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夏顾之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时夏顾之川》,由网络作家“时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伸手紧紧抱住顾之川的腰,“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之川,你让我死吧。”顾之川紧蹙的眉不知何时松了开来,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
等时夏从自己检查的医院走到江吟被送进的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顾之川又去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时夏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一步步走过去。
病房里,江吟小小的脸苍白无比,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顾之川,泫然若泣。
顾之川声音极厉,可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抖,“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想不开?”
江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紧紧抱住顾之川的腰,“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之川,你让我死吧。”
顾之川紧蹙的眉不知何时松了开来,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别说胡话,我不会让你死。”
时夏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两人,拿着检查报告的手攥的青白。
明明她才是顾之川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却无奈的发觉自己没有任何走进去打断他们两人的立场。
谁有立场责怪一个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牺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衬托之下,她的任何举动都显得不合时宜。
时夏松开了手,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塞进包里,默默地转身离开。
也许是害怕江吟又在医院想不开,顾之川晚上也没有回家。
接到顾之川电话的时候,她靠在洗手台上,又咳了很多血。
听到顾之川说今晚不回来,要待在医院照顾江吟的时候,她声音很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顾之川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亏欠,后知后觉问道:“对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有问题吗?”
一天了,他终于想起问她检查结果的事。
那些痛苦,绝望,难过,已经全都平静了下来。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告诉他,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只会多一个伤心的人罢了。
时夏看向洗手台上遍布的血迹,竭力让自己平静:“没问题,上火而已。”
顾之川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房间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时夏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下午,顾之川终于回了家。
一向洁癖的他,回来时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红血丝,足以证明江吟的事有多让他心焦。
时夏刚要问他有没有吃饭,下一秒,手腕就被紧紧攥住。
他冷冷地盯着她,声音也冷得吓人,“江吟自杀前,你见过她是吗?”
“你跟她说了什么?”
又是这种语气,这种下意识只想保护江吟的语气。
时夏心里一痛,如实回答:“她说想留在你身边守护你,我说,不行。”
时夏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你没有做错。
江吟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可顾之川瞬间发怒的眼神还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罪该万死的话,“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那我该怎么办?答应她,让她留在你身边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对于时夏的反问,顾之川陡然怔住,时夏笑了,红着眼继续开口:“所以,是不是她以后用自杀威胁你跟我分手,你也会答应。”
顾之川漆黑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你够了!江吟自杀只是为了不影响我们,她从没有想过威胁我什么,时夏,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如此直白的指责,让时夏怔在了原地。
她看着他,一时间竟觉得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人。
这还是顾之川吗?
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责她冷血?
何况,如果江吟真的不想影响他们,又怎么会在割腕之后,非要给他打那个电话?
时夏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顾之川,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用未婚妻的身份,来提醒他应该站在自己这边,已经让时夏觉得自己够可怜了。
可看到顾之川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后的不耐,更让她彻底心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欢你,是我死皮赖脸求你你才会留下,时夏,不管是两年前对我还是现在对江吟,你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将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时夏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脸上早已毫无血色。
而这时,顾之川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大约是江吟又出了什么事,他脸色一变,匆匆转身离开。
客厅里,时夏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顾之川从来没有真正释怀两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声不吭的出国,然后消失了两年,又在他身边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后,不合时宜的回国,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顾之川,分明是你选择我的啊。
这一晚,顾之川又没有再回来。
甚至往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段时间,时夏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还晕倒在了家里。
如果不是她在晕倒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恐怕她真的会直接死在家里。
她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个病发现得太晚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再加上恶化速度过快,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最终还是被时夏拒绝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里蹉跎。
再次见到顾之川,是在一个月后。
顾之川表姐的结婚宴,顾之川派助理打电话给她,一起参加。
那晚,她穿着一件一字肩的小礼服,站在门口等着顾之川。
顾之川在酒店外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微沉,不过几天没见而已,她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
“你不舒服?”
他目光冰冷,时夏眼神躲闪的没有看他,“不是,就是穿的太少,有点冷。”
顾之川没再说什么,牵着她一同进入了宴会厅。
婚宴开始后,时夏一进去,便看到顾之川的表哥顾晟也在。
顾之川显然也看到了,抓着时夏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顾晟曾经也喜欢过时夏,两兄弟为了争她,还差点因此打过一架。
看见他,时夏有些尴尬:“顾晟哥。”
顾之川则冷冷地睨着他,顾晟看见自己这个如临大敌的表弟,觉得好笑。
他年少时的确喜欢过时夏,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能让这个表弟醋成这样。
“时夏,听说你跟之川也快结婚了,恭喜。”
时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谢谢,还没定日子呢。”
本来订婚后的第二个月是该举行婚礼的,可顾之川最近一直为了江吟的事没回家,自然也将商讨婚事的这件事望到了九霄云外。
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她还要说些什么,顾之川却早已牵着她去跟别的亲戚打招呼。
他一副不能忍受她跟顾晟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自己却也没给她好脸色,大概还在为上次吵架的事生气。
没多久,顾之川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时夏正好看过去,瞥见了江吟的名字。
她默默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
顾之川很快松开她的手,说了句有事,便走出去接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时夏身体一阵发颤,顾晟过来,看见她颤抖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时夏白着脸摇头:“没事,有点冷而已。”
顾晟闻言,立马解开西装外套,刚要搭在时夏身上,身后就传来顾之川冷冷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睨着两人,顾晟收回了手:“时夏好像不太舒服。”
说完,怕引起误会,他便离开了。
顾之川这才看向她,发现她脸色的确有些白。
他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时夏身上,“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时夏垂眸,低声道:“你不是去接江吟的电话了吗。”
顾之川一滞,下意识解释:“她只是跟我请假,想休息几天,没别的事。”
时夏并没有拆穿他,不想两人在她最后的时间下还怄气下去,她红着眼抓住他的衣角,“对不起,那天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仿佛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弱,顾之川声音顿了顿:“我也不好,那天太冲动了。”
说罢,两人再无话。
时夏心里微酸,从前相爱的时候,他们也曾无话不谈,只是如今,倒好像不知还能说什么。
时夏和顾之川青梅竹马,恋爱七年,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
北岛酒店,时夏穿着精致的高定礼服,挽着顾之川应酬着前来祝贺的宾客。
不停有顾之川的兄弟过来调侃两人。
“订婚快乐啊,总算修成正果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老顾还是栽在你身上。”
“时姐,还得是你,这么多年,顾之川就是逃不过你这道白月光。”
时夏温柔的笑笑,不由得看了一眼顾之川,却正好撞上他看着手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神色。
她身子微僵,小心的问:“怎么了?”
顾之川几乎是在一刹那按灭了手机,眼里的晦暗转瞬即逝,“没事。”
时夏没有再问,只是接下来的订婚流程里,她愈发的感觉到顾之川的心不在焉。
直到华灯初上,宾客们顾续离开,时夏和顾之川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趁顾之川进浴室洗澡时,时夏才偷偷拿出随身藏好的抗抑郁药吃了两粒。
刚要起身,却正好看到顾之川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她下意识垂眸看去,是他的助理发来的消息。
【顾总,江小姐没出事,请放心。】
看到“江小姐”三个字那一刹,时夏心跳仿佛停了一下。
她知道江小姐是谁。
江吟。
他的秘书。
也是自己和他分手出国这两年里,一直以女朋友身份陪在顾之川身边的人。
各种各样的猜想浮上来,时夏打开了顾之川的手机。
点开后,率先弹出来的是江吟的微信。
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她给顾之川发了几条消息和一张图——
【之川,还记得这里吗?这是你当初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们一起约会的第一个地方。】
【我知道今天是你和她的订婚宴,我本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我真的不甘心。】
【之川,你终究还是选择了那片白月光,可我这颗朱砂痣,又算什么呢?】
配图正是江吟晃着两条细腿,坐在桥上的照片,底下是汩汩江水。
时夏拿着手机愣在了原地,忽然想到他今天白天的心不在焉。
所以,他那是在担心江吟出事?
但很快,她又垂眸,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涩意。
江吟表达出了自杀倾向,顾之川担心她是对的。
时夏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理由。
她应该相信顾之川的,毕竟,在自己和江吟之间,他还是选择了自己不是吗?
她和顾之川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第一次写情书,第一次早恋,第一次接吻……
他所有的第一次也全是为了她,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告白……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的终成眷属,可就在两年前,顾氏集团突然出现危机,她请求父母为顾氏注资,父母不肯,在她再三请求之下,终于答应注资,却是要让她和顾之川分手为代价。
没人知道的是,两家虽为世交,可父母却因为一些私怨,并不是很喜欢顾家,所以也一直不同意她和顾之川在一起,这次顾氏集团出事,无疑是给了他们让她和顾之川分手的最好由头。
可时夏不愿意,甚至不惜绝食抗议了三天,最后眼看着顾氏危机越来越严重,才不得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跟顾之川提出分手,并出了国。
她听说顾之川曾经因为她毫无征兆的提分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在国外的时夏同样想他想得几乎每晚都睡不着,直到去年,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眼看着她为了这份感情郁郁寡欢,父母才不得不妥协,同意她回来。
可等她回国时,顾之川身边却有了江吟。
据说苦恋了顾之川很多年,甚至差点搭出去半条命,他才勉强答应在一起。
不过,她回来之后,顾之川还是选择了自己这个所谓的“白月光”。
彼时她刚回国,从圈子里身边得知顾之川身边已经有了新人,虽然难过得快要窒息,却没有打扰他们,偷偷回来看了他一眼,便提着行李箱打算再次出国。
可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她出国的消息,就在她准备回英国那天,顾之川匆匆赶到,红着眼将她堵在了机场。
他只说了一句话:“阿夏,求你,留下来。”
时夏就再也走不了了。
后来的事情便发展得顺理成章,顾之川和江吟分了手,再次选择了和她在一起,两人感情基础浓厚,或许是顾之川怕她又离开,所以很快便选择和她订婚。
她一直以为,他已经和江吟断得干净,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时夏坐在床上发呆,顾之川却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看见她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他眼神一变,大步走来。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
时夏一滞,她从未从顾之川口中听过如此冷漠的语气。
“抱歉,我只是看到有新消息……”
没等她说完,顾之川已经抽走手机,看到助理发来的信息,时夏看见他舒了口气。
他快步离开卧室,再次拨通了助理的号码,仿佛一行文字还不够确定江吟的安全。
寂静的房间里,时夏怔在原地,心里有一股酸涩在肆意蔓延。
所以,在跟自己的订婚典礼上,他全程都在担心想着另一个女人吗?
这一晚,时夏睡的并不安稳。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梦。
先是梦到十六七岁的顾之川在月光下红着耳朵磕磕绊绊和她告白;又是梦到顾之川亲密缠绵的抱着江吟亲吻;最后梦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大片大片的吃着抗抑郁的药片,咳得满手是血的样子。
最后,时夏一身是汗的从梦中醒来,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
身侧无人,顾之川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身侧,以前,顾之川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吻着她的脸跟她说早安的,可自从她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说过。
时夏收拾好床铺后便起了床,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眼看着快到中午,她才走去厨房做了几道饭菜,装在保温盒里带去了顾氏集团。
集团内,到了他办公室时夏才知道知顾之川在开会。
她不想打扰他,便打算坐在总裁办外面等他回来。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时夏便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臂伸在自己眼前,递来一杯水,“时小姐,请喝水。”
她抬眸,看见一个五官娇小,眼神无辜,浑身一股弱柳扶风气质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没见过面,但时夏就是那么肯定:“你是……江吟?”
“是我,时小姐。”
时夏盯着她,忽然又问:“你昨天没事吧?”
江吟低着头,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没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顾总会派李总助去找我,对不起时小姐,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订婚。”
时夏愣了愣,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顾之川开完会回来,就看见江吟卑卑怯怯的站在时夏面前,他心头一紧,立刻走过去,将江吟护在身后,厉声对时夏道:“你来干什么?”
这样下意识保护江吟的姿态,让时夏瞬间僵住。
几秒后,她才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保温盒,静静道:“我做了点吃的,给你来送过来。”
顾之川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保温盒。
但时夏没再看他,留下保温盒后,便转身离开。
走出顾氏集团大门,她的脸色已经苍白,胃部更是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得抑郁症这几年,身体总是各种并发症来回折磨她,但时夏都已经习惯了。
可最让她心痛的,是顾之川刚才的态度。
想着想着,她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时夏赶紧拿手捂住嘴。
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时夏回头,看到顾之川跟了出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跑得有些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听了一些风言风语,闹出误会,在公司闹大不好看。”
时夏心中苦笑。
顾之川啊,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下意识的动作分明是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半晌,她只问了一个问题:“顾之川,你还爱我吗?”
顾之川一怔,低眸回答:“爱。”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回答,时夏心里的涩意却没有半分消减,她挤出一抹笑,“那就好,回去上班吧。”
见时夏不像生气的样子,顾之川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公司。
而身后,时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摊开方才捂嘴的手。
展开一看,上面有着零星的鲜红血迹。
18岁的时候,时夏和顾之川为了同考哪一所大学,曾起过争执。
时夏吵不过,又想让他听自己的,便抱着他的脖子耍赖,不停的问他。
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不爱我?
即便那时两人正在为了考大学的事吵架,可顾之川还是会在她每一次耍赖问他的时候,不厌其烦且坚定的回答。
我爱你,阿夏。
18岁的顾之川,在爱她这件事上,从没有犹豫过一秒。
可刚才的顾之川,分明犹豫了,最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时夏再也没去过顾之川的公司,她刻意回避着有关江吟的一切。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没两天,江吟居然自己找上了她。
咖啡厅内,两人对坐,江吟看着她,跟她摊牌。
“时小姐,我还爱顾总。”
时夏当然看的出来,没有回答。
江吟又道:“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我只想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时小姐,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时夏觉得好笑。
她不是没听过江吟有多爱顾之川。
顾之川那群兄弟,早把江吟的事迹当笑话一样传给她听过。
这两年年,她无欲无求无名无分的跟在顾之川身边,像秘书像跟班像佣人,也像情人。
不论受了多少嘲讽也不退缩,最后在某次酒局为了给顾之川挡酒,喝了十几杯白酒,当晚就进了急救室。
顾之川被她感动,才终于答应了她。
时夏紧了紧手,心里却有一抹刺痛。
不得不承认,她嫉妒江吟,嫉妒她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无孔不入的侵入顾之川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像言情小说里拆散男女主的恶毒女配,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传来,时夏终于回过神。
“不好。”
“抱歉,爱情是自私的,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
时夏索性扮恶毒女配到底,拒绝完后,转身离开咖啡厅。
她没看到,在自己离开后,江吟卑怯的眼神渐渐转成了阴鸷。
第二天是周末,顾之川难得在家休息,没有去公司。
想到自从那天在公司之后,他跟时夏之间总还是有些别扭,便让助理定了两张电影票。
给助理打完电话,他起身往卧室走去,刚推开卧室的门。
就看见时夏正慌张的往垃圾桶扔东西,顾之川眯了眯眼,“你在干什么?”
时夏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顾之川自然不信,强硬的拽住她的手,却看见了一团带血的纸巾。
“你怎么了?”
时夏不自然的抽回手,下意识将咳血的事情隐瞒,“流鼻血而已,应该是上火,没多大事……”
顾之川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什么叫没多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着他带着责怪的眼神,时夏忽然觉得鼻尖一酸,仿佛那个曾经的顾之川回来了。
下一秒,顾之川就已经拽着时夏便往外走,“跟我去医院检查。”
静安医院,时夏在顾之川的陪伴下做了一大堆检查。
等结果的时候,两人安静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顾之川揽着时夏的肩,时夏亦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温情的时刻,让她觉得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半晌,顾之川叹了口气:“以后有事,不能瞒着我。”
时夏听话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她去洗手间上厕所,接到了江吟的电话。
“时小姐,我是江吟,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时夏直觉不对,立马道:“你怎么了?”
“为了成全你们,我选择割腕自杀,帮我和顾之川,说句再见……”
时夏立刻愣住,对着电话喊道:“江吟?江吟?”
那头再没有了声音,时夏脚步凌乱的跑出洗手间,抓住顾之川的衣角:“江吟,江吟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割腕了。”
她几乎是瞬间感觉到顾之川的身体僵住了。
他骤然提高音量:“你说什么?”
下一秒,护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着他们大喊:“时夏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顾之川仿佛没听到一般,甩开时夏的手,脚步慌乱的跑了出去。
时夏怔在原地,看着他飞速离开的背影,脸色更加苍白。
但她告诉自己——
江吟是自杀,自杀当然比陪她等报告重要。
不是江吟比她重要,不是。
她缓缓走过去从护士手中取走检查报告。
打开后,时夏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偌大的两个字如一道定身咒将她钉在原地。
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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