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严郁赵韶正的其他类型小说《烂葡萄(骨科年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医生?”看严郁还没签字,护士有些着急的喊了他两声。严郁回过神,有些僵硬的签了字。“太好了,我立刻通知郑医生。”护士松了
“严医生?”
看严郁还没签字,护士有些着急的喊了他两声。
严郁回过神,有些僵硬的签了字。
“太好了,我立刻通知郑医生。”护士松了口气,“那姑娘挺可怜了,如今做手术了身边还是没一个人陪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次。
护士拿着手术同意单匆忙的走了,严郁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刚才护士说的话。
就在这时,彭娇走了过来。
“阿郁,三号急诊室的病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听到她的声音,严郁突然想起了她和赵韶正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有些冷淡的问:“你还记得那天赵韶正的单子上开的什么药吗?”彭娇愣了一下,心跳突然有些加快,脸上的表情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就是消炎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严郁眼神微沉,转身往拿药的地方去。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自己去查。”
彭娇骤然攥紧手里的文件,指骨用力到泛白,心中升起一抹怨气。看着前面利落离开的背影,她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是吉非替尼!”
严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太清楚这是什么药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赵韶正的身体出了问题,他身为丈夫,却一直都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是普通的感冒?”
“她不想说,我选择配合她,有错吗?”
彭娇的话并没有说错,赵韶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这件事情。
严郁没有再理会彭娇,而是朝着手术二室走去。
他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赵韶正的身体情况。
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不少神色焦急的家属,严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心中也升起一抹沉闷来。
赵韶正的肿瘤大概已经很严重了,所以才会出现昏迷的情况。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手术一室的门已经打开,医生笑着对围上了的家属说:“已经没事了。”
严郁看着家属激动的样子,心里的沉闷又深了几分。就在这时,急救科的一名同事朝他走过来。
“严医生,有个手术可能需要你去主刀。”
他的语气有些着急,严郁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去了。在换手术服的时候,同事将病人的情况快速的跟他说了一遍。
手术并不难,但是需要很娴熟的手法。
进入手术室,严郁的精神瞬间变得高度集中,之前的沉闷好像不存在一样。完成手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严郁简单的和家属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换上白大褂来到手术二室。他刚止步,手术室的门就从内打开了。
郑施与看到走廊上的严郁,连忙走上前。
“严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这台手术没法做。”
“郑医生,赵韶正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郑施与只当他是医生对病人的例行关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情况有些特殊,从检查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已经急速恶化,这次手术并没有完全切除肿瘤,我不确定她能不能醒过来。”
严郁怔住,心头骤然间升起一抹烦闷。
他没再说话,郑施与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闲聊,赶紧让护士推着赵韶正去病房。担架床从自己身前推走,严郁能看到的只有赵韶正青白的脸色和煞白的唇色。晚上,严郁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彭老师,你可以跟我推荐一个擅长脑外科的专家吗?我想找您帮一个忙。”
电话那边的人是彭文柏,彭娇的父亲,也是严郁的恩师。
他像是刚起床,手机里传出了塞塞宰率的穿衣服的声音。
“我正好有两个朋友是擅长脑外科的专家,是需要他们回国帮忙动手术吗?”
严郁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彭文柏就把他的想法猜到了。
严郁‘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一个…朋友。”
他突然顿住,不过一瞬他又继续说道:“她得了脑肿瘤,情况不太乐观。”
“我等会把电话发给你。”
事关人命,彭文柏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谢谢老师。”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客气?”
说完正事,彭文柏就提起了不在身边的彭娇。
“阿郁啊,娇娇现在在你身边,还要麻烦你多费点心思照顾她了。”
“老师放心,我会的。”
只要彭娇做的事情不过分,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
挂断电话后,严郁立即给那两个专家打了电话。
他们没有拒绝,但表示现在忙,要过几天才能过来,到时候会联系他。
严郁坐在办公室,看到了那张还放在桌上的演唱会门票。
想起那天赵韶正颤着声音问自己的样子,他的眼神暗了暗。
夜里九点,严郁来到了赵韶正的病房。
病床上的人呼吸很轻,身上连着各种线和管子,好像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这是严郁少有的这么仔细的看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相亲时她说的话。
“相亲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我很会做饭,你忙完工作回来就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绝对持家,如果以后我们谁对这段婚姻不满意了,可以随时离。”
事实上,赵韶正也做到了这一点,并且做得很好。
但他不愿意碰感情,这是相亲时他特意说明的一点。
所以,她喜欢上自己,是她犯的最大的错误。
“严医生,你怎么在这?”
过来查房的郑施与看到严郁的身影有些诧异。
“我来看看她。”
严郁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真的就是来看看,这个用了急诊科手术室的病人情况如何。
果然,郑施与没有看出来,只是他的神色在看到赵韶正后,凝重了不少。
“麻醉早就过了,但她到现在还没有醒。”
严郁的心猛地一紧。
“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是脑肿瘤。”
郑施与没有隐瞒,从赵韶正第一次来医院检查时说起,一直说到前两天晕倒被救护车送到医院。
严郁没想到,赵韶正一个人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明明他好几次都看到她脸色苍白,但是为了撒清关系,都没有上前问。
抛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谈,他作为医生,这样视若无睹的做法实在是不该。
“我联系了国外的专家,他们过几天会过来。”
严郁的声音低沉,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这次的帮忙,就当是补偿她吧。
郑施与倒是真心的为赵韶正感到高兴。
“那真是太好了,也许他们可以救赵韶正一命,我替她谢谢严医生。”
严郁没说话,但是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他现在还没有和赵韶正离婚,法律上他还是赵韶正的丈夫,怎么会轮到别人来替她感谢自己。
夜很静了,屋里只点着一盏青白小灯。
赵韶正熟练的在平板上画出一只黑猫。
黑猫背着一把剑,臭屁又嚣张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安静趴着的纯白兔子说:“你能遇见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的连载漫画《兔和猫》,第155话。
写出‘幸运’两个字,赵韶正的头却猛的一疼,整个人一抽搐,笔拿不住,在幸运两字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抬起头,鲜红的鼻血滴在平板屏幕上,老旧的平板闪了两下。
“糟了!”
赵韶正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
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
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因为她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老天就是让它长在了那儿。
真希望化疗有用……她还不想死。
她的漫画还没火;环游世界的计划还没开始;严郁……也还没喜欢上自己……
胡思乱想着,好半天,血终于止住了,赵韶正又撑起身子拿起画笔,小心的将画错的地方擦掉。
她是个漫画家,虽然画了十几年,也只是混个温饱。
但这也是她唯一会做,并用来养活自己的技能了。
而且,她现在需要钱。
癌症,要治好大概要很多钱吧……
画完这一话,已经凌晨两点了,赵韶正从书房小小的窗台望去,天色乌蓝。
她洗了个脸躺在床上,头却隐隐痛得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
不知道严郁在医院怎么样了,急诊科真的好忙,他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剩她一个人的家,就像婚前的日子,孤单得生寒。
只有心口含着一个人才会稍微温暖些。
实在睡不着,她起来熬汤。
窗外天色渐白。
早上六点,门口风铃突响,赵韶正从厨房惊喜的探出头:“你回来了。”
门口,严郁一身白色,白衬衫,白西裤。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态,看着赵韶正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诧异,但没有放在心上。
“我回来换衣服。”
他有洁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换衣服。
“我给你拿。”赵韶正脚步轻快走向卧室。
这是常态。
但她并不生气,毕竟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免不了牺牲家庭时间的。
她一边拿衣服一边问:“医院最近这么忙吗?”
严郁接过衣服换上,淡淡说:“还好。”
其实他忙,只是因为他要升职了,之后就会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这个女人说了。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严郁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
赵韶正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
严郁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
“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赵韶正的全部感官。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
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哭着挽留。
事到临头,这一刻,她只是突然清楚的知道。
——她没有挽留的资格。
严郁对她干脆的回答,微皱了眉。
却只是道:“那好,等我有空,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赵韶正望着严郁,一时回不了话。
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严郁,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
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
严郁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严郁见赵韶正只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耐:“我还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见他转身要走,赵韶正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她厨房熬得汤。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严郁不耐烦的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熬了近四个小时的骨汤已经变得鲜美浓白,赵韶正找出保温壶,装了满满一壶递给他:“熬了很久的,带上吧。”
见他不接,赵韶正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本来就是给你熬的,总是熬夜补一补也好……”
严郁看了看时间,不愿再做纠缠,带上了汤。
灰暗天色氤氲,赵韶正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离去。
如同往常,从不回头。
关上门,她收拾好严郁换下的衣服。
在洗衣机的涡旋声里,赵韶正呆呆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赵韶正拿起一看,是杂志社的编辑林海。
她连忙接通,林海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赵韶正,稿子呢?怎么还没交来?”
赵韶正一看时间,才七点。
但她没反驳,只是说:“我马上发给你。”
“快点。”说完,林海就挂了。
赵韶正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平板,赵韶正看着昨晚画完的漫画。
有人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邂逅。
《兔和猫》是她和严郁结婚后开始画的连载,也是她第一次画长篇漫画。
她期望自己是行侠仗义的黑猫,而严郁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里一样相遇相知……相爱。
可现实是,这只是她编织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唇边溢出一个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后加了一句心里旁白:其实,遇见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侥幸。
将漫画发给编辑,赵韶正打开新文档准备画下一话,可刚一动笔,平板上又滴落了几滴鲜血。
毫无征兆,只是刺目猩红。
抽出纸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
……流鼻血越来越频繁了。
到了晚上,严郁出人意料的回了家。
“你看看。”他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平静而漠然,像谈一桩生意似的。
“离婚后,所有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赵韶正翻着合同,实际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在严郁不耐的眼神中,她心中涌起一个想法:“房子可以留给我吗?”
这是她和他的婚房,他们一起住了三年,她不想卖掉,也不想搬走。
严郁挑了挑眉,赵韶正有些局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钱,买你的那一半,可以吗?”
严郁定定看了她两眼,没问为什么。
“随你。”他淡淡道,“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他很忙,今天为了这件事难得请了假。
“明天一早,我们去领离婚证。”
说完,严郁就站起来准备去浴室。
青白灯光投射出他宽阔的背脊,赵韶正突然觉得委屈,莫名的情绪上涌,她站起来。
“你和我离婚,是因为爱上其他人了吗?”
严郁顿了顿,话语没有犹豫。
“是。”
一个字,宣判了她爱情的死刑。
救护车的鸣叫从小区到了医院。
赵韶正再次醒来,眼前一片白色。
她浑身无力,只觉恶心反胃,挣扎着想要起床。
听到声响护士将她扶起,她立刻趴在床边,却只能吐出些胆汁来。
主治医生郑施予不一会儿走进病房,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赵韶正心中一沉,颤声问:“郑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郑施予望着她,似乎在斟酌语言。
看着赵韶正努力平静却仍带惶恐的眼神,郑施予心中叹气,却不得不说:“抱歉,化疗已经控制不住癌细胞的扩散了。”
赵韶正震惊的失了神,许久,才听见自己问:“那如果动手术呢?”
郑施予很直接的给了答案。
“如果动手术,大概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失败了你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如果不动手术,应该还有半年。”
“你好好考虑清楚。”
医生离开了,赵韶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药水,突然很难过。
她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呢……
她吸了吸鼻子,眼中泪意却眨不回去。
翻来覆去一整晚,第二天,赵韶正找到郑施予:“医生,我选择动手术。”
求生和等死,她选择求生。
订好手术日期,赵韶正回了家。
大概怕死是人的天性吧,坐在空荡的房间里,她忍不住的害怕。
头疼,胃也疼得厉害,这是化疗的后遗症。
她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画画。
赵韶正决定把《兔和猫》画完,万一她真的不行,至少给追更的读者一个该有的交代。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九月十八日。
演唱会在晚上七点开始,临出门前,赵韶正换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裙子,精心的化了妆。
到了演唱会的场馆外,赵韶正才发现,拿着票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只有她,是独身一人。
去年满场的票是卖完了的,今天排队的人却少得可怜。
只因这场演唱会,只能去年买票的两个人一起进去。
少一个人,换一个人,都不行。
这世间的分手要怎样一个结局才能称得上圆满?
你准备了仪式感满满的告别,才发现原来我们早已经分别。
站了许久,赵韶正默默转身离开。
她想,彭娇说的对,自己的确不该再打扰他们。
赵韶正离开后,严郁才抬眼看向诊疗室门口,眼中情绪复杂。
……
赵韶正回到家,疲惫无比的洗着脸。
水花扑在眼前,她睁开眼,眼前突然像近视一样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影像不模糊却昏暗起来。
她知道这是郑医生说的,肿瘤扩大,压迫到了视网膜的表现。
赵韶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笑一下,嘴角却弯不上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嘴角上扬,伸手触摸镜子里那个自己,安慰道。
“别怕,做完手术就好了。”
“别怕,你可以的。”
即便胃痛又反胃,赵韶正还是勉强逼自己喝下清粥。
将家里的灯开到最大,她拿起画笔,继续画画。
画完一话,她就把稿子发给林海,又打电话道歉:“林哥,稿子的线条可能有些问题,要麻烦你修一下了。”
林海心里不安,忙问:“怎么了?”
赵韶正一边画一边说:“我现在些手抖,可能画得潦草了些。”
她不想再说过多惨状,刻意轻描淡写眼睛的事。
林海忙说:“好,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修好。”
挂了电话,赵韶正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手抖。
是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没有时间了。
城市另一边,一家超市里。
严郁一边买东西,一边打电话。
电话那头彭娇恳求道:“趁我爸妈还在,总要先订婚,他们才放心我在国内。”
严郁没说话,彭娇连忙又说:“我请柬都做好了,只请几个人,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严郁皱着眉,心里烦躁。
但彭娇的父母是他的恩师,他的确不想让恩师担心,便淡淡应了:“可以。”
严郁路过生鲜柜,见橙子新鲜可爱,突然想起这是赵韶正最喜欢的水果。
他下意识的拿袋子装了起来。
见他同意,彭娇又笑着说:“我国内也没什么朋友,不如把赵小姐也请来吧。”
听到彭娇的话,严郁拿橙子的手顿住了。
想起最近没有再出现,也没有联系自己的赵韶正。
他突然说:“请柬给我,我去送。”
第二天严郁特地准时下了班,拿着请柬去找赵韶正。
他打开车门,后座上放着他昨天买的橙子。
“等等!”
正准备离开,彭娇从后面跟上来。
“阿郁你也顺便送送我嘛。”
见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要坐上来,严郁立刻厌烦的阻止:“我说很多遍了,不能坐我的副驾。”
一切突然静了,电视机突然没有声音,这一刹赵韶正以为自己的世界失去声音。
见赵韶正不说话,严郁把请柬放在桌上。
然后又忍不住关了几盏灯,说:“灯光太亮,对眼睛不好。”
说完,他就有些怔然的闭了嘴。
气氛有些沉默,赵韶正扯出一抹笑:“演唱会那天你没来,挺可惜的,听说eason这次唱了你最喜欢的富士山下。”
严郁心中一震,他根本不知道演唱会的事。
他皱了皱眉,记下这件事。
“请柬我送到了,你记得来。”
看着赵韶正不说话了,严郁莫名的烦闷,还有些说不出的不悦,转身准备离开。
“严郁——”
赵韶正突然开口叫住他。
严郁脚步顿住,转过身,只能看见赵韶正垂下头的身影。
“什么事?”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却听出了她声音的颤抖。
“你会记得我吗?”
似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严郁却感觉心上被打了一拳。
他攥了攥拳,转回身,装作平静的换鞋,没有回答。
严郁离开了。
赵韶正却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望着请柬时心口密密麻麻的痛也好像才反应过来。
切开橙子,牙已经痛得咬不了,她还是拿了一瓣含在嘴里,吸吮那一点汁水。
橙子汁没入喉咙。
“好甜……”她笑了,轻轻说。
严郁离开后,赵韶正住了院。
离动手术还有三天,她把平板拿到医院,拼尽全力的画着大结局。
——黑猫的毒白兔治不了,黑猫趁白兔睡着了,带着自己的剑离开了。
他只给白兔留了一句话:明年今日,总会再见。
将最后的结局发给林海,赵韶正登录自己从没发过状态的网站账号,发了第一条大概也是最后一条状态。
“送给大家最后的结局,希望明天一切都好。”
做完这一切,她好像再也没了力气。
明明还想再去看一眼严郁,身体却沉重的只能闭上眼睛。
傍晚,护士查房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赵韶正了,立刻焦急的去找医生。
“郑医生,病人昏迷了!”
郑施予给赵韶正检查过后,心情沉重:“没办法,只能提前动手术了。”
另一边,严郁在自己桌下缝隙找到了那张门票。
他问了护士,知道赵韶正的确在他请假那天来找过他,当时‘接待’她的,就是彭娇。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晋ICP备2024031041号-4