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玉傅崇言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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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作者:傅崇言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完颜玉傅崇言的美文同人小说《完颜玉傅崇言》,由网络作家“傅崇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靖王朝最近有一趣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笑谈。三日前,本是太师之子傅崇言大婚之喜。谁料还未拜堂,却有一辽北女子闯进来。那女子手拿婚契,提剑逼问新郎官傅崇言:“你已与我成过婚,哪能再与他人拜堂?”新郎立即将他的新娘子护在身后:“姑娘,我从未见过你,休要胡言,辱我名声!”辽族女子持剑的手抖了下,却道:“怎是辱你名声?我与你有夫妻之实!”“你这辽族女,怎的行事说话如此放荡?!”傅崇言眉眼间诧异中透着嫌恶。

《完颜玉傅崇言》精彩片段

大靖王朝最近有一趣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笑谈。

三日前,本是太师之子傅崇言大婚之喜。

谁料还未拜堂,却有一辽北女子闯进来。

那女子手拿婚契,提剑逼问新郎官傅崇言:“你已与我成过婚,哪能再与他人拜堂?”

新郎立即将他的新娘子护在身后:“姑娘,我从未见过你,休要胡言,辱我名声!”

辽族女子持剑的手抖了下,却道:“怎是辱你名声?我与你有夫妻之实!”

“你这辽族女,怎的行事说话如此放荡?!”傅崇言眉眼间诧异中透着嫌恶。

那女子随即红着眼将婚契展开,上面竟真是傅崇言亲手写下的誓言。

——今傅崇言与完颜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以此为证,衷心不悔!

全场哗然不止。

婚事自然不了了之,太师府将那位辽族女子安顿进了府内。

无人知后事如何。

此刻。

太师府内。

完颜玉与傅崇言相对而坐。

傅太师端坐主位,解释着所有事由。

原来婚堂上那傅崇言本该成婚的妻子,名唤沈倩儿,是她救了回京途中遇险坠崖的傅崇言,傅崇言伤及头部,失了过往记忆,两人在养伤途中相爱。

后太师府的人寻到了傅崇言,将两人带回来,傅崇言说要娶沈倩儿为妻,救命之恩,温家自然应允。

完颜玉听着来龙去脉,心却发冷。

她的夫君离开辽北时柔情蜜意同她说:“棠儿,待我回中原禀报父母,定以中原之礼八抬大轿迎娶你。”

她就这么等了他半年。

实在没等到音讯后,她才启程来到了中原,找寻他的下落。

谁料等来的是他迎娶她人;等来的是他对她全然不识;等来的是曾经说只会护她的人,却将另一女子护在了身后!

“完颜玉姑娘,你这婚契确实出自我儿之手不假,我们太师府不会抵赖。”

太师拧着眉出声。

如今两朝虽表面交好,但实际上形势紧张,两方百姓也摩擦不断。

若他身为太师,被这辽族女子告了官司,怕会让辽北借机生事。

完颜玉不言,只盯着傅崇言看。

可那双从前满是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淡漠。

太师看着气氛诡谲的两人,沉吟半晌。

叹了口气:“完颜玉姑娘若要履行这场婚事,我们太师府也可接纳,只不过正妻向来有明媒正娶之礼,如今倩儿受了这礼,她便是正妻,完颜玉姑娘便只能做侧室,可好?”

“侧室?”

完颜玉只觉这话可笑。

她在辽北乃是将来要继位皇位的王储,来到中原,竟要被屈作侧室。

然而不等完颜玉开口,傅崇言却抢先一步冷冷出声:“我不同意!”

“我答应过倩儿只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绝不会纳侧室!”

闻言,完颜玉心中酸楚异常。

他曾经也是这么答应自己的,原来一个人的承诺也能给两次。

她强忍难过,掷地有声:“我也不同意,辽北女子从不共侍一夫,我要的是我的夫君跟我回辽北!”

“自古靖辽不两立,我傅崇言不可能爱上辽北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夫君!”

说着,傅崇言看向她的目光犹如利剑锥心。

她听见他一字一句笃定道:“我唯一确定的是,我爱的人是倩儿,也只有倩儿一人!”

“你的意思是?”完颜玉心口骤然一缩。

傅崇言神色间透着冰冷至极的漠然,薄唇轻启。

“既然你非要谎称是我妻子,那我这就予你休书一封!”

“从此我与你再无干系!”

2



“你要休我?”

完颜玉不可置信,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回一丝属于自己夫君的模样。

然而,未果。

傅崇言神色冷讽:“对!你这辽族女子非如此纠缠于我,就莫怪我狠心。”

话落,他扬声喊人——

“拿笔墨来!”

太师横眉阻止:“寒儿,莫要胡来!”

下人不敢再动。

傅崇言脸色黑沉无比。

完颜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心口似被刺了把刀。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要休我也可以。”

她站起身,直直看进傅崇言眼里。

“但我只认我的夫君傅崇言写的休书,是要拥有我与他之间全部记忆的傅崇言给的休书!

“而你写的,我不认!”

傅崇言心口一口闷气。

被寻回温府过后,他在太医的医术下陆陆续续恢复了部分记忆,却唯独缺了坠崖前那半年的记忆。

那半年的空白,到了这辽族女子口中,便成了与她相识相爱的记忆。

实在滑稽可笑!

心中对完颜玉的厌恶更甚一分。

傅崇言冷笑:“那若是我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又当如何?”

完颜玉咽下心尖泛上来的酸,竖起三根手指。

“三月为期,到时你依旧没记起我,那我主动与你和离,绝不纠缠。”

“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完颜玉就这样在温府住了下来。

第二日。

完颜玉一大早便去敲了傅崇言的房门。

“傅崇言?你醒了吗?我……”

话未说完,房门吱呀打开。

傅崇言黑着脸出现在门后:“你一介女子,随意敲男人房门,从何体统?”

完颜玉一愣,收回手:“我们辽北从不在乎这些的。”

果然是蛮荒之地。

傅崇言心里这般想着,眼里的不耐也多了几分。

“你来寻我有何事?”

完颜玉并不知他心里如何想,提着食盒走进房。

医官说这失忆症大多可因重游旧地与重见旧物而刺激病愈。

可他们之间的回忆都在辽北。

完颜玉思来想去,便亲手做了些辽北的吃食。

将吃食端上桌,见傅崇言在门口不动,她走过去伸手拉他手腕:“你来。”

傅崇言视线落在两人相触位置,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甩开了她。

“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会走。”

手心一空,完颜玉怔了半秒。

她忽地记起在辽北,傅崇言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只不过那时,傅崇言是笑吟吟歪头对她的:“我们中原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完颜玉,你都摸遍了我的身子,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你胡说什么?我那是为了救你,为了给你换药!”

当时的自己被他的话调侃得气急败坏,傅崇言却笑得愈发开心了。

回忆还未消散,前方冷冰冰的声音陡然传来。

“这是什么东西?”

完颜玉回过神来,记忆中满眼柔情的男人与面前冷若冰霜的面庞重合在一起,叫她心脏抽疼不已。

她将那碟酥酪饼期盼地推过去。

“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酥酪饼,是我特意用从辽北带来的乳酪制成的,你尝尝。”

傅崇言眉头立时便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

他从小便不爱吃乳制点心,这辽女果真谎话连篇!

完颜玉眸色失落一瞬,但还是再度挤出笑来:“你先尝尝吧……”

就在这时。

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女子提着食盒也到了门口。

见到屋内的完颜玉时,她脸色霎时一白,无措般将手里的食盒藏于身后。

“夫君,我本给你来送早饭的,不曾想完颜玉姑娘也在……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傅崇言脸色一变:“倩儿!”

他起身要追,却骤然停步。

接着便转身,竟直接挥手将桌上那碟酥酪饼掀翻!

碟碎声刺耳。

完颜玉完全僵愣在原地。

只听傅崇言冷冷道:“你以后不要给我送东西,即便送了,我也一口都不会吃!”



在辽北时。

身为王储的完颜玉自小学骑射为主,衣食住行皆有人服侍。

这酥酪饼还是她特意为了傅崇言去学的。

傅崇言曾经说:“棠儿,我真想吃一辈子你做的酥酪饼。”

完颜玉望着地上那碟酥酪饼,心揪得疼。

她抿紧唇,弯腰收拾,却有一脚突然踩在了酥酪饼上,又慌张般移开。

是沈倩儿。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些都脏了,完颜玉姑娘莫要捡了。”

她扶住完颜玉,一脸不忍:“完颜玉姑娘,我替夫君向你说声抱歉,这次是他行事说话欠考虑,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倩儿一口一句‘夫君’,完颜玉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可看着沈倩儿那满怀关切的神情,她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跟傅崇言要个说法,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倩儿。

毕竟这件事里,沈倩儿也算是无辜者。

完颜玉心尖发苦,她只能礼貌又疏离地将沈倩儿的手推开至一旁。

“沈姑娘,我知道的。”

沈倩儿被她推开,抿了抿唇,露出一抹些许尴尬的神色。

傅崇言皱了皱眉,只觉这完颜玉果真不识好歹!

他过去牵住了沈倩儿的手:“倩儿,何必说这么多?我们走。”

沈倩儿有些害羞似的挣扎了下,若有似无地看向完颜玉。

“夫君,松手吧,被人见了不合礼。”

“我牵我娘子的手,哪里不合礼仪?”

完颜玉只看着傅崇言,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同在辽北对着自己时别无二样。

完颜玉紧紧咬唇,心口疼得几乎要裂开来。

当晚。

傅崇言与傅太师相对而坐。

书桌上放置着一封从辽北回来的密信。

傅崇言看完眉头紧锁:“偌大辽北,竟查不到完颜玉的身份?”

太师眸色凝重点点头:“寒儿,你或许猜得没错,这辽族女子来我大靖,别有目的。”

傅崇言收紧了手,眸色沉沉。

“父亲放心,我定不会让她目的得逞!”

完颜玉重整旗鼓,再次敲响了傅崇言的房门。

“崇言,你今日可随我去个地方?”

完颜玉眸色亮晶晶的,好似全然忘记了上次的不欢而散。

然而她表面坦然,心里却忐忑得很。

她想着若是傅崇言不肯去,自己便是动粗也要将人带过去。

谁料面前的男人却并未拒绝。

“可以,走吧。”

他答应得爽快,完颜玉还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才迅速跟了上去。

完颜玉驾马领他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庄子。

傅崇言打量着这处不算小的庄子,眸色微沉:“完颜玉姑娘好兴致,竟租下这么大的庄子。”

“不是租的,是买的!”

完颜玉回答,并未注意到傅崇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她满心只顾着庄内的惊喜。

在辽北时,傅崇言曾经用一处院子为她造了中原灯会之景,他们也在那场灯会院中定情。

她如今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其复刻在这处庄子里。

怀揣着满腔期许,完颜玉推开了大门。

入院小道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周遭像模像样地复刻着花灯节的摊位,悬灯结彩,绚丽夺目。

每个花灯上面都写着:希望傅崇言能想起完颜玉。

完颜玉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记得吗?你跟我说过,花灯是能向上天传达心愿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给我写的是什么?”

在完颜玉希冀目光中,傅崇言却道:“你带我来,就是让我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完颜玉浑身僵住。

却听他又嘲讽般笑了出来:“完颜玉姑娘,你可知花灯节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与心爱之人同游灯会,是与城内百姓同度喧嚣,这是我们中原独有的节日,花灯节的愿景与热闹,不是你随便造个样子就能复刻出来的。”

傅崇言随手取下一个花灯,嗤笑着便将其丢在了地上!

烛火点燃花灯纸,将上面的愿望烧成一缕灰烬。

火光映红了完颜玉的双眼。

曾经傅崇言说的话言犹在耳——

“棠儿,我们中原的花灯节热闹非凡,届时我定要领你去看看才行。”

曾经的期许仿若变成了刀片,一字一句刺痛着她的心。

完颜玉一路沉默的跟着傅崇言回到太师府。

谁料刚进门,沈倩儿的丫鬟就哭着上前:“少爷!沈姑娘不见了!”

“怎么回事?”傅崇言当即神色紧张起来。

那丫鬟立即指向完颜玉:“完颜玉姑娘派人过来,说要约见沈姑娘,沈姑娘便跟了去,谁知这一去到现在也没了踪影!”

完颜玉脸色骤然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派人找沈姑娘!”

“你把倩儿带去哪儿了?”傅崇言冷声呵斥。

完颜玉心尖一颤,红了眼:“我一整天都同你在一处,你不信我?”

傅崇言神色冷得骇人。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说是不说?”

“我没做过的事,从何说起?!”

“好!”

傅崇言眸色如炬,拔高声音——

“来人!押送完颜玉,报官!”



一旁的东方彦眼神倒是狐疑好奇地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他眉梢轻挑:“完颜玉,你还真同他和离了?他那封休书竟是真的?”

一开始从傅崇言的身上搜出那封休书时,他还当是他们两人闹了矛盾,写着玩的罢了。

后来又听说傅崇言患上了失忆症,他身旁那名中原女人是他新娶的妻子,东方彦也依旧是半信半疑,毕竟当初的傅崇言有多爱完颜玉,他是看在眼底的。

如今,见到两人这般模样,他更稀奇的是完颜玉的反应,他竟发现,她似乎是真的对傅崇言死了心。

以往她看傅崇言的眼里,是透着希冀光芒的,如今眼底却似乎只剩下一滩死水。

完颜玉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看见了那封休书,还敢用他来威胁我,东方彦,你可实在算是大胆,就不怕一场空?”

东方彦笑了起来:“但事实证明,我还是赌对了不是吗?”

完颜玉扶着傅崇言,见到他身上的伤不觉皱了眉:“换个地方叙旧吧,至少找个医官给他上点药。”

“你是说,我亲自打的伤,让我还得给他治?”东方彦觉得好笑。

完颜玉便说:“你不想治也可以,那等会我们要谈的东西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东方彦的笑意一瞬便隐了下去,“独孤公主知道我要同你聊什么?”

“蛰伏快一年,如今突然引我上门,我不信你没有目的。”

完颜玉神色异常冷静,她环视周遭,“当初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将我们带进部落后,第一时间便将我们绑住手脚关进了营帐,如今你知晓了我的身份,我想杀害辽北储君这个罪名你暂时还没有打算要担吧?”4

这也是她敢孤身一人过来的原因,她笃定东方彦不敢伤及她的性命。

果然。

完颜玉话音落地后,东方彦的脸色阴沉不少。

周遭安静下来,只有寒风呼啸刮着。

不知过了多久。

东方彦说:“独孤公主,同我移步!”

说完还不忘吩咐下属:“去将医官找来!”

等三人到了主营帐,傅崇言被带去处理伤口,完颜玉则和东方彦单独去谈了话。

傅崇言的心始终提着,好在他伤口处理好后。

完颜玉也就掀帐走了进来。

“你怎么样了?”她蹲在傅崇言榻前,问。

傅崇言眉头紧紧拧起,“你同他谈什么条件了?”

完颜玉察看伤口的动作一顿,随即冷淡道:“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是我们辽北内部的事情。”

好心关切,换来的是她的冷言冷语。

傅崇言脸色难看了一瞬,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东方彦给他们安排了营帐住所。

完颜玉扶着傅崇言走出主营帐。

直到确认周遭无人之际,完颜玉压低了声音同他说:“明日时机到了之际,往西走五百米的坡下有匹马,你到时骑它赶往辽北都城,沈倩儿在公主府等你。”

这话让傅崇言直觉不对,他眉头一拧:“那你呢?”

完颜玉反倒古怪般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好奇他怎么如今到时关心她的境遇来了。

傅崇言清清嗓子,低声道:“公主毕竟是为救我而来,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人。”

“你放心,东方彦不敢对我怎样,你只管顾好你自己。”

完颜玉没有多想,这般说完。

正好到了营帐前,她将人送进营帐就准备离开。

然而掀开帐就被人拦住——

“公主,东方首领说了,让你和温公子住在同一营帐!”



完颜玉只好去而复返,她神色未变。

反而是傅崇言五官复杂起来,他道:“公主睡床吧,我可以睡地上。”

“一起睡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完颜玉坦然自若,拉住了他,“再说了,我想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毕竟你那么厌恶我,是吧?”

傅崇言无言以对,没做声。

两人就这么和衣躺下。

犹豫片刻,傅崇言问:“倩儿她怎么样了?她没有过来,是不是受伤了?”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沈倩儿,自身难保却还是要记挂着他的心上人。

很奇怪,之前完颜玉会因为他这些话心伤,可如今却平静得很,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还有空想了想沈倩儿当时的神情。

最终完颜玉迟疑片刻,同他说:“我让沈姑娘在公主府等着了,她手无缚鸡之力,跟着过来也只会添乱。”

“倒不知添乱,倩儿有医术傍身,也有简单的自保毒术,并非一事无成。”傅崇言沉声说。

显然是听不得心上人一点儿不好的话。

完颜玉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傅崇言大概不知道他口中能自保的沈姑娘,却是主动提出不愿过来以身犯险的。

但这些对完颜玉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只想早些处理完这些事,希望还能赶得及和阿晟过上生辰宴。

深夜。

傅崇言躺在一旁,脑子乱糟糟的,身旁的完颜玉的身影如何也无法忽视。

他迟迟未能入睡。

“完颜玉,你睡了吗?”他问。

傅崇言以为完颜玉会跟他一样忐忑难以入睡,可回应他的,是平静匀称的呼吸声。

完颜玉竟真的安心这样睡下了。

心里莫名涌来异常的情绪,傅崇言侧过身,却因为扯到了伤口,疼得细汗直冒。

帐外篝火明亮。

傅崇言坐起身来,侧目看去,完颜玉竟是真的睡得十分香甜。

他拧着眉头看向身上纱布冒出的血迹,目光却落在了旁边的那条可怖的疤痕上。

脑海里不觉记起东方彦的话来。

难道这些疤痕竟然真的是当初自己为了完颜玉而留下的吗?

傅崇言第一次看不明白自己,因为他想,若是为了沈倩儿,他可以拼尽全力去护她,可为了她去与野兽搏斗,还不让她知晓分毫,这事,他定是也要犹豫一番的。

可当初的自己,竟然会为了完颜玉毫不犹豫去做……

这实在是太过于超乎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第二日。

部落外来了人,是蒲察晟。

“东方彦!你要的辽北边防图送来了!把公主放了!”

东方彦领着两人走出来,高声大呼:“我怎么知道你那是真是假?”

“你尽管拿去看!”东方彦将手中的绒布高高举起。

听见这话,傅崇言眸色陡然一沉,转头看向身旁的完颜玉:“你是不是疯了?边防图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竟这么轻易就给出来了?”

完颜玉脸色冷凝:“我说了,这是我们辽北内部的事端,与你无关。”

随即不等傅崇言继续说话,她凑身在他耳边:“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而后,她将他往前一推,冷声对东方彦说:“先将他放了,再交图,没有意见吧?”

“自然!”

东方彦同意,毕竟有完颜玉在手,他就不怕蒲察晟会胡来。

前方让出了一段路。

傅崇言拧着眉头回头看了完颜玉一眼,见她神色无异,记起她嘱咐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多问,直接走了出去。

他按照完颜玉所说的方向,果真寻到了一匹快马,正是完颜玉昨日骑过来的那匹。

就在这时。

却听后方突然传来东方彦痛苦的惊呼声:“完颜玉!你敢暗算我!我杀了你!”

傅崇言回头看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火光窜天而起。



紧接着,阿骨朵也领着一群精兵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出来。

路过傅崇言时,阿骨朵冷声道:“温公子,听我们公主的吩咐,尽快回去找你的沈姑娘去吧,莫要再给我们公主添麻烦了!”

而后,他们很快加入前方一片混战中。

傅崇言看去,眸色深凛。

过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驾马朝着都城方向疾驰而去。

部落中央。

完颜玉正和蒲察晟一同配合,余光见到傅崇言离去,她朝蒲察晟使了个眼色。

两人默契一左一右将身侧的人解决。

随即蒲察晟翻身上马,一把将完颜玉拉上马,两人共乘一匹。

“撤!”

完颜玉一声令下,让手下撤离。

那边防图上泼了特定的药,东方彦拿到的瞬间,灼热的药水伤及他的掌心,而蒲察晟趁机将火折子扔上去,登时那图烧了个干净。

“给我追!”东方彦气得不轻,气急败坏下了令。

这里到底是东方彦的大本营,他们人少,只能靠分散撤离。

蒲察晟和完颜玉同乘往一个方向赶去。

可身后的东方彦带人穷追不舍。

一箭射在马腿上。

两人掉下马。

蒲察晟护住了完颜玉,“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

完颜玉说话间拉弓射箭,很快解决了最近的一名贼人。

可眼见着后面还有另外一分队上来。

两人双腿定然跑不过。

千钧一发之际,前方马蹄声起。

“完颜玉!上来!我带你走!”

是去而复返的傅崇言。

完颜玉一愣:“你不是走了吗?”

“先上来!”傅崇言向她伸手。

完颜玉拧起眉头:“你走吧,我跟阿晟一块走!”

傅崇言便看向蒲察晟。

“公主,你先走!”蒲察晟看了眼,很快会意过来,“我马上会追上来的,放心。”

听蒲察晟都这么说了,完颜玉没有多说什么,翻身上了马。

“阿晟,你小心些,我在前边等你!”

“好!”

语毕之际,后方的追兵已经赶了过来。

傅崇言当即扬鞭,骏马瞬间疾驰而去。

一路到了处湖边,才算是摆脱了后方的追兵。

两人将马拴在了树下,傅崇言湖边捧了几口水喝,将水囊灌满水,送到完颜玉手边。

她却没接,神色担忧地望着后方。

显然是在等蒲察晟。

傅崇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莫名冷下声来:“放心,蒲察将军战名显赫,这点贼人不是他的对手。”

话虽是这么说,可完颜玉的担忧丝毫未减少。

她冷下脸来:“你当然没有关系。”

“我若是不担心,何必返回来救你们?”傅崇言神色难看了起来。

完颜玉这才神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回来做什么?”

“温某倒不至于是这种贪生怕死之徒,眼睁睁看着你们因我而陷入危险之中,我怎能见死不救?”傅崇言冷下声音来。

完颜玉拧起眉头:“我说过了,这事与你其实并无太大关系,就算今天他没有用你引我过来,也会用别的办法。”

“公主倒是擅会减轻别人的罪恶感,”傅崇言嗤笑一声,随即道,“那你便当是我不愿欠公主人情好了,若是日后被担上个公主为救我而出事的责任,我也怕是活不到大靖。”

他大抵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每个字都难听得很。

完颜玉却没空同他再多计较,整颗心惦记着蒲察晟的安危。

好在,很快远处传来马蹄声。

“公主!”

蒲察晟驾马,孤身赶了过来。

完颜玉上前一步,脸色却赫然一惊。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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