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番发言让参赛的人很不满。
“顾檀你是不是有病！要发癫滚出去发癫啊！”
白梦樱更是大怒。
她忙不迭爬起来怒骂：“顾檀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来道歉吗！你是不是想死！”
而面前的文乾明早就冷汗连连了。
文钦嗤笑一声：“一帮蠢货。”
终于，文乾明顶不住压力，跪了下来。
满座大惊。
“小……”
小姑奶奶没能喊出口，就被打断。
此时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我可来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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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有人去迎他：“没有没有，就等您了，您不来哪敢开赛啊。”
文乾明冷汗流得更多。
那人摆摆手：“今天我可不是主角，你们就别捧我了哈哈哈哈——”
有人问：“老爷子您说笑了，不是您还能有谁？”
老人捋着胡子：“你们都不知道？”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牵在他身上。
他眯了眯眼睛，往下首看了一下。
然后又扬声笑道：“小姑奶奶，还没玩够呢？”
听到这位喊小姑奶奶，有人惊讶得把椅子都带翻了。
我看着上首笑眯眯的老人，拍了拍追风的头，示意它回去。
然后缓缓走向了主席台。
白梦樱大惊：“顾檀你要干什么！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给我回来！”
白梦樱忙不迭要追上来，被文钦不耐烦拦住。
文乾明还跪在地上。
他恨恨地道：“你这一家子真是蠢得没边了，现成的大腿不抱，还要往外推！”
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在主位坐了下去。
然后分别拍了拍几个裁判的肩膀，他们全都是文家的骨干成员。
“别来无恙啊。”
“小姑奶奶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小姑奶奶什么时候改姓啦？”
又是一次鸦雀无声的死寂。
“好吧，还不如告诉我我是秦始皇。”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文家人喊人小姑奶奶？她什么来头啊？”
“幸好我刚才没骂她……”
19
文钦冷笑一声：“既然这么好奇那我就给各位科普一下。
“这位是文家所有人的小姑奶奶，文家现今辈分最大的长辈。
“你们挤破头要参加的马术国赛，不过是小姑奶奶幼年随口一句玩笑话，得以创办至今。
“北城草原三千里，那就有四千里跑的马都得跟她姓。”
别人的我没注意，白梦樱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晕死过去掐人中都掐不醒的表情，我喜欢。
顾茹茹站在原地，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最终连站稳都难。
“你们前一阵子不是为了国赛去求马？难道没见过我小姑奶奶？”
一群人害怕之余云里雾里。
与此同时——
“宝贝啊宝贝，我就说银血的马粪里面也有宝吧！”
我爸头顶着几根杂草朝我奔来。
那些裁判对他恭敬点头。
我爸懒得理他们。
“宝贝快跟我回去看看，真有好东西！”
有人看着我爸的邋遢模样，突然一拍脑袋，悔得快要昏死过去。
“这不是我们那天去求马的温师傅吗！
“我记得是有个只顾着捡马粪的女儿来着，我当时还说她像野人……
“完了，李家不会要葬送在我手里吧……”
有人真的因为过于后悔跟白梦樱一起晕死过去。
现场哀号一片。
我敲了敲桌子。
“我这些年不怎么回文家，是相信你们，结果这个比赛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那就没什么必要继续下去了。
“得好好查查啊，内部的蛀虫是不是太多了？
“不过我就懒得管了，还是养马适合我，都揪出来了要家法处置的时候再喊我回去就行。”
我早在知道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之后就不怎么回文家了，还固执地给自己改姓了温。
我爸随着我，对外也称自己是温师傅。
后来才发现，文家人称我一声小姑奶奶，只是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仅此而已，与血缘关系无关。
一行人连连点头，不敢有异议。
我下台准备走的时候，一群人噤若寒蝉，瑟缩着向前想来找我。
我回身：“打住，离我远点。”
白梦樱女士此时倒是醒了。
她号叫着扑上来。
“檀檀！我是妈妈啊！你不要妈妈了吗？”
顾天安也犹豫着走上来。
“檀檀，我是爸爸啊。”
白梦樱因为太着急把好不容易站稳的顾茹茹绊倒，顾天安又不小心踩了她一脚。
两个人不管不顾，殷切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勾住了我爸的手臂，一抬下巴：“这才是我爸哦，而且我没妈。
“我只是为了给我爸省点钱回来拿块地，那地可好了，养马的风水宝地。”
白梦樱女士一秒落泪的技能也不熟：“檀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妈妈不过是做错了一点事情，你就不要妈妈了吗？
“养恩哪有生恩大啊檀檀——”
我刚一皱眉，就有人的拐杖先到了。
拐杖带劲，给白梦樱和顾天安一人一下，把白梦樱都敲闭嘴了，疼得再也嚎不出来。
“你这两个老不要脸的，连吃带拿还既要又要！是不是把半边脸皮撕了放同一边了，一边脸皮比城墙厚一边不要个脸！
“什么生恩不生恩的屁话，你要个脸都不能说出这种话！小姑奶奶从你肚子里爬出来，我都替小姑奶奶觉得晦气！”
我鼓掌：“好！”
老人嘿嘿一笑，收回拐杖：“深得小姑奶奶真传。”
言罢他又问：“小姑奶奶，那这顾家，怎么处理？”
文钦刚刚没抢到发言的机会，现在赶紧举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让我说！
“法治社会，查他税！二叔不是在税务局吗？狠狠查！
“然后三叔不是当检察官的吗，要不就判个十年八年的？我记得这家人还联合造小姑奶奶黄谣！让二叔努把力，把这一家子法外狂徒全送进去！”
我点头：“好办法。”
文钦挠头嘿嘿一笑：“我也挨小姑奶奶夸了。”
文钦这话一说完，本来那些来着不肯走想找我赔罪的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小姑奶奶，那些人呢？”
我往外走：“当然是谁跑得最快先盯着谁了。”
“天凉了，都该破产了。”
我回头看着文钦，凉凉一笑：“我难道看起来像以德报怨的人？当然是往死欺负回去咯。”
我就喜欢风水轮流转，往他妈死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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