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沈修妄的现代都市小说《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心水成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写的小说,主角是苏檀沈修妄。本书精彩片段:一杯酒奉给倚在美人榻上的俊美男子。“大人,媚芜敬您。”沈修妄盘玩着珊瑚珠串,眼皮子也没掀。“且撂着罢。”苏檀长睫颤了颤,只得恭敬放到一旁。酒不喝,那果子总吃吧。她拈起一粒浑圆紫葡萄,细细剥开皮,甜香汁水四溢。粉白指尖藏匿的药粉,不动声色地蹭了蹭果肉,瞬间化为无形。“大人,......
《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春夜漫漫,皓月当空。
晏河水波浩淼,薄雾弥弥。
数只画舫灯火灼灼,游于其间,泛起点点碎金涟漪,如星子倒泻。
远离其他画舫,遥遥缀于中央的那艘尤为宽敞华丽。
红帘帐暖,人影绰约。
舫内琉璃风灯四散而立,乌木边花梨心圆桌上摆着两盏赭石红釉烛台。
烛芯“荜拨”作响,烛火晃动,照亮姑娘桃羞杏让,莺惭燕妒的娇面。
苏檀素手执壶,玉指纤纤,斟满一杯酒奉给倚在美人榻上的俊美男子。
“大人,媚芜敬您。”
沈修妄盘玩着珊瑚珠串,眼皮子也没掀。
“且撂着罢。”
苏檀长睫颤了颤,只得恭敬放到一旁。
酒不喝,那果子总吃吧。
她拈起一粒浑圆紫葡萄,细细剥开皮,甜香汁水四溢。
粉白指尖藏匿的药粉,不动声色地蹭了蹭果肉,瞬间化为无形。
“大人,媚芜喂您。”
少女俯身榻前,胸前雪团似的紧紧裹束,犹抱琵琶的沟壑引人遐思,秀色可餐。
并非苏檀有意为之,这身衣裳已是最保守的了。
沈修妄撩起眼皮看向她,似笑非笑:“流芳楼出来的姑娘怎的不懂伺候人。”
那眼神好像在说:本都督花一万金,是来吃葡萄的?
苏檀僵了一僵。
四目相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面前的男子身份、相貌优越至极,漫不经心瞧着人时,叫她凭空生出些惧意。
罢了,横竖不付出点,今儿是脱不了身的。
酒不喝、果子不吃,那就只剩口脂中混入的迷药。
苏檀浅笑盈盈,眼尾的朱砂痣艳红夺目,缓缓塌腰向他凑近。
呵气如兰:“大人说笑了,媚芜必尽全力伺候好您。”
沈修妄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歪着身子倚榻的姿势一动不动。
两人似乎形成无声的对峙。
一个故作媚态却迟迟不吻,一个笃定她不敢吻。
娇粉水润的唇瓣近在眼前,姑娘身上独有的香气萦绕鼻尖。
她并未用香。
流芳楼饲养姑娘的房中秘术果然有点意思。
画舫外烟花腾空,红紫芳菲,溢彩流光。
以烟花为号,便是一切安排顺利就等她脱身。
苏檀心下一横,手指收紧,双眸微阖,侧头对着那张微抿的薄唇吻了上去。
沈修妄身形一僵,喉结轻滚,唇边传来温热的触感,香软娇嫩。
有如浸透春雨的海棠花瓣,轻轻擦过,泛起细密涟漪。
电光火石间,“咻咻”两支利箭汹汹射来。
苏檀只觉腰间一沉,男子精壮有力的臂膀箍着她全然扑倒。
“唔。”
雪团压上他结实的胸膛,唇上的吻蓦地加重,砸得贝齿轻启,而后磕破了他的下唇。
腥甜气味霎时于口中弥漫。
“嗖嗖!”利箭钉入榻前雕柱。
沈修妄长眉一凛,挥袖两股劲风骤然扑灭烛火。
翻身而起,撞个满怀的温香软玉顺势滚进里榻。
两道寒芒应声劈来,刀光剑影,缠斗正酣。
苏檀缩进美人榻角落,借着幽微的月光,看向赤手空拳和两个蒙面黑衣刺客交手的紫袍男子。
一根银箸便是他的武器,甚至无需拔剑,身形敏锐,招招致命。
“锵……”银箸击断剑身,直直射进刺客胸膛。
另一刺客挥剑来刺。
沈修妄一个旋身飞起,兔起鹘落,右手拧着那人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噹……”长剑落地,那人破布口袋一般直直栽倒。
杳无声息。
晢晢月色破窗而入,照亮紫袍男子巍巍身姿。
突如其来的刺杀,尸体横陈,苏檀面色煞白并未发一声。
死人而已,她见得还少么。
让人震颤的是沈修妄。
面对刺客,这个男人审都不审,活口也不留,就地斩杀。
原因无他。
他早知会有行刺,也知晓对方是何人。
这等心机和身手。
她想,方才那点下药的小心思,他怕是早就洞察。
今夜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须臾间,两名亲卫冲进画舫,烛灯复燃。
“主子,属下该死!”
沈修妄扯了块巾帕,慢条斯理逐根擦拭手指,并未见血,他仍觉得脏。
“长风、远泾,你二人自回京后可还记得当差二字如何写?”
他冷哼一声:“回府后抄千遍!”
两人硬着头皮“欸”了一声,挥手示意后头的人搬走尸首。
主子心思难测,他们宁可挨军棍也不想提笔写字。
果真“酷刑”!
长风抱剑拱手:“公子,外围已无刺客,但抓到一名行踪鬼祟之人。”
沈修妄轻佻地哦了一声,侧眸看向缩在榻上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的姑娘。
“把人押进来瞧瞧。”
苏檀单薄的身形晃了晃,待看清被押进来的人,一颗心彻底坠入寒潭。
换上小厮装扮,跪地的人正是流芳楼那位白衣琴师,秦淮。
沈修妄扔掉擦手的巾帕,坐进青鸾牡丹纹紫檀椅中,居高临下。
漫不经心道:“小小流芳楼当真卧虎藏龙,前有花魁下药,后有琴师行刺。”
秦淮惊惶抬头分辨:“大人明察,我与媚芜并未想要行刺。”
“嗬,不为行刺那想要作甚?”
“我……”秦淮握紧拳头,想替媚芜扛下贵人责罚。
瞧他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沈修妄掸了掸宽袖,“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杀了。”
苏檀心头揪紧,迅速下榻,提起曳地裙摆疾步向前,“咚”的一声,屈膝跪于沈修妄面前。
“大人明察,今夜实属媚芜之过,但我和秦淮与那伙刺客当真不是一路。”
沈修妄挑眉,垂眸看着她:“那你们是哪路?想要迷晕本都督,双宿双飞?”
苏檀死死掐着掌心,指甲嵌进嫩肉,红唇动了动再要回话。
沈修妄耐心浅薄,大手一挥,示意长风把人拖下去。
看这架势,非杀不可。
“大人!”
苏檀跪着移步上前,素手攥着他宽袖一角。
华贵的紫袍衬得纤细指尖愈发苍白。
酝酿的热泪夺眶而出。
“媚芜知错,不该对大人行此手段。然秦淮并无过错,他只是不忍看我深陷泥淖,才出手助我逃离。”
美人梨花带雨,眼尾鼻尖泛着红,仰头望他,“若大人定要杀之以泄愤,那便杀我。”
误入这个世道,苦苦煎熬八年,苏檀前生所建立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早被磋磨的所剩无几。
身负贱籍之人,生杀予夺皆在位高权重之人的一念之间。
被人当做货物牲口明码标价,活下去都是奢望。
谈何尊严,谈何平等。
她知道沈修妄清楚他们并非刺客,亦明白这迷药只是为入画舫的恩客准备,并非针对于他。
可他心气不顺,想杀便杀了。
苏檀想逃,挣脱这吃人的牢笼,挣出一点生的希望。
眼下希望破灭,就不该再拉好心之人下水。
她不甘,亦或在赌。
沈修妄眉峰微挑。
仰头恳求的少女眸中珠泪滚滚,似是求饶又似求一份解脱。
他此生最是不喜女子的眼泪,麻烦。
拇指指腹重重揉上她眼尾的朱砂痣,薄唇翕张,语气恶劣。
“再哭,当真杀了你。”
后来也确实考入了医学院。
如果两个世界时间流逝相同的话,八年过去,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了吧。
那天在游乐场,乔煜说等坐完过山车就告诉她一个秘密。
秘密是什么,她不知道。
苏檀黯然垂眸,因为她回不去了。
沈佩恩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回忆。
“念棠,你若是对草药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苏檀回过神,欲言又止:“会不会搅扰五小姐……”
其实她很想学,楼中学会的歌舞琴棋虽雅致,却不如懂医更实用。
至少危急时刻可以保命。
沈佩恩拔去一株杂草,回眸看她:“有何搅扰,赶明儿带几本医书图鉴先给你瞧瞧。”
“若有兴趣,再往深了读。”
五小姐顿了下,略有局促:“你可识字?”
倒不是嫌弃她的出身,只是担心她看不懂。
苏檀明白沈佩恩的意思,折中回答道:“勉强识得几个字,为附庸风雅,楼里有教过一些。”
这是实话。
培育一名出色的花魁,确实面面俱到。
提起念棠的过往,不是沈佩恩的本意,她对她友善笑笑:“若有不懂的,随时问我就好。”
“或是问二哥,他啊博学多识,茶道药理都能高谈阔论一番。”
苏檀用力点头:“好。”
沈佩恩:“那咱们现在先认起来吧。”
“你瞧这株是黄芩。”
“那是当归。”
苏檀顺着沈佩恩手指的方向,一株株仔细辨认熟记,然后在角落刚冒芽儿的几棵草面前停住。
“五小姐,这是何种草药?”
沈佩恩努努嘴,眉头一皱:“我也不清楚,二哥前几日交给我几粒种子,叫我先种出来再看。”
小姑娘冲她眨眨眼,神秘兮兮:“可别告诉旁人,二哥行事向来隐秘。”
苏檀郑重颔首:“念棠明白。”
大半夜奔忙,苏檀跟着五小姐看完药圃,又采完鲜嫩的枸杞尖儿,这才回到松鹤苑。
略洗漱后便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就有人叩响她的房门。
入府多日,苏檀知道要早起,可这也着实太早了点。
起床气早被磋磨没了,她拖着疲乏的身子下榻。
披薄衫,趿着鞋,睡眼惺忪拉开房门栓。
“吱呀”一声轻响,抬眼看向门外的人。
老妇约摸五十出头,中等身材偏瘦,穿枣红锦褂深蓝布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脸型圆长,眼窝深陷,眼尾细纹分明。
看向苏檀时,不似寻常嬷嬷从上到下打量,而是直直看向她的眼睛。
仅对视一瞬,就好像能瞧进人心里去。
通身的沉稳之气,显然是历经后宫沉浮,积淀数十年锤炼而成。
晨风扑人,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苏檀一下子醒了瞌睡,不由站直些。
想必这位就是太后娘娘拨来伺候沈修妄的老宫人。
让松鹤苑众人谈之色变的——
姜嬷嬷。
姜嬷嬷端看她两眼,不冷不热道:“每日卯初一刻去我屋里学规矩,现下你还有半刻钟梳洗换衣。”
“若是迟了,后果自己担!”
苏檀睁大眼睛,默默吞下一口唾液,点头:“是,有劳姜嬷嬷。”
老妇瞥她一眼,转身便走,步伐有条不紊,腰背笔直。
苏檀扶着门框徐徐呼出一口气。
学新一轮的规矩,有的磨了。
姜嬷嬷在侯府中地位特殊,虽为仆,却有一个单独的小院供她住。
白墙黑瓦,古朴干净。
一只布谷鸟落在房顶上,刚站住脚,就被木雕窗里传出的斥责声吓得扇起翅膀飞走。
“腰身软成面条似的,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