又摁回去笔直的跪着。
“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一个人也能抚养孩子,”温尔晚说,“苏芙珊,现在马上立刻,走!”
“哼,我才不会听你的!”
不是乔之臣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但......慕言深还是咬死不承认。
“不可能。”他紧紧的抿着唇角,“非要说爱的话......那只有她爱我的份儿。”
“我瞧着,她看起来也不爱你。”乔之臣哪壶不开提哪壶,“温尔晚可没有为了你,深夜买醉好几次啊。”
“......”
被说中心事,慕言深暴躁的想要掀翻桌子!
乔之臣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掏出了手机:“要不要测试一下,她爱不爱你?”
慕言深没吭声。
“好吧,”乔之臣故意把手机往口袋里装,“当我什么都没说。”
慕言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怎么测试。”
“打她电话就知道了。”乔之臣挑眉,“嘘,听着。”
乔之臣动作麻利的拨通了温尔晚的电话。
很快,温尔晚接了,声音细软带着温柔:“喂,乔总。”
慕言深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她平时对别人,都这么轻言细语的?
“对,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跟安好在一起吃宵夜,等会就回家了。”
乔之臣压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嗯。是这样的,你老公在我这里喝醉了,你方不方便过来接他?”
“又喝醉了?”温尔晚想了想,“乔总,其实......可以让他睡在你家的。”
慕言深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疯狂买醉。
他有这么苦闷么?
向来只有他让别人苦闷的份儿。
乔之臣差点呛着:“啊这......两个大男人睡一屋,不太好吧?”
“你的房子不止一个卧室。”
乔之臣咳了咳:“那啥,老慕发酒疯摔伤了,得去医院,很严重啊!快毁容了!”
“听乔总的语气似乎不是很着急,不叫救护车,还能在这里给我打电话,看来并没有很严重。”
“额......”
“而且,他有范嘉有保镖有管家,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乔之臣还想说什么,慕言深已经一把夺过,挂断!
“女人狠起来,就没我们男人什么事了,”乔之臣拍拍他的肩膀,“淡定淡定。反正你又不爱她。”
“谁说我......”
“嗯?你什么?”
慕言深猛然回神,他刚刚没说出口的那后半句,是什么?
是......他爱她?
不可能!
“你走吧。”慕言深起身,“时间不早了。”
乔之臣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完就扔,渣男啊......”
在慕言深的文件砸过来之前,他赶紧提前跑了。
挂了电话,温尔晚思索着......要不要过问一下慕言深的伤势?
又怕自己多管闲事。
他身边不缺她。
等温尔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的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生怕惊醒慕言深。
她都不敢开灯,摸着黑往里面走去。
没走两步就撞到一个胸膛,吓得她尖叫一声:“啊!”
“还知道回来?”慕言深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我也不想回来,你放我走吗?我保证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温尔晚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慕言深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明亮,刺得温尔晚抬手遮了遮眼睛。
她跟夏安好吃了火锅,身上一股味儿,慕言深冷笑一声:“好玩吗?”
“我只是跟安好吃了顿饭而已。”
苏芙珊越说越起劲:“你还跟我说,你爱她。结果呢,她把你的爱这么的践踏,她不配啊慕总。温尔晚这个女人自私又......”
话还没说完,慕言深怒吼道:“闭嘴!”
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震耳欲聋。
苏芙珊立刻消声了,大气也不敢出。
慕言深额角暴起青筋,目光死死的盯着温尔晚,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温尔晚,”他举起药盒,“谁让你吃的!你竟敢偷偷的瞒着我,去吃药!你真是胆大包天!”
他跟她说了多少次,要一个孩子。
他要她备孕。
他特意不做措施。
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结果呢?
温尔晚还是背着他,去买药吃!
“如果不是苏芙珊及时发现......这颗药,你已经吃下去了吧!”
光是想一想,慕言深的心就疼得抽搐。
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体会到,满腔爱意被践踏的滋味!
付出那么多,换来温尔晚的冷漠无情!
“说话啊!”慕言深吼道,“温尔晚,你哑巴了?”
他倒是希望,温尔晚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怕是假的,是谎言......只要她编得合理一些,他也愿意去相信。
因为,假话他能接受。
真相太过残忍。
真相就是......她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这不是慕言深想听到的!
“我......”温尔晚张了张嘴,“我没什么可说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铁证如山,她无法解释。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早就说过,而且不止一次的表达,我不想给你生孩子。”温尔晚回答,“昨晚,是你强迫我的。”
这话又将慕言深的爱,再狠狠践踏了一遍。
胸中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温尔晚!”
慕言深高高的举起了手,宽厚的手掌不停的在颤抖。
看见这一幕,旁边的苏芙珊心里乐开了花。
打吧,快打死温尔晚这个女人吧!
慕总和温尔晚上床,不做措施,想要一个孩子,没想到温尔晚竟然偷偷去买药吃。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苏芙珊想,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快要来了。
原本以为,这次要让温尔晚赢了,没想到她这么的不识好歹了,惹怒慕总。
这下,她要好好抓住机会了!
“慕总,自始至终,最爱你的人......还是我啊。”苏芙珊委屈的说道,“那晚是我,爱你的人也是我,一心一意想给你生孩子人,还是我。”
“出去!”
“慕总......”
“滚!”
苏芙珊吓得脖子一缩,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办公室。
温尔晚却早就见惯了慕言深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所以表现得很平静。
比这更愤怒的慕言深,她都见过。
“我就是要去吃药,我就是不想怀上你的孩子,”温尔晚索性摊开了,直白说道,“慕言深,你我之间有仇,你又亲手把我送进手术室,拿掉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温尔晚,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仗着我舍不得动你!”
她对上他的眼:“慕言深,你可以动我。打吧......打我吧!打啊!”
慕言深咬着牙,重重将手放下。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忽然笑了。
气笑了。
“好,温尔晚,你越是不想生,那我越要你生。”慕言深贴着她的唇,语气狠厉,“你今天能吃药,明天也能吗?后天呢?这药能天天吃吗?”
“你总会怀上我的孩子......总有那一天的!”
“别想躲过去,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不能违背我的意思!”
“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我都会得到你一次......一次是基础!”
温尔晚脸色发白:“你这是在羞辱我。”
“你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备孕,可你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激怒我,”慕言深冷笑,“呵,你自找的!”
“慕言深,你一定要让我更恨你吗?”
他咬着牙:“已经恨了,那就索性更恨多一点!”
温尔晚有些崩溃。
她真的不想再怀孕,尤其还是慕言深的孩子。
“你为什么非要我给你生......”她问,“苏芙珊刚刚说了,她愿意,你去找她啊!你对她那么好,她那么依赖你听你的话,你何必一直来勉强我?!”
“我就要勉强你!”
慕言深收回手,站在落地窗前,连背影都透着冷傲孤绝。
他将药扔进垃圾桶,越看越烦,又径直一脚踢翻。
“出去。”他说,“出去!”
再让温尔晚继续留在这里,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掐上她的脖子!
慕言深不想伤害她,可她实在是太过可恶!
温尔晚看着那盒被压扁的药。
她再也不用吃了。
因为,吃了也没有用。
这种药一年最多吃两次,对身体损害极大......
慕言深铁了心不做措施,非要让她怀孕,她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温尔晚刚走出总裁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是慕言深在砸东西。
“慕总这是......”范嘉叹了口气,“完了完了,今天日子又不好过了。”
温尔晚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和慕言深的私事,又连累到你们了。”
“唉,太太啊,其实男人吧挺好哄的,尤其是慕总这种钢铁直男,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
“哄?我去哄他?”
“是啊,不然整个公司的人,都得夹着尾巴,免得被慕总骂。”
温尔晚扯了扯嘴角:“他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让我去低头哄他?”
范嘉:“......”
他咳了咳,小声的说道:“太太,要不,我以你的名义给慕总买份小礼物?你什么都不用管,默认就行。”
温尔晚本想拒绝,但是看着范嘉恳求的眼神,又心软了。
她可以承受慕言深的怒气,可是这些人是无辜受到牵连的。
“好。”她点点头,应下,便坐电梯回珠宝部了。
见温尔晚答应,范嘉立刻着手去办。
快到中午了,正好是饭点,范嘉订了一份午餐,还特意手写了一张卡片。
假装......是温尔晚点的。
“慕总。”范嘉拎着餐盒,敲了敲门,“午餐到了。”
声音冷冷传出:“不需要。”
“额......是太太给您点的。”
“还好你顶替了温尔晚,我们父女的日子才能过得这么滋润。”
苏芙珊娇笑道:“是爸爸会出主意,有你出谋划策,才会有今天。”
“算了,这件事还是少说,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院长回答,“珊珊,你催催慕总,一个亿什么时候打到你的卡上。钱到手了,我心里才踏实。”
“好的爸,我会尽快问的。还有那几套房子......”
后面的话,温尔晚已经没心思听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孩子其实是慕言深的”,不停的在她耳边回响。
这一刻,温尔晚都不知道如何思考,目光呆呆的望着前方,眼神失焦。
孩子......为什么会是慕言深的呢?
她不敢相信。
可是院长和苏芙珊亲口说的,不会有错。
即使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想,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温尔晚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所以......
那一晚,她从老头手里逃脱,误打误撞闯入的,是慕言深的套房。
要了她的那个男人,是慕言深。
她怀的,自然就是慕言深的孩子。
因为她没有再和其他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
温尔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慕言深在她耳边说的那四个字——
“我会娶你。”
慕言深说到做到了,那晚过后,他在四处找寻她。
可是,温尔晚并不知情,知情的人是院长。
是院长把她从精神病院里骗到酒店,把她献给老头......事后,慕言深的人四处寻找她,而院长灵机一动,直接安排苏芙珊顶替了她。
所有真相,在脑海里清晰。
温尔晚知道,事情经过一定就是这样的。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慕言深执着的要娶苏芙珊,为什么说苏芙珊对他有恩。
“真是荒唐啊......”温尔晚喃喃道,指甲无意识的抠着桌面,“就好像,大梦一场。”
梦醒了,一场空。
心,被狠狠揪住,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能用手死死的摁住胸口的位置,以此来缓解痛意。
温尔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快要将唇咬出血来。
她尽力的保持着冷静,调取出苏芙珊在母亲病房那一天的对话。
杂音过后,她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你是胡说八道,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只相信我的女儿!”
苏芙珊:“我可以发毒誓,谁骗你,谁死全家。老太婆,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看你被蒙在鼓里太可怜了,才想着告诉你实情。”
“你这次来,又是想告诉我什么?”
“温尔晚怀孕了,你知道吗?”
“你上次说,她,她嫁给的是慕言深,那怀的就是......”
“温尔晚怀的,就是慕言深的孩子!”
这些对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刺在温尔晚的心脏上。
后面的话......她都能猜到了。
苏芙珊肯定会告诉母亲,她流产的事情,她怎么流产的,过得多悲惨,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继续疯狂的刺激母亲。
原来,苏芙珊跑去跟母亲说了真相。
母亲承受不住如此残酷的现实,才会昏迷不醒,紧急抢救。
这样的真相,别说母亲了,温尔晚都承受不住。
她取下耳机,仔细的收好。
外面的天色晴朗,阳光明媚,可是温尔晚的心,一片冰凉。
她走出慕氏集团,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捂不热她的心。
温尔晚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晚的男人,会是慕言深。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慕家的血脉。
离谱又荒唐,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温尔晚望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停下脚步,有一种不知道自己人生意义的迷茫感。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妹子,你要去哪里啊?”
“我......”
是啊,她要去哪里?
她没有家了,爸爸在监狱,妈妈在重症监护室。
她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去疗养院。”最终,温尔晚还是选择去看一眼母亲。
在母亲身边,她才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与此同时,夏安好返回了办公室。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门走进去:“这个乔之臣还真是难应付,专挑关键时刻出现。对他好吧,他说我吃错药了,对他凶吧,他才说这样的我是正常的......”
嘀咕完,夏安好抬头一看,发现温尔晚不在办公室里。
“人呢?”她左看右看,“怎么就走了?去哪里了?”
“尔晚?”
夏安好又跑去员工区,温尔晚的工位是空着的。
奇怪。
听完录音就消失了?是发现什么秘密了吗?
疗养院。
在温尔晚的恳求下,医生同意让温尔晚进重症监护室,但是只能待十分钟。
对她来说,十分钟也足够了。
她蹲在病床边,将脸颊贴在母亲的手背上:“妈......”
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在母亲身边,她才可以吐露心声,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我怀的会是慕言深的孩子......为什么?”
“他还想让我再怀孕,可是,他不知道的,他早就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妈,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如何去面对慕言深?他知道真相后,又会多么崩溃?”
“如果早知道这个孩子是慕言深的话,也许......也许你和爸爸不会受这么多苦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慕家和温家的仇恨,暂时能够放一放。”
“是女儿不孝,女儿无能,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任何慕父死亡的真相,连累了许宸川。”
十分钟很短暂。
温尔晚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就这么挂在脸颊上。
她依依不舍的看着病床上的母亲,走出重症监护室。
“你母亲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主治医师说,“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如果出了意外呢?”
“这......”
“抱歉,是我太悲观了。”温尔晚回答,“顺利的话,我母亲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
医生想了想:“病人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特效药没有一早就吃上,所以效果还是打了折扣。以后好好疗养的话,还是很有希望的。”
温尔晚点点头。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在响,但她始终没有拿出来看一眼。
这个时候,她不愿意面对任何人。
温尔晚走出疗养院,正准备打车走人的时候,一辆奔驰驶了过来。
看着有些眼熟。
她留了个心眼,在旁边观察着。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下来的人竟然是......
慕老爷子和张荷!
温尔晚一惊,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子,就是这里了。”张荷说,“是慕言深将温尔晚的母亲转到这里来的,治疗费用相当贵,他是真舍得啊。”
“进去看看。”
“好。”
张荷应着,搀扶慕老爷子往里面走去。
“等等!”温尔晚着急了,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看见她,慕老爷子不满的皱了一下眉:“你也在这里,正好,倒是省事了。”
“是,我在。不要去找我母亲,她还在昏迷中,也经不起任何的事情!”
她满脸戒备,焦急。
母亲不能再有事了。
慕老爷子看着她,表情很是厌恶不耐烦:“我看见你就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温尔晚,你真是没用!这么贵气的孩子,都没保住!”
之前慕老爷子这么骂她的时候,她心里没什么波澜。
可如今,温尔晚知道孩子就是慕家的血脉,再听到这番话,真是难受。
五味杂陈。
其实慕老爷子一直都是对的啊......那个孩子,真的就是慕家的血脉。
想到这里,温尔晚看向张荷。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张荷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我可没动你的孩子啊!我还特意带你去医院,做全面检查,花了我好几万呢!”
温尔晚说:“你还做了亲子鉴定吧。”
“是啊。”张荷承认了,“你还想过办法偷走试管吧?其实,你偷走的那一管,根本是假的。真正做鉴定需要用到的东西,我一直随身保管着!”
可是她做不到欺骗自己。
任何人,都不会是温尔晚。
哪怕,长得再像!
慕言深是早已经思念成疾,得了相思病,所以才会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所迷惑!
乔之臣也细细的打量着服务员,随后点点头:“是,安好说的对。慕言深,这个女人只是像温尔晚,但她绝对不是温尔晚!”
连一向惧怕慕言深的陶欢,这个时候也走上前来,认真的说道:“她只是长得像温姐姐而已,慕总,你要不再仔细瞧瞧?”
一人一句话,让慕言深心里的肯定,慢慢动摇。
虽然......心底深处,他也不相信温尔晚就这么回来了,鲜活的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就算她还活着,她一定会离他越远越好,有他在的地方,她不可能会出现!
她怎么会当上服务员,又怎么会撞上他呢?
真正的温尔晚,对慕言深避之不及!
女服务员一直静静的站在慕言深身旁,像是受惊的小白·兔,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半晌,慕言深开口:“你是谁。”
他很想质问,很想厉声又严肃,但是,面对着一张如此像温尔晚的脸,他做不到!
他只能温柔,轻言细语。
“我......”服务员十分害怕的耸着肩膀。
“有我在,没人会为难你。”慕言深说,“你只管如实回答。”
“我只是在这家酒店工作的一个服务员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
就在女服务员即将说出来的时候,慕言深却制止了她:“等等。”
“慕总?”
“我先带你离开。”他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如果换做别的女人,慕言深早就直接带走上车。
可是,面对这张脸,他做不到那么霸道,不管不顾。
晚晚喜欢尊重,喜欢平等,所以慕言深在学习。
可惜的是,他学会了,她却不会回来了。
“愿意。”服务员点点头,满脸娇羞,“能够跟在慕总身边,是我的福气。”
“好。”
慕言深快步往外走去,服务员欢喜的跟在他的身后。
“老慕!”乔之臣喊道,“你清醒一点啊!”
夏安好也跟着喊道:“那不是温尔晚!不是!你听到了没有!”
慕言深却只管往前走,头也不回。
很快,他和服务员都消失在宴会门口。
“不行,我接受不了!”夏安好捞起裙子,踩着高跟鞋往外跑去,“我不允许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顶着一张和尔晚相似的脸,去慕言深那里招摇撞骗,得到本该属于尔晚的愧疚和待遇!”
乔之臣想拉住她,却慢了一步。
夏安好跑得飞快。
“要坏事要坏事!”乔之臣也迅速追上。
电梯已经在下行了。
夏安好生猛的干脆走楼梯!
她跑出酒店,恰好慕言深的车发动,缓缓驶远。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女服务员坐在副驾驶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慕言深亲自开车!
夏安好气喘吁吁的:“慢了一步,快,乔之臣,你的车在哪里?快追!”
“追上去干什么?”
“阻止慕言深啊!”夏安好说,“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找了一个像尔晚的替身,沉迷留恋吗?”
乔之臣沉默了。
“行,你不去,我去!”夏安好咬咬牙,“我什么都不怕!”
“不是怕的问题。”乔之臣挡在她面前,“你觉得,慕言深会放这个女人离开吗?哪怕是替代品,是替身,他也会留下的!”
“可是,那终究只是尔晚的替代品,不是真正的温尔晚!”
乔之臣反问道:“真正的温尔晚,还有可能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吗?”
夏安好无话可说了。
她咬咬唇:“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慕言深没有你想的那么糊涂。”乔之臣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他比谁都清楚,那不是温尔晚。”
“那他还把女服务员带回家!”
“如果有一个长得很像你魂牵梦萦的人,此刻站在你的面前,你会不心动吗?”
夏安好忽然有些理解慕言深了,半晌,她闷闷的说道:“希望他尽快认清现实吧。”
“给他一点时间。”
温尔晚一直都是慕言深心里的殇。
任何人任何事都打不倒慕言深,但是,只要和温尔晚沾了边,就能够让慕言深万劫不复!
帝景园。
车子停在花园里。
慕言深静静的坐在驾驶室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慕总......”服务员问道,“你不下车吗?”
慕言深仰头靠在座椅上,喉结滚了滚:“你叫什么名字。”
“叶婉儿。”
“叶婉儿?”
这个名字......慕言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过,他不太记得了。
他高高在上,无关紧要的人哪里值得他记住!
“对,叶子的叶,婉约的婉,儿戏的儿。”
“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尔。”慕言深淡淡启唇,“不过,是莞尔的尔。”
他的眼神有几分飘渺,似乎是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沉溺在那些记忆里。
叶婉儿侧头,望着他的侧颜轮廓,十分痴迷。
这个男人太帅太霸道了,又年轻多金,一头银发反而更加凸显他的魅力!
“慕总,”叶婉儿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背上,“你把我带回家,就一直这样坐在车里吗?”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
只要能够勾上慕言深,她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稳了!
还做什么服务员?
全海城的人都要看她脸色,给她面子!
慕言深低头,看着叶婉儿的手,直直的盯着:“拿开。”
叶婉儿一惊,连忙抽回。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吗?
连她也不行?
明明......她的脸是最好的武器!面对这张脸,慕言深能够拒绝?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碰我。”慕言深打开车门,“跟来。”
他迈开长腿在前面走着,叶婉儿小跑着跟上。
“慕先生,您回来了。”管家迎上前来,接过车钥匙和外套。
在看见他身后的叶婉儿时,管家僵住了:“这......这是......”
慕言深没有出声,慢条斯理的扯了扯领带。
管家盯着叶婉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慕先生,这位是?”
“你觉得是谁?”
管家满脸惶恐。
“直说。”慕言深看着他,“是不是很像她?”
管家点点头:“是的。但细看的话,还是有几分差距。”
温尔晚的善良,神韵,在这个女人身上根本看不到。
只是单纯的五官相似而已!
“出去吧。”慕言深挥了挥手,“今晚不需要人守夜,不许来打扰。”
“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叔,那么你的事,我管定了。”
温泽景眨眨眼,忽然就来了十足的底气。
他主动牵住慕言深的手,站在他身边,声音洪亮的说道:“现在我叔叔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跟他说吧!我妈咪没空,这点小事也不用去打扰她!”
慕言深微微勾唇。
真是人小鬼大,立刻就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聪明。
解决这点事情,对慕言深来说,轻而易举。
只看他想不想帮忙而已。
既然他跟温泽景有缘,就出手相助一把吧。
毕竟......他还要来这座县城的,有缘分的话,也许下次还会遇到。
“你......你是谁?温泽景的叔叔?”家长问,“我们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慕言深反问:“你们也配见我?”
家长们集体语塞。
慕言深身形修长,一身贵气,而且这时候范嘉也跟来了,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打着双闪灯。
这车可得要几百万!
这个男人还有助理!
人群中还是有识货的,突然说了一句:“他手腕上的那块表......是全球定制款,只有一块,而且是年消费千万以上的VIP客户,才有资格定制的!”
什么?
这么有钱?
千万百万......
那身家不得上亿啊?
这样大富豪,人脉关系极其的广,谁得罪得起吗?
他们可都是市井小民。
不过,想一想是温泽景先动手打人,家长们又觉得自己占了道理。
既然温泽景的这个什么叔叔,这么有钱,那么可以狠狠的敲诈一笔了!
家长们互相一商量,一合计,很快就统一了战线!
“你......你是温泽景的叔叔,行,那这事就跟你说。”
“嗯。”慕言深应着,“我全权负责。”
他也明白,温泽景这小鬼头闯祸了,肯定怕家里人知道,回去不是挨骂就是得罚站。
“温泽景打人,先动的手,还拿了竹条,每个人身上都弄伤了,你看。”
家长们各自把各自孩子的衣袖撸起来,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后背也有。”
“还有腿上。”
“都是温泽景弄的,只有他有竹条。”
慕言深随意的扫了一眼。
“还有么,”他淡淡问了一句,“全都展现出来。”
他这话,让家长们误以为,他要开始赔偿了。
按照伤痕来。
一条伤痕多少钱。
毕竟温泽景的叔叔有的是钱!
一时间,家长们各显神通,就差把自己家孩子的衣服裤子都给扒了,多找出几条红痕来。
反正都是小孩子打架,也没见血,最多就是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回家擦点红花油就行了!
先拿到钱再说!
还有几个有心眼的,悄悄的在自己孩子身上,狠掐了两把,掐出伤痕来。
都是钱啊!
慕言深压根懒得搭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搞。
他低头,看向温泽景。
“如果今天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温泽景回答,“但是,你还是来了啊。你如同天神降临,那么的英勇神武高大丰神俊朗霸气十足......”
他小嘴叭叭的,夸人的话一套接着一套。
范嘉在旁边听着,心想这彩虹屁吹得,他都自愧不如!
“叔叔,你太帅了,我宣布你就是我的偶像。你一定要帮我解决今天的事情,我妈咪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得关小黑屋!”
温泽景抱紧慕言深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现在,这就是他的救星!
撒手就没了!
慕言深屈指,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家长们都统计好了伤痕的数目:“一共十八条!”
“嗯。”慕言深应着,“温泽景,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有。”
温泽景卷起袖子,还有膝盖上,都有明显的淤青。
虽然他没输,但毕竟是一个打几个,身上还是挨了好几下的。
“四处伤。”温泽景说,“叔叔,你是要赔他们钱吗?我妈咪说,不能随便花人家的钱的。”
他的小脸满是纠结。
怎么办呢。
花钱,他心里不安,妈咪教育过他的。
不花钱,这事儿就解决不了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慕言深侧头,“范嘉。”
“在。”
“去联系律师。”
“是,慕总。”
一听到律师,家长们愣了愣。
这种事儿......还需要找律师吗?
谁也不知道慕言深在想什么!
“这......这位先生,”家长说,“我们也没别的意思,赔点钱,给孩子们看看伤就行了。毕竟都是小孩子之间吵闹打架,犯不着闹大的。”
“赔钱?”慕言深嘴角轻抿,“我赔你们?”
他语气轻松随意,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对......对啊。是温泽景先动手的,当然错在他了。”
慕言深喊道:“温泽景。”
“到!”
“为什么你要先动手?”
温泽景咬咬牙,想说什么,最后又停了下来。
“说。”慕言深启唇,“有我在,尽管开口。就算这天塌了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温泽景不是不敢说,是不想说。
“没有爸爸”,“妈妈有野男人”这种话,他听着就生气!
他压根不想再重复一遍!
可是看着面前这群人,一副觉得他有错他先动手的嘴脸,温泽景还是说了。
“我放学回来,好好的走着,他们几个突然拦住我,嘲笑我一个人回家,还嘲笑我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慕言深的眉头猛然一拧。
他昨天不小心提到了这件事,他还跟温泽景道了歉。
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很大的心灵伤害。
结果这群人,居然拿没有爸爸这件事来嘲讽温泽景?
慕言深想起了自己失去的那两个孩子。
如果......如果温尔晚还活着,生下了孩子,他的孩子,在别人眼里也是没有爸爸的。
慕言深的心脏一抽,疼痛蔓延。
他的脸色渐渐冷峻。
“我本来不打算跟他们计较的。我确实是没有爸爸,我也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温泽景说,“但是,他们开始攻击我的妈咪!”
“我妈咪是全天下最好最温柔的妈咪!”
慕言深问道:“他们怎么说你妈咪的?”
“说......她有野男人。”温泽景咬牙切齿,“其实根本没有!妈咪天天要照顾我和妹妹,要工作,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和任何一个男人待在一起过!”
“他们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我很气愤,让他们道歉,他们不肯!所以,我才会和他们几个打起来的!”
温泽景说完,家长们的脸色都变了变。
温泽景一家在小区里,确实是很特殊的存在。
大家私下里,也聊起过她,语气表情里都是不屑。
估计他们大人说的这些话,让孩子们听见了,有样学样,就跑到温泽景面前说了。
“听见了吗?”慕言深的声音里带了肃杀,“教育出这样的孩子......该打!”
他眯眸,气势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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