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洁表舅赵建军的其他类型小说《夕阳情》,由网络作家“赵建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洁不可否认,有一部分他的原因,那毕竟是横亘了她人生十几年的人,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一池失败的暗恋,足以让打垮她的所有自信了。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忽而又想起了自从这次回国后赵建军一些奇怪的行为。
三十年多年清醒克制、分毫不差的人生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连心爱的人都留不住。
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错过了。
失去她,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午夜梦回时,想抓住她的嫣然浅笑,最终却发现只是幻影的绝望,他也不想再体会。
只是,沈沈,如果这一次是我想重新牵起你的手。
你,还会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相亲?!”
看着视频里挂着温柔笑容的妈妈,李洁有些惊讶于刚刚听到的话。
“妈妈,你说给我找了个相亲对象?”
视频里的沈母点头,开始给李洁介绍:“是我好朋友的儿子,很优秀的小孩,他这几年回国发展了,是做金融的,跟你一般大,沈沈,我觉得你应该去试一试。”
“为什么?”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抗拒相亲这件事。
沈母无奈的说:“沈沈,那你这几年为什么一直没有谈恋爱,你先告诉妈妈为什么?”
李洁沉默了,她知道妈妈的意思。
沈母一向是最了解她的人,虽然李洁这两年外表看着已经没有什么,可那只是她学会把一切情绪和所有伤口都藏得更深,深到让所有人都看不到。
可藏得再深也不代表伤口不存在,它依然存在。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那些伤口重新挖出来,让她直面,让她治疗,而不是一味逃避。
第一件事,就需要李洁尝试着接受另一个人。
知道妈妈是为了自己好,李洁犹豫了一瞬,还是说:“我……再考虑一下吧。”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下意识地抗拒呢?
难道还是因为赵建军?
李洁不可否认,有一部分他的原因,那毕竟是横亘了她人生十几年的人,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一池失败的暗恋,足以让打垮她的所有自信了。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忽而又想起了自从这次回国后赵建军一些奇怪的行为。
他……好像变了很多。
再也不是当初故意跟她疏远的样子,似乎还总是有意拉进两人的关系,从那次跟警官说“这是我家小孩儿”到宴会那次莫名其妙的拥抱。
越想越乱,她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自从回国之后,好像任何事都往她无法控制的轨道驶去了。
这样根本不行!
她绝对不要再回到两年的样子。
没错,不管现在赵建军到底是想做什么,总之,她已经决定了要放下过去。
看到宋之蔚,他下意识升起一股危机感。
也不知为何,李洁一看到他心里竟然还有点发虚,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之蔚却已经赶在她前面起身朝赵建军伸出双手。
“傅总,久闻大名,我是沈沈的朋友,宋之蔚。”
宋之蔚,赵建军冷眼看着他,咂摸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看着赵建军的表情,宋之蔚便猜到了他应该是没认出来自己,又自报家门道:“家父是正元集团的宋云松。”
一听到这个名字,赵建军立刻知道了他是谁,宋家的小儿子。
竟然跟沈沈认识,还跟她聊得这么开心。
他伸手回握了下手,“原来是宋总的孩子,你好,赵建军。”
“我还有客人,你们慢吃。”里面客户还在等着,赵建军不便多留,他看了一眼李洁,随后便离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最后那一眼,有点危险。
也许是被赵建军打断了,后半场李洁便有些恹恹的。
又觉得自己这副冷淡的表情不太好,于是借口去洗手间想整理下心情。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沈母来了电话,问进展如何。
李洁有些无奈:“妈,您见过相亲当天就有结果的吗?”
挂了电话,她准备回去餐厅,在转弯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猛地抓过去,然后整个人都被抵在墙上,赵建军双目猩红地盯着她。
一字一句吐出:“你来相亲?”
他发了极大的火,一向平静的脸上有一丝裂痕,是极少的失态模样。
李洁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却忽然平静下来,不似以往一样挣扎,安静的承认:“没错。”
“你敢!”他一只手死死压在墙上,似要凹进去一个洞一般。
“现在马上跟我走。”
“我不走,”李洁深呼了口气,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表舅?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这个相亲是我妈妈给我安排的,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宋之蔚哪里不好?他跟我一样大,幽默风趣,还有教养,我对他还挺满意的。”
满意?
李洁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在赵建军的雷点上,丝毫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危险。
见赵建军被自己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的模样,李洁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快意,继续开口:“表舅,你管好你的未婚妻就好了,我不用你管,我跟谁相亲,跟谁结婚,都与你无关。”
赵建军闭上双眼,压抑住满眼的愠怒。
好。
很好。
要相亲,要结婚。
还与他无关。
赵建军,你的报应真的来了。
他睁开眼,不再说话,狠狠抓住李洁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见他真的发怒,李洁这才有些发慌,拼了命的挣脱,可惜却只是枉然。
被赵建军拖着进了他的车里,上车后,原本在车里等待的司机看到傅总突然带了个女人进来,并且浑身都散发着怒气,“傅总……这是……”
“滚。”
司机:好嘞好嘞。
第二天,毫无意外地,我感冒了,没办法上班,我打电话去请假。
同事告诉我,赵建军没有批假。
好吧,强撑着到了公司,我整个人都是飘的,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同事都去吃饭了,赵建军来了。
「怎么这副鬼样子?」
我一听心里来气,哑着嗓子反问:「你不就希望见到我这个样子?」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一来就开除我,丝毫不念及情分。
我病了跟他请假,他竟然告诉我:「要么来上班,要么辞职。」
我妈一听,赶紧喊我来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有多恨我,才会故意整我?
他可是我青春时代曾经喜欢过的人啊,怎么会这样?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情绪有些烦躁,「去买药。」
「不去。」我懒得理他,我现在只想睡觉。
「你这状态上班就是浪费公司的钱。」
我都这样了,他还想着公司的利益。
我气疯了,吼了回去,「是你不让我请假的,现在又说我,赵建军,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你要逼死我才甘心?」
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激动,愣在那里,表情怪异。
过了几分钟,我趴在桌子上,以为他走了,结果有人拉着我的衣服,轻声道:「起来,去拿药,不吃药,吃点饭也行,我给你批假。」
他怎么还没走?
烦死了。
「不去。」
他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压低声音,「算我求你。」
我……
我实在不懂他这变幻无常的情绪,只觉得他烦,最后只好跟着他去拿药。
吃药前,他去买了粥,一勺一勺地喂着我,「吃了饭再吃药。」
他语气依旧很凶。
我疑惑地看着他突然放低的姿态,总觉得哪里别扭。
「医生说的。」他很凶地解释。
后来他送我回我妈家。
一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他也不说话,挺好。
我也根本来不及思考,现在满脑子都是和周洲的事。
「手上的伤哪来的?」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瞟到我的手腕。
我赶紧把手往后面藏了一下,应该是昨晚周洲捏的。
「不小心碰到了。」
他没说话,盯着我一直看,看得我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他打你?」他突然沉着声音问。
「没有。」兴许是我回答得太快,他根本不信。
把车开到路边停下,点了一支烟,望着我,「他是什么玩意?」
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发火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情绪突变,「我说了,他叫周洲。」
「我管他什么洲!」他突然猛地拍了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将周围的鸟吓得四处逃窜。
「你发什么疯?」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跟周洲吵完架,我已经觉得精疲力竭,我不想再跟任何人吵。
他深吸一口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突然转过脸盯着我的眼,「李洁,你是傻子吗?」
「当初玩我,甩我,欺负我的狠劲呢?」他笑着问我,「怎么现在活成这幅样子?」
我陷入沉思,一时无言。
「还是……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对着我放肆了?」他苦笑。
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我也哭了,擦了擦眼泪,回答他:「因为人总是要成长的,经受了社会的毒打,我任性不起来了。」
我仰着头,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继续说:「赵建军,从一开始,我和你就隔着十万八千里,所以到底谁甩了谁?我根本没资格……」
说完,我擦了擦眼泪,打开车门,下了车。
说清楚就好了,藏在自己心里很多年的话说出来,我顿时觉得轻松了好多。
我拦了出租车,回了家。
坐在车上,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轻松,以至于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也许青春里的暗恋就是这样,等我当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赵建军了时,其实我的暗恋已经无法收拾了。
可是暗恋会让一个人突然感到自卑。
从来没注意过家境的我,开始注意到我和他之间天堑般的差别,就不敢靠近了。
再加上,他还去了国外,我和他更是不可能了,他又不喜欢我,所以我怎么敢联系他?
看着他这次回国变成我的上司,这种距离感让我更加确定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何必自取其辱?
可是他刚才问我是不是甩了他,我又隐隐有种感觉,是不是他曾经也喜欢过我?
哪怕就这样的一点点希望,我的青春好像也圆满了。
我有自知之明,不能奢求更多了。
「李洁,你怎么对长辈说话呢?」我爸绷不住了,怒视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屋子里面的人,心底一阵苦笑,「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大家可以散了。」
说完我深鞠了一躬,就朝我房间走了。
「李洁……」
我关了门,把一切声音隔绝在门外。然后整个人扑到被子里,狠狠地哭。哭到天昏地暗,快断了气,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赵建军」
想都没想,我摁熄了屏幕。
结果他不死心,一直给我打,打得我发毛,接起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哭了?」
我闷声哭,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半天才说:「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我道歉。」
我依旧不说话。
说什么?
我现在脑袋都晕了,感觉自己快死了。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他又接着说:「你的药掉在了我车上,要我给你送上去,还是……」
「不要了。」我立马拒绝。
「行,我不上去,那你别哭。」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是我根本没有心情理他,我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糟。
「你妈妈说你了?」他又问。
「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我反问。
他并不生气,只是缓了一会儿问:「因为我吗?」
「我累了。」我想结束对话。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不哭?你哭得我……难受。」
听到他说他难受,我心里竟然有一点报复的快感。
可是想到他一回来就把我看似平静美好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正在气头上的我直接来了一句:「你离我远点!」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最后说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我去上班,没有看见赵建军。
接下来的三四天也没有。
李洁明白,眼下能救外婆的只有赵建军。
但她一连拨了几次,电话那边都没有人接听,最后甚至还关了机。
……
云鼎大夏顶层办公室内。
赵建军撑着头看文件,桌面手机嗡嗡作响,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那女人’。
他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热搜,直接将手机拿起关机,瞬间办公室内安静了。
只是十几分钟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办公室响起,赵建军抬头,发现来人是李洁。
她神色慌张,头发凌乱,整个人的状态和严谨高尚的总裁办公室格格不入。
李洁根本不敢细看男人眼中的冷意,上前哀求:“赵建军,你能不能救救我外婆,救救我?”
赵建军蹙眉,眼里流露出厌恶:“出去。”
李洁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情急之下说出:“你妈为了逼我签离婚协议书,不但造谣污蔑我的名誉,还把我外婆害进了急救室,现在只有你能——”
话没说完,却被赵建军凛声打断:“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想往赵家泼脏水?”
他无情的讥讽狠狠刺疼了李洁的心,她绝望问:“难道你要看着我被逼死吗?”
赵建军望向她,建军冰刺骨:“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窗外艳阳高照,有眼光透过玻璃,照到李洁身上。
但她却没有感受到半点温暖,只觉得这办公室冷彻入骨。
赵建军凉薄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不但扎进她的心,还生怕她不会疼似的,又无情的搅动几下。
撕心裂肺,不过如此。
李洁沉默了几秒,等眼中的光渐渐熄灭,才缓缓开口:“我放你自由。”
而赵建军的神色竟然毫无波澜。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将文件直接扔在桌上:“签吧。”
李洁惨白着脸上前,看清了上面黑色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她麻木的一页页翻下去,视线落在最后一页,才发现赵建军早就签好了署名。
而上面的时间,竟然是在三年前!
这一刻,李洁原本已经疼到麻木的心又再一次刺痛。
原来从一开始,赵建军就没有认同过自己。
绝望的情绪来的汹涌,席卷蔓延心头,李洁紧紧的握住笔,发现自己怎么也签不下去。
这一瞬间,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
赵建军的冷,赵母的傲慢,外婆佝偻的身体……最后定格在急救室那盏红灯上。
李洁明白,一旦离婚,自己对赵母就没有任何价值。
眼下外婆还在急救室,情况不明,她不能贸然的把字签了。
李洁慢慢放下笔,红着眼眶望向赵建军,逼着自己开口:“我可以签字,但你要帮我救外婆。”
话落,赵建军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难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赵太太的位置。”
男人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向李洁。
她咬着苍白的嘴唇,解释:“只要你救外婆,我一定签。”
赵建军目光短短扫了她一眼:“你的要求有了第一个就会有无数个。”
说罢,他抬抬手,冷声喊:“来人,把她带走!”
门外的助理立刻进来赶人。
李洁被助理很不客气‘请’出,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李洁还清晰听见里面传出一句:“以后我的办公室,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南城殡仪馆,赵老爷子的灵堂外。
所有来宾纷纷入场,而李洁作为赵家的孙媳,却被丈夫赵建军拒之门外。
李洁抱着一束白菊花,站在入口,苦苦哀求即将进门的赵建军:“求你带我进去,让我看爷爷最后一眼……”
赵建军顿住脚步,冷眼睨来,男人冷峻的眉眼间尽是厌恶。
“你不配进去,别脏了爷爷的灵堂。”
李洁脸色一白,慢慢捏紧了衣角:“我不脏……”
话音刚落,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赵建军浑身散发建军气:“别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嫁进赵家的?”
男人的眼神又深又沉,像是一片暗潮汹涌的黑洞,一旦掀起巨浪,仿佛能把李洁拍的连骨头残渣都不剩。
赵建军说完就走,李洁想要跟上,却被保安拦住。
李洁凝着他冷漠的背影,满口苦涩。
她知道赵建军记恨自己三年前算计了他,可当年那荒唐的一晚,她也是受害者。
可是没有人相信自己。
在赵家,唯有赵爷爷真心实意对她好,但现在,她却连老人的追悼会都进不去。
建军风夹杂着细雨不断扑在李洁脸上,她像个乞丐一样等在灵堂外,而这一等,就等到葬礼结束。
直到殡仪馆空无一人,李洁强忍着腿部的酸疼站起,一步步走进灵堂。
屋内空空如也,李洁对着正中央用来放照片的位置,虔诚的跪下,一连三磕头,久久不愿起身……
夜深。
李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郊区走回外婆家。
开门进屋,就见外婆喜出望外迎上来,嘴里还担忧问着:“今天是赵家老爷子的追悼会,你怎么没有陪着赵建军?”
李洁藏起眼里的情绪,笑着上前握住外婆的手:“我来看看你,等会就回去。”
“我身体好着,不用担心。”外婆笑着,忽然又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带赵建军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李洁微微一愣,她清楚赵建军根本不可能来。
只是看到外婆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强挤出一丝笑意,“好。”
祖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离开的时候,李洁见到外婆从厨房打包了一盒点心出来。
“我做了一些点心,都是赵建军小时候爱吃的。咱们家虽然落魄了,但外婆这手艺可没变,带回去给赵建军尝尝。”
这一瞬,李洁差点没忍住眼中的湿意。
她和赵建军其实也算青梅竹马,只是十岁那年,父母双双车祸去世,李家从而落魄,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她继续扯上关系。
那个曾说会守护着她的赵建军,也不见了……
从外婆家离开,回到赵建军在市中心购置的别墅,已经晚上十一点。
李洁推门进去,大厅漆黑一片,只有二楼的书房才有微微的光亮。
赵建军在家?
李洁握紧手中的点心盒,轻声上楼。
她刚到书房门口,就和赵建军迎面碰上。
赵建军面无表情:“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李洁眸光黯然,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点心盒递去:“这是外婆给你做的点心……”
话没说话,赵建军抬手不耐烦挥手挡开。
“嘭”的一声,盒子里精致点心掉了出来,碎了满地。
李洁看着这些点心,却感觉碎的好像是她的心。
而此刻,耳边还传来赵建军冷漠的话语:“别再摆出这种可怜的样子,我永远不会同情。”
赵建军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洁孤零零站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才缓缓蹲下,一一将点心捡起,然后起身回到客房。
深夜。
李洁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内反复浮现赵建军那句冰冷的话……
直到窗外已经微微亮,她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可睡了没多久,阵阵门铃声像是催命的魔咒,猛的把她从梦中惊醒。
顾不上穿鞋,李洁踉跄的冲出去开门,才发现来人是赵母。
“妈……”
赵母却嫌弃地晲了一眼李洁:“别叫我妈,我可没有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儿媳妇。”
赵母连门都不屑进来,站在大门边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狠狠甩在了李洁的脸上。
锋利的纸边擦过李洁的脸颊,顿时出现一条细痕。
李洁默默受着,手指颤微地捡起文件,翻开一看,‘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赫然醒目。
身侧,又传来赵母刻薄的话:“这协议你早就该签了,若不是老爷子护着你,赵家哪能容你到现在?你的存在就是我们赵家的耻辱!”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扎进李洁的心。
可没有这段婚姻,她和赵建军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不想离开。
李洁缓缓捏紧手指,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勇气拒绝:“我不会签字的。”
闻言,赵母脸色一沉:“李洁,你难道不管你外婆死活了吗?”
李洁瞬间白了脸:“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赵母冷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想这件事应该不会太难办。”
赵母说完就离开了,别墅内陷入一片寂静。
李洁回到房间,全身力气瞬间褪去。
她无力的坐在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她八岁那年和赵建军的合照,照片的两个孩子都笑的一脸灿烂。
她放不下赵建军,可外婆对自己也同等重要。
左右为难,想挽救这段婚姻,她好像只能求助赵建军。
晚上,李洁亲手准备了一桌饭菜,等着赵建军回来。
可她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
而赵建军进屋后,根本没有朝餐桌看一眼,直径走向二楼。
李洁心里抽疼,三年来,他都是这样,俩人明明待在同一个空间,但赵建军的眼里却始终没有她。
最终,她鼓起勇气追上去,冲着赵建军问:“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做妻子的机会吗?”
赵建军止住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话语如建军冰一般:“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凌厉的目光扫来,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李洁的脸憋得通红,鼓足了勇气说出:“赵建军,三年前那晚不是我算计你,我也是受害者!”
旧事重提,李洁以为他会震怒。
可赵建军的神色毫无变化:“我知道。”
李洁愣住,不敢置信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建军眼神淡漠,轻描淡写:“从一开始就知道。”
李洁的脑袋顿时停止运转,一片空白。
她一直以为赵建军对自己的所有厌恶,都源于三年前那晚的意外。
可现在赵建军却亲手撕破了这张纸,掐灭了她的希望。
李洁只感觉心口在撕裂,她颤抖问:“既然你知道我是无辜的,为何还要这么对我?”
此刻,她紧紧凝着赵建军,期盼一个答案。
可赵建军却觉得她话很多,很烦。
“问够了没有,别在这里浪费我时间。”
赵建军的漠视让李洁觉得窒息,事到如今,他都不屑回答自己。
她捂住胸口,心如刀绞:“难道小时候的那些回忆都是假的吗?你不爱我,讨厌我,为什么还同意娶我!”
提及年少,赵建军的后背明显有些僵直,他修长的手指微微缩紧,接着却砸出冷漠的一句:“讨厌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话音落地,赵建军便抬腿离开。
李洁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明白,当初那两个嬉笑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长大后的赵建军注定不爱她。
身体的灵魂仿佛被抽走,李洁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泪水才一滴一滴落下。
浑浑噩噩中,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赵建军离开了……
第二天,李洁顶着一双红肿的眼走出房间。
赵建军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晚上八点,她又接到赵母的电话。
“赶快给我赶来盛华酒店304号房,要是来迟了,就等着你外婆进医院吧。”
李洁的神经立刻绷紧:“你要做什么!”
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李洁一刻不敢耽搁,马上出门打车去酒店。
半个小时后。
李洁抵达盛华酒店304号房,推开门一看,却发现屋内不止有赵母,还有她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乔家千金,乔安玲。
她正疑惑乔安玲怎么会也在这里,却听赵母喊话:“离婚协议都签好了吗?”
李洁闻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沉默,赵母脸色瞬间阴沉,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洁的脸上:“给脸不要脸!你还想赖在我们赵家多久?”
巴掌声震耳欲聋,李洁的唇角都溢出鲜血。
这时,一旁的乔安玲装模作样上前挽住赵母的手臂,贴心安慰:“伯母,你可千万别因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得。”
赵母拍拍乔安玲的手背,对她和颜悦色:“还是你体贴懂事。”
随即看向李洁时,眼神瞬间就变得苛刻:“安玲已经怀了阿建军的骨肉,等你离婚,安玲就会立马嫁进来,你要是再拖下去,最先遭殃的就是你外婆。”
李洁神情震惊,看向乔安玲的腹部,脸色变得惨白:“这不可能……”
赵家规矩多,赵建军又是赵爷爷从小教育的,最重规矩,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时,乔安玲忽然笑出了声:“李洁,我可是陪伴阿建军从初中到大学的那个人,我们之间感情深厚,不是你能明白的。”
乔安玲的话攻击力十足,李洁难堪的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可泛红的眼骗不了人……
原来她以为的青梅竹马,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赵建军的身边早就有了别人,难怪他就算知道她没有算计他,却依旧讨厌自己。
到这时,赵母已经不耐烦了,她冷眼望向李洁,“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
“来人,看住她,务必给她个教训!”
说完,她们越过李洁离开,而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高大的保镖。
李洁内心慌乱,情急之下抓住乔安玲的手臂,“你们——”
话没说完,她却被推倒在地。
乔安玲幸灾乐祸的说:“好好待在这特地给你准备的房间,我想明天的新闻头条应该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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