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南凰”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凝姬御苍,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荡荡一群人,满腔怒气抵达锦麟院,忽然止住脚步。“啊!”一声惨叫传来。砰!一个人从窗子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没了动静。太后惊得退后一步,这才明白嘉玉公主所言竟没有丝毫夸大其词,摄政王大婚之日,新娘子在新房里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了人命?砰!砰!又有两人从房门被踹飞出来落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房门外侍女乌泱泱冲了进来,还有几个带刀护卫。
沈凝缓缓转头,漠然看着眼前这架势。
两位公主在雍国地位尊贵,权力应该也不小,否则她们绝不敢在摄政王大婚之日,堂而皇之地带着男侍卫闯入摄政王的新房。
“沈凝,你死定了!”嘉玉公主神色阴沉,看着沈凝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今日摄政王大婚,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皆在,你敢谋害公主,杀害嬷嬷,太后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来人!来人!”
沈凝抓着嘉禾公主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众多宫女侍卫,眸光森森,看得人心惊胆颤。
嘉禾公主的额头一片红肿不堪,脸色惨白,发丝凌乱,浑然没了方才刚来世的雍容华贵和趾高气昂。
“沈……沈凝……”嘉禾公主眼前一片黑雾,好不容易才缓解了那阵晕眩,开始颤抖地挣扎,“你……你放开我……母后会杀了你的,母后一定会杀了你的……”
沈凝望着慢慢逼近的侍卫,终于放开嘉禾公主:“作为摄政王妃,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还望你笑纳。”
两个侍女眼疾手快,连忙扶着嘉禾公主离开危险之地。
然而刚逃离魔掌的嘉禾公主,却已对沈凝恨进了骨子里。
她恶狠狠地指着沈凝,阴冷开口:“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或许可以留你全尸,否则我一定让你受尽酷刑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凝没说话,眸色寒凉,目光落在其中一名侍卫腰间的弯刀上,眼神透着肃杀之气。
“来人!”嘉禾公主见沈凝不动,咬牙切齿地转头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拿下!生死不论,她若敢反抗,砍了胳膊砍了腿,本公主兜着!”
话音落地,几个带刀护卫蜂拥而上。
新房里随即响起了女官的惊叫声,刹那间混乱一片。
嘉玉公主见状,转身跑出房门,穿廊而过,一直往前厅方向而去。
“母后!母后!”恐惧焦灼的声音打破了前厅喜气洋洋的气氛,“母后救命!”
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嘉玉公主,神色惊异,不知一向端庄的嘉玉公主为何这般惊慌失措。
坐在次主位的太后神色一变,转头看向仓皇而来的嘉玉公主:“怎么回事?”
“母后!”嘉玉公主脚下一软,跪倒在太后面前,“沈凝……沈凝疯了!她杀了吴嬷嬷,还……还要杀嘉禾公主……”
厅里一片哗然。
“什么?”太后霍然起身,面上遍布寒霜,“真是岂有此理!马上把她带来,哀家要问问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太皇太后蹙眉:“新婚之日,新娘子杀人?嘉玉公主,你不是在说笑吧?”
“皇祖母,孙儿没说笑。”嘉玉公主眼眶发红,看得出来吓得不轻,“沈凝她就是个恶魔,我跟嘉禾公主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让皇叔喜欢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儿,没想到……没想到她……”
太后想都没想,转身就从厅后门往内院走去:“哀家倒要看看,镇国公嫡女吃了几个豹子胆,竟连公主都敢打杀!”
坐在一旁的少年天子黑眸微闪,眼底划过一抹细不可察的异芒。
太后去给女儿主持公道,他这个皇上自然不能坐着,很快带着一干重臣前往锦麟院。
太皇太后原本也想去看看,然而正要起身之际,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命令:“来人!速速通知摄政王,就说他的新王妃惹了祸端,让他赶紧去平息战火。”
“是!”有人匆匆领命而去。
太后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满腔怒气抵达锦麟院,忽然止住脚步。
“啊!”一声惨叫传来。
砰!
一个人从窗子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没了动静。
太后惊得退后一步,这才明白嘉玉公主所言竟没有丝毫夸大其词,摄政王大婚之日,新娘子在新房里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了人命?
砰!砰!
又有两人从房门被踹飞出来落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其中一人身体扭曲,像是骨头断裂似的,惨不忍睹。
太后气得颤抖,惊怒交加:“放肆!简直是放肆!”
嘉禾公主在侍女保护下从屋子里一步步退出来,脸色煞白,两条腿不断地打着颤:“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身着大红嫁衣的少女缓步走出来,不知是自己受了伤,还是被旁人的血溅到,脸上点点血迹,衬得她像是地狱出来的死神。
美得触目惊心,美得摄人心魂,美得让人胆寒。
院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凝,你要造反吗?”太后指着沈凝,厉声命令,“来人!沈家嫡女着了魔,竟敢在新婚之日动手杀人,把她给哀家拿下,凌迟处死!哀家一定要把她凌迟处死!”
嘉禾公主听到太后的声音,蓦然转身,连滚带爬跑到她面前:“母后救我……母后,母后救我!她是个魔鬼,她就是个魔鬼……”
“本王刚成亲的妻子是个魔鬼?”一个冷峻疏离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本王怎么不知道?”
一袭红色袍服的男子负手而来,面无表情地环顾眼前阵仗,容颜俊美冰冷,周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慑人气息。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贴身护卫,院外还有熟悉的十六卫严阵以待。
“摄……摄政王。”负责新房礼仪的女官腿上一软,惨白着脸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摄政王。”太后转头看着他,表情沉怒,“你亲眼看到了,这个沈凝残忍嗜杀,竟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今日之事,哀家必须秉公处置,否则……否则……”
姬御苍像是没听到太后说话,不发一语地看着沈凝,面上不辨喜怒,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沈凝一步步走过来,目光冷冷跟姬御苍对视着,提醒他一个事实:“我们已经成婚。”
姬御苍眼底划过一抹炙热光芒,稍瞬即逝:“嗯。”
沈凝又道:“我是你的妻子。”
姬御苍点头:“没错。”
“她们在新婚日带人羞辱你的妻子,你要护着她们?”沈凝冷问。
姬御苍语气漠然:“不会。”
太后怒喝:“摄政王!”
言筝连忙摇头:“公主误会了,臣女没有这个意思。”
沈凝冷冷盯着嘉禾公主:“你今天是特意来找茬的?”
“沈凝,你放肆!”
“你才放肆。”沈凝面罩寒霜,表情冷冽如冰,“本王妃是你的长辈,按规矩你当跟我下跪行礼,而不是在这里冲着我大呼小叫。。”
此言一出,嘉禾公主不由自主就想到新婚那晚被迫下跪的屈辱,一时恨上心头,只恨不得把沈凝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抽烂:“你做梦!沈凝,你仗着摄政王有权有势,就在这里狐假虎威,本公主最看不得你这种人。”
沈凝语气淡淡:“嘉禾公主不也仗着皇家的身份,在这里仗势欺人?”
“你……”
“摄政王妃,嘉禾公主,还请两位息怒。”顾嫣然适时插花,温柔和煦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今日是言姑娘举办的赏花宴,虽说寒酸了些,但言丞相为官廉洁,两袖清风,入仕时间尚短,寒酸一些也是正常,嘉禾公主想必能理解。”
她这句话听着像是解围,可句句都是附和着嘉禾公主的话,指出言家花园确实寒酸,且那句“入仕时间尚短”更有意思,明摆着说言丞相这个丞相之位来得名不副实,甚至隐隐有种靠关系走后门的暗喻。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一出口,嘉禾公主嘴角就浮现一抹恶意的笑容:“言筝,你兄长是不是摄政王的入幕之宾?”
言筝脸色骤变:“嘉禾公主,请你慎言!”
“谁不知道摄政王喜爱男色,朝中那几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大臣,哪个跟摄政王没有一点说不得的关系?”嘉禾公主说着,嘲讽地看着沈凝,“咱们的摄政王妃还不知道吧?真以为摄政王是真心想娶你?他只是想要娶个妻子,掩饰他的断袖之癖罢了。”
沈凝闻言并不恼,只平静地命令::“侍琴,你乐立刻回摄政王府一趟,把你家王爷请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断袖。”
“是。”侍琴领命而去。
嘉禾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手指着侍琴:“拦住她!”
几个侍女一窝蜂追到侍琴面前,把她拦住。
“沈凝,你是不是只会告状?”嘉禾公主怒不可遏地看向沈凝,“我只说了几句话,你就要告诉摄政王,你是故意——”
“这不是告状,只是把摄政王叫过来求证一下。”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若摄政王真是个断袖,且左右丞相确实是他的入幕之宾,嘉禾公主便是无罪,否则涉嫌诬陷朝廷命官,只怕太后和皇上也救不了你。”
秦芷兰坐在一旁,从始至终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打量着沈凝。
因为沈凝跟她大哥一直有婚约在身的关系,秦芷兰以前跟沈凝算是熟悉,甚至算得上亲近。
毕竟国公府门庭比起国舅府,说不清谁更显赫,谁更富贵。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太后娘家,一个是凭着军功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权力。
可是国公府年轻一代不怎么有出息,将来只怕连兵权都握不住,帮不上皇上的忙,害得太后只能让她大哥娶了平遥长公主。
大哥对沈凝一往情深,原以为娶了平遥长公主,也并不影响沈凝成为他的人,毕竟失去清白的女子在这世道已是艰难,除了给人做妾,还有什么出路?
跟长公主共侍一夫眼下来说是委屈了一些,可只要皇上顺利亲政,秦家自然显贵无双,以后谁地位高,谁地位低,还不是她大哥说了算?
嘉禾公主进宫告状,太后召见,沈凝这会儿进宫就是死路一条。
听说成婚那晚沈凝就让嘉禾公主吃了个大亏,新仇旧恨一起算,太后岂会轻易放过她?
沈凝,你自求多福吧。
言筝不放心,亲自跟着沈凝一起往前院走去。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等在前院,手拿拂尘,身形微胖,一双带着精光的眼睛眯起,看起来并不是善茬。
远远看见沈凝往这边走来,他面上堆起笑,正要说话,却见月洞门后面突然走出一个身影,毫无预警地拦住了沈凝的去路。
他大吃一惊,定睛看去才发现是秦砚书,眉头不由皱紧,秦公子怎么在这儿?
“凝儿。”秦砚书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道在月洞门后面藏了多久,此时满脸憔悴地看着沈凝,“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摄政王有没有苛待你?”
“秦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言筝诧异地看着他,随即转头看向左右,“兄长不在家,我今天只邀请了女客,你怎能擅自踏进相府?”
秦砚书对着言筝说了声抱歉,然后才看向沈凝:“凝儿,我是为了你而来。”
沈凝止住脚步,冷冷看着秦砚书:“让开。”
“凝儿——”
“此前摄政王曾下令,镇国公府所有人见了我都得行礼,秦公子的身份应该不比镇国公府之人高贵到哪儿去。”沈凝看着他,眸心透着刺骨的寒凉,“所以此刻你应该跪着跟我说话。”
秦砚书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眼底再也掩饰不住怆痛之色。
中年太监见状,连忙走过去,朝沈凝微微躬身:“摄政王妃,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沈凝转过头,表情漠然:“是太后请,还是皇上请?”
“皇上。”太监微微一笑,回答得极为笃定,“不过请摄政王妃放心,皇上召见您不是为了问罪,而是有事让王妃代办。”
“何事?”
“摄政王毒发,这会儿应该是最痛苦的时候。”太监语气平淡,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因为前几天摄政王当众让太后和皇上难堪,这个月的解药晚了一天,不过皇上深知解药可以晚个一两天,但不能不给,否则摄政王有性命之忧,所以请摄政王妃进宫给王爷拿解药。”
沈凝盯着中年太监笑意伪善的脸,没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解药送到王府,也没问为什么一定要她亲自进宫去拿。
她只是缓缓颔首:“我去拿。”
中年太监笑道:“王妃是个聪明人。”
“王妃。”侍琴蹙眉开口,“王爷交代过,没他陪着,您不必进宫见任何人。”
“若无解药,摄政王可能撑不过今晚。”中年太监叹了口气,“王妃自己看着办。”
“凝儿,我陪你一起去。”秦砚书急切地开口,“若太后或者皇上为难你,我一定为你求情,凝儿——”
“大哥。”秦芷兰匆匆而来,满脸怒火看着秦砚书,“你怎么这么糊涂?摄政王妃乃是皇族命妇,身份尊贵,你一个男子怎能跟她亲近?别说胡话了,快跟我一起回家去。”
“我跟你一起进宫。”秦砚书没理会妹妹的阻拦,眼神偏执地看着沈凝,“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罪,只求凝儿看在以往十几年的情分上,别记恨我。”
“记恨你?”沈凝冷笑,“秦砚书,你配吗?”
秦砚书身体晃了晃,像是受到巨大打击似的。
“摄政王妃。”传旨太监看不过去,主动开口替秦砚书解围,“秦公子是太后的侄子,原则上来说,身份贵重,不比王妃差在哪儿……”
沈凝眸色微怔,眼底掠过一抹自嘲。
聪明么?
她若真的聪明,就不会轻信薄情寡义之辈的虚伪诺言,落得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世间男子皆寡恩,无一人值得信任。
“侍琴,侍棋。”姬御苍嗓音冷峻如霜,“即日起,你们二人跟在王妃身边,听从王妃吩咐。”
“是。”两个黑衣女子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王妃。”
沈凝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们一眼,须臾,抬头看向姬御苍:“多谢。”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入了新房。
姬御苍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的背影,没有跟进去,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房门内,才淡淡吩咐:“王妃嫁过来之后,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地位与本王相当。”
“是!”
沈凝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没什么反应。
进房之后,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把头上的珠钗一一卸了下来,漠然望着镜子里的绝艳容颜。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对沈凝来说没有旖旎,也没有新嫁娘的娇羞和期待,她只知道自己暂时不用再理会沈家那一大帮子烂事,不必再面对一个“因为失去清白,就要自尽以全名节或者给人为妾”的困境,以及那个虚伪自私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只能让她做妾的秦家嫡子。
至于嫁到摄政王府之后会面对什么,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眼下来说,她可以好好静下心来思索一些事情。
新房里到处张贴着大红喜字,红烛还在燃烧。
室内却静悄悄一片。
有了方才那惊人一幕,女官和侍女们对这位摄政王妃皆有了几分敬畏,伺候得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怠慢。
沈凝不关心她们的想法,独自享受安静孤独的气氛。
……
砰!砰!砰!砰!
“沈凝这个贱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之后,嘉禾公主砸了视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依然无法缓解她心头之恨和今日所受的屈辱,“来人!”
她铁青着脸,阴狠命令:“让驸马立刻滚过来!”
侍女战战兢兢转身离开,不大一会儿,一个青衫俊雅男子走了进来,躬身行礼,语气疏离:“公主殿下。”
“你给我跪下!”嘉禾公主拿过墙上的鞭子,杀气腾腾地指着他,“跪下!”
屋里屋外的侍女低着头,吓得脸色发白,没有一人敢吭声。
青衣男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鞭子,神色平静无波,不发一语地跪了下来。
仿佛这个动作已经他做过无数次,早已成了习惯。
膝盖落地那一瞬,鞭子破风而下,毫不留情地抽在他身上,一鞭就抽破了身上衣衫,在脊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男子脸色一白,比往日更凌厉的力道和剧痛让他顷刻间明白,嘉禾公主怒火有多旺盛。
今天这一关只怕不好熬。
“贱人!贱人!”嘉禾公主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脸色铁青暴怒,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甩到男子身上,“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贱人!”
充满着怒火的鞭子仿佛携裹着雷霆万钧之力,比以往更难忍,男子脸色惨白,不大一会儿,身子就有些摇晃,额头冷汗遍布,痛苦的闷哼被死死压在喉咙里。
嘉禾公主身为先皇和当今太后唯一嫡女,当今皇帝的亲姐姐,未出宫立府之前就娇纵跋扈,凶残成性,对宫中太监宫女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宫中无人不怕她。
驸马沈淮安则是沈家庶子,在家中本就不受宠,费了百般心思才让父亲同意他参加科考,最终接连中榜,在殿试上被先皇钦点为探花。
原以为从此可以逆天改命,不料却因容貌出色被嘉禾公主看中,一朝断送仕途,被强迫做了驸马。
沈淮书求过先皇,拒绝过公主,还是没能逃过被下旨赐婚的命运。
沈家人迫不及待地把他送到公主府里,只盼着他能讨得嫡公主欢心,给沈家带来切实的好处,却没人知道,沈淮安进入公主府之后犹如陷入炼狱深渊,不是被打就被罚跪,常常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三年。
沈淮书已经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说不定哪天嘉禾公主一个失手,直接把他打死,然后命人席子一卷,拖到乱葬岗去喂了野狼……
眼前渐渐泛起黑雾,冷汗早已模糊了双眼,视线变得不真切,隐隐约约只看见鞭影翻飞。
他觉得自己离死亡真的不远了。
狠毒的发泄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咚”的一声,沈淮书身姿倒地晕厥过去,侍女们才恐惧地提醒:“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驸马晕过去了!”
嘉禾公主像是骤然从失控的怒火中回过神,呆呆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子,如烫手山芋般扔下手里的鞭子:“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说着,急急忙忙扶起沈淮书:“淮书,淮书!你醒醒,我不打你了!你快醒醒!”
沈淮书紧闭双眼,发丝凌乱,脸上惨白无色,昏昏沉沉,在无边的黑暗和剧痛中辗转煎熬。
若是就这么死了,对他来说或许就是解脱,从此不用再忍受无休无止的折磨。
可心里总有几分不甘。
不甘十六年苦读白费,不甘多年谋划付之东流,不甘大仇尚未得报,仇人仍在逍遥法外。
每次惨烈的重伤之后,都是这股不甘支撑着他挺过来,然后日复一日地迎接着下一次暴风雨般的虐打……
沈淮书昏昏沉沉地想着,到底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这样的日子他还要忍受多久?
这辈子他是不是注定没有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