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苏荷王国光的现代都市小说《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是作者“诵经渡己”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林苏荷王国光,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地方住吧?不嫌弃的话,就睡在我这张靠椅上。”“这不大好,我睡了,你睡哪?”“我打地铺!”“怎么好意思啊?”“这边请,靠椅坐着舒服,当自己家就好了!”……招待了这老道,他就躺在了我的靠椅上睡去了,这老头身上有体臭,仿佛几个月没洗过澡了,睡觉时呼噜震天,不时还蹦几个响屁。但我丝毫不嫌弃他,甚......
《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在灯光下,只见有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坐在我面前,一边喝着我的茶,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茶馆的门不知道被这老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人,怕是要给吓死。
“小崽子,大惊小怪的,看你这怂样!”
老道笑着说道。
“你是来求事的?”我狐疑地打量老道。
大半夜的来茶馆,要么是来闹事的,要么就是来求事的。
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开张了,自从孙照山的事情过后,一个活都没有。
可老道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你要来求我事。”
我求他事?
奇了怪。
我根本不认识这老道,我要求他什么事?
“你不仅要求我事,你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给我天大的报酬,我就算要你全身家当,你也不能拒绝。”
老道摇头晃脑地说道。
像是个神经病。
“我要求你什么事?”我问。
“这事我不能说,等你想到了什么事情,便来求我。”
老道故弄玄虚地说道。
如果是正常人,此刻要么骂一句傻比,揍这老头一顿,将他赶走,要么就直接报警。
但……
我看了眼茶馆被打开的大门,思索片刻,马上想到了什么!
接着,我看老道的眼神完全变了。
就像是沙漠中口干舌燥的行人,见到了一汪甘甜的泉水!
“老先生这边请,您这茶质量不好,我给你泡一壶玉前龙井!这是店里的镇店之茶!这龙井是用少女的香汗浸润,再用胸前的体温暖干,称得上极品中的极品!”
我立刻对老道恭敬异常地说道。
“好极!我这落魄的老头,也有这口福啊?哈哈哈,你这小崽子倒是上道!”
老道拍手大笑。
我接着说:“老先生应该没地方住吧?不嫌弃的话,就睡在我这张靠椅上。”
“这不大好,我睡了,你睡哪?”
“我打地铺!”
“怎么好意思啊?”
“这边请,靠椅坐着舒服,当自己家就好了!”
……
招待了这老道,他就躺在了我的靠椅上睡去了,这老头身上有体臭,仿佛几个月没洗过澡了,睡觉时呼噜震天,不时还蹦几个响屁。
但我丝毫不嫌弃他,甚至琢磨着怎么样让他更舒服一点。
到了次日,突然来茶馆的老道还在打呼睡觉,孙照山来了。
可与昨日欣喜痛快不同,今日的孙照山脸色难看。
只听,孙照山说:“出大事了!启哥。”
出大事了。
说着,孙照山就小跑了进来。
我疑惑地看向他。
“昨晚,册门的人并没有去菩萨坟跪着!”
孙照山接着道。
这很正常,魏春明再厉害,又怎么能让一门的人毫无尊严的下跪坟地。
孙照山又说:“不仅册门的人没去菩萨坟,魏春明也没有出手对付锦天河拍卖行!最关键的是……”
话到此,他顿了顿。
“我听说册门的弟子的灾祸之术被魏春明解了!锦天河拍卖行大楼没有什么五行引雷符,魏春明还出手加固了大楼的风水!”
孙照山面色不好地说。
听到这里,我的脸色也有些凝固。
册门跟魏春明化敌为友了?
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魏春明扬言,没有人能再烧锦天河拍卖行大楼,从此以后,大楼气运高涨,风调雨顺,任何魑魅魍魉都靠近不了大楼!”
“魏春明说今后册门他罩了!他要严惩当初火烧锦天河拍卖行的人!”
“启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魏春明怎么又跟册门和好了?”
孙照山丧着脸说道。
我抬头看她,没应声。
“我还听说,明日上京东郊的观世音菩萨庙,魏春明要亲自领你祭拜祖师爷,让你成为惊门领袖?”
锦绣又道。
而后,她意味不明接着说:“整个上京江湖都得到消息了,明日大概率七上门不少的掌权者都会或明或暗的去菩萨庙,之前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未来的惊门领袖。”
“你想说什么?”
我平静抬眸看他。
“你真以为魏春明是让你去当惊门领袖的?”
锦绣话锋一转。
她冷笑声,继续说:“先不论你到底是不是那人的徒弟,魏春明觊觎惊门领袖之位整整十年了!惊门八大理事为了争领袖之位,头破血流!他会让你轻易的坐上那个位置?”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死,明日就别去菩萨庙!”
“不然,轻者有去无回!重则命丧当场!”
茶馆这日没什么客人,安静的馆内,只剩下锦绣郑重的警告。
我们有仇有恨,她今日却反常的来提醒我。
锦绣这么不想我死?
在我从那个放着棺材的房间中走出前,我相信锦绣恨不得扒了我皮,喝了我的血。
但当我安然的离开了那个房间,锦绣对我的想法,可能就复杂了起来。
她如今……
可能还真不希望我死在魏春明的手中。
“我谢谢你来提醒我。”
过了会后,我笑着说。
锦绣突然抓住我心口处的衣服,低声说:“你明明进了那个房间,也碰到了那口棺材,你为什么会没事?凭什么我父亲便成了植物人!”
她那雪白的小手,因为太用力,而有些发红发青。
锦绣的脸色更是极为复杂了起来。
她靠我很近,身上淡淡的香味,很诱人。
过了一会,锦绣放开了手,转身离开。
我立刻拿了一杯随着准备的枯草冰水,一口灌了下去。
火毒没有完全解开,很容易被引起反应。
我煎了一副药喝下后,被勾动的心火火毒,才被压下。
锦绣的造访并没有影响到继承惊门领袖这天……
我拿着手中的八宝盒,再次前往了东郊的观世音菩萨庙。
这一日,天色低沉,阴暗无比。
似将要有暴雨骤降。
菩萨庙外,我看见了孙家翁、周闯德、韩士林等疲门的掌权者。
周闯德低声说:“陈启小兄弟,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如果魏春明真要接纳你成为惊门领袖,我们疲门不会多说什么,甚至很开心,但今日怕是凶险无比……”
“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还会来,老头子我也不啰嗦,只有小心二字。”
孙家翁提醒了我一句话。
我微笑地应承一声,就看见庙外的马路上,停了许多辆豪车。
除了疲门的人站在庙外迎接我,今日,江湖上来的人,都坐在车里。
这些豪车的车窗有着防窥的功能,看不见里面的人。
“为首那辆京牌豹子号的奥迪车上,是爵门的人。”
周闯德小声告诉我。
“后面停着的库里南,是册门的,再后面的宾利慕尚,是飘门的。除了这三门之外,火门的,甚至是行踪不定的要门,掌权高层今日怕是也来了,但他们应该隐藏在暗处。”
“至于惊门的人,应该在庙内。”
周闯德又接着补充道。
今日到场的,都是江湖上真正的头号人物。
就在我要踏入菩萨庙内,库里南的车门打开,锦绣从中走了下来。
她黛眉微皱,来到我边上,低声说:“你真是不怕死,要是入了这座庙,你一辈子就出不来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
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
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
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她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这一刻,全部疲门弟子,没有一个人不再相信我的话,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符箓被舌尖之血引动后,他们仿佛被一股力量所庇佑。
我接着,拿出了一条数米长的白布,朝天上扔去!
“煞灵再听令,方才墨尺只为问地,此时白布借你登天!你要祈求上天,为我疲门弟子化解灾厄!”
我出声喊道。
刚刚的墨尺,只是我用来钓鱼用的,真正的关键一步,是这白布登天!
这条白布可不简单,是用天蚕丝织造而成,光是短时间内弄来这数米长的白布,就几乎用尽了孙家翁所有的人脉。
“还有后手!?”
册门女人眼力倒是不凡,立刻发现了端倪,接着,她又想出手。
但我冷冷一笑,道:“如果我是你,就立刻回祖师祠堂看看弟子册!你的煞灵已为我所用,你的诅精石,也在我手中,是头驴也该想到什么了!你竟还有工夫来此地折腾?”
话毕,册门女人的身形猛地僵在了原地。
她的面具之下,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眸,瞬间瞪大!
“该死!”
女人醒悟,放下一句狠话后,立刻转身下山,速度十分之快,可以看出这女人的身手不凡。
册门女人走后,法事继续。
在被我威胁的煞灵施为下,很快,疲门的灾祸之术就解开了,我给他们分发的符箓,也完成了使命,化为了乌有。
最后,我手里的铃铛碎裂,煞灵一同消散于香炉峰上。
在疲门众人地注视下,我收回了从天落下的白布。
巧的是,天空乌云散去,正好出了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朝阳落在我的身上……
“好!”
孙家翁带头出声,心情振奋!
我对疲门的弟子道:“灾祸之术已解,但受到他人干扰,你们会虚弱一段时间,需要好好休息,都下山吧。”
在理事的安排下,众疲门弟子下山,而崔梅,则早不见了踪影。
“不愧是陈理事,册门的人,根本就是跳梁小丑!”
周闯德笑道。
其余理事也纷纷附和。
疲门灾祸之术一事,到这里,终于算彻底解决了。
“陈启理事,今晚来仁济堂,我们摆上几桌,就当庆功宴了,可好?”
此刻,韩士林提议道。
孙家翁也含笑说:“先生,你是唯一的功臣,必须要到。”
“没问题,晚上我会到的,各位起了个大早,也都累了,快先回去休息。”
我点头说道。
而后,我们便依次下山,我也回茶馆睡回笼觉。
一觉睡到了晚上,我前往了仁济堂。
仁济堂在平日里,算是疲门的大本营,用来开会的,偶尔也能用来摆宴。
“呦呦呦!是谁来啦?原来是我启哥儿来了!我疲门的大救星!我孙照山的好哥哥!”
我还没进门,孙照山就笑吟吟的迎面走来。
他今晚梳着个油头,穿着个小西装,一副人模狗样。
孙照山对我勾肩搭背,早上的香炉峰,他虽然没去,但看起来是已经完全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仁济堂内也好不热闹,除了孙家翁、周闯德等及几个老人外,还有许多疲门资历比较老的干事,都是医学界地位不凡的人物。
而今晚,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再像以前那般,都带着些许的敬意。
也有许多疲门干事,热情的对我打招呼。
“大伙敞开了喝!来,启哥,我们坐主桌!”
孙照山将我带到孙家翁、周闯德他们六个老人的那桌。
跟他们寒暄几句后,孙照山就拉着我喝酒,其余疲门众人也一批接一批的来敬酒,今晚,我也是带着放松一下的心情来的,便来者不拒。
灭门之物。
堂内众人的呼吸好像停止。
好一会,周理事回神,他干笑声,道:“小伙子,话不可乱说。”
“是啊,你这太过危言耸听了。”
“灭门?灭的是我疲门?我疲门在江湖存在了数百年,还能消失了?”
另外几位理事也附和。
我出声道:“疲门不会消失,但诸位,就不一定了。”
周理事脸色一变,生出了怒意:“虽有领袖保你,但你说话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们了!”
“年轻人!你纵有几分眼力,可也别太狂妄了,我等几位理事,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十年,谁能对付我们,区区一块石头?!”
其余的几位理事也不舒服地看我。
“都别吵!”
这时,孙家翁开口。
几位理事这才不说话。
孙家翁和声对我道:“先生,你接着说!”
“可知风波石?”
我反问孙家翁。
孙家翁点头说:“取于祁连山的奇石,算是惊门的宝贝,用在风水中,有温润宅气,定神养魂的作用。”
我缓缓回他:“这块血色石头,也出自祁连山,千枚风波石中,能出一枚此石,在祁连山脉下,你寻石数十年,说不定能找到风波石,但你寻石数百年,也未必能找到一块此石。”
“它叫诅精石,如若说风波石是稳定风水镇宅的益石,那么这诅精石,就是咒降门人的邪石,谁要沾上他,全门全族,皆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之前在林苏荷的四合院内,我看见了风波石,此次还真未必能一眼洞穿黑人偶中有一块诅精石。
这石头与风波石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气息,常常被人放在血气极旺的物品之中做法。
先前,他们拿出的黑人偶,确实是药童仙偶,可真正的药童仙偶不是全黑的,反而带着一点红光,红光若是完全消失,则意味着药童仙偶的血气被某种东西完全吸收了。
疲门的人,在医术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本事,但他们对奇物的了解程度却不高,尽管是祖师爷张仲景留下的东西,也不是很了解。
“就是说我疲门被人用诅精石下了诅咒?类似厌胜术的诅咒?”
孙家翁问我。
“这是灾祸术,比厌胜术棘手多了,厌胜术取对方的厌胜物,伤害个人。灾祸术取天地自然形成的邪物,降祸一门一族之人。”
我开口声说。
见我说得有板有眼,几位理事虽还是不太相信我,但也没人出声。
这会,孙照山怒道:“他娘的!之前下诅咒对付我,现在下诅咒对付我疲门,启哥,对方该不会是一伙人吧!”
有这手段,还有这动机,看起来确实是册门的嫌疑最大。
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谁用诅精石下灾祸术的时候,
“先生,我疲门有多少人中招?可有解决的办法?”
孙家翁立刻向我问出了关键。
我道:“我还不清楚,去你疲门的祖师祠堂看看。”
单一的诅精石,并无法降下灾祸术,还需要有一门的气运为引,而门派的气运之地,就在祖师祠堂内。
孙家翁回我说好,就领着孙照山,跟另外五位理事,带我来到了疲门的祖师祠堂。
疲门、祖师祠堂。
位于上京郊外的一处僻静之地。
“祖师祠堂是不允许外人入内的,再尊贵的客人也不行,但如今,先生已是我门的人,有这个资格。”孙家翁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事,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个要求。
另外五位理事也没话说,他们虽有些看不爽我,但我已是正儿八经疲门理事,跟他们的地位相当。
祖师祠堂被大锁给关着,围墙高耸,更有明哨暗哨守着,轻易无法入内。
在孙家翁地带领下,我们一行人进入了祠堂。
祠堂内香火鼎盛,正中央,摆放着两尊人像。
医圣张仲景,
药王孙思邈。
这两个鼎鼎大名的存在,便是疲门的祖师爷了。
孙家翁拿了两根燃香,先给这两位祖师爷拜了拜,他接着对我说:“先生,既入我门,你也祭拜下这两位祖师爷吧。”
我却摆手摇头。
天底下,我的祖师爷只有一位,那便是黄帝。
其余人,疲门的老祖张仲景、孙思邈也好,甚至是惊门的东方朔、郭璞也罢,都没资格当我的祖师爷。
“太放肆了!老头子自认脾气算好的,但也忍不了,领袖,你是我疲门的首领,你下的决定,我们都不会反驳,就算让他入我疲门理事会,我等也不会再说什么,可他不拜我门祖师,还算什么疲门之人!”
那位周理事彻底绷不住了。
“闯德说得不错,我门之人,却不拜祖师,这像什么话啊?”
边上的另外几位理事也附和,本就对我有些怨言,此刻更甚。
孙家翁也为难地看着我,不知说什么。
唯有孙照山大大咧咧的帮我说话:“周闯德老爷子,我启哥是有大本事,不拜就不拜呗,哪来这么多事?难不成,拜下祖师爷,老天就能掉两个钢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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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我则笑了笑,说:“来就来吧,不影响今日破除灾祸。”
经过数天的筹备,孙家翁也将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今日香炉峰破灾祸术一事,是我首次精心准备,岂是谁都能破坏的?
我没再多说,而是开始耐心的等待着疲门弟子的到来。
很快就有一批疲门弟子到来了。
他们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白大褂,显然是等会还得回去工作。
“就是那个年轻人,说什么我疲门众人得了灾祸之术,今日若不来此地,便会死于非命,我感觉纯属胡扯啊。”
“是啊,如今这江湖上,还真有这邪术?谁又敢对我疲门动手?就算真如那人所说,他有这个能耐解开?”
“其他不知道,但我门领袖跟几位理事,好像被这小子忽悠的团团转。”
“都少说一点吧,今天算我们倒霉,就当赶个早班。”
……
纷纷议论从下方传来,让孙家翁等人皱眉。
我则脸色平静依旧,继续等待着。
已经来了大部分的疲门弟子了,但还有一小部分的没到。
时间将近五时,终于,在崔梅地带领下,又来了一批疲门弟子,这是最后一批了。
如果说,方才那些疲门弟子,对我只是稍有怨言的话,那么,崔梅领着的这一批弟子,各个怒视看我,像跟我有着杀父之仇一般。
这群弟子没说话,崔梅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站在边上。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孙家翁道:“孙会长,各位理事,还请将我刻画的符箓分发下去,务必让每一位弟子握在手中。”
“好。”老人们点头。
有这几位老人压阵,疲门弟子们都接过了我的符箓。
崔梅那群人也不例外。
而就在分发完符箓后,崔梅突然出声:“等等!”
“崔干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孙家翁看向崔梅,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我玩味地注视着她,她终于出声,我其实也很好奇,有备而来的崔梅,今日的意图是什么。
是想继续煽动弟子,让我身败名裂?还是想让我离开理事之位?
只见崔梅走前一步,说:“领袖,诸位理事,你可知我身后站着的众人都是谁吗?”
“不都是我疲门弟子么?”
孙家翁不解道。
崔梅摇头,声音徒然拔高:“不!他们不仅仅是我疲门弟子……”
“这位弟子,母亲刚刚过世!头七还没过,就被理事会的一纸命令招来上京!”
“这位弟子,妻子难产,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也被理事会的一纸命令招来上京!”
“他的儿子更是在理事会下达命令的前一夜,出车祸而死,尸体都未寒!”
“还有他、他他!领袖,您身处高位,却可知你们的一道不讲理的命令,对我们门下弟子,照成多大的伤害!”
崔梅句句肺腑,感情真挚,他身后跟着的人,马上高喊附和!
同时,之前那些只有怨言的弟子,也被调动了情绪,出声争吵!
“肃静!”
孙家翁皱眉,猛地喊道。
他接着说:“我知道诸位门人都不容易,但今日也是迫不得已,这灾祸一术,事关各位的性命!”
崔梅听了,冷笑连连,道:“领袖,我等真被人下了灾祸之术吗?你确定……这不是疲门理事会给此人树立威信的一场作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得不说,崔梅很能调动人的情绪,也很能找到攻击人的漏洞。
“我孙家翁以人格担保,以疲门领袖之位发誓,这不是一场作秀!”
孙家翁沉声。
崔梅再次一笑:“领袖,要是之前,你的话我信,但仁济疲门会一事后,你的话,还有多少人信?”
“这是假的汝瓷!这不是真的四季瓶!”
孙照山惊呼出声。
而后,他眼神瞪大的看着我,说道:“怪不得启哥不去香炉峰,原来您早就发现了这瓶子是假的了!”
我眼神微眯,盯着面前这四个白瓶子。
“锦绣这个臭娘们!哪里是真想来化干戈为玉帛,她原来只是想用这假的汝瓷,来欺骗你去帮他们解决灾祸!我去他娘的,还好启哥慧眼如炬!”
孙照山愤愤的说道。
接着,孙照山拿起一个白瓶子就往地上砸,可瓶子触地,却坚硬无比,根本没有碎裂的痕迹。
孙照山狐疑:“这瓶子这么硬?摸起来好奇怪,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死人骨。”
我淡淡的回了三个字。
孙照山的肩膀猛然一抖,脸色微微白了。
在江湖上,册门的发家史,就是靠着一手以假乱真的仿制之术。
以赝做真,化贱为贵,这是册门的看家本领!
我将地上的骨瓶捡了起来,放回了桌上,出声说:“都说仿制界中的欺天骗地秘术,早就失传已久了,看来依旧被册门掌控。”
欺天骗地术,也就是点石成金之术,可惜,当初老黄跟我说过,此术最怕酒精!
“启哥没有当众戳穿她,就是为了今日吧?够解气!哈哈,锦绣那娘们在山顶熬了个大夜,吹了整晚的冷风,活该啊!”
孙照山出声说。
其实我收下假的汝瓷,没有当众戳穿,真正的目的,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让锦绣跟册门的人今天在香炉峰遭罪。
我更想要看看,送我骨瓶,这锦绣葫芦里倒地卖了什么药!
那女人也不单单只是为了用假瓶子骗我……
这骨瓶暗藏杀招!
正常的欺天骗地术,根本用不到死人骨,基本都是用特制的泥土,而我之所以能一眼分辨出汝瓷的真假,也就是因为册门的人用了死人骨。
还记得当初跟着老黄在死人堆里辩骨,我对死人骨的气味,异常熟悉。
我分析了一下,这四个瓶子,以骨头作瓶身,瓶内皆是尸气,怕是用来引尸的。
什么四季瓶,怕是叫“四尸瓶”更为合适。
册门的锦绣倒是有些手段,如果我继续将这四个骨瓶放在身边,很快我的茶馆就会引来邪尸。
所谓邪尸,跟僵尸类似,都是怨气未散,从而具备行动能力的尸体。
但邪尸更聪明,杀伤力也更大。
简单来说,僵尸是对付普通人的,而邪尸,则是对付江湖中,有一些本领跟手段的人。
我得找到这四个骨瓶所牵引的邪尸,在邪尸对我动手前,先下手为强。
而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心中疑惑,要知道我的手机只存了两个号码。
一个是我面前孙照山的,另外一个是林苏荷的。
孙照山在我面前不可能打给我,林苏荷的手机被摔坏了,也不可能打给我。
我下意识的以为是垃圾广告电话。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
然而,口袋里的电话不断的响!
“我回避一下,您先接电话。”
孙照山以为是他在边上,所以我才没接电话,就走到了茶馆门口。
我疑惑的将手机掏了出来。
当我看见手机上的号码时,我微微一愣。
林苏荷!
她的手机修好了?
不可能,那个手机摊子的师傅,根本没本事修好手机,我其实都准备再买一个手机给她了。
我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
“你敢耍我!”
清冷的话传来。
“可以。”
我点头说道。
女人闻言,终于说出了目的:“灾祸术一事,陈理事能否帮我门解决?”
“明晚香炉峰,你带着弟子册,还有你册门弟子,到峰顶等我。”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多谢陈理事了。”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光,她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说完立刻就走了。
等她走后,我则问道孙家翁:“孙会长,疲门跟册门到底有什么恩怨?”
这件事,我还一直没有问过。
孙家翁没有立刻回我,倒是周闯德出声告诉我:“这就牵扯到上一代了,据说九十年代末,我疲门上一代领袖,跟册门上一代领袖为了争抢一口棺材,双双死于对方手中,此后两门恩怨不断,门下弟子,也时常发生冲突。”
韩士林也补充道:“除了当初两位领袖外,谁也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他们已死,两门的恩怨却结下数十年了,说来也讽刺,那口棺材,如今还下落不明。”
孙照山也来了句:“自打我生下来后,我疲门就跟册门不对付,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哈哈,启哥儿,说不定这数十年的恩怨,要在你手中了结!”
他们一人一言的,我也大致的明白了些,期间,倒是孙家翁一直没说话。
最后,孙家翁才开口,他说:“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如今,在先生的计策下,册门都带着礼物来主动示好,照山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两门恩怨说不定要在先生手中了结。好了,喝酒喝酒!”
他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不想多说,马上转移话题。
我心念微动,明白孙家翁定然还有许多秘辛没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
至于,他们两门的恩怨,是否会在我手中了结,我不清楚,至少,如今是还没完的……
喝完酒后,我就回茶馆了。
到了我跟锦绣约定的时间,我却没有前往香炉峰。
“启哥儿……”
这天下午,孙照山来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佩服之色,还有后怕的神色。
接着,孙照山吞下口水,说:“这么多年了,能让册门数次吃瘪的人,您还是第一个!锦绣那娘们带着上百册门弟子,在香炉峰吹了一晚的冷风,您竟然把她给鸽了!”
“我听人说,锦绣的脸从来没有那么黑过,启哥,虽然这样很爽,我也感觉很过瘾,可会不会太狂了?”
“那四个汝瓷的价值不凡,说是能换四座上京四合院都不为过,骗了锦绣的这四个汝瓷,我们跟册门完全是不死不休了啊。”
孙照山又说了两句。
他虽然不学无数,疲门看家的医术本领也不会,但他也不是没有长处的,他在江湖的交际圈子广,消息灵通。
我没回他,而是从箱子中,拿出了锦绣给我的四季瓶,放在了桌子上。
“您说句话啊,启哥!”
孙照山苦笑着说。
看得出来,孙照山是对册门有些犯怵的。
我开口了,说道:“去买点酒回来,往这四个瓶子里面倒,度数越高越好!。”
“啊?啥意思?这可是汝瓷,谁用来装酒啊?”
孙照山疑惑的说。
我横看了他一眼,孙照山脖子一缩,立刻按照我的吩咐去办。
他很快就买了酒回来。
“灌满!”
我沉声说。
孙照山点头,就在四个瓶子里灌满了度数极高的白酒。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原本如玉般的汝瓷,竟然升腾出了一股水汽!水汽过后,四个瓶子完全大变了模样!
不再是如玛瑙般玉润,反而变成了透着淡黄色泽的白色,质地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