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怀岑今今的其他类型小说《今今在怀》,由网络作家“岑今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前一天,我有了读心术。然后我就听到前来教我男女之事的嬷嬷心里的声音:「真可怜一女娃,教了这些也用不到。」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懂后面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我新婚之夜听到躺在床上的王爷心里淡淡的声音:还是找个机会杀了她,死人才让人放心。??杀了谁?
结婚前一天,我有了读心术。
然后我就听到前来教我男女之事的嬷嬷心里的声音:「真可怜一女娃,教了这些也用不到。」
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懂后面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新婚之夜听到躺在床上的王爷心里淡淡的声音:还是找个机会杀了她,死人才让人放心。
??
杀了谁?
我爹中状元这一年,我被许给了皇帝唯一的弟弟怀王。
怀王双腿残疾还恶病缠身,所以大家说我嫁他不算是飞上枝头,而是跳进火坑。
但是圣旨难违,娘亲眼睛都快哭瞎了也只能送我出嫁。
出嫁这天,娘亲拉着我的手叮嘱我:「今今,要听王爷的话啊,要听娘娘的话……」
我全都应了下来。
当晚我坐在冰冷的拔步床边等了许久,才等到怀王被仆人推着进来。
我头上顶着重重的冠,冠上盖了大大的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
听到喜娘说要掀盖头,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盖头下探进来,下一瞬我的盖头便落到了地上。
我抬头,在钗环叮当作响时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怀王。
是极好看。
不如传闻中那般阴翳又骇人。
「新人喝合卺酒。」喜娘在一边高唱。
小玉便从一个仆人手中的圆盘上取了一杯酒给我,这个我是知道的,娘亲跟我讲过。
她说喝了这个合卺酒便会长长久久。
我乖乖拿起酒杯与怀王交错着手饮下了整杯酒。
这是我第一次饮酒,辣得我缓了许久。
接下来所有人便退了出去,只剩下我的小玉和怀王身边的一个侍从。
小玉将我扶到一边的妆奁处,仔细取下我头顶上的冠和钗。
等我梳洗完成再回到床边时,怀王身边的侍从已经不在了,他也脱了外袍坐在床上。
他抬眼看小玉。
小玉连忙也退出去,房间里一时间便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男女之事娘亲专门请了嬷嬷教习过我,眼下我却不敢将那些用在怀王身上。
我小步走过去,刚要坐到床上便听到怀王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原本都快坐下的我又站了起来。
我眨巴几下眼睛,学着嬷嬷说的话道:「若是王爷疼我,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怀王抬头看我。
床边的喜烛摇曳,却没有一丝光落进他的眼中。
「看来本王的王妃想要的东西还不少。」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去。
一颦一笑都好看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我愣了愣,一屁股坐在床上凑到他面前:「王爷,你可真好看。」
怀王抬眼看我,声音清冷:「王妃也不错。」
这是夸我吗?
他真是个好人,以往别人只会说我是个笨蛋,从不夸我长得好看。
这样想着我喜滋滋地脱了鞋想要上床,我问怀王:「王爷,你喜欢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我不太会睡觉,夜里不跟娘亲睡总是会掉到地上去,所以想要睡里面。
但是怀王也会掉到地上怎么办?
我刚脱了鞋,便听到怀王:「你去那儿去睡。」
怀王伸手指向床边一处矮榻,刚刚没注意,现在一看居然已经铺好了被褥枕头。
我想睡床。
怀王双手撑床躺了下去,他淡淡道:「本王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觉。」
出门的时候娘亲叮嘱过我,一定要听王爷的话。
于是我瘪了瘪嘴,乖乖去了矮榻上,只是我刚躺上去便听到怀王的心声从床上传来。
「还是找个机会杀了,只有死人让人放心。」
???
杀谁?
我赶紧又从榻上坐起来,轻声叫了一声怀王:「王爷。」
怀王在床上一动不动,冷冷应了一声。
我信誓旦旦道:「今今很乖的,往后一定听王爷的话。」
他又冷冷应了一声。
我便又放心地躺下去,然后我又听到怀王的心声。
「每一个人死之前都觉得自己很听话,活人哪里就有听话的。」
我吓得又坐了起来。
怀王醒来的时候我刚护着喜烛燃完最后一截。
「你在那儿做什么?」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我连忙去扶他。
「娘亲说大婚之夜的喜烛如果能安安稳稳燃到第二天,新人便能恩爱不疑,延绵子嗣。」说到这里,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下来。
怀王半靠在床边看着我:「王妃怕是要失望了,本王如今这样,怕是不能与王妃延绵子嗣。」
这话就像是父亲让我背文章我背不了时,我对父亲自责的话。
我跟父亲不一样,若是怀王不能与我延绵子嗣我也不会用戒尺打他。
「没事没事,我们能恩爱不疑便好了。」我摆了摆手,出言安慰他。
怀王垂下眼,看到我手指上红肿的地方,又抬眼问我:「手怎么了?」
我将手指蜷起来,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笨,不会剪灯芯,被烫了一下。」其实是烫了好多下。
但是如果我如实说的话,怀王一定是要嫌弃我笨,这样也不算是骗他。
他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难道烫一下也会让他觉得我很笨吗?
随后我便听到他的心声冷冷道:「果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孩那般好骗。」
我的手一哆嗦。
难道怀王也会读心术?
还不等我开口解释,他便看了一眼软榻上的被褥,冷声对我说:「你不睡在床上的事,谁也不能说。」
我乖乖点头,又问:「小玉也不能说吗?」
怀王摇头。
然后他侧头朝屋外叫了一声:「青松。」
很快昨晚那个侍从便推了门进来。
今日要先去向怀王的母妃淑太妃娘娘请安,还要去和皇上告恩。
可是我昨晚一晚没睡,于是在进宫路上便在马车上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怀王说:「脖子那么细,一定一掐便断了。」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
怀王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王、王爷。」我小心翼翼叫他。
他放下书,目光落在我脸上,一副要听我说话的样子。
我心里又害怕又不知所措,一开口便是哭腔:「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是,今今很笨,还在乡野长大,是配不上王爷。」我越说越伤心,「娘亲说只要我听王爷的话,王爷就会对我好。」
「娘亲说谎,王爷不让我睡床,还想我死。」我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随手一擦,有些崩溃,「可是今今已经很听话了。」
怀王看着我,眉心突突跳。
他问我:「谁告诉你,本王想让你死?」
语气那么冷,一下子便把我冻住。
我才突然想起来娘亲跟我说,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能听见他们的心声,连忙捂住嘴。
我抽抽搭搭摇摇头,不说话。
怀王也不再问,他扔了个手帕过来:「擦脸。」
我乖乖拿起帕子,又不死心地问他:「王爷可以让今今睡床吗?」
他没答我,只是又拿起了书。
当晚他便黑着脸吩咐青松将他安置在榻上。
他的屁股刚一沾上软榻,我便听到他的心声:「也睡不了几天,等她死了索性换张床。」
我刚洗完澡出来,听到他这样说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
等我站好后,青松已经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我心里流着泪走到怀王跟前。
他抬头看我:「你到床上睡,本王睡……」
没等他话说完,我扛起他便小跑到床边,小心将他放到床上。
在他震惊的瞳孔里,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王爷,你睡床上,我睡那儿。」
不等他说话,我给他盖上被子后朝矮榻走去。
我刚躺下便听他叫了我一声:「岑今今。」
「啊?」我翻个身面向他的方向。
然后我听到「哐当」一声,有个东西从我枕头下掉到地上。
我眼睛朝下一看,一眼便看到了那把匕首。
…………
我坐在矮榻上哭了一个时辰,哭到怀王沉着脸叫我:「岑今今,到床上来睡。」
「我不。」
呜呜呜,我害怕,我要回家。
我哭着从矮榻上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怀王撑着床坐了起来,他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将一块大大的包裹布铺在桌子上,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家。」
说着我便把前一天才带过来的衣服叠好放在桌上。
「你要是敢走,本王就跟皇上说你父亲欺君罔上。」怀王坐在床上,声音冷冰冰的。
我回头看他,眨了眨眼睛:「欺君罔上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过了一会,他才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往后你睡床上。」
我眼睛亮了一下,想到地上的匕首又暗下去,抬脚踢了踢地上,瞟一眼地上的匕首不说话。
他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冷声说:「那是本王防身用的,只要你听话,本王不会杀你。」
这一次我没有再听到他的心声,说明他没有说谎。
想起娘亲的话,我又乖乖把包裹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了柜子。
然后抱着枕头屁颠屁颠跑到床边。
怀王说让我睡里面,因为他喜欢睡外面。
真好。
我也喜欢睡里面。
跟怀王躺在一起,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很是好闻。
他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也很是好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王爷,」我轻轻叫他一声,「欺君罔上是什么意思?」
刚刚的话我还没忘记,事关父亲我就想问清楚。
怀王依旧闭着眼睛,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我的时候,他问我:「你父亲是怎么考上状元的?」
我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开始一一细数父亲的勤奋好学。
别人都说父亲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只有我觉得父亲是一位很伟大的人。
听我说完,怀王睁开眼睛,并没有看我。
「那也难怪,想来对你的教导一直是没有的。」
这话像是在责怪父亲。
「不是不是,父亲对我也很好,他只是有些忙。」忙着考试,忙着做学问。
我怕怀王对父亲的印象不好,又开始讲起这些年来父亲为我做的事情。
数过去数过来,也就那几件。
「总之,父亲是极疼爱我的。」最后我做了一个总结。
说完我侧头看过去,怀王像是已经睡着了。
我双手捏着柔软的被子觉得十分安心,轻轻对怀王说了一句:「王爷,好梦。」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青松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和怀王一起坐在床上,不露声色地向我们行了个礼。
我却听见他心说:「果然美色误人,连王爷都不能幸免。」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也能听出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
我忍不住红了脸,觉得青松真是个好人。
见小玉跟在青松后面也进来了,我便跨过怀王从床上跳下去。
青松看着我,像是看着鬼一样。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回头看了看还坐在床上,黑着脸的怀王,突然就醒悟了。
然后我像昨晚那样扛起怀王,将他稳稳放在轮椅上。
怀王咬牙切齿:「岑今今。」
「啊?」我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抬头便看到青松那张大到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嘴。
「王、王妃……」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轮椅上的怀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只是语重心长道:「王爷有些轻,还没有如花重,定是吃得太少了。」
小玉听了我的话,跺了跺脚急急唤了我一声:「王妃!」
哎呀。
说漏嘴了。
怀王眉心跳了跳,看向我:「如花是谁?」
我看了一眼小玉,低头搅了搅手指:「不能说。」
「昨夜的话你都忘了?」
我没忘。
我扭捏了一下,解释道:「是我们在乡下养的一头小猪。」
怀王的脸一黑,没再跟我说话。
青松扶着他的轮椅出去的时候,一张脸通红。
他出门的时候,我听见他心里笑得十分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从没见谁能让王爷吃瘪!」
王府很大,我和小玉在府内逛了一个时辰也没有逛完。
「王妃,您不该将王爷与如花做比较的。」小玉走在我身后,又提起了早上的事。
我的手搭在游廊上,抠了抠上面的皮,噘嘴道:「我知道,我这不是不小心嘛。」
小玉叹了口气,面上颇有些担忧:「您现在还是应该想法子讨王爷欢心才好。」
我回头看她。
小玉是我来了京城后,父亲给我找的丫鬟,对我是极好的。
「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讨王爷喜欢?」我叹了口气,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个大难题。
比父亲让我背书还难。
小玉也不知道,她皱了下眉到底什么也没说。
我瘪了瘪嘴继续沿着游廊走,刚走到游廊的尽头便听到有几道声音。
其中有一个声音尤为特殊。
「王妃那不叫单纯,那是蠢,才会愿意嫁给一个没腿的废人。」
若是我仔细辨别一定能听出这是人的心声,可是我没有。
我提起裙子便朝转角处声音的方向跑去。
那是几个躲在假山后闲聊的丫鬟,聊到了什么正笑得花枝招展。
「你们说我蠢可以,但你们不能说王爷!」我气得冲她们吼,「王爷是为了天下子民,为了保护国家才伤了腿,你们不能这样说王爷!」
这是娘亲告诉我的。
娘亲说怀王一生为国为民,牺牲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应得的。
我不知道怀王应得什么,但至少不能这样被人嘲笑。
几个丫鬟大惊失色,纷纷跪了下来。
看着她们几个身子都抖成筛子,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回头正想问小玉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便看到了游廊上的怀王。
我一双眼睛弯起来,笑着朝他跑过去。
「王爷。」
怀王朝我点了点头,又看向那几个丫鬟。
他问我:「她们惹了王妃不高兴?」
是很不高兴。
我点点头。
「那王妃便罚她们吧。」怀王抬头看我,嘴角带了浅浅的笑,「王妃想怎么罚她们?」
这两天以来,我是头一次见他笑。
果真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许多。
我摇头:「我刚刚已经骂过她们了。」
他看了一眼青松,还什么话都没说,那几个丫鬟便已经哭了起来。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说。」几人哭着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青松的手一挥,很快便有人过来把几个丫鬟带了下去。
见她们哭成那样,我不确定地问怀王:「王爷要罚她们吗?」
怀王没有答我的话,青松推着他往游廊的另一个方向走。
我追上去,便听到他问我:「王妃怎么在这儿?」
「王爷说有事要忙,我便想着逛一逛王府,没想到王府这么大。」我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怀王前面,开始跟他描述我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对了王爷,我刚刚还发现了两只小猫,就在那边的门洞下面……」
怀王的轮椅停下来,他单手支在轮椅的把手上,手掌握拳抵着脸。
「岑今今,教你的嬷嬷有没有跟你说,你在本王面前要自称臣妾。」他看着我,眼中好像有淡淡的笑意。
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我连忙双手捂住嘴,觉得自己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臣妾……」我连忙改口,苦兮兮道,「臣妾知错了。」
怀王点点头,一副打算放过我的样子。
但我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听见他心里哼笑了一声,并说:这么蠢,看来的确不是秦诏的人。
我点点头。
「那王妃便罚她们吧。」怀王抬头看我,嘴角带了浅浅的笑,「王妃想怎么罚她们?」
这两天以来,我是头一次见他笑。
果真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许多。
我摇头:「我刚刚已经骂过她们了。」
他看了一眼青松,还什么话都没说,那几个丫鬟便已经哭了起来。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说。」几人哭着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青松的手一挥,很快便有人过来把几个丫鬟带了下去。
见她们哭成那样,我不确定地问怀王:「王爷要罚她们吗?」
怀王没有答我的话,青松推着他往游廊的另一个方向走。
我追上去,便听到他问我:「王妃怎么在这儿?」
「王爷说有事要忙,我便想着逛一逛王府,没想到王府这么大。」我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怀王前面,开始跟他描述我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对了王爷,我刚刚还发现了两只小猫,就在那边的门洞下面……」
怀王的轮椅停下来,他单手支在轮椅的把手上,手掌握拳抵着脸。
「岑今今,教你的嬷嬷有没有跟你说,你在本王面前要自称臣妾。」他看着我,眼中好像有淡淡的笑意。
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我连忙双手捂住嘴,觉得自己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臣妾……」我连忙改口,苦兮兮道,「臣妾知错了。」
怀王点点头,一副打算放过我的样子。
但我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听见他心里哼笑了一声,并说:这么蠢,看来的确不是秦诏的人。
怀王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从他说了只要我听话便不会杀我的话之后,我再也没听到他说要杀我的话了。
只是他总是说我蠢。
不管是嘴上还是心上,都会说。
原本我也老是听别人说我是个笨蛋,但是听怀王这么说我还是有一些伤心。
所以这日我端着自己做好的一碟桂花糕,带着小玉敲开了书房的门。
房中静了很久,青松才来开门。
我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他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王妃?」他站在门口,恭敬问我,「您来这儿干什么?」
我抬了抬手中的桂花糕,对他说:「我来给王爷送点心。」
青松的表情明显不信,但他还没开口便听到屋里的怀王开口道:「进来。」
得了我想要的答案,我端着点心连忙绕过青松跑进屋里,不顾小玉还被拦在门外。
怀王坐在书案后面,案上还摆了些册子。
他看向我手中的点心抬了抬眉梢,淡声问:「你做的?」
「对呀,臣妾跟着娘亲学了许多江南的吃食。」我笑嘻嘻地将碟子放在他的案上,拿起其中一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王爷,您尝尝。」
怀王垂眼看了看我手中的糕点,又看了看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的我,眸子动了一下。
「王爷,你可别吃啊,万一有毒我可救不了你!」这是门口青松的心声。
「王妃这招真是绝,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这是门口小玉的心声。
他们真是有些吵。
很明显怀王就受得了,他抬手推开了我拿着桂花糕的手。
「你有什么事吗?」他合上手中的册子。
我继续把糕点送到他嘴边,急急说:「他们说吃了别人的东西就要答应别人的请求,王爷您不吃,臣妾不敢说。」
怀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轻笑一声。
他单手支在案上撑着脑袋看我:「岑今今,本王就是把你这些点心都吃光了,也可以不答应你的请求。」
这个回答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咬了咬唇,觉得有些委屈,但拿着桂花糕的手却没收回来。
「您先尝尝。」我委屈地将糕点抵到他唇边。
他看着我,张嘴在我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好不好吃,便听到门口传来了青松倒吸气的声音。
「好吃吗?」我不管青松,身子趴到案上,一双眼睛盯着怀王。
怀王似乎心情不错,唇边勾出浅笑的弧度。
「说吧,什么事?」他从一旁端起茶杯,用盖子撇了撇茶水最上面的一层。
我一双手支在案上捧着脸,朝他眨了眨眼睛。
「王爷,您教臣妾识文认字吧。」
正要喝茶的怀王听了我的话,将杯子往下移了移,抬眼看我。
我连忙解释:「臣妾想学得聪明一些。」
至少能让他觉得我聪明了一些。
他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父亲是状元,想来学问应是极好的。」他又打开手中的册子,不看我。
我瘪了瘪嘴。
父亲的学问自然是好的,可那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父亲十六岁考上秀才,三十岁中了举人,如今四十二才中了状元,其中辛苦旁人不知道,臣妾却是知道的。他年年岁岁都在准备考试,是以与臣妾见面的时日并不多,更何况是教臣妾学问呢。」我垂眼看着案上的砚台。
怀王抬眼看我:「你怪你父亲?」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父亲对臣妾是极好的,中了状元后便将臣妾和娘亲接了过来。
「只是来了京城,臣妾才知道,原来女子也是要吟诗作画的。几月前父亲也想教我背些文章,可是臣妾太笨了……」
怀王好笑道:「你父亲嫌你笨不愿意教你,你为什么觉得本王会愿意教你?」
我赶紧绕过书案走到他身边,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因为王爷是臣妾的夫君呀。」
不知道秦怀是怎么罚青松的,只是接下来好几天青松看上去都是恹恹的。
我原是想问问他是不是被秦怀罚得有些重,可是秦怀身子老是不见好,我全心扑在他身上便把这事给忘了。
「我们今日给王爷做一个十全大补汤。」我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对小玉吩咐,一转头便看到切菜的小玉不小心割到了手。
「小玉!」
我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看着她已经出血的手指,我皱了皱眉:「流血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小玉随意将血往围裙上抹了抹冲我笑:「王妃,没事的。」
「很疼吧?」我往她的手指吹了几口气。
她手指缩了一下,又拿起刀准备要切案板上的冬笋:「王妃,不疼,我们先做汤吧。」
「那怎么行?」我从她手中夺过刀,朝另一边的丫鬟招招手。
「你把冬笋切片放一边备用,等我回来。」
吩咐完我便拉着小玉的手往外走。
我曾听大夫说过,不要小看一些小伤,若是没有处理好也是能要人性命。
小玉是我来京城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虽然父亲说她是他买来的丫鬟,就是为了伺候我,但是我一直都是拿她当姐姐。
「王妃。」小玉抽抽被我抓住的手指。
我连忙抓得更紧了,柔声哄她:「乖,就忍一会,这药上的时候是有些疼。」
说完我又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上了些药粉。
最后我看着她那被我包成粽子的手指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像粽子哦,小玉。」我戳了戳她的手指。
她眼眶发红,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我。
「怎么了?还是很疼吗?」我连忙收起笑,又翻看起她的手指。
她摇摇头:「谢谢王妃。」
我包扎的技术的确是有些特殊,所以连秦怀都注意到了小玉的手指。
他喝着我给他炖的十全大补汤,瞟了一眼小玉的手指,问我:「她这手指是没了吗?」
这是什么话!
「呸呸呸!」我连呸三声,「小玉刚刚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说着我就抓起小玉的手在秦怀眼前晃了晃,得意道:「这是我包扎的,包得不错吧?」
秦怀又看了一眼小玉的手指,笑骂了我一句:「小蠢蛋。」
「我可不蠢了,王爷你别胡说,这几日我可是背了两篇文章。」我凑到他跟前,献宝似的跟他说,「还是王爷做的文章。」
就是不怎么懂。
秦怀写的有些句子,我虽是能把字认全,却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听了我这话,秦怀喝了最后一口汤,眉梢抬了抬似乎是有些惊讶我的用功。
但还没来得及夸奖我,便听到了张神医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张狂的笑意,让人还没见到他便能听出他的高兴。
张神医跑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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