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予吴虞全文免费阅读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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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作者:吴虞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予吴虞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时予吴虞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吴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把外套递给他,“走吧。”他委屈,“赢了,水都没一口?”“只有我喝过的。”他伸手,“给我吧。”陆时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讪讪,“走,去给你买水。”我到家的时候,陆时予已经洗漱过,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我洗澡,上床,他熄灯。我们一整夜都没有说话。第二天,我们定好的周末约会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公司打算做个游乐场项目,我带赵伊过来看看选址。”陆时予淡淡的解释。我没说什么。

《陆时予吴虞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罗池是我的主治医师。

他建议我住院治疗,后期头痛的发作频率可能越来越高,还有人会出现持续性的癫痫。

我摇摇头,“到那个程度的话,我应该已经自戕了。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罪的。”

他蹙眉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我不敢开车,是他送我回去的。

路上,罗池从后视镜里望向我,“他还不知道?”

他,很显然指的是陆时予。

我嗯一声,“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沉默了一下,“我难以想象他的反应。”

我笑出声,“他应该会庆幸自己后半生自由了。”

陆时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大二那年碰了我。

不然也不至于,被我,被他父母死咬着要对我负责。

罗池瞥我一眼,摇摇头,“我当时骗他你喝醉后答应跟我在一起,刚好我胳膊上又搭着你前一晚穿的衣服,他误会我们有了什么,气的要命。”

我说,“他生气是因为,他爸妈逼着他和赵伊分手。”

罗池啧一声,“随便你们怎么说。”

天色渐渐暗了,途径体育广场,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我眼里有片刻的愣怔。

“停一下。”我对罗池说,“我还不想回去,你不是会打球吗?我想看打球。”

“我?”罗池犹豫了下,“我倒是会打乒乓球,篮球都多少年没碰了。”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罗池把袖子撸了撸,硬着头皮上场了。

他手长腿长,除了开始有点不适应,倒也没扯后腿。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我忍不住尖叫。

罗池擦了把头上的汗,得意地扭头看向我。

不远处,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穿着衬衫西裤,袖子挽至肘部,面色寡淡地望向篮球场内。

我知道,在他手臂外侧,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车祸时,为了救我留下的。

二十公分的伤口,骨折,打钢钉。

那以后,由于神经损伤造成的手指活动功能障碍,他曾经很喜欢的棒球、篮球都不能打了。

甚至于一杯水,他都端不稳。

那只手,曾为我挡下一根穿破挡风玻璃而来的致命钢筋。

我为此愧疚了很久。

一场比赛结束,罗池跟队友击了个掌,大汗淋漓地走向我。

我把外套递给他,“走吧。”

他委屈,“赢了,水都没一口?”

“只有我喝过的。”

他伸手,“给我吧。”

陆时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讪讪,“走,去给你买水。”

我到家的时候,陆时予已经洗漱过,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我洗澡,上床,他熄灯。

我们一整夜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们定好的周末约会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公司打算做个游乐场项目,我带赵伊过来看看选址。”陆时予淡淡的解释。

我没说什么。



我们走了一段路,赵伊似乎感冒了,不停咳嗽。

陆时予蹙眉,“病了为什么不说?”

赵伊笑,“感冒好几天了,以为吃过药就没事了,结果出来一吹风又加重了。”

陆时予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赵伊裹紧外套,“谢谢老板关心。”

阴天,风很大,一点没有要歇的意思,吹得脸颊沙沙的疼。

陆时予找了一家咖啡厅,奈何午间客满,只剩下门口的位置。

他让她坐靠墙的座位,避风。

大概是冷风灌的,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浑身直冒虚汗,腿下一软,我下意识抓住陆时予的胳膊。

他垂眸睨向我,“你也病了?”

语气谈不上关心。

倒有几分嗤笑的味道。

我竭力站稳,松开他的手臂,“早饭没怎么吃,有点低血糖。”

他一言不发。

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嗯一声。

我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我几乎无法用理智思考,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

迎面走来的几个客人面露诧异。

我流鼻血了。

我连忙捂住口鼻,低下头加快了去洗手间的脚步。

将厕所隔间的门上了锁,我打电话给罗池问处理办法。

电话过去很久都没有接通,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我弯腰对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

胃酸腐蚀的我喉咙发痛。

吐完之后,头反倒没那么痛了。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

我用冷水拍了拍额头,洗了把脸,从咖啡厅的侧门走了出去。

回来时发现赵伊咳得蛮厉害的,陆时予轻轻替她拍着后背。

眼睛忽然有些酸胀。

大概是嫉妒吧。

我走过去,把氨溴索和川贝枇杷膏放到她面前,“去药店问了,他们说咳嗽吃这个会好一点。”

赵伊有些惊讶地接过,“谢谢吴小姐。”

陆时予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她,没有分给我半寸。

“你好像……脸色也不太好?”没想到,反而是赵伊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陆时予的视线这才转向我,略带审视。

我笑笑,“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淡淡的,“吃完点心,我们早点回去吧。”

我点点头。

车上,罗池给我回了电话,“抱歉,刚刚被主任叫去训话,没拿手机。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驾驶座的陆时予一眼,轻声说,“就是胃不太舒服,想问问你吃什么药。没事了,已经好了。”

罗池沉默半秒,“那等你回去我们再聊。”

我忍不住勾勾嘴角。

他一直这么聪明。

陆时予转头看向赵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输个液。”

赵伊犹豫了下,答应了。

陆时予又透过后视镜看向我,“你呢,用不用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摇摇头,“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没什么反应,“随你。”

我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陆时予知道我快死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对我。

可又随即醒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要瞒着他的。

几分钟后,陆时予在路口把我放下了。

赵伊略带抱歉地看向我。

车子很快开走了。

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招手拦了辆车。



车上,罗池给我回了电话,“抱歉,刚刚被主任叫去训话,没拿手机。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驾驶座的陆时予一眼,轻声说,“就是胃不太舒服,想问问你吃什么药。没事了,已经好了。”

罗池沉默半秒,“那等你回去我们再聊。”

我忍不住勾勾嘴角。

他一直这么聪明。

陆时予转头看向赵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输个液。”

赵伊犹豫了下,答应了。

陆时予又透过后视镜看向我,“你呢,用不用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摇摇头,“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没什么反应,“随你。”

我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陆时予知道我快死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对我。

可又随即醒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要瞒着他的。

几分钟后,陆时予在路口把我放下了。

赵伊略带抱歉地看向我。

车子很快开走了。

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招手拦了辆车。

我没有回家。

去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去江边,就着江风喝了起来。

我倒也没有折腾自己的意思,只喝了半罐,剩下的就拿在手里。

因为怕冷,还顺带从路边的服装店买了一块披肩。

罗池问过我,为什么不告诉家人我生病了。

我妈死之前,一直是我照顾的。

她临终时的模样,形容枯槁,血管萎缩,针都扎不进。

这成了我对她最深的印象。

每每忆起,像一块阴云积压在心头,午夜梦回,那股亲人被病痛折磨的绝望悲凉感挥之不去。

我的死不必这样。

与其让他们陪着我做无谓的治疗,见证我一点点变得衰弱难堪。

不如让他们记住我健康美好的样子。

那之后罗池可以告诉他们,我走的很体面,现在医疗很发达,也没有受什么罪。

我独自呆了很久,抱腿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

打开手机,很多通未接来电。

我随便选了其中一通回拨回去。

陆时予口吻愠怒,似乎要把我吃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为什么不接?”



夜里,我坐在床头发呆。

陆时予合上电脑,闭目缓和了一下酸涩的眼睛,起身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习惯性地背对着我,中间留出可以放下一个枕头的距离。

睡姿是骗不了人的。

在一起也有八年了,他依然不能适应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在他面前一直很厚脸皮,就算他不愿意,也会趁着他睡着时凑过去,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腰。

甚至于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我厚着脸皮求来的。

那时候,我二十岁。

依稀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户玻璃上,空气阴冷、潮湿。

我脱下小外套,慢慢走向他……

抱住他。

而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男生白衬衫下的腰肢,原来这样薄,这样窄瘦。

和我不一样,他的体温很高。

我羞耻地浑身都在颤抖,心里想的是,如果他拒绝,我可能死的心都有了。

我仰起头卖力朝他笑,可是眼泪糊湿了视线。

我那时候多怕从他嘴里听到,诸如不要脸,犯贱,恶心之类的话。

到底还是个小女生,有无脑的勇气,却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他冷冷望着我。

仿佛下一刻就会推开我。

我哆嗦着手解他扣子,腿抖地几乎支撑不住。

“你做什么?”他问。

我嗫喏着说不出话。

他低头吻下来,混杂着眼泪的苦涩滋味,“连勾引都不会,笨。”

他女朋友移情别恋,心情不好。

我趁虚而入,从此他有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一片漆黑里,我望着天花板上隐约的吊灯轮廓。

可能人之将死,心态反而平和起来。

曾经荒废青春奋力追逐的人,曾经为之撕心裂肺的感情,现在看来,都不如我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重要。



第二天醒来,窗外的晨曦洒落在我脸上,让我生出了些许迷茫。

医生说可能是肿瘤压迫了视觉神经,我现在看东西总要过一会儿才能对焦。

陆时予靠在床头读财经杂志。

以往周末我们一起赖床,我都会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手脚必然有一样在他身上。

这是身体无意识中做出的反应。

陆时予低头,“醒了?”

我朝他笑笑,“早安。”

他扫了一眼我的肩膀,意味不明,“昨天晚上倒是睡得挺老实的。”

我依然笑。

他忽然蹙了蹙眉,“你刚才在梦里,说什么胡话?”

我摸了摸脸,是湿的。

我哭了吗?

担心他深究下去,我半坐起身,严肃地看着他,“我梦见我到了挪威,看到了雪和极光。”

“我真的很想去。”

“可不可以?”

我眼巴巴的,带着一点哀求。

陆时予无视了我,“没时间。”

我张了张嘴,慢慢笑了,“那好吧。”

可能是我的反应太过平淡,他反倒侧头睨了我一会儿,不咸不淡地开口,“明年三月吧,今年腾不出时间。”

我点点头。

应该还来得及。

其实我梦到的是十二岁的陆时予。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曾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我天生嘴巴挑,这也不爱吃那也不爱吃,又怕挨大人骂,他可以毫不嫌弃地吃掉我吃剩的东西。

不像长大后,我喝过的水杯,他不会再碰。

我在学校受欺负,被扯头发,在作业本上乱涂乱画。他永远第一个站出来,替我揍那些讨厌鬼男生,帮我跟老师解释,把自己新的作业本送给我。

我小时候性格很内向,又是单亲家庭,没有他的保护大概会被霸凌的很惨。

后来我妈死了,我哭的差点休克。

我说,“没有人要我了。”

他说,“不会没有人要。”

我重复,他也重复。

我坐在地上哭了一晚上,他忍着牙痛哄了我一晚上。

第二天整个腮帮子都肿了。

再之后,我说我喜欢他,脱了衣服投怀送抱。

他满脸冷淡。

说我犯贱。



我得了癌症,但我的男朋友不知道。

他曾为了我放弃自己心仪的大学。

也曾在车祸现场,抛下重伤的我紧张地奔向另一个女人。

我死了,死在他和女秘书一起在国外放烟花的那一天


我得知自己脑袋里长了颗瘤子的那天。

陆时予向我求婚了。

我脑子很乱,一瞬间怀疑他什么都知道了。

犹豫了不到三十秒,他就从地上站起来,把戒指盒收回口袋里,眼神淡漠地瞟向我。

“爸妈的要求,你不同意就算了。”

我心口一松。

果然。

他惯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估计这次他也以为,是我借由父母向他逼婚。

所以才有了拿求婚羞辱我这出。

我悄无声息地把伸出去的手放下,对着他笑,“那要是我同意呢?你要娶我吗?”

他与我对视,没有说话。

答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说真的,蛮伤人的。

“你现在不娶,以后想娶都娶不到了。”我压下眼底的热意,气哼哼的说。

陆时予不以为意,他脱下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讽刺,“你确定会有那天吗?”

他总是料事如神。

我的确等不到那一天了。








夜里,我坐在床头发呆。

陆时予合上电脑,闭目缓和了一下酸涩的眼睛,起身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习惯性地背对着我,中间留出可以放下一个枕头的距离。

睡姿是骗不了人的。

在一起也有八年了,他依然不能适应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在他面前一直很厚脸皮,就算他不愿意,也会趁着他睡着时凑过去,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腰。

甚至于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我厚着脸皮求来的。

那时候,我二十岁。

依稀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户玻璃上,空气阴冷、潮湿。

我脱下小外套,慢慢走向他……

抱住他。

而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男生白衬衫下的腰肢,原来这样薄,这样窄瘦。

和我不一样,他的体温很高。

我羞耻地浑身都在颤抖,心里想的是,如果他拒绝,我可能死的心都有了。

我仰起头卖力朝他笑,可是眼泪糊湿了视线。

我那时候多怕从他嘴里听到,诸如不要脸,犯贱,恶心之类的话。

到底还是个小女生,有无脑的勇气,却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他冷冷望着我。

仿佛下一刻就会推开我。

我哆嗦着手解他扣子,腿抖地几乎支撑不住。

“你做什么?”他问。

我嗫喏着说不出话。

他低头吻下来,混杂着眼泪的苦涩滋味,“连勾引都不会,笨。”

他女朋友移情别恋,心情不好。

我趁虚而入,从此他有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一片漆黑里,我望着天花板上隐约的吊灯轮廓。

可能人之将死,心态反而平和起来。

曾经荒废青春奋力追逐的人,曾经为之撕心裂肺的感情,现在看来,都不如我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重要。







顾长卿并没有立即离开。

温知羽被霍司砚按在病床上亲吻时,他就在外头。

温知羽接吻的样子有多软,顾长卿是见识过的。他因为愤怒而全身紧绷,就像是拉满的弓弦般,随时能绷断。

终于……温知羽受不住而发出细碎声音时,顾长卿忍无可忍地一拳打向对面的墙壁。

血花四溅。

顾长卿手掌上鲜血淋漓。

但他像是没有痛感,动也未动,只是面色沉如水。

有那么一刻顾长卿想冲进病房,他要在霍司砚的眼皮底下带走温知羽。可是顾长卿更知道,只要他踏进去一步,他与霍明珠的婚约立即作废。

他经营了那么久得来的东西,将顷刻间消失!

顾长卿蓦地离开,他开车去了一处半新不旧的小区。

他曾在这里住过两年,保安还记得他,车子驶进去时保安热情招呼:“顾先生回来了!”

顾长卿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他上了楼打开一间房门。80平米左右的公寓,有着他和温知羽全部的回忆。

当时顾氏濒临破产,顾家几口人挤在这幢老房子里,别说光鲜的生活,就连吃饭都要高贵的顾夫人亲自去菜市场讨价还价买些便宜烂菜回来……

那阵子,过得捉襟见肘。

温知羽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经常过来给他做饭,明里暗里地补贴。

她就是个傻女人!

她以为他顾长卿爱她,可是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利用她。

温知羽从来没有搞清楚顺序!

一直到现在,温知羽都以为温伯言是被她连累的,她从来不知道几年前温伯言就是他顾长卿选好的替死鬼,而她温知羽,只不过是他取得温伯言信任的工具罢了。

这个工具太傻,到最后顾长卿舍不得了。

呵!就算功成名就,他再到哪里去找这样单纯爱他的傻女人?

他想留住她,将她留在身边!

为他做饭,在他疲惫时为他轻揉额头,又或许他会允许她为他生下孩子!

即使换个人替代温伯言,会麻烦了点儿!

顾长卿走到阳台上,摸出一支香烟来缓缓地抽着。抽了约莫4、5支香烟,他拨了个电话给秘书。

“温伯言那里有情况么?还是姜律师代理的案子?”

秘书点头说是。

顾长卿面无表情地交代几句。

秘书大惊失色。

她跟了顾长卿很长时间,知道他同温知羽的关系,此时不禁为温知羽说情:“顾总,温小姐那边……总归……”

顾长卿语气凉薄:“按我说的去做!干净利落些。”

秘书沉默片刻,说好。

就在这时,霍明珠的电话打过来了。顾长卿心烦意乱不太想接,但是霍明珠一连打了几个,最后他还是接了。

“顾长卿,你去哪了?”

“我手好疼,你过来给我擦药好不好?”

“明天我爸妈过来,可能要商量婚期,你让伯母过来呗。”

顾长卿脑子里全是温知羽被霍司砚亲得像猫儿的样子,他全身都有些麻,霍明珠逼得紧了,他才回一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想就这样吧!

男人有了权势,想要什么没有?哪怕过个20年,他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次日下午,温知羽出院了。

她捏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霍司砚打个电话,或者是发条微信感谢一下。

犹豫再三,她还是放弃了!

温知羽办理了出院手续,提着轻便行李准备先回趟家,下午就去音乐中心销假上班。

走出住院部时,她在门口撞见熟人。

顾长卿的母亲和妹妹顾菁菁。

她们提着几大包进口水果边走边说话,应该是过来看霍明珠的,撞见温知羽时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温知羽轻点了下头就要离开。

顾母叫住了她,说话和和气气的样子:“温知羽,伯母有话想跟你说。”

顾菁菁拉拉顾母的袖子,娇纵开口:“妈,哥都跟她分手了!你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母精明得很,儿子干的事情她一清二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温知羽别在长卿面前出现,省得破坏儿子的幸福。

顾母让女儿先离开。

顾菁菁跺跺脚,轻哼一声离开了。

等顾菁菁离开,顾母又换上笑脸对温知羽说:“温知羽,按理说我们的情分该请你喝杯咖啡、坐下来好好谈谈的,但是今天明珠父母要谈谈小两口的婚期,伯母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温知羽心中凉薄。

从前顾家有难,温知羽拿出所有积蓄帮衬,顾长卿的母亲口口声声说她是顾家唯一儿媳,说顾长卿哪天对不起她,一准不放过他。

这才多久?就变了!

温知羽淡淡地笑了下,事实,她觉得连笑都有些多余。

顾母见她冷淡,也有些讪讪的,但她还是不放心地补了几句:“其实你这孩子条件也很好!你和长卿分手我还怪可惜的,现在我们长卿有了他的幸福,温知羽你也要为自己的幸福多打算啊!可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耽误了自己的青春。”

温知羽被恶心到了。

她本不想理会,但是她看着拐角新出现的人,轻而坚定地说:“伯母放心,我决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顾母笑起来:“你能这样想,伯母就放心了!”

她转身就要去找霍明珠,但是掉头就见着自己儿子阴沉的脸。

顾长卿一手抄在衣袋里,死死盯着温知羽冷冷地说:“妈,上去了!”

顾母勉强一笑离开,但顾长卿却未走。

温知羽全身冰冷。

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曾经付出过的真心被践踏的难堪……

顾长卿嗤笑一声:“很难受?其实没人让你做那些!温知羽……你自以为是的爱情不过是自我付出的感动罢了!不过你也不笨,知道攀高枝了!”

温知羽冷笑反击:“还要谢谢顾总提点。”

顾长卿狭长好看的凤眼,染上一层幽深,他不怒反笑:“跟霍司砚都那样了,他怎么没帮你?温知羽,霍司砚那样的男人你拿捏不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温知羽垂了眸子,淡笑:“我有什么后悔的呢?顾长卿,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是输不起的?”

温知羽没有解释,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长卿站在那里,许久冷笑一声:“温知羽,别逼我!”

这时,霍明珠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娇滴滴的:“顾长卿你在哪?我爸妈都过来了,全都在等你……”

顾长卿温柔安抚:“我马上过来。”



温知羽出了院,她先去看守所看望了爸爸。

温伯言状态还可以,只是黑瘦了些,身体还算不错。

温知羽放了心。

她继续忙碌的生活。

白天在音乐中心上班,晚上除了餐厅还有几个学生轮流教导,很累但是收入会多一些。

不知不觉过了一周。

这一周,她没有看见过霍司砚,但是她在报纸的娱乐版块看见过他,才知他去了h市。

他在h市参加了一场名流酒会。

酒会上,霍司砚穿着一套黑丝绒礼服,雪白风琴衬衫,黑色领结。

他站在人群里光彩夺目,矜贵极了。

而他身边挨着一位美丽女子,霍司砚的手轻搂住她的腰身,宛如一对璧人。

温知羽认出那是位一线女明星,拿过影后的级别。此时影后小鸟依人地依在霍司砚身边,脸上写满了嫁入豪门的野心。

温知羽轻轻放下报纸。

她想:还好,她没有不自量力地以为,霍司砚待她是特别的。他这样的优质男人,身边有女性围绕很正常。

又过两天,温知羽在餐厅兼职。

霍司砚来了。

深蓝衬衫、铁灰西裤,外面罩着一件黑色风衣。

成熟英俊。

他一个人过来的,点了餐点却没怎么动,就靠在椅子静静听温知羽弹钢琴。

温知羽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她只能忽视掉那灼灼的目光。

十点,餐厅打烊。

温知羽收拾了一下准备下班。

离开时,霍司砚坐的位置已经没人了。

温知羽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自己小气,她应该和他打声招呼感谢他在医院的照顾的。

走出餐厅,一辆金色欧陆停到她面前,车窗降下,是霍司砚英挺的面孔。

“上车。”他简短地说。

温知羽犹豫了下,还是打开副驾驶座上车了,主要是他的车太招摇,她不想引起旁人围观。

霍司砚发动车子,片刻后看她一眼提醒:“安全带。”

温知羽面红连忙系起。

她打量霍司砚,此时他身上只穿衬衫西裤,外套随意放在车后座。

霍司砚轻声开口:“觉得我好看?”

啊?

温知羽脸更红了。

霍司砚的车停在红灯路口,他侧了身体望住温知羽,目光里有着男人和女人都懂的意思。

温知羽受不住这种暧昧,她斟酌着开口:“霍律师,那天谢谢你。”

霍司砚未出声。

温知羽硬着头皮又说:“前面有公交站台,这边有夜班公交。”

霍司砚目光幽深,他终于开口:“温知羽,陪我待会儿。”

他叫她温知羽……

温知羽不争气地心软了!

霍司砚将车开到一处环山脚下,四处没有人烟,适合做坏事。

温知羽后知后觉。

霍司砚心情明显不大好,他摸出支香烟,点着后就深深浅浅地吸着。

修长手指夹着香烟,放在车窗外头,来来回回。

那画面,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山脚下总归有些冷,温知羽又穿了裙子,她很快就冻得鼻子红红的,眼角还带了些薄红,衬着白白的小脸格外楚楚动人。

霍司砚弯腰够着外套扔给她:“披上。”

“谢谢。”温知羽声音微颤,她有些后悔和他来这儿,她总觉得今晚的霍司砚有些不一样。

她的直觉没错。

霍司砚吸完一支香烟,便倾身过来跟她接吻。

断断续续地吻了一会儿,温知羽清醒了些,她抵着他的肩轻喃:“霍司砚……”

她小声哀求:“我们算什么呢?”

霍司砚静静看她,知道她是不愿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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