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足足花了一阵,终于在暴雨落下前,在接近半山腰的山缝处,找到了一处洞穴。
入口遍布山岩,横贯着不少荆棘树枝,要钻着身子才能通过。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进洞穴,发现里面开阔不少,地上还有些山兽的皮毛以及散落的动物骨头,估摸这个洞窑应该是某类山兽用来躲避的窝。
看着风雨欲来的山林,顾西洲淡声道。
“看来今晚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我去抓些能果腹的食物回来。”说完他脱下外套,就带着短匕重新走出去。
趁着暴雨落下前,施云青将洞窑边干爽的茅草树枝拖进洞穴铺上一层。
直到“轰隆”一声暴风雨终于劈头盖下,她才远远看见顾西洲从山脊处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只不知从哪逮来的野兔。
他走进来,就在洞口边上,利用洞口上方流下来的雨水,利落的将那野兔剥了处理。
野兔内脏被剥,鲜血翻漓的样子让施云青忍不住的一阵阵恶寒恶心。
顾西洲见状轻笑一声,“不要怕,血是滚烫的,它能让人感觉到鲜活。”
手下却加快了速度,不过片刻,他将野兔利落的用树干插上,然后坐下来开始生火。
随着敲响的火石,他的轮廓也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不过须臾,火星点落在干燥的枯草上,烧起来的火团才慢慢将洞窑内的黑暗驱赶,只留下两人那倒影在后,那摇晃不定的影子。
施云青看着眼前能徒手抓捕又熟练处理的人,有些头皮发麻,憋在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从闻风寻路到找洞穴到野兔再到生火,他一路上的熟练跟沉稳让人讶异,很难将她跟养尊处优的城北顾少联系起来。
难不成顾大少爷落了难就突然转了性?
兔肉正在架在烤着,开始发出滋滋的肉香味。
奔走了一天,两人都没有正经的吃食入腹,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就算没有调味佐料,山间的野味也肉味四溢,油脂焦香,让施云青大大方方的吃下了大半兔肉。
看着吃相福气的姑娘,顾西洲眸底染上笑意。
像个流浪儿似的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能吃得喷香。
方才出去找吃食,顾西洲淋了半身的雨,身上的衬衣浸了水贴在身上,湿闷难捱。
他觑了一眼施云青,施施然站起来,单手解着衬衫的衣扣,一颗一颗,慢慢的朝她走来。
施云青瞠目结舌,止不住的往后退。
直至跌坐到铺好的干草上。
“你,你干什么?!”她吓得话都结巴。
这深山老林月黑风高的,他想干什么?!龌龊!
顾西洲轻笑一声,俯身向下若无其事地捡起他之前留下来干燥未湿的外套。
领口露出线条冷厉的锁骨,只消施云青微微抬眼,就能看见他精瘦的人鱼线。
炙热的气息在敏感的耳蜗处喷洒,扬起轻佻含笑的声音,“你坐到我衣服了。”
施云青,“………………”
顾西洲潋着一双桃花眼,轻轻漫漫的样子,“不要偷看哦。”
没等她怼骂出口,头上就被半湿的衬衣罩住脑袋,鼻尖瞬间传来他身上常带的清冽。
紧接着就一阵布料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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