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世子妃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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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作者:佚名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如意世子妃》,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家有女,成亲三月,丈夫领皇命披挂出征,从此聚少离多。成婚五年,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她流尽眼泪,过继族子,青灯古佛,换来一座贞洁牌坊。这是她一生荣耀,亦是一世桎梏。年老之时,她才知丈夫之死是一场阴谋,却已无仇可报。她看到满院子的花,就如他掀开盖头的那一日,她听见爽朗笑声,一如他在她身边的那些年。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她站在牌坊下,手扶冰冷石柱,她不要这贞洁之名,她只...

《如意世子妃》精彩片段


“砸死她!当寡妇还不安分!”
“呸!觊觎自己的养子,脸都不要了!”
“就是!一个浪荡女人,不配立贞节牌坊!”
夕阳下,青石的贞节牌坊,寒冷压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被绑在牌坊下,满身满脸的血污。
面前围着一堆人,手里拿着石子,愤怒的朝她身上扔去。
石子一颗颗砸过来,砸破了杜云萝的头和脸。
血从头上蜿蜒而下。
杜云萝却面如死灰,没有半点反应。
“三爷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石子停了,没有再扔向杜云萝。
杜云萝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一身素锦长袍,面如冠玉的中年男人,向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杜云萝,你可知错?”
被尊称为三爷的中年男子看着杜云萝的一身血污,眼神冷漠。
“错?我何错之有?我最大的错,就是尽心尽力的养大了别人的儿子。”
杜云萝看着他那双像极了她死去丈夫的眼睛,眸子颤了颤。
那一年,她风光大嫁,嫁给了那英姿飒飒的少年将军。
成婚五年,将军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将军身死,她的心也死了。
本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将军死后的第十年,族里的人将这个孩子领到了她面前。
她本想拒绝,可看着这孩子那双像极了将军的眼睛,她改了主意。
这半生,她再未改嫁,尽心尽力的抚养这个孩子。
换来了一座御赐的贞洁牌坊。
这,本该是她的荣耀!
可如今她老了,坊间却渐渐的有了传言。
传言说,她对养子的感情是畸形的,是违背伦常的。
是她把养子,当做了那少年将军的替身。
什么母子之情,早已经变了味。
养子再不敢见她,避她如蛇蝎。
儿媳对她咬牙切齿,四处宣扬杜云萝为老不尊,觊觎她的相公。
恶心、肮脏、龌龊……
“我早该知道的,养别人的儿子,和养亲儿,总是不一样的。”
杜云萝低声呢喃着,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
三爷似乎很是失望,深深的摇了摇头。
“那便砸死吧。”
说完却走上前,伸手给杜云萝理了理凌乱的,沾了鲜血的白发。
好一副孝顺的模样。
“临死了,我便告诉你吧,这谣言,是我派人传出去的。”
“你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恶心。”
杜云萝不由瞪大了双眼!
是他?
“为何!为何!”
她已经老了!
就算活,还能再活多久呢!
为何要让她晚节不保,这般羞辱!
“若你安分,我也能成全了你安稳老去。”
“可你偏偏要去查,查将军的死因做甚?查到了又能如何?”
“当年谋害将军的人,早已死去,翻出旧案来,只会影响家族的声誉!我岂能容你!”
“你也别怪我,怪只怪你走错了这一步。”
字字句句,如同利刃,戳进了杜云萝的心里!
原来竟是这样!
“我有何错!”杜云萝咬牙嘶吼,字字泣血。
糊涂了半生,临老了才知道丈夫的死,并非意外!
她怎能不查?
怎能让深刻于心中的将军,含冤一世?
这些年,她每一天都活在悔恨中。
当年嫁给将军时,她不甘不愿,闹得全城皆知,害得将军颜面扫地!
将军出征时,她闹起了小性子,害得将军连出发时都还在牵挂她!
她这一生,都愧对将军啊……
“砸死吧。”
冷漠的声音响起,石子漫天而来。
杜云萝被绑在贞节牌坊下,突然就开始挣扎,形容极其疯癫。
石子一颗接一颗,她的口中渐渐吐出了鲜血。
却还不死心的仰头,看着那牌坊,肝肠寸断!
“我杜云萝对天起誓,若有来世,定叫你们血债血偿!”
若有来世,她绝不要这贞洁之名,她只要他能陪她到老。
她不要养别人的孩子,她要他们的亲儿。
若能回到从前,她决不让丈夫妄死,绝不会让仇人善终!
意识渐渐消散,杜云萝似乎看到了她念了半生的那人,正笑着向她走来。
那是她的将军。
她的夫君。
曾经的定远侯世子,穆连潇。


杜云萝睁开眼睛时,外头已经大亮了。
入眼是浅粉的轻纱幔帐。
杜云萝一怔,她有多少年没有用过这样的色调了?
自从丈夫战死后,她的床上挂着的永远都是青灰色的幔帐。
坐起身来,伸手轻抚,柔软轻纱上的手指白皙纤长,指甲染了凤仙,色彩鲜艳。
杜云萝的眸子倏然一紧,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
这绝不是一双暮年老人该有的手。
她的手应该是指甲微黄、满是褶皱,这是……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掀开了幔帐,探出头去。
这里,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杜云萝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醒了?”
许是听见了内室里的动静,一丫鬟走了进来。
杜云萝抬眸看她,瓜子脸、柳叶眉,笑起来时脸上有浅浅梨涡。
“锦灵。”杜云萝喃喃唤道。
“姑娘,时候不早了,今儿个要去老太太那儿请安,不能迟了。”锦灵一面说,一面扶着杜云萝起身。
杜云萝脑海一片空白,木然由着她动作。
在梳妆台前坐下,杜云萝望着镜中的容颜,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拽得紧紧的。
她的手指甚至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这是她十几岁,还未嫁人的时候!
她,真的回来了吗?
不知不觉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手背上。
锦灵不知她为何突然哭了,赶忙取了帕子来,急切又关心。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昨夜里魇着了?哎呀姑娘,您快看外头,日头正好,一会儿出去走动走动,再不好的噩梦也都过去了。”
接过帕子在脸上擦了擦,杜云萝一点点弯了唇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锦灵你说得对,就是一场噩梦。过去了,都过去了,我醒来了,往后,就清明通透了。”
锦灵总觉得这话中有话,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如何问,便顺着点了点头。
“是啊,梦醒了便好了。”
杜云萝握住了锦灵的手。
那噩梦里,她做错了太多事,对不起了太多人。
看到锦灵时,她心中的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锦灵的容貌太招人了,府里多少人惦记着。
回事处赵管事的婆娘来求了她数次,她点头应了,将锦灵配给了赵管事的侄儿。
却不想,这就是把锦灵推入了火坑。
嫁过去不过两年,香消玉损。
年老后回忆旧事,她每每都会想,若是锦灵还在,定会拘着她劝着她。
不会让她那般与穆连潇置气耍心思。
不会让她使性子害得穆连潇带着满满的愧疚和牵挂出征。
不会让她叫那些虎豹豺狼吞了吃了,不会让她孤苦伶仃地走过了一辈子。
锦灵,锦灵,才是真正贴心贴肺为她好的。
“锦灵儿,不用叫锦蕊了,你替我梳头吧。”杜云萝低声道。
锦灵怔了怔,姑娘只在逗趣时才会这般叫她。
往日里倒是锦蕊儿锦蕊儿的多些。
一来亲近,二来有趣。
姑娘还有心情逗趣,大抵是没事的吧。
可姑娘的头素来是锦蕊梳的。
今日接了这差事,也不知道锦蕊会怎么想。
锦灵想归想,嘴上还是应了,仔细又小心地替杜云萝梳了头,又从首饰盒里挑出几朵簪花插上。
“姑娘,您看看。”
锦灵取了铜镜,前后左右照了照。
她悄悄打量杜云萝的眉宇,分明是瞧惯了的容颜,她怎么就觉得,今日的姑娘似是有些不一样。
没有那般挑剔了,少了些娇气,整个人都沉稳了……
锦蕊从外头进来时,见杜云萝已经梳洗妥当了。
她微微一怔,扫了锦灵一眼,这才笑着道:“姑娘,奴婢来迟了。”
杜云萝睨了锦蕊一眼,道:“来迟了,就自己领罚,去花园里取两盆芍药来。”
锦蕊扑哧笑了:“姑娘,那可是大姑娘精心养的,昨儿个才刚开呢,今儿就搬回来,大姑娘准要和您急的。”
杜云萝闻言,心中一动。
锦蕊唤大姐为大姑娘,这么说,大姐还未出阁?
杜云萝记得很清楚,大姐杜云茹是永安十八年的八月出阁的。
如今芍药刚开,大抵是三月末四月初的春天。
今年,到底是十八年、十七年、还是……
杜云萝略一思忖,道:“大姐的不就是我的,这会儿不给了我,难不成,她往后还要带去婆家不成?”
“姑娘呦!哪有把什么婆家娘家挂在嘴上的,您不怕,大姑娘可是个面儿薄的。便是大姑娘再过半年就出阁了,您也别这般打趣她呀。”锦蕊急急道。
锦灵猛得抬头,目光在杜云萝身上一转,又垂下眸去。
这才对,她家姑娘就是这个脾性。
她想要的,就得是她的。
杜云萝的注意力不在锦灵身上,她只听见了自己焦躁的心跳声。
她知道了,这是永安十八年的春天。
也就是这个时节里,定远侯府头一回遣人递了口信,试探杜家的意思。
这些长辈们之间的事情,原本不该杜云萝知道。
可偏偏传了些出来,杜云萝听了姐妹们的话,嫌弃定远侯府那出生入死的武将身份,冲到莲福苑里大闹了一场。
虽说后来婚事还是成了,但定远侯府的老太君和穆连潇的母亲周氏对她极其不满。
毕竟,在侯府眼中,他们已经是低头娶媳妇了,却还叫人嫌弃到这个份上。
实在是落了脸面。
这一回,她是断断不会再听那些闲言碎语了。
她的心,已经给了穆连潇。
无论过去五年、五十年,还是一辈子、两辈子,既然可以再与他相见,为何还要做些扯后腿的事情?
杜云萝看着镜中人,缓缓露了笑颜。
世子爷,我在牌坊前发过誓,我对着那桎梏了我一生的牌坊发过誓。
若能回到从前,我绝不会让你枉死,绝不会让他们善终!
现在,我回来了。


东稍间里备了早饭,杜云萝慢条斯理用完,起身往外走。
她住的安华院位于杜府的东北角,穿过穿堂,便能到了父母住的清晖园,杜云茹快要嫁人了,现今让母亲甄氏留住在清晖园的东跨院里,千般万般不舍得。
而穿过花园,是祖母夏老太太的莲福苑。
今日要去莲福苑里请安,杜云萝没有再耽搁,顺着记忆里的路往前走。
行至半途,呼唤声从身后传来,杜云萝转身,对上了一双丹凤眼。
是她的三姐杜云瑛。
杜云瑛快步上来,亲昵地挽住了杜云萝。
杜云萝垂眸看了一眼杜云瑛的手,想甩开,却还是忍住了:“三姐姐也要去莲福苑?”
杜云瑛巧笑莞尔:“今儿个初十,哪个敢不去?反正我是不敢的。见着四妹妹了吗?”
“还未曾。”杜云萝随口应道。
杜家云字辈,一共五个姑娘,杜云萝最小。
长姐杜云茹与她是一母同胞,姐妹两人中间还夹着一个四爷杜云荻,具是三太太甄氏所出。
二姑娘杜云瑚是庶女,她的父亲外放做官,她便随父母姨娘与长兄杜云韬一起住在任上,也有数年未回京城了。
往下便是杜云瑛,二太太苗氏的掌上明珠,在苗氏跟前,比她兄长杜云琅还要得宠。
四姑娘杜云诺只比杜云萝大了半岁,是四太太廖氏身边的陪嫁抬举后生的,养在嫡母跟前,讨了嫡母欢心,又与嫡兄三爷杜云澜亲近,这个家中,倒也没人会小瞧了她。
从前,杜云萝便常常与年纪相仿的杜云瑛、杜云诺一道出入,只因祖父杜公甫最喜欢瞧她们姐妹和睦的样子。
杜云萝没几个闺中好友,也懒得去应酬那些人际,干脆顺着杜公甫的意思,反正,一家姐妹,她们也不会与杜云萝争锋出头。
可那都是从前。
她到底是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她不图杜云瑛、杜云诺什么,却不见得人家不眼红她的好处。
若不是不好无事生非,杜云萝当下就想走人了。
杜云瑛不知她心思,絮絮说着趣事,与她一道往莲福苑去。
穿过月亮门,两人差点与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撞作一团,两边都退了几步,这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云萝定睛一看,那惊魂未定的人是杜云诺。
“四妹妹,你不去祖母那儿,走这回头路做什么?”杜云瑛理了理头上的簪子,微微恼道,“你看,你差点让五妹妹摔了。”
杜云萝退开几步,摇头道:“我没什么事,倒是四姐姐,出了什么急事?”
杜云瑛一怔,若是以往,以杜云萝的性子,定会竖眉闹上两句,今日这般不追究,倒是难得。
杜云诺顺了顺气,见四下里没有其他人了,挥手让丫鬟婆子们退开些,才压着声儿道:“我刚刚从莲福苑里退出来,哎,我怎么跟你们说呢,就是,我也是听来的。”
见杜云诺有些语无伦次,杜云瑛急了:“慢慢说,我们都听不懂了,是不是,五妹妹?五妹妹?”
杜云萝愣住了,杜云瑛连连唤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
“四姐姐,什么事?”杜云萝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幕,她似曾相识。
那年,便是杜云诺偷听了祖父祖母的对话,知道定远侯府上门来了,匆匆告诉了杜云萝,这才有了后头的事情。
莫非,她醒来后,便正好是这一日?
杜云萝不敢确信,她耐着心思听着。
杜云诺努了努嘴,指了指莲福苑方向:“我刚刚过去,祖母正和祖父商量,说昨儿个下午,礼部侍郎石大人的夫人来了,说是探望三伯娘来的,可她还和祖母透了个底,说是替定远侯府的来问个话的,想与员外郎家的姑娘结亲。我一听啊,就唬了一跳了,这说的不就是世子爷与五妹妹了?”
杜云瑛的眸子倏然一紧,愕然转头看了杜云萝一眼,又沉声问杜云诺:“你没听岔吧?”
“怎么会!一个字都不错的。”杜云诺兴师旦旦。
“那为何就是五妹妹了?”杜云瑛急道,话一出口,就觉得味道不对,正要解释几句,却叫杜云诺接了话头过去。
“怎么不是五妹妹?”杜云诺见杜云瑛依旧质疑她,跺脚道,“人家求的是员外郎家的姑娘,咱们家里,除了三伯父这个礼部员外郎,还有哪个?大姐已经定了婚期了,当然只有五妹妹了。至于定远侯府那儿,年纪合适的,也只有世子爷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杜云瑛一口气不顺,这么清楚的事情她是想得明白的,她质疑的并不是这个,可她心中所想并不能脱口而出,偏又不想杜云诺觉得她愚笨,思绪转得飞快,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杜家是正儿八经的书香人家,父兄们只会提着笔杆子做文章,那定远侯府,是靠军功挣来的爵位,是武艺传家的,舞刀弄枪,与杜家不是一路上的,好端端的,侯府怎么就瞧中了我们五妹妹呢?”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杜云诺被糊弄过去了,歪着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五妹妹,你自己怎么想的?”
杜云萝的目光在两个姐姐面上慢悠悠扫过,已经确定了是这一日,她也就不着急了。
她知道杜云瑛那没有说出口的话。
她们姐妹年纪相当,可姐姐就是姐姐,杜云茹出阁后,不说那随着父亲赴任的二姑娘杜云瑚,往下就该是杜云瑛了。
不管杜云瑛有没有属意的人,不管她是不是急着想嫁人,她都不满意做妹妹的越过她去。
这就是个顺序,有一有二,杜云瑛和杜云诺都没有说亲,凭什么让杜云萝赶到前头去!
只是这种话,难以启齿,这才以文武论事。
杜云萝没有拆穿她,只是在回忆从前自己的答案。
那时,她也叫杜云瑛带偏了,正儿八经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朝对文武并未分上下,可边疆战事多,隐隐让武官压了文官一头,定远侯府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出生入死,以鲜血换来的荣耀远非寻常书香世家可比,而杜家,自打杜公甫这个前太子太傅因脚疾告病辞官之后,在世家圈子里,已不复当年荣光。
定远侯府和杜家,原本不该是一路人。
当时的杜云萝不懂,可现在她是明白人了。
定远侯府里那些财狼,看到的是杜云萝那骄纵的名声,他们给穆连潇选媳妇,图的就是不贤惠。
杜云萝蹙眉,佯装不解:“我也不晓得,祖母怎么说的?她答应了还是回了?”
“这不是正和祖父商议嘛!”杜云诺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偷偷来告诉你的,说真的,我盼着祖父不答应。那是定远侯府啊,我可不想看着你青灯古佛一辈子。”
杜云萝轻咬下唇,她可不就是青灯古佛了一辈子吗?
“莫说这不吉利的话!”杜云瑛打断了杜云诺。
杜云诺撇了撇嘴:“我哪有说错?三姐姐你想,这些年,定远侯府真的是……永安九年时,我们还小,没见到那场面,四年前的事儿,你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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