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南嘉慕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真心》,由网络作家“陈南嘉慕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时脸色苍白地走进来,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腥气,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满脸疲倦地靠在单人沙发上,阖上眼睛,像是完全没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我。我不敢置信:「慕时,你现在看到我就当没看到是吧??」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迷蒙:「对不起,南嘉,我实在太困了。」
分手这事,是我跟慕时提的。
他在手术台上连轴转了三天,甚至错过了我的生日。
我在家等到半夜,一个人吃掉大半个蛋糕,反手把自己送进夜间急诊,挂水到天亮。
天亮后,我捂着抽痛的胃回到家,刚在沙发上坐下,门就再一次被打开了。
慕时脸色苍白地走进来,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腥气,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满脸疲倦地靠在单人沙发上,阖上眼睛,像是完全没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我。
我不敢置信: 「慕时,你现在看到我就当没看到是吧 ? ?」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迷蒙: 「对不起,南嘉,我实在太困了 。」
剩下的生日蛋糕还摆在茶几上,他甚至懒得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等慕时睡醒,我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两个行李箱并排放在玄关。
仰着下巴,郑重其事地宣布: 「我们分手吧 。」
睡醒的他缓过劲来,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样子。
听我宣布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倚着墙,平淡地说: 「你不会开车,我帮你把东西送回家 ?」
「不用了 。」
他竟然丝毫没有挽回我的意思,我心里越发难受, 「我在手机上打了车 。」
「那把车牌号发给我 。」慕时抿着唇,下颌线紧绷, 「路上注意安全 。」
这是这段恋爱里,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和慕时是相亲认识的。
毕业三年,眼看就要迈过 25 岁大关,我妈忍无可忍,开始帮我安排相亲。
一连见了六个人,都没有后续。
慕时是第七个,介绍人说他家境不错,人帅学历高,职业是医生,未来前途无限,而且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见面前,我跟闺蜜苏苏吐槽: 「条件这么优越还能沦落到相亲,不是信息造假就是有重大缺陷 。」
事实证明,条件是真的,有缺陷也是真的。
他太忙了。
慕时是妇产科医生,毕业于名牌大学,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医院里。
他的性格又过于冷淡,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所以就这么单到了现在。
就连和我相亲也是,一顿饭还没吃完,他接了个电话,就提前买了单,然后礼貌又客气地告别。
他又高又帅,论颜值的确是我的菜,只是从他整顿饭都平静无波的表现来看,他没看上我。
结果第二天,介绍人找到我妈,说慕时觉得我很不错,可以发展一下试试看。
我跟他就这么谈了半年。
慕时真的很忙,为数不多的约会时间,也会接电话处理一些工作,甚至好几次提前结束约会。
为了多见面,我搬进了他家。
他把工资卡交给我,让我随便用,手机可以随便查,会在我痛经时提前准备好止痛药,节日也会挑很贵的礼物。
但我需要的不是这些。
「你这纯粹属于得陇望蜀 。」苏苏吐槽我, 「他都把自己全部身家交到你手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记得你那个因为一顿火锅没 AA 就骂你拜金的前男友吗 ?」
分手后,我妈气得要命,要拖我去跟慕时复合。
我当着她的面哭了: 「我不去!他忙起来可以忘记我的生日,我发十几条消息他才回一个字,我受不了这种委屈 !」
我妈叹着气,到底没强迫我。
回家后,我打开微信,看到慕时发来的消息: 「安全到家了吗 ?」
我硬邦邦地回了个「嗯」字,像他之前回我一样。
「对不起,我看到你留给我的那块蛋糕了。生日快乐 。」
就这一句话,我眼泪又快要掉下来,努力忍着打字: 「谢谢 。」
「好 。」
然后对话结束。
我没拉黑慕时,他也没删除我,我们心照不宣地躺在彼此的好友列表里。
慕时从来不发朋友圈,我一天能发十条,零零碎碎,事无巨细。
我对分手后他的生活一无所知,他估计连我一日三餐吃什么都清清楚楚。
确定我和慕时不可能之后,我妈又给我介绍了她大学同学的儿子,叫秦轩。
「小秦就是年纪比你小了点,人挺懂事稳重的 。」
结果等见了面,我才发现我妈纯粹瞎扯。
秦轩刚大学毕业,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电玩城。
围观的小姑娘鼓掌欢呼,他在跳舞机上浪得飞起。
好幼稚的小男孩。
我嫌弃地等在一边,忽然更想慕时了。
秦轩带我抓了一堆娃娃,吃过晚饭后开车送我回家。
我闲得无聊,就把那些娃娃一个个摆好,然后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那天晚上洗完澡出来,我发现慕时竟然给这条点了个赞。
这是分手后,他第一次给我的朋友圈点赞。
我顿时来了精神,点开大图仔细研究了半天,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秦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我振奋地给苏苏发消息: 「我觉得慕时对我余情未了 。」
她发来一串问号: 「陈南嘉,你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你清醒一点 。」
「我很清醒,他心里有我 。」
其实秦轩也是个好人,但我也很清楚,我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娇气,说难听点就是公主病。
活了这么多年,能受得了我脾气的,除了我妈和苏苏,就只有慕时。
就连我非要搭个小桌在他床上吃螺蛳粉,结果把碗打翻,他都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替我收拾烂摊子,还帮我煮了一碗新的。
我在网上挂了慕时的号,第二天一早就去他们医院面诊。
他听我说要做用来避孕的皮下埋植手术,轻轻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 「近期有过婚后生活吗 ?」
我盯着他口罩上方好看的眼睛: 「你是我男朋友,你不清楚吗 ?」
安静片刻,慕时冷淡地说: 「陈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 。」
他从来没用这么疏离冷漠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婚后生活……暂时还没有,做完手术再说 。」
其实我是听说皮下埋植可以缓解痛经才想来问问,但显然,慕时误会了。
他一边开检查单子,一边冷着脸说: 「为了健康着想,做完手术也建议使用卫生用品 。」
按照过往的经验,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生气了。
我拿着慕时开的单子出去,走了一圈又绕回来,发现他正背对我,微微低着头,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年轻女孩说话。
「你的检查报告我看过了,各项数值都正常,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
很温和的声音,和刚才跟我说话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女孩软软地说: 「那慕医生,我出院后,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
她看向慕时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我呆在原地,心头被酸涩的痛意填满,神思一片空白,甚至没听清慕时应了些什么。
等缓过劲儿,那女孩已经走了。
慕时站在几步之外,清清冷冷地瞧着我: 「过来 。」
进了问诊室,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缴费单,平淡道: 「抽血不疼。验了血,我才能给你开手术单 。」
我很怕痛,他一向知道。
我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需要,我今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
他穿着白大褂,倚在桌边,口罩把那张好看的脸遮住大半,只留下一双冷峻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找我干什么 ?」
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好像很不想见到我似的。
我吸了吸鼻子,赌气地说: 「哦,来给你送请柬,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
空气凝滞片刻,慕时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拉下口罩,声音冷到极致: 「拿过来吧 。」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请柬。
我把随身的小包拽过来,胡乱在里面摸了两把,然后说: 「忘带了 。」
他很轻微地勾了下唇角,转头就走。
我又下意识去扯他的衣角: 「刚才跟你说话那个女孩是谁 ?」
「我的病人 。」慕时步伐一顿,回头看着我, 「陈小姐,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你没有看病的打算就请回吧 。」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的寒潭,平静无波,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我唯一一次见他失态,是在我们恋爱后两个月。
那是我和慕时第一次接吻,我主动的。
一吻结束,他平息着微乱的呼吸,看向我的眼睛里,仿佛有碎裂的星光。
路灯暖黄的光照下来,他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耳侧,低低叫了一声: 「南嘉 。」
我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仅仅只是叫一声我的名字,已经让我心跳加速、脸红腿软。
现在我们分手了,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别的女孩?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我已经难受得快要哭出来,抖着声音问: 「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
「谁 ?」
「你的病人 。」
他不应声,我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转过身,勉强撑着往外走。
慕时却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在看到我朦胧的泪眼时叹了口气: 「不会 。」
「慕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
「不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午休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家吧 。」
我内心一喜,火速答应下来。
坐进慕时车里,仍然是熟悉的清冽气味。
他是不抽烟的,车里的味道干干净净,像他这个人一样。
我努力找话题: 「你这几个月忙吗 ?」
「还好,和之前一样 。」他侧过头,迅速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 「不过我看你日子倒是很快活 。」
「怎么可能 !」我赶紧自我澄清, 「我这几个月痛经都比之前剧烈,过得可不好了 。」
他叹息一声,好像有点无奈:
「之前就跟你说过,生理期前后一星期都不要吃冰的,结果呢?这段时间你隔三岔五就喝冰奶茶,不难受才怪 。」
他竟然知道我喝的是冰奶茶?
难道我的每一条朋友圈他都放大看过,连奶茶杯上的标签都没放过吗?
我精神一振,可怜巴巴地撒娇: 「还不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都没人监督我 。」
这话说出口,车内气氛蓦然一滞。
转头看到慕时紧绷的下颌线,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是我还喜欢他。
慕时把车开到我家小区门口,淡淡道: 「下车吧 。」
我试图邀请他: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妈不在家,我新换的床单很好看 。」
慕时一手搭着方向盘,转头看着我,一字一顿: 「你既然已经要结婚了,何必还来招惹我 ?」
「陈南嘉,我不是你的玩具 。」
赌气说的话被当真,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我终于意识到,我好像……有点作过头了。
「……我没有要结婚,那是我随便说的 。」我揪着他的袖子,小声说, 「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
他抿了抿唇,问我: 「前两天,你跟谁去抓的娃娃 ?」
我斩钉截铁: 「我表弟 。」
慕时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然后他打开车门: 「走吧 。」
我愣了一下: 「去哪 ?」
「我还有半小时上班。不是要我送你回家吗 ?」
灰暗的心情一下就亮起来,我响亮地应了声好,跟着下了车。
伸手试探着挽慕时的胳膊,他也没拒绝,反而握住我的手腕,像之前一样微微侧低了身体,以便我能挽得更舒服。
他出医院脱了白大褂,露出里面棉质的白衬衣,胳膊蹭上去,有种柔软的触感,温温热热地传递到我心里。
心神荡漾,我正要开口说话,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 。」
一抬头,是秦轩。
他拎着一袋汽水,小跑到我面前,正要开口说话,被我火速开口截住: 「表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
秦轩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 「当然是来看表姐的 。」
说着,他主动向慕时伸出手: 「你好,我是陈南嘉的表弟 。」
慕时绷着唇线,和秦轩握了一下手就迅速收回。
他淡淡地对我说: 「既然你表弟也在,那我就回去上班了 。」
我握着手机,恋恋不舍地冲他挥手: 「好吧,那你要回我微信 。」
慕时说了声「好 」,转身走了。
我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耳边忽然响起秦轩的声音: 「这么舍不得啊?表——姐 。」
转头看到秦轩,他正微笑地看向我,那张小脸近在咫尺,嫩得像能掐出水来。
是挺好看的,但我不喜欢。
「刚才谢谢你 。」我说, 「但我会跟我妈讲清楚,我对你这种类型的不感兴趣 。」
秦轩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他垂眼望着我笑: 「可是怎么办?我好像对姐姐这种类型的,特别感兴趣 。」
我拍拍他的脑袋: 「乖 。」
秦轩: 「 ?」
「以后少在外面认几个姐姐,年纪轻轻的,别这么油腻 。」
说完,我拎着包扬长而去。
我约苏苏吃晚饭,并在见面后向她宣布: 「我要把慕时追回来 。」
「为什么 ?」
「因为我喜欢他啊 。」
她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 「既然你喜欢他,当初为什么提分手 ?」
「因为他忙到忘记了我的生日,还不回我微信,还在提前说好的约会中放了我无数次鸽子……」
我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有些沮丧, 「可是分手这三个月,我真的好想他 。」
「那么,如果你把他追回来,这些问题就能解决了?他就能陪你过生日,陪你约会,秒回你微信 ?」
我无法反驳。
苏苏和我虽然是朋友,但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我作天作地,娇气又公主病,想一出是一出;而她冷静通透,看问题一针见血。
「慕时是个医生,他很忙,而且大概率一辈子都这么忙 。」
「可你连上班都不用,每个月除了赶几幅画稿,剩下的全是空闲时间——陈南嘉,你需要的是一个能时刻陪着你的男人,而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
道理我都懂。
我也不想这样,可那是慕时诶。
我难受极了,趁着苏苏去洗手间的工夫拿出手机,给慕时发消息: 「你今晚要值夜班吗 ?」
过了几分钟,他回我: 「不用 。」
我绞尽脑汁地想了个借口: 「我突然想到有东西忘了带走,晚上可以去你家取一下吗 ?」
「可以 。」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有进步,好歹之前只回一个字,现在都是两个字了。
吃过晚饭,我告别了苏苏,回家换了衣服化了妆。
还喷了点香水,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妖艳绿茶,然后踩着高跟鞋打车到慕时家。
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他居然不在家。
发微信不回,打电话占线,我在门口傻等了半个小时,越等越委屈,最后忍着鼻酸往楼下走。
走到花坛旁边,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还没反应过来,车里就下来了两个人。
慕时依旧像从前一样,挺直了脊背站着。
夜色模糊了他的轮廓,让他身上那股冷漠到疏离的气质微微淡去,反而有种禁欲的迷人。
而站在他面前,正仰着头和他说话的女孩……
不就是他的那个病人?
所以慕时是因为她在,才不接我电话的吗?他说不会跟她在一起,也是骗我的?
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嘴唇被咬得生疼,等缓过劲儿来,他们已经从花坛另一边的小路过去了。
大概是天色太暗,慕时没看见我。
我想追上去质问,又觉得自己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越想越委屈,干脆拿出手机,在地图上定位了最近的一家酒吧,然后打车过去。
我在酒吧门口自拍了一张,精心 P 好,发到了朋友圈,并特意附上定位。
事实上,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心里还有点紧张。
但想到慕时竟然骗我,又很委屈。
我点了杯精酿啤酒,又不敢喝,就端着酒杯去吧台那边,听台上的乐队唱歌。
听了一会儿,身后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巧啊,陈南嘉,又见面了 。」
又是秦轩。
他端了杯酒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缓缓地说: 「其实……」
「嗯 ?」
「当初我妈介绍我们见面的时候,说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孩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已经见底的酒杯, 「你真的很会演 。」
他大呼冤枉: 「天地良心,陈南嘉,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
我嗤之以鼻,过了一会儿却忽然反应过来: 「你怎么开始直接叫我名字了 ?」
「还不是那天,你让我不要乱叫姐姐 。」秦轩一脸委屈,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油腻 。」
我有点想笑,想到慕时又笑不出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一片死寂。
他没有给我发消息,也没给那条朋友圈点赞。
我看着秦轩: 「既然你这么听我话,那再帮我一个忙 ?」
他像只大型犬似的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什么忙 ?」
「和我拍张合照 。」我要再发一条。
我和秦轩并肩靠在一起,打开美颜相机,找了半天角度,正要按下拍照键,忽然有个人站在面前,挡住了本就昏暗的光线。
我视线下移,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接着一寸寸往上,是宽松白 T,缀着一颗小痣的锁骨,突出的喉结,线条紧绷的下颌,还有一张熟悉的、冷若冰霜的脸。
慕时看着我,扯了扯唇角: 「陈南嘉,十秒钟,和我离开这里 。」
我很想硬撑着说一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但直觉告诉我,他现在很生气。
于是乖乖放下那杯一口没喝的酒,跟在慕时身后走了。
秦轩在身后喊我,做戏要做全套,我转过头,语重心长地说:
「表弟啊,你现在长大成人了,表姐管不了你,但你还是稍微注意影响,早点回家 。」
他惊愕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过河拆桥 。」
坐进慕时车里,我第一时间仔细嗅了嗅,没有陌生的香水味。
但还是决定先发制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 ?」
慕时冷冷地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他好凶,我眼眶一下就红了: 「你骗我,你说那是你病人,你不会和她在一起,可是你居然带她回家 !」
慕时怔了怔,忽然蹙起眉头: 「你刚才,在我家楼下 ?」
好啊,他反应这么快,一定是心虚了。
我瞪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
「当然了!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不回,我在楼下等着你,结果就看到你带人回家——你要是移情别恋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难道我会对你死缠烂打吗 ?」
「你不会吗 ?」
「……」
我一时语塞,进而想到,之前我提的分手,现在又是我主动跑回来找他,看上去的确显得很死缠烂打。
眼睛一闭,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无理取闹道:
「既然你明明知道我会死缠烂打,为什么还要喜欢上别人?你不怕我去你的婚礼砸场子吗 ?」
「我没有喜欢上别人,也没有带别人回家 。」慕时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路玉在小区门口拦了我的车,她衣衫不整,还浑身是伤,所以我让她在楼下等着,给她拿了外套和药膏下来,然后等着她爸妈来接她回去 。」
「至于手机……我没带充电器 。」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以为你会在家等我 。」
我的眼泪止住了,但还是抽抽噎噎地抱怨: 「你又不在家,我怎么等 。」
慕时揉了揉太阳穴,眼底有倦色一闪而逝: 「你的指纹,我一直没删,你可以直接开锁进去 。」
我愣住了。
心里有一处酸酸胀胀的,等那股感觉汹涌着蔓延出来,就成了让我耳朵发热的悸动。
我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四下环视一圈,忽然望见前面放着的半盒烟,还有旁边的打火机。
他怎么突然开始抽烟了?
我还在发愣,耳畔再度响起慕时的声音:
「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来问我?陈南嘉,因为你觉得我骗了你,所以你就要和别的男人来酒吧找回场子是吗 ?」
「那、那是我表弟……」
我没说完的话,一下被他冰冷又锋锐的目光堵了回去。
慕时一寸一寸地凑近我,定定注视着我的眼睛,唇边一丝嘲讽的笑: 「是吗?陈南嘉,那真的是你表弟吗 ?」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当初介绍人给过你的资料,强调你家庭关系简单。我跟你在一起半年,连你妈妈都见过好几次,你有没有表弟,难道我不清楚吗 ?」
我的心被他受伤的眼睛击中了,一股尖锐的痛传递出来,指尖都在轻轻发颤: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拆穿你,是吗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因为我在逃避,我还心存幻想,觉得我装作不知道你的谎言,你就可以像之前那样黏着我,甚至……」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闭上眼睛偏过头去,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喉结与下巴绷成一线。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又迷人的慕时。
觉得心疼歉疚的同时,又不免为他失神。
片刻后,我回过神来,小声说:
「我承认,秦轩不是我表弟,那天我是怕你生气才这么说的。我们分开这段时间,我妈介绍了秦轩给我认识,但我不喜欢他,也跟他说过,我对他不感兴趣 。」
说着我就要从包里掏手机: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他亲口向你证明 。」
「不用 。」慕时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我的吊带裙和楚楚可怜妆上,哑着嗓子问, 「那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跟他来酒吧 ?」
「我是自己来的,只是碰巧偶遇他 。」我委屈地说, 「我打扮成这样也不是为了他,是因为我想勾引你啊 。」
空气凝滞了片刻。
下一秒,慕时伸手扣着我脑后,像是终于难以自抑般,用力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极富侵略性的吻,呼吸灼热,长长的睫毛扫在我眼皮上,他温热的手指穿过我发间,温度渐渐变得滚烫。
……救命。
「南嘉 。」
他微微退开一点,又不肯离得太远,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我下巴,细细端详着我的脸。
片刻后,又一次亲了过来。
过去那层冷淡又疏离的矫饰在这一刻碎裂,他像是落入人间,终于为七情六欲所困扰的神明。
最后我腿都发软,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向慕时,听见他问我: 「南嘉,你想跟我和好吗 ?」
我无力地揪着他前襟,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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