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清陈青岩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宠婚带着孩子虐渣渣》,由网络作家“小耳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八十年代变成了带四个小崽子,被婆婆欺负到投河的女主,并且还身负骂名。没关系,有我季清在,没有过不去的坎,婆婆欺负我?赶出去、妯娌算计我钱财?那就斗的她身败名裂。可是这突然冒出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休她嘛,怎么现在一看见她就火急火燎的......
季清一直在王大媳妇家待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估摸着陈家人快从地里回来了,王大媳妇也要做晚饭,她便先告辞,跟王大媳妇约了接下来几天都一起做针线活。
老太太正和盼娣在厨房做饭,看到季清回来,又是一通乱骂。
穿过来这几天,季清已经听习惯了老太婆的骂声,不管老太婆骂什么污言秽语,她一概当做耳旁风。
她手里有钱,炕柜子里有米面油,她才不在乎呢。
当天晚上,家旺偷听墙根回来,跟季清汇报:“娘,奶说你坏话呢,说你白天不在家,找野男人去了。”
季清听了,微微一笑。
接下来一连几天,季清都是早上吃过饭,收拾一番出门,期间被老太太跟过一次,她七绕八绕,甩掉了老太太,才又拐去了王大媳妇家。
冬天冷,串门的人少,王大媳妇又住的远一些,于是老太太没打听出来季清每天离开家,都去哪儿了。
每天季清走的时候都拾掇一番,回来哼着小曲,她便认定,季清是去偷人了。
她叫来老大媳妇,叽叽咕咕吩咐一通。
自然,又被偷听墙根的家旺告诉了季清。
季清心里有数,第二天起来照旧出门,感觉到身后跟着人,她故意在村子里走了几圈,最后走到王大媳妇家附近的一处破窝棚里。
此时,老太太已经带着老大媳妇和一帮妇女悄悄靠近,围住了窝棚。
老太太自认为非常会谋划,捉女干要捉现场,让村里其他人做个见证,所以她这几天纵着季清没拦,还叫老大媳妇叫来这一堆人。
至于丢脸丢人这种事,那可没有赶走这个不入眼的儿媳妇重要。
“嘿嘿。嘿嘿。”窝棚里传来女人高兴的笑声。
老太太怒气冲上头,奔过去砸门,嘴里还大喊着:“不要脸的贱人!”
窝棚本就是废弃的,门是几块木板子拼凑的,老太太一砸就散了架,女人们探头探脑地朝窝棚里看。
窝棚里,季清也像是被抓贼了似的,护着背后一脸惊慌。
老太太见状,立马嚎起来:“天杀的,黑心烂肺的烂怂货色,在外面偷人,把我陈家的脸都丢尽了啊!我可怜的儿啊!你在外头吃苦,你媳妇背着你偷人啊!”
一边嚎一边拽季清,拽到一半才愣住。
汉子呢?
怎么就这女人一个?
外头看戏的女人们也是满头问号,不是来捉奸的吗,奸夫呢?
老太太见没有捉到现行,立马又换了喊骂的话:“你今天就老实交代,你相好的是哪家男人,不交代的话,我就把你送到公社去!”
季清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什么男人?什么相好?”
她扫了一圈外头围观的人群,最后视线落在老太太脸上,像是恍然大悟:“啊?说什么呢!我没有相好的!没有!”
“还嘴硬,看我今天不动家法,我……”老太太满地找木条子,季清呲溜一下跑出窝棚,躲在老大媳妇身后。
老太太找到木条子冲过去打季清,季清左躲右躲,木条子几乎全打在了老大媳妇身上,打的老大媳妇哇哇乱叫。
看老太太快打到自己了,季清叫喊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不在外面烧番薯吃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烧番薯?
有好事的跑进窝棚查看一番,举着一块番薯惊讶不已:“还真是番薯!”
季清露出为难的神色,觑着老太太的脸解释:“番薯不是我从家里拿的,是我在挖过番薯的地里捡的,有些地没挖干净,我就捡来了烧着吃……”
瞬间,女人们炸了锅,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好好地跑外面烧什么番薯?”
“说明在家里没吃饱呗,不然这天寒地冻的,谁跑来捡这脏兮兮的番薯烧着吃啊。”
“这么说,陈老太克扣她吃食了?”
老太太一看矛头指向自己,立马叉腰骂季清:“你少给我装!分明就是在外面偷汉子,让你上下嘴皮一碰给我甩屎盆子!烧番薯需要打扮吗?你这几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还敢说不是偷汉子!”
季清:“我没有偷汉子!”
“我看你今天是不挨打不说实话!今天我就要正正家风!”老太太说着,举起木条又要打季清。
这时,人群中一道豪迈的声音破空而来:“老太婆,你欺人太甚!说什么正家风,我看你就是想作践死她!”
女人们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清来人后,刷刷刷退后几步。
“这个泼妇,她怎么来了?”
此处离王大媳妇家近,已经过了季清平时来的点,王大媳妇没见着人,打算出门看一下,结果看到自家附近围着一圈女人。
她本不打算凑热闹的,但听到季清的声音,立马就撸起袖子跑了过来。
王大媳妇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老太太手里的木条子,大嗓门吼道:“觉得你家儿子挣钱了,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了,想把她弄死,是不是?”
老太太登时眼睛瞪圆:“你胡说啥呢!”
“我胡说?哈!”王大媳妇转身,对着女人们,嗤笑道:“这个老婆子,前几天把儿媳妇逼得跳了河,好不容易捞上来捡回一条命,结果你们猜这个老婆子有多坏,不给吃不给喝!还说早晚让她再死一回!”
老太太看王大媳妇揭露自己丑事,急了:“你这个不孝敬公婆的泼妇,再胡说八道,我我连你也打!”
老太太再怎么泼辣,年纪放在那里,王大媳妇就着木条子,一扯一放,老太太已经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
她刚要嚎,沉默了好一会的季清却是开口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发个毒誓,我如果在外面偷汉子,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王大媳妇立马对老太太说:“你敢发毒誓吗?敢说如果你要是起过想逼死儿媳妇的念头,就断子绝孙没人养老吗!”
老太太咬牙:“呸,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虽然表情依旧凶狠,但是气势上已经弱了几分,什么断子绝孙,什么没人养老,忒不吉利!
看戏的女人们对着老太太指摘起来,尤其是一些受过婆婆欺负的儿媳妇,更是义愤填膺,气得不行。
“这也太坏了!”
“不想要人家离婚就行了,竟然要逼死人,真是恶毒!”
“当年陈青岩要出远门,老太太急着给娶的媳妇,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一个人拉扯几个娃多不容易啊!陈老太真是狠,现在是看着儿子事业发展得好,不缺媳妇了,竟然想弄死儿媳妇,天哪!”
季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老太太,心中不禁冷笑。
死老太婆,你也有这么一天!
看了一会儿,她估摸着差不多了,打算出头假意为老太太说点好话,趁机再衬托一下老太太的坏。
“我……”
然而刚说出来一个字,就眼一黑晕了过去。
陈芬芳被季清挑衅,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得又要打季清。
季清这回更狠,直接伸手掐住了陈芬芳的脖子。
跟她动手,她前世可是从小练跆拳道长大的!
就算她现在用着原主的身体,体力远远不如前世,那她也是正儿八经练过的,对付身强体壮的男人或许不行,对付陈芬芳可是绰绰有余!
脖子被掐住,陈芬芳就跟被揪住后脖颈的猫一样,瞬间丧失了所有战斗力。
她红着脸瞪着季清,嘴里咕咕哝哝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看陈芬芳快翻白眼了,季清才松开手,陈芬芳浑身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大声咳嗽,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
季清居高临下,一双眼不带丝毫温度地看着陈芬芳,缓缓道:“我警告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好心!”
“你……”
陈芬芳说了一个字,对上季清冰冷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下,闭了嘴。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季清的身上,感觉到了可怕的威压!
季清没有再理会陈芬芳,把手揣进衣服兜里,转身往家里走。她刚才打陈芬芳下手不轻,手背上输液的地方肿起来了。
哎,原主这个身体素质,也太差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身体素质提上来,就算不能像前世一样一人打几个男人都不在话下,也至少能在教训人之后自己不受伤啊。
走进院子里,就听到老太太在堂屋嚎叫的声音。
“真是没法活了,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给我儿子娶了这么个害人精进门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陈家人回来吃中午饭,家旺看到季清,凑上来对季清耳语:“娘,奶说你欺负她,把她气病了。”
招娣也端着碗走过来,不服气道:“你听奶又编排娘,向来只有奶欺负娘的份,娘怎么可能欺负奶!娘你快来喝粥,别管奶,让她嚎去!”
季清被招娣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哎呀,今天还真是她欺负的老太太。
见季清坐下,盼娣连忙舀了碗粥,端到季清面前放下,早上奶带着大娘走了,叫她在家里做饭,她很担心娘,却不敢跟着去。
看娘好好地回来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必旺还小,坐在招娣旁边喝粥,只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季清。
季清喝完一碗粥,刚准备起身回屋,陈芬芳回来了,陈芬芳一进院子,就在厨房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
大家纷纷向陈芬芳看去,当看到陈芬芳蓬头垢面,满脸满头的土,一张脸肿的像是不对称的猪头,都吓了一跳。
老陈头忙放下粥碗去看陈芬芳:“咋了,这是咋了?”
堂屋装病躺着的老太太听到小女儿的声音,立马不嚎了,下了炕走出堂屋,好奇地往厨房瞄。
她特地叫人去了趟隔壁村,叫来小女儿给她治一治不听话的二媳妇,怎么回事,怎么哭上了。
难不成芬芳打算这么治二媳妇?
“她给我打的!”陈芬芳指着季清,“娘让我去余大夫家看她,她给我打成这样了!爹!你快把这个恶毒的死女人赶出去!”
陈芬芳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什么?
季清打了陈芬芳?
季清可是以前被陈芬芳骂都不还口,只独自生闷气,最多说几句阴阳怪气话的人,今天居然有本事打人了?
这怎么可能?
眼看没一个人相信,陈芬芳气的快要吐血,喷火的眸子瞪着季清:“死女人,你敢做不敢当是吗!”
季清抿唇,叹了口气,慢吞吞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之前原主被风言风语乱传作风不正,原主在家里哭着解释,没有人愿意为原主说话就算了,陈芬芳更是拿一堆脏话羞辱原主。
现在,她就让陈芬芳也尝尝,有口难辩的滋味。
“好啊!你打了我,竟然不承认!”陈芬芳恨得牙痒痒,看到余大夫进了门,立马就朝着余大夫扑了过去。
“你来得正好,你给我作证,是不是她打得我!”
余大夫看看平静坐着的季清,再看看嘶吼发疯的陈芬芳,有些无语,没好气道:“我做什么证,明明是你想打她。”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他大娘,也就是余老太婆,知道了今天早上季清被欺负的事,对陈家老太太和陈芬芳的作风很是不喜。
陈芬芳没想到余大夫竟然帮季清说话,一把推开余大夫,指着余大夫的鼻子骂起来:“好啊你!睁眼说瞎话!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是不是就是她那个女干夫!”
余大夫今年四十多了,听了陈芬芳这话,臊得脸都红了。
他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乱说什么呢!这种话能乱说吗!再说胡话冤枉人,我告诉大队长去!”
在医疗条件不好的年代,大夫这个职业,地位是非常高的,救死扶伤,有些地方把大夫看的跟神仙一样。
见余大夫生气了,老陈头赶紧赔礼道歉:“余大夫啊,别跟娃们一般计较,你别往心里去,我回头教训她。”
余大夫还是气鼓鼓,把中药往台子上一搁:“两块钱,拿钱我走了,真是的,给人看病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被冤枉过!”
听着吵闹已经从堂屋走过来的老太太听到季清看病居然花了两块钱,不管不顾的嚎起来:“哪来的钱!啊!哪来的钱!”
老陈头看着老太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村里男人嘛,女人在家里怎么闹都没事,被外人看笑话是受不了的。
他大喝一声:“吵什么吵!”
老太太被镇住,瞬间息了声。
老陈头又喝一声:“拿钱!”
家里人都知道,老陈头是平日里不发威,发威了谁都得听他的,老太太梗着脖子犟了几十秒,最终在老陈头狠厉的眼神下,回堂屋取了两块钱,摔给余大夫。
余大夫拿好钱,人气笑了。
他对老太太说:“陈老太,我只是个看病的,你要是再这样,以后你们陈家人生病,我可一个都不敢给看。”
老太太眯起眼睛:“你吓我?”
“没吓你,说一句实话而已。”余大夫看了眼一直坐着没吭声,手背上还有一块淤血的季清,想到刚才在自家,陈芬芳喊着要打季清的模样,摇摇头道:“谁都是从媳妇过来的,有的时候,也别太不留余地了。”
他说完,也不多待,转身就离开了陈家。
被外人看了笑话,老陈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火大的要命。他是个要面子的男人,今天这人,真是丢大发了!
陈芬芳还没看清局面,拉着老陈头的胳膊继续讨伐季清:“爹你看看,这个姓余的,为了她都教训起娘来了,你就不管管吗,他们两个肯定不干净!”
“啪!”
老陈头一扬手,一个巴掌甩在陈芬芳脸上。
“你给我闭嘴!”
“干啥!你干啥打她!”老太太看老陈头居然打小女儿,冲过来就将陈芬芳护在怀里,和老陈头对峙。
老陈头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对老太太也毫不客气:“你就惯着她!惯得她无法无天,满嘴胡话!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屋里反省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说得重,老太太呆了几秒,拉起陈芬芳就往堂屋走,进了堂屋,哐的一声摔上了门。
此情此景之下,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大喘气,唯有季清起身,淡淡对老陈头说:“爹,我也回屋子里去了。”
季清彻底怔住。
胖妞?
“是我啊,你不认识了吗?”男人拍拍胸脯,“我,杜小鹏啊!”
季清:“……”她应该认识吗?
见季清一脸茫然,男人着急:“你怎么回事啊,都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你经常欺负我,把我打得哇哇直哭!”
小时候……
季清抿唇,在原主的记忆里顺着找过去,在记忆深处,找到了一个瘦瘦小小,邋里邋遢,眼神躲避不发一言的小男孩。
跟眼前这位喇叭裤、蛤蟆镜,满面笑容的男人一点都不像啊!
“哎,真没想到,你就这么把我忘了。”男人失落。
季清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打圆场道:“男大十八变,你现在跟小时候变化很大,我才没认出来。”
“你才变化大呢!你小时候那么胖,圆嘟嘟的,现在怎么这么瘦啊,不过我还是比你强,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那你确实比我强。”季清说着客套话,想到刚才那三个小伙子,便问:“你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叫你鸿哥?”
“他们啊,都是我小弟,有时候帮我跑跑腿什么的。至于叫我鸿哥嘛,我现在改名了,不叫杜小鹏了,叫杜金鸿。”
季清再次愣住:“啊?”
杜金鸿,她上营销课的时候,老师经常拿出来讲的案例人物,凭借着独特的眼光和过人的智谋,接下了谁都不敢接的旧城区改造项目,一举成为八十年代末尾的千万富翁。
随后的几年里,更是大刀阔斧做项目,将自己的公司做成了金牌企业。
只是,季清有点疑惑,她所知道的在未来呼风唤雨的首富杜金鸿,真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吗?
或许只是重名呢。
曾经的杜小鹏,如今的杜金鸿挠挠头,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名字太乡棒了,我不喜欢,便让我爸帮我改了这一个。怎么样,好听不?”
季清:“……很大气。”
都跟未来首富撞名了呢。
偶遇季清,杜金鸿显然特别高兴,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问季清:“你上镇子来做什么的?以前都没怎么见过你。”
“随便看看。”
季清没说自己的真实目的,一来她还没做成事情呢,二来她对这位杜金鸿先生印象不是很深刻,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子。
“哎,好多年都没见你了,前几年我回过一次村子,听说你嫁人了,后面也就没回去过了。”
“嗯……”季清顺着杜金鸿的话往下闲聊,“那你现在,是住镇子上吗?”
杜金鸿点头:“目前来说是的,不过可能过个三五年,就搬去市里了,我们家都跟着我爷爷走,我决定不了。”
这时,季清才记起来,杜金鸿爷爷是当年下乡的干部,在牛头村落了户安了家,后来政策变了,他的职位调到了镇上,便带着杜家搬到镇子上了,也就是原主十五六岁的事。
反正不管杜金鸿印象中的原主是什么样子,季清没有从原主的记忆里感觉到杜金鸿的丝毫特别之处。
两人正聊着,驴车来了。
季清对杜金鸿摆摆手,跳上了驴车。
回过头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杜金鸿,季清不禁觉得可惜,这个时候没有通讯工具,不然她留个杜金鸿的联系方式,也是她以后挣钱的人脉。
哎,真是把人局限死了。
季清回到家,已经是夕阳西下,她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王大媳妇家,跟王大媳妇说了自己的打算。
王大媳妇听后,不禁担忧:“妹子,这么干能成吗?”
“不成都算我的。”季清很是豪迈,“嫂子你只要帮我一起做就行了,到时候赚钱了咱们五五分,不赚钱我给你十块钱,算是补偿你的辛苦费。”
“十块钱?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王大媳妇张大了嘴。
“这不是陈青岩快寄钱回来了嘛。”季清打哈哈笑道,“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看季清很是认真,王大媳妇也被打动了,点点头:“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季清想的其实很简单,这个时代炒瓜子还没流行起来,她打算从村里收瓜子盘,做成炒瓜子,拿去镇上卖。
过不久就是过年了,人们都要办年货,大家辛苦一年穷一年,就是为了这几天呢,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买她的瓜子。
至于瓜子来源,她也想好了。
村里人喜欢边边角角种点葵花,这植物不用怎么管就可以自行成熟,结出葵花盘,茶余饭后,人们闲着没事干,便抱着葵花盘嗑瓜子,是食物,也是消遣。
如果有机会能卖掉,手里换点闲钱,那肯定没有不愿意的。
拉王大媳妇入伙,一是她虽然有想法,却没有分辨瓜子好坏的能力,二是炒瓜子需要地方,陈家肯定不会让她做这个事。
盘算好后,季清就开始行动了。
她把拿去镇上换的毛毛钱给王大媳妇,让王大媳妇去收,大葵花盘两毛钱,小葵花盘一毛钱。
不到半天,王大媳妇就收来大大小小总共七十盘。
收完一个村,王大媳妇又去另一个村收,季清则是坐在王大媳妇家,给葵花盘脱粒。
脱完要捡,捡完还要炒。
看起来活很多,但好在王大媳妇和季清都干的拼,到了第三天,已经全部都脱粒捡好了,就剩下炒了。
季清看着瓜子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仿佛已经看到瓜子卖成钱的画面了。
“嫂子,咱们明天就炒吧。炒完晾一两天,我就拿去镇上试试。”季清正跟王大媳妇谋划呢,家旺气喘吁吁跑来了。
隔着老远,就大声喊:“娘!”
季清见向来稳重的家旺着急,忙起身迎上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招娣和尕娘娘打起来了!”
“什么?”
季清扔下瓜子,快步跑回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陈芬芳拿着擀面杖站在院子里,对面站着招娣,招娣手里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枝,小门神一样死死堵住东厢房门口。
招娣脸上鲜红的血往下流,她死死咬着嘴唇,凶神恶煞地盯着陈芬芳。
嘴里,还放着狠话:“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跟你拼了!”
季清心中一痛,箭步上前对着陈芬芳的腕部一记手刀,转瞬之间,擀面杖已然到了自己手里。
“死……”
陈芬芳看清是季清,一句骂人的话还没说出来,季清就抡着擀面杖,对着陈芬芳劈头盖脸一顿抽打。
“能耐了你,跑到我家里来,打我姑娘,谁给你的胆子!”
陈芬芳哪里是季清的对手,上次被掐脖子的阴影还在她脑海中深深印着,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要反抗,本能地抱住头,东跑西窜。
跑到大门口,一头扎进刚从地里回来的老陈头的怀里。
“爹!爹!救救我,这个死女人要打死我!”
季清一手提着擀面杖,一手叉腰,指着陈芬芳就骂:“我要打死你?是你要趁我不在要打死我姑娘!我告诉你,我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的命!”
再怎么说,陈芬芳也是自己生的,怎么能眼看着别人打,老陈头闻言沉了脸,不悦道:“都是一家人,说得什么话!”
“爷!”家旺跑过来,扑腾一声跪下了,“爷!你快去看看招娣吧,她的头被尕娘娘打破了,她快死了!”
被家旺这一提醒,季清也没空理会陈芬芳了,她扔掉手里的擀面杖,回头背起满脸是血的招娣,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冲到门口,她冷下脸,以前所未有的阴沉语气对老陈头开口。
“你们最好保佑招娣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跟你们没完。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跑回娘家打人,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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