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恭王纯的其他类型小说《末路囚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电了,漆黑一片的教室里,同学们的手机灯光还未亮起的那个瞬间。我感受到湿润的嘴唇从我的耳边掠过。手电筒的灯光慢慢亮起,在漆黑与刺眼光芒交叉的光影中,施礼站起来给了梁恭一拳。
就像是曾经上学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跟在我的后面。
上学的时候为了报恩,梁恭的值日都是我做,我还帮梁恭拿书包。
一放学,梁恭就坐在位置上学习,我就做值日,收拾好了一切后,梁公子才缓缓起身。
傲娇地瞥我一眼,把书包放在我手上后慢吞吞跟在我身后。
我会逗他喊他梁公子,梁少爷。
梁恭被我喊恼了,他就从后面追我要打我,但是他永远都追不上我。
后来上了大学,他选择了法学系,我选择了计算机系,我给他搬宿舍,铺床铺,打饭。
一直到我谈了男朋友施礼。
我和梁恭就不怎么亲近了,只听说过他和施礼的妹妹走得很近。
我还打趣过梁恭,问他:「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那是梁恭第一次急眼,他语调拔得很高说:「大学就是学习的时候,我才不会呢,不像某些人拜金,和有钱人谈恋爱。」
梁恭话一出口,他自觉失言,立刻就沉默了。
但是我也明白,梁恭觉得我是因为钱才和施礼在一起的。施礼比我们都大,他大学毕业就接手家里公司了,他开豪车来学校接我,十分张扬。
我和施礼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花过施礼的钱。施礼第一次送我 1000 块钱的香水,我就打工赚钱还给他同样价钱的礼物。
出去吃饭,我也都是 AA。他执意请我,我就下次一定要请他。
我是没钱,但是我却非常敏感地守护自尊心。
施礼也理解我,他慢慢不再带我去高档的餐厅,反而去一些平价的地方,也不送我那些我承受不起的礼物了。
这就是我爱他的理由。
施礼一开始和梁恭不对付,大一的时候,因为梁恭和我在一个班上晚自习,施礼吃醋,就一定要陪我上晚自习。
晚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电了,漆黑一片的教室里,同学们的手机灯光还未亮起的那个瞬间。
我感受到湿润的嘴唇从我的耳边掠过。
手电筒的灯光慢慢亮起,在漆黑与刺眼光芒交叉的光影中,施礼站起来给了梁恭一拳。
他们那天在教室里打架,闹得很大。
我连忙去拉架,最后两个人都挂了彩。
梁恭再也没找过我,然后我就听说他和施礼的妹妹走得很近了。
我问过施礼为什么打梁恭,施礼什么都没说,他捧着我的脸,密密麻麻的吻向我袭来。
我们是真情实感、互相喜欢过三年的。
只是那天,我狼狈地被他踢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捂着小腹蜷缩的时候,他护着施甜警惕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他曾经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穿梭过人潮拥挤的大街。
我就再也不爱他了。
梁恭跟在我后面,他看到我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找工作,又缓缓地走出来。
他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多想出狱后我变成商业巨鳄,或者我找到一份高薪体面的工作,我光鲜亮丽,我大放光彩,我站在梁恭和施礼的面前肆意地嘲讽他们,我还能报复施甜。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哪有什么功成名就,不过是我的黄粱一梦。
我是个有案底的人,没有人愿意要我。
我的笑容渐渐也挂不住了,抬起头,月亮也爬上了路灯,月光灯影下,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梁恭默默地坐在了我的旁边。
天真的很冷,我把手缩在袖子里,我不说话,梁恭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纯纯,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判你五年,可是我没有办法,施家盯着我,我违抗不了施家,而且你也确实犯错了。你进去后,我一直想去看你,你都没有见我。
「如今你出来了,你也不好找工作,我就是想弥补你。」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语气舒缓又温柔,似乎怕戳伤我的心。
我沉默不语,梁恭继续说着:「我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在外地有个分所,我现在也不受施家的限制了,你可以去那里做个文员,我会保护你的。施礼他,他还在找你……」梁恭最后一句的语气很重。
「你要包养我?」我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看他。
梁恭抬起头来,目光坚定。
「我要保护你,纯纯,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梁恭站起来,他把他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纯纯,你跟我回家吧。」
那一刻,我其实想站起来揍他的。
因为我挨过揍,所以我知道打人哪里最疼。
但是我忍住了,我想起来梁恭说把我送到外地,说施礼在找我。
他凭什么把我毁掉后,再来说弥补我。
他的羽绒服没有给我一丝的温暖,只让我觉得恶心。
但是我还是用手指紧紧扣住了衣服,我扬起了一个笑脸说:「好啊,那我跟你回家。」
梁恭松了口气,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和柔意。
随后他第一次走到了我的前面。
他转过身子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回了梁恭家后,梁恭家里有女士全新的睡衣和衣服,梁恭解释说他准备了很久,就等着我出狱了。他也早就收拾了我住的房间。
梁恭给我介绍衣服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
我注意到他面不改色地离开了我所在的屋子,背对着我接电话了。
在监狱锻炼的,我的听力很好。因为我要随时听狱警来的脚步声,然后躲藏在监狱的角落里做乖乖休息的样子。如果让狱警知道我的异样,我会被打得更惨。
我听到了,他不耐烦地叫电话那边的人。
「施甜。」
梁恭说下个月就去陪施甜去看婚戒。他语气压得很低,完全听不出一丝即将结婚的喜悦。
不知道施甜说了什么,梁恭的眉头皱得很紧,那双漂亮澄澈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
「你管好你哥就行,他还在西郊那家别墅疗养吗?我认识一个国外的心理医生,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梁恭打完电话后,我装作若无其事,实则不断分析着刚才电话里的信息。
梁恭和施甜要结婚了,梁恭要求施甜看好施礼。
我正思索的时候,梁恭一双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梁恭以前不爱笑的,他以前和我在一起常常都是瘪着嘴,眉毛挑得很高,一副嫌弃冷淡的表情。
可是见到我后,他却一直维持着虚假温柔的笑意。
这个笑意对我来说太熟悉了,他嘴角弯曲的弧度都那么恰到好处。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强硬地把我拉得和他近了一些。
然后他说:「以前都是我太懦弱了,现在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句话的语气让我更加确定他在效仿施礼。
施礼是一个霸道、喜欢勾唇笑、说一不二的男人,梁恭在效仿施礼。
他学得很像,如果不是我认识以前那个腼腆害羞、常常被动的梁恭,我甚至觉得梁恭本身就是一个霸道主动的人。
梁恭刚找到我的时候,他还会下意识躲闪我的目光,但是现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眼里是冷静,是确凿的掠夺。
现在的梁恭,我看不透了。
该怎么从这个男人的手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低估他了,我来他家之前,我以为他还是曾经那个面冷心热、充满悔意的少年。五年的时光把曾经那个怕被施家报复而放弃我的梁恭打磨成了一个躲在阴处的豺狗,一个咬住猎物就不会松口的豺狗。
我脸上顺势挂出了仓皇的表情。
梁恭说:「施礼开始查我的律师所了,你和我出国好吗?」
我还没点头,梁恭就抱住我,把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
他语气哀伤道:「我知道你恨我,纯纯,到了国外我会给你解释一切的,你失去的,我也会帮你夺回来,但不是现在。」
我缓缓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际,语气放柔。
「梁恭,谢谢你,要是一开始是你就好了。」
我说完这句话后,他捧起我的脸问:「你真的这么想?」
我说:「是啊,要是没认识施礼就好了。」
我语气太真诚了,他分辨不出真伪。
就像是曾经上学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跟在我的后面。
上学的时候为了报恩,梁恭的值日都是我做,我还帮梁恭拿书包。
一放学,梁恭就坐在位置上学习,我就做值日,收拾好了一切后,梁公子才缓缓起身。
傲娇地瞥我一眼,把书包放在我手上后慢吞吞跟在我身后。
我会逗他喊他梁公子,梁少爷。
梁恭被我喊恼了,他就从后面追我要打我,但是他永远都追不上我。
后来上了大学,他选择了法学系,我选择了计算机系,我给他搬宿舍,铺床铺,打饭。
一直到我谈了男朋友施礼。
我和梁恭就不怎么亲近了,只听说过他和施礼的妹妹走得很近。
我还打趣过梁恭问他:“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那是梁恭第一次急眼,他语调拔得很高说:“大学就是学习的时候,我才不会呢,不像某些人拜金。”
梁恭话一出口,他自觉失言立刻就沉默了。
但是我也明白,梁恭觉得我是因为钱才和施礼在一起的。
施礼比我们都大,他大学毕业就接手家里公司了,他开车来学校接我十分张扬。
我和施礼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花过施礼的钱。
施礼第一次送我1000块钱的香水,我就打工赚钱还给他同样价钱的礼物。
出去吃饭,我也都是AA。
他执意请我,我就下次一定要请他。
我是没钱,但是我却非常敏感地守护自尊心。
施礼也理解我,他慢慢不再带我去高档的餐厅,反而去一些平价的地方,也不送我那些我承受不起的礼物了。
这就是我爱他的理由。
施礼一开始和梁恭不对付,大一的时候,因为梁恭和我在一个班上晚自习,施礼吃醋,就一定要陪我上晚自习。
晚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电了,漆黑一片的教室里,同学们的手机灯光还未亮起的那个瞬间。
我感受到湿润的嘴唇从我的耳边掠过。
手电筒的灯光慢慢亮起,在漆黑与刺眼光芒交叉的光影中,施礼站起来给了梁恭一拳。
他们那天在教室里打架闹得很大。
我连忙去拉架,最后两个人都挂了彩。
梁恭再也没找过我,然后我就听说他和施礼的妹妹走得很近了。
我问过施礼为什么打梁恭,施礼什么都没说,他捧着我的脸,密密麻麻的吻向我袭来。
我们是真情实感互相喜欢过三年的。
只是那天,我狼狈地被他踢到在地上的时候,我捂着小腹蜷缩的时候,他护着施甜警惕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他曾经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穿梭过人潮拥挤的大街。
我就再也不爱他了。
梁恭开始办手续,转移自己的财产,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梁恭的房间躲着。
梁恭明明喜欢蓝色,他的房间却是施礼喜欢的黑色。梁恭的衣服也都是黑色系的。梁恭喜欢甜食,但是他却学着施礼喝黑咖啡。
这太可怕了,他在学施礼。
梁恭说他想带我去国外,他要和我重新开始,我以后也会慢慢喜欢他的。
白天,梁恭家所有的窗户都拉着窗帘,梁恭嘱咐我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晚上梁恭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睡觉。
只要我推开他的手,他就一定会立刻睁开眼睛,像是黑夜中蛰伏的蛇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件事情。中学的时候,有一个活动很繁琐,要每天签到做任务,坚持一年,就可以得到一个金子做的小蝴蝶。
当时在我们班级很流行,很多同学都去做这个活动。
我也随口说了句我喜欢小蝴蝶,我也要做。
后来我没坚持住,但是梁恭坚持住了。
他整整做了一年,答了将近 11680 道题,每天签到从未间断,终于得到了小蝴蝶。
他偷偷放到了我的书包,害我挨了爷爷的打,爷爷说我不应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让我还给梁恭。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梁恭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准确点说,他很偏执,一个偏执的人得到了,他就很难接受失去。
我会让梁恭得到我。
首先,与他回顾曾经青梅竹马的时光,强化他与我的美好回忆。
空白的五年,他和我只有回忆,没有未来,我就帮他打磨那些回忆。
其次,我要让梁恭找回自我,我说黑色丑陋、蓝色美好,我说黑咖啡好苦,想吃甜甜的,我说还是希望梁恭做自己。
攻略没有技巧,技巧就是真诚。
我每天起床就对着镜子说三十遍:「我爱梁恭。」
梁恭的眼神太毒辣了,身为律师的他擅长抓任何一个细节。
不真诚的我很容易就被他发现了,这样他会猜疑我。
所以每个细节我都不能做错,我必须营造出一个我爱他的假象。
我首先骗过了自己,我才能骗他。
梁恭跟在我后面,他看到我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找工作,又缓缓地走出来。
他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多想出狱后我变成商业巨鳄,或者我找到一份高薪体面的工作,我光鲜亮丽,我大放光彩,我站在梁恭和施礼的面前肆意地嘲讽他们,我还能报复施甜。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哪有什么功成名就,不过是我的黄粱一梦。
我大三入狱,我没有毕业证,我还是个有案底的人,没有人愿意要我。
我的笑容渐渐也挂不住了, 抬起头月亮也爬上了路灯,月光灯影下,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梁恭默默地坐在了我的旁边。
天真的很冷,我把手缩在袖子里,我不说话,梁恭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纯纯,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判你五年,可是我没有办法,施家盯着我,我违抗不了施家,而且你也确实犯错了。
你进去后,我一直想去看你,你都没有见我。”
“如今你出来了,你也不好找工作,我就是想弥补你。”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语气舒缓又温柔,似乎怕戳伤我的心。
我沉默不语,梁恭继续说着:“我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在外地有个分所,我现在也不受施家的限制了,你可以去那里做个文员,我会保护你的。
施礼他,他还在找你...”梁恭最后一句的语气很重。
“你要包养我?”我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看他。
梁恭瞬间有些慌乱,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下意识躲闪我的目光,随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又坚定起来。
“我要保护你,纯纯,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梁恭站起来,他把他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纯纯,你跟我回家吧。”
那一刻,我其实想站起来揍他的。
因为我挨过揍,所以我知道打人哪里最疼。
但是我忍住了,我想起来梁恭说把我送到外地,说施礼再找我。
他凭什么把我毁掉后,再来说弥补我。
他的羽绒服没有给我一丝的温暖,只让我觉得恶心。
但是我还是用手指紧紧扣住了衣服,我扬起了一个笑脸说:“好啊,那我跟你回家。”
梁恭松了口气,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和柔意。
随后他第一次走到了我的前面。
他转过身子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回了梁恭家后,梁恭家里有女士全新的睡衣和衣服,梁恭解释说他准备了很久,就等着我出狱了。
他也早就收拾了我住的房间。
梁恭给我介绍衣服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
我注意到他面不改色地离开了我所在的屋子,背对着我接电话了。
在监狱锻炼的,我的听力很好。
因为我要随时听狱警来的脚步声,然后躲藏在监狱的角落里做乖乖休息的样子。
如果让狱警知道我的异样,我会被打得更惨。
我听到了,他不耐烦地叫电话那边的人。
“施甜”
我搞这一出金蝉脱壳就是要激化施甜和梁恭的矛盾。
梁恭让我等,我等不了,我没那么多时间。
梁恭现在的偏执和深情,我不确定能维持多久,我不能拉太长战线。
前面铺垫得够多了,梁恭得到了就很难再忍受失去,可是我却强迫他面对失去,强迫他面对施家。
五年前,施家给梁恭压力,梁恭恨我,他选择了报复我。
他想让我学到教训,看,这就是你跟施礼好的代价,谁让你不选择我呢。
五年内,每次探监,梁恭都会申请看我,他却一直见不到我,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冲动。
五年后,梁恭的恨意全部消失殆尽,他幻想着和我的未来,他在国外的钱以我的身份去开户,而我在他即将迎接未来的时候,毁掉一切。
求而不得并不让人苦恼,苦恼的是求而得之又不幸失去。
梁恭,现在你最恨的人是谁。
是施甜,对吗?
我好像听到了纷乱的步伐声,我在梁恭找到我之前,游到海滩的另一边,搭车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我走得太快了,我错过了很多精彩的画面。
比如一向温润有礼的梁恭抓住了施甜的头发,他几乎疯了一样地把施甜的头按在地上撞击直到施甜求饶。
再比如,他从海岸中搜寻我的身影,直到太阳升起。
那天海浪太大了,海浪藏起了秘密,让我也没有听到他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直到声音沙哑。
我还有一个目的地——西郊林间别墅。
西郊林间别墅我很熟悉,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施礼总是带我去别墅玩。
施家买下了一座山建造这个造型别致的别墅。
我知道施礼就在这家别墅里修养,别墅的门是人脸识别的,系统曾经录入过我。
我没想到现在还没删去我的信息,我很轻松地打开了门。
我握紧了手上的瑞士军刀走进了别墅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施礼。
施礼闭目靠在沙发上,他仰着头,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身边,举起了刀。
施礼猛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他就捏住了我的手腕。
等他看清楚我长相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震惊和狂喜,他颤抖着嘴唇叫着我的名字。
「纯纯……我一直在找你。」
我此刻才认真地端详着施礼的样子,他的黑眼圈很重,憔悴了不少,往日壮健的身体此时显得有些消瘦了。下巴尖得不可思议,给曾经狂傲恣肆的他添了几分颓废。
我不说话,施礼看到我手中的刀后,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的怀里一拉。
他的胸膛滚烫,属于施礼白松香的味道包围了我。
他握着我的手把刀抵在他的胸膛上。
「纯纯,别不理我,我这就去死。」他使劲握着我的手往他胸膛上按。
啪嗒一声,刀掉了。
我颤抖着嘴唇,摆出仇恨的表情说:「我不是舍不得你,我只是……」我一句话没有说完,眼泪就簌簌落下。
我一边掉泪,一边悄悄审视着施礼的表情。
施礼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喜悦,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他拍着我的背说:「纯纯,我明白,我明白。」
施礼紧紧地抱着我,他一点都不敢分开。
「纯纯,是我的错,我当初什么都没问你,就让你去坐牢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给你跑关系,花了很多钱,却没有成功。」
施礼捂着脸,浑身都颤抖着,愧疚、悔恨、悲痛这些情绪似乎都化为实质从他的身躯中跑了出来。
我不说话,我默默地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我指着自己的身体,在腰部的位置有在监狱里被打而留下的痕迹。
我笑得有些惨淡:「施礼,你所谓的找关系,就让那些人在监狱里打我吗?」我一边说着,手指又移动到了小腹。
「施礼啊,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孩子,我记得是你曾经对我说,毕业就娶我,是你曾经对我说,要和我生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男孩像你,女孩像我。」
说着,我露出了悲哀的笑意。
「宝宝化成血水啦,老公。」
这句话直接动摇了施礼,施礼的身躯有些摇晃,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一双眼眸此时无神起来。
施礼啊,好好记住我的痛苦,我有多痛苦,你就要有多悔恨。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席卷我的全身,我几乎要站不住了,摇摇欲坠中,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我。
双目通红的施礼,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滴。
在他托住我的那双手上,我看到手腕处是丑陋斑驳的伤痕。
怪不得施礼需要看心理医生,他不知道何时开始自残了。
我从来没想过刀了施礼,我的目的就是来卖惨,让他悔恨和痛苦。
对待施礼,我从来不需要小心翼翼地伪装,我只要把我的情绪展示给他,施礼是个很擅长和我共情的人。
施礼,当你得知了你为我做的一切都被施甜破坏的时候,你是选择她还是我呢?
那天晚上,我在施礼的别墅住下,施礼没有碰我一根手指头,他甚至连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都不敢。
我在床上睡的时候,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铺。
堂堂施家总裁沦落得和一个狗一样。
那天晚上,施礼睡到一半,我听到绝望而低沉的哭声,是施礼在睡梦中哭。
我出狱的那天,有两个男人等我。
一个是送我进监狱的,一个是给我定罪的。
那天雪很大,监狱外面似乎站了两个雪人。
我谁都没理。
“王纯,出去后找个工作,好好做人。”
狱警打开门嘱咐了我几句。
我点了点头,透过监狱的铁窗,我看到监狱门口停着几辆黑车。
梁恭的奔驰,施礼的帕拉梅拉。
冬雪纷飞中,两个人静静地站在车前。
施礼撑着黑伞,直直地看着门口,梁恭不停地看着手表。
一个是我前男友,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
看起来多深情啊,如果不是他们两把我送入监狱,还嘱咐别人好好“关照”我,我都要感动哭了。
五年前,我把施甜给捅了。
施甜是施礼捧在手心的妹妹,他找到我们的时候。
我还双手握着满是血的刀刃向他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施甜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喊了句哥。
施礼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我面前,反手把我控制在地上。
我当时还怀着施礼的孩子,身体虚弱得没办法反抗。
梁恭赶过来的时候,他红着眼睛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恶毒。
我还没解释,就被拷走了。
在法庭上,我没有律师,而施甜那边的律师是梁恭。
施甜是轻伤,梁恭唇枪舌战要求判我五年。
他说“王纯,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蹲监狱的时候,一开始老被欺负,没监控的地方,没人的时候我就挨打。
被扯着头发按在脏水桶里,后腰总是被踹,常常都是淤青的。
一开始我不懂事,总是倔着,别人打我我也不哭。
打得多了,我就琢磨出味了,为什么别人老打我,我就和其中的一个女老大套近乎,我给她洗脚,洗脚水溅我一脸我也笑嘻嘻的。
我还给她洗内衣,干活。
后来她偷着告诉我了。
“妹子,你也怪可怜的,是有人塞钱了说教训你。”
我知道是谁,是施礼。
我伤了他的至亲手足,他的宝贝妹妹,所以他要让我不得好死。
恍惚间,我想起来曾经施礼追我的时候,他包了二十几架无人机。
他说:“纯纯,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我拜托了狱警让我从后门走,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
更何况,万一他们还没解气,还打算报复我咋办。
我拿他们权贵没办法,我的命贱,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还记得呢,施甜抱着狗站在我面前语气叫嚣道:“我的狗七十万,你爷爷一条贱命值几个钱?”我听了后瞬间红了眼睛,我摸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向她冲了过去。
我五岁的时候,我爹骑摩托车出车祸死了,我妈跑了。
我就没爹没妈了,就一个爷爷抚养我长大。
我身上吃的穿的,都是爷爷叠纸盒子,踩塑料瓶子,收破烂赚的钱。
我读初中的时候,我爷就带我去市里住了,我们住在棚房下面,我爷说市里破烂多,赚的多。
其实不是这个理由,而是爷想让我在市里读书。
市里的孩子都有小发卡,我小时候不懂事也闹着要亮晶晶的小发卡。
那天,我爷在精品店门口转了五圈,走进去给我买了个小发卡。
学校申请贫困生的时候,班主任帮我申请了,还让她儿子梁恭多照顾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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