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流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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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作者:陆安然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安然穆川的其他类型小说《覆流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陆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川漆黑的眸子落在陆安然的身上,她立刻垂下眸,回过头,只留给他一个软香玉软的倩丽背影。“你们也出去。”薄削的唇轻抿了一下,凉如水的声音便从唇齿间吐出。你们?应该也包括她吧?陆安然侥幸的想着,站起身低着头便要和春夏、秋冬一起走出去。“你去哪儿?”绣着木槿花纹的银色滚边锦袍暮然的出现在陆安然眼前,穆川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覆流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夜寒。”南宫轩猛得叫了一声,不可能的,他的暗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怎么可能连这个青黛苑都冲不进来。



而穆川身边携带的侍卫又怎么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武功。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身淡蓝色的夜寒便握着一把长剑冲了进来,然而还没进来,就被千月给拦在了外面。



一时间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然而这种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千月那诡秘的身手很快便让夜寒方寸大乱,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剑伤。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却再也没有其他一个暗卫冲进来,而如若他在不走,夜寒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走。”有了南宫轩这句话,夜寒便立刻抽身离去。



南宫轩狠狠的看了一眼穆川之后,也迅速的从窗前飞了出去。



而这时,丞相也带着丞相府的护卫赶了过来,还未进门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



“丞相的反应倒是挺快,刺客都被本王杀完了,你才带着侍卫赶来。”穆川只是静静的立在一边,可是身上那凌人的气势却让人忽视不得。



“王爷赎罪,内院中是不允许侍卫进入的,只会在院外巡逻,今日也不知为什么,这些在外巡逻的侍卫都被调到了别处,老夫定会下令彻查,给王爷一个交代。”丞相微弓着身,神情也是分外的焦急,语气中也隐约的夹杂些怒意。



穆川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丞相大人,你这府中的人是时候清一清了,不然等哪天刺客到了您的床前,你还不知道。”



丞相清瘦的身体一愣,闪着精烁光芒的眸光满是深思。



他丞相府中竟然有内奸!



原本穆川留宿在丞相府,是住在另外一个院子中的,可是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穆川连招呼都不跟丞相打一下,便直接住进了青黛苑中。



此时下人们正在连夜清扫着外面残留的血液,一盆盆的清水泼过去,便成了红水,即便这样淡淡的血腥味依旧裹在风中,吹进陆安然的鼻息。



而陆安然也已穿戴整齐,坐在窗玖前,让风吹干她潮湿的发丝。



春夏和秋冬两个被新派来的丫鬟,一个替陆安然的膝盖擦药,一个则帮陆安然梳着头发。



或许是因为穆川的存在,整个屋子里除了风吹动树枝发出的“沙沙”声,便格外的安静。



谁也不敢将这份沉寂给打破。



“容枫的伤势没事吧?”忽而陆安然收回望向窗外的眸,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轻声的问道。



容枫的武功明显不如晋王的暗卫,可是他为了拖住暗卫,竟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小姐,大夫已经看过容侍卫的伤了,只要休养些时日就好了。”替陆安然擦药的春夏回答得也格外的小声,生怕自己的声音惊扰了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报的邪王。



“那就好。”陆安然轻点了下头,便又再次将头看向了窗外。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穆川搬来和她同住一个屋,虽然不睡同一张床,可是却还是让陆安然有些不安。



穆川对南宫轩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中。



是那么的轻浮,那么的随意,谁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尽管她知道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而她也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只是她真的没办法接受和一个不爱的人,而且那个人也不爱她!



和她做那种事情,不过是纯粹的发泄一下肉.体的欲.望而已!



她不喜欢,她很不喜欢!



穆川看着手上的奏报,听到陆安然的话,淡如远山的眉轻扬,似是有些不悦,竟然当着他的面,去关心一个侍卫的伤势。



丝丝缕缕的风将少女身上特有的清甜香味吹进他的鼻息,这让穆川一下想起他将她搂入怀中时。



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哪怕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柔嫩和细滑。



她身体灼热的温度透过那层布料传达到他的掌心,只让他全身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当少女香甜的体香混合着精油的幽香,浮动在他鼻息前,就恍若合成了一股天然的媚香,竟让他对她有了那样的想法。



可是很快他便将这个想法给压抑住了。


第33章 本王的女人



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可是如今这少女清甜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钻进他的鼻息,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无法集中精力,专注的看着手上的奏报。



不离静静的候在穆川身旁,看到穆川眸中的神色,只垂下眸低低一笑,拿起剪刀,将穆川面前的烛光挑亮一些,随后便在穆川耳边说道:“王爷,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穆川抬手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时辰的确不早了。



“明日奴才会为王爷准备好避子药的。”不离嘴角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压低到只有穆川一个人听得到。



穆川立刻敛起眸,冷冽的寒光便扫向不离:“多嘴。”



“王爷,您忘记晏大夫对您说过的话了?”不离不怕死的说道:“这样忍着对您身体不好。”



穆川一下站起身,低沉的话语中带着怒意:“滚出去!”



这句话声音不大,可是在这格外安静的屋子里,却是显得格外的清晰。



陆安然回过头,清妍流盼的水眸望向这边。



三千青丝柔顺的披散在脑后,几缕发丝轻缀在额前,烛光下,将她清雅脱俗的容颜衬托到极致。



眉如墨画,眸含秋水,唇色朱樱一点,此时犹如被惊扰的林中小妖,露出迷茫而又受惊的神情。



这样一副清绝潋滟、纯美动人的容貌呈现在穆川眼前,竟是要比那些长相妖冶惑人的女人还要的勾魂摄魄。



穆川漆黑的眸子落在陆安然的身上,她立刻垂下眸,回过头,只留给他一个软香玉软的倩丽背影。



“你们也出去。”薄削的唇轻抿了一下,凉如水的声音便从唇齿间吐出。



你们?应该也包括她吧?



陆安然侥幸的想着,站起身低着头便要和春夏、秋冬一起走出去。



“你去哪儿?”绣着木槿花纹的银色滚边锦袍暮然的出现在陆安然眼前,穆川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王爷不是让我们出去吗?”陆安然抬起眸,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这一笑倒是又给她添了一分纯真。



穆川弯下身,便将陆安然拦腰抱了起来,径直的朝床上走去。



“王爷……王爷……你想干什么?”陆安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再的挣扎着。



春夏、秋冬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刚准备回身,镂空雕花木门却被不离给关上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



穆川将陆安然抱在怀里,那股女儿香便更加浓郁的钻入他的鼻息,让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别动。”穆川低沉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滚出,满是邪肆的危险,漆黑的眸子深幽的可怕,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将人吞噬一般。



她身体的温度透过绵软的布料传达到穆川的掌心,她清浅的呼吸扑散入他的脖颈,撩起丝丝的痒意,酥意瞬间在他的全身传遍。



烛光下,他看着她脸颊上一点点晕染而开的红晕,看着她用小鹿般受惊的眼神望着他,这让他那颗压抑许久的心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



似乎只要她在他怀中在动一下,他最后的一丝克制就能在顷刻间瓦解。



陆安然听到这句话,便也不敢在动了,可是看着穆川紧锁住她的眼神,她的心便是重重的一沉。



穆川将她抱坐到床上之后,身体便立刻压了上去,他粗重的呼吸散落到她的脸上,让陆安然不安的避开。



“王爷……你别这样。”陆安然立刻闪躲,一只手撑在穆川的胸膛前,一只手阻止穆川的动作。



可是穆川的身体犹如铁壁般,难以撼动分毫。



“王爷,我们……还没有成亲,不能这样的。”陆安然极力的找着说辞,拒绝的也不能太过坚决,只得一边闪躲着,一边与他周旋。



穆川漆黑的深眸看着陆安然,色淡如水的唇轻启:“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中了媚药,而且这里是丞相府,再者说,我和晋王还未和离,名义上还是晋王的妻子,怎么能和王爷……”陆安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纤巧柔嫩的小手抓着穆川的大手,不让他再进一分,而身体更是极力的避开与穆川的接触。



“王爷……等我们成亲以后好不好?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王爷的声誉也不好。”陆安然见穆川不说话,语气放柔,一双清婉的水眸轻轻的眨动着,一副乖巧的模样。



“没人敢将这件事传出去。”穆川看着陆安然,声音冷硬而又霸冷。



说着,另外一只大 手便在陆安然的身上游离开来,下一秒陆安然便觉腰上一松,腰带已经被穆川解了开来。



陆安然只觉穆川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忽而一下皱起如画的眉,轻捂着肚子说道:“王……王爷,我肚子有点儿痛,我想去趟茅房。”



穆川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幽深的眸子看着陆安然那张微皱的小脸:“你刚才去过茅房!”



“可是我肚子又痛了,一定是我晚上受了凉,我去一会儿就回来。”陆安然依旧捂着自己的肚子,忽而又恍然大悟的说道:“说不定是我葵水来了呢?”



“是吗?那本王帮你看看。”穆川轻眯了眯眼眸,随即便要脱下陆安然下身的衣物。



陆安然立刻并拢起了腿,阻止了穆川的动作,强笑道:“哎呀,王爷这你怎么能看,我还是去茅房,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等她回来的时候,她便会告诉他,她来葵水了。



穆川银色面具下的薄唇轻轻勾起,满是邪魅的味道,俯下身在陆安然的耳边轻轻说道:“绘锦,本王记得你来葵水的日子!”



这一句话很轻,可是落入在陆安然的耳中,却是比泰山还要沉重。



她怎么忘了,穆川是知道她来葵水的日子的,她来初潮的那一天,就是穆川脱下身上的衣物为她遮掩的,当时她羞愧极了,后来穆川便一直将这个日子记在心里,但凡每月这个时间,他总会送一些女孩子的滋补品过来,言语也更是格外的关切。



此时陆安然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该觉得感动还是该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真的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见自己的谎言被穆川戳破,陆安然便只好松开墨画的眉,轻轻咬着唇,诚恳的看着穆川:“王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是真的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有什么不好?”穆川的声音布满了危险。



“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王爷,你不是说下个月十五我们便会成亲嘛?王爷你……就在等一等?”陆安然轻声软语的对着穆川说话,语气中还略带着撒娇。



穆川看着陆安然这幅乖巧而又婉转的神情,眸色却越发的凌冽起来。



覆在陆安然绵柔上的手,刻意的加重了力道揉捏了一下;“你成为本王女人的那天也没见你说过这句话。怎么?你是不想和晋王和离,还想与他继续在一起吗?是不是本王今天要是在晚到一点儿, 你就跟着晋王走了?”



“不是的王爷,我怎么会跟晋王走?当时的情况,王爷你也看到了……”陆安然立刻摇摇头,有些急切的说着:“如果王爷再来晚点儿,我就算再不愿意,也会被晋王带走的。”



“既然这样,你又有什么好顾虑的?丞相知道本王与你同住,便已经表示对这件事默认了。”穆川说完一记滚烫的吻便落在了陆安然白皙的脖颈上。



修长的手指轻佻,便轻而易举的划开了陆安然的衣裳,那副藏在衣物下的曼妙与诱惑,便呈现在了穆川的眼前。



当穆川的吻从脖颈来到锁骨处时,陆安然再一次的避让开来,撑在穆川胸膛前的力道一下变重,极力的不让穆川继续亲吻下去:“王爷,你今晚就饶过我吧!”



她感觉得到穆川现在只是想要发泄一下他身体的欲望,只是暂时的对她感兴趣而已,但是却对她没有丝毫爱意的。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去亲过她的脸,甚至刻意的避开了这个地方。



穆川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陆安然越发的着急起来,开始剧烈的挣扎:“王爷,王爷,真的不行,王爷……”



陆安然是真的急了,当穆川即将褪下她的衣裤时,陆安然直接张口咬住了穆川坚硬的肩膀,霎时所有的阻力和束缚全都消失了。



陆安然立刻将穆川推开,站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可是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安然却一下停住不动了,按道理,她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挣开穆川的束缚的。



而且更是不可能她走了这么远,穆川还没追上来。


第34章 王爷,我错了



陆安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陆安然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床榻,只见穆川坐在床沿上,一双月夜寒江的双眸此刻正邪冽的注视着她,烛光映在那张银色的面具上泛出冷冷的寒意,瞬间让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十度。



陆安然的心猛得一沉,原本缠绕在穆川眸中的情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错觉一般,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寒冽而又危险的气息。



“王……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觉得这样不好。”陆安然站在原地,她咬上穆川的肩膀时,根本没有用多少力,但是穆川就这样放开了她。



她似乎将穆川给激怒了。



她知道,她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和穆川相敬如宾的相处,对于他的要求,她应该尽量顺从,根本不应该如此激烈的反抗。



可是在最后关头,她真的做不到!



她没办法和一个自己不喜欢,且根本只是将自己当成泄欲工具的人做那样的事情。



“当初你背着本王和晋王悄悄来往的时候




陆安然的眉心一跳,却依旧强自镇定道:“我……我不知道王爷再说什么。”



“你明白本王再说什么!”穆川这句话一出,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气息变得压抑起来。



陆安然依旧摇摇头,用那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穆川:“王爷你是说,我在和你有婚约的时候,还和晋王偷偷来往?”



“陆安然,本王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以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本王,保证绝不会发生三年前的事情,本王就当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要么本王就送你回晋王府,让晋王继续利用你的美色,让你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受辱,你自己想清楚,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穆川狠历的说完,抬手便将烛光熄灭了。



瞬间,整个房间变得寂静的可怕,除了陆安然那深吸的呼吸声外,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陆安然瘦削的身体站在这凉如水的黑夜中,听着穆川那最后一句话,寒意便一点点的在她的身上蔓延。



穆川已经查到了南宫轩的目的,她要是在回到晋王府,等待她的命运便会如穆川所说。



她接下来的日子会十分的悲惨!



所以她必须在穆川和南宫轩之间做一个选择。



即便她也清楚的知道,穆川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并不全是真的,他现在不报复她,只是因为他有了更好报复她的方式。



而如今穆川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至少穆川不会将她送给不同的男人,利用她的美色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强大起来,然后策划机密的计划逃跑。



陆安然也不知道在这个浓稠如墨的黑夜中站了多久,又思考了多久,只知道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再也无法抵挡得住那侵入骨髓的寒意。



这种冷,既不刺骨也不凛冽,可是却会随着你的呼吸,从你的毛孔一点一点渗透进去,进入你的肌肤,然后沿着你的血脉游走在你全身,最后侵蚀入你的骨髓。



让她禁不住的在这个初春的深夜中打了好几个寒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关于多年前的一段记忆猛然间跃入陆安然的脑海。



那年刚刚下了一场初雪,穆川便邀她一同去千湖山赏梅。



她当时已经和晋王约好了要与他一同去湖心洲游湖的,可是碍于父亲在场,她不得不同意了。



到了第二天,她却并没有去赴约,走到半路便去见了晋王,当时她心想穆川等不到她肯定会自己回去的。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穆川竟然就这样站在寒风里,等了她整整一天。



她不知道这一天,穆川是怎么熬过去的,总之等到她见到穆川的时候,他全身都已经被冻僵了,长长的睫羽上挂上一层白色的冰霜,脸被冻得通红通红,就连露在帽子外面的耳朵都冻得坚硬。



而那双手更是早已没有了知觉,可是看到她来时,穆川却依然努力的对她露出了一抹笑颜,告诉她不冷!



回去之后,他连夜便发起了高烧,一直到三天后才退去……



陆安然想到这,本来坚定的心却在这一刻软了下来,也更是让她深深的陷入了矛盾当中。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曾经的穆川真的为了她甘愿付出所有的一切,并且无怨无悔,按照道理,她真的应该好好的弥补他,甚至通过自身的努力尽量得到穆川的原谅。



可是现在的穆川,不会在爱她,也更是不会在对她好,他对她所有的爱全都转化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恨。



此时的穆川就像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他现在就是在一步步的引诱你靠近他,然后用他身上长出来的刺,狠狠的穿透你的身体,让你感受他当初的痛楚。



她想要对穆川好,可是她却又怕被他身上的刺刺穿?



而且他身上所有的刺都是她给的,想要不受到伤害,那她就要一根根的将他身上的刺拔掉。



越来越重的寒意冷不丁的让陆安然身体传来一阵痉挛,那种如凉水般的冷意一再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最终陆安然咬了咬牙,穆川身上的刺,她能拔几根就几根,实在拔不掉,那她离开他,越远越好。



下定决心的陆安然走到了床前,仅仅是犹豫了片刻,便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当冰冷的身体便温暖包裹住时,陆安然那紧绷的神经也一下松弛了下来。



“王爷,我错了。”陆安然看向身旁的穆川,话刚说完,穆川便伸出大手将陆安然抱入了怀中。



他身上特有的药草香便浓郁的钻进的她鼻息,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便从耳边传来,是那么的强大而富有活力。



“绘锦,你明白就好。”黑暗中穆川邪勾起唇角:“只要你真的一心与本王在一起,本王可以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黑暗中,穆川那双深幽的黑眸完全的与黑夜融为一体,没有人知道此刻他隐藏在眸底的真实情绪。



穆川的怀抱十分的温暖和宽厚,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而他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又是那么的让人安心、信服。



可是,陆安然却并没有去听穆川的话, 而是在默默的数着他心脏的跳动声。



不管是谁,只要说了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即便他的神情,眼睛,动作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人的心脏和脉搏跳动的次数却是不会骗人的。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自己说出那句违背自己真实意愿话的时候,心脏和脉搏都会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



“王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陆安然的手摊开平放在穆川的胸膛上,耳朵紧紧的贴在穆川心口的地方。



“只要你向本王保证,不管以后本王发生了什么,你都会陪伴在本王的身边,对本王不离不弃,本王便会当三年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穆川喑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陆安然的头顶传来。



陆安然心里默默的数着穆川心脏跳动的频率。




这是怎么回事?“安然,我终于找到你了!安然!真的是你!”安陵王激动的声音,吸引了陆安然的注意力。

当她看清安陵王怀中抱着的尸体时,震惊不已。

那,竟是她自己!安陵王嘴角上扬,神色间是藏不住的欣喜。

仿佛终于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至宝,可他笑着笑着,眼角却又落下了泪来。

他的眼泪滴落在陆安然满是伤痕的脸上,污了一片。

他慌忙用手想要擦干净,血水混合泪水,却越擦越脏。

“安然,对不起。”

“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安陵王紧紧抱起那具已经残破不堪的尸体,缓缓抬头,赤红的双眸牢牢锁住大魏皇宫的方向。

“你放心吧,安然。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我会一个一个,全都切开,碾碎。”

语罢,他脚步沉稳地向安陵王府走去。

陆安然震惊地看着他,原本无法冲破桎梏的灵魂此刻却像被安了磁铁一般,自顾自地跟着他一路飘回了安陵王府。

她怔愣地看着安陵王将她的尸身擦拭干净,换上一袭嫁衣,又替她细细的描眉,抹粉,手法轻柔,就像是对待什么无上珍宝一般。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替她收尸?又为何,要替她精心装扮?陆安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尸身,那张满是刀痕的脸庞即使抹上厚厚的粉,也依旧丑陋可怖,安陵王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似的,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灰暗的眸子里似有晶莹闪烁:“安然!对不起,我来晚了!”“安然,今日,我们成婚可好?你知道吗?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对了,你知道我为何会选择今日吗?我的傻安然,你肯定不记得了,今日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子。”

初次见面?陆安然蹙眉,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安陵王,是在盛夏的战场。

男人一袭白衣,浑然不似那个杀伐果决的战神,倒像个翩翩佳公子,给她留下极深的印象。

那燥热的天气,决计不是这样的数九隆冬。

他是弄错人了吗?“那日,我初次登门,你非拉着我去玩,我拒绝了。

你气的直摔杯子就要赶我走,威远侯说你是被宠坏了让我勿怪,可我却莫名觉得,你气鼓鼓的样子,可爱的紧。”

陆安然一脸茫然,摔杯子赶他走?她怎么从来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

而且,小时候她根本不认识安陵王!他到底是谁?陆安然看着那张被修罗面具覆盖的面孔,第一次有了想要摘下他面具的冲动。

她刚伸出手,门外一阵动静,紧接着,两个人就被狼狈地丢到了她面前。

是魏景辰和陆茹!

陆安然双目猩红地看着地上的二人,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安陵王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依旧轻抚着陆安然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笑着问道:“本王的妻子好看吗?”地上两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俱被吓的脸色苍白。

“魏景辰,你可还记得,当初同本王的承诺?”“你若负她,必当千刀万剐,以死谢罪!”“现在,你该兑现诺言了!”闻言,魏景辰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安陵王:“竟,竟然是你!”他连忙从兜里掏出玉玺递上,正色道:“我已投降。

历朝以来,降者不杀。




这是怎么回事?“安然,我终于找到你了!安然!真的是你!”安陵王激动的声音,吸引了陆安然的注意力。

当她看清安陵王怀中抱着的尸体时,震惊不已。

那,竟是她自己!安陵王嘴角上扬,神色间是藏不住的欣喜。

仿佛终于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至宝,可他笑着笑着,眼角却又落下了泪来。

他的眼泪滴落在陆安然满是伤痕的脸上,污了一片。

他慌忙用手想要擦干净,血水混合泪水,却越擦越脏。

“安然,对不起。”

“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安陵王紧紧抱起那具已经残破不堪的尸体,缓缓抬头,赤红的双眸牢牢锁住大魏皇宫的方向。

“你放心吧,安然。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我会一个一个,全都切开,碾碎。”

语罢,他脚步沉稳地向安陵王府走去。

陆安然震惊地看着他,原本无法冲破桎梏的灵魂此刻却像被安了磁铁一般,自顾自地跟着他一路飘回了安陵王府。

她怔愣地看着安陵王将她的尸身擦拭干净,换上一袭嫁衣,又替她细细的描眉,抹粉,手法轻柔,就像是对待什么无上珍宝一般。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替她收尸?又为何,要替她精心装扮?陆安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尸身,那张满是刀痕的脸庞即使抹上厚厚的粉,也依旧丑陋可怖,安陵王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似的,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灰暗的眸子里似有晶莹闪烁:“安然!对不起,我来晚了!”“安然,今日,我们成婚可好?你知道吗?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对了,你知道我为何会选择今日吗?我的傻安然,你肯定不记得了,今日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子。”

初次见面?陆安然蹙眉,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安陵王,是在盛夏的战场。

男人一袭白衣,浑然不似那个杀伐果决的战神,倒像个翩翩佳公子,给她留下极深的印象。

那燥热的天气,决计不是这样的数九隆冬。

他是弄错人了吗?“那日,我初次登门,你非拉着我去玩,我拒绝了。

你气的直摔杯子就要赶我走,威远侯说你是被宠坏了让我勿怪,可我却莫名觉得,你气鼓鼓的样子,可爱的紧。”

陆安然一脸茫然,摔杯子赶他走?她怎么从来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

而且,小时候她根本不认识安陵王!他到底是谁?陆安然看着那张被修罗面具覆盖的面孔,第一次有了想要摘下他面具的冲动。

她刚伸出手,门外一阵动静,紧接着,两个人就被狼狈地丢到了她面前。

是魏景辰和陆茹!

陆安然双目猩红地看着地上的二人,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安陵王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依旧轻抚着陆安然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笑着问道:“本王的妻子好看吗?”地上两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俱被吓的脸色苍白。

“魏景辰,你可还记得,当初同本王的承诺?”“你若负她,必当千刀万剐,以死谢罪!”“现在,你该兑现诺言了!”闻言,魏景辰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安陵王:“竟,竟然是你!”他连忙从兜里掏出玉玺递上,正色道:“我已投降。

历朝以来,降者不杀。



前世她进了皇宫做了大魏皇后,便再难见她爹一面。

她爹手握重兵,明知当时形势,根本就不应该归顺大魏朝廷,否则一开始他又怎么会拒绝大魏朝廷的联姻呢。

可后来就因为她执意要嫁,他爹终是遂了她的意,选择了归顺,同意了联姻。

父女俩虽然极少见面,父亲却一直在为她奔波,最后竟还被那两人设计,做成人彘,不得善终。

这一切,她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这日一早,府里便颇有些热闹。

有人来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他这一外出整军,已经两三月不曾回家了。

眼下一回来,门庭喧闹,好像还带了手下的武将一并回来。

陆安然当然要去热闹的前厅去看看。

结果她刚一出宴春苑,就看见回廊上走过一抹似有两分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墨青色的长衣,黑色腰带束身,垂着双臂,手上带着黑色护腕,虽有些清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凌厉之感。

陆安然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陆安然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威远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陆安然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陆安然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陆安然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陆安然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和,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

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你不知道我?”陆安然一懵,旋即摇头:“这位兄台武功如此高超,想必名声在外已久。



只可惜小女子身处深闺,确实不知道。”

他眯了眯眸,道:“这位兄台?”陆安然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陆安然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扶渠一出宴春苑,就发现陆安然不见了。

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陆安然已在风中凌乱。

扶渠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陆安然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扶渠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陆安然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扶渠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第一次见二少爷,还把他的额头给砸出了血呢。”

陆安然惊讶万分,想到安陵王临死前的话,忙问扶渠:“什么时候砸的?用什么砸的?”扶渠皱眉回想了下,才道:“我记得,好像和现在一样,是个冬天……”冬天?安陵王缱绻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也曾说过,他们两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季。

陆安然的心不由揪紧。

难道说,她这个二哥,就是安陵王吗?“至于用什么砸的,时间太久,我真记不清了。

估计也就是些随手够得着的小玩意儿吧,什么镇纸、玉佩之类的。

哎呀,小姐!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镇纸、玉佩啊……陆安然高高提起的心慢慢回落。

她抚了抚额,苦笑一声。

是她魔怔了。

居然见到一个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男人就觉得他是安陵王。

这怎么可能呢?对方可是他的亲二哥啊!见陆安然叹气,扶渠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陆安然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扶渠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捞起来的呢。”

陆安然扶额:“……”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想必兄台名声在外已久。

真是够丢脸的。

陆安然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自己从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穆川。

陆安然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穆川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陆安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陆安然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

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陆安然急匆匆就要去见威远侯,刚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对扶渠吩咐道:“我听闻,安陵王有个世子,惊才绝艳,十分出名。

你帮我找人将他的画像找来。

这事,切记谁也不要泄露。”

如今的安陵王年岁颇大,与自己父亲相仿,定不是她在战场所见的那位。

按年纪推算,对方也只能是安陵王的世子了。

若是能找到他的画像,那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安陵王世子?”扶渠喃喃重复,眼睛突然一亮:“小姐要找他的画像,莫不是思……”“闭嘴。”

知道对方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陆安然脸色一赧,斥道,便脚下生风似地朝前堂去了。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陆安然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的全是父亲被装进酒坛,做成人彘的画面。

父亲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拼尽最后一口气,却还是被魏景辰那个畜生一刀刺死。

而她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堂上的威远侯看着自己年轻娇花般的女儿,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陆安然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如今看到身体完好如初的爹爹,立马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一头扎进威远侯怀里,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父亲啊。

是她竭尽全力也没守护好的血肉至亲。

等情绪过了以后,陆安然才感到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哭,实在有点不是滋味。

遂匆匆给威远侯请过安以后,便带着扶渠离开了。

从前堂出来,扶渠可憋坏了,一路上唏嘘道:“小姐你怎么不说掉进冰窟窿的事啊,还有被送去寺庙的事,小姐受了这么多罪,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啊?”陆安然不置一语,她回城之际满身血污,二哥又在山下剿匪,她爹会不知道吗?他迟早会知道的。

等晚上一大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威远侯脸色有点差。

显然是晓得了个事情大概。

楚氏带着茹儿一进来,不及坐下,便先一番怜悯悲切道:“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要多亏安然的照顾。

前阵子茹儿掉进冰窟窿里去了,要不是安然奋不顾身地相救,只怕茹儿就……”说到这里,楚氏连忙捻着手帕擦擦眼角。

再看看茹儿那一副娇弱病态之相,说是自从掉下水以后就感染风寒,至今还未痊愈。

楚氏又道:“起初安然也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她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



安然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得佛祖眷顾,茹儿身子还没好,安然就已经痊愈了……”说罢楚氏露出宽慰的笑容,似当真在意着急陆安然的身体。

陆安然不为所动,就连威远侯叫她她也不答应。

这时扶渠从旁摆手道:“侯爷,小姐听不见的。”

威远侯诧异道:“怎么就听不见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扶渠眨巴着眼道:“侯爷有所不知,小姐为救四小姐自个落了冰窟窿,大家都忙着救四小姐,结果小姐在水里待得太久了,寺庙里又没有大夫,才患上耳疾。

耳朵有时听得见,有时听不见。”

一番话顿时把楚氏打回原形。

威远侯脸色更差,道:“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然的吗?茹儿是你的女儿,阿然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楚氏道:“安然有恙,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的……”茹儿亦是含泪道:“二叔,茹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的,若是早知如此,茹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

哪怕是让茹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威远侯知道陆安然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陆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穆川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陆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明日你便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随后威远侯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陆安然却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穆川了。

陆安然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陆安然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陆安然侧头看去,见穆川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陆安然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威远侯看见他俩如此相互谦让,还是十分欣慰的。

要知道以前,陆安然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穆川多说的,穆川自然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两人虽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关系冷淡如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威远侯沉吟着与穆川道:“阿然此次化险为夷,为了谨慎起见,你选几个人放她院里做护卫,往后供她差遣。”

“是。”

穆川办事效率十分惊人,当晚宴春苑外便已经有护卫把守着。

威远侯军务很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出门前还不忘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给陆安然看耳朵。

陆安然这耳朵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大夫开了药就离开了。



这日下午,扶渠带着陆安然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扶渠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茹儿一直着人留意着陆安然那边的动作。

她总感觉,陆安然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扶渠,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茹儿一听,不由心惊。

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陆安然是对她不差,但是她也受够了她的施舍。

只要有陆安然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茹儿的出头之日。

别人只会称呼她为“陆家的堂小姐”。

那日她自己阴差阳错掉了下去,结果陆安然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茹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往冰塘这边过来。

“姐姐。”

陆安然闻声回头,便见茹儿轻盈婀娜地走上了冰面。

陆安然道:“天儿这样冷,茹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茹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茹儿拿手炉来。”

陆安然的话里透着几丝与威远侯相似的威严,吓的冬絮赶紧调头回去取手炉。

茹儿并未察觉到陆安然与往日的不同,偎到她身边,问:“姐姐在这看什么呢?”陆安然手指摩挲着冰窟窿的边缘,道:“在看这冰下游动的锦鲤啊。”

“哪有锦鲤。”

茹儿又凑过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把陆安然往下压。

一想到陆安然一旦淹死,整个侯府就只剩下她一个小姐。

茹儿便兴奋的,装作不经意间往陆安然身上推去。

然陆安然的动作却是先快一步,只见她肩膀一斜,让茹儿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斜,随之勾起脚跟往茹儿脚下一绊。

电光火石之间,连茹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落入了水中。

等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茹儿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陆安然伸手尖叫。

她以为陆安然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姐姐救我……姐姐……”陆安然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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