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凌月凤莘的其他类型小说《叶凌月凤莘前世》,由网络作家“叶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这一走,几天没有回来,似是想验证什么一般,故意等着叶凌月派人来问询他回府时间。可整整十天,凤莘都没等到叶凌月派人来。一时间,他心底说不上是气还是躁,闷声回了府。推开竹园的大门,厢房内一片寂寥,灰尘在空中翻滚。屋内的摆设没有动,狻猊兽没有吐烟,满目冷清。凤莘怔住,那个女人竟然不在。
他这一走,几天没有回来,似是想验证什么一般,故意等着叶凌月派人来问询他回府时间。
可整整十天,凤莘都没等到叶凌月派人来。
一时间,他心底说不上是气还是躁,闷声回了府。
推开竹园的大门,厢房内一片寂寥,灰尘在空中翻滚。
屋内的摆设没有动,狻猊兽没有吐烟,满目冷清。
凤莘怔住,那个女人竟然不在。
他扫了一眼屋子,属于叶凌月的东西都不在了,屋内只有一个破旧的木盒。
鬼使神差,凤莘用手指勾开盒子,一封“遗书”映入眼帘。
刹那间,他眼底戾气翻涌,她为了做戏,竟然做到这个程度!
“叶凌月,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些什么!”
说罢,他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第五章 心悦于你
凤莘刚要将信纸从信封中拿出,转念一想,觉得这不过是叶凌月的计谋。
若他真的打开看了,岂不正中那女人下怀。
这时,门外小厮传来急报:“大人,圣上召见。”
凤莘扫了一眼木盒,顺势将它盖上,没再理会。
……
另一边,叶凌月已经回到永州。
永州的雪很大,积雪铺满青石地面,天地一片白茫茫。
她找了个客栈休息,缓解舟车劳顿。
翌日,两人才去拜祭家人。
入目布满土堆,被白雪掩盖,一片苍凉萧条。
叶凌月看着,眼眶一点点涩红。
三年前,楚家满门抄斩,楚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但在凤莘的帮助下,终是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此处,叶凌月不得不承认。
凤莘虽不爱她,但对她们楚家算是倾尽全力了。
叶凌月敛了心思,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给爹娘烧了纸钱,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
“爹娘,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霍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凤莘……对我也很好……”
冷风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叶凌月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小梅在一旁替叶凌月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叶凌月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凤莘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叶凌月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小梅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霍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小梅轻轻拍着叶凌月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叶凌月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小梅看着叶凌月,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楚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叶凌月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小梅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叶凌月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凤莘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永州办事。
“大人,听闻您夫人也是永州人?”夏莹问道。
凤莘闻言,勒紧了缰绳,望着永州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竟真独自回了永州。
见凤莘没有出声,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别乱喊,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
“就是,成亲三年,还没见大人笑过呢。”
夏莹闻言,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目光闪了闪。
“闭嘴!”凤莘蹙着眉头呵斥。
众人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言。
凤莘夹紧马腹,率先跑了出去。
“大人,那边是小路,不是官道!”夏莹见凤莘偏离路线,在后喊道。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楚家好像葬在那边,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夏莹目光一闪,勒紧缰绳追了上去。
……
凤莘停在葬着楚家老小的山坡下,看到天空有炊烟升起,神色莫名。
此时,夏莹追了上来:“大人!”
凤莘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看她:“何事?”
夏莹上前一步,仰头与他四目相对:“大人,我心悦于你,想人前为你杀敌效劳,人后为你洗手作羹汤。”
身为不爱红妆爱武状的锦衣卫,她一旦动了情便不愿拘泥于心。
“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两人听到动静警觉望去。
只见叶凌月拎着篮子孤身站在不远处,她近乎和大地融为一体,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万籁俱寂,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叶凌月站在山坡边望着凤莘,耳畔还回旋着刚才听到的话。
她再也呆不住,狼狈得只想逃离。
凤莘见她转身要走,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温怒道:“叶凌月,你做戏还要做多久?”
叶凌月脚步一顿,抓着篓子的手更紧,勒得手掌生疼。
时至此刻,他竟还认为自己在做戏。
凤莘见她依旧沉默,彻底怒了:“我此次前来不是寻你回去,你要再闹下去,无人替你收场!”
闻言,叶凌月只觉心底凄凉无比。
“民女告辞。”
她没有回头,朝着下山的路一步步走去。
许是背后的视线太过灼人,她加快了步伐,一刻也不愿多留。
凤莘见状,眼中跳动着怒火,冷哼着朝叶凌月截然相反的方向驾马离去。
独留夏莹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左一右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好像知道,为何这么多的差事,霍大人独独选了永州。
……
叶凌月回到了楚宅,独自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脸伤神。
她想起自己曾经嫁给凤莘的时候,因楚家出事,只能仓促准备婚事,但自己依旧很用心。
只因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她曾幻想过,总有一日能焐热他的心。
可那一切,都在新婚之夜破碎了。
她还记得,那时的她满心欢喜的坐在婚床上期待着夫君的到来,期待着洞房花烛。
可盖头掀开,她只等到了凤莘的冷言冷语:“我娶你,只是为了报恩,再无其他。”
“小姐,外头冷,我们进去吧。”小梅把披风给叶凌月披上,一脸心疼。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
小梅转身去开门,没想到是夏莹。
她一愣,转身向亭子里的叶凌月望去。
“小姐……”
叶凌月抬头望去,和夏莹四目相对。
“小梅,去泡茶。”
她轻咳一声,抬手用帕子捂住嘴唇。
夏莹看见她从披风里伸出来的那只手,病态白,青色脉络清晰可见。
“听闻你已被霍大人休掉,我想我该称呼你一声楚小姐才是。”
“可。”叶凌月点头,声音却透着一股空灵。
她看着眼前洒脱的女子,双眼灵动充满生机,是自己所没有的美好。
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凤莘。
夏莹和叶凌月保持着距离,对眼前这个病弱的女子略带不屑。
“方才我向霍大人表明心意却被你打断,着实扫兴……但我不妨直白告诉你,大人已经答应这次办完差回去便娶我。”
“很快,我便是凤莘的妻子。”
“我不喜欢我的夫君和别的女人牵扯,希望你以后别再出现在霍大人面前。”
夏莹一句句说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会给眼前的女人带来多大的打击。
叶凌月听着,垂在袖中的手下意识蜷紧,但脸上一片寂静。
“那我祝你们鸾凤和鸣,百年好合。”
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她莫大的力气。
夏莹看着她,这才满意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叶凌月虚脱无力地撑住墙壁。
凤莘要娶妻了。
真好……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朝后栽去。
“嘭——”的一声,惊动了正在泡茶的小梅,她赶紧跑出,便见叶凌月昏倒在地。
“小姐!”
……
天空下起了雨,砸得屋檐“滴答”作响。
屋内。
大夫替叶凌月诊完脉,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越蹙越深:“只怕这位小姐撑不过几日了……”
小梅闻言,仓惶的后退两步。
她当场跪在大夫面前,无助乞求:“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她真的太苦了!!”
大夫连忙将小梅扶起,不住地叹气摇头。
“她这病便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我劝你还是早些准备后事,要是有什么亲人,也可见最后一面。”
话音落下,屋外一声惊雷,透过窗户照亮了小梅的脸,衬得她面容苍凉。
雨夹杂着雪落下,天空不时闪着雷电。
夜晚的路黑茫茫的,不见行人。
小梅冲出楚府,冒着大雨穿街走巷。
她不知道凤莘在哪家客栈,只能挨家挨户的敲门。
“小二,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锦衣卫投宿?”
“没有。”
……
“请问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男一女,男子气度不凡……”
话还没说完,小二就直接把大门阖上。
“没有没有!”
小梅抿唇,任由雨水砸在身上,想着榻上气若游丝的叶凌月,她不敢停脚步。
她又敲响了一家客栈的大门,才刚开口:“掌柜的,请问有没有……”
此时的她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发丝凌乱,襦裙上也溅满了泥腥。
店家一脸嫌弃:“哪来的臭要饭,大半夜扰民,不住店就滚蛋!”
“嘭——”
小梅被推搡至台阶下,巨大的雨幕挡住了前行的视线,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步伐。
永州不大,却也让她磨破了脚。
时间流逝,小梅的心也急如焚。
“更更更——”
打更的声音响起,小梅心头一慌,忙转身看向楚府的方向。
此时,狂风大作,雨势更猛了。
“小姐!!”
小梅不知为何心越来越慌,想着一人在家的叶凌月,连忙狼狈朝楚府奔去。
一声惊雷,小梅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前扑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血从青石板地面上流出来,夹杂着地面上的雨水,四处扩散。
可小梅顾不得这些,忍痛爬起继续逆雨奔走。
回到楚府,小梅伴随着惊雷快速推开房门。
只见叶凌月脸色苍白的趴在床沿,呼气多吸气少。
而床脚,全是她咳出来的血迹。
小梅神情一惊,忙奔过去将叶凌月抱在怀里。
“小姐!”
小梅慌张的掏出药丸,掰开她的嘴,再将药丸塞进她嘴里。
苦涩的药味弥漫至整间屋子,却怎么也盖不住血水的铁锈味。
“小姐,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小梅哽声道。
叶凌月强撑开眼,虚弱的将手搭在她身上。
“小梅……”
小梅紧紧的抱着她,红着眼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小梅在,小姐别怕,睡吧,睡着就不……不疼了。”
叶凌月靠在小梅怀里,眼前越来越黑,她知道自己恐是活不过今晚了。
她强撑着最后口气,含着血交代着:“卖身契……撕掉了,钱财……柜子里!”
话还没有说完,喉间又涌上一股腥意,但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走后,找个好人家……”别再受苦。
可惜这最后一句,全都被喉头涌出的鲜血淹没。
小梅不断的擦着她嘴角血渍,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
“别说了,小姐求你别说了,你会好的,小梅还要跟着小姐一辈子——!”
叶凌月用尽力气,抬手抚摸上小梅的脸颊,血迹沾过小梅稚嫩的脸庞。
她张开嘴想骂她傻,但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叶凌月含着泪,眼底有着太多的不舍,不舍小梅今后独生该如何,不舍凤莘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小梅却似懂她一般,紧紧抱着她:“会好的,小梅还要陪着小姐长命百岁的……”
……
永州城郊别苑。
刚办完事回来的凤莘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雪,只觉心烦意乱。
他披上披风,便拿伞再次出了别院。
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楚府门外。
眼前,黑色大门紧闭。
凤莘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回想起叶凌月这段日子以来的举动,竟然还用休书和遗书来威胁他。
心中顺势涌起一股恼意,又撤回了手。
反正用不了几日,她就得自己回来,他又何必自寻苦恼。
这般想着,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而一门之隔。
小梅不断擦拭着叶凌月嘴角的血渍,却怎么也擦不完。
许久后,她将叶凌月抱在怀里,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罢了……小姐如果你实在是痛,就去吧……”
去吧,去到一个没有病痛折磨,没有世态炎凉的地方。
有人爱,有人疼,还有再也不会分开的家人。
片刻后,叶凌月的手从她掌心倏地滑落在地上。
那一刹,小梅的心仿佛被撕裂一样。
她颤抖着伸出两根手指,去探了探叶凌月的鼻息。
此时屋外狂风大作,雨势更猛了。
而屋内……传来了小梅声嘶力竭大哭。
下属们询问的看向凤莘。
凤莘依旧死死的窜攥着拳头,不敢松开,
随着一声令下,下属们越过小梅,小梅慌慌张张的上前,扑到土堆上:“要想挖墓,就从我的尸体开始挖!”
众人也不好动手,凤莘呵斥一声,“滚开!”
连忙上前几人,将小梅拽开,然后继续挖。
小梅一获得自由就上前阻拦,不小心撞上铁楸,她惨叫一声。
却顾不得疼痛,继续阻止。
众人停下来,看着小梅用瘦弱的身躯扑倒在雪地里,也有些不忍。
但凤莘并没有收回命令,肖勇只能上前将小梅再度拉开,将她压住。
小梅跪倒在地,呼吸急促,眼眸通红的看着逐渐被挖得逐渐露出棺身的土地。
目光恳求:“霍大人,求求你,不要打扰小姐休息,小姐的在天之灵会看着…”泪水滂沱,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小梅忽然昏死过去。
凤莘置若周闻,见小梅就算赔上命也要阻止他打开墓,心中更加肯定,叶凌月没有死!很快,在几人合力下,掩埋的黄土被挖开,露出了一口崭新的棺材。
“大人,要打开吗?”
下属看着露出来的棺材,问道。
“开!”
凤莘一点感情都不曾流露。
大家要不是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夫人,还以为他是在办案呢!
又岂知,凤莘是根本就不相信叶凌月死了。
众人将棺材撬开来,里面的人缓缓的暴露在凤莘眼前,
躺在里面的叶凌月,维持着端庄的姿势,穿着一套红色衣裙,唇角妖艳,一切都看起来如同正常人一样。
唯独她的一双眼睛睁着,没有焦距。
和凤莘对个正着。
他双腿陡然发软,脑海中一片空白。
此时,耳边响起夏莹的声音:“霍夫人离去时,是睁着眼睛的,她应当是死不瞑目吧!”“闭嘴!”
凤莘有些咬牙切齿。
她肯定是为了欺骗他,来不及闭上眼睛的。
想到此,凤莘纵身跳进了掩埋着叶凌月的小土坑,叶凌月的尸体映入眼帘。
凤莘呼吸一颤,唇上血色尽失。
他看过无数的尸体,怎么会不知道尸体的真假?
他不相信!
凤莘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叶凌月已死。
听闻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定然是用一具尸体易容成叶凌月的样子。
凤莘仓皇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探索。
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叶凌月,你既然睁着眼睛,就给我起来!”
凤莘刚松懈下来的心脏又猛地压了块巨石,惊慌失态。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如此失态。
“你再不起来,我不止把你的墓给挖了,你楚家其他人的墓我也要挖开。”
凤莘盯着叶凌月开口道。
他的声音似乎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若仔细辨别,却能听到那极力克制的慌乱。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冷冽的风声。
“大人,万万不可!”
霍莹一脸震惊,连忙阻拦,没想到凤莘这么不能接受叶凌月的死。
之前他还曾说自个谁都不爱,可现在他这般闹腾,都变得不像她认识的霍大人了。难道他真的不爱吗?
还是爱而不自知…
可说完这句话,凤莘似乎有一种错觉,叶凌月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凤莘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盯着叶凌月,整个人如置深渊,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罢了。”
方才威胁的话语,不作数。
冰凉的冷风吹散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叶凌月,你该闭眼了。”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那一直睁着的双眼已然闭上。
凤莘跳上来,朝下属们道:“叶凌月仍然是霍夫人,理应葬在我霍家墓地。”说完,将那写着“叶凌月”的墓碑一掌拍碎。
棺木在凤莘眼前合上,叶凌月消失在他眼前。
锦衣卫众人将棺木抬了上来,重新将土坑填满,又带着这副棺木上路。夏莹也将奄奄一息的小梅带上,到了永州,便将她放到了医馆。
宣帝八年二月。
警衣卫指挥使除永州盗贼。
被圣上召回嘉奖。
凤莘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已经是二月,风雪差不多停了,可行至京城郊外,却突遇风雪拦路,前行不得。
凤莘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寺庙,牌匾上书“灵山寺”
“去前面的寺庙稍作歇息。”
凤莘带着棺木进了寺庙,一个小和尚迎了过来:“施主,方丈让我请您过去。”
凤莘心底疑惑,他并没有约见方丈,这方丈是如何得知自己要来?“施主,请。”
小和尚催促道。
“走吧!”
凤莘随小和尚来到了庙宇后的一间佛堂。
佛堂内,檀香浓郁,凤莘一下就想起了叶凌月。
“施主,久仰大名。”
方丈一脸的慈眉善目,一脸高深的模样。
“方丈找我来有何事?”凤莘冷冷地说道。
方丈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由一小和尚呈上一托盘,盘里放着供奉的佛珠。“贫僧这里有一串佛珠,想赠予施主,阿弥陀佛!”
凤莘微微蹙眉,拿起佛珠,那一刹那,心底便有了放松的感觉。“施主官居高位,杀孽重,这自然于你有碍。”
“本官很好。”
“不过是你身边的人替你受了罢了!”
凤莘一头雾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那本官便收下了。”
“拿上这串佛珠,施主便可以见到你想见之人。”
“本官并未有任何想念之人。”
凤莘将佛珠戴在手腕上,双手负在身后,一手抓着手腕,心绪暗潮翻涌。方丈笑得更有深意。
“请。”方丈掌心向上,五指朝着外间。
神奇的是,凤莘出来的时候,风雪已停。
……
霍府搭建起了灵堂。
凤莘向圣上要来了十日假期。
接下来的几日,前来霍府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霍老夫人带着白色头戴,坐在堂内,嬤嬤帮着按摩头部。
“烨儿不是说已将她休了,怎地去一趟永州,便将那楚氏的尸体迎了回来。”
“老夫人,只是一个死人,也占不了多少地,主子无需介怀,还是想想如何帮少爷匹配一福寿双全,贤良淑德的女子。”
嬤嬤安慰道。
片刻后,凤莘身着一身常服进来给母亲请安。
霍老夫人见到凤莘的模样,愣了一愣。
现在全服上下都为叶凌月披麻戴孝,是凤莘的命令,但偏偏他本人,却丝毫不见悲伤。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是如何想的?
“你可伤心?
凤莘负手站在堂下,抬眸问道:“母亲,您觉得她死了?她的丫鬟说她是病死的,您可曾见过她生什么病,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未可知。”
霍老夫人脸色大变,“烨儿,叶凌月已经死了,你不愿意接受真相,是否…”
他竟是不愿相信叶凌月已经离世。
是否心里有她?
凤莘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阻止道:“是儿子失态了,她已经死了。”
霍老夫人觉得为凤莘娶妻一事刻不容缓。
“纳妾一事,你已然拒绝,现霍氏已走,你有何打算。”
凤莘垂下眼帘:“锦衣卫刀口舔血,儿子只想为圣上效力。”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当真要让霍家断后吗?”
凤莘心一沉,莫大的无力感让他攥紧了拳头。
“母亲是何意。”他沉声道。
霍老夫人缓缓睁开眼,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听闻兵部尚书家的嫡女才貌双全,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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