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煜温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天降男友》,由网络作家“七月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降一个好看强大的男朋友,然而交往几个月,怪事接踵而至,我怀疑,他那张完美的面具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拥挤的车厢,刺耳的铁轨摩擦声,我捧着手机,像条掉进沸水的鱼一样在地铁里挤来挤去。
地铁里信号不好,手机里老板吴政的声音断断续续,眼见他的声调渐渐不耐烦起来,我当机立断下了地铁,寻了处安静的地方。
于是吴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变得彻底清楚起来:「我就说你们现在的大学生太浮躁,天天眼高手低,一点儿事都办不好……」
赔着小心听他东扯西扯发了半天牢骚,才说到了正题上。
原来是下周要统计汇报的一个作业,他说提前到本周末就要相关数据。
知道即便是提之前约定的时间也无用,我便直接应承下来,才阻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这个世界上好像总有些人对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有偏见,喜欢以偏概全,譬如我的现领导吴政。
一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天天都喜欢把「你们这些大学生」挂在嘴边。
回去接着等下一班地铁时,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打开一看,落在屏幕上的手指不由得一僵。
即便那个手机号已经被我删除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高世杰——我分手了一个多月的前男友。
他说:「田田,老家在下雨。」
地铁进站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收起手机走进地铁,车厢还是和方才那一列的人一样多。
拥挤间无意瞄到身边女生的手机,有着大大的四个字——「众生皆苦」。
没有任何缘由,一瞬间我红了眼。
到站出了地铁,漆黑的夜空下起了中雨。初春的天气,雨下得并不大,砸到人身上却冰冷刺骨。
出站口站着很多等着别人来送伞的人,而我抱着头就冲进了雨里,住的小区不算太远,快跑几步应该就好了。
隐约觉得头顶的雨小了些,再看脚底的位置落下一片阴影,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借着路灯的光,仰头才看到他的脸。
嫣红下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苍白的皮肤,衬得一双黑眸像是盛满着一泓清酒一般潋滟,就这样俯视着洒到我脸上。
如同是从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带着漫不经心的厌世感。
看起来整整比我高了一头,这身高……得有一米八几吧?
一把雨伞半斜着撑在我的头顶,他却站在雨里。
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回道:「我……我不用,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过去的人生里可没有出现过这种出色的人物。
他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我,眼里似乎带了些认真的审视。被他这样盯着,我莫名感觉不自在。
眼看着他的黑发渐渐被雨打湿,一张脸白到几乎透明,露出的身子也被雨淋湿,我抬手推了推伞:「我已经淋湿了,用不到伞……」
手刚碰到伞柄,他突然松了手,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差点掉落的伞。
同时一道声音响起,像是翻滚在云层里的惊雷,低沉有力:「跑进雨里,也掩盖不了眼睛哭过的痕迹……」
声音带着些沙哑,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
我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这突然一句中二画风的话,就见眼前这个人嫣红的嘴角一挑,配上那张被雨淋得近乎妖魅的脸,充斥着说不清的讽意。他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长腿一迈,他转身就离开,把没反应过来的我落在原地。
「等等,你的伞……」
我追了几步也没能赶上,想着在这个下着大雨的街上,我拎着一把伞拼命去追人的画面太怪异,这才放弃了追逐,只是心里却愈发觉得奇怪。
要不是手里沉甸甸的雨伞,我真觉得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是我的癔症。
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撩妹套路吗?那至少要个或者留个联系方式啊。
回到合租屋后我先洗了个澡,手机消息提示音又响了,还是高世杰。
他说:「田田,再等等我。」
我嘲讽地笑了一下,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串字,最后却又一个个删掉。
然后我打开了另一个聊天窗口,找到了大学闺蜜杨芸,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他又给我发消息了。」
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手机,就接到了杨芸一连串的短信轰炸。
「那个渣男又找你了?」
「不对,你怎么还留着他联系方式?」
……
无奈地笑了笑,阴郁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些。
闺蜜间似乎总喜欢称对方前任为渣男来解气,其实高世杰也算不上是渣男,我们在一起的三年他对我挺好的,就只是有些……妈宝罢了。
散开刚洗的头发开始擦拭,我并没着急回消息,却马上接到了杨芸打过来的电话,劈头盖脸一顿骂,不知道的还以为分手的那个人是她。
她说了半天,我一直敷衍地「嗯嗯啊啊」,杨芸沉默一会儿后,突然严肃起来,说:「田田,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之前听咱们班学委无意说漏了嘴,他说高世杰和你分手后的这一个多月……在你们老家参加了无数场相亲,还带了很多女孩回家……」
擦头发的手一不留神扯痛了头皮,半晌后从我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渣男……」
当即挂了杨芸电话,找到高世杰的联系方式,毫不迟疑地拉黑,迅速地丢开手机。
头发还在滴水,我却在发呆。
我和高世杰是大一认识的,算起来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了,本以为我们是特殊的,原来最后也逃不过「毕业季分手季」这一定律,想想过些时日还得回学校论文答辩,到时候又少不了糟心的见面……
叹了口气,我抱着电脑开始做老板要求的数据,做完手头里的工作后已经将近凌晨,伸了个懒腰,瞄见那个被我丢在地上的雨伞。
我下床捡起那把全黑的雨伞,又想起了方才那个也是一身黑的奇怪男子,心里涌上说不清的感觉。
伞柄位置有个 logo,像是连在一起的两颗心,我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那是字母「YN」。
我把伞又放回地上,仰面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搜了下。这把伞看着挺不错,伞骨虽细却异常坚固,拿在手里也不重,我倒是有点儿想买一把了。
刚打开搜索页面,手机「啪」一下砸在了我的脸上,我顾不上揉脸,赶紧坐起来继续看手机,发现我方才并没有少看一个「0」。
搜出现的结果显示这是一个英国品牌,都是私人定制款,每一把都……5000 起。
几乎等于我不吃不喝一个半月的工资了!
因为刚出来实习,租房子就已经使我负债累累了,现在看着被我随意抛在地上的雨伞,我捡起来的手都在抖。
我本来以为之前的遭遇,可能只是陌生人看到淋雨的小姑娘而生出的一时善意而已,却没想到这把伞的价格远超乎我的认知。
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无法想象。
我颤抖着手,拿着雨伞,去洗漱间认认真真从头到脚把它洗了一遍,还把起来上厕所的合租室友给吓了一跳。
当她听说我是在洗雨伞时,顿时眼神变得如同在看一个智障。
我则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恨不得把雨伞供起来,不敢再用。
接下来一连一周的时间里,我都再没有见过雨夜里出现的神秘黑衣男人。
想归还那把贵重的雨伞也无处可寻,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我的一场梦,然而那把真实存在的雨伞告诉我,那是现实。
公司新参加一个投标项目,我又被吴政提溜着连轴转,忙到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身心疲惫,终于熬到了周五下班,这才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署名全是……妈妈。
心头涌起了一些不耐烦,最终我还是忍着,在车站外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打回去。
刚接通就是我妈高分贝的声音:「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知道回一个吗?天天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揉了揉沉重的脑袋,我回道:「忙工作啊。」
「就你那几千块的工资有什么可忙的?」
知道沟通无用,我懒得再说,直接打断她:「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安静了一瞬间后,我妈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些试探:「你跟那个高世杰分开了?」
我的一个「嗯」顿时似乎点燃了她,一连串的指责从话筒声中迸发出来:
「谁让你跟他分开的?自己啥条件不清楚吗?好不容易找个家庭条件好的,你就不知道好好拴牢他?」
拿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握紧,我努力让自己声音没有波澜:「是他要分开的。」
都说母女连心,可是我妈此时却半点没感应到我的心情,还是自顾自地骂着:「跟你说了多少次,要你改改你那破脾气,现在把人家气走了吧?你爸还瘫痪在床,你弟弟才读高二,人家高世杰家庭条件那么好,还愿意要你,你都不知道对人家好一点吗?」
本来工作就够累了,听到这些话,我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吼了出来:「妈,你能不能别装傻了?我和高世杰分开不是因为他看不上我,而是他家看不上我们家。」
电话只是安静了几秒,就响起了妈妈哭天喊地的声音,又是反复哭诉她命苦,大意就是她跟了我爸之后就没享过福,我还不听话,现在我弟弟田洲也变得和我一样不听话,不学习到处打架等等……
这些话两年来我早听了上百遍。
不想再听她喋喋不休地抱怨,想着方才说我弟弟打架了,我便借此挂了电话。
打给弟弟田洲的电话响一声就被挂断,我锲而不舍打到第五遍,才终于打通了。
「干什么?」接通就是田洲不耐烦的声音。
「你和谁打架了?」
「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异常冷漠。
我忍了忍,最终只问了一句:「你没受伤吧?」
电话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然后就突然被挂断。
似乎从他进入青春期之后,那个小时候最喜欢黏着我的弟弟,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和他还能说什么。
看了看手机,最终给田洲发了一个 500 的红包,然而他始终都没有领。
犹豫了一会儿后,我又给我妈发了一个 1000 的,红包被秒领,然后……无一句话回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好像都变了。
算起来应该是两年前,从我爸出了意外落了个瘫痪在床开始吧,本就是普通工人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妈妈变成了现在的祥林嫂模样,软糯粘人的弟弟也叛逆起来。
有这样的家庭,难怪高世杰的妈妈会逼着他和我分手了,毕竟在我们老家里,他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所以啊,谈恋爱只讲究情投意合,而结婚就讲究门当户对了。
抬手抹了把眼泪,真是厌恶死自己这种爱哭的体质,遇到什么事情,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明明我并不想哭的……
起身原地转了几个圈,准备进车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擦了擦眼泪,我给挂掉了。
三秒后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因为这段时间会有陌生的客户因为工作的事情打我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接通:「你好?」
「我是温泽。」
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显得更加有磁性,如同是耳边炸开了一个低音炮。
听名字或许我没反应过来,但是这个声音我却不会忘,毕竟是带着声如其人的凉意。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察觉不出来异样,我回道:「温先生是要雨伞吗?不过我现在刚下班,还没到家,你是在哪……」
「明天有时间吗?」
温泽打断了我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有的,明天我在家休息。」
「明天下午,两点,外滩广场见?」
霸道总裁式的语气让我眉头越皱越深,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方才自己已经回答了明天有时间,我只能说:「好……」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我一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方才想哭的憋屈心情也消失了个干净。
这人太没有礼貌了吧?只不过是借了我把伞,而且还不是我主动要的,这语气,像我是他奴才一样。
亏他还叫温泽,温润而泽,真是半点儿都沾不上。
本来因外贸对他产生的好感,此时消失了大半。
有钱人真难相处,我开始后悔当初主动说要还他伞的这个事情了,一把 5000 的雨伞随意给人,代表他根本就不在意啊,我干吗还多事地去提醒他。
周六下午差不多一点五十左右,我赶到了他说的地点,看着偌大的广场和来来往往的人,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找他,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转头看到正是温泽。
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黑色的工装裤,站在我面前,好看得如同一张画报。
察觉到周围的人朝他的方向频频侧目,我当即递出手里的纸袋子开口:「温先生,这是你的雨伞。」
他伸手接过,只是瞄了一眼,并未细看,我挤出一抹职业化的微笑:「谢谢上次温先生借伞给我,现在已经物归原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我可不想和这个人扯上什么联系。
然而我刚转身,就听到他的声音,他叫住了我:「田煜。」
我疑惑地回头,只见他突然一笑:「你道谢就没有实际行动,只是口头上的感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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