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品篇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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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网游小说

作者:三天不打 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品篇》,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作者大大“三天不打”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简璃周以津。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品篇》精彩片段


回想往事,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

最青春年少的盛夏。

除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

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

简璃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她真的太累了。

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

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

简璃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

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

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简璃疲倦的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伸出手来:“卖我一朵吧。”

最近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圣诞节。

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

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

“姐姐,十块钱一朵,你给我十块,我给你两朵好了。”

“不用,我只要一朵,谢谢。”

简璃从钱包里翻出现金,递给了她。

接过玫瑰,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

简璃好像感觉不到疼,她攥着手里的玫瑰,吹着冷风。

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

不被人爱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玫瑰。

*

简璃买完玫瑰,打电话给于安安,叫她出来吃饭。

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她急匆匆赶到简璃给她发的定位。

简璃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己喝的还是白开水。

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简璃灌了一大口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周以津给骂了。”

于安安深表同情,有周以津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

没有人能受得了周以津。

“他凭什么骂你!?”

“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简璃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

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我支持你辞职。”

简璃一下子泄了气,“可是周以津会给我发工资,好多好多钱。”

她掰着手指头算,“真的好多。”

一个去别的公司,绝对赚不到的数目。

于安安气鼓鼓的说:“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骂你。”

简璃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严肃,“他心情不好。”

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

于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么?”

简璃说:“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为什么不能要?

当然,简璃也没有完全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于安安有些惊讶,“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告诉他吗?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简璃一脸认真望着她说:“孕妇都是很善变的。”

对视了不到三秒,简璃就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怕现在告诉他,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

简璃和于安安吃完晚饭又去清吧里坐了坐。

等到夜深,简璃才姗姗来迟般回了家。

站在院子里,能够看得见,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简璃以为周以津今晚没回来,她不慌不忙上了楼。

推开房门,男人静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指腹似乎压着几页纸。

简璃早就困了,脑子有点糊涂。

花了几秒钟,望着他手里压着的那几页纸张。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周以津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她之前在医院做的B超单。


姜蓁的脸色不太好:“我自己有空会去的。”

总助讪笑:“体检定在明天,您记得去医院。”

姜蓁胸口起起伏伏,“我知道了。”

她没想到何呈煦会这么敏锐,“我会准时。”

办公室里有浓郁的咖啡味。

姜蓁整个下午都想吐,开了窗户透点风,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

快下班前,姜蓁还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她没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这么大。

她刚洗完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姜蓁接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在哪儿?”

姜蓁回答:“洗手间。”

何呈煦说:“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好的,沈总。”

幸好两人每个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

何呈煦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个孩子。

上了车,姜蓁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

何呈煦压迫感总是很强,像把无形之刃。

男人撩起眼皮,嗓音低沉磁性:“脸怎么这么白?”

姜蓁刚吐过,气色自然不会好:“是吗?应该还好吧。”

何呈煦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

姜蓁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呈煦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

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姜蓁不经逗,“没有。”

何呈煦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姜蓁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打算去做何呈煦安排的体检。

她得承认,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她很怕也不想让何呈煦知道她怀孕了。

“好。”

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

姜蓁下了车,何呈煦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点紧,忽然间,他说:“好像胖了。”

姜蓁心里一跳:“最近吃的有点多。”

何呈煦心不在焉嗯了声,“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姜蓁说:“好的,沈总。”

岁宁。

江岁宁。

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姜蓁的阴影。

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的再难听些,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

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后,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

何呈煦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姜蓁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何呈煦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都给了江岁宁。

何呈煦所有的温柔。

全都是江岁宁的。

何呈煦叫江岁宁从来都是——岁宁。

叫她只是江秘书。

姜蓁胸口发闷,眼眶也有点酸。

何呈煦搂紧了她的腰,挑了挑眉,“还叫沈总?”

姜蓁调整好情绪,声音轻轻的:“老公。”

进了豪宅。

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怎么感觉阿稚瘦了。”

姜蓁笑了笑,“没有。”

何呈煦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他也淡淡笑了笑:“妈,阿稚不仅没瘦还胖了。”

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稚。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何呈煦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沈母诧异:“没看出来胖了啊。”

何呈煦说:“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何呈煦挑眉,“我努力。”

姜蓁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姜蓁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母都忍不住问:“阿稚不舒服吗?”

姜蓁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稚。”

何呈煦举手投降,“好吧,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这样才对。”

姜蓁晚饭没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姜蓁和何呈煦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

她更像何呈煦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何呈煦洗完澡就来亲她。

姜蓁退无可退,昨天晚上拒绝过他,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

何呈煦大概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姜蓁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别开脸,脸上有点抗拒,“沈总,今晚也……”

话还没说完,何呈煦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姜蓁,我不喜欢拿乔的人。”

姜蓁清楚。

后来的事情,又乱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结束后她昏昏沉沉,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男人捞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姜蓁还在想,何呈煦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

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

姜蓁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她起床,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条,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

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

姜蓁没仔细看支票,随手搁置在旁。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条,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迹,她十分熟悉。

何呈煦的笔锋走势,凌厉漂亮,赏心悦目。

两行字。

一目了然。

【昨晚辛苦。】

【这是酬劳。】


病房里面的痛哭声撕心裂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悲怆,一点点释放。

姜蓁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她只是不想在何呈煦面前哭得那么可怜。

何呈煦的身体有点僵,他听着压抑到极致的哭声,眼眶里逐渐爬上了些醒目的血丝。

直到哭声渐渐停了下来,何呈煦才重新推开门,他手里提着酒店送过来的午饭,“先吃点东西吧。”

姜蓁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抬起脸,眼睛显然比刚才更肿了。

她的手背上戳了针,还在挂水。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瘦。

何呈煦帮她支起床上的小桌子,“我喂你。”

姜蓁却不想再接受他的好,低垂着头,冷汗打湿的发丝贴着脸颊,她抿了抿唇说:“不用了。”

她伸出手,被何呈煦按了回去。

男人嗓音低沉:“张嘴。”

姜蓁的眼睫悬挂着未干的眼泪,颤颤抖了两下,迟疑片刻,她像个没有知觉的人缓缓张开了嘴巴。

何呈煦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她吃得味同嚼蜡。

其实她也一点都不饿。

刚才那样说只是想把何呈煦支开。

吃完午饭,姜蓁主动说:“吊完水就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

医院里的味道、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

何呈煦抿直唇角,“你舒服点了吗?”

姜蓁点头:“嗯,我想回家待着。”

“好。”

过了没多久。

护士就来帮她拔针。

姜蓁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她忍着小腹的酸痛,动作缓慢,试图下床。

何呈煦一声不吭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姜蓁怔怔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抗拒:“我能自己走。”

男人脸色阴沉,“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

何呈煦一路把她从病房抱到车里,姜蓁这会儿倒是半点都不困。

只不过浑身都还没什么力气。

红灯的时候,何呈煦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扫了眼屏幕,面不改色挂断了对方。

姜蓁看见了来电人的姓名,是江岁宁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道他和她又在闹什么。

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变过。

姜蓁很累,累得整个人都不想说话。

回到别墅,姜蓁被何呈煦抱回了卧室。

她也没有矫情,平静的告诉何呈煦:“沈先生,我想辞职。”

她曾经贪恋留在何呈煦身边的日子。

每天都很珍惜能和他相处的日子。

少女总是天真,幻想一些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

这段不见天光的感情。

越陷越深的只有她自己。

何呈煦还是和从前一样,她只是秘书。

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她和他曾经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

姜蓁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怕她会成为一个爱而不得的怨妇。

她也不想再把肆意伤害她的机会,毫不保留的交给何呈煦。

男人沉默良久,没有问她理由,但也能猜得到。

何呈煦下意识就不愿同意,他也没有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不肯同意。

他表现得很镇定:“你忘了你和公司签过劳动合同?”

姜蓁有些气恼,他又拿这套来对付她。

尽管何呈煦说得也没错,她和集团签的是为期三年的劳动合同。

满打满算到今天也才刚过一年。

姜蓁并非一点脾气都没有,“沈先生,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我去公司给你上班吗?”

何呈煦抬了下眉骨,还没说话。

姜蓁已经忍不住那口气,“你们资本家都是这样剥削员工的吗?”

何呈煦极少见到她牙尖嘴利的这面,姜蓁很能忍耐。

他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总比刚才那么死气沉沉要好,“抱歉,我们资本家确实没什么人性。”

姜蓁朝他看过去,男人只是看起来斯文儒雅而已,骨子里还是霸道。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姜蓁有点丧气:“随便,等上班了我会把离职申请交到人事。”

何呈煦往前了两步,走到床边顺手帮她掖好被角,“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姜蓁,我不会签字。”

忽然贴近的气息。

扰乱了她的心神。

姜蓁别扭撇过脸,葱白的拇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她问:“沈先生是不是又要拿违约金来威胁我?”

何呈煦顿了片刻,他的眉眼显而易见沉了下去,神色晦暗不明,扯起嘴角淡笑了声:“当初是我逼着你在合同上签字的?”

姜蓁被他气得肝疼,说又说不过。

何呈煦看见她被气红了的脸,心里微微一动,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瓣,“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签的字。”

姜蓁想躲开他,又被他强行扣住了下颌。

她有点生气:“沈先生身边那么多高材生不缺我一个,何必为难我。”

何呈煦笑了笑,“我觉得江秘书比她们都好。”

姜蓁垂着眼,她冷静下来:“何呈煦,我是真的想辞职。”

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

或者,如果能少爱他一点也好。

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

实在是太痛苦了。

今天哭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肺都吐出来。

连呼吸都是苦涩的。

姜蓁眼底渐次泛红:“我求求你,就看在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罪的份上,你发善心放过我。”

何呈煦嘴角的弧度逐渐往下,他母亲说的没错,他的心是比石头还硬。

她已经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在医院里背着他偷偷哭得那么可怜。

可是何呈煦还是不想放过她。

“我给三个月的假期,你好好休息。”停顿几秒,何呈煦望着她的脸,接着说:“三个月之后,你还得回到我身边工作。”

姜蓁抬起脸,有点破罐破摔,故意用激将法试图激怒他:“你非要困着我,是不是是对我有感情了,舍不得?”

何呈煦松开拇指,扯了几个字敷衍她:“嗯,我喜欢江秘书。”


简璃能明白他言语中的心照不宣。

不提爱字。

是周以津给她的忠告。

也是她和她之间应该有了默契。

简璃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修炼成一个能够很好掩饰情绪的演员,哪怕整个心脏扎满了玻璃碎片,被滚烫炙热的血液溅得一阵刺痛,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

她强迫自己对他笑,绝不让他看见丁点伤心难过。

她说:“我开个玩笑。”

简璃松开了手,“沈先生不想听,以后我就不说了。”

周以津说不上来她今晚哪里不对,若有所思盯着她过于娇媚的笑看了会儿,开口问:“你今晚心情很好?”

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有点假。

周以津不喜欢她脸上虚假的笑容,挤出来的笑总是非常的僵硬。

“还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哦。可能因为我比较喜欢和设计有关的事情。”

周以津隐约记起来她先前在外面接的工作和设计有关。

不过一个是居家设计,一个是珠宝设计。

怎么也打不到关系。

周以津还记得刚开始认识简璃的时候,她还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每天辛辛苦苦的奔波在去各大公司面试的路上,有点憔悴,但充满了干劲。

像石头缝里蓬勃生长的那根铜钱草。

迎着风摇曳,看起来无比脆弱,一折就断,但是却比想象中顽固坚强。

“珠宝设计和家居设计是一个专业吗?”周以津笑吟吟问起来。

“确实不一样,但我们居家设计师就不能喜欢珠宝吗?”简璃说:“大部分女人对珠宝都没什么抵抗力。”

周以津平时没看出来她对珠宝有多少兴趣,他母亲很喜欢简璃。

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从刚订婚开始,就给她送了不少传家之宝。

简璃全都交给了他,让他等到两人离婚的时候,再悉数还给他的母亲。

毫无留恋。

“老实说,没想到。”

“不过我不喜欢江岁宁设计的款式。”简璃没憋住,本来不想开这个口,说完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是我的主观审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周以津说:“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

简璃气得胸闷,懒得再和他说话。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周以津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么?等会儿。”

简璃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他:“你能不能顾忌下我刚做完手术?”

他对病人,没那么苛刻。

简璃感觉她做完手术,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周以津对她耐心最好的时候。

可是简璃没想到周以津竟然一点都不吃这套了。

男人挑起眉梢,说话有点刻薄,但是又犀利的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半月也算刚刚?”

简璃如鲠在喉,被气得半死。

吵又吵不过他。

周以津已经冷下了脸,攥着她的手还是紧紧捏着没有放,她的手指被咯得很疼,还没来得及叫疼,接着就听见他说:“不会再过去个十年八年,江秘书还要我顾忌你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吧?”

周以津就是有能张口把人气死的本事。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轻易变成了会杀人的刀子。

一刀刀往肉上割。

简璃听见这句话就不受控制想到他得知她怀孕不久后说的那些话——

不想要十几二十年后还有纠缠。

简璃强装若无其事:“如果到时候沈先生还吃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周以津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后,江秘书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简璃心尖蓦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云澜,前不久还来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经没了消息。

她和宋云澜没什么不同,甚至她还不如宋云澜。

盛西周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

他和周以津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自小就认识。

盛西周眼神冰冷打量着周以津怀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淡定移开目光,装作不认得她,“岁宁呢?”

周以津说:“我不知道。”

盛西周喜欢江岁宁这件事从来没藏过,于他而言这件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

喜欢就是喜欢。

即便以前周以津是她的男朋友,他依然毫不收敛。

盛西周问:“她没来找你?”

周以津很冷淡:“腿长在她身上,又不归我管。”

盛西周点了根烟,冷冰冰的烟雾熏得简璃难受,她下意识偏过了脸。

盛西周知道简璃和周以津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他掐灭了烟,也不知简璃这个动作是怎么惹到了他,五官格外精致漂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看着周以津随口问:“你还留着这个婊.子?”

简璃现在对盛西周只有恐惧。

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盛西周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喜欢江岁宁。

简璃记忆里那个男孩,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南城的雨,洗不干净他身上的戾气。

他是一个情感有缺陷的人。

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和外界的人交流的病患。

但那时候他很乖巧。

沉默寡言,但是足够善良。

简璃好像猜到了盛西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江岁宁。

一个病人,找到了治好了他的良药。

他将在南城的那段记忆,全都忘了。

简璃曾经以为她和盛西周算半个朋友。

但他貌似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在南城的日子。

绝口不提,只当没有。

周以津撩起眼皮:“你有病?”

盛西周平时的话并不多,他目不转睛盯着简璃的脸,“周以津,你真睡出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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