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欢鹤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越长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阮清欢鹤安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全文版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再这么下去,阮清欢真担心自己会被腹黑的阮清欢吃干抹净。
回到畅春园后思量许久,决定会还是找阮清欢谈一谈,如果将话说开了,两人就此一 别两宽也挺好。
到了书房才得知,阮清欢去户部了,不在府中。
扑了个空,让阮清欢有点泄气,干脆带着夏莲出了府,出门逛街散心去了。
两人来到东街的铺面,之前的租户正在收拾东西,见到阮清欢忙迎出来:“东家来了,快里边请?”
“做了这么久的包子店,说关就关了,您不心疼啊?”
“没办法啊,家里老人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媳妇又怀了老三,这才决定回老家谋出路。”
说话间他的夫人从里屋出来,隆起的肚子小说有六七个月,看这夫妇两应该都过了四十的年纪,竟又怀上一个,阮清欢着实佩服他们的勇气。
与夫妇俩聊完出来,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是阮晓月,阮晓月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正在一处卖首饰的摊子前选着什么。
二房为了填补银号亏空,只怕银钱方面要捉襟见肘了,毕竟,二婶将贪污来的银子都投到了娘家,最后都被娘家哥哥据为己有。
若是阮家没倒时,郑巧慧说用银子,还能扣出来些,后来阮家倒了,郑家干脆来了个一推三六五,说死不认账。
所以最后,二房两个女儿的命运也不怎么好。
等两人转身的时候,阮清欢躲到一个摊位后面。
就听阮清欢身旁的姑娘说道:“我听说,这次京交的赏花会,邀请的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到时候咱们俩个一块去,我让哥哥给你留个好位置。”
“那是不是太麻烦了?”阮晓月面露娇羞:“要是因此让裴统领受人诟病,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那天的安防,二皇子指名让我哥哥掌管,你就等我消息吧。”
两人走远,夏莲生气道:“二小姐这是拿银子送人情呢,就她送给那姑娘的簪子,居然五两银子,这也太……”
“算了,走吧。”
原书中,阮晓月与裴家的交集在很久之后,且是在街上同裴冲偶遇,裴冲才对她动了心思……
没想到,事情改变后,他们相遇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
裴冲一心惦记着阮家的财产,想以此讨好二皇子,加之阮清欢在相府之中并不受宠,让他们连最后一点顾忌都没有了,恨不能直接出手强抢。
阮清欢心情越发低落,路过一间茶楼时,走了进去。
找了间雅间落坐,打发夏莲去街上买些东西,有些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自打穿越过来,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摆脱阮清欢,忽略了一些更关键的事情。
阮家的确富有,这么些年,父亲为了保全家族,没少到处打点银子,但凡有哪处受灾,阮家必是第一个出面捐款的。
尽管如此,还是时常有官员暗中卡要,中饱私囊,但父亲只能用银子了事。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与割肉饲狼无异,只会让一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比如,原剧中的京城护军统领,二房的乘龙快婿,借着为二皇子效命的借口,在娶了阮晓月之后,几次狮子大开口,名义是借却从未还过。
阮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却没有官家做后盾,这也是阮父明知与相府的亲事是高攀之举,也不愿放弃的原因。
树大招风,如今朝堂风云暗涌,只怕一个不慎,阮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看来,还是要再等等,看看情势。
坐在窗边的她只顾失神,全没注意到楼下有人看了她半晌,直到房门被推开,阮清欢侧头,当看清来人时,惊愕过后是极度的喜悦,立马起身迎上前去。
**
“你确定?”鹤安还在为昨晚书房的事烦心,闻言立马来了精神。
丫鬟笃定点头:“这次是千真万确了,奴婢亲眼看见,少夫人与那男人举止亲密,而后便关了房门,而且,丫鬟也不在房中。”
“你怎知道?”
“奴婢离开时,看到夏莲刚从外面回来。”
鹤安闻言激动不已。
没想到啊,看似冷冷清清的阮清欢,背地里竟玩儿的这么花,她倒要看看,这一次,阮清欢还会不会护着她。
“姑娘,要不,咱们现在就将这事告诉丞相大人,说不定,大人一生气,直接休了她。”
“不可,此事急不得,如果现在捅破了,阮清欢不承认,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鹤安得意扬头:“在说,他们是在茶楼,不好确定是否有不轨之举,所谓捉奸捉双,你留意着点心,一定要将此事坐实了。”
“是,姑娘。”
夏莲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少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路笑呵呵的回了相府。
相府门口,阮清欢与阮清欢撞了个正着,阮清欢以为她会躲着自己,没想到她大方的朝自己摆了摆手:“欢迎夫君回家。”
阮清欢:“……”
看着她蹦蹦跳跳进了内院,阮清欢却皱起了眉:“今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江明一直跟着相爷,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来江臣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
阮清欢深吸一口气,这丫头怎么一会一个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阮清欢回了书房,将各处整理的证据又看了一遍后,生气的拍在桌子上:“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敷衍了事,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明:“今年卢城的雨水比去年还早,看情况不容乐观,若再引发大的洪灾,怕是去年临时修筑的堤坝承受不住。”
“将这些往太子府送一份,明日,我去太子府上转转,另外,盯紧梁国,一旦卢城受灾,便会影响军械粮草的供给,只怕到时梁国会借机进犯。”
“是。”
处理完积压的事,阮清欢靠坐在椅子上,本来因为户部的事正心烦,一想到阮清欢灵动俏皮的模样,心情竟莫名放松了许多:“吩咐下去,今日,在畅春园用晚膳。”
“夫人怎会有此物?”
鹤安能说,这是之前为防着他,特地准备的吗?
想着柳月如要是敢图谋不轨,就将他迷倒,而这提神香,就是解药。
只是事事难料,精心算计后,自己没用上,反倒给了柳月如。
这些京城贵女,不是献舞就是弹琴,园中掌声和欢呼声不断,宴会进行到高潮时,花园中的气氛也变得热烈了起来。
有花有酒,有公子有美女,这倒像场大型的相亲会。
不出所料,柳月如最后被二皇子身边的人请走了,鹤安朝江齐使了个眼色,江齐不动声色的跟着出了桃林。
桃园最里面的院子是二皇子的别宅,平日里能入得了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此刻外面喧嚣—片,这里却异常安静。
下人将柳月如带到—处院子,打开房门:“王爷在里面等着大人,请吧。”
柳月如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进去,他前脚进了屋,后脚房门就关上了,外面还传来落锁的声音。
柳月如面色—冷,随即打量起这个房间。
房间有些昏暗,走过正厅,东边的帘子后有—张床,上面的被子凸起,明显睡了—个人。
床边的矮几上,摆放着—个精致的香炉,香烟飘出,在房中弥漫。
柳月如警觉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将香炉浇灭,尽管如此,头脑还是有些昏沉,莫名的灼热感让他心绪烦乱。
此刻,床上的女子缓缓坐起身来,竟真的是柳月如。
柳月如目光阴沉:“柳姑娘,这等行径,真是丢了柳家的脸。”
“我对大人情深意重,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幸福,大人,我对你是真心的,哪怕是做小我也愿意。”
说着就要扑进柳月如怀里,柳月如闪身躲向—旁,柳月如扑了个空。
“是王爷让你这样做的?”
“是奴家自愿的,大人,您就收了我吧,我愿尽心尽力服侍大人。”
柳月如渐觉不对,他明明已经灭了香炉,但房中的烟雾却越来越浓,他忙从袖中拿出鹤安给他的荷包捂住嘴。
在房中寻找着烟雾来源,再这么下去,就算熄灭了催情迷香,就这屋中的烟雾都可能令他失去理智。
有了提神香,他的脑子清醒了些,柳月如想开窗,发现房中所有窗都封死了。
柳月如开始宽衣解带,她和柳月如—样,都吸入了催情香,且不说她本就觊觎柳月如,就算此刻换个男人,只怕她也会如此。
柳月如心中是矛盾的,念在对柳忠举的旧时情义,他不希望柳月如成为二皇子的傀儡,可她—次次行为偏颇,说明本就不是自尊自爱之人。
眼见她脱得只剩—个遮羞的小衣,柳月如嫌恶的将目光挪到别处。
房顶传来声音,瓦片被掀开,江齐手中的男人正是刚刚将柳月如引到此处之人,江齐担心他走漏了风声,便将人五花大绑的扔到屋内。
男人的嘴被嘟住,只能痛苦的发出“嗯嗯”的声音。
“大人,走吧。”
柳月如点头,但神色却有片刻犹豫,是不是真的不管柳月如?
柳月如扑上前来,被柳月如推倒在椅子上,柳月如被药力折磨得难受,加上被柳月如—次次推开的委屈化成了愤怒。
朝着柳月如大吼道:“你不是不喜欢鹤安那个贱人吗?那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我哪里比不上她啊?”
柳月如大口喘着气:“我是忠臣家眷,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市井女子,她跟本就配不上你,所以,我才想帮你将她赶出相府。”
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着后窗望去,可见几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欢在东街忙了天,累得够呛,但心情却好的很。
得知鹤安不在府中,她也没了顾忌,在浴室中悠闲的泡澡解乏:“夏连,今日收拾铺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点歇着,明天约了工匠,要早些出门。”
“是,小姐,你有事的话,您叫我。”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想着等鹤安表妹入府时,想办法找个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顺便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盘算着回去时要给母亲和祖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好呢,阮家家财丰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单凭礼物贵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阵夜风吹来,阮清欢灵机一动,天气渐渐热了,那她就给母亲和祖母绣两个扇面,这样等天热扇风时,她们便会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兴处,浴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阮清欢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安,眸光暗沉的看着她,阮清难心一慌:“夫君,您回来了,我这就洗好了,马上让人给您备醒酒茶。”
鹤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清欢紧张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鹤安眸光阴冷:“本相连自己的房间都回不得了?”
阮清欢:“……”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欢说完,鹤安已经来到浴桶旁,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起来,吓得阮清欢一阵惊呼,凉风好像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没看过,你在怕什么?”鹤安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阮清欢:“大人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鹤安现在的样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欢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几天没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顾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的衣袍,鹤安将人抱在怀中,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下去。
被鹤安触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阮清欢奋力挣扎:“鹤安,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将她扔在床上,阮清欢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风后的衣裳,却被鹤安不费吹灰之力拉了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果真想逃?”
“我没有。”阮清欢心中打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胡乱解释着。
“没有?”鹤安再次松开了她,眼神越发危险。
这下,阮清欢不敢跑了,但双眼却气得通红,任由鹤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阮清欢双手紧握成拳,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惹怒一头野兽,她尽量放平语气:“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鹤安有着将猎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将阮清欢拉到自己怀中:“夫人做了什么,却要来问我?”
“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欢想了半天,除了近来在忙城东的铺面的事,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了。
鹤安的手不安分的拥着她:“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欢闻言,眸光缩了缩。
她的不回答让鹤安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认为她想逃,一定是为了别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脱离鹤安的掌控,阮清欢先是穿上了简衣,接着倒了杯茶,递到鹤安手中又道:“时候这么晚,我去为大人准备些宵夜。”
虽然尽量稳住脚步,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怎么逃得过鹤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门框,却被鹤安一把按住,将阮清欢抵在门框上,霸道又带着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简衣本就丝薄,只听“嘶拉”一声被鹤安扯碎。
阮清欢彻底蒙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些:“鹤安,鹤安,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欢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经失控了,带着满腔怒火,恨不能将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
“啊……”
惊叫声响徹整个畅春园,旁边的院子自然也听的到。
守在门外江明、江齐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门外。
夏莲听到声音慌张的披着衣裳跑过来,敲门喊着阮清欢:“少夫人,你怎么了?”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
夏莲惊住。
眼泪忍不落下,阮清欢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突然冷静了许多,眼见她痛苦又隐忍的模样,鹤安有些心疼:“你该听话。”
“你他妈混蛋。”撕裂的疼痛下,阮清欢落下泪来。
鹤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这样骂他,她是第一个。
旁边偏院中,丫鬟兴奋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欢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柳月如得意一笑:“只是,大人脾气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这种丑事被捉了现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开口。”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发觉,隔壁院中的哭声有些不对……
天边泛白,夏莲在门外哭了一夜,眼见厨房的人来送热水,江明劝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莲突然站起身,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抽噎着去为夫人准备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昨天房中闹腾了一夜,听着少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夏莲只恨自己没用,不敢闯进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来:“行了,别哭了,这都是正常的。”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莲搬出了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台词。
江明:“……”
他招谁惹谁了?
阮清欢强撑着从床上起身,鹤安将她拥在怀中:“听话。”
阮清欢一句话也不想说,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鹤安皱着眉头,却没有闪躲,在她松开时,小臂上留下一个血印。
“解气了?”
“是大人解气了。”她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再次被鹤安拉了回来,这下,阮清欢崩溃了:“鹤安,你就是个混蛋……唔唔唔……唔……”
骂完却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没过几天,这个传闻便家喻户晓,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这日,茶楼中有人议论此事,就听旁边桌上的几个妇人接过话茬:“你们只听个热闹罢了,那个柳姑娘其实就是个见利忘义、水性扬花的女人。”
“此话怎么讲?”
“还不是相府老夫人心地好,念及为国捐躯的柳将军,才帮柳姑娘盖下丑事。
我听说,她想勾搭的,原本是丞相大人,哪知那个家道中落的曲公子找到京城,被丞相大人安置在别苑。”
另一个妇人附和:“说到底,人心不正,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竟是游街示众,这样的情况在京城可不多见。
茶楼的客人纷纷出门看热闹,只听前面的官差一手拿着铜锣,时不时的敲一下,后面的囚车中,关着个蓬头垢面的丫鬟,双眼无神,狼狈不堪。
后面的官差每隔一段便会贴上告示,有人上前围观查看,竟是关于丞相夫人谣言的澄清告示。
“原来那囚车中押的是相府的丫鬟,胆子不小啊,竟敢污蔑主子,真是不要命了。”
“这有什么稀奇,看那丫鬟有几分姿色,说不定是想勾引丞相大人。”
“是哦,人比天高,命比纸薄,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就污蔑官眷清誉这一条,就够她关上几年的。”
天气越来越热,初夏的夜还算清凉,坐在院中听着虫鸣鸟叫,本是件惬意的事。
但一连几日未出门,阮清欢心中惦记着城东铺子事。
算算日子,她在府上已经闷了五日,都快发霉了。
好在自打出了柳月如的事后,鹤安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连续两天宿在宫中,后来就算回府,时候也很晚,便直接睡在了书房。
这倒缓解了两人相处的尴尬。
那晚的事后,阮清欢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鹤安,如今两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万一他还越界,她也没理由拒绝。
在这个时代,这方面的事,一般都由男人主导,后院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夏莲在院中忙来忙去,天都黑了,她还在鼓捣墙角花圃里的花苗。
阮清欢叹气:“夏莲,那些花就让它们自由生长嘛,你干嘛非要整得板板齐齐的?”
“左右闲在府上没事嘛,再过些日子花开了,少夫人一看这花,心情都开心。”夏莲一边忙活一边道:“等将来,少夫人生下小公子、小小姐……对了,光种花不行,最好在花园中再种几颗果树……”
“夏、莲……”
几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阮清欢想训斥夏莲的话,只见鹤安如同月色下的影子,一身墨袍,看得不甚明晰。
他今天回来了?
鹤安吩咐江明准备热水,阮清欢一听,这是要宿在畅春园了?
阮清欢脑子飞转,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先睡吧,睡着了,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和她就没关系了。
阮清欢前脚回房,鹤安后脚就跟了进来。
屋里光线明亮,阮清欢看他脸色有些疲惫。
鹤安却开口道歉:“事务太忙,都没能向你道个歉,夫人可还在生气?”
“我不是青蛙,没那么大气性,大人快去沐浴吧。”
话落,才意识到不太对:“我是说,你累了一天,洗完澡好休息。”
阮清欢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好像她在等他睡觉:“你别误会,我……”
“我很快。”鹤安不等她说完,已经进了浴室。
阮清欢的目光在软榻和床之间来回游走,最后落到了软榻上,抱着被子快速躺上去,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眼看快查到一百了,依旧没有睡意。
就这么拖着拖着,浴室的门开了。
这下,鹤安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精神了。
鹤安看着蜷在软榻上的娇小身子,哪怕蒙着被子都盖不住她的那份紧张,若非亲眼见过她骄横跋扈的样子,真的很难将她和厉害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睡不着就聊会天?”
感觉到身侧的重量,鹤安“腾”的坐起身,就见鹤安坐在软榻边上,眼中透着防备。
鹤安身上的简衣就那么搭在身上,带子也不系,麦色的肌肤上沾着水珠,湿湿的发稍滴着水,混身的水气包裹下,有种又痞又帅的感觉。
鹤安忍不住咽了口水,他这是在勾引她吗?
接着手中多了块手巾,鹤安神色自然,背对着她:“帮我擦头发。”
他可真好意思,整的好像老夫老妻似的,她嫁过还没超过一个月呢。
房中多个女人这件事,鹤安从前没有想过,如今回来有个人等着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朝中事务繁忙,加上之前与南蛮时有征战,除此之外,皇权之争暗斗不断,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政事上。
甚至想过,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而且,他之前也不看好和阮家的亲事,江明打听的消息,阮家嫡女个性刁蛮,行事鲁莽,娶这样的女子入府,鹤安只想想,就头疼。
但多方因素的影响下,他还是娶了鹤安,想着只要她安守本分,不要闹事,便给她一世安稳。
不知从何时起,鹤安渐渐发现,这姑娘与传说中不太一样。
极有主见、个性独立,心思缜密,这些特点,在柳月如数次找茬的时候便体现了出来。
更让鹤安想不到的是,她似乎和自己一样,都不大看好这门亲事,对他的一切也漠不关心,就算成亲当日没有圆房,也不吵不闹,安然度日。
鹤安之前不想成亲,并不是因为抗拒,而是很难找到一个和自己契合的人,可随这段时间的相处,磨合,好似鹤安就是那个能和她契合的人。
头发擦的差不多,鹤安拿起木梳为他梳顺:“好了,可以休息了,大人晚安。”
“清欢。”
“嗯?”
鹤安从不知道什么是依恋的感觉,但现在好像懂了。
鹤安发现他有些怪怪的:“大人有事?”
“过些天,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哦,知道了,那大人要注意安全。”
鹤安敛眉:“……”
她这是盼着他走啊。
“喂,鹤安,你是不是有病。”鹤安被他抱回床上,力量上的悬殊让她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动动嘴皮子。
“可能是,要不夫人治治?”
“啊?”看着他一副得了大病的样子,鹤安咬牙切齿,堂堂丞相,竟也会这么多隐喻。
但她是真不敢乱动了,那晚他如同猛兽的样子,鹤安想想都害怕。
鹤安长出一口气:“别怕,我什么都不干,就睡觉。”
鹤安只能任由他抱着,好在鹤安真没干什么,但她却依旧失眠了。
鹤安的怀抱既陌生又熟悉,自打嫁进相府,乌龙不断,本来以为自己有金手指,结果故事却脱轨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鹤安这样的男人都是抢手货,长得好,功夫好,脑子好……
想挤破头嫁给她的女人估计能从京城排到江南去。
但他最后却偏偏娶了鹤安,两人闹来闹去又分道扬镳,直到故事结束,他依旧独身一人,真应了那句话,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